第一 节 肥胖 的 病因 及 发病 机理 


 人类 肥胖 的 病因 迄今 尚未 阐明 ， 有 若干 因素 需要 考虑 ， 如 遗传 、 神经系统 、 饮食 生活 习惯 、 代谢 紊乱 。 
 特别 是 能量 供需 失调 ， 以及 内分泌 调节 功能 失常 等 。 
 具体 发病 机制 是 一致 的 ， 即 饮食 能量 入 量 多于 机体 消耗量 ， 形成 过剩 ， 过剩 的 能量 以 脂肪 形式 储存 于 机体 ， 脂肪 组织 增多 ， 形成 肥胖 。 


 一 、 遗传 因素 


 肥胖 常 与 遗传 有关 。 
 据 统计 ， 双亲 体重 正常 其 子女 肥胖 发生率 为 １０％ ； 
 双亲 中 一 人 肥胖 ， 子女 肥胖 发病率 为 ５０％ ； 


 双亲 均 肥胖 ， 子女 肥胖 发病率 高 达 ７０％ 。 
 同 卵 孪生 儿 在 同一 环境 成长 ， 其 体重 近似 ； 
 即使 在 不同 环境 成长 ， 其 体重 差别 也 小于 异 卵 孪生子 之间 的 差别 。 
 肥胖 患者 不但 肥胖 具有 遗传性 ， 而且 脂肪 分布 的 部位 及 骨骼 状态 也 有 遗传性 。 
 肥胖 的 遗传 倾向 还 表现 在 脂肪 细胞 数目 和 （ 或 ） 细胞 体积 增大 。 


 二 、 饮食 、 生活 习惯 及 社会 环境 因素 


 肥胖 者 往往 有 饮食 增多 史 ， 食量 较 大 ， 喜 食 甜食 或 每 餐 中间 加 食 引起 能量 过剩 。 
 在 同等 热量 情况 下 ， 有 睡 前 进食 及 晚餐 多 食 的 习惯 。 
 体力 活动 过 少 或 因 骨折 、 结核 、 肝炎 或 其他 原因 而 卧床 休息 ， 热量 消耗 少 而 引起 肥胖 。 
 尤其 人 到 中年 以后 ， 体力 劳动量 逐渐 下降 ， 常常 脂肪 臃 存 在 腹部 与 臀部 。 
 大部分 人 停止 有 规律 的 运动 以后 即 发展 成 肥胖 。 
 此外 肥胖 者 之 能量 消耗 与 正常人 有 明显 差别 ， 休息 及 轻微 活动 时 动用 能量 较 正常人 少 ； 
 同样 饮食 情况 下 合成 代谢 较 正常人 亢进 ； 
 基础代谢 率 相对 较 低 ， 造成 能量 消耗 较 少 ， 引起 肥胖 。 


 社会 环境 改变 和 肥胖 发生 有 一定 关系 。 
 解放前 ， 由于 生活 水平 低 ， 肥胖 发生率 很 低 。 
 解放后 ， 随着 生活 改善 ， 肥胖 发生率 急剧 增加 。 
 家庭 教育 与 儿童 肥胖 有关 。 
 研究 发现 独生子女 或 一家 中 最 小 子女 容易 肥胖 。 
 主要 原因 是 错误 认为 婴儿 喂养 越 胖 越 好 ， 小孩 从 哺乳期 就 营养 过度 ； 
 过分 溺爱 ， 养成 不良 习惯 ， 如 零食 尤其 是 糖果 甜食 太 多 ； 
 不必要 的 营养 药物 刺激 食欲 ， 增大 食量 ； 
 缺乏 必要 的 体育 锻炼 。 
 现 已 公认 儿童 营养 过度 是 造成 儿童 及 成年 后 肥胖 的 主要 原因 。 


 三 、 下丘脑 与 高级神经 活动 


 饱 食 中枢 位于 下丘脑 腹内 侧 核 ， 摄食 中枢 位于 下丘脑 腹 外侧 核 ， 它们 之间 有 神经纤维 联系 ， 在 功能 上 相互 调节 、 相互 制约 。 
 动物 实验 证明 ， 这 两 个 中枢 受 机体 内 糖 、 脂肪 及 氨基酸 的 影响 。 
 所以 当 下丘脑 病变 或 体内 某些 代谢 改变 时 可 影响 食欲 中枢 发生 多 食 ， 产生 肥胖 。 
 这 是 下丘脑 综合征 的 主要 原因 。 
 单纯 性 肥胖 时 多 认为 下丘脑 有 功能性 改变 。 


 大脑皮层 高级神经 活动 ， 通过 神经 递 质 影响 下丘脑 食欲 中枢 ， 在 调节 饥饿 感 和 饱 食 方面 发挥 一定 作用 。 
 精神 因素 常 影响 食欲 ， 食欲 中枢 的 功能 受制 于 精神 状态 。 
 当 精神 过度 紧张 而 肾上腺素 能 神经 受 刺激 伴 交感神经 兴奋 时 ， 食欲 受 抑制 ； 


 当 迷走神经 兴奋 而 胰岛素 分泌 增多 时 ， 食欲 亢进 。 
 已 知 刺激 下丘脑 腹内 侧 核 促进 胰岛素 分泌 ， 故 食欲 亢进 ； 
 刺激 腹 中 核 则 抑制 胰岛素 分泌 而 加强 胰 升 血糖 素 分泌 ， 故 食欲 减退 。 
 表明 高级神经 活动 是 通过 植物 神经 影响 下丘脑 食欲 中枢 及 胰岛素 分泌 ， 进而 产生 多 食 肥胖 或 厌食 消瘦 。 


 四 、 内分泌 因素 


 除 下丘脑 因素 外 ， 体内 其他 内分泌 激素 紊乱 也 可 引起 肥胖 。 
 其中 胰岛素 变化 被 公认 为 肥胖 发病 机制 中 最 关键 的 一 环 ， 其次 为 肾上腺 皮质 激素 的 变化 。 


 （ 一 ） 胰岛素 胰岛素 是 胰岛 β 细胞 分泌 的 激素 。 
 其 功能 是 促进 肝 细胞 糖 元 合成 ， 抑制 糖 异 生 ； 
 促进 脂肪 细胞 摄取 葡萄糖 合成 脂肪 ， 抑制 脂肪 分解 。 
 后 两 作用 在 肥胖症 发病 机制 中 特别 重要 。 
 肥胖症 者 胰岛素 分泌 特点 为 ： 空腹 基础 值 高于 正常 或 正常 高 水平 ； 
 口服 葡萄糖 耐 量 试验 过程 中 ， 随 血糖 升高 ， 血浆 胰岛素 更进一步 升高 ； 
 血浆 胰岛素 高峰 往往 迟 于 血糖 高峰 ， 故 在 餐 后 ３ - ４ 小时 可 出现 低血糖 反应 。 
 近年 还 发现 肥胖病 人 胰岛素 受体 数量 及 亲和力 均 降低 ， 存在 胰岛素 不 敏感 性 和 抵抗 性 。 
 由于 存在 胰岛素 不 敏感 和 抵抗 ， 为 满足 糖 代谢 需要 ， 胰岛素 必须 维持 在 高 水平 ， 而 高 胰岛素 血 症 对 脂肪 细胞 和 脂肪 代谢 来说 ， 会 使 脂肪 合成 增加 ， 分解 减少 ， 使 肥胖 进一步 发展 。 
 肥胖症 者 体重 减轻 至 正常 后 ， 血浆 胰岛素 水平 及 胰岛素 受体 可 恢复 正常 ， 表明 这种 改变 是 继 发 性 的 。 


 （ 二 ） 肾上腺 糖 皮质 激素 肾上腺 糖 皮质 激素 是 肾上腺 皮质 束 状 带 分泌 的 激素 ， 在 人体 中 主要 为 皮质 醇 。 
 单纯 性 肥胖 者 可 有 一定 程度 的 肾上腺 皮质 功能 亢进 ， 血浆 皮质 醇 正常 或 升高 ； 
 而 在 继 发 性 肥胖 中 ， 柯 兴 综合征 血浆 皮质 醇 明显 增高 。 


 由于 血浆 皮质 醇 增高 ， 血糖 升高 ， 引起 胰岛素 升高 ， 后者 导致 脂肪 合成 过多 ， 形成 肥胖 。 
 由于 躯干 及 四肢 脂肪 组织 对 胰岛素 和 皮质 醇 反应 性 不同 ， 故 呈 向 心性 肥胖 。 


 （ 三 ） 生长激素 生长激素 是 垂体 前 叶 分泌 的 一 种 蛋白质 激素 ， 具有 促进 蛋白质 合成 ， 动员 储存 脂肪 及 抗 胰岛素 作用 ， 但 在 作用 的 初期 ， 还 表现 为 胰岛素 样 的 作用 。 
 生长激素 与 胰岛素 在 糖 代谢 的 调节 中 存在 着 相互 抵抗 作用 。 
 如果 生长激素 降低 ， 胰岛素 作用 相对 占优势 ， 可 使 脂肪 合成 增多 ， 造成 肥胖 。 
 现 已 证实 肥胖病 人 生长激素 基础 水平 降低 以及 精氨酸 、 低血糖 、 饥饿 和 体育 活动 等 刺激 条件 下 分泌 反应 也 是 低 水平 的 ， 结果 在 饥饿 和 体育 活动 时 大量 能量 就 不能 来自 脂肪 分解 。 
 如 禁食 ２ 天 ， 正常人 血浆 生长激素 从 １０ 微克 / 升 上升 到 １５ 微克 / 升 ， 而 肥胖 者 从 ２ 微克 / 升 升至 ５ 微克 / 升 。 
 这种 变化 会 随着 肥胖 消失 而 恢复 正常 。 


 （ 四 ） 甲状腺 激素 甲状腺 激素 与 肥胖症 的 关系 尚 不 明确 。 
 肥胖 者 一般 不 存在 甲状腺 功能 异常 ， 即使 肥胖 者 基础代谢 率 可能 比 正常人 稍 低 ， 也 不 代表 甲状腺 功能 低下 。 
 偶 见 两者 合并 存在 。 


 （ 五 ） 性腺 激素 男性 激素 主要 为 睾丸 酮 ， ９０％ 以上 由 睾丸 合成 和 分泌 。 
 在 女性 可 由 卵巢 、 肾上腺 皮质 合成 和 分泌 少许 。 
 雌激素 和 孕激素 ， 主要 由 卵巢 合成 和 分泌 。 
 性激素 本身 并 不 直接 作用 于 脂肪 代谢 。 


 女性 机体 脂肪 量 多于 男性 ， 女性 机体 脂肪 所 占 百分率 明显 高于 男性 ， 皮 下 脂肪 除 个别 部位 外 ， 一般 比 男性 相应 部位 厚度 增加 一 倍 。 
 在 妇女 妊娠期 、 绝经期 、 男性 或 雄性 家畜 去 势 后 均 可 出现 肥胖 。 
 但 其 机制 尚 不 清楚 。 
 有 认为 绝经期 肥胖 与 垂体 促 性腺 激素 分泌 过多 有关 。 
 动物 去 势 后 胰岛 增生 肥大 ， 胰岛素 分泌 增多 ， 促进 脂肪 合成 。 
 除 少数 性腺 功能 低下 性 肥胖 外 ， 一般 肥胖 者 不 存在 性激素 分泌 紊乱 。 


 （ 六 ） 胰 高 血糖 素 胰 高 血糖 素 由 胰岛 α 细胞 分泌 ， 其 作用 和 胰岛素 相反 ， 抑制 脂肪 合成 。 
 肥胖病 人 胰 高 血糖 素 是否 有 紊乱 ， 有待 研究 。 


 （ 七 ） 几茶酚胺 几茶酚胺 是 由 脑 、 交感神经 末梢 、 嗜 铬 组织 主要 是 肾上腺 髓 质 生成 的 ， 能 促进 脂肪 分解 ， 大脑皮层 通过 几茶酚胺 及 ５羟色胺 调节 下丘脑 功能 ， 交感神经 通过 几茶酚胺 调节 胰岛素 分泌 。 
 肥胖病 人 脂肪 组织 对 几茶酚胺 类 激素 作用 不 敏感 ， 但 体重 减轻 后 可 恢复 正常 。 


 总之 ， 肥胖 的 病因 是 多方面 的 ， 如 遗传 倾向 、 饮食 习惯 ， 体力 活动 减少 及 精神 因素 等 ， 都 是 重要 原因 。 


 第二 节 肥胖 的 病理 生理 改变 


 一 、 脂肪 组织 的 改变 


 （ 一 ） 易 发生 肥胖 时期 人类 一生 中 有 三 个 时期 最 容易 发生 肥胖 婴幼儿 期 、 ５ 岁 以前 ； 
 青春 发育期 ； 
 ４０ 岁 以后 。 


 妊娠期 、 哺乳期 及 绝经期 最 突出 。 
 婴幼儿 期 肥胖 最 不 引人注意 。 
 因为 通常 认为 婴儿 越 胖 越 好 ， 表示 营养 充足 、 喂养 得法 。 


 （ 二 ） 正常 脂肪 组织 脂肪 组织 主要 由 脂肪 细胞 、 少数 纤维 母 细胞 和 少量 细胞 间 胶 原 物质 组成 。 
 脂肪 组织 所 含 脂肪 都 存在 于 脂肪 细胞 内 ， 在 神经 、 体液 因素 影响 下 ， 中性 脂肪 合成 和 分解 代谢 极为 活跃 。 
 脂肪 组织 平均 含 脂肪 约 ８０％ ， 含 水 约 １８％ ， 含 蛋白质 约 ２％ 。 
 深部 脂肪 组织 比 皮 下 脂肪 组织 含 水 略 多 。 
 肥胖 者 脂肪 组织 含 水 比 瘦 人 多 些 。 
 肥胖 者 体重 下降 后 ， 脂肪 组织 减少 ， 脂肪 组织 含 水 也 减少 。 


 （ 三 ） 肥胖 时 脂肪 组织 改变 不同 部位 皮 下 脂肪 组织 的 脂肪 细胞 大小 不同 。 
 正常人 皮 下 脂肪 细胞 平均 长 约 ６７９８ 微米 ， 每 一 脂肪 细胞 含 脂 量 约 ０．６０ 微克 ， 肥胖 时 ， 脂肪 细胞 明显 肥大 ， 皮 下 脂肪 细胞 长达 １２７ - １３４ 微米 ， 增大 ５０％ １００％ ， 每 一 脂肪 细胞 含 脂 量 约 ０．９１ - １．３６ 微 克 。 
 当 肥胖 发生 和 发展 很快 时 ， 一般 仅 见 脂肪 细胞 肥大 ， 当 缓慢 长期 持续 肥胖 时 ， 脂肪 细胞 既 肥大 ， 同时 数量 也 增多 。 
 一个 正常人 全身 脂肪 细胞 数 可 从 （ ２．６ - ８０．１８ ） １０１０ 增至 （ ７．７０ - １．３５ ） １０１０ ， 脂肪 细胞 数 增加 了 ３ 倍 。 
 一般 认为 脂肪 细胞 肥大 和 增生 在 肥胖症 发生 、 发展 过程 中 并 不 完全 一致 ， 并且 影响 治疗 。 
 正常 女性 脂肪 细胞 较 男性 多 。 
 既 往 无 肥胖 史 的 老年性 肥胖 主要 是 脂肪 细胞 肥大 。 
 长期 严重 肥胖 的 成年 病人 ， 除 脂肪 细胞 肥大 外 ， 多少 伴有 脂肪 细胞 增生 。 
 出生 时 体重 超重 ， 婴儿期 明显 肥胖 ， 青春 发育期 肥胖 ， 到 了 成年 大都 要 肥胖 。 
 这种 成年 肥胖病 人 ， 其 脂肪 细胞 肥大 和 增生 同时 并存 ， 治疗 起来 最 不 容易 取得 疗效 和 巩固 疗效 。 
 可见 婴幼儿 期 是否 肥胖 是 脂肪 细胞 多少 的 关键 时期 。 
 在 这 一 年龄段 ， 比 其他 年龄段 更 适合 脂肪 细胞 增生 。 




 唐卡 是 藏族 特有 的 轴 画 ， 与 佛教 也 有 着 密切 联系 。 
 每当 制成 新 的 唐卡 ， 一定 要 请 喇嘛 诵经 加 诗 ， 在 背面 加 盖 金 汁 或 朱砂 手模 。 
 唐卡 内容 丰富 多样 ， 但 以 佛教 故事 为 最 重要 。 
 这种 佛教 题材 的 唐卡 ， 不仅 为 寺院 所 必备 ， 民间 亦 有 大量 珍藏 。 


 稣油花 庄严 灿烂 ， 堪称 藏族 文化 一 绝 ， 所谓 ＂ 神 匠 巧夺天工 ＂ ， ＂ 年年 花样 不同 ＂ 。 
 它 诞生 于 礼 佛 ， 题材 亦 以 佛教 文学 故事 为重 ， 诸如 《 本 生 经 》 、 《 目 连 救 母 》 、 《 唐 僧 取经 》 等等 。 


 蒙族 文学 与 佛教 的 关系 ， 与 藏传 佛教 在 蒙族 中 的 传播 密不可分 ， 公元 １２０７年 ， 成 吉 思汗 邀请 西藏 萨迦派 （ 花 数 ） 首领 贡嘎宁博 到 蒙族 地区 弘 法 。 
 １２５３年 ， 元世祖 忽必烈 在 征服 西藏 １３万 户 后 ， 相继 将 该 教派 首领 萨斯加娃 及其 侄子 八思巴封 为 帝 师 。 
 １６ 世纪 ， 格鲁派 （ 黄教 ） 在 西藏 兴起 ， 内蒙 土默特 的 阿拉坦汗 邀请 索伦嘉措 （ 达赖 三 世 ） 到 青海 讲 经 ， 建造 了 内蒙 第一 座 寺庙 。 
 索伦嘉措 死 后 ， 河拉坦汗 之 孙 转世 成 达赖 四 世 。 
 自此 ， 西藏 喇嘛教 与 蒙古族 的 关系 进一步 密切 。 


 随着 喇嘛教 在 蒙族 地区 的 传播 ， 大量 佛 典 被 译 成 蒙文 。 
 蒙文 佛 典 ， 除 一 小 部分 译 自 印度 原文 外 ， 大部分 译 自 藏 、 汉 、 满文 佛 典 。 
 公元 １７ 到 １８ 世纪 ， 卷帙浩繁 的 藏文 佛 典 《 甘珠尔 》 、 《 丹珠尔 》 译 成 蒙文 ， 其中 包括 数量 宏 富 的 佛教 文学 。 《 
 释迦牟尼 佛 传记 》 也 被 译 成 蒙文 。 
 跟 藏族 一样 ， 佛教 带 给 蒙族 的 除 佛教 文学 外 ， 还有 大量 非 佛教 系统 的 印度 文学 ， 例如 《 故事 海 》 、 《 魔 尸 》 、 《 金光 》 、 《 三十二 个 木偶 的 故事 》 、 《 五 卷 书 》 等等 。 
 其中 以 《 五 卷 书 》 的 影响 为 最 大 ， 至今 流传 在 蒙族 中 的 许多 民间 故事 ， 都 与 《 五 卷 书 》 有 着 渊源 关系 。 
 如 蒙族 民间 故事 《 乌龟 与 猴子 》 源于 《 五 卷 书 》 的 《 海 怪 与 猴子 》 ， 《 白 猫 之 冤 》 源于 《 埃 圾 蒙 之 冤 》 ， 《 骄傲 的 天鹅 》 源于 《 天鹅 与 猫头鹰 》 ， 《 老鼠 女儿 的 婚事 》 源于 《 老鼠 嫁 女 》 ， 《 苍鹭 和 乌龟 》 源于 《 白鹭 与 螃蟹 》 ， 《 青蛙 搬家 》 源于 《 天鹅 与 乌龟 》 ， 《 老虎 与 松鼠 》 源于 《 大象 与 老鼠 》 等等 。 
 当然 ， 这些 故事 大部 不再 是 《 五 卷 书 》 中 的 原来 模样 ， 而是 不同 程度 地 被 加工 修改 ， 成 了 蒙族 自己 的 文学 作品 。 
 例如 ， 在 《 五 卷 书 》 中 ， 《 海 怪 与 猴子 》 和 《 狮子 与 豺狼 》 是 两 个 故事 ， 但 到 蒙族 民间 故事 里 ， 二者 合而为一 ， 成 了 一则 《 乌龟 与 猴子 》 ， 情节 变 得 更加 曲折 ， 内容 也 更加 充实 了 。 
 这些 故事 在 民族化 的 同时 ， 还 往往 被 佛教 化 ， 涂 上一 层 佛教 色彩 ， 为 佛教 传播 服务 。 
 这 是 当时 的 历史 环境 所 决定 的 。 


 英国 学者 查尔斯·埃利奥特 曾 这样 指出 ： ＂ 印度 神话 的确 常常 不 是 伴随 佛教 的 传播 。 
 但是 在 西藏 和 蒙古 则 伴随 有 许多 印度 神话 ... ... ... ... ＂ 从 中国 的 汉族 藏族 及 蒙族 的 情况 看来 ， 查尔斯·埃利奥特 的 观点 是 符合 实际 的 ， 不过 他 说 的 ＂ 印度 神话 ＂ 似 应 理解 为 非 佛教 系统 的 印度 文学 ， 才 更 恰当 。 


 由于 各种 原因 ， 中国 傣族 信奉 南 传 上 座 部 佛教 。 
 上 座 部 佛教 对 印度 数 系统 的 印度 文学 作品 不 象 传人 中原 的 大 乘 佛教 那样 避 之 若 浼 。 
 另外 ， 印度教 在 东南亚 一带 曾经 很 有 地位 ， 印度教 文学 对 东南亚 各国 产生 过 很 大 影响 ， 加上 佛教 与 印度教 在 东南亚 地区 也 出现 过 不同 程度 的 合流 ， 我国 傣族 聚居 地区 毗邻 东南亚 ， 在 文化 上 历来 交往 频繁 ， 这样 ， 上 座 部 佛教 络 傣族 带来 的 除了 佛教 文学 之外 ， 还 包括 丰富 的 印度教 文学 。 


 《 佛 本 生 故事 》 深受 傣族 人民 喜爱 ， 其中 不少 故事 在 长期 的 流传 过程 中 ， 经过 加工 改造 ， 成 了 傣族 人民 自己 的 文学 财富 。 
 例如 流传 至今 的 民间 故事 《 螃蟹 与 鹭鸶 》 、 《 绿豆 雀 和 象 》 ， 实际上 是 《 苍鹭 本 生 》 和 《 鹌鹑 本 生 》 的 改 译 。 
 在 傣族 地区 ， 流传 着 数量 巨大 的 ＂ 阿銮 故事 ＂ 的 长诗 ， 只 在 德宏州 地区 就 流传 着 ５００ 多 部 ， 描写 释迦牟尼 出道 成 佛 前 ５００ 多次 转 生 的 事迹 。 
 所以 ， 有人 认为 这 ＂ 阿銮 故事 ＂ ， 就是 《 佛 本 生 故事 》 的 傣文 编译 和 演义 ， 指出 ， ＂ 阿銮 ＂ 一 词 来自 梵文 ， 指 有 本领 的 匠人 ， 在 傣文 中 指 出身 贫寒 但 本领 高 强 、 技艺 超群 的 英雄 或 福星高照 的 善心 人 。 
 几乎 每个 故事 里 都 出现 ＂ 雅西 ＂ （ 深山 修行 的 佛僧 ） 和 ＂ 混 西 迦 ＂ （ 天王 ） ， 充满 浓郁 的 佛家 色彩 。 


 《 论 傣族 的 诗歌 》 是 傣族 著名 古典 文论 ， 成 书 于 ３６０ 多年 前 ， 作者 是 位 当 了 ３２ 年 和尚 的 学者 。 
 在 这 长达 ４万 多 字 的 论著 中 ， 多次 提到 佛教 对 傣族 文学 的 影响 。 
 例如 论著 中 提出 ： 傣族 长篇 叙事诗 《 相 》 产生 于 ＂ 绿叶 信 时代 ＂ ， 是 根据 佛祖 的 经书 改编 的 。 
 《 相 》 是否 由 佛经 改编 ， 学术界 尚 有 争议 ， 但 至少 有 一点 是 肯定 的 ， 它 具有 浓厚 的 佛教 色彩 ， 是 伴随 着 佛教 也 借助 了 佛经 得到 保存 和 流传 的 。 
 另 一 部 傣族 古典 文论 《 谈 寨 神神 的 由来 》 ， 则 详细 论述 了 佛教 对 傣族 原始 宗教 和 文学 的 影响 。 

 其中 这样 写道 ： 佛教 比 琵琶 鬼 还 鬼 ， 神 不知 鬼 不觉 ， 偷偷 地 窃取 了 ＂ 蛇 曼 蛇 ＂ 的 魂 ， 而 加以 斩头去尾 ， 变成 佛教 自己 的 东西 。 
 同时 ， 文中 还 指出 ： 佛教 也 有 值得 赞赏 的 地方 ， 它 给 愚蠢 的 人类 带来 了 文字 和 经书 。 


 《 兰嘎西贺 》 是 傣族 人民 最 脍炙人口 的 长篇 叙事诗 之一 ， 与 泰国 的 《 拉玛坚 》 是 姊妹篇 。 
 实际上 ， 它们 都 源于 印度 的 《 罗摩衍那 》 。 
 《 拉玛坚 》 情节 生动 ， 富于 戏剧 色彩 ， 具有 鲜明 的 泰国 特色 。  
 《 兰嘎西贺 》 与 印度 原作 较 接近 ， 但 在 流传 过程 中 也 产生 了 巨大 变化 ， 成 了 傣族 人民 表达 追求 自由 幸福 的 理想 ， 猛烈 抨击 暴君 与 暴政 的 作品 ， 成 了 民族 文学 的 一部分 。 
 当然 ， 它 与 佛教 有 着 不解之缘 ， 不少 传 本 都 出于 佛教 寺院 。 
 在 泰国 ， 这部 史诗 更是 成 了 ＂ 罗摩经 ＂ ， 被 视为 珍宝 。 《 
 兰嘎西贺 》 丰富 了 傣族 的 文学 生活 ， 对 傣族 的 文学 创作 产生 过 不可 忽视 的 影响 ， 而且 它 有 可能 对 汉族 文学 ， 尤其 是 《 西游记 》 的 创作 产生 过 影响 。 
 有人 撰文 指出 ： ＂ 《 西游记 》 中 的 孙 悟空 形象 ， 许多 方面 和 《 罗摩衍那 》 （ 或 《 兰嘎西贺 》 ） 中 的 猴王 哈奴曼 非常 相似 ， 不能 设想 他们 之间 没有 渊源 关系 。 ＂ 
 佛教 还 将 印度 《 五 卷 书 》 中 的 故事 带到 了 傣 家 ， 如 在 傣族 民间 广为 流传 的 《 双 头 凤 》 、 《 螃蟹 和 鹭鸶 》 等 都 源于 《 五 卷 书 》 。 


 在 我国 一些 信奉 伊斯兰教 的 少数民族 中 ， 也 流传 着 众多 印度 故事 。 
 其中 ， 以 维吾尔族 尤为 突出 。 
 例如 ： 维吾尔族 民间 故事 《 石 鸡 》 、 《 能 吃 铁 的 老鼠 》 、 《 五彩 兽 》 ， 分别 源于 印度 《 五 卷 书 》 的 《 鸽 王 》 、 《 老鼠 吃 秤 》 和 《 豺狼 为 王 》 等等 ， 数量 很 大 。 
 这种 情形 的 出现 ， 有 两 个 原因 。 
 第一 个 原因 ， 作为 ＂ 王子 教科书 ＂ 的 《 五 卷 书 》 ， 约 于 公元 ５７０年 终于 外传 ， 被 译 成 波斯 巴 列 维语 ， 后 又 译 成 阿拉伯语 ， 进而 改写 成 《 卡里莱 与 笛木乃 》 ， 在 阿拉伯 人民 中 广泛 流传 。 
 在 创作 著名 故事 集 《 一千零一 夜 》 的 过程 中 ， 阿拉伯 人 又 将 《 五 卷 书 》 中 的 许多 故事 融 人 其中 。 
 随着 伊斯兰教 的 传播 ， 印度 故事 在 我国 维吾尔族 中 扎 下 了 根 。 
 第二 个 原因 ， 维吾尔族 聚居 地区 ， 曾 是 丝绸之路 的 中段 ， 中外 文化 交流 荟萃 之 地 ， 罗马 文化 、 波斯 文化 ， 印度 文化 和 中原 文化 在 这里 交汇 ， 异彩纷呈 。 
 其中 高昌 回 鹘 汗 国 ， 从 汉文 、 梵文 、 藏文 翻译 或 改写 了 大量 佛经 ， 其中 包括 大量 文学 故事 ， 著名 的 佛 本 生 故事 就 在 其中 ， 现在 有案可稽 的 有 《 恰希塔尼·伊力克伯克 》 、 《 哈勒亚木哈拉 和 帕帕木哈拉 》 、 《 两 王子 的 故事 》 、 《 神 猴 和 帕德摩瓦提 姑娘 》 、 《 达尼提·帕拉 》 等等 ， 此外 尚 有 《 佛教 诗歌 集 》 、 《 玄奘 传 》 等 作品 流传 。 
 许多 故事 民族化 程度 很 高 ， 如 《 恰希塔尼·力克伯克 》 ， 说 主人公 是 菩萨 转世 ， 英勇 无畏 ， 为民 除 妖 ， 反映 了 维吾尔族 人民 战胜 邪恶 、 渴望 光明 的 强烈 愿望 。 
 在 相当 长 的 一 段 时期 内 ， 高昌 是 佛教 的 天地 ， 佛教 文学 不仅 在 本地 十分 繁荣 ， 而且 对 中原 地区 也 有所 辐射 。 
 后来 ， 随着 伊斯兰教 的 传入 并 取得 统治 地位 ， 佛教 就 衰落 下去 了 ， 但是 ， 佛教 故事 已 在 人民 中 深深 扎根 ， 经过 一定 的 改头换面 ， 与 通过 伊斯兰教 从 阿拉伯 传来 的 印度 故事 一道 ， 长久 保留 下来 。 


 以上 ， 简要 介绍 了 佛教 与 我国 藏 ， 蒙 、 傣 等 少数民族 文学 的 关系 ， 主要 包括 随 佛教 传入 的 佛教 文学 与 非 佛教 系统 的 印度 文学 及其 二者 的 民族化 ， 非 佛教 系统 印度 文学 的 佛教 化 ， 佛教 文学 与 非 佛教 系统 印度 文学 作品 及 文论 对 各 少数民族 文学 创作 的 影响 等 。 
 这 从 一个 重要 侧面 告诉 我们 ： 我国 少数民族 与 汉族 一样 ， 具有 开放 的 文化 性格 ， 对 外来 文化 不但 敢于 吸收 ， 而且 善于 消化 ， 为 我 所 用 ， 大胆 改造 创新 ， 为 丰富 、 繁荣 和 发展 祖国 文化 作出 了 巨大 贡献 。 




 老年 食 养 食疗 


 顾 奎勤 、 高 永瑞 


 一 、 老年人 的 生理 特点 


 人 到 了 ４０ 岁 以后 ， 机体 形态 和 机能 逐渐 出现 衰老 现象 ， 通常 认为 ４５ - ６５ 岁 为 初 老 期 ， ６５ 岁 以上 为 老年期 。 
 老年人 ， 在 身体 形态 和 机能 方面 均 发生 了 一 系列 变化 ， 主要 表现 在 ： 机体 组成 成分 中 代谢 不 活跃 的 部分 比重 增加 ， 比如 ６５ 岁 与 ２０ 岁 相比 ， 体 脂 多出 部分 可 达 体重 的 １０ - ２０％ ； 
 而 细胞 内 水分 却 随 年龄 增长 呈 减少 趋势 ， 造成 细胞 内 液 量 减少 ， 并 导致 细胞 数量 减少 ， 出现 脏器 萎缩 。 
 器官 机能 减退 ， 尤其 是 消化 吸收 、 代谢 功能 、 排泄 功能 及 循环 功能 减退 ， 如 不 适当 加以 调整 ， 将 会 进一步 促进 衰老 过程 的 发展 。 


 （ 一 ） 老年人 消化 功能 的 改变 


 １． 老年人 因 牙周病 、 龋齿 、 牙齿 的 萎缩 性 变化 ， 而 出现 牙齿 脱落 或 明显 的 磨损 ， 以致 影响 对 食物 的 咀嚼 和 消化 。 


 ２． 舌 乳头 上 的 味蕾 数目 减少 ， 使 味觉 和 嗅觉 降低 ， 以致 影响 食欲 。 
 每个 舌 乳头 含 味蕾 平均数 ， 儿童 为 ２４８ 个 ， ７５ 岁 以上 老人 减少 至 ３０ - ４０ 个 ， 其中 大部分 人 并 出现 味觉 、 嗅觉 异常 。 


 ３． 粘膜 萎缩 、 运动 功能 减退 。 
 年 逾 ６０ 岁 者 ， 其中 ５０％ 可 发生 胃 粘膜 萎缩 性 变化 ， 胃 粘膜 变 薄 、 肌纤维 萎缩 ， 胃 排 空 时间 延长 ， 消化道 运动 能力 降低 ， 尤其 是 肠 蠕动 减弱 易 导致 消化 不良 及 便秘 。 


 ４． 消化 腺 体 萎缩 ， 消化 液 分泌 量 减少 ， 消化 能力 下降 。 


 口腔 腺 体 萎缩 使 唾液 分泌 减少 ， 唾液 稀薄 、 淀粉 含量 降低 ； 


 胃液 量 和 胃酸 度 下降 ， 胃 蛋白 不足 ， 不仅 影响 食物 消化 ， 也 是 老年人 缺 铁 性 贫血 的 原因 之一 ； 
 胰 蛋白 、 脂肪 、 淀粉 分泌 减少 、 活性 下降 ， 对 食物 消化 能力 明显 减退 。 


 ５． 胰岛素 分泌 减少 ， 对 葡萄糖 的 耐 量 减退 。 
 肝 细胞 数目 减少 、 纤维 组织 增多 ， 故 解毒 能力 和 合成 蛋白 的 能力 下降 ， 致使 血浆 白蛋白 减少 ， 而 球蛋白 相对 增加 ， 进而 影响 血浆 胶体 渗透压 ， 导致 组织液 的 生成 及 回流 障碍 ， 易 出现 浮肿 。 


 （ 二 ） 神经 组织 功能 的 改变 


 １． 神经细胞 数量 逐渐 减少 ， 脑 重 减轻 。 
 据 估计 脑细胞 数 自 ３０ 岁 以后 呈 减少 趋势 ， ６０ 岁 以上 减少 尤其 显著 ， 到 ７５ 岁 以上 时 可 降 至 年青 时 的 ６０％ 左右 。 


 ２． 脑血管 硬化 ， 脑 血流 阻力 加大 ， 氧 及 营养素 的 利用率 下降 ， 致使 脑 功能 逐渐 衰退 并 出现 某些 神经系统 症状 ， 如 记忆力 减退 ， 健忘 ， 失眠 ， 甚至 产生 情绪 变化 及 某些 精神 症状 。 


 （ 三 ） 心血管 功能 的 改变 


 １． 心脏 生理性 老化 主要 表现 在 心肌 萎缩 ， 发生 纤维 样 变化 ， 使 心肌 硬化 及 心 内 膜 硬化 ， 导致 心脏 泵 效率 下降 ， 使 每 分钟 有效 循环 血 量 减少 。 
 心脏 冠状动脉 的 生理性 和 病 理性 硬化 ， 使 心肌 本身 血流 减少 ， 耗 氧 量 下降 ， 对 心功能 产生 进一步 影响 ， 甚至 出现 心绞痛 等 心肌 供 血 不足 的 临床 症状 。 


 ２． 血管 也 会 随着 年龄 增长 发生 一 系列 变化 。 
 ５０ 岁 以后 血管 壁 生理性 硬化 渐 趋 明显 ， 管 壁 弹性 减退 ， 而且 许多 老年人 伴有 血管 壁 脂 质 沉积 ， 使 血管 壁 弹性 更 趋 下降 、 脆性 增加 。 
 结果 使 老年人 血管 对 血压 的 调节 作用 下降 ， 血管 外 周 阻力 增大 ， 使 老年人 血压 常常 升高 ； 
 脏器 组织 中 毛 细 血管 的 有效 数量 减少 及 阻力 增大 ， 使 组织 血 流量 减少 ， 易 发生 组织 器官 的 营养 障碍 ； 
 血管 脆性 增加 ， 血流 速度 减慢 ， 使 老年人 发生 心血管 意外 的 机会 明显 增加 ， 如 脑溢血 、 脑血栓 等 的 发病率 明显 高于 年青人 。 


 （ 四 ） 呼吸 功能 的 改变 


 １． 老年人 由于 呼吸 肌 及 胸 廓 骨骼 、 韧带 萎缩 ， 肺泡 弹性 下降 ， 气管 及 支气管 弹性 下降 ， 常 易 发生 肺泡 经常性 扩大 而 出现 肺气肿 ， 使 肺活量 及 肺 通气 量 明显 下降 ， 肺泡 数量 减少 ， 有效 气体 交换 面积 减少 ， 静脉 血 在 肺部 氧气 更新 和 二氧化碳 排 出 效率 下降 。 


 ２． 血流 速度 减慢 ， 毛细血管 数量 减少 ， 组织 细胞 功能 减退 及 膜 通 透 性 的 改变 ， 使 细胞 呼吸 作用 下降 ， 对 氧 的 利用率 下降 。 


 （ 五 ） 其它 方面 的 改变 


 １． 皮肤 及 毛发 的 变化 。 
 因 皮 下 血管 发生 营养 不 良性 改变 ， 毛发 髓 质 和 角质 退化 可 发生 毛发 变 细 及 脱发 ； 
 黑色素 合成 障碍 可 出现 毛发 及 胡须 变 白 ； 
 皮肤 弹性 减退 ， 皮 下 脂肪 量 减少 ， 细胞 内 水分 减少 ， 可 导致 皮肤 松弛 并 出现 皱纹 。 


 ２． 骨骼 的 变化 。 
 随着 年龄 增加 ， 骨骼 中 无机盐 含量 增加 ， 而 钙 含量 减少 ； 
 骨骼 的 弹性 和 韧性 减低 ， 脆性 增加 。 
 故 老年人 易 出现 骨质疏松症 ， 极 易 发生 骨折 。 


 ３． 泌 尿 系统 的 变化 。 
 肾脏 萎缩 变 小 ， 肾 血 流量 减少 ， 肾 小 球 滤 过 率 及 肾 小 管 重 吸收 能力 下降 ， 导致 肾 功能 减退 。 
 加上 膀胱 逼 尿 肌 萎缩 ， 括约肌 松弛 ， 老年人 常有 多 尿 现象 。 


 ４． 生殖 系统 的 变化 。 
 性激素 的 分泌 自 ４０ 岁 以后 逐渐 降低 ， 性 功能 减退 。 
 老年 男性 前列腺 多 有 增 生性 改变 ， 因 前列腺 肥大 可 致 排 尿 发生 困难 。 
 女性 ４５ - ５５ 岁 可 出现 绝经 ， 卵巢 停止 排卵 。 


 ５． 内分泌 机能 下降 ， 机体 代谢 活动 减弱 ， 生物 转化 过程 减慢 ， 解毒 能力 下降 。 
 机体 免疫 功能 减退 ， 易 患 感染 性 疾病 。 


 ６． 五官 变化 ： 晶状体 弹力 下降 ， 睫 状 肌 调节 能力 减退 ， 多 出现 老花眼 ， 近 距离 视 物 模糊 。 
 同时 听力 下降 ， 嗅觉 、 味觉 功能 减退 。 


 ７． 代谢 上 往往 分解 代谢 大于 合成 代谢 ， 若 不 注意 营养 及 合理 安排 膳食 ， 易 发生 代谢 负 平衡 。 


 ８． 性格 及 精神 改变 ： 老年人 行动 举止 逐渐 缓慢 ， 反应 迟缓 ， 适应 能力 较 差 ， 言语 重复 ， 性情 改变 ， 或 烦躁 而 易 怒 ， 或 孤僻 而 寡言 。 
 如 遇 丧偶 或 家庭 不 和 ， 更 会 对 情绪 产生 不良 影响 。 
 故 对 老年人 应 给予 周到 的 生活 照顾 和 精神 安慰 ， 使 之 安度 晚年 ， 健康 长寿 。 


 四 、 老年人 的 合理 营养 


 （ 一 ） 合理 营养 的 重要性 


 人类 为了 维持 生命 与 健康 ， 必须 每天 从 食物 中 获取 人体 所 必需 的 各种 营养 物质 。 
 以往 许多 人 往往 看重 营养 不良 的 危害 ， 认为 营养 不足 可 致 体 弱 多 病 ， 会 影响 人体 健康 ； 
 相反 对 营养 过度 及 营养 不 平衡 的 危害 却 认识 不足 。 
 举 个 简单 的 例子 ， 以往 人们 往往 认为 肥胖 是 福相 、 富贵 体型 ， 是 营养 好 的 象征 和 健康 的 标志 ， 而 实际上 肥胖 是 热量 入超 导致 的 营养 不 平衡 的 结果 。 
 肥胖 有 许多 危害 ， 使 活动 能力 减弱 自不必说 ， 还 与 高血压 、 高 血脂 、 冠心病 等 心血管 疾病 以及 糖尿病 的 发生 有 密切 关系 。 
 因此 ， 讲究 营养 要 讲 合理 营养 ， 也 就是 每日 由 食物 摄入 营养 物质 要 适度 ， 既 不能 缺乏 ， 也 不能 过度 。 
 缺 则 不能 满足 机体 生理 活动 的 需要 ， 严重 时 可 引起 机体 生理 机能 的 改变 和 生化 活动 异常 ， 甚至 发生 机体 形态 结构 的 异常 ， 影响 人体 健康 ； 
 过 了 也 会 引起 机体 异常 改变 ， 或 体内 积聚 过多 ， 或 干扰 其它 营养 物质 的 利用 ， 使 代谢 异常 ， 有时 甚至 可 产生 中毒 现象 ， 而 这 对 人体 的 危害 也 绝不 能 低估 。 
 近年来 被 人们 称为 现代 文明 的 疾病 ， 其中 许多 疾病 包括 癌症 在内 ， 就 同 营养 过剩 或 营养 不 平衡 有关 。 
 老年 时期 这种 营养 过剩 或 营养 不 平衡 对 健康 的 危害 就 更 大 。 
 这 已 引起 越来越 多 人 的 重视 。 
 总之 ， 合理 的 营养 能 促进 机体 的 正常 生理 活动 ， 改善 机体 的 健康 状况 ， 增强 机体 的 抗病 能力 ， 提高 免疫力 。 
 合理 营养 可 使 老年人 精力充沛 ， 提高 工作 效率 ， 对抗 老 防 衰 、 延年益寿 ， 具有 极其 重要 的 作用 。 


 （ 二 ） 合理 营养 的 基本 要求 


 所谓 合理 营养 是 指 膳食 营养 在 满足 机体 需要 方面 能 合乎 要求 ， 也就是说 由 膳食 提供 给 人体 的 营养素 ， 种类 齐全 ， 数量 充足 ， 能 保证 机体 各种 生理 活动 的 需要 。 


 达到 合理 营养 要求 的 膳食 一般 称为 平衡 膳食 ， 基本 要求 是 ： 膳食 中 热量 和 各种 营养素 必须 能 满足 人体 生理 和 劳动 的 需要 。 
 即 膳食 中 必须 含有 蛋白质 、 脂肪 、 糖类 、 维生素 、 无机盐 及 微量元素 、 水 和 膳食 纤维 等 人体 必需 的 营养素 ， 且 保持 各 营养素 之间 的 数量 平衡 ， 避免 有的 缺乏 、 有的 过剩 。 
 因此 ， 食物 应 多样化 。 
 因为 任何 一 种 天然 食物 都 不能 提供 人体 所 必需 的 一切 营养素 ， 所以 多样化 的 食物 是 保证 膳食 平衡 的 必要条件 。 
 合理 的 饮食 制度 。 
 如 餐 次 安排 得当 ， 可 采取 早晨 吃 好 、 中午 吃 饱 、 晚上 吃 少 的 原则 。 
 适当 的 烹调 方法 。 
 要 以 利于 食物 的 消化 吸收 ， 且 有 良好 的 食品 感官 性状 ， 能 刺激 食欲 为 原则 。 
 老年人 的 膳食 宜 嫩 、 软 ， 容易 消化 ， 一般 应 限制 油腻 食物 。 
 食品 必须 卫生 且 无毒 。 


 当然 由于 人们 的 生活 环境 不同 ， 饮食 习惯 、 健康 状况 等 也 千差万别 ， 对 营养 的 要求 也 就 各 不 相同 。 
 在 实际 生活 中 只有 根据 合理 营养 的 基本 要求 ， 按照 每个 人 的 性别 、 年龄 、 劳动 状况 、 健康 情况 等 方面 综合 考虑 ， 安排 好 每日 膳食 ， 才能 真正 达到 合理 膳食 的 要求 。 


 （ 三 ） 平衡 膳食 的 构成 


 １． 平衡 膳食 的 内容 ： 平衡 膳食 是 由 多种 食物 构成 的 ， 它 能 为 人体 提供 足够 数量 的 热量 和 营养素 ， 且 能 保持 各 营养素 之间 的 数量 平衡 。 
 主要 包括 ： 


 （ １ ） 热量 及 热源 质 配 比 平衡 。 
 热量 摄入 适应 性别 、 年龄 、 劳动强度 及 生理 需要 ， 摄入 与 消耗 呈 动态平衡 ， 蛋白质 、 脂肪 、 碳 水 化合物 比例 适当 ， 热能 比 分别 是 １０ - １５％ ， ２０ - ２５％ ， ６０ - ７０％ 。 


 （ ２ ） 氨基酸 平衡 。 




 力量 、 悲剧 与 英雄主义 －－ 象征 表现 主义 画家 丁 方 


 栗 宪庭 


 二 、 丁 方 艺术 的 风格 描述 


 丁 方 早期 深受 墨西哥 壁画 家 奥罗兹哥 、 西 盖 罗斯 及 法国 近代 宗教 性 画家 卢奥 的 影响 。 
 在 他 的 油画 历程 中 ， 精通 了 西方 与 自己 气质 、 品位 所有 相近 的 大师 作品 ， 加上 自己 对 艺术 的 独到 认识 ， 逐渐 形成 自己 的 独特 风格 －－ 象征 表现 主义 。 
 究 其 特色 有 如下 几点 。 


 （ 一 ） 象征 意象 。 
 丁 方 1980-1984年 的 作品 基本 属于 意象 期 。 
 把 山 当 人 画 ， 把 人 当 山 画 ， 更 多 地 通过 山 、 人 造型 的 凝固 、 内 聚 和 坚实 的 处理 ， 体现 意象 性 。 
 所谓 意象 ， 即 不 着意 于 画面 物象 本身 的 自然 特征 的 渲染 。 
 而 着意 于 超出 经验 范围 的 某种 精神 内涵 和 某种 气氛 渲染 。 
 这种 内涵 和 气氛 有时 是 明确 的 ， 如 ＂ 山 ＂ 造型 期 给 人 一 种 纪念碑 式 的 忍耐 痛苦 能力 的 意象 ； 


 而 那些 人物 则 更 带有 多 义 、 丰富 和 难以 言传 性 。 
 从 这个 角度 看 ， ＂ 乡土 风 ＂ 油画 更 多 的 是 对 乡土 形象 自身 粗犷 、 纯朴 的 引申 ， 而 不 是 意象 。 
 意象 更 带有 超 验 性 的 精神 特征 。 
 丁 方 因此 属 1985年 新潮 运动 中 形而上学 倾向 的 画家 ， 而 不 属于 ＂ 乡土 风 ＂ 画家 ， 尽管 他 对 ＂ 乡土 风 ＂ 产生 过 很 大 影响 。 
 实际上 丁 方 和 四川 的 何 多苓 都 是 最 早 走 人 形而上 境界 ， 并 对 ' 四川 的 何 多苓 都 是 最 早 走 人 形而上 境界 ， 新潮 产生 过 影响 的 艺术家 。 
 丁 方 自 《 城 》 系列 开始 进 人 意象 与 象征 混合 期 ， 其中 《 剑 形 的 意志 》 、 《 悲剧 的 力量 》 更 带 象征 色彩 。 

 象征 较 意象 含义 明确 ， 象征 语 符 往往 来自 文化 演进 中 某种 约定俗成 的 明确 含义 ， 因而 也 比 意象 要 简单 。 
 意象 更 属 个人性 的 语 符 世界 ， 强调 现代人 内心 更 复杂 的 感觉 。 
 丁 方 近期 作品 又 渐 趋 意象 ， 是 他 走 出 对 西方 文化 的 直接 借用 时期 寻找 更 准确 的 现实 切入点 的 结果 。 
 另一方面 ， 自 他 的 《 山 》 系列 素描 开始 ， 泛 宗教 的 气氛 渲染 也 始终 成为 他 各个 时期 作品 的 意象 化 脉络 。 


 （ 二 ） 坚实 感 和 表现性 。 
 坚实 感 是 丁 方 一向 追求 的 风格 特色 ， 他 在 1986年 的 研究生 毕业 论文 《 论 绘画 与 艺术 追求 中 的 坚实 感 》 中 作 了 详细 的 探讨 。 
 坚实 的 黄土 高原 给 他 的 震撼 是 他 追求 和 如何 把握 坚实 感 的 最初 参照物 ， 同时 把 坚实 的 黄土 高原 推 而 至 人 、 至 房屋 、 至 一草一木 。 
 这些 都 在 丁 方 的 画 中 被 坚实 化 了 。 
 无论 丁 方 后来 的 风格 改变 了 多少 ， 也 不管 他 进入 《 剑 形 的 意志 》 后 就 丢掉 黄土 高原 这个 语 符 ， 但 这 只是 个 表面 语 符 的 改变 ， 黄土 高原 只是 从 《 城 》 系列 开始 就 被 抽象 成为 ＂ 坚实 感 ＂ 而 贯穿 他 作品 的 始终 。 
 其次 是 西方 油画 史 上 的 大师 ， 尤其 是 库尔贝 、 塞尚 和 毕 加索 、 卢 奥 对 他 的 影响 。 
 具体 手法 是 ， 其一 ， 强调 造型 的 建构 、 简练 和 严整 。 ＂ 
 只 将 那些 体现 主要 结构 的 东西 尽可能 有力 地 表现 出来 ... ... 要 避免 单薄 ， 就 得 反复 画 下去 ， 一直 深 人 到 不能 再 深 人 为止 。 
 当 你 一 遍 遍地 在 画布 涂抹 ， 红 、 黄 、 蓝 、 绿 在 这里 被 消除 又 在 那里 出现 ， 它们 实际 在 不断 地 吞噬 、 消解 、 融合 着 粗糙 的 激情 ， 而 使 之 逐渐 沉淀 为 一 种 既 深思熟虑 又 深笃 厚实 的 情绪 。 ＂ 
 （ 摘自 丁 方 毕业 论文 ） 其二 ， 笔触 的 塑造 感 。 
 在 丁 方 的 作品 中 ， 笔触 的 表现性 是 始终 强调 的 ， 不过 他 强调 的 不 是 潇洒 ， 而是 始终 围绕 着 坚实 展开 的 。 ＂ 
 形象 必须 由 蘸 着 饱和 色彩 的 笔触 去 塑造 ， 在 笔触 与 笔触 、 色彩 与 色彩 相互 交叉 覆盖 中 ， 求得 强有力 的 塑造 感 ， 这种 塑造 感应 是 浑厚 而 坚实 的 ， 但 它 同时 亦 是 用 笔画 出来 的 ， 而 不 是 磨 出来 的 。 ＂ 
 （ 引文 同 上 ） 其三 ， 画面 总体 的 严整 性 。 
 丁 方 作品 多 用 三角形 （ 金字塔 型 ） 的 互相 咬合 、 支撑 的 构图 去 把握 总体 不可动摇 的 力量 。 
 其四 ， 色彩 追求 金属 感 。 
 丁 方 的 绝大多数 作品 是 蓝 紫色 调 与 暖 黄色 调 的 对比 和 交织 而 成 的 ， 刺目 的 暖 黄色 在 蓝 紫色 的 衬托 下 ， 仿佛 能 发出 金属 撞击 般 的 铿锵 声 ， 这 显然 来自 黄土 高原 在 烈日 下 给 他 的 印象 。 
 同时 ， 行进 于 高原 、 城垣 中 所 产生 的 历史 ＂ 幻觉 ＂ ， 对 音乐 修养 极 好 的 丁 方 来说 ， 必然 伴随 着 的 兵器 回响 把 他 带 进 悲壮 雄伟 的 古 战场 的 想象 中 。 


 （ 三 ） 变幻 不定 的 光 的 使用 。 
 在 低调 作品 中 时隐时现 的 强烈 光照 ， 显得 阴沉 、 深厚 而 不可 测 ， 突 现 的 物体 在 整 幅 作品 中 尤 显 艺术 语言 的 敏感 。 
 这 是 造型 因素 以外 的 另 一 ＂ 强力 程度 ＂ 的 展延 。 
 超 验 意象 即 宗教 气氛 的 渲染 ， 变幻 不定 的 光是 丁 方 使用 的 重要 语 符 。 


 （ 四 ） 色彩 爆裂 的 技法 处理 。 
 在 主 色调 （ 常常 是 蓝 紫 灰 调 ） 中 时而 爆裂 出 初 画 时 的 纯 暖 底色 ， 有时 是 似 血 的 殷红色 ， 使得 被 塑造 的 景物 在 环境 气氛 的 烘托 下 更为 触目惊心 。 
 悲剧 气氛 常 由此 而 显现 。 


 三 、 丁 方 艺术 的 缘起 分析 


 我 以为 丁 方 英雄主义 的 悲剧 风格 的 形成 有 四 个 原因 。 


 第一 是 个性 。 
 丁 方 突出 的 性格 是 意志 坚强 、 内向 、 忍耐力 强 ， 强调 道德 的 自我 约束 ， 极富 男性 气概 。 
 因此 ， 西北 高原 才 能够 在 一 开始 就 如此 震撼 他 ， 并且 促使 他 立即 以 ＂ 坚实 感 ＂ 作为 自己 风格 的 基石 。 
 他 当时 的 笔记 ， 大量 谈 ＂ 夯实 的 土 ＂ 、 ＂ 人 也 像 夯实 的 土地 一样 结实 ＂ 、 ＂ 他们 的 脊背 与 远处 丘 壑 起伏 的 山体 非常 相似 ＂ 等等 。 
 就此 而言 ， 所谓 ＂ 仁 者 乐山 ＂ 在 丁 方 的 艺术 中 得到 应验 。 
 他 不善 


 机 巧 ， 而 强调 在 信仰 的 自我 约束 中 体现 意志 的 力量 。 
 因此 也 便 在 坚实 的 黄土 高原 发现 了 自己 。 


 第二 是 个人 经历 。 
 幼年 的 影响 往往 是 考察 人 一生 的 重要 线索 。 
 丁 方 在 许多 年 后 重返 黄土 高原 ， 立即 唤醒 了 蛰伏 于 他 儿时 记忆 的 陕西 生活 。 
 伴随 他 作品 尤其 早期 素描 和 油画 中 有 一 部 童贞 和 爱 的 题材 ， 画面 纯真 、 恬静 ， 与 悲剧 气氛 形成 一 种 格局 。 
 这 构成 丁 方 的 另 一面 ， 尤其 是 少数 爱 的 题材 的 作品 仿佛 自 纯真 进 人 类似 宗教 圣 爱 的 恬静 境界 。 
 而 悲剧 感 的 原初 意识 ， 与 丁 方 少年 时 ， 父亲 曾 在 ＂ 文化大革命 ＂ 中 被 强制 隔离 审查 ， 他 所 遭受 社会 的 欺凌 有关 。 
 那时 他 每天 要 给 关 在 牛棚 里 的 父亲 送 饭 ， 每次 就要 受到 其他 孩子 乃至 革命 造反派 的 叱责 、 唾骂 ， 甚至 殴打 ； 
 21 岁 时 又 有 过 一 场 悲剧 的 经历 －－ 那年 丁 方 亲眼目睹 了 与 自己 感情 甚笃 的 胞姐 惨死 于 车祸 的 情景 ， 而 正在 热恋 并 准备 结婚 的 姐姐 当时 才 25 岁 。 
 本来 坚强 、 内向 的 丁 方 性格 中 增加 了 忍耐 痛苦 的 情感 因素 。 
 此后 他 大多数 作品 的 悲剧 感 及其 对 带 悲剧 色彩 的 大师 的 向往 ， 以及 对 悲剧 的 特殊 兴趣 和 敏感 ， 不能 说 不 与 此 无关 。 


 第三 是 文化 修养 。 
 丁 方 的 音乐 素养 极 好 ， 这 与 家教 有关 ， 母亲 和 几 个 姐姐 ， 尤其 与 他 关系 最 亲近 即 遇 车祸 的 二 姐 －－ 都 在 音乐 方面 指导 过 他 。 
 可以 说 丁 方 是 西方 古典 音乐 培植 起来 的 。 
 这种 个性 、 经历 使 古典 大师 的 悲剧 旋律 自然 深入 他 的 骨髓 。 ＂ 
 贝多芬 音乐 中 那 雄浑 的 低音 ， 巨大 而 辉煌 的 交响 轰鸣 ， 以及 从中 透出 的 金属 般 的 光辉 、 英雄 气概 、 神圣 的 激情 和 晚年 的 沉思 ， 是 代表 了 整个 人类 最 纯正 的 伟大 情感 。 
 当然 与 贝多芬 类似 的 还有 一 大批 我 极其 崇敬 的 伟大 音乐家 ： 帕勒斯特里纳 、 巴赫圣乐 中 体现 的 那种 神圣 的 欢愉 和 圣徒 的 悲 悯 ； 
 亨德尔 《 弥赛亚 》 及 清唱剧 中 体现 的 那种 圣洁 高贵 的 气派 和 史诗 般 的 力量 ； 
 柴可夫斯基 《 第五 交响乐 》 中 展示 的 俄罗斯 原始 基督教 的 灵魂 ， ＂ 一切 为 一切 负责 ＂ 的 巨大 同情心 ； 
 拉赫玛尼诺夫 《 第二 钢琴 协奏曲 》 表露 的 无比 宽广 的 俄罗斯 大地 ， 以及 弥漫 在 这 大地 之上 深厚 的 力量 ； 
 勃拉姆斯 的 《 第一 交响乐 》 、 《 德意志 安魂曲 》 体现 的 那种 纯正 的 悲剧 力量 等 ， 是 贝多芬 的 最后 一道 光耀 。 
 尤其 当 我 沉浸 在 艺术 创造 状态 中 时 ， 大师 神圣 的 乐音 直流 人 心田 ， 那种 幸福 的 孤独 时刻 ， 每每 使 我 潸然泪下 。 
 与 音乐 相比 ， 能 匹敌 的 绘画 就 不 多 见 了 。 
 乔托 、 达·芬奇 、 米开朗基罗 ， 以及 伟大 的 墨西哥 画派 ， 尚 能 在 气魄 上 与 之 相提并论 。 
 我 无法 违背 我 从 那些 音乐 中 所 感受 到 的 ， 我 只能 以此 作为 我 的 信念 。 
 而 最 能 不 丧失 古典 的 伟大 的 现代 艺术 作品 ， 当 推 艾略特 的 《 荒原 》 和 《 四 个 四重奏 》 以及 墨西哥 画派 那 无比 宏伟 而 狂 烈 的 画面 。 
 《 埃涅阿斯 纪 》 、 《 神曲 》 及 荷马史诗 亦 是 使 我 感悟 雄伟 古风 的 源泉 ， 尤其 《 神曲 》 中 那 无比 执诚 的 独白 ， 使 我 领 受到 一 种 神圣 而 令人 心碎 的 宗教 情感 ， 这种 情感 于今 在 这 世俗 的 时代 是 再 缺乏 不过 了 。 ＂ 
 （ 丁 方 致 友人 信 ） 近代 的 中国 所 受 的 苦难 是 世界 诸 民族 中 所 罕见 的 ， 但 中国 最 缺乏 的 却 是 表现 痛苦 的 作品 。 




 科学界 对 森林 的 认识 


 几千 年 来 ， 人们 对 森林 的 认识 经历 了 不断 深化 的 过程 。 
 从事 生产 活动 的 人们 ， 很 早就 知道 森林 是 木材 的 供应 地 和 孕育 着 各种 名贵 药材 的 宝库 ； 
 历代 的 诗人 和 文学家 因 林木 的 千姿百态 和 枝叶 花果 的 五彩缤纷 而 感到 赏心悦目 ， 留下 了 许多 讴歌 森林 和 树木 的 诗篇 和 散文 。 
 随着 科技 的 进步 ， 人们 对 ＂ 森林 - 环境 - 人类 ＂ 之间 的 关系 ， 有 了 更 深刻 的 认识 。 
 前面 已经 提及 ， 在 这次 环发 大会 筹备 过程 中 。 
 森林 问题 也 是 南北 谈判 的 一 项 重要 内容 ； 
 经过 谈判 终于 达成 共识 ， 由 大会 最后 通过 了 《 关于 森林 问题 的 原则 声明 》 。 《 
 声明 》 确认 了 各国 对 其 森林 拥有 主权 。 
 其 第４ 条 原则 还 对 森林 的 作用 ， 作 了 如下 的 概括 ： ＂ 应 认识 到 各种 森林 在 地方 、 国家 、 区域 和 全球 各级 上 维持 生态 过程 和 平衡 的 重要 作用 ， 特别 是 包括 在 保护 脆弱 的 生态 系统 、 水域 和 淡水 资源 方面 的 作用 ， 作为 生物 多样性 和 生物 资源 的 丰富 仓库 以及 用来 生产 生物 技术 产品 的 遗传物质 和 光合作用 的 来源 。 ＂ 


 这 是 一个 高度 的 概括 。 
 究竟 如何 认识 森林 的 伟大 生态 作用 呢 ？ 
 综合 我国 的 科学家 们 近 几 年 来 在 报纸 上 已 发表 的 有关 文章 ， 现 把 我国 科学界 阐述 的 森林 在 人类 生态 环境 中 的 伟大 作用 概略 地 归纳 为 以下 四点 ， 以 供 读者 共同 探讨 。 


 （ １ ） 涵养 水源 ， 防止 土壤 侵蚀 的 卫士 。 
 森林 涵养 水源 的 作用 很 大 。 
 据 我国 科学家 测算 ， 每亩 林地 比 无 林地 能 多 蓄 ２０ 立方米 的 水 ； 
 １０万 亩 森林 所 蓄积 的 水 ， 就 相当 一个 库 容量 为 ２００万 立方米 的 中 、 小型 水库 ； 
 每亩 热带 季 雨林 比 每亩 农田 多 蓄水 ５６．３ 吨 。 
 森林 还是 水分 的 ＂ 调度员 ＂ ， 流经 林区 的 河流 （ 如 我国 长江 的 上游 ） ， 在 雨季 由于 森林 能 将 洪水 径流 分散 ， 因而 可以 滞缓 洪峰 的 出现 ； 
 而 在 枯水 季节 却 能 使 河川 细水长流 。 
 森林 之所以 能 蓄水 、 保 土 ， 是 由于 林冠 层 能 截留 降水 ， 减轻 大雨 暴雨 对 地面 的 直接 打击 ， 削弱 了 大雨 点 或 倾盆大雨 对 表土 的 冲 蚀 ； 
 同时 林 下 植物 与 枯枝 落叶 还 可以 分散 径流 ， 使 地表水 渗入 土层 中 。 
 再者 ， 林 下 土壤 结构 好 ， 透 水性 强 ， 因而 能 将 地表 径流 变为 地下 径流 。 
 此外 ， 林木 的 发达 的 根系 ， 还 能 将 土壤 与 母 岩 连成 一体 ， 不仅 可以 减少 土壤 冲刷 ， 还 可以 减轻 滑坡 及 泥石流 的 发生 。 
 所以 说 森林 是 当之无愧 的 ＂ 涵养 水源 、 防止 土壤 侵蚀 的 卫士 ＂ 。 


 （ ２ ） 调节 气候 、 防风 固沙 的 默默 奉献 者 。 
 我国 科学家 们 测定 ， 大面积 的 森林 可以 通过 改变 太阳 辐射 和 空气 流通 状况 ， 对 温度 、 湿度 、 降水 、 风速 等 要 家 产生 一定 程度 的 影响 ； 
 森林 地段 通常 比 无 林地 段 温差 小 ， 空气 湿度 高 ， 风速 小 ， 水平 降水量 多 ； 
 同时 ， 这些 影响 还 波及 邻近 的 一定 范围 。 
 需要 强调 指出 ， 树木 通过 光合作用 每天 不停 地 吸收 大量 的 二氧化碳 并 释放 大量 的 氧气 ， 这 对于 全球 生物 的 生存 与 气候 的 稳定 ， 有 着 很 大 的 影响 。 
 据 估算 ， 一 公顷 阔叶林 每天 就 可以 通过 光合作用 吸收 一 吨 二氧化碳 ， 可见 森林 对 减缓 地球 温室 效应 之 增强 ， 也 有 着 相当 关键性 的 作用 。 
 森林 每天 对 人类 的 这种 默默 奉 敞 ， 与 那些 口头 大 叫 ＂ 削减 二氧化碳 排放 ＂ 而 行动 上 坚持 ＂ 不可 持续 的 生产 和 消费 方式 ＂ 的 人 ， 真是 有 天壤之别 ： 还 需 强调 指出 ， 森林 不仅 能 对 气候 的 稳定 起 一定 的 调节 作用 ， 而且 还有 很 显著 的 防风 固沙 作用 。 
 例如 ， 据 外电 报道 ， 美国 中西部 大 平原 过去 是 林草 茂密 、 土壤 肥沃 之 地 ， 因 １９ 世纪 的 无 节制 开垦 ， 破坏 了 森林 和 生态 平衡 ， 导致 本世纪 ３０ 年代 以后 连续 发生 ＂ 黑 风暴 ＂ ， 造成 ２０００万 公顷 农田 弃 耕 。 
 另外 ， 据 报道 ， 我国 目前 有 正 、 反 两 个 方面 的 实例 。 
 一方面 ， 某省 忽视 植树造林 及 保护 生态 环境 ， 其 植被 不断 减少 ， 导致 该省 气候 异常 、 灾害 变频 。 
 ８０ 年代 后期 该省 旱灾 占 全省 灾害 的 ６４％ ， 风灾 也 较 频繁 ， 该省 的 降雨量 从 ５０ 年代 的 年均 ７００ 多 毫米 ， 降 到 ８０ 年代 的 ６００ 毫米 ； 
 河流 干涸 、 动植物 的 物种 也 在 减少 ... ... 该省 的 生态 环境 在 恶化 。 
 另一方面 ， 我国 西北 和 北方 某些 地区 虽然 沙漠化 严重 ， 但 十几 年 来 ， 在 这些 地区 开展 规模 宏大 的 ＂ 三北 ＂ 防护林 生态 体系 建设 、 大量 营造 防护林 以来 ， 已经 开始 取得 了 显著 的 防风 固沙 的 效果 ， 在 固定 流沙 、 保护 农田 、 恢复 牧场 、 保护 生态 环境 等 方面 ， 都 开始 取得 了 明显 的 经济效益 和 环境 效益 。 


 （ ３ ） 消 减 污染 ， 美化 环境 的 伟大 清洁工 。 
 我国 科学家 们 还 指出 ， 森林 对 大气 、 水体 和 土壤 污染 ， 都 能 起 一定 的 净化 作用 。 
 形象化 地 说 ， 森林 好比 ＂ 天然 的 吸尘器 ＂ ， 树叶 ， 特别 是 多 毛 的 树叶 ， 具有 很 好 的 吸 尘 能力 ； 
 一 平方米 榆树 叶面 ， 一 昼夜 能 滞留 ３．３９ 克 灰尘 。 
 而且 树木 高大 、 林冠 稠密 ， 因而 既 能 减小 风速 ， 又 可 使 尘埃 下降 到 森林 中 。 
 森林 还是 ＂ 天然 的 过滤器 ＂ ， 能 不同 程度 地 过滤 空气 中 的 有害 气体 。 
 例如 北京市 内 常见 的 国槐 、 桧柏 、 加 杨 等等 树种 ， 都 是 抗 烟 力 很 强 的 树种 。 
 此外 ， 森林 还 具有 一定 的 杀菌 作用 ， 很多 树种 能 分泌 一些 挥发性 物质 ， 可以 杀死 多种 病原菌 。 
 据 我国 科学家 统计 ， 一 立方米 空气 中 ， 林 外 有 ３ - ４万 个 细菌 ， 而 林 内 却 只有 ３００ - ４００ 个 ； 
 闹市区 每 立方米 空气 中 的 细菌 含量 ， 比 绿化 区 甚至 可以 高 出 ７ 倍 之 多 。 
 还 应 强调 指出 ， 森林 能 改善 水质 ， 在 净化 水源 方面 可以 起 重要 作用 ， 主要 表现 在 两 个 方面 ： （ A ） 可 滞留 或 吸收 水中 的 溶解 物质 。 
 据 国外 资料 ， 从 无 林 山区 流下 来 的 水 溶解 的 物质 为 每 平方公里 １６．９ 吨 ， 而 从 有 林 山区 苏 下 的 水 仅 含 ６．４ 吨 左右 。 （ 
 B ） 可 大量 减少 水中 细菌 含量 。 
 据 统计 ， 通过 ５０ 米 宽 的 ３０ 年 生 的 杨 桦林 之后 ， 一 立 升 水中 所 含 细菌 可 减少 ９０％ ， 从 松林 流出 的 水中 细菌 含量 仅 有 未经 松林 之前 的 １１８ 左右 。 
 由此可见 ， 大面积 的 森林 ， 日复一日 地 在 执行 着 吸 尘 、 过滤 、 杀菌 、 净化 空气 、 净化 水源 的 伟大 清洁工 的 任务 ； 
 人类 有 什么 理由 不 珍视 她 和 爱护 她 呢 ? 


 （ ４ ） 庞大 的 基因 库 。 
 从 全球 范围 看 ， 尽管 从 工业革命 以来 森林 已经 遭到 了 严重 的 破坏 ， 但 树林 的 分布 地域 仍 相当 广泛 ， 残存 的 原始 森林 还 不少 ， 次生林 还 连片 ， 加之 人工 林 的 崛起 ， 防护林 镶嵌 于 农田 草原 之间 ， 因而 森林 在 生物圈 中 仍 占有 极 重要 的 作用 ， 是 陆地 上 最 大 、 对 环境 作用 最 明显 的 生态 系统 。 
 由于 森林 内部 结构 很 复杂 ， 既有 乔木 层 （ 我国 西藏 的 丽江 云杉 ， 是 高 达 ７０ 米 的 乔木 ） 、 下 木 层 、 草本 层 ， 还有 藤 本 与 寄生 植物 穿插 各 层 之间 ， 都 能 通过 光合作用 吸收 大量 二氧化碳 和 不断 地 制造 氧气 ， 森林 因而 拥有 最 大 的 生物 量 。 
 在 森林 内 ， 植物 、 动物 、 微生物 的 种类 繁多 ， 物种 最 丰富 。 
 据 估计 ， 地球 上 约 有 １０００万 至 ３０００万 个 物种 ， 生存 于 热带 、 亚热带 森林 中 者 ， 约 占 ４００万 至 ８００万 种 ， 所以 森林 是 地球 的 一个 庞大 的 基因 库 。 
 而 破坏 和 消灭 森林 ， 就 等于 破坏 和 消灭 地球 陆地 上 最 大 的 基因 库 ； 
 其 后果 将 是 十分 严重 的 。 
 还 必须 看到 ， 正是 因为 森林 为 众多 种类 的 生物 提供 了 食物 ， 构成 完整 的 ＂ 食物链 ＂ 和 复杂 的 ＂ 食物 网 ＂ ， 森林 为 生物圈 中 的 能量 和 物质 流动 与 平衡 ， 起 着 主导 作用 。 
 加之 如前所述 ， 森林 具有 强大 的 调节 全球 水 、 热 平衡 的 能力 ， 因此 从 科学 的 观点 看 ， 保护 和 培育 森林 ， 就是 保护 地球 的 生态 环境 ， 也 就是 保护 了 人类 自身 。 
 以上 大体上 就是 森林 的 伟大 生态 作用 的 内涵 意义 。 


 我国 正反 两 个 方面 的 经验 


 我国 对 森林 的 伟大 作用 的 认识 ， 也 是 经历 了 一个 曲折 的 发展 过程 ， 其中 也 包含 着 我们 的 失误 。 


 前面 已经 提到 ， 新 中国 成立 以前 的 １００年 间 ， 帝国主义 殖民主义 从 中国 这块 大地 上 掠夺 走 的 木材 ， 竟 达 １００ 多 亿 立方米 之 多 ， 致使 新 中国 建国 之 时 面临 着 森林 覆盖率 仅 为 ８．６％ 的 凄惨 局面 。 
 这个 ８．６％ 指 的 是 全国 的 森林 覆盖率 ； 
 而 在 森林 遭到 严重 破坏 的 地区 ， 森林 覆盖率 仅 有 １％ 。 
 因此 ， 新 中国 成立 之际 ， 面对 的 不仅仅 是 历史 上 遗留 下来 的 贫穷 和 落后 ， 还有 严重 的 生存 环境 的 挑战 。 


 《 中国 环境 报 》 最近 刊登 了 《 人民日报 》 记者 写 的 一 篇 文章 ， 作 了 以下 的 回顾 ： 


 河北 西部 、 河南 东部 、 陕西 北部 、 内蒙古 、 甘肃 、 辽宁 等 地 的 人民 群众 ， 从 当家做主 人 的 那天 起 ， 就 在 政府 领导 下 植树造林 ， 防风 固沙 。 ＂ 
 生荒 栽 树 ， 免 交 公粮 ＂ 是 当时 许多 地方 政府 发出 的 第一 个 号召 。 
 ５０ 年代 初 ， 一 条 南 起 辽东 半岛 、 山海关 ， 北 至 黑龙江 甘南县 ， 长达 １１００ 公里 、 宽 ３００ 公里 的 防护林带 开始 施工 。 
 ５０ 年代 韧 ， 沿 大陆 海岸线 的 人工 造林 运动 拉开 序幕 ... ... １９５５年 秋 冬 两 季 ， 全国 有 ６０００万 青年 参加 了 植树造林 活动 ， １８万 多 个 青年 突击队 造林 ５４６万 亩 。 
 这 是 我国 人民 保护 生态 环境 的 第一 次 浪潮 。 
 新 中国 成立 的 头 三 年 ， 营造 防护林 面积 达 １３００ 多 万 亩 ； 
 １９５３ 至 １９５７年 ， 防护林 营造 面积 达 ６０００ 多 万 亩 。 




 法律 和 科技 的 相互 促进 


 段 瑞春 


 一 、 法律 与 科学技术 的 历史 关系 及其 发展 


 法律 是 由 国家 权力 机关 制定 或 认可 的 ， 体现 国家 意志 的 ， 并且 由 国家 强制力 保证 其 实施 的 行为 规范 。 
 在 人类 历史 上 ， 法律 和 国家 几乎 同时 问世 ， 并且 随着 生产 和 交换 关系 的 发展 而 不断 发展 。 
 但 在 漫长 的 岁月 中 ， 法律 与 科学技术 一直 是 两 个 相隔 遥远 、 彼此 陌生 的 领域 。 
 体现 反动 统治阶级 意志 的 法律 ， 曾 顽固 地 站 在 科学技术 的 对立面 上 。 


 从 公元 ５ 世纪 到 l５ 世纪 ， 是 欧洲 中世纪 的 黑暗 岁月 。 
 宗教 是 国家 的 宗教 ， 国家 是 宗教 的 国家 。 
 当时 ， 僵死 的 宗教 信条 成 了 最高 的 法律 ， 科学 不得不 成为 神学 的 婢女 。 
 法 条 成 了 科学技术 发展 的 沉重 桎梏 ； 
 我们 不 应当 忘记 历史 上 那 悲惨 的 一 页 ， 有 多少 科学家 、 发明家 、 思想家 身陷囹圄 。 
 他们 无所畏惧 地 向 迷信 和 愚昧 宣战 ， 揭示 了 自然科学 的 真理 ． 自己 却 在 残酷 的 法 剑 下 过早 地 结束 了 人生 。 
 提出 地 动 说 的 意大利 科学家 布鲁诺 ， 阐明 日 心 说 的 意大利 物理学家 伽利略 ， 开创 现代 解剖学 的 比利时 科学家 维萨里 ， 都 曾 被 当时 的 宗教 裁判 所 处以 极刑 。 
 在 东方 国度 里 ， 类似 的 悲剧 也 不断 发生 。 
 在 中国 封建社会 的 法律 中 ， 科学 和 技术 成就 得不到 保护 。 
 新颖 的 技术 创造 被 说 成 是 奇 技 淫 巧 ， 对 自然 的 科学 解释 被 斥之为 异端邪说 。 
 连 技艺 出众 的 工匠 也 只不过 是 巫 工 乐师 ， 君子 不齿 。 
 日本 享 保 ６ 年 发布 的 《 新 规 法度 》 则 更为 荒唐 ， 竟然 禁止 对 食品 、 服装 的 任何 改进 ， 否则 视为 亵渎 神明 。 
 科学 的 幼芽 只能 绕过 顽石 艰难 地 生长 ， 技术 的 革新 也 只能 在 长夜 中 困苦 地 爬行 。 
 科学 先驱 的 命运 如此 不幸 ， 也许 这 就是 为什么 马克 思 把 科学 的 大门 比喻 为 地狱 的 入口 。 


 第一 次 工业革命 以后 ， 近代 科学技术 在 欧洲 萌生 。 
 科学技术 成果 应用 于 生产 实践 ， 极大 地 提高 了 劳动生产率 。 
 诚如 马克 思 、 恩格斯 在 《 共产党 宣言 》 中 极为 生动 地 阐述 的 那样 ： 自然力 的 征服 ， 机器 的 采用 ， 化学 在 工业 和 农业 中 的 应用 ， 轮船 的 行驶 ． 铁路 的 通行 ， 电报 的 使用 ， 整个 整个 大陆 的 开垦 ， 河川 的 通航 ， 仿佛 用 法术 从 地下 呼唤 出来 的 大量 人口 ， －－ 过去 哪 一个 世纪 能够 料想 有 这样 的 生产力 潜伏 在 社会 劳动 里 呢 ? 
 革命 导师 在 这里 所 称 的 法术 ， 就是 科学技术 。 
 科学技术 作为 生产力 的 构成 因素 已经 初露锋芒 ， 而 具有 近代 意义 的 科学技术 法 也 开始 问世 。 
 最 早 的 科学技术 法律 ， 要 算 鼓励 和 保护 科技 成果 的 专利 、 版权 等 知识 产权 制度 。 
 第一 个 实行 专利 制度 的 国家 是 欧洲 商品经济 盛极一时 的 威尼斯 王国 。 
 它 于 １４７４年 制定 了 世界 上 第一 部 专利法 ， 著名 物理学家 伽利略 设计 的 一 匹 马 拖动 ２０ 台 机器 运转 的 扬 水 灌溉 机 ， 在 那里 取得 了 为期 ２０ 年 的 垄断 权 。 
 由于 威尼斯 王国 的 名字 不久 就 从 世界 版图 上 消失 ， 因此 ， 人们 一般 将 英国 于 １６２４年 颁布 的 《 垄断 法 》 视为 最 早 的 具有 近代 色彩 的 专利法 。 
 此后 ， 保护 文学 、 艺术 和 科学 作品 的 版权 制度 宣告 诞生 。 
 第一 个 制定 版权法 的 国家 也 是 英国 ， 即 １７０９年 安 娜 女王 执政 时 颁布 的 一 部 名称 冗长 的 法律 。 
 到 １９ 世纪 的 后半期 ， 科学技术 越来越 广泛 地 渗透 到 社会 生产 和 社会 生活 之中 ， 推动 了 社会 生产力 的 迅速 发展 ， 揭开 了 世界 经济 技术 竞争 的 序幕 。 
 美国 、 法 园 、 日本 、 英园 、 德国 等 主要 资本主义 国家 都 把 鼓励 和 保护 本国 发明 创造 作为 一 项 大政方针 ， 相继 建立 和 健全 了 专利 等 知识 产权 立法 。 
 美国 总统 林肯 评价 这项 法律 制度 是 给 天才 之 火 浇 上 利益 之 油 。 
 现代 知识 产权 包含 经济 权利 和 精神 权利 的 原理 在 那时 已经 萌芽 。 
 １８８３年 ， 《 保护 工业 产权 的 巴黎 公约 》 的 缔结 ， 标志 着 知识 产权 制度 步入 了 国际化 阶段 。 
 今天 ， 巴黎 公约 至今 已 有 ９８ 个 成员国 。 
 它 的 基本 内容 已经 成为 保护 工业 产权 的 国际 准则 。 


 如果 说 自 第一 次 工业革命 至 １９ 世纪末 的 二 、 三 百年 内 ， 各国 的 科技 立法 局限 于 鼓励 和 保护 科学技术 成果 的 范围 ； 
 那么 ． 进入 本世纪 ， 特别 是 第一 次 世界大战 以后 和 本世纪 ７０ 年代 以来 ， 科技 立法 进入 了 宏观 调控 的 崭新 阶段 。 
 实践 证明 ， 科学技术 是 生产力 中 十分 活跃 的 和 起 决定性 作用 的 因素 。 
 它 使 劳动者 、 劳动对象 、 劳动 工具 这 三 个 方面 部 发生 了 根本性 变化 ， 生产方式 的 变革 ， 经济效益 的 提高 ， 综合国力 的 增强 ， 生活 质量 的 改善 ， 无不 取决于 科学技术 进步 。 
 浪潮 迭起 的 世界 新 技术 革命 ， 推动 着 知识 密集型 产业 的 形成 和 发展 ， 导致 世界 范围 内 激烈 的 经济 竞争 演变 成 科技 能力 和 科技 水平 的 较量 。 
 科学技术 的 研究 开发 由 个体 模式 、 集体 模式 发展 到 国家 模式 以至 国际 模式 。 
 科学技术 成 了 庞大 的 产业 部门 ， 并 与 经济 、 社会 形成 了 错综复杂 的 关系 。 
 新 技术 革命 使 传统 产业 的 技术 面貌 发生 了 能级 飞跃 ， 但 同时 义 引起 了 诸如 人口 膨胀 、 资源 匮乏 、 植被 缩小 、 水土 流失 、 环境 污染 、 生态 失衡 以至 劳动 就业 畸形 等 新 的 计 会 矛盾 。 
 任何 一个 国家 要 发挥 科学技术 的 社会 职能 ， 实现 经济 技术 发展 战略 ， 一方面 要 大力 推进 科学技术 进步 ， 另一方面 又 必须 加强 宏观 调控 和 管理 。 
 许多 国家 都 在 运用 经济 的 、 行政 的 和 政策 的 手段 促进 科学技术 与 经济 、 社会 协调 发展 方面 作出 了 努力 ， 但 实践 证明 ， 为了 保障 科学技术 事业 的 蓬勃 发展 ， 最 基本 的 调控 手段 是 法律 手段 。 
 为了 使 科学技术 在 社会 文明 、 进步 和 发展 中 发挥 无穷 的 潜能 和 力量 ， 关键 在于 健全 科学技术 法制 。 


 正是 在 这样 的 时代 背景 下 ， 近 半 个 世纪 来 ， 各国 法制 史 上 都 有 不少 科学技术 法律 脱颖而出 ， 成为 人们 在 科学技术 活动 中 社会关系 的 调节器 ， 例如 ， 在 科技 行政 管理 方面 ， 依法 确认 国家 科技 主管 机关 以至 国立 科研 机构 的 职责 、 任务 和 工作 制度 ， 是 各国 科技 立法 的 热点 之一 ， 日本 在 科技 立国 的 战略 思想 指导 下 ， 先后 制定 了 《 日本 科学技术 审议会 法 》 、 《 日本 科学技术 厅 设置 法 》 、 《 日本 学术 会议 法 》 、 十 多 个 科技 事业 团体 法 和 数十 个 国立 科研 院所 法 ， 使 国家 科技 行政 管理 科学化 、 网络化 、 效能 化 。 
 此外 ， 巴西 、 阿根廷 等 国家 也 通过 《 科学技术 部 法 》 、 《 科学技术 理事会 法 》 、 《 工业 技术 院 法 》 、 《 农业 技术 院 法 》 等 ， 规定 了 科技 行政 体制 和 工作 规则 。 
 在 科技 运行 机制 方面 ， 适应 时代 要求 的 科学 基金 立法 ， 对 形成 高效 能 的 科研 体系 和 发展 雄厚 的 科技 人才 起 了 重要 作用 。 
 早 在 １９４５年 ， 美国 原 科学 研究 与 发展 局 局长 尼瓦尔·布什 向 总统 杜 鲁门 提交 了 一 份 题为 《 科学 －－ 无 止境 的 领域 》 的 研究 报告 ， 基于 对 基础科学 重要性 的 深刻 认识 ， 提出 了 设立 国家 科学 基金会 以 支持 高等学校 为 主体 的 基础 研究 课题 和 培养 年轻 一代 科学 人才 的 建议 。 
 经过 几 年 的 酝酿 ， 国会 于 １９５０年 通过 了 《 国家 科学 基金会 法 》 ， 将 国家 的 科技 拨款 交由 科技界 支配 ， 按 法定 程序 决定 对 研究 开发 、 科学 教育 、 科技 情报 以及 国际 合作 的 支持 。 
 １９７２年 美国 国会 通过 了 《 技术 评价 法 》 ， 依法 设置 了 国会 技术 评价 办公室 ， 负责 对 空间 、 能源 、 信息 、 生物 工程 、 新 材料 等 若干 领域 的 政策 、 计划 和 立法 议题 进行 可行性 研究 。 
 为 国会 决策 提供 参考 依据 。 
 英国 、 瑞典 、 芬兰 等 国 也 在 科技 运行 机制 方面 进行 了 重要 立法 。 
 在 新 技术 产业 发展 方面 ， 每当 科学技术 进步 导致 一个 新 技术 产业 破土 萌生 、 初 具 雏形 时 ， 调控 、 指导 和 振兴 这个 产业 的 法律 往往 接踵而至 。 
 从 铁路法 、 公路 法 、 海运 法 到 电讯 法 、 通信 法 、 能源 法 ， 进而 到 原子能 法 、 优生 法 、 探 海 探矿 法 、 癌症 防治 法 ， 以至 有关 信息 技术 、 空间 技术 、 生物 工程 、 生命 科学 的 立法 。 
 从 各国 的 科技 法制 史 上 ， 我们 依稀可见 现代 科学技术 的 发展 轨迹 。 


 近年来 ， 有些 国家 还 在 制定 科学技术 基本法 方面 进行 了 大胆 的 尝试 和 实践 。 
 所谓 科学技术 基本法 ， 是 指 科技 工作 的 宪法 。 
 它 以 法律 形式 确立 国家 发展 科学技术 的 基本 方针 和 政策 ， 规定 科技 体制 和 政府 、 科技 机构 、 企业 以及 其他 组织 在 发展 科学技术 事业 中 的 职责 、 权利 和 义务 ， 以及 推进 科学技术 进步 的 基本 原则 和 制度 。 
 指导 科技 工作 的 发展 ， 并且 成为 制定 其他 法律 、 政策 的 依据 。 
 英国 于 １９６５年 通过 了 《 科学技术 法 》 ， 对 英国 科技 体制 作 了 相应 规定 。 
 法国 １９８５年 通过 了 《 科学 研究 与 技术 发展 法 》 （ ８５ - １３７６ 号 法 ） ， 依法 规定 了 国家 科技 发展 计划 、 方针 和 ３ 年 内 所 要 实现 的 目标 。 
 进而 于 １９８６年 制定 了 指导 和 推动 本国 新 技术 产业 发展 、 促进 本国 企业 技术 进步 的 《 信息 法 》 ， 该 法 对 信息 的 定义 ， 实际上 包含 了 广泛 的 先进 科技 成果 和 情报 信息 ， 因而 ， 在 一定 意义 上 也 是 一 部 科技 基本法 。 
 此外 ， 进行 类似 立法 的 还有 美国 国会 于 １９７６年 ４月 通过 的 《 国家 科技 政策 、 组织 和 重点 法 》 ， 瑞士 于 １９８４年 开始 实施 的 《 联邦 科学 研究 法 》 以及 捷克 等 国家 制定 并 实施 的 《 科学技术 计划 法 》 等 。 




 银行 电脑 化 


 吟 墨 


 随着 现代 信息 产业 的 发展 ， 电脑 闯进 了 银行 ， 从此 改变 了 过去 银行业 单 靠 账本 、 算盘 工作 的 落后 面貌 ， 进入 了 银行 工作 高度 自动化 的 新 时代 。 
 这 不 是 什么 畅想 ， 而是 当今 世界 上 已 付诸 实现 的 事实 。 


 银行 电脑 化 的 进展 


 过去 ， 为 丁 处理 日常 记账 、 编制 报表 、 处理 支票 和 统计 等 核算 数据 量 大 、 重复性 强 的 银行 业务 ， 要 雇用 大批 职员 。 
 即使如此 ， 落后 的 手工 计算 也 难免 出 各种 差错 。 


 １９６０年 ， 以 晶体管 为 代表 的 第二 代 电脑 投入 商用 ， 金融界 纷纷 启用 电脑 进行 银行 业务 的 数据 处理 。 
 最初 ， 由 电脑 对 各 营业所 日常 核算 的 分 户 账 和 业务 数据 信息 进行 集中 批量 处理 ， 这种 方式 处理 速度 较 慢 ， 一般 需 一 至 二 天 。 


 １９６５年 开始 ， 出现 了 第三 代 电脑 ， 银行 的 电脑 化 进入 了 联机 阶段 。 
 只要 在 各 营业所 设置 终端 机 、 通过 通信 线路 与 中央 电脑 主机 连接 ， 就 能 及时 进行 日常 核算 和 数据 信息 的 传输 处理 。 
 联机 处理 允许 多 台 终端 机 同时 工作 ， 主机 处理 能力 显著 提高 ， 而且 还 大幅度 降低 了 开支 。 
 联机 处理 业务 的 内容 十分 广泛 ， 包括 日常 存款 、 汇兑 、 贷款 、 利息 计算 、 结算 、 设备 折旧 、 工资 计算 、 信托 计算 、 往来 企业 票据 、 债券 偿还 以及 各种 统计 业务 等 。 


 七十 年代 中期 开始 ， 随着 电脑 性能 、 软件 技术 和 通信 技术 的 发展 ， 特别 是 出现 了 电脑 网络化 和 数据库 之后 ， 银行 电脑 化 发展 到 了 电脑 综合 系统 阶段 ， 实现 了 银行 业务 的 全面 自动化 。 
 这样 的 电脑 化 银行 可以 统帅 几百 个 支行 和 营业所 ， 几百万 个 银行 户头 。 
 每天 可 处理 上百万 笔 业务 ， 还 能 在 几 秒钟 之内 处理 完 几千 里 以外 的 汇兑 业务 。 
 中央 银行 甚至 可以 将 全国 各地 的 支行 联成 一体 。 
 它 不但 能 处理 银行 的 日常 业务 ， 还 能 处理 有关 人事 管理 、 物资 管理 、 经营 计划 执行 情况 、 国内外 经济 预测 、 贷款 评价 、 新型 业务 预测 等 决策 信息 。 


 电脑 自动 出纳 


 银行 电脑 化 给 顾客 带来 了 极大 方便 。 
 在 一些 工业 发达国家 的 大都市 里 ， 在 支行 或 繁华 的 商业 中心 、 机场 、 车站 、 码头 等 共 公 场所 ， 可以 看到 电脑 自动 出纳 机 。 
 出纳 机 嵌 在 墙壁 里 ， 墙上 有 两 个 狭 缝 和 一 排 数字 按键 。 


 人们 上街 用不着 带 现钱 ， 只要 带 一 张 银行 发给 的 ＂ 磁性 卡片 ＂ 。 
 卡片 上 有 银行 账户 号码 及 本人 的 签字 。 
 在 商店 里 买 东西 时 ， 只要 将 卡片 交给 店主 ， 并 在 账单 上 签字 ， 店家 记下 账户 ， 就 能 通过 银行 结账 。 
 要 是 需要 提 现款 ， 只要 把 ＂ 磁性 卡片 ＂ 插入 电脑 自动 出纳 机 的 上面 狭 缝 ， 然后 通过 按键 将 本人 身份 代码 和 取款 数额 输入 电脑 ， 信息 就 会 很快 传到 中央 电脑 ， 在 经过 核对 确认 了 顾客 要求 的 合法性 后 ， 下面 狭 缝 就 会 一 张 接 一 张 地 送 出 钞票 来 。 
 等到 送 足 了 数目 ， 上面 的 狭 缝 会 将 卡片 交还 给 顾客 。 
 电脑 会 自动 地 把 付款 数目 从 顾客 存款 中 扣除 ， 要 是 顾客 要 的 钱 数 超过 了 存款 ， 电脑 出纳 机会 拒绝 付款 。 
 整个 过程 只 需 一 分钟 ， 服务 既 准确 又 迅速 。 


 电脑 自动 转账 


 银行 电脑 化 发展 到 高级 阶段 ， 将 是 实现 电脑 转账 ， 从而 大大 便利 了 顾客 。 
 电脑 转账 实际上 就是 通过 全国性 的 银行 电脑 网络 ， 将 社会 上 的 所有 家庭 、 银行 、 工厂 、 商店 、 机关 都 联成 一体 。 
 有 了 电脑 转账 ， 发 工资 时 无需 将 现金 装入 工资袋 ， 而是 通过 电脑 将 每 位 职工 的 工资 ， 转入 所在 银行 的 账户 里 。 
 日常 的 各项 开支 ， 如 房租 、 水电费 、 奶 费 、 等 ， 都 可以 通过 电脑 转账 支付 、 不必 亲自 去 交款 ， 只要 在家 通过 终端 机 或 电话 就 可 把 一切 账目 结算 清楚 。 


 安全 、 准确 和 保密 


 电脑 化 银行 最 能 赢得 客户 的 信赖 ， 因为 电脑 中心 采取 了 许多 严密 措施 ， 以 确保 客户 资料 的 安全 和 准确 ， 同时 为 客户 绝对 保守 秘密 。 
 例如 ， 为 保证 电脑 能 正常 稳定 工作 ， 采用 稳 压 稳 频 电源 ， 还 设有 应急 备用 电源 ； 
 为了 避免 人为 因素 而 产生 的 弊端 ， 还 专门 制订 了 严格 的 规章制度 ； 
 为了 防止 电脑 工作 时 出现 功能性 差错 ， 还 采用 了 两 磁盘 记账 ， 以 保证 万一 一个 磁盘 出现 故障 或 差错 时 ， 仍 有 一个 磁盘 可 将 数据 和 资料 记录 下来 ； 
 还有 一整套 的 监视 和 巡 检 系统 ， 可以 把 发生 故障 的 几率 限制 到 很 小 很 小 ， 也 可以 说 真正 做到 万无一失 。 


 多 用户 计算机 


 林 萌芳 


 目前 ， 在 美国 个人 计算机 已经 相当 普及 ， 各 公司 的 每个 职员 几乎 都 有 一 台 个人 计算机 。 
 个人 计算机 在 他们 的 日常 工作 中 有 着 重要 的 地位 。 
 但 随之 又 出现 了 新 问题 ， 如 速度 太 慢 、 资料 的 储存 量 太 小 ， 更 重要 的 是 个人 计算机 在 同一 时间 内 只能 让 一个 人 进行 操作 ， 在 许多 商业 资料 的 处理 工作 中 ， 我们 希望 很多 人 能 同时 使用 一些 公共 的 资料 信息 ， 这 对 个人 计算机 来说 就 无能为力 了 。 
 例如 某 公司 的 存货 情况 资料 ， 必须 让 几 位 售货员 都 能 使用 。 
 当 其中 某 位 售货员 向 外 卖出 一些 存货 时 ， 原有 的 存货 资料 必须 立即 更改 ， 而且 更改 的 结果 必须 能 马上 被 其他 售货员 所 利用 。 
 但 如果 每 位 售货员 各 用 一 台 个人 计算机 ， 那么 他们 谁 都 无法 从 他们 自己 的 计算机 里 得知 日前 确切 的 存货 数字 ， 因为 个人 计算机 里 的 档案 数字 不能 反映 其他 售货员 的 销售 情况 。 
 有时 会 出现 不同 的 售货员 卖掉 同一 批 存货 的 现象 。 


 过去 要 解决 这 类 问题 ， 一般 是 采用 一 台 中 、 小型 计算机 ， 才能 让 许多 使用者 共同 使用 一个 资料 序 ， 这样 花费 大 ， 小 厂商 买不起 。 
 近 几 年 来 ， 随着 微型 计算机 技术 的 不断 发展 ， 这 类 问题 正在 得到 解决 。 
 方法 有 两 种 ： 一 是 用 局部 网络 ； 
 二 是 多 人 共同 使用 的 计算机 系统 。 


 对于 那些 已 安装 数 台 个人 计算机 的 部门 ， 可用 局部 网络 的 方法 把 数 台 计算机 连续 在 一起 ， 这样 可以 共用 一些 外围 设备 （ 如 打印机 、 硬 磁盘 等 ） ， 互相 传递 信息 。 
 如果 每 台 个人 计算机 在 多数 时间 里 都 是 独立 工作 ， 只 需 偶尔 相互 传送 资料 、 共用 档案 和 外围 设备 等 、 采用 这种 方法 是 十分 适宜 的 。 
 但 对于 那 需要 快速 传递 、 经常 需要 共用 档案 和 外围 设备 的 用户 ， 局部 网络 就 不能 满足 需要 了 。 
 这 是 因为 局部 网络 的 计算机 是 以 串联 的 方式 连接 的 ， 要 用 某个 外围 设备 必须 排队 等候 。 
 由于 在 两 个 用户 之间 的 资料 传送 是 利用 询问 方式 ， 所以 速度 比较 慢 。 
 在 网络 上 每 台 计算机 在 传送 资料 前 都 必须 先 询问 ， 以 确定 传输线 上 是否 有 具 他 的 计算机 正在 传送 资料 ， 以免 资料 相撞 而 产生 资料 传送 错误 。 
 这种 询问 过程 是 很 浪费 时间 的 。 
 此外 局部 网络 成本 也 比较 高 。 


 多 用户 计算机 既 可以 使 多 人 同时 共用 资料 档案 和 外围 设备 ， 又 能 处理 个人 资料 。 
 它 传递 资料 迅速 ， 使用者 之间 可以 相互 沟通 、 快速 、 简便 。 
 它 的 价格 比 小 、 小型 计算机 便宜 ， 而 比起 个人 计算机 ， 它 的 功能 更 完善 。 
 因此 多 用户 已 越来越 受到 人们 的 注意 。 


 从 外表 上 看 ， 多 用户 计算机 好像 是 由 数 台 个人 计算机 组成 的 。 
 然而 它 却 能 同时 处理 每个 用户 的 工作 程序 和 有 秩序 地 安排 每个 用户 使用 外围 设备 。 
 从 多 用户 计算机 的 硬件 结构 上 看 ， 一般 可 分为 单个 中央 处理器 的 系统 和 有 多 个 中央 处理器 的 系统 。 


 在 单个 中央 处理器 系统 里 ， 中央 处理器 必须 处理 所有 的 事务 。 
 这样 就 可以 把 系统 里 的 所有 资料 及 外围 设备 集中 控制 起来 ， 但 降低 了 工作 效率 。 
 在 多 个 中央 处理器 系统 里 ， 可 分为 两 种 ： 第一 种 是 由 主 中央 处理器 把 工作 分配 给 各个 附属 中央 处理器 去 做 ， 但 对 各 附属 的 中央 处理器 的 工作 仍 有 较 大 的 控制权 。 
 如 系统 中 有 一个 专门 负责 输入 、 输出 工作 的 处理器 ， 来 处理 每个 用户 的 输入 、 输出 工作 ， 这样 主 中央 处理器 就 可以 有 更 多 的 时间 去 处理 主要 的 事务 ， 而 不必 主管 一些 烦琐 的 小事 。 
 第二 种 是 让 每个 用户 都 有 一个 半 独立 的 中央 处理器 。 
 它 负有 执行 该 使用者 的 工作 、 而 一旦 需要 使用 公用 的 东西 （ 如 软件 资料 或 外围 设备 ） 时 ， 它 便 向 主 中央 处理器 提出 要求 。 
 这 类 系统 中 ， 主 中央 处理器 实际上 是 每个 半 独立 中央 处理器 的 助手 ， 专门 解决 各 中央 处理器 所 提出 的 要求 。 


 多 用户 计算机 的 软件 部分 －－ 操作系统 也 可 分为 二 种 。 
 第一 种 是 面向 用户 的 操作系统 。 
 它 把 每个 用户 当成 一个 独立 的 个体 、 他们 共用 外围 设备 ， 但 却 不 直接 相互 沟通 。 
 每个 用户 可以 获得 他 所 需 的 资料 ， 而 不 受 其他人 的 干扰 。 


 另 一 种 操作系统 是 面向 任务 。 
 它 把 每个 位 用 者 的 工作 看成 是 一 项 或 几 项 任务 ， 每 项 任务 之间 可以 互相 沟通 ， 所以 每个 使用者 之间 也 可以 互相 沟通 ， 互相 传递 信息 ， 甚至 可 共用 某些 任务 。 


 出于 多 用户 计算机 具有 这些 优点 ， 因此 很 受 用户 欢迎 。 


 摆式 机器人 


 刘 千凯 


 现在 人们 总是 用 最 美好 的 言辞 称赞 机器人 ， 但是 ， 机器人 却 并 不 比 蒸汽机 车 强 。 
 这 两 种 机器 的 有效 功率 都 是 一样 低 得 可怜 ： ７ - ８％ ！ 
 为什么 机器人 的 动力 效率 这样 低 呢 ？ 


 让 我们 来 分析 一下 机器人 的 动作 。 
 程序 装置 发出 指令 ， 开动 某个 传动 机构 。 
 通过 发动机 加速 ， 相应 的 环节 蓄积 起动 能 。 
 运行 到 终点 位置 时 又 需要 制动 ， 用 缓冲器 降低 速度 ， 这时 机器人 的 动能 使 在 阻尼 运动 中 转化 为 热能 散失 掉 了 。 




 ５ - ３ 汇编语言 程序 设计 


 一 、 概述 


 在 系统 实时 控制 中 ， 汇编语言 是 最 常 使用 的 程序 语言 。 
 这 是 由于 汇编语言 程序 执行 的 速度 快 和 比较 容易 实现 对 设备 的 控制 的 特点 所 决定 的 。 
 在 本 节 中 我们 集中 介绍 Ｚ８０ 汇编语言 程序 设计 的 基础 ， 为 微型 计算机 的 应用 作 好 准备 。 


 程序 设计 通常 可 分为 以下 几 个 步骤 ： 


 １． 分析 题意 ， 确立 数学 模型 


 分析 题意 一般 指 分析 已 知 条件 、 数据 和 所 求 对象 。 
 建立 数学 模型 是 指 用 一 组 数学 公式 来 描述 要 解决 的 实际 问题 。 


 ２． 解题 的 算法 


 所谓 算法 ， 是 指 为 解决 一个 问题 而 采取 的 有限 步骤 ， 即 如何 使 计算机 一 步步 地 进行 工作 的 过程 。 
 一个 算法 也 可以 用 框图 来 表示 （ 框图 也 称为 流程图 ） 。 
 常用 的 流程图 是 由 一些 具有 特定 含义 的 框 和 流向 线 组成 的 。 


 常用 的 框图 符号 如 图 ５·７ 所 示 。 


 在 图 中 （ １ ） 为 端 框 ， 表示 程序 的 起点 或 结束 ； （ 
 ２ ） 是 处理 框 ， 表示 一般 的 处理 功能 ； （ 
 ３ ） 是 判断 框 ， 根据 条件 是否 满足 ， 在 几 个 可以 选择 的 路径 中 选择 其中 某 一 路径 ； （ 
 ４ ） 是 预 定义 框 ， 框 内 标明 预先 已经 定义 的 某种 功能 块 ， 一般 可 常用 来 表示 循环 ； （ 
 ５ ） 是 输入 输出 框 ， 在 框 内 注明 需要 输入 或 输出 的 量 ； （ 
 ６ ） 是 接点 ， 在 流程图 较 大 时 ， 可 分为 若干 部分 编写 ， 使用 ＂ 接点 ＂ 符号 进行 续 接 ； （ 
 ７ ） 是 指向 线 （ 流程 线 ） ， 表示 流程 的 路径 和 方向 。 


 ８． 编制 程序 


 在 确定 了 算法 （ 即 解题 步骤 ） 之后 ， 就 可以 使用 一些 恰当 的 指令 来 编制 程序 了 。 
 通常 一 步 解题 步骤 需要 若干 条 指令 才能 完成 。 


 ４． 上机 调试 


 把 编制 的 程序 和 所 需 的 原始 数据 输入 计算机 ， 然后 调试 所 编 的 程序 。 
 通过 调试 找 出 程序 中 所 存在 的 问题 并 进行 修改 。 
 最后 ， 可 获得 所 需 结果 。 


 二 、 简单 程序 设计 


 这里 简单 程序 是 指 那些 无 分支 又 无 循环 的 程序 。 
 学习 简单 程序 设计 是 为 学习 分支 、 循环 程序 设计 打基础 。 
 下面 我们 通过 具体 例子 来 加以 说明 。 


 例 １ ： 试 将 存储器 中 ３０００ Ｈ 和 ３００１ Ｈ 单元 中 的 数据 相加 ， 将 其 和 数 放 入 ３００２ Ｈ 单元 之中 。 


 采用 寄存器 寻 址 的 ADD 指令 ， 源程序 如下 ： 


 虽然 上述 两 个 程序 都 能 完成 题目 的 任务 ， 但 究竟 哪 一个 程序 好 一些 呢 ? 
 下面 我们 来 比较 ： 


 （ １ ） 比较 程序 字节 数 


 为此 ， 我们 将 这 两 个 程序 的 机器码 程序 写 出来 （ 读者 可 查阅 附录 II ， 即可 得到 任何 一 条 指令 的 机器码 ； 
 T 周期 数 是 反映 CPU 执行 该 指令 的 时间 参数 ） ： 


 从 上面 的 比较 可见 ， 第一 个 程序 占有 １２ 个 字节 ， 第二 个 程序 占有 ９ 个 字节 。 
 字节 数 占有 多 ， 意味 着 占用 的 存储器 的 单元 多 ， 因此 第二 个 程序 优于 第一 个 程序 。 


 （ ２ ） 比较 程序 执行 时间 


 第一 个 程序 需 ５１ 个 T 周期 ， 而 第二 个 程序 需 ５７ 个 T 周期 。 
 显然 ， 前者 比 后者 要 好 一些 。 


 一般来说 ， 希望 所 设计 的 程序 字节 数 和 T 周期 数 要 少 。 
 不能 同时 满足 这些 要求 时 ， 则 应 根据 问题 的 具体 情况 而 定 ： 如果 存储器 容量 是 主要矛盾 ， 则 选 字节 较 少 的 程序 ； 
 如果 运行 时间 是 主要矛盾 ， 则 选用 T 周期 数 少 的 程序 。 


 例 ２ ： 试 将 存储器 ２０００ H 单元 中 的 数据 求 反码 ， 其 结果 存入 ２００１ H 单元 之中 。 
 设 ２０００ H 单元 中 的 数据 为 ３５ H 。 
 又 假设 该 程序 而 从 存储器 单元 ６０００ H 开始 存放 。 
 源程序 如下 ： 


 第一 个 程序 的 机器码 和 T 周期 数 ： 


 第二 个 程序 的 机器码 和 T 周期 数 ： 


 例 ３ ： 试 将 存储器 ２０００ H 和 ２００１ H 单元 加 ６ 位 二进制 队 与 ２００２ H 和 ２００３ H 单元 中 的 １６ 位 二进制 数 相加 ， 其 和 要求 存放 于 ２００４ H 和 ２００５ H 单元 之中 （ 假 设备 数据 的 高 字节 存放 于 高 地址 号 中 ， 低 字节 存放 于 低 地址 号 中 ） 。 


 源程序 如下 ： 


 注意 指令 LDHL ， （ ２０００ H ） 对 指令 LDHL ， ２０００ H 的 区别 。 
 前者 是 将 存储器 ２０００ H 和 ２００１ H 单元 的 内容 ， 分别 送 至 储存 器 L 和 H 之中 ； 
 后者 却 是 将 １６ 位数 ２０００ H 传送 至 HL 寄存器 之中 。 
 另外 ， 指令 LD （ ２００４ H ） ， HL 的 功能 是 将 寄存器 Ｌ 和 Ｈ 的 内容 ， 分别 传送 至 存储器 ２００４ H 和 ２００５ H 单元 之中 。 


 例 ４ ： 屏蔽 内存 ３０００ Ｈ 单元 高 ４ 位 。 


 若 把 ３０００ Ｈ 地址 中 的 低 ４ 位 存入 ３６０１ H 地址 的 低 ４ 位 ， 并 将 ３００１ H 地址 的 高 ４ 位 清 零 ， 这样 就 实现 了 屏蔽 ３０００ H 单元 的 高 ４ 位 的 目的 ， 而 其 低 ４ 位 存入 ３００１ H 单元 之中 。 


 源程序 如下 ： 


 四 、 循环 程序 设计 


 上面 介绍 的 顺序 程序 ， 每 条 指令 只 执行 一 次 ， 而 分支 程序 则 根据 条件 不同 ， 会 跳 过 一些 指令 ， 执行 另 一些 指令 。 
 实际上 有时 要求 多次 重复 处理 某些 问题 ， 这时 用 循环 程序 比较 合适 。 
 这样 可以 便 程序 压缩 ， 减少 占用 内存 。 
 重复 次数 越 多 ， 循环 程序 越 能 显出 它 的 优越性 。 


 １． 循环 程序 的 概念 


 为了 引出 循环 概念 ， 我们 用 一个 例子 来 说明 。 
 若 需 将 存储器 ２０００ H２００２H 三 个 单元 的 数 相加 ， 其 累加 的 和 存放 于 ３００１ H 单元 中 （ 设 累加 和 也 是 一个 ８ 位数 ） 。 


 根据 上述 的 知识 可 编写 如下 的 源程序 ： 


 由 上 程序 ， 可以 看到 其中 两 条 指令 


 omission 


 重复 出现 两 次 。 
 如果 要 计算 的 不 是 三 个数 的 和 ， 而是 １０００ 个 数据 之 和 时 ， 则 上述 两 条 指令 将 会 在 程序 中 出现 ９９９ 次 。 
 这样 ， 将 使 程序 显得 十分 冗长 ， 并且 会 占据 很多 的 内存 空间 。 


 为此 ， 我们 对 上 程序 进行 改进 ， 改进 后 的 源程序 如下 ： 


 omission 


 或许 因 这个 例子 简单 ， 循环 结构 的 优点 还 不能 充分 体现 。 
 但 有 一点 很 明显 ， 即 当 累加 的 次数 越 多 时 ， 循环 的 优点 越 明显 。 


 ２． 循环 程序 的 结构 


 从 上面 改写 的 程序 中 可以 看到 ， 指令 LDB ， ０３ H 说明 累加 的 次数 ， 指令 ＳＵＢＡ 使 累加器 A 中 的 初始 和 为 ０ ， 这 两 条 指令 确定 本 循环 的 原始 情况 ， 常 称为 ＂ 初始化 ＂ 。 


 指令 ADDA ， （ DL ） 是 程序 的 最 主要 部分 ， 称为 ＂ 工作 部分 ＂ 。 


 指令 INCHL 和 DECB ， 指明 参加 累加 的 下 一个 数 的 地址 和 记录 累加 次数 ， 称为 ＂ 修改 部分 ＂ 。 


 指令 JRNE ， LＯＯP 决定 是否 继续 重复 执行 累加 运算 ， 称为 ＂ 循环 控制 部分 ＂ 。 


 根据 上述 情况 ， 可 将 循环 程序 的 结构 用 图 ５ - ９ 表示 。 


 为 使 读者 能 掌握 循环 方法 ， 我们 再 举 一个 寻找 最 大数 程序 来 说明 。 


 要求 找 出 某 一 数据 块 中 的 最 大 元素 。 
 已 知 ３０４１ H 中 存入 数据 块 的 长度 ， 而 数据 块 本身 从 ３０４２ H 地址 开始 存放 。 
 程序 执行 结果 即 数据 块 中 的 最 大 值 存入 ３０４０ H 地址 中 （ 设 数据 块 中 的 数 都 是 ８ 位 不 带 符号 的 数 ） 。 


 源程序 如下 ： 


 五 、 子程序 


 在 第四 章 介绍 Z８０ 指令 系统 时 ， 我们 曾 提到 过 子程序 ， 现在 我们 将 通过 两 个 实例 来 说明 子程序 的 编写 方法 。 
 对 初学者 来说 ， 子程序 只 作为 一般 了解 即可 。 


 例 １ ： 将 一个 十六进制 数 ， 转换 成 相应 的 ASCII 码 。 
 设 该 十六进制 数 存在 位 元 ００４４ H 中 ， 转换 结果 存入 ００４５ H 单元 之中 。 


 采用 主程序 和 子程序 结构 。 
 主程序 的 功能 是 设 堆栈 指针 初值 ， 将 ００４４ H 内 十六进制 数 送到 A ， 调用 子程序 ， 并 将 转换 结果 存入 ００４５ H 之中 。 


 从 附录 I 中 可知 ， l 位 １６ 进 制 数 ０ 、 １ 、 ２ 、 ４ 、 ５ 、 ６ 、 ７ 、 ８ 、 ９ 、 A 、 B 、 C 、 D 、 E 、 F 的 ASCII 码 分别 为 ３０ H 、 ３１ H 、 ３２ H 、 ３２ H 、 ３４ H 、 ３５ H 、 ３６ H 、 ３７ H 、 ３８ H 、 ３９ H 、 ４１ H 、 ４２ H 、 ４３ H 、 ４４ H 、 ４５ H 、 ４６ H 。 
 ０ - ９ 中 任意 一个 数 的 ASCII 码 是 这个 数 本身 再 加上 一个 相加 因子 ３０ H 。 
 由于 ０ 的 ASCII 码 之 值 为 ３０ H ， 且 在 Z８０ 汇编语言 中 用 ＂ ０ ＂ 表示 ， 所以 ， ０ - ９ 中 的 任意 一个 数 的 ASCII 码 就是 这个 数 本身 加上 ＂ ０ ＂ 。 
 而 １６ 进 制 数 AF 中 的 任意 一个 数 的 ASCII 码 就是 这个 数 本身 加上 ＂ A ＂ ＂ ９ ＂ １ ＂ ０ 。 


 子程序 的 功能 是 ： 首先 判断 被 转换 的 数 是 属于 ０ - ９ 中 的 数 ， 还是 局 于 AF 中 的 数 ， 再 进行 分别 处理 。 
 即 该 数 加上 ＂ ０ ＂ ， 还是 加上 ＂ A ＂ ＂ ０ ＂ １ 十 ＂ ０ ＂ 。 
 转换 成 相应 的 ASCII 码 后 ， 返回 主程序 。 


 主 、 子程序 的 框图 如 图 ５ - １０ 和 图 ５ - １１ 所 示 。 


 根据 框 号 可 编写 出 如下 源程序 ： 


 子程序 执行 过程 如 图 ５ - １２ 所 示 。 


 从 图 可见 ， 当 执行 调用 指令 时 ， 断点 地址 自动 进入 了 堆栈 ； 
 子程序 结束 时 ， 又 有 返回 指令 RET ， 把 堆栈 栈 顶 的 两 个 单元 的 内容 重新 置 入 程序 计数器 PＣ ， 这样 又 使 程序 进入 主程序 。 
 在 图 中 表示 出 子程序 的 调用 与 返回 的 过程 。 




 ＂ 中西医 汇通 ＂ ： 修补 旧 规范 


 让 我们 回到 中西医 之 争 的 主题 上来 。 
 不过 ， 对于 ＂ 西医 ＂ 这个 词 的 理解 有 必要 先 说明 一下 。 
 由于 清代 的 闭关 政策 ， 又 由于 近代 医学 传入 时 被 殖民主义 利用 ， 还 由于 中国 本来 拥有 一个 庞大 的 医学 体系 等 原因 ， 以至于 近代 医学 被 称为 ＂ 西医 ＂ 。 
 然而 ， 这个 概念 与其 说是 个 学术 概念 不如 说是 个 历史 概念 或 习惯 称谓 。 
 因为 ， 所谓 的 西医 ， 在 近代 以来 便 不再 是 哪个 民族 的 文化 ， 而是 全世界 创造 并 为 全世界 拥有 的 财富 。 
 因而 ， ＂ 西医 ＂ 首先 是 ＂ 新 医 ＂ 。 
 李 约瑟 在 《 中国 科学技术 史 》 中 谈到 中西 两 大 文明 接触 时 专门 讨论 说 ： ＂ 就 目前 而 论 ， 最 关 紧要 的 是 ， 全世界 都 应当 认识 到 ， １７ 世纪 的 欧洲 并 末 发展 出 本质 上 为 ' 欧洲 的 ' 或 ' 西方 的 ' 科学 ， 而是 发展 出 了 世界性 的 科学 ， 即 与 古代 或 中世纪 科学 相对而言 的 ' 近代 ' 科学 。 
 古代 和 中世纪 的 科学 总是 不可磨灭 地带 有 种族 的 形式 或 印记 。 
 它 的 理论 多少 带有 原始 性 ， 各 具 其 固有 文化 的 根源 ， 因而 无法 找到 共同 的 表达 方式 ， 但是 ， 科学 发现 的 基本 技巧 一旦 为 人们 所 发现 ， 对 自然界 进行 科学 研究 的 完备 方法 一旦 为 人们 所 掌握 ， 科学 便 有 了 象 数学 那样 的 绝对 普遍性 ， 便 以 它 的 近代 形式 在 世界 各地 生长 起来 ， 成为 各族 人民 所 共有 的 福祉 和 财富 。 
 关于 四 元素 和 四 体液 、 阴 和 阳 或 ' 哲人 硫 ' 的 争论 ， 过去 无 休 无 止 ， 争论 者 不能 达到 意见 一致 。 
 但是 ， 当 科学 理论 数学 化 后 ， 便 产生 了 一 种 世界性 语言 ， 一 种 万国 通用 的 交换 媒介 ， 一 种 超乎 商品 之上 的 、 商人 的 单一 价值 标准 的 化身 。 
 而 这种 语言 所 传达 的 ， 是 一切 地方 、 一切 人 都 能 接受 的 科学 真理 。 ＂ 
 确实 如此 ， 传教士 带来 天文学 并 暗示 这 是 信奉 基督教 的 西方 独有 的 产物 。 
 明朝 人 接受 了 天文 知识 ， 但 对于 这种 知识 的 性质 ， 李 约瑟 很 佩服 地 说 ： ＂ 中国 人 眼光 锐利 ， 一 开始 使 把 这 一切 完全 看穿 了 ， 耶稣 会 传教士 可以 把 文艺复兴 时期 的 自然科学 坚持 说是 ' 西学 ' ， 但 中国 人 却 清楚 地 认识 到 ， 那 首先 是 一 种 ' 新 学 ' 。 ＂ 
 当时 在 皇帝 的 上谕 中 涉及 有关 内容 只 月 ＂ 新 ＂ 字 ， 不用 ＂ 西 ＂ 字 。 
 这种 做法 不仅 在 策略 上 足 明智 的 －－ 既 接受 了 科学 ， 又 避免 了 文化 交流 中 的 民族 纠纷 ； 
 而且 在 学术 上 的 认识 也 是 正确 的 。 
 当今 的 史学家 常 称赞 明朝 的 开放 政策 ， 看来 不 是 没有 其 认识论 根源 的 。 
 我们 这里 要 讨论 的 ＂ 西医 ＂ ， 也 不 是 西方 古代 医学 ， 而是 近代 医学 和 现代 医学 。 
 因而 ， ＂ 西医 ＂ 一 词 应 理解 为 ＂ 不断 发展 的 实验 医学 ＂ 。 
 此外 ， 尚 需 提醒 ， 我们 要 讨论 的 中西医 之 争 仅 限于 学术 邢 分 。 
 若 带 上 民族 意识 的 眼光 便 有 可能 离题 或 引起 混乱 。 
 我们 应该 谨慎 地 区别 学术 是非 与 历史 评价 这 两 个 问题 。 
 将 中西医 之 争 当作 ＂ 国粹 ＂ 与 ＂ 洋货 ＂ 之 争 ， 可能 是 社会学家 、 种族 学 家 感兴趣 的 事 ， 我们 若 去 讨论 ， 不仅 没有 必要 ， 而且 是 肤浅 的 。 
 对于 学术 进步 需要 的 是 深刻 的 比较 和 广泛 的 交流 。 


 近代 医学 的 传入 ， 即使 到 中西医 论争 最 激烈 的 ３０ 年代 ， 其 临床 治疗 方面 ， 除 手术 外 并 不 占优势 。 
 然而 ， 对 中医 来说 ， 其 解剖 生理学 、 细胞 病理学 、 微生物学 等 理论 已 是 别开生面 了 。 
 包 就是说 ， 这 一 系列 的 微观 发现 ， 对 中医学 规范 来说 是 新 现象 ， 而且 是 反常 现象 。 
 不仅如此 ， 西方 医学 已经 在 这些 现象 上 建立 了 新 规范 ， 以 规范 的 姿态 前来 挑战 。 


 任何 新 规范 对 旧 规范 的 挑战 ， 并 不 是 对准 该 学科 的 基本 事实 或 基本 定律 ， 而是 对准 其 基本 原理 。 
 例如 相对论 对 牛顿 规范 的 推翻 ， 并 不 影响 牛顿 定律 的 宏观 应用 ， 只是 将 牛顿 理论 对 其 定律 的 解释 换成 相对论 的 解释 ， 牛顿 定律 可以 从 相对论 中 导出 。 
 其实 ， 定律 不过 是 个 经验 公式 ， 一经 发 观 ， 即 成 事实 ， 无所谓 ＂ 科学 ＂ 或 ＂ 不 科学 ＂ 。 
 我们 说 过 ， 临床 治疗 属 定律 层次 ， 只要 疗效 肯定 便 可 成立 。 
 两 个 规范 之 争 涉及 的 是 对 疗效 的 解释 。 
 因而 ， 近代 医学 与 中医 理论 的 冲突 是 十足 的 规范 之 争 。 
 规范 之 争 是 新 事实 对 旧 原理 的 挑战 。 
 近代 医学 对 中医 的 挑战 直指 规范 的 核心 。 


 自然观 ： 近代 医学 持 近代 科学 的 自然观 。 
 世界 由 原子 构成 ， 不 存在 阴阳 之 气 。 
 时空 是 无限 的 ， 不 是 封闭 循环 的 。 
 春夏秋冬 的 变迁 是 地球 绕 太阳 转 圈子 而 造成 ， 不 是 由 阴阳 之 气 消长 而 主宰 的 。 


 人体 观 ： 中医 的 描述 不 符合 解剖 实际 。 
 脏腑 功能 和 生理 联系 不 是 阴阳 五行 式 的 。 


 疾病 观 ： 疾病 是 细胞 的 损害 ， 不 是 什么 ＂ 气 ＂ 多 ＂ 气 ＂ 少 的 变化 。 
 传染病 是 微生物 引起 的 ， 不 是 六 淫 气候 的 原因 。 


 结论 ： 中医 对 人体 和 疾病 的 解释 错 了 ， 中医 临床 疗效 的 机理 需要 重新 探讨 。 
 即 理论 需要 更换 。 


 显然 ， 基于 直观 观察 建立 的 理论 ， 经不起 实验 观察 的 大量 新 事实 的 冲击 。 
 正如 恩格斯 所 言 ： ＂ 一个 新 事实 被 观察 到 了 ， 它 使得 过去 用来 说明 和 它 同类 事实 的 方式 不 中用 了 。 
 从 这 一瞬间 起 ， 就 需要 新 的 说明 方式 了 。 ＂ 
 随着 近代 医学 在 中国 的 广泛 传播 ， 中医 界 的 一个 ＂ 专业 不 稳定 时期 ＂ 便 开始 了 。 


 中医 界 对 危机 的 反应 如何 呢 ? 


 ＂ 汇通 ＂ ！ 


 调和 折中 是 我们 处理 事物 的 一贯 传统 。 
 西 夷 歧 周 氏族 的 阴阳 学说 和 中原 殷 商 氏族 的 五行 学说 不 是 被 满意 地 汇通 结合 了 吗 ？ 
 看来 ＂ 中西 ＂ 汇通 ， 古 已 有 先例 。 


 然而 ， 这 一 次 不同 。 
 汇通 派 学者 只 看到 空间 上 的 差异 －－ 东西方 学术 体系 的 不同 ， 没有 看到 时间 上 的 差异 －－ 自然 哲学 形态 与 经验 科学 形态 这个 科学 传统 的 阶段性 差异 ， 后者 是 方法论 上 的 根本 差异 。 
 阴阳 说 与 五行 论 能 螯 合 到 一起 ， 首先 是 由于 两者 的 理论 形态 相同 ， 又 由于 阴阳 、 五行 含义 的 多样性 、 可变性 和 中国 古人 不 追究 形式 理 辑 规则 的 原因 ， 使 这种 结合 能 被 接受 。 
 如果 中医 与 希波克拉底 学说 汇通 结合 倒是 有 可能 。 
 事实上 ， 早期 的 汇通 派 学者 王 宏翰 就 这样 做 过 。 
 然而 ， 与 一个 西方 已 淘汰 的 学说 汇通 ， 即使 汇 得 再 通 也 不能 避免 近代 医学 的 挑战 。 
 由于 汇通 派 不 懂得 中医 与 近代 医学 相遇 时 这个 时间 上 的 差异 的 方法论 本质 ， 结果 是 汇 而 不通 ， 这 已 是 历史 的 定论 。 
 然而 ， 分析 一下 其 方法论 上 的 教训 是 有益 的 ： 


 （ １ ） 交流 不 充分 。 
 汇通 派 既 强调 中医 是 有 价值 的 ， 又 愿 接受 新 知识 ， 这 一 出发点 是 好 的 。 
 但 由于 他们 的 科学 素养 较 差 ， 对 中西医 的 认识 都 不够 深刻 ， 因而 常常 说 不到 点子 上 。 
 当时 某些 批评 中医 的 学者 也 一样 。 
 这 正如 库恩 所 言 ： ＂ 不同 理论 的 支持者 正 象 操 不同 土话 的 人 ＂ ， ＂ 所 能 交流 的 内容 存在 着 极大 的 局限性 ＂ 。 
 规范 的 影响 本来 就 易 使 人 狭隘 ， 如果 不 同时 精通 两 门 ＂ 语言 ＂ ， 那么 两者 的 比较 是 不会 准确 的 ， 因而 也 作 不 出 正确 的 鉴别 。 
 诚然 ， 当时 近代 科学 和 近代 医学 本身 就 没有 全面 传入 ， 这 是 历史 原因 之一 。 


 （ ２ ） ＂ 体 用 ＂ 倒置 。 
 汇通 派 所 持 指导 思想 是 ＂ 中学 为 体 ， 西学 为 用 ＂ 。 
 此 口号 本 是 清末 洋务派 的 宗旨 ， 但 却 严重 地 影响 着 中西 学术 交流 。 
 汇通 派 的 这种 意图 的 方法论 实质 是 不 改变 中医 原 规范 的 前提 下 ， 将 西方 发现 的 新 事实 塞 进 中医 的 老 框子 里 。 
 这 是 对 新 规范 的 抗拒 。 
 正如 库恩 所 言 ： ＂ 抗拒 的 根源 在于 确信 老 规范 最终 将 解决 它 的 一切 问题 。 
 自然界 可以 挤 进 这 规范 提供 的 盒子 。 
 在 革命 时期 ， 那种 信念 不可避免 池 显得 很 顽固 、 很 愚蠢 ＂ 。 
 如 汇通 派 代表 唐 容川 便是 以 西医 的 解剖 知识 这个 本来 是 对 中医 挑战 的 事实 来 论证 中医 脏腑 学说 的 正确性 。  omission 
 正如 任 应秋 先生 所 评 ： ＂ 唐 宗海 不 从 中医 临床 实践 来 阐明 ， 仅 从 臆说 而 谓 其 高于 西医 ， 实 有 弄 巧 反 拙 之 弊 ＂ 。 
 科学 革命 的 实质 是 新 事实 打破 旧 规范 ， 旧 事实 纳入 新 规范 ， 而 不 是 相反 。 
 如果 要 讲 ＂ 体 用 ＂ ， 应 是 ＂ 新 学 为 体 ， 旧学 为 用 ＂ 。 
 汇通 派 不明 此理 ， ＂ 体 用 ＂ 倒置 。 
 正如 人们 讥讽 的 那样 ， ＂ 牛体安 能 马 用 ＂ ？ 
 诚然 ， 当时 汇通 派 这样 做 是 科学 革命 初期 的 必然 现象 ， 不足为奇 。 
 值得 我们 深思 的 是 至今 仍 有人 持 这种 观点 。 
 譬如 有人 仍然 醉心 于 所谓 的 ＂ 西药 中药 化 ＂ 工作 ， 即 以 ＂ 四 气 五味 ＂ 等 中医 理论 命名 和 解释 西药 的 作用 ， 搞 出 诸如 ＂ 青霉素 苦 大寒 ＂ 一类 的 东西 ， 令人 啼笑皆非 。 


 （ ３ ） 优劣 失 辩 。 
 汇通 派 有 一个 重要 观点 ， 即 唐 容川 提出 的 两 西医 ＂ 只 切 形迹 而 不知 气化 ＂ 。 
 他 说 ： omission 他 的 观点 曾 影响 许多 人 ， 其后 的 吴 汉仙 为 气化 辩护 时 也 有 一 段 颇 有意思 的 话 ： 




 第六 章 交流 铁芯 线圈 


 用 交流 电流 励 成 的 铁芯 线圈 称为 交流 铁芯 线 ， 电力 变压器 、 交流 电机 的 定子 绕组 和 交流 接触 器 的 电磁 机构 等 都 是 交流 铁芯 线圈 。 
 交流 铁芯 线圈 与 直流 铁芯 线圈 相 比较 ， 它们 在 电路 与 磁路 之间 的 关系 方面 是 有 很 大 区别 的 。 
 直流 铁芯 线圈 的 励磁 电流 是 直流电 流 ， 磁路 中 的 磁通 是 恒定 磁通 ， 恒定 磁通 不能 在 线圈 中 引起 感应 电动势 ， 电路 中 的 电流 仅 由 外加 电压 和 线圈 的 电阻 所 决定 。 
 因此 ， 励磁 电流 的 大小 能够 影响 磁通 的 大小 ， 但 反过来 ， 磁通 的 大小 不 影响 电流 的 大小 ， 即 电路 影响 磁路 ， 而 磁路 不 影响 电路 。 
 交流 铁芯 线圈 的 励磁 电流 是 随 时间 变化 的 ， 滋路 的 磁通 也 是 随 时间 交 变 的 ， 交 变 磁通 将 在 线圈 中 引起 感应 电动势 ， 这个 感应 电动势 必然 影响 电路 中 的 电流 ， 因此 ， 交流 铁芯 线圈 的 电路 和 磁路 是 互相 影响 的 。 


 由于 铁芯 材料 的 磁化 特性 是 非线性 的 ， 因而 磁通 与 励磁 电流 间 也 是 非线性 关系 ， 铁芯 饱和 程度 愈 高 ， 非线性 也 就 愈 显著 。 
 当 励磁 电流 周期性 地 变化 时 ， 磁通 与 励磁 电流 的 波形 常常 是 不 相同 的 ， 亦 即 引起 电流 的 畸变 现象 。 
 由于 磁滞 和 涡流 特使 电流 畸变 得 更加 厉害 。 
 可见 ， 交流 铁芯 线圈 磁路 的 磁通 不但 影响 电路 中 电流 的 大小 ， 而且 还 影响 电流 的 波形 。 


 此外 ， 交流 铁芯 线圈 中 还 存在 由于 磁滞 和 涡流 所 引起 的 能量 损耗 ， 即 铁芯 损耗 。 

 而 直流 铁芯 线圈 则 没有 这种 损耗 。 


 本 章 主要 讨论 交流 铁芯 线圈 的 电磁 关系 ， 电流 与 电压 的 关系 ， 以及 功率 损耗 等 问题 ， 因为 这 是 分析 变压器 、 交流 电机 等 电工 设备 的 基础 。 
 此外 ， 还 将 介绍 交流 电磁铁 和 交 、 直流 励磁 的 磁路 。 


 下面 我们 来 研究 图 ６ - １ 所 示 的 交流 铁芯 线圈 。 
 设 给 线圈 施加 正弦 电压 ... ， 线圈 中 的 电流 为 ... ， 铁芯 中 的 主磁通 为 ... ， 漏磁通 ... ， 线圈 的 电阻 为 ... ， 匝数 为 N 。 


 根据 法拉 第 电磁感应 定律 ， 交 变 磁通 必将 在 线圈 中 产生 感应 电动势 。 
 主磁通 ... 在 线圈 中 产生 感应 电动势 ... ， 漏磁通 ... 在 线圈 中 产生 感应 电动势 ... 。 
 电流 与 磁通 的 正 方向 之间 以及 磁通 与 感应 电动势 的 正 方向 之间 ， 都 符合 右 螺旋 关系 ， 其 方向 如 图 所 示 。 


 一 、 电压 与 磁通 的 关系 


 根据 基尔霍夫 第二 定律 ， 按照 图 中 各 量 的 参考 正 方向 ， 铁芯 线圈 电路 中 的 电压 与 电动 的 关系 为 ... 


 由于 在 实际 的 铁芯 线团 中 ， 线圈 的 电阻 ... 与 漏磁通 ... 都 很 小 ， 如果 把 它们 忽略 不 计时 ， 式 （ ６ - １ ） 就 可 简化 为 ... 


 由 法拉 第 电磁感应 定律 可知 ... 


 将 此 式 代 人 式 （ ６ - ２ ） 得 ... 


 设 主磁通 ... 随 时间 ... 按 正弦 规律 变化 ， 即 ... 


 式 中 ... 为主 磁通 瞬时 值 ； ... 
 为主 磁通 最 大 值 ； ... 
 为 角速度 ， ... ， ... 为 磁通 变化 的 频率 。 
 将 上 式 代 入 式 （ ６ - ３ ） ， 则 有 


 式 中 ... 为 电压 的 最 大 值 。 
 由 上 式 可知 ， 当 磁路 中 的 磁通 为 正弦 波 时 ， 电路 中 的 电压 也 为 正弦 被 ， 而且 在 相位 上 电压 超前 磁通 ９０ 度 。 


 电压 及 电动势 的 有效值 与 主 磁通 最 大 值 之间 的 量 值 关系 为 


 式 中 ... 的 单位 为 赫 （ Hz ） ， ... 的 单位 为 韦 （ Ｗb ） ， 则 ... 和 ... 的 单位 是 伏 （ Ｖ ） 。 


 式 （ ６ - ５ ） 是 一个 常用 的 重要 公式 ， 它 表示 ： 当 电源 的 频率 和 线圈 的 匝数 一定 时 ， 铁芯 中 磁通 最 大 值 与 电压 的 有效值 成 正比 。 
 就是说 ， 在 电源 频率 和 线圈 匝数 一定 的 条件 下 ， 对 线圈 施加 一定 的 电压 时 ， 无论 线团 磁路 的 磁性 材料 如何 ， 甚至 也 不管 线圈 有 无 铁芯 ， 磁通 总是 一定 的 。 
 这 是 因为 外加 电压 与 感应 电动势 总是 相 平衡 的 ， 当 外加 电压 一定 时 ， 感应 电动势 与 磁通 必然 一定 。 


 交流 铁芯 线圈 这 一 特点 与 直流 铁芯 线圈 显然 不同 。 
 直流 铁芯 线圈 的 电压 一定 时 ， 电流 和 磁势 是 一定 的 。 
 如果 改变 磁路 中 的 磁阻 ， 只能 改变 磁通 ， 不会 反过来 影响 电路 。 
 交流 铁芯 线圈 则 不同 ， 当 线圈 的 端电压 一定 时 ， 磁路 的 磁通 是 一定 的 ， 如果 改变 磁路 中 的 磁阻 ， 磁势 和 电流 就要 相应 的 改变 ， 磁路 反过来 影响 电路 。 
 例如 图 ６ - ２ 所 示 是 一 具有 可 调 空气 隙 的 铁芯 线圈 。 
 如果 在 线路 的 两端 加 一定 的 直流电 压 时 ， 调节 衔铁 改变 磁路 空气 隙 的 大小 ， 而 电流表 的 读数 是 不 发生 变化 的 。 
 如果 所 加 的 电压 是 一定 的 交流 电压 时 ， 改变 空气 隙 的 大小 ， 则 电流表 的 读数 就要 相应 的 改变 。 
 空气 隙 减 小时 ， 磁路 的 磁阻 减小 ， 因为 电压 一定 时 磁通 是 不 变 的 ， 电磁 路 欧姆定律 可知 ， 磁势 就要 相应 地 减小 ， 所以 电流表 的 读数 相应 的 减小 ； 
 反之 ， 当 空气 隙 增大 时 ， 电流表 的 读数 就 相应 地 增大 。 


 二 、 铁芯 线圈 的 电流 波形 与 功率 损耗 


 交流 铁芯 线圈 一般 工作 在 端电压 为 正弦 量 的 情况 下 ， 由 以上 分析 得知 ， 当 对 铁芯 线圈 施加 正弦 电压 时 ， 磁路 中 的 磁通 也 是 随 时间 按 正弦 规律 变化 的 。 
 但 由于 铁芯 饱和 、 磁滞 和 涡流 的 影响 ， 特 使 励磁 电流 成为 非 正弦 量 ． 对于 这些 影响 我们 将 分别 进行 讨论 ， 结合 讨论 还要 介绍 铁芯 的 磁滞 和 涡流 损耗 。 


 １． 磁 饱和 对 励磁 电流 波形 的 影响 


 我们 知道 ， 铁芯 在 交 变 磁化 下 的 Ｂ-Ｈ 曲线 是 磁滞 回 线 。 
 由于 ... ， 励磁 电流 ... ， 所以 把 已 知 的 铁芯 磁滞 回 线 中 的 B 坐标 乘 以 S ， H 坐标 乘 以 ... ， 就 可 得到 铁芯 的 ... 关系 曲线 ， 如 图 ６ - ３ 中 的 曲线 ... ， ... 曲线 与 B-H 曲线 形状 相似 。 
 如果 铁芯 是 由 电工 硅钢片 迭 成 的 ， 由于 其 磁滞 回 线 狭长 ， 故 可用 基本 磁化 曲线 代替 ， 其 ... 曲线 便 如 图 中 曲线 ２ 所 示 。 
 曲线 ２ 也 就是 忽略 磁滞 和 涡流 影响 时 的 ... 曲线 。 


 从 ... 曲线 ２ 可以 看出 ， 由于 铁芯 饱和 的 影响 ， 使 励磁 电流 ... 与 磁通 ... 呈 非线性 关系 ， 所以 当 铁芯 线圈 的 磁通 ... 为 正弦 波 时 ， 励磁 电流 ... 将 不 是 正弦 波 。 
 励磁 电流 ... 的 具体 波形 可以 用 逐 点 作图 法 求得 ， 即 用 图 ６ - ３ 中 的 曲线 ２ 和 按 相同 比例 作 的 ... 随 t 变化 的 正弦曲线 ， 起点 作图 求得 励 磁 电流 的 波形 。 
 如 图 ６ - ４ 所 示 ， 设 磁通 ... 为 任 一 数值 ， 即 在 ... 随 t 变化 的 曲线 上任 取 一点 ... ， 过 ... 点 作 水平线 交 于 ... 曲线 上 的 b 点 ， 过 b 点 作 铅垂线 交 ... 轴 上 ... 点 ， 以 ... 为 圆心 ， 以 ... 为 半径 ， 作 圆弧 交 于 ... 轴 上 的 ... 点 ， 过 ... 点 作 水平线 交 于 过 ... 点 的 铅垂线 上 的 ... 点 ， 则 ... 点 为 对应 ... 点 磁通 的 电流 。 
 这样 逐 点 作出 ， 便 可 得到 如 图 所 示 的 ... 随 ... 变化 的 曲线 。 
 由于 上述 讨论 忽略 了 所有 功率 损耗 ， 电流 仅 用以 产生 磁通 ， 所以 该 电流 称为 磁化 电流 ， 其 有效值 用 ... 表示 。 


 由 作图 结果 可见 ， 当 铁芯 线圈 的 磁通 为 正弦 波 时 ， 励磁 电流 则 不 是 正弦 波 ， 但 ... 和 ... 是 同 频率 的 交 变量 ， 在 忽略 磁滞 和 涡流 的 储况 下 ， ... 和 ... 同时 达到 零 值 ， 由于 磁 饱和 的 影响 ， 励磁 电流 为 尖顶 波 。 


 实际 应用 中 为了 便于 分析 计算 ， 常 将 铁芯 线圈 中 的 非 正弦 电流 用 等效 正弦 量 表示 ， 磁化 电流 等效 正弦 量 的 有效值 为 ... 


 式 中 ... 为 非 正弦 电流 ... 的 最 大 值 ， ... 为 修正 系数 ， ... ， 其 值 与 铁芯 材料 及 磁感应 强度 能量 损耗 。 


 磁滞 损耗 与 磁滞 曲线 面积 、 工作 频率 和 铁芯 的 体积 成 正比 ， 其 关系 推导 如下 ： ... 


 线圈 的 瞬时 功率 为 平均 功率 


 式 中 ... 为 磁滞 损耗 ， ... 为 磁滞 回 线 的 面积 ， ... 为 磁场 的 交变频率 ， ... 为 铁芯 的 体积 。 


 由于 用 式 （ ６ - ７ ） 计算 铁芯 的 磁滞 损耗 比较 麻烦 ， 因此 在 实际 中 通常 用 下列 经验 公式 计算 ， 即 ... 


 式 中 f 为 磁场 的 交变频率 ， 单位 为 Hz ； ... 
 为 磁感应 强度 最 大 值 ， 单位 为 T ； 
 n 为 指数 ， 由 磁感应 强度 最 大 值 决定 。 
 当 ... 时 ， 取 ... ， 当 ... 时 ， 取 n２ ； 
 v 为 铁 磁 质 的 体积 ， 单位 为 ... ； ... 
 为 与 材料 有关 的 系数 ， 可 由 实验 确定 或 从 手册 中 查 到 ； ... 
 为 磁滞 损耗 ， 单位 为 瓦特 ， 简称 瓦 ， 符号 为 W 。 


 磁滞 损耗 既 损耗 能量 又 使 铁芯 发热 ， 为了 减少 磁滞 损耗 ， 应 选用 磁滞 回 线 狭长 的 磁性 材料 制造 铁芯 。 
 电工 钢 就是 变压器 和 电机 中 常用 的 铁芯 材料 ， 其 磁滞 损耗 较 小 。 


 ３． 涡流 对 励磁 电流 的 影响 及 涡流 损耗 


 在 交 变 磁通 的 作用 下 ， 交流 铁芯 线圈 的 铁芯 中 就要 产生 涡流 损耗 。 
 因此 电源 必须 向 线圈 多 提供 这 一 有功 功率 分量 ， 相应 地 在 线圈 中 就 又 增加 了 一个 与 端电压 U 同 相位 的 有功 电流 分量 ... ， 此 分量 称为 涡流 分量 。 
 涡流 分量 ... 使 总 的 励磁 电流 i 更进一步 畸变 ， 其 波形 更加 歪斜 。 


 铁芯 的 涡流 损耗 一般 可 按 下列 经验 公式 计算 ， 即 ... 


 式 中 ... 为 磁场 的 交变频率 ， 单位 为 Hz ； ... 
 为 磁感应 强度 最 大 值 ， 单位 为 T ， v 为 铁 磁 质 或 导体 的 体积 ， 单位 为 ... ； ... 
 为 与 材料 的 电阻率 和 厚度 有关 的 系数 ； ... 
 为 涡流 损耗 ， 单位 为 W 。 




 １．１ 工程 与 工程 系统 


 １．１．１ 工程 


 工程 是 服务 于 某个 特定 目的 的 各项 技术 工作 的 总和 。 
 它 是 以 一 系列 的 科学 知识 为 依托 ， 应用 这些 科学 知识 ， 并 结合 经验 的 判断 ， 经济 地 利用 自然资源 为 人类 服务 的 一 种 专门 技术 。 
 此处 所 说 的 科学 知识 ， 包括 了 数学 、 物理学 、 化学 等 基础科学 的 知识 ， 也 包括 了 由 基础科学 衍生 出来 的 材料力学 、 固体 力学 、 流体力学 、 热力学 及 系统 分析 等 技术 科学 的 知识 。 


 工程 强调 的 是 解决 实际 需要 的 问题 。 
 所以 在 应用 各种 科学 知识 去 处理 工程 问题 时 ， 应 考虑 到 各种 实际 因素 ， 选取 最 可取 和 最 经济 的 途径 求得 最佳 的 解决 方案 。 


 工程 有 着 十分 广泛 的 内容 ， 涉及 到 各种 复杂 的 而 又 极 不 相同 的 活动 领域 ， 要 用 到 多种多样 的 科学 知识 和 技能 。 
 工程 作为 一 大 类 专业 ， 它 应当 首先 满足 一定 的 社会 需求 ， 需要 在 掌握 知识 和 技能 的 基础 上 ， 按 高度 有 条理 的 计划 进行 工作 ； 
 它 需要 集思广益 以便 将 更 高 水平 的 科学 知识 和 专业 思想 投入 社会性 服务 ， 因而 要求 从事 专业 工作 的 人员 （ 工程师 及其 它 工程 技术 人员 ） 具备 基本 的 科学 知识 及 逐步 积累 的 、 丰富 的 专业 实践 经验 。 


 回顾 工程 发展 的 历史 ， 从 古代 的 伟大 建筑 工程 和 水利 设施 工程 ， 到 近代 的 蒸汽机 和 电力 的 发明 与 应用 ， 再 到 今天 的 核能 开发 、 电子 技术 的 广泛 应用 以及 航空 与 航天 技术 的 飞跃 发展 ， 无 一 不 表明 工程 是 推动 社会 前进 的 动力 ， 而 在 推动 社会 不断 前进 的 过程 中 ， 工程 本身 也 随之 不断 地 得到 发展 ， 从而 产生 了 现代 工程 。 


 现代 工程 具有 更为 确定 而 广泛 的 社会 目标 。 
 现代 工程 早已 突破 了 以 满足 社会 的 基本 需求 为 主要 目标 的 框框 ， 而 大大 地 扩展 为 适应 人类 社会 更为 长远 的 和 多样化 的 需求 。 
 不仅如此 ， 建立 形形色色 的 现代 工程 项目 ， 日益 需要 以 确切 的 定量 要求 加以 限定 ， 并且 这种 要求 也 不再 是 单一 的 了 ， 而是 多种 要求 的 综合 。 
 现代 的 飞机 不能 仅仅 满足 传统 意义 上 的 技术 性能 目标 ， 还要 满足 有关 可靠性 、 维修 性 、 可用性 、 安全性 、 可 生产 性 和 保障 性 等 一 系列 的 目标 。 
 提出 了 关于 系统 寿命 期 费用 效能 的 概念 ， 把 建立 现代 工程 的 目标 提到 了 更为 综合 也 更为 全面 和 明确 的 高度 。 


 正 因为 如此 ， 现代 工程 具有 广泛 的 社会 影响 ， 也 更加 受到 社会 的 、 政治 的 、 经济 的 、 技术 的 和 自然资源 的 众多 因素 的 制约 。 
 建造 一 架 民航 客机 ， 它 的 航程 、 载客 量 和 速度 等 性能 指标 只有 在 结合 考虑 了 社会 上 的 实际 需求量 （ 架 数 ） 、 经济 上 的 投入 能力 和 可能 带来 的 效益 、 技术 上 的 可行性 、 投入 使用 后 对 环境 的 污染 及 噪声 影响 等 各 方面 的 因素 ， 进行 了 多方 比较 后 ， 才能 较 现实 而 合理 地 确定 出 方案 并 付诸实施 。 
 这样 ， 工程 问题 的 决策 就 越来越 成为 需要 进行 系统 综合 权衡 的 多 目标 决策 过程 和 多 方案 的 优选 过程 ， 因而 各种各样 的 优化 概念 和 优化 技术 就 成 了 进行 现代 工程 决策 的 有力 工具 。 


 工程 发展 至今 ， 其 所 包含 的 内容 日益 复杂 和 多样 ， 和 社会 上 其它 类型 的 活动 也 更 相互 关联 、 相互 制约 ， 使得 人们 不得不 从 更为 广泛 的 意义 上去 看待 和 处理 现代 的 工程 问题 ， 亦 即 应当 把 工程 视为 在 一定 的 外界 环境 影响 之下 的 工程 系统 。 


 １．１．２ 工程 系统 


 系统 是 由 相互 联系 、 相互 依赖 、 相互 制约 、 相互作用 的 要素 组成 的 具有 整体 功能 和 综合 作为 的 统一体 。 
 由此可见 ， 构成 系统 必须 具备 下 述 条件 ： 


 系统 必须 由 两 个 或 两 个 以上 的 要素 构成 ： 


 系统 各 要素 之间 存在 着 相互 联系 、 相互 依赖 、 相互 制约 、 相互作用 的 关系 （ 这些 关系 体现 在 它们 之间 进行 的 物质 的 、 能量 的 和 信息 的 交换 上 ） ； 


 系统 必须 具有 目的 性 和 完整性 。 


 系统 按 其 形成 的 原因 可 分为 自然 系统 和 人工 系统 。 
 组成 元素 完全 是 自然物 的 系统 为 自然 系统 ； 
 组成 元素 是 由 人类 制造 成 加工 成 的 系统 叫 人工 系统 。 
 工程 系统 是 人类 为了 达到 各种 特定 的 目的 而 建立 的 人工 系统 。 


 任何 现代 的 工程 项目 ， 都 是 一个 具有 相当 规模 和 复杂 程度 的 系统 ， 往往 是 由 许多 相互作用 和 相互 依赖 的 分系统 组合 而 成 的 。 
 如 一 枚 导弹 ， 就是 由 弹头 、 弹 体 、 火箭 发动机 、 制导 、 遥测 、 测试 和 发射 等 各个 分系统 组成 的 。 
 而 这个 工程 系统 又 可能 是 一个 更 大 的 工程 系统 的 组成部分 ， 如 导弹 只是 一个 国家 的 战略 防御 武器 系统 中 的 一个 组成 单元 ， 是 它 的 一个 分系统 。 
 在 创建 这种 复杂 的 工程 系统 时 ， 要 把 总 的 目标 要求 逐步 地 划分 为 各个 更为 具体 的 设计 任务 ， 并 通过 生产 制造 过程 使 这 一个 个 的 具体 设计 工作 结果 按 一定 规律 综合 起来 后 构成 符合 目标 要求 的 实际 系统 。 
 如果 这 一 系统 又 从 属于 一个 更 大 的 系统 ， 那么 它 应该 成为 这 一 更 大 系统 的 有机 组成部分 。 


 随着 工程 技术 的 迅猛 发展 ， 工程 系统 的 内涵 也 在 不断 变化 。 
 在 ５０ - ６０ 年代 ， 人们 认为 工程 系统 只是 由 各种 硬件 组成 的 。 
 然而 计算机 技术 的 飞速 发展 ， 以及 它 在 现代 工程 系统 中 所 起 的 关键 作用 ， 终于 使 人们 在 ６０ 年代 末 ， 把 工程 系统 的 内涵 扩 延 为 ＂ 硬件 加 软件 ＂ 。 
 从 ８０ 年代 起 ， 工程 系统 的 内涵 又 进一步 扩 延 为 硬件 、 软件 、 人员 、 设施 和 数据 五 个 要素 。 
 但 有人 认为 设施 最终 可 归属 于 硬件 ， 数据 可 归属 于 软件 ； 
 故 工程 系统 的 基本 内涵 是 ＂ 硬件 加 软件 加 人员 ＂ 。 
 因此 在 设计 现代 工程 系统 时 ， 不仅 要 对 硬件 和 软件 的 设计 规定 技术 要求 ， 而且 要 对 人员 和 人员 的 培训 提出 要求 ； 
 在 工程 系统 研制 过程 中 ， 不但 要 制造 田 件 、 开发 软件 ， 还要 训练 系统 的 操作 、 维修 和 保障 人员 ， 并 把 工程 系统 的 设计 工程 与 生产 、 试验 、 保障 工程 综合 到 一起 ， 从而 组成 现代 工程 系统 。 


 现代 工程 系统 的 建立 是 一 项 具有 很 强 的 技术性 和 社会性 的 工作 。 
 完成 这 一 工作 ， 需要 总体 的 协调 、 综合 的 优化 和 有条不紊 的 组织 管理 。 
 因此 ， 必须 运用 系统工程 的 原理 和 方法 来 合理 地 规划 、 指导 和 管理 现代 工程 系统 研制 的 全过程 。 


 系统工程 是 组织 管理 技术 ， 也 是 工程 技术 ， 同时 又 是 一个 包括 了 许多 不同 专业 的 一 大 工程 技术 门类 。 
 其中 ， 专门 针对 工程 系统 的 规划 和 设计 这 一 专业 的 系统工程 ， 人们 称之为 工程 系统工程 。 


 １．２ 工程 系统工程 


 根据 我国 著名 学者 钱 学森 同志 的 意见 ， 系统工程 可 依 其 学科 的 不同 分为 下 述 １４ 个 专业 。 


 工程 系统工程 是 应用 于 工程 项目 的 系统工程 ； 
 是 组织 和 管理 工程 系统 的 规划 、 研究 、 设计 、 发展 、 试验 、 生产 、 使用 和 保障 的 科学 方法 ， 也 是 解决 工程 活动 全过程 的 工程 技术 。 
 这种 科学 方法 和 工程 技术 对 所有 工程 系统 都 具有 普遍 的 适用性 。 


 工程 系统工程 属于 工程 技术 范畴 ， 并 以 ＂ 工程 设计 ＂ 作为 其 特有 的 学科 基础 。 
 这 是 一 门 极其 新颖 的 ， 尚 在 发展 中 的 学科 。 
 它 是 以 实际 应用 为 目的 的 一 门 学科 ， 是 把 各个 领域 的 各种 科学 、 技术 加以 综合 应用 的 工程 技术 体系 。 


 工程 系统工程 主要 由 下 述 三 个 基本 部分 组成 ： 系统工程 过程 、 工程 专业 的 综合 、 技术 性能 的 规划 和 控制 。 


 １． 系统工程 过程 


 系统工程 过程 是 一 种 技术 处理 过程 ， 该 过程 由 一 系列 的 工程 工作 和 决策 的 逻辑 程序 组成 ， 其 目的 是 将 工程 系统 的 任务 需求 转化 为 对 系统 性能 参数 的 描述 ， 并 确定 出 系统 的 最 优 配置 。 


 系统工程 过程 的 主要 功能 是 以 一 套 规范化 的 方法 和 程序 从 任务 需求 中 完整 地 导出 量化 的 系统 技术 要求 ， 并 确定 能 满足 这些 技术 要求 的 系统 最 优 配置 。 
 这 本质 上 是 一个 先导 的 工作 过程 ， 推行 这 一 工作 过程 就 能 对 整个 设计 进程 起 指导 作用 ， 并 确保 设计 工作 取得 成功 。 


 系统工程 过程 的 主要 工程 活动 是 系统 分析 和 综合 。 
 通过 任务 要求 分析 和 功能 分析 把 任务 要求 转化 为 功能 要求 ， 并 籍 助 随后 进行 的 技术 要求 分配 进一步 转化 为 系统 较 低 层次 上 的 技术 要求 ， 从而 使 系统 、 分系统 、 部件 能 据 以 进行 设计 。 
 而 综合 则 是 从 系统 总体 的 观点 ， 按 给定 的 详尽 程度 保持 设计 的 完整性 （ 亦 即 应当 包括 组成 系统 的 各个 要素 ： 硬件 、 软件 、 人员 、 设施 和 数据 ） 。 
 在 本书 第二 章 中 将 详细 地 阐述 系统工程 过程 。 


 ２． 工程 专业 的 综合 


 工程 专业 的 综合 是 将 与 工程 系统 的 研制 有关 的 各个 工程 专业 ， 诸如 可靠性 、 维修 性 、 安全性 、 人 素 工程 、 生产 工程 、 后勤 工程 、 价值 工程 等 工程 专业 的 工作 协调 地 纳入 到 系统 的 发展 过程 中 ， 以 保证 它们 能 对 设计 工作 施加 影响 并 最终 满足 对 工程 系统 规定 的 要求 。 


 各个 工程 专业 的 设计 和 发展 工作 是 整个 工程 研制 任务 的 有机 组成部分 。 
 除了 将 上述 工程 专业 综合 到 系统 研制 工作 中 之外 ， 工程 系统工程 还 特别 强调 在 系统 研制 过程 中 全面 的 工程 综合 。 
 从 ８０ 年代 末 到 ９０ 年代 初 ， 美国 针对 工程 系统 （ 和 武器 装备 系统 ） 的 技术 要求 越来越 高 ， 而 可用 资源 却 日益 减少 的 状况 ， 进一步 提出 了 ＂ 综合 产品 研制 ＂ （ Integrated Product Development ， 简称 IPD ） 的 新 概念 ， 强调 在 整个 系统 研制 中 ， 都 应 将 传统 的 工程 技术 （ 如 力学 、 机械 学 、 空气 动力学 、 电子 、 电气 、 动力 、 液压 等 ） 和 各 工程 专业 （ 如 可靠性 、 维修 性 、 安全性 、 保障 性 工程 等 ） ， 以及 试验 工程 、 生产 工程 和 后勤 工程 综合 到 一起 ， 并 予以 统一 的 协调 和 管理 。 




 多 唱 ＂ 正气歌 ＂ ， 少 哼 ＂ 摇篮曲 ＂ －－ 谈 基层 政治 教育 的 原则性 


 近些年 来 ， 一些 基层 单位 政治 教育 格调 不 高 ， 缺乏 原则性 的 现象 比较 突出 。 
 其 主要 表现 有 ： 


 （ １ ） 不 敢 理直气壮 地 讲 革命 大道理 ， 而 对 一些 ＂ 小道理 ＂ 却 津津乐道 。 
 有的 往往 就事论事 ， 格调 较 低 。 
 教育 战士 在 部队 好好 干 时 讲 ： ＂ 父母 把 你 拉扯 这么 大 不 容易 ， 干 不好 怎么 对得起 老人 的 养育 之 思 ＂ 。 
 一旦 战士 出 了 问题 又 讲 ： ＂ 人 有 脸 ， 树 有 皮 ， 在 部队 受 了 处分 ， 回家 见 了 父老乡亲 怎么 拾 得 起头 ， 搞 不好 找 对象 都 困难 ＂ 。 
 对 闹 探家 的 战士 进行 教育 时 讲 ： ＂ 我 也 想 让 你 回去 ， 只是 上级 不 批 假 ， 我 也 没 办法 。 ＂ 
 对 要求 调动 工作 的 战士 ， 不 是 从 革命 的 需要 上 讲 清 道理 ， 而是 讲 ： ＂ 谁 有 本事 谁 调 走 ， 调 不 走 就 得 在 这里 给 我 干 。 ＂ 
 教育 战士 要 正确 对待 入党 时 讲 ： ＂ 论 条件 你 也 够格 ， 因为 卡 比例 ， 只好 慢慢 等 。 ＂ 
 还有 的 甚至 消极 迎合 ， 讲 个人主义 的 ＂ 歪歪理 ＂ ， 视 不 健康 的 、 错误 的 ＂ 小道理 ＂ 为 妙方 。 
 象 什么 ： ＂ 我 对 得 你 ， 你 也 应 对得起 我 ， 可 不能 给 我 出洋相 ＂ 。 
 有的 战士 因 没 当 上 驾驶员 、 没 入党 、 没 转 成 志愿兵 闹情绪 ， 干部 甚至 说 ： ＂ 现在 人缘 是 个 宝 ， 入党 转 志愿兵 少不了 。 
 你 的 事 没 办 成 ， 不 怨 天 ， 不 怨 地 ， 怨 你 自己 没有 硬 关系 ＂ 。 
 有 个 指导员 对 提 着 烟酒 找上门 来 想 转 志愿兵 的 战士 说 ： ＂ 我 这 门槛 低 ， 送 不 送 都 没关系 ， 要 想 转 成 志愿兵 ， 就 得 敬 ' 大 神 ' ， 你 把 这 东西 送给 某 某某 ， 他 一 句 话 准 顶事 。 ＂ 
 某 连 有名 战士 ， 本 想 留 队 转 志愿兵 ， 结果 没 转 上 ， 他 就 闹情绪 、 泡病号 ， 要求 退伍 。 
 指导员 开导 他 说 ： ＂ 你 现在 退伍 算 什么 ？ 
 回到 家 别人 还 以为 你 是 被 部队 处理 回来 的 ， 名声 多 不好 ， 现在 走 不 是 时候 。 ＂ 
 诸如此类 的 事 ， 在 基层 并 不少 见 。 


 （ ２ ） 片面 追求 知识性 ， 趣味性 ， 政治 教育 缺乏 思想性 。 
 有的 上 政治课 时 ， 不 去 下功夫 讲解 马列主义 的 基本 道理 ， 而是 东拉西扯 ， 塞 满 了 诗词 、 比喻 、 ＂ 新闻 ＂ 和 典故 ， 个别 的 还 迎合 少数 人 的 低级趣味 ， 绘声绘色 地 去 讲 那些 ＂ 秘闻 野史 ＂ 。 
 课后 ， 干部 战 土 对 一些 笑料 记得 一清二楚 ， 而 对 基本 理论 却 似懂非懂 。 
 有的 以 ＂ 乐 ＂ 代 教 ， 把 文娱 活动 与 政治 教育 等同 起来 ， 不 加 选择 ， 不 加 引导 ， 任其自然 。 
 有 个 连队 收看 电视 连续剧 《 诽谤 》 ， 片面 强调 看 节目 就是 受 教育 ， 不论 工作 多 忙 也 要 看到 底 ， 以致 有 １５ 次 推迟 早晨 起床 时间 。 


 （ ３ ） 对 错误 的 思想 和 倾向 ， 不 敢 碰 、 不 敢 批 ， 存在 着 理亏 、 心虚 、 嘴 软 的 现象 。 
 一 种 是 对 社会 上 的 各种 错误 观点 ， 如 ＂ 大陆 不如 台湾 ， 东 德 不如 西德 ， 北朝鲜 不如 南朝鲜 ＂ 、 ＂ 主观 为 自我 ， 客观 为 别人 ＂ 、 ＂ 玩命 的 干 ， 拼命 的 玩 ＂ 等 ， 不 敢 或 不 善于 旗帜鲜明 地 批驳 抵制 。 
 再 一 种 是 对 部队 内部 的 不良 倾向 ， 对 干部 战士 的 缺点 毛病 ， 在 政治 教育 中 片面 强调 ＂ 理解 ＂ 、 ＂ 尊重 ＂ ， 只 说 顺 情话 ， 只 讲 正面 理 ， 不 敢 联系 实际 ， 进行 批评 教育 ， 开展 积极 的 思想 交锋 。 
 对 此 ， 有的 同志 形象 地 称之为 ： ＂ 哼 ' 摇篮曲 ' 多 了 ， 唱 ' 正气歌 ' 少 了 ＂ 。 


 为什么 会 出现 这些 问题 ？ 
 首要 的 原因 是 一些 政治 干部 自己 不 相信 大道理 ， 不 愿 讲 大道理 。 
 有的 本身 对 革命 大道理 的 威力 缺乏 坚定 的 信念 ， 也 低估 了 干部 战士 对 革命 道理 的 需求 。 
 认为 讲 大道理 不灵 了 ， 人们 不 吃 这 一 套 了 ， 因而 影响 了 对 讲 大道理 的 信心 和 热情 。 
 其次 是 一些 同志 是非 界限 不 清 。 
 有的 把 讲 革命 大道理 ， 宣传 四 项 基本 原则 和 我军 优良 传统 ， 同 讲 假话 、 大话 、 空话 混为一谈 ， 把 讲 ＂ 小道理 ＂ 视为 ＂ 实在 ＂ 、 ＂ 敢 讲 真话 ＂ ， 似乎 一 讲 大道理 就是 


 搞 ＂ 假 、 大 、 空 ＂ ， 就是 ＂ 唱高调 ＂ 、 ＂ 不 实事求是 ＂ 。 
 有的 把 坚持 疏导 的 方针 ， 摒弃 过去 ＂ 大 批判 开路 ＂ 、 无限 上 纲 等 ＂ 左 ＂ 的 做法 ， 同 抵制 错误 思想 、 敢于 批评 纠正 不良 倾向 对立 起来 。 
 似乎 一 讲 ＂ 批判 抵制 ＂ ， 一 开展 批评 教育 ， 就是 搞 ＂ 文革 ＂ 中 ＂ 左 ＂ 的 一 套 ， 因而 明知 不 对 ， 也 因 怕 戴 ＂ 思想 僵化 ＂ 、 ＂ 左 ＂ 的 帽子 而 讳莫如深 ， 三缄其口 。 
 有的 划 不 清 正当 的 个人 利益 与 个人主义 的 界限 ， 对 干部 战士 思想 的 行为 ， 不 懂得 哪些 是 正当 合理 的 ， 哪些 应当 进行 批评 教育 的 。 
 再 一个 原因 是 一些 同志 ， 不 全 讲 大道理 ， 不 善于 用 革命 大道理 来 回答 解决 部队 的 现实 思想 问题 。 
 不少 基层 政治 干部 任职 时间 短 ， 对 马克思主义 基本 原理 ， 对 党 的 路线 、 方针 、 政策 ， 对 我军 的 政治 工作 理论 和 优良 传统 缺乏 深入 的 学习 和 了解 ， 想 讲 大道理 也 不会 讲 。 
 面对 新 形势 下 社会 上 出现 的 种种 思潮 和 官兵 反映 的 各种 思想 问题 ， 在 老 经典 、 老 教科书 上 找 不到 现成 的 答案 ， 就 感到 心中 没 底 、 束手无策 、 无能为力 。 
 由于 肚子 里 ＂ 没 货 ＂ ， 嘴巴 上 讲 不 出 多少 ＂ 大道理 ＂ ， 只好 乞 灵 于 ＂ 小道理 ＂ 了 。 


 坚持 基层 政治 教育 的 原则性 ， 就是 要 坚持 用 马列主义 、 毛泽东思想 ， 党 的 路线 、 方针 、 政策 和 我党 我军 的 优良 传统 教育 部队 ； 
 坚持 用 革命 的 人生观 、 ＂ 四有 ＂ 要求 和 ＂ 五 种 革命 精神 ＂ 教育 干部 战士 ； 
 坚持 理直气壮 地 讲 革命 大道理 ， 旗帜鲜明 地 批驳 、 抵制 和 反对 自由化 谬论 以及 其他 各种 错误 思潮 ； 
 坚持 开展 正确 的 批评 和 自我批评 ， 纠正 和 克服 部队 内部 的 不良 倾向 和 模糊 认识 。 
 有效 地 坚持 政治 教育 的 原则性 ， 必须 正确 认识 和 处理 以下 几 种 关系 。 


 （ １ ） 讲 ＂ 大道理 ＂ 与 讲 ＂ 小道理 ＂ 的 关系 。 
 革命 的 大道理 是 基层 政治 教育 的 基本 内容 。 
 是 解决 部队 各种 思想 认识 问题 的 锐利 武器 。 
 丢掉 了 这个 武器 ， 就 等于 失去 了 解决 问题 的 根本 原则 和 正确 方向 。 ＂ 
 小道理 ＂ 一般 是 指 根据 生活 经验 和 直觉 观察 ， 分析 认识 利害 得失 的 道理 。 
 小道理 虽然 比 大道理 约 层次 低 ， 但 一般 通俗 易懂 ， 与 干部 战士 的 切身 生活 感受 联系 紧 ， 具有 一定 的 感情 色彩 ， 因而 讲 起来 好 理解 ， 易于 接受 。 
 应当 说 ， 大道理 和 小道理 这 两 个 不同 层次 的 道理 ， 在 基层 政治 教育 中 都 是 必需 的 。 
 反对 以 ＂ 小 ＂ 代 ＂ 大 ＂ ， 并 不 是 完全 抛弃 小道理 。 
 坚持 政治 教育 的 原则性 ， 就要 正确 地 把 讲 大道理 与 讲 小道理 结合 起来 。 
 一 是 讲 大道理 时 要 联系 小道理 。 
 如果 光 讲 大道理 ， 不 联系 小道理 ， 容易 给 人 一 种 可望 不可 及 的 感觉 ， 影响 讲 革命 道理 的 效果 。 
 讲 大道理 时 联系 干部 战士 的 利益 和 愿望 ， 联系 干部 战士 的 具体 情况 和 问题 ， 联系 干部 战士 的 情感 因素 ， 就 容易 使 大道理 变 得 有血有肉 ， 实实在在 。 
 二 是 讲 小道理 要 上升 到 大道理 ， 如果 讲 小道理 不 注意 上升 到 大道理 ， 就 会 使 干部 战士 的 思想 难 升华 ， 觉悟 难 提高 ， 甚至 会 萌生 消极 因素 。 ＂ 
 抛 砖 ＂ 不 ＂ 引 玉 ＂ ， 就 有 可能 引出 ＂ 糟粕 ＂ 。 
 因此 ， 讲 小道理 时 ， 一定 要 注意 由 低 到 高 ， 一 层 高 一 层 地 上升 到 大道理 。 
 三 是 要 坚持 用 大道理 管住 小道理 。 
 讲 小道理 时 要 注意 选择 ， 不能不 问 清 红 皂白 ， ＂ 抓 进 篮子 思 都 是 菜 ＂ 。 
 有些 小道理 纯粹 是 极端 个人主义 的 ＂ 歪歪理 ＂ ， 不但 不能 讲 ， 还要 态度 鲜明 地 予以 批驳 。 
 教育 中 ， 只能 讲 那些 与 大道理 联系 得 正 ， 有利于 干部 战士 加深 认识 大道理 ， 有利于 干部 战士 健康 成长 的 小道理 。 
 对 部队 中 流传 的 各种 违背 大道理 的 小道理 ， 既 不能 视而不见 、 充耳不闻 ， 也 不能 简单化 地 堵 、 卡 、 压 ， 更 不能 随声附和 ， 任 其 泛滥 ， 要 坚持 用 革命 大道理 客观 分析 ， 辩明 正 误 ， 正确 引导 。 


 （ ２ ） 思想性 与 知识性 、 趣味性 的 关系 。 
 为了 适应 青年 官兵 的 特点 ， 改革 政治 教育 ， 增强 知识性 和 趣味性 ， 以 激发 大家 的 学习 热情 ， 提高 教育 效果 ， 无疑 是 必要 的 。 
 但 政治 教育 绝不 能 变成 单纯 的 知识 传授 ， 绝不 能 为 兴趣 而 兴趣 ， 更 不能 陷入 低级趣味 。 
 要 明确 ， 知识性 、 趣味性 在 基层 政治 教育 中 只能 起 辅助 作用 ， 必须 服从 和 服务 于 思想性 。 
 如果 把 关系 搞 颠倒 了 ， 那 就是 舍本求末 ， 是 不足 取 的 。 
 事实上 ， 一 次 政治 教育 能否 收到 很 强 的 教育 效果 ， 主要 不 在于 是否 离奇 有趣 ， 而 在于 是否 有 很 强 的 针对性 、 思想性 。 
 因此 ， 应当 在 保持 思想性 、 加强 思想性 的 基础 上 ， 适当 注意 知识性 和 趣味性 。 


 （ ３ ） 贯彻 疏导 方针 与 坚持 战斗性 的 关系 。 
 基层 政治 教育 必须 坚决 摒弃 动不动 上纲上线 、 ＂ 扣帽子 、 抓 辫子 、 打棍子 ＂ 那 一 套 ， 应该 利用 各种 渠道 ， 让 大家 畅所欲言 ， 把 各种 意见 和 心里话 部 说 出来 ， 在 此 基础 上 ， 进行 正面 教育 和 引导 。 
 但是 ， 不能 因此 走 到 另 一个 极端 ， 完全 放弃 对 错误 思想 的 批判 抵制 ， 放弃 对 不良 倾向 的 批评 纠正 。 
 这些 年 的 实际 表明 ， 资产阶级 自由化 谬论 和 社会 上 各种 错误 思潮 对 部队 的 影响 是 一 种 客观 存在 ， 不 坚持 用 积极 的 、 正面 的 




 那么 究竟 什么 是 气功 呢 ？ 
 我们 认为 气功 一般 是 指 把 人 的 形体 、 意念 、 呼吸 按照 功 法 要求 进行 调整 ， 并 将 三者 有机 地 结合 起来 进行 运动 ， 使 身体 内 产生 气 的 内外 上下 运行 ， 疏通 周身 经络 ， 开 合 穴道 ， 调和 气血 ， 平 秘 阴阳 ， 进而 达到 祛 病 强身 、 益寿延年 、 开发 智力 、 激发 功能 为 目的 的 功夫 ， 即可 称之为 气功 。 
 但 各家 不同 门派 的 不同 功 法 ， 对于 气功 的 概念 ， 又 各 有 不同 的 解释 。 
 如 道家 认为 ： 气功 主要 是 通过 ＂ 吐纳 ＂ 和 修 心 练 性 、 守 本体 之中 ， 得 本体 之一 ， 达到 练 丹 、 结 丹 ， 葆 性 全 真 的 功夫 ； 
 释 家 认为 气功 是 明心 见 性 ， 空 本体 之中 ， 归 本体 之一 ； 
 儒家 认为 气功 是 存心 养 性 、 执 本体 之中 ， 贯 归 本体 之一 ， 和 本体 之 性命 的 功夫 ； 
 医 家 认为 气功 是 导 引 、 行 气 、 慑 生 、 养 性 之 法 就是 气功 ； 
 武 家 认为 意 、 气 、 力 合一 ， 意 到 、 气 到 、 力 到 的 功夫 就是 武术 气功 。 
 看起来 主张 各异 ， 但 又 大同小异 ， 殊途同归 。 


 概而言之 ， 我们 气功 的 主要 研究 对象 是 人 ； 
 研究 的 范围 是 广泛 的 。 
 也 正如 中国 气功 科学 研究会 理事长 张 震寰 所 指出 的 ： ＂ 人体 科学 就是 研究 人 。 
 人 是 一个 巨 系统 ， 包括 很多 层次 ， 最高 层次 是 人 的 整体 。 
 它 不 是 一个 封闭 的 系统 、 而是 一个 开放 的 系统 ， 处于 与 整体 宇宙 彼此 相通 。 ＂ 
 由此可见 通过 气功 、 特异功能 、 中医 和 科技 手段 进行 人体 科学 研究 的 范围 是 广泛 的 ， 意义 也 是 很 深远 的 。 
 而 气功 主要 研究 人体 的 生命 活动 和 大自然 之间 的 相互 关系 。 
 研究 的 目的 是 ： 提高 人 的 身心健康 水平 ； 
 掌握 人体 生命 规律 ； 
 从而 使 人体 达到 最佳 功能 态 ； 
 使 人 的 生命 从 必然王国 走向 自由王国 。 
 从 这个 意义 上 讲 ， 不能 把 气功 单纯 理解 为 一般 的 体育 锻炼 运动 ， 而 应当 把 气功 看成 是 一个 大有可为 的 新兴 科学 。 


 著名 的 冯 理达 教授 在 气功 协会 七 届 五 次 会议 上 积极 宣传 气功 ， 她 说 ： ＂ 气功 是 我国 自 古代 流传 至今 兴旺 不衰 的 瑰宝 ， 又 是 现代 人体 科学 的 重要 组成部分 ， 它 是 未来 科学 ， 又 属于 ２１ 世纪 的 重点 科学 之一 。 
 它 对 人民 健康 ， 防病 治病 ， 提高 人 的 智能 、 体能 方面 起 着 重要 的 作用 。 ＂ 


 在 明确 了 气功 概念 、 气功 的 研究 对象 和 范围 之后 ， 还 必须 明了 气功 的 服务 宗旨 。 
 这 是 关系 到 气功 健康 发展 方向 的 大前提 。 
 必须 严肃 、 认真 地 解决 好 。 
 我们 遵循 古今 各家 气功 始祖 、 名家 的 教诲 和 诸 家 气功 真实 地 实践 ， 结合 近代 社会 共同 的 迫切 需要 。 
 经过 反复 地 研究 推敲 ， 笔者 着重 提出 如下 的 气功 服务 宗旨 ， 这 就是 ： 功德 至上 、 救死扶伤 、 治病救人 、 不争 名利 、 实事求是 、 科学 传 功 、 面向 群众 、 热心 服务 。 
 这 ３２ 个 字 的 气功 宗旨 ， 应 是 我们 气功 探索者 、 爱好 有 、 练功 者 和 气功师 、 辅导员 必须 始终 共同 遵守 的 根本 宗旨 ， 同时 也 是 体现 功德 准则 的 重要 内容 。 
 如果 我们 的 言行 违背 这个 宗旨 ， 就 会 把 气功 引入 歧途 ， 因此 必须 慎重 地 对待 这个 重要 问题 。 


 二 、 气功 的 起源 和 发展 简史 


 气功 的 起源 和 发展 历史 ， 古今 许多 气功 名著 都 有 翔实 地 论述 。 
 虽然 对于 有关 历史 资料 的 考证 各 有 不同 的 见解 。 
 但 在 总体 上 的 认识 基本 是 一致 的 。 
 概要 说来 ： 


 （ 一 ） 夏 商 西周 时期 （ 公元前 ７７０年 以前 ） 


 气功 的 起源 和 发展史 早 在 奴隶社会 的 夏 商 时期 ， 人类 为了 生存 ， 在 同 自然界 的 斗争 中 的 动作 是 属于 原始 气功 。 
 也 就是 人 在 自然环境 的 生活 中 ， 行 、 立 、 坐 、 卧 、 吃 、 喝 、 穿 、 戴 ， 都 离不开 在 一年四季 和 自然界 风 、 雨 、 霜 、 雪 作 斗争 ， 为了 活命 还要 和 野兽 、 病魔 做 斗争 。 
 这样 人 就 需要 走 、 跑 、 跳 、 爬 、 攀登 和 搏击 等 各种 不同 的 运动 ； 
 随着 动态 快 、 慢 、 大 、 小 的 变化 ， 口 鼻 的 呼吸 频率 也 会 随之 调节 ， 或是 快 而 喘 ， 或是 慢 而 深长 ； 
 人 若 劳累 、 因 倦 时 就 会 伸懒腰 、 打 呵欠 ， 或 闭目 养神 片刻 ， 以便 使 精神 和 体力 得到 一定 的 恢复 。 
 这些 自发 的 活动 中 ， 就 包括 体形 和 呼吸 的 改变 。 
 这 就是 自然 而 生 的 萌芽 状态 气功 。 
 在 商周 初期 的 铜器 上 的 一些 图像 ， 十分 生动 地 描述 了 古人 做 气功 的 各种 姿 式 。 
 这 说明 在 文字 产生 之前 就 已经 有 了 气功 。 
 气功 就是 在 这种 原始 状态 下 ， 逐步 发展 起来 的 ， 在 殷 周 时期 还 出现 了 《 周易 》 的 雏形 ， 即 龟卜 、 筮辞 之 法 预 卜 吉凶 。 
 到 了 周朝 曾 用 摆 菁 草 茎 来 计算 吉凶 祸福 ， 这 当然 是 有 迷信 色彩 的 东西 。 
 此后 却 发展 成为 八卦 、 系辞 等 。 
 这些 先后 是 由 伏羲 、 神农 、 文王 、 周公 等 共同 完成 的 。 
 后来 到 了 先秦 时期 ， 一些 先哲 们 逐渐 完成 了 《 易经 》 一 书 。 《 
 易经 》 是 古人 ＂ 仰观 天文 ， 俯 察 地理 ， 中 通 人事 ＂ 的 巨著 。 
 它 从 古典 哲学 角度 精辟 地 阐明 了 宇宙 万物 生生化化 的 根本 规律 ， 同时 还 论述 了 人类 生命 的 本质 ， 于是 为 我国 的 中医学 和 气功 学 奠定 了 坚实 的 理论 基础 。 
 如 《 易经 》 中 的 阴阳 往复 论 ， 历来 是 指导 气功 实践 的 重要 理论 。 
 后来 魏 伯阳 所 著 的 《 周易 参同 契 》 就是 在 《 易经 》 基础 上 ， 结合 多年 的 气功 实践 而 编写 成 的 。 
 在 当今 世界 各国 早已 对 《 易经 》 产生 了 浓厚 的 兴趣 ， 并且 进行 着 广泛 的 研究 探索 。 

 在 我国 早已 引起 高度 重视 并 逐步 从事 深入 的 研究 ， 而且 日渐 展 宽 其 广泛 的 应用 领域 ， 必将 产生 新 的 巨大 成果 。 


 （ 二 ） 春秋 战国 时期 （ 公元前 ２２１ - ７７０年 ） 


 根据 历史 资料 推论 气功 如前所述 已 有 四千 余 年 的 历史 ， 有 文字 记载 已 有 两千七百 余 年 ， 例如 《 吕 氏 春秋 · 古乐 篇 》 中 说 ： omission 这个 针对 症状 所 进行 ＂ 作 舞 ＂ 和 ＂ 宣导 ＂ 就是 古代 气功 的 一 种 简易 的 动态 功 法 。 
 另 在 《 吕 氏 春秋 》 和 《 纪存纪 》 中 说 ： omission 这 说 的 是 形 不 动 ， 精 不 流 而 气 郁 生病 。 
 这 是 气功 的 通俗 之 理 。 
 然而 当时 的 名家 也 有 一些 精辟 的 论述 。 
 例如 春秋 末期 的 大 思想家 、 教育家 孔子 提出 ： ＂ 修身 为 本 ＂ ； 
 欲 ＂ 治国 ＂ 、 ＂ 齐 家 ＂ 者 ， ＂ 先 修 其 身 ＂ ， 为此 要 ＂ 先 正 其 心 ＂ ， ＂ 先 诚 其意 ＂ ， ＂ 意 诚 而后 心 正 ， 心 正 而后 修身 ＂ 只有 如此 才能 ＂ 齐 家 ＂ 、 ＂ 治国 而 平 天下 ＂ 。 


 到 了 战国 时期 对于 气功 有 了 较 完整 的 论述 omission 尤其 是 出土文物 《 行 气 玉佩 铭 》 中 的 铭文 ， 精辟 地 提出 ： omission 这 ４５ 个 字 ， 把 练 气功 的 气运 过程 说 得 十分 清楚 。 
 可见 当时 的 气功 水平 也 是 很 可观 的 ， 寥寥 数 语 就 阐明 了 气功 养生 的 基本 原理 ， 这 的确 是 难能可贵 的 。 
 特别 是 在 此 期间 还 出现 了 闻名 的 《 黄帝内经 》 ， 分为 ＂ 素 问 ＂ 、 ＂ 灵枢 ＂ 两 经 共 １８ 卷 ， 其中 不仅 有 很 丰富 的 病理 、 医理 、 针灸 的 法理 ， 而且 还有 许多 气功 的 论述 ： 如 《 素 问 · 上古 天真 论 》 指出 ： omission 在 《 内经 》 中 还 提出 ＂ 上工 治 未 病 ＂ 。 
 意思 就是 预防 为主 ， 练功 健身 。 
 于是 在 《 素 问 》 中 提出 ： omission 至于 具体 修 练 之 法 ， 在 《 素 问 刺 法 论 》 中 提出 ： omission 同时 在 《 内 经 》 中 还 提出 许多 诸如 omission 等 都 是 一些 很 好 的 练功 、 养生 之 法 。 


 （ 三 ） 东西 两汉 时期 （ 公元前 ２０６ - 公元 ２２０年 ） 


 到 了 两汉 时期 ， 气功 又 有 了 较 大 的 发展 ， 据 当时 有关 气功 的 著述 有 ： 王 充 的 《 论 衡 》 ， 魏 伯阳 的 《 周易 参同 契 》 最为 深奥 ， 文字 精辟 ， 内涵 深刻 ， 是 炼丹 的 经典 ， 被 后人 称颂 为 ＂ 丹 经 之 王 ＂ 。 
 再 有 道教 经典 《 太平 经 》 ， 其中 清楚 地 论述 到 天地 、 阴阳 、 五行 、 干支 、 灾 异 等 ， 还 提出 自食其力 ， 救 穷 周 急 的 正确 主张 。 
 而且 还 提出 中 和 太平 和 整饬 吏治 的 基本 思想 。 
 强调 ： 中 和 气 得 ， 万物 滋生 。 
 并且 还 涉及 到 人 的 精 、 气 、 神 三者 的 关系 ： ＂ omission 气 生 精 ， 精 生 神 ， 神 生 明 ＂ ， 该书 又 说 ： omission 这 是 十分 精辟 的 气功 论述 。 
 此外 当时 还有 刘 安 的 《 淮南子 》 ， 苟 悦 的 《 申鉴 》 等 也 是 属于 气功 的 有关 论述 。 
 如 《 道 原 训 》 还 揭示 了 人 的 生命 本质 ： omission 这 也 是 道家 的 修 练 气功 之 法理 。 《 
 齐谷训 》 中 说 ： omission 再 如 《 精神 训 》 中 还 提出 产生 人体 潜能 的 机理 ： omission 以上 这些 论述 ， 真实 地 反映 了 当时 气功 的 高深 水平 。 


 （ 四 ） 三国 南北朝 时期 （ 公元 ２２０ - ５８０年 ） 


 在 这个 时期 气功 有 了 长足 的 发展 ， 出现 了 许多 气功 名家 的 气功 专著 ， 使 历代 后人 受益 非 浅 。 
 主要 著作 首 推 葛 洪 所 著 的 《 抱朴子 》 。 
 他 是 东晋 道教 理论家 、 医学 家 和 练 丹 家 。 
 他 是 葛 玄 之 重孙 ， 从 葛 玄 之 弟子 郑 隐 学 炼丹术 ， 号称 抱朴子 。 




 强化 集体 领导 ， 形成 连队 团结 统一 的 核心 


 党支部 要 实行 集体 领导 和 分工 负责 相 结合 的 原则 。 
 连队 的 一切 重大 问题 必须 经 支委会 或 支部 大会 讨论 决定 ， 由 连长 、 指导员 分工 组织 实施 。 －－ 
 摘自 《 新 时期 连队 党支部 建设 纲要 》 


 １． 克服 个人 说 了 算 的 现象 ， 提高 决策 民主化 、 科学化 


 ＂ 党 的 各级 委员会 实行 集体 领导 和 个人 分工 负责 相 结合 的 制度 。 
 凡 属 重大 问题 都 要 由 党 的 委员会 民主 讨论 ， 作出 决定 ＂ 。 
 党章 的 这 一 规定 ， 是 党内 民主集中制 的 重要 原则 ， 根据 这 一 原则 ， 连队 党支部 工作 条例 明确 指出 ： ＂ 连队 的 一切 重要 问题 ， 都 必须 经过 支部 委员会 集体 讨论 决定 ， 由 连长 、 政治 指导员 分工 组织 实施 ， 在 紧急 情况 下 ， 可 由 连长 、 政治 指导员 按 职责 临 机 处置 ， 事后 向 支部 委员会 报告 。 ＂ 


 连队 党支部 的 领导 ， 决不 是 连长 或 政治 指导员 个人 的 领导 ， 这 是 很 明确 的 。 
 但 在 实际 工作 中 ， 有时 却 变 得 不 明确 了 。 
 某部 四 连 林 指导员 威信 比较 高 ， 每次 连队 开 支委会 ， 只要 他 说 了 个 意见 ， 大家 总是 一致 赞成 。 
 起初 ， 他 没有 在意 。 
 可是 有 一 件 事 却 使 他 触动 很 大 。 


 他们 说 ： ＂ 我 虽然 是 连队 的 指导员 ， 是 连队 的 党支部 书记 ， 兵龄 老 些 ， 但 自己 也 是 一 名 普通 的 共产党员 ， 不能 因此 就 可以 说 明白 己 的 意见 都 是 正确 的 。 ＂ 
 一 位 排长 说 ； ＂ 
 你 能耐 大 ， 在 部队 的 时间 长 ， 经验 也 比 我们 丰富 ， 当然 听 你 的 。 ＂ 
 指导员 当即 严肃 地 批评 了 这 位 排长 ， 说 ： ＂ 这样 看起来 是 尊重 我 ， 实际上 是 不 负责 任 的 表现 ， 对 一个 共产党员 来说 是 不 对 的 ， 作为 连队 的 一 名 干部 也 是 不 称职 的 。 ＂ 
 这 番 话 ， 使 这 位 排长 和 其他 几 位 干部 受到 了 很 大 的 触动 。 


 为了 彻底 消除 大家 脑子 里 的 一些 杂念 ， 使 大家 都 能 为 连队 的 建设 献策 献 力 ， 指导员 认真 组织 ， 和 大家 一块 就 如何 重视 加强 党支部 的 集体 领导 ， 防止 和 克服 个人 作用 代替 集体 作用 的 现象 ， 进行 认真 的 讨论 ， 大家 都 从 思想 深处 找 问题 ， 把 问题 亮 给 大家 。 
 连长 不无 悔恨 地 说 ： ＂ 我们 以前 只 知道 如何 克服 一班人 中 出现 对 连队 建设 中 的 重大 问题 不 经 支委会 讨论 决定 ， 就 由 个人 说 了 算 的 一言堂 家长制 现象 ， 却 忽视 了 另 一 种 倾向 ， 就是 大家 都 依赖 于 某 一个 人 ， 所 造成 的 另 一 种 家长制 和 一言堂 ， 这 就 等于 克服 了 个人 武断 的 我行我素 ， 却 无意 中 造成 了 人 行 你 素 。 
 不管 是 什么样 的 情况 ， 对 连队 建设 都 是 有害 的 。 ＂ 
 大家 你一言我一语 ， 心里 豁然开朗 起来 。 


 精简 整编 以后 ， 连队 干部 、 党员 减少 。 
 由于 专业 和 执行 的 任务 不同 ， 连队 人员 经常 分散 在 四面八方 。 
 连队 许多 重大 的 事情 常常 由于 人员 不 齐 而 无法 决议 ， 不但 影响 了 连队 各项 工作 的 正常 进行 ， 而且 有时 耽误 了 战备 、 训练 、 生产 任务 的 完成 。 
 有 一 次 ， 连长 到 团 教导 队 担任 冲锋枪 集训队 教员 ， 副 连长 带 炮兵 参加 省军区 组织 的 炮兵 考核 ， 副 指导员 代表 连队 参加 了 英模 巡回 报告团 ， 两 位 排长 探亲 未 归 ， 而 正在 这个 时候 ， 团里 来 电话 ， 请 连里 推荐 一 位 优秀 


 班长 考 军校 ， 并且 要求 ３ 天 后 就 必须 到 团里 报到 集中 ， 指导员 接到 通知 后 ， 一下子 没 了 办法 。 
 还 在 半 个 月 前 ， 团里 就 已经 口头 打 过 招呼 了 ， 请 连里 有 思想 准备 ， 连里 几 个 干部 碰 在 一起 ， 也 粗略 地 议 过 ， 都 感到 有 ３ 个 班长 比较 优秀 ， 可 眼下 团里 只要 一个 ， 指导员 这 才 感到 缺少 思想 准备 ， 情况 来得 太 突然 了 。 
 为了 确定 人选 ， 他 又 是 拍 电报 、 写信 ， 又 是 打电话 ， 征求 其他 几 个 支委 的 意见 ， 匆匆忙忙 地 用 这样 的 方式 代替 了 支委会 的 召开 ， 总算 把 情况 应付 过去 了 。 
 事后 ， 指导员 心里 很 不 踏实 ， 他 想 ： 这 件 事 虽然 大家 的 意见 比较 一致 ， 但 毕竟 未经 支委会 的 充分 讨论 和 酝酿 。 
 如果 遇上 重大 情况 ， 这样 草率 行事 难免 酿成 大祸 。 
 此后 ， 他们 注意 在 实践 中 研究 和 探索 集体 领导 的 形式 和 办法 。 


 经过 ＂ 一班人 ＂ 的 群策群力 ， 终于 制定 出 保证 支委 全 集体 领导 的 一些 措施 。 
 一 是 支委会 的 安排 要 有 计划性 。 
 为了 达到 计划 的 周密 性 ， 支委会 要求 每个 支委 平时 就要 准备 好似 提交 支委会 研究 的 问题 。 
 连队 党支部 结合 全 年度 的 训练 和 学习 计划 、 工作 规律 作 通盘 的 安排 ， 把 党支部 的 年度 工作 ， 连队 建设 的 设想 ， 发展 党员 的 打算 ， 训练 各个 阶段 及 年度 总结 、 评功 评奖 、 老兵 退伍 等 制定 成 月 计划 ， 有的 制定 成 周 计划 ， 并 把 这些 计划 预告 支委 ， 让 他们 心中有数 。 
 这样 不但 使 许多 问题 得到 了 有效 而 及时 地 解决 ， 也 较 好 地 避免 了 大家 在 实际 工作 中 打乱 仗 、 打 混 仗 。 
 二 是 支委会 的 安排 尽可能 避开 支部 委员 探家 、 外出 学习 、 训练 、 年度 总结 的 时间 ， 最 大 可能 地 保证 支委会 随时 能 开 得 起来 。 
 每 年度 初 ， 支部 就 让 各人 把 年内 准备 什么 时候 探家 提出 来 ， 由 支部 帮助 协调 安排 ， 没有 特殊 情况 不能 改变 。 
 三 是 在 支委 不够 半数 时 ， 召开 支部 大会 决定 重大 问题 。 
 尽管 支部 一班人 千方百计 地 预见 、 计划 、 科学 安排 ， 但 有时 难免 出现 支委 不足 半数 的 情况 。 
 这种 时候 ， 连队 就 召开 支部 大会 讨论 重大 问题 。 
 去年 ， 北京 发生 了 波及 全国 的 动乱 和 暴乱 ， 厦门 特区 也 受到 了 干扰 ， 有点 乱哄哄 的 。 
 对面 国民党 军 的 心 战 宣传 愈 演 愈 激烈 ， 海 空 飘 明显 增加 ， 有时 接连 几 天 都 能 拣到 不少 ， 在家 的 几 个 支委 经过 研究 ， 感到 必须 迅速 采取 应急 措施 ， 可 当时 有 ３ 名 支委 因 各种 原因 不 在家 。 
 形势 逼 人 ， 大家 已经 感到 作为 一 名 军人 所 面临 的 那种 责任 ， 那种 神圣 的 使命 。 
 支部 马上 组织 召开 支部 大 免 研究 确定 了 对 全 连 干部 战士 的 教育 方案 ， 确定 了 防暴 应急 小组 ， 组织 了 ４ 个 搜查 组 专门 负责 搜查 来到 小岛 的 海 、 空 飘 宣传品 。 
 由于 连队 、 ＂ 一班人 ＂ 工作 及时 ， 使 连队 较 好 地 掌握 了 工作 的 主动权 ， 解开 了 干部 战士 的 思想 扣子 ， 保证 了 部队 在 政治 上 与 党中央 保持 一致 ， 保质 保 量 地 完成 了 应付 突然 情况 的 准备 。 
 上级 机关 表扬 了 连队 党支部 的 高度 政治 警觉性 及 雷厉风行 的 工作 作风 。 
 当 上级 机关 首长 表扬 指导员 时 ， 他 总是 这样 说 ； ＂ 
 一 滴水 成 不 了 海 ， 一个 人 再 大 的 能耐 也 代替 不 了 集体 的 智慧 。 ＂ 


 由于 连队 党支部 ＂ 一班人 ＂ 始终 较 好 地 发挥 集体 的 智慧 ， 用 制度 和 措施 摒弃 了 ＂ 主观 随意 ＂ 的 做法 ， 强化 了 对 连队 的 科学 治理 的 能力 ， 使 连队 的 管理 走 上 了 民主化 、 科学化 的 轨道 ， 对 自身 存在 的 问题 ， 敢 抓 敢 管 ， 能 抓 会 管 ， 克服 了 主观 随意性 。 
 指导员 刚 上任 一 段 时间 后 ， 渐渐 地 感觉 到 战士 小徐 特别 爱 来 找 他 聊 ， 通过 一 段 时间 的 接触 和 了解 ， 他 感到 小徐 不仅 训练 好 ， 工作 积极 ， 而且 政治 觉悟 也 高 ， 每次 拣到 心 战 宣传品 ， 或 海漂 的 日常 用品 ， 他 总是 主动 上交 ， 他 还 常常 督促 其他 同志 上交 。 
 就 在 小徐 上交 入党 申请书 的 时候 ， 指导员 就 听到 有人 反映 ＂ 小徐 就是 爱 拍马屁 ． 老是 往 连队 干部 那里 跑 。 ＂ 
 有的 说 他 外出 到 厦门市 的 时候 ， 和 一 位 女孩子 拉拉扯扯 的 。 
 一 天 ， 指导员 带 着 小徐 到 海边 散步 ， 路上 ， 指导员 笑 着 问 他 ： ＂ 小徐 ， 你 经常 来 找 我 ， 我 觉得 你 好像 有 什么 事 想 对 我 说 。 ＂ 
 小徐 看 着 指导员 ， 仿佛 觉察 到 了 他 的 心思 ， 就 说 ： ＂ 指导员 ， 每 和 你 在 一起 ， 我 可以 学 到 很多 的 东西 ， 很 长 时间 了 ， 我 一直 有 一个 想法 ， 就是 想 对 连队 建设 提 点 建议 ， 因为 不 成熟 ， 所以 ， 我 一直 没有 对 你 说 。 
 实际上 ， 我 每次 和 你 交谈 的 时候 ， 已经 把 一些 问题 和 你 讨论 了 。 ＂ 
 指导员 这 才 恍然大悟 ， 他 高兴 地 捏 着 小徐 的 手 说 ： ＂ 真 有 你 的 ， 你 居然 偷偷 地 来 盗窃 我 的 思想 了 。 ＂ 
 指导员 忽然 想起 了 他 在 厦门 ＂ 拉拉扯扯 ＂ 的 事 ， 顺口 问 了 一 句 ： ＂ 你 在 厦门 有 亲戚 朋友 ? ＂ 
 ＂ 没有 ！ ＂ 
 回答 得 简便 干脆 ， 指导员 不知 ＂ 拉拉扯扯 ＂ 的 虚实 ， 没有 再 问 。 


 在 支委会 讨论 入党 发展 对象 的 时候 ， 指导员 虽然 对 小徐 怀有 好感 ， 但 他 没有 先 发言 ， 也 没有 带 倾向性 的 意见 。 
 会上 ， 副 书记 拿出 一 纸条 ， 说 ： ＂ 这 是 刚刚 从 门缝 下 拣到 的 ， 说 小徐 到 厦门 和 一 位 女孩子 拉拉扯扯 。 ＂ 
 一 位 排长 说 ： ＂ 那个 女孩子 是 他 妹妹 ， 刚 从 家乡 考入 厦门 大学 。 ＂ 
 原来 是 这么 回 事 ， 大家 都 松 了 一口气 ， 排长 说 ： ＂ 确实 ， 如果 有些 事 不 经过 集体 讨论 ， 不 交换 交换 意见 ， 我们 的 看法 、 想法 就 很 可能 产生 偏差 。 ＂ 
 指导员 接着 说 ： ＂ 是 呀 ， 这种 偏差 ， 有时 不仅 会 误会 甚至 伤害 了 一 位 同志 ， 如果 遇到 一些 大 事情 或 重要 的 事情 ， 我们 就 可能 犯 错误 。 ＂ 


 俗话说 ： ＂ 日 久 见 人心 。 ＂ 
 四 连 的 干部 不仅 感到 连队 ＂ 一班人 ＂ 公道 正派 ， 说话 办事 都 不 主观 ， 不 随意 ， 而且 感到 ＂ 一班人 ＂ 是 真心实意 地 要 领 着 大家 艰苦创业 ， 守 岛 建 岛 的 。 
 从 １９８６年 到 现在 ， 连队 进行 了 ２１ 次 群众 评议 党员 活动 ， 每 一 次 ， 党支部 ＂ 一班人 ＂ 都 得到 了 全 连 官兵 的 百分之百 的 信任 。 




 第二 节 科学 问题 的 认识 功能 


 我们 已经 指出 科学 问题 的 主要 功能 是 指示 认识 目标 ， 进一步 说 ， 科学 问题 在 科学 认识 中 的 作用 表现 在 以下 几 个 方面 。 


 一 、 科学 问题 的 存在 决定 了 科学 认识 活动 的 必要性 


 科学 认识 活动 的 动因 是 科学 内部 和 外部 的 矛盾 。 
 科学 外部 的 矛盾 是 既 有的 科学 认识 和 人类 实践 需要 之间 的 矛盾 ， 这 是 推动 科学 发展 的 基本 动因 。 
 科学 内部 的 矛盾 ， 包括 科学 理论 认识 成果 和 经验 认识 成果 间 的 矛盾 ， 不同 理论 认识 成果 之间 的 矛盾 ， 以及 某 一 科学 理论 内部 的 矛盾 等等 ， 它们 构成 基础科学 发展 的 直接 背景 。 
 这些 矛盾 的 存在 是 科学 认识 活动 发生 和 发展 的 根据 和 动力 。 
 但是 ， 这些 矛盾 如何 成为 科学 认识 的 动因 呢 ？ 
 需要 通过 科学 问题 这 一 具体 形式 。 
 因为 只有 当 上述 矛盾 被 研究者 所 认识 、 把握 ， 形成 科学 问题 ， 作为 科学 认识 活动 的 目标 提出 时 ， 才能 促使 人们 进行 探求 ， 才能 推动 科学 认识 的 发生 和 发展 。 
 如果 不 存在 这样 一些 问题 ， 科学 认识 活动 就 没有 必要 进行 ， 科学 知识 也 就 不 需要 再 发展 。 
 所以 从 一定 意义 上 可以 说 ， 正是 科学 问题 的 存在 决定 了 科学 认识 的 发生 和 发展 的 必要性 。 


 如果 在 某 一 学科 领域 里 产生 了 许多 问题 ， 这 并 不 是 什么 坏事 ， 恰恰 表明 这 门 学科 具有 存在 的 依据 ， 表明 它 有 广阔 的 发展前途 。 
 德国 大 数学家 希尔伯特 （ D．Hilbert ， １８６２ - １９４３ ） 曾 指出 ＂ 某 类 问题 对于 一般 数学 进展 的 深远 意义 以及 它们 在 研究者 个人 的 工作 中 所 起 的 重要 作用 是 不可 否认 的 。 
 只要 一 门 科学 分支 能 提出 大量 的 问题 ， 它 就 充满 着 生命力 ； 
 而 问题 缺乏 则 预示 着 独立 的 衰亡 或 中止 。 ＂ 
 岩崎允胤 和 宫 原 将 平 也 指出 ： ＂ 科学 探索 总是 与 具体 问题 及其 解决 有关 的 。 
 问题 消失 时 ， 科学 探索 将 失去 一切 生机 而 不复存在 。 ＂ 


 二 、 科学 问题 的 提出 是 科学 认识 活动 的 起点 


 对于 什么 是 科学 研究 的 起点 ， 人们 有 不同 看法 。 
 对 数学 这样 的 学科 还 比较 容易 得出 一致 的 结论 ， 即 从 提出 问题 开始 。 
 而 对 自然科学 则 有 两 种 意见 ， 一 种 是 科学 研究 开始 于 观察 ， 一 种 是 科学 研究 开始 于 问题 的 提出 。 
 前 一 种 主张 认为 ， 人们 首先 观察 自然 ， 然后 发现 问题 。 
 后 一 种 主张 认为 ， 首先 有 了 问题 ， 然后 才 进行 观察 。 
 究竟 孰 先 孰 后 ， 莫衷一是 ， 似乎 陷入 ＂ 先 有 鸡 ， 还是 先 有 蛋 ＂ 的 困惑 之中 。 


 我们 认为 解决 困难 的 关键 是 正确 理解 科学 认识 活动 的 特点 ， 科学 研究 和 其它 形式 的 实践 活动 一样 ， 其 重要 特征 在于 它 是 有 目的 有 计划 的 活动 。 
 因此 科学 研究 活动 的 起点 应该 是 确立 研究 目标 ， 即 提出 科学 问题 。 
 观察 ， 从 严格 意义 上 说是 科学 观察 ， 也 即 作为 科学 研究 的 一个 环节 的 观察 。 
 它 也 应 是 有 目的 有 计划 的 活动 ， 它 是 为 解决 某 一 科学 问题 而 进行 的 ， 因此 它 不 是 研究 的 起点 ， 如果 我们 给 观察 以 更 宽泛 的 解释 ， 使 之 不 必须 包含 目的 性 ， 那么 这种 ＂ 观察 ＂ 并 不 必然 产生 问题 。 
 而 如果 不 产生 问题 ， 就 不会 导向 研究 活动 ， 也 就 不能 构成 科学 研究 的 起点 。 
 如果 这种 ＂ 观察 ＂ 最终 导致 研究 活动 的话 ， 那 就 必然 有 一个 产生 问题 的 过程 ， 有 一个 由 非 科学 观察 转变 到 科学 观察 的 过程 。 
 因此 ， 作为 科学 研究 起点 的 ， 仍然 是 科学 问题 的 形成 和 提出 。 


 人类 的 认识 活动 是 具有 连续性 的 。 
 从 宏观 上 看 ， 认识 过程 是 由 无数 环节 前后 衔接 而 形成 的 ， 其中 每 一 环节 都 可 视为 此前 认识 的 终点 又 可 视为 此后 认识 的 起点 。 
 因此 ， 很 难 确定 哪 一个 环节 就是 起点 或 终点 。 
 从 微观 上 看 ， 每 一个 具体 的 科学 研究 过程 都 是 人类 对 某 一 领域 完整 认识 过程 中 的 一个 小 片断 。 
 根据 当时 的 知识 背景 ， 它 可能 处于 完整 认识 过程 的 任 一 阶段 。 
 根据 这 一 阶段 的 具体 认识 目标 ， 研究者 可能 从 科学 观察 入手 ， 也 可能 直接 进行 理论 研究 ， 但 都 具有 明确 的 目的 性 ， 都 是 为 解决 处于 一定 认识 阶段 的 科学 问题 。 
 从 这个 意义 上 说 ， 把 观察 作为 起点 ， 不仅 忽视 了 科学 研究 的 目的 性 ， 而且 也 忽视 了 认识 过程 的 阶段性 和 科学 研究 活动 具体 内容 的 多样性 。 


 我们 说 科学 问题 的 形成 是 科学 认识 活动 的 起点 ， 并 不 是 说 在 提出 了 问题 以后 才 开始 进行 探索 活动 。 
 而是 说 科学 问题 提出 和 形成 的 过程 即 是 某 一 具体 探索性 认识 的 开端 ， 这个 开端 也 是 一个 过程 ， 科学 问题 本身 则 是 探索性 认识 的 最初 成果 。 


 三 、 科学 问题 的 内容 制约 科学 认识 的 进程 和 效果 


 科学 问题 的 内容 指出 了 探索 目标 ， 有时 还 提示 着 答案 的 范围 ， 因而 它 对 科学 研究 具有 重要 的 指导 作用 ， 在 不同 程度 上 制约 着 科学 研究 的 方向 和 过程 ， 制约 着 科学 研究 的 效率 和 效果 。 
 正确 合理 的 科学 问题 能够 引导 研究者 比较 顺利 地 得到 正确 答案 。 
 错误 问题 往往 会 造成 认识 的 曲折 ， 研究者 必须 否定 原 问题 ， 才能 找到 出路 。 
 问题 的 深度 和 广度 决定 认识 成果 的 深度 和 广度 ， 复杂 、 深刻 的 问题 引向 复杂 、 深刻 的 成果 ； 
 简单 、 浮浅 的 问题 带来 简单 、 浮浅 的 认识 。 
 问题 与 背景 知识 的 关系 的 性质 决定 成果 的 性质 。 
 常规 性 的 问题 其 答案 给 背景 知识 带来 量 的 增长 ； 
 非常规 问题 ， 其 解答 可能 给 背景 知识 带来 质 的 飞跃 。 
 有时 人们 不慎 钻进 了 伪科学 问题 的 死胡同 ， 结果 只能 是 徒劳 神思 ， 一无所获 。 


 德国 物理学家 海森堡 （ Heisenberg ， １９０１ - １９７６ ） 指出 ： ＂ 提出 正确 的 问题 往往 等于 解决 了 问题 的 一 大半 。 ＂ 


 四 、 科学 问题 的 水平 是 科学 发展 水平 的 重要 标志 


 科学 问题 产生 于 人类 已 知 领域 和 未知 领域 的 交界 带 。 
 它 是 在 既有 知识 的 基础 上 确立 的 探索 认识 的 目标 ， 因此 它 不仅 指示 出 未知 的 对象 ， 而且 标志 了 既有 知识 的 界限 。 
 在 科学 认识 的 历史 长河 中 ， 科学 问题 之 波涛 此伏彼起 ， 永不 穷 竭 ， 它们 绝不 停留 在 一个 水平 上 ， 而是 ＂ 一 浪 高 过 一 浪 ＂ 。 
 问题 的 深度 和 广度 都 在 不断 扩大 ， 日益 深入 到 事物 的 底蕴 ， 探索 更加 普遍 的 规律 ， 追求 更加 全面 具体 的 知识 ， 指向 客观 世界 中 更加 远离 直观 的 层次 。 
 所以 ， 考察 某个 时代 科学 问题 的 深度 ， 便 可 窥见 那个 时代 科学 发展 的 水平 。 


 因为 科学 问题 具有 重要 的 认识 功能 ， 所以 在 科学 认识 活动 中 不仅 应 把 解决 问题 视为 成果 ， 同时 也 应 把 提出 问题 视为 一 种 特殊 的 贡献 。 
 首先 提出 问题 的 人 ， 由于 各种 条件 的 限制 未必 能够 解决 问题 。 
 但 他 可能 为 后来 的 研究者 指出 重要 的 研究 目标 和 正确 的 探索 方向 。 


 １７４２年 德国 数学 教师 哥德巴赫 （ Chritian Coldbach ， １６９０ - １７６４ ） 在 和 瑞士 大 数学家 欧拉 （ Leonard Euler ， １７０７ - １７８３ ） 的 通信 中 提出 了 一个 需要 求证 的 数学 命题 ： ＂ 每 一个 大于 ２ 的 偶数 都 可以 表示 为 两 个 素数 之 和 。 ＂ 
 这个 命题 后来 被 称为 哥德巴赫 猜想 ， 它 要求 在 自然数 的 乘法 性质 和 加法 性质 之间 建立 一般 的 联系 ， 因而 难度 很 大 。 
 经过 二百 多年 的 努力 ， 此 命题 至今 仍 未 得 证 ， 但 在 求证 过程 中 却 得到 了 一 系列 数学 成果 ， 有力 地 推动 了 数论 的 发展 。 
 作为 一个 著名 数学 问题 的 提出 者 ， 哥德巴赫 也 因而 名 标 史册 。 


 集合论 的 创立者 格奥尔格·康托尔 （ G．Cantor ， １８４５ - １９１８ ） 认为 在 数学 中 提问 的 艺术 比起 解决 来 更 重要 。 
 的确 ， 他 本人 的 成就 也 不 总是 在于 解决 问题 ， 他 对 数学 的 独特 贡献 在于 他 以 特殊 的 提问 方式 开辟 了 广阔 的 研究 领域 。 
 他 所 提出 的 问题 一部分 被 他 自己 解决 ， 一部分 为 他 的 后 继 者 解决 ， 还 有些 问题 则 长期 支配 着 某 一 方向 的 发展 ， 例如 著名 的 连续 统 假设 。 


 １９００年 希尔伯特 应邀 在 第二 届 国际 数学家 代表 大全 上 作 主要 发言 。 
 他 没有 按照 惯例 向 大会 报告 自己 的 最新 发现 ， 而是 根据 当时 数学 领域 的 既有 成果 和 发展 趋势 ， 提出 ２０ 世纪 的 数学家 应 注意 解决 的 最 关键 最 有 影响 的 ２３ 个 数学 问题 。 
 其中 包括 上述 的 连续 统 假设 和 哥德巴赫 猜想 。 
 后来 这些 问题 被 统称 为 希尔伯特 问题 。 
 实践 表明 ， 希尔伯特 问题 确实 对 本世纪 的 数学 发展 产生 了 深刻 影响 ， 在 它 指出 的 方向 上 ， 众多 研究者 获得 了 丰硕 的 成果 。 
 这 一 事实 十分 典型 地 说明 了 科学 问题 在 认识 活动 中 的 重要 作用 。 


 英国 物理学家 贝尔纳 （ J．D．Bernal ， １９０１ - １９７１ ） 富有 创造性 的 科学 思想 ， 他 不仅 研究 多种 物质 的 结构 ， 而且 涉足 于 生命 起源 、 陨星 生命 以及 大陆 漂移 等 领域 ， 在 众多 学科 的 前沿 阵地 都 有 他 探索 的 足迹 。 
 有趣 的 是 他 自己 无意 对 这些 问题 穷根究底 ， 却 给 他人 留下 了 许多 诱人 的 问题 、 新奇 的 猜想 、 迷雾 般 的 疑团 和 争论 ， 引导 其他 研究者 踏上 成功 之 路 。 
 贝尔纳 象是 一 架 ＂ 原始 思想 发动机 ＂ ， 他 的 特殊 工作 和 贡献 受到 科学史 家 的 重视 ， 被 称作 ＂ 贝尔 纳 现象 ＂ 。 


 科学 问题 的 重要 价值 ， 使 其 成为 一定 时代 人类 科学 知识 财富 的 一个 组成部分 ， 在 人们 继承 前人 的 知识 财富 时 ， 不仅 要 掌握 前人 得到 的 答案 和 结论 ， 也 要 熟知 前人 已经 提出 的 科学 问题 ， 这些 问题 对 当代 科学 认识 的 发展 仍然 具有 指导 作用 。 


 第 三节 科学 问题 的 要素 


 任何 事物 都 是 有 结构 的 ， 因而 是 可 分析 的 ， 作为 科学 知识 形态 的 科学 问题 也 不 例外 。 
 我们 可以 暂时 抛开 各种 科学 问题 在 内容 方面 的 种种 差异 ， 而 把 他们 从 结构 上 分为 若干 组成 要素 。 




 二 、 耗散 结构 论 的 基本 内容 


 耗散 结构 论 是 一 门 研究 耗散 结构 的 性质 、 形成 、 稳定 和 演变 规律 的 科学 ， 是 关于 非 平衡 系统 的 自 组织 理论 。 
 它 主要 研究 一个 系统 从 无序 向 有序 转化 的 机理 、 条件 和 规律 ， 讨论 自 组织 过程 的 一般 的 基本 的 原理 。 
 这 一 理论 指出 ， 一个 开放 系统 （ 不管 是 力学 的 、 物理 的 、 化学 的 还是 生物 的 系统 ） 在 到达 远离 平衡 态 的 非线性 区 时 ， 一旦 系统 的 某个 参量 的 变化 达到 一定 的 阀 值 ， 通过 涨落 ， 系统 可能 发生 突变 ， 即 非 平衡 相 变 ， 由 原来 的 无序 的 混乱 状态 转变 到 一 种 时间 、 空间 或 功能 上 有序 的 新 的 状态 。 
 这种 有序 状态 需要 不断 地 与 外界 交换 物质 和 能量 才能 维持 ， 并 保持 一定 的 稳定性 ， 不 因 外界 的 微小 扰动 而 消失 。 
 这种 在 远离 平衡 的 非线性 区 形成 的 新 的 稳定 的 有序 结构 ， 普利高津 称 它 为 耗散 结构 。 
 贝纳德 对流 、 激光 、 某些 化学 振荡 、 一 座 城市 、 一 个 生命体 等 ， 都 是 一 种 耗散 结构 。 
 系统 这种 在 一定 条件 下 能 自行 产生 的 组织性 和 相干 性 称为 自 组织 现象 。 
 在 这 一 理论 中 ， 普利高津 着重 阐述 了 以下 几 个 基本 观点 ： 


 （ 一 ） 耗散 结构 必须 是 开放 系统 


 普利高津 依据 系统 与 外界 的 相互 关系 ， 把 系统 分为 孤立 系统 、 封闭 系统 、 开放 系统 。 
 孤立 系统 不 受 外界 影响 ， 与 周围 环境 没有 物质 、 能量 和 信息 的 交换 ， 封闭 系统 只 与 外界 发生 能量 交换 （ 做功 或 传热 ） ； 
 开放 系统 与 外界 既有 能量 交换 、 信息 交换 ， 又 有 物质 交换 。 
 在 耗散 结构 论 中 ， 系统 分为 两 类 ， 即 孤立 系统 和 开放 系统 ， 封闭 系统 包括 在 开放 系统 之中 。 
 耗散 结构 论 研究 的 对象 是 开放 系统 ， 因为 孤立 系统 根本 不 可能 出现 耗散 结构 。 
 关于 这 一点 ， 热力学 第二 定律 讲 得 很 清楚 。 
 根据 热力学 第二 定律 ， 一个 孤立 系统 的 熵 只 会 随 时间 而 增大 ， 熵 达到 极大值 ， 系统 就 到达 最 无序 的 平衡 态 ， 变成 一 种 死 的 结构 。 
 开放 系统 所以 能够 形成 耗散 结构 ， 主要 是 因为 开放 系统 能够 与 外界 进行 熵 的 交换 。 
 在 开放 系统 中 ， 系统 的 熵 ... 由 ... 和 ... 两 部分 组成 ， 即 ... 


 其中 ... 是 系统 与 外界 相 交换 的 熵 ， ... 是 系统 内部 产生 的 熵 。 
 开放 系统 通过 不断 地 从 外界 吸收 负 熵 流 ， 来 抵消 系统 内部 的 熵 增加 ， 只要 这个 负 熵 流 足够 强 ， 在 抵消 了 系统 的 熵 增 之后 ， 还 能够 使 系统 的 总 熵 ... 减小 ， 使 系统 进入 相对 有序 的 状态 ， 形成 耗散 结构 。 


 开放 系统 不仅 是 耗散 结构 形成 的 前提 ， 同时 也 是 耗散 结构 得以 维持 和 存在 的 基础 。 
 因为 耗散 结构 实质 上 就是 远离 平衡 态 的 非线性 系统 ， 通过 与 外界 不断 地 交换 物质 、 能量 、 信息 来 维持 的 一 种 动态 有序 结构 。 
 为了 保持 这种 结构 ， 这种 交换 就 一刻 也 不能 停止 ， 一旦 把 系统 孤立 起来 ， 系统 失去 了 与 外界 进行 交换 的 条件 ， 这种 结构 很快 就 会 瓦解 。 
 例如 ， 贝纳德 对流 是 靠 系统 不断 地 与 外界 进行 热交换 而 得以 维持 的 一 种 流体 宏观 有序 现象 ， 一旦 中断 热源 ， 对抗 现象 就 会 消失 。 


 激光 也 是 靠 光泵 不断 地 给 系统 施 送 能量 （ 如 给 半导体 两端 加上 电压 ） 来 维持 的 ， 没有 光泵 连续不断 地 做功 ， 激光 就 不能 持续 地 产生 。 
 一个 生命体 ， 如果 停止 了 与 外界 的 物质 、 能量 、 信息 的 交换 ， 新陈代谢 就 会 停止 ， 就 会 死亡 。 
 所以 ， 要 使 一个 系统 产生 和 保持 耗散 结构 ， 必须 首先 为 系统 创造 充分 开放 的 条件 ， 使 其 成为 远离 平衡 态 的 开放 系统 。 


 （ 二 ） 非 平衡 态 是 有序 之 源 


 普利高津 认为 ， 开放 系统 只是 耗散 结构 形成 的 必要条件 ， 但 不 是 充分 条件 。 
 他 指出 ： ＂ 一个 开放 系统 并 没有 充分 的 条件 保证 出现 这种 结构 ＂ ， 耗散 结构 只有 在 系统 保持 ＂ 远离 平衡 ＂ 的 条件 下 ， 才 有 可能 出现 。 ＂ 
 非 平衡 是 有序 之 源 ＂ ， 这 是 普利高津 研究 问题 的 一个 基本 出发点 。 
 这里 所 说 的 非 平衡 态 是 指 系统 远离 平衡 态 的 状态 ， 平衡 态 和 近 平衡 态 都 被 排除 在 外 。 
 因为 系统 在 平衡 态 和 近 平衡 态 线性 区 ， 即 在 热力学 支点 之前 ， 系统 是 处于 稳定 状态 或 趋于 稳定 状态 ， 系统 总 的 倾向 是 趋于 无序 或 趋于 平衡 ， 小 的 涨落 和 扰动 很 难 改变 系统 的 这种 状态 和 趋势 ， 所以 系统 不 可能 出现 新 的 有序 结构 。 
 当 系统 在 远离 平衡 态 的 非线性 区 时 ， 系统 处于 一 种 十分 不 稳定 的 状态 ， 一旦 外界 对 系统 施加 足够 的 影响 ， 系统 就 有 可能 通过 涨落 或 突变 进入 一个 新 的 稳定 有序 状态 ， 形成 新 的 稳定 有序 结构 。 
 例如 ， 在 激光 系统 中 ， 只有 当 光泵 功率 大 到 使 系统 发生 原子 布 居 的 反 转 （ 远离 平衡 ） 时 ， 激光 才能 产生 。 
 在 贝纳德 对流 实验 中 ， 只有 在 两 板 温度 差 超过 临界 值 ， 流体 系统 出现 强烈 的 非 平衡 时 ， 才 会 出现 宏观 有序 的 对流 现象 。 
 倘若 没有 温差 或 温差 很 小 ， 流体 处于 平衡 态 或 近 平衡 态 ， 那么 流体 分子 将 永远 是 处于 一 种 完全 混 油 无序 的 状态 ， 对流 就 根本 不 可能 出现 。 


 这里 ， 应当 强调 指出 的 是 ， 耗散 结构 与 平衡 结构 是 有 着 本质 差别 的 截然不同 的 两 种 结构 。 
 平衡 结构 是 一 种 ＂ 死 ＂ 的 结构 ， 或者 说是 一 种 静态 的 稳定 结构 ， 它 的 存在 不 依赖 于 外界 。 
 这种 结构 形成 后 ， 最好 将 系统 孤立 起来 ， 设法 使 它 与 外界 隔绝 ， 才能 保持 不 变 。 
 例如 ， 只有 将 冰块 放 入 保温 桶 内 ， 才 不致 融化 。 
 而 耗散 结构 是 一 种 ＂ 活 ＂ 的 结构 ， 或者 说是 一 种 动态 的 稳定 结构 ， 它 是 一 种 远离 平衡 态 的 稳定 态 。 
 这种 结构 只有 在 开放 和 非 平衡 条件 下 才能 形成 ， 只有 在 系统 与 外界 保持 连续不断 的 物质 、 能量 、 信息 交换 的 过程 中 才能 维持 ， 它 的 存在 强烈 地 依赖 于 外部 条件 。 
 所以 ， 耗散 结构 是 系统 的 一 种 非 平衡 定 态 。 
 正是 这种 非 平衡 ， 才 使 系统 产生 和 具备 了 与 外界 进行 物质 、 能量 、 信息 交换 的 势能 和 要求 ， 这 就是 普利高津 关于 ＂ 非 平衡 是 有序 之 源 ＂ 的 根本 含意 。 
 为此 ， 欲 使 系统 形成 耗散 结构 ， 必须 设法 驱动 开放 系统 超出 平衡 态 区 和 近 平衡 态 线性 区 ， 到达 远离 平衡 态 的 非线性 区域 去 。 


 （ 三 ） 非线性 作用 是 有序 的 动力 


 普利高津 通过 列 非 平衡 系统 的 长期 研究 ， 发现 复杂 系统 内部 诸 要素 的 非线性 相互作用 是 推动 系统 向 有序 发展 的 内部 动力 ， 是 形成 耗散 结构 的 重要 机理 和 必要条件 。 
 这种 非线性 相互作用 ， 能 使 系统 各 要素 间 产生 协同 作用 和 相干 效应 ， 从而 使 系统 由 混乱 无序 变为 井然有序 。 


 非线性 相互作用 的 这种 特殊 功能 ， 是 由 非线性 相互作用 的 特性 所 决定 的 。 
 所谓 非线性 作用 ， 是 指 复杂 系统 中 要素 间 存在 的 相互作用 方式 ， 由于 描述 这种 相互作用 的 方程 是 非线性 微分方程 ， 所以 称 此 为 非线性 相互作用 。 
 非线性 相互作用 与 线性 相互作用 相比 ， 具有 线性 相互作用 所 不 可能 具有 的 特点 和 功能 。 
 线性 相互作用 是 数量 上 可 叠加 的 相互作用 ， 具有 独立性 、 均匀 性 和 对称性 。 
 线性 相互作用 的 结果 ， 只能 是 数量 上 的 叠加 ， 不 可能 产生 质 的 变化 。 
 虽然 在 系统 的 演化 过程 中 ， 线性 正 反馈 可能 使 热力学 分支 失 稳 ， 也 可能 通过 自我 复制 而 产生 宏观 有序 ， 但 它 却 无法 重建 一个 新 的 稳定 状态 ， 即 新 的 耗散 结构 。 
 例如 ， 混乱 的 发光 原子 的 线性 叠加 仍然 是 混乱 的 ， 不 可能 由 无序 的 自然光 转变 为 有序 的 激光 。 
 而 非线性 相互作用 则 不同 。 
 由于 它 具有 不 独立 的 相干 性 、 时空 的 不 均匀 性 和 多 体 的 不 对称性 等 特点 ， 所以 它 不能 简单 地 进行 数量 叠加 ， 而是 随 时间 、 地点 和 条件 的 不同 ， 呈现 出 不同 的 相互作用 方式 和 不同 的 效应 。 
 形成 作用 对象 之间 支配 与 从属 、 催化 与 被 催化 、 控制 与 反馈 等 复杂 的 多 维 关系 。 


 非线性 相互作用 在 耗散 结构 的 形成 和 演化 过程 中 主要 产生 两 种 效应 。 

 一 是 相干 效应 。 
 这种 效应 使 元素 间 相互 制约 、 耦合 而 产生 整体 效应 ， 使 线性 叠加 失效 ， 元素 的 独立性 丧失 ， 使 系统 产生 自 组织 结构 。 
 二 是 临界 效应 。 
 这种 效应 使 系统 在 临界点 上 失 稳 ， 发生 分支 、 分叉 演化 ， 而 按 一个 分支 以上 即 多 分支 演化 为 新 的 系统 ， 形成 新 的 结构 。 
 这 两 种 效应 是 耗散 结构 形成 和 存在 的 内在 机制 。 
 所以 普利高津 指出 ： ＂ 与 平衡 结构 不同 ， 耗散 结构 可以 具有 包含 大量 个体 协作 的 相干 状态 。 ＂ 


 由此可见 ， 普利高津 是 从 复杂 系统 内部 诸 要素 的 相互作用 是 推动 系统 发展 的 动力 的 观点 出发 ， 找到 了 耗散 结构 形成 和 发展 的 机制 ， 他 告诉 人们 ， 使 系统 产生 并 保持 耗散 结构 的 根本 原因 ， 在于 系统 内部 诸 要素 间 存在 的 非线性 关系 ， 以及 由此 产生 的 非 加 和 作用 。 
 否则 ， 系统 根本 不 可能 产生 和 保持 有序 状态 。 


 （ 四 ） 随机 涨落 是 有序 的 契机 


 普利高津 分析 了 随机 涨落 在 耗散 结构 形成 过程 中 的 重要 作用 ， 提出 了 ＂ 涨落 导致 有序 ＂ 的 观点 。 
 所谓 涨落 是 指 系统 的 某个 变量 或 某种 行为 对 平均值 的 偏离 。 
 涨落 是 偶然 的 、 随机 的 、 杂乱无章 的 ， 在 不同 状态 下 有 不同 的 作用 。 
 普利高津 指出 在 平衡 态 和 近 平衡 ， 涨落 是 一 种 破坏 稳定性 的 干扰 ， 起 消极 作用 。 




 第五 章 口语 表达 过程 


 第一 节 口语 的 设计 阶段 


 口语 设计 ， 是 讲 说者 对 每 一 次 口语 表达 的 目的 及其 实现 途径 的 全面 考虑 和 统筹 规划 。 
 换句话说 ， 也 就是 讲 说者 在 讲 说 前 对 所 要 表达 的 思想 内容 的 确定 ， 以及 对 口语 形式 ， 包括 辅助 表现 形式 的 分析 、 选择 、 安排 和 演练 的 过程 。 


 在 这 一 阶段 ， 主要 包括 运思 、 拟稿 、 综合 加工 和 实际 演练 等 活动 ， 为 正式 讲 说 取得 良好 效果 和 赢得 听众 创造 必要 的 条件 。 


 口语 表达 的 根本 目的 ， 在于 使 听 者 感知 和 理解 讲 说者 所 表达 的 思想 内容 ， 实现 其 社会 交际 的 作用 。 
 因此 ， 怎样 赢得 听众 ， 是 讲 说者 实现 每 一 次 口语 表达 的 特定 目的 而 必须 认真 考虑 的 首要 问题 。 
 口语 表达 内容 和 形式 的 必要 设计 ， 是 保证 讲 说 顺利 、 准确 ， 并 使 听 者 易于 接受 和 正确 理解 讲 说 内容 的 第一 位 工作 。 
 没有 或 缺乏 全面 系统 的 口语 设计 ， 整个 讲 说 活动 就 难以 把握 内容 表达 的 方向 和 轨迹 。 
 此外 ， 口语 表达 通常 是 双向 交流 的 活动 ， 只有 被 听 者 对 所 讲述 的 内容 接纳 理解 时 ， 讲 听 双方 的 共同 活动 才能 构成 一个 完整 有效 的 口语 表达 即 社会 交际 过程 。 
 口语 表达 绝非 一个 单纯 的 ＂ 讲 出来 就 行 ＂ 的 问题 ， 而是 一个 ＂ 怎样 讲 才 行 ＂ 的 问题 。 
 要 解决 ＂ 讲 什么 ＂ 和 ＂ 怎样 讲 ＂ 的 问题 ， 就 需要 在 讲 说 前 进行 必要 的 设计 准备 。 
 在 准备 阶段 ， 所 要 解决 的 主要矛盾 ， 始终 是 口语 形式 与 思想 内容 的 矛盾 。 


 只要 时间 允许 ， 对于 运 思 、 拟稿 、 综合 加工 ， 以及 实际 演练 和 改进 等 具体 内容 ， 讲 说者 都 要 独具匠心 地 尽可能 准备 得 更 充分 些 。 


 一 、 了解 对象 


 口语 表达 不管 是 单向 形式 （ 如 演讲 、 发言 ） ， 还是 双向 、 多 向 形式 （ 如 对话 、 交谈 、 劝导 ） ， 一个 基本 任务 是 交流 思想 ， 传递 信息 ， 实现 彼此 的 沟通 。 
 而 沟通 的 前提 在于 表达 对象 的 需要 和 接纳 。 
 因此 为 使 自己 的 表达 被 对方 所 理解 认可 ， 就要 摸清 表达 对象 的 底数 ， 以便 为 自己 的 表达 确定 目标 和 选定 范围 ， 做到 有的放矢 。 


 每次 口语 交际 之前 ， 都 要 通过 各种 手段 ， 进行 必要 的 调查 了解 ， 比如 劝导 之前 ， 要 对 劝导 对象 的 基本 情况 、 经历 、 文化 状况 、 性格 特点 、 问题 症结 等 ， 有 一个 大致 的 了解 ， 在 对话 之前 ， 就要 了解 群众 思考 哪些 问题 ， 关心 的 ＂ 热点 ＂ 是 什么 ， 最 厌恶 的 是 什么 等 ； 
 在 演讲 之前 ， 既 要 了解 听众 是 些 什么 人 ， 他们 的 思想 和 文化 层次 ， 他们 关心 的 问题 等等 。 


 对 对方 情况 了解 的 越 多 、 越 具体 ， 表达 的 目的 性 就 会 越 明确 ， 效果 也 就 会 越 好 。 


 当然 ， 由于 每次 口语 表达 的 情形 不同 ， 调查 了解 的 深度 和 广度 不 一样 ， 通常 单向 性 的 表达 ， 如 演讲 、 发言 等 ， 在 调查 了解 时 可以 粗 一些 ， 而 双向 性 的 交流 ， 如 劝导 、 谈心 ， 就要 了解 的 细 一些 。 
 在 调查 了解 的 方式 上 既 可以 直接 了解 对象 的 情况 ， 看 有关 的 文字 材料 ， 听 各方 介绍 ， 也 可以 通过 掌握 同类 、 同行 面上 的 情况 ， 作 间接 的 调查 分析 。 


 总之 ， 成功 的 表达 总是 离不开 对 对象 情况 的 了解 ， 摸 准 对象 的 底数 当 是 准备 阶段 第一 位 的 任务 。 


 二 、 宏观 运筹 


 宏观 运筹 即 总体 设计 是 对 一 次 讲 说 活动 或 系列 讲 说 活动 的 全过程 ， 以及 各个 阶段 的 总体 把握 和 系统 安排 。 
 它 对于 具体 设计 和 实际 讲 说 ， 具有 指向 和 规定 作用 。 
 宏观 运筹 是 讲 说者 主体 要素 和 口语 表达 客体 要素 的 综合 产物 ， 对于 每次 讲 说 活动 的 成功 是 十分 关键 的 。 


 口语 表达 的 宏观 运筹 ， 一般 可 包括 以下 四 个 方面 的 内容 ： 


 （ 一 ） 确定 指导 思想 。 
 讲 说者 要 明确 自己 的 出发点 、 基本 态度 和 策略 ， 明确 自己 应 站 在 哪 一个 角度 ， 持 什么样 的 态度 ， 把握 和 采用 怎样 的 策略 来 对待 一 次 讲 说 活动 ， 这 是 根据 自己 的 表达 宗旨 和 听话 对象 、 语言 环境 、 表达 内容 的 不同 情况 所 确定 的 。 
 指导 思想 一旦 确定 ， 就 将 对 口语 形式 产生 指导 和 制约 的 作用 。 


 （ 二 ） 明确 基本 目的 。 
 讲 说者 要 明确 在 一 次 讲 说 活动 中 所 要 完成 的 主要 使命 。 
 基本 目的 主要 应 由 表达 主体 的 需要 来 确定 ， 同时 还 必须 考虑 社会 交际 的 背景 和 特定 对象 的 状况 。 
 只有 这样 才能 寻找 到 一个 讲 听 双方 都 能 接受 的 具体 目标 。 
 因此 ， 既 要 考虑 到 它 的 必要性 ， 又 要 考虑 到 它 的 可能性 。 


 （ 三 ） 确定 基本 内容 。 
 在 指导 思想 的 指向 和 影响 之下 ， 为了 实现 口语 表达 的 基本 目的 ， 就 必须 慎重 地 确定 讲 说 的 基本 观点 和 论据 ， 即 所 要 表达 的 中心 思想 和 基本 材料 。 
 讲 说 有 长短 ， 内容 有 多寡 。 
 但 每次 口语 表达 的 中心 思想 ， 只能 有 一个 。 
 并且 ， 根据 这个 中心 思想 来 选择 丰富 的 材料 。 
 所有 材料 的 使用 都 要 围绕 这个 中心 展开 ， 做到 言之有理 、 有 据 、 有序 ， 给 听众 留下 最 强烈 的 印象 ， 从而 实现 其 基本 目的 。 


 （ 四 ） 选择 基本 形式 。 
 选择 与 基本 内容 相 适 的 基本 形式 ， 如 表达 的 方法 、 技巧 、 格调 等 ， 包括 文字 稿 的 结构 和 语言 方式 。 
 其 最 显著 的 特点 是 为 每次 讲 说 最终 成为 ＂ 有形 ＂ 、 ＂ 有声 ＂ 的 东西 设计 了 雏形 。 


 口语 表达 的 基本 形式 ， 既 受 已 确定 的 其它 三 个 方面 的 影响 ， 又 受 自身 规律 的 制约 。 
 它 能动 地 作为 一个 独立 系统 而 成为 总体 设计 的 重要 部分 。 
 对于 口语 表达 来说 ， 末 进入 ＂ 有声 ＂ 表达 之前 ， 一切 都 还是 ＂ 生命 的 胚胎 ＂ ， 而 一旦 将 基本 形式 确定 下来 ， 总体 设计 才 算 告一段落 。 


 综上所述 ， 口语 表达 的 宏观 运筹 就是 对 每 一 次 讲 说 活动 进行 系统 规划 和 把握 ， 体现 了 从 无形 到 有形 ， 最后 到 有声 这样 一个 过程 。 
 上述 四 个 方面 的 综合 思考 和 精心 筹划 ， 即 是 对 每次 表达 的 全局性 战略 的 谋划 ， 从 宏观 上 确定 和 把握 每次 讲 说 活动 的 走向 和 结局 。 
 如果 设计 的 好 ， 就 为 口语 表达 的 具体 设计 和 演练 打下 了 坚实 的 基础 ， 使 其 有所 依据 。 


 三 、 具体 设计 


 它 是 对 口语 表达 的 宏观 运筹 即 总体 设计 的 具体化 ， 是 对 口语 表达 的 各个 阶段 、 各个 方面 的 具体 安排 。 
 简言之 ， 就是 在 总体 设计 的 指导 和 规范 下 的 细节 设计 。 


 有 了 具体 设计 ， 讲 说 才 可能 做到 ， 不仅 中心 思想 鲜明 ， 而且 言 之 有序 ； 
 不仅 内容 充实 ， 而且 主次 分明 ； 
 不仅 口语 表达 得当 ， 抑扬顿挫 ， 声情并茂 ， 而且 态势 适度 ， 气势 夺 人 。 
 如果 说 总体 设计 尚且 朦胧 粗陋 的话 ， 那么 ， 具体 设计 就 使 讲 说 的 面貌 较为 清晰可见 了 。 


 具体 设计 大体 分 两 个 方面 ， 一 是 讲 说 稿 ， 包括 ＂ 腹稿 ＂ 的 构思 和 完成 ； 
 二 是 对 口语 表达 各个 环节 的 精细 安排 ， 即 预案 设计 。 
 讲 说 稿 主要 用 在 有 准备 的 发言 、 演讲 ， 其 写作 要领 在 下面 章节 将 详细 介绍 ， 这里 从略 。 


 口语 表达 过程 中 重要 环节 的 预案 设计 ， 具体 来说 ， 主要 有 以下 几 件 事 要 做 ： 


 （ 一 ） 设计 开始 的 方式 


 每次 口语 表达 之前 ， 讲 说者 都 必须 首先 考虑 留给 听众 的 ＂ 第一 印象 ＂ 。 
 它 包括 称呼 、 开场白 、 出场 方式 、 衣着 神态 等 产生 的 综合 效果 。 ＂ 
 第一 印象 ＂ 的 好坏 ， 虽然 不 是 口语 表达 的 决定性 因素 ， 大多 时候 不 是 成败 的 关键 ， 但 往往 可以 直接 影响 讲 说 过程 发展 交流 的 状态 。 
 好 则 顺 达 ， 劣 则 受阻 。 
 如 演讲 一 开始 就 说 出 这样 的话 ， ＂ 今天 让 我 在 这里 讲话 ， 虽然 不能 说是 对牛弹琴 ， 可 也 是 隔 行 如 隔 山 ... ... ＂ 。 
 如此 ， 会 造成 听众 的 反感 和 减弱 他们 听 下去 的 兴趣 。 
 在 这种 对立 情绪 之下 ， 是 难以 收到 预期 的 表达 效果 的 。 


 开场 设计 ， 应 讲究 称呼 ， 选用 生动 有趣 的 内容 和 听众 喜闻乐见 的 形式 ， 并 把 他们 的 兴趣 调动 起来 ， 一 开始 就 创造 出 和谐 、 适度 的 语言 交际 气氛 。 


 （ 二 ） 设计 结束 形式 


 相对 于 开始 方式 的 推敲 、 安排 ， 在 设计 中 常 易 忽视 对 结束 形式 的 周密 考虑 和 规定 ， 使 整个 过程 常 显得 虎头蛇尾 ， 或 有头无尾 ， 失去 其 内容 和 结构 上 的 完整性 或 匀称 美 。 


 口语 表达 的 结尾 形式 ， 除了 与 开场 方式 一样 受 内容 的 限制 之外 ， 讲 说者 还要 考虑 对象 与 场合 的 不同 情况 ， 设计 某种 与 主体 内容 相 吻合 ， 又 能 突出 中心 和 加深 听众 印象 的 结尾 。 
 如 卷 帘 法 ， 回应 开头 使 整 场 讲 说 浑然一体 ； 
 警示 法 ， 一 语 中 的 饱含 哲理 而 令人 沉思 ； 
 咏诵 法 ， 寓 理 于 情 风格 别致 而 余味 悠长 ； 
 号召 法 ， 热情 鼓动 充满 力量 而 指明 方向 ， 等等 。 
 有时 甚至 两 种 形式 揉合 使用 ， 以 使 其 更 具 表现力 。 


 （ 三 ） 设计 辅助 手段 


 为了 加强 口语 表达 的 效果 ， 在 准备 阶段 要 设计 和 安排 必要 的 辅助 手段 。 
 比如 ， 根据 内容 的 需要 ， 制作 各类 图表 、 图画 、 模具 ， 准备 幻灯 、 录音 录 相等 。 
 这些 东西 恰当 的 使用 可以 吸引 听 者 的 注意力 ， 把 视觉 与 听觉 充分 调动 并 使 其 结合 起来 ， 加强 表达 的 效果 。 
 有时 还要 利用 必要 的 道具 ， 如 课堂 教学 、 演讲 、 介绍 等 。 
 甚至 对 服饰 、 发型 的 设计 ， 都 要 在 事先 有所 考虑 和 准备 。 
 这些 都 是 成功 表达 不可 缺少 的 内容 。 


 （ 四 ） 设计 表达 技巧 




 十六 个 自然科学 和 哲学 问题 


 《 中国 社会科学 》 １９８６年 第３ 期 刘 兵 、 王 作跃 、 熊 伟 、 陈 恒六 、 仲 维光 五 同志 所 撰 《 对 查汝强 同志 两 篇 文章 中 一些 自然科学 问题 的 商榷 》 （ 下 简称 刘 文 ） 对 我 的 文章 大都 断章取义 ， 作 了 曲解 。 
 同时 ， 刘 文 反映 了 他们 自己 在 知识 方面 的 某些 缺陷 和 观点 方面 的 某些 错误 。 
 现 逐 点 加以 说明 。 


 （ １ ） 关于 狭义 相对论 的 空 缩 时 延 效应 


 刘 文 根据 我 文章 中 的 一 句 话 ： ＂ 狭义 相对论 发现 了 物体 在 运动 中 空间 距离 （ 在 运动 方向 上 ） 缩短 、 时间 过程 变 慢 的 规律 ＂ ， 就 说 我 ＂ 把 ' 空间 距离 缩短 、 时间 过程 变 慢 ， 看成 了 某种 绝对 的 规律 ， 似乎 只要 运动 ， 空间 距离 就要 缩短 ， 而 没有 顾及 这 一 效应 产生 的 物理 条件 。 ' 
 接着 就 提到 空间 距离 缩短 完全 是 在 不同 惯性 系 之间 的 观测 效应 ， 等等 ， 无非 想 以此 说明 我 连 这些 相对论 的 一般 知识 都 不 知道 。 
 实际上 ， 刘 文 曲解 了 我 的 原意 ， 而且 自己 陷入 了 某种 混乱 。 
 难道 在 刘 兵 等 五 同志 看来 ， 狭义 相对论 效应 不 是 ＂ 某种 绝对 的 规律 ＂ ？ 
 规律 是 客观 的 必然 过程 ， 都 是 带 某种 绝对性 的 。 
 当然 ， 规律 同时 又 具有 相对性 。 
 在 这里 ， 刘 兵 等 五 同志 大概 是 把 规律 的 绝对性 和 运动 、 空间 、 时间 的 相对性 对立 起来 了 。 
 ＂ 只要 运动 ， 空间 距离 就要 缩短 ＂ ， 难道 这 是 错误 的 吗 ？ 
 为什么 这样 就是 ＂ 没有 顾及 这 一 效应 产生 的 物理 条例 ＂ 呢 ？ 
 在 这里 ， 物体 运动 不 就是 产生 这 一 物理 效应 的 物理 条件 吗 ？ 
 要 知道 ， 一切 运动 都 是 相对 运动 ， 没有 什么 绝对 运动 ， 所以 这里 讲 的 运动 就是 物体 之间 的 相对 运动 或 物体 相对 于 参考 系统 的 运动 。 
 爱因斯坦 就 曾经 用 ＂ 刚体 的 大小 和 时钟 的 快慢 都 同 它们 的 运动 状态 有关 ＂ 这样 一 句 话 来 概括 狭义 相对论 的 时空 效应 。 
 他 也 只 提到 ＂ 运动 ＂ 而已 ， 难道 这 也 是 ＂ 没有 顾及 这 一 效应 产生 的 物理 条件 ＂ ？ 
 问题 是 ， 刘 兵 等 五 同志 把 ＂ 物体 在 运动 中 空间 距离 缩短 、 时间 过程 变 慢 ＂ 这样 的 表述 和 ＂ 所谓 的 ' 空间 距离 缩短 ' 完全 是 不同 惯性 系 之间 的 观测 效应 ＂ 这样 的 表述 对立 起来 ， 就 认为 我 说 了 前者 就 否定 了 后者 。 
 还是 看看 爱因斯坦 自己 对 这 问题 是 怎样 表述 的 吧 。 
 他 在 《 狭义 与 广义 相对论 说 》 一 书 中 第１２ 节 的 标题 就是 ＂ 量 杆 和 钟 在 运动 时 的 行为 ＂ （ 在 这里 ， 爱因斯坦 以 量 杆 和 钟 作为 一般 物体 的 代表 ） ， 在 说明 这种 行为 的 时候 说 ： ＂ 钢 尺 在 运动 时 比 在 静止 时 短 ， 而且 运动 得 越 快 刚 尺 就 越 短 ， ＂ ＂ 该 钟 因 运动 而 比 静止 时 走 得 慢 了 ＂ 。 
 难道 刘 兵 等 五 同志 也 可以 把 这些 说法 中 的 ＂ 运动 ＂ 、 ＂ 变 短 ＂ 、 ＂ 走 慢 ＂ 任意 解释 成为 ＂ 绝对 运动 ＂ 、 ＂ 绝对 变 短 ＂ 、 ＂ 绝对 走 慢 ＂ 吗 ？ 
 而 刘 文 却 在 我 写 的 ＂ 缩短 、 时间 过程 变 慢 ＂ 下面 都 加 了 着重号 ， 又 将 ＂ 空间 距离 缩短 ＂ 放在 引号 内 ， 并 在 前面 加上 ＂ 所谓 的 ＂ 三 字 ， 表示 很 怀疑 这种 表达 法 ， 显然 是 把 它们 曲解 成 绝对 效应 了 。 
 当然 ＂ 运动 物体 空间 距离 缩短 、 时间 过程 变 慢 ＂ 这样 的 表述 只是 对 狭义 相对论 效应 的 一 种 简略 的 提法 ， 如果 进行 展开 说明 就要 提到 相对 运动 、 参考系 、 测量 效应 （ 测量 比 观测 更 准确 一些 ， 因为 观看 引起 的 不 同时 性 光学 效应 会 抵消 洛 伦 兹 收缩 ） 。 
 倘若 孤立 地 看 我 上面 提及 的 这 句 话 还 可能 作出 其他 解释 （ 如斐兹杰惹 式 的 绝对 收缩 ） 的话 ， 那末 只要 看看 我 那段 话 出现 的 前后文 ， 就 可以 明显 地 看出 我 这 句 话 的 含意 正是 指 对 相对 运动 的 测量 效应 。 
 我 是 站 在 牛顿 力学 的 绝对 时空 现 的 对立面 来 论述 狭义 相对论 这 一 效应 的 ， 我 提到 了 按 牛顿 的 时空 观 ， ＂ 空间 时间 是 绝对 量 ， 不依 其 参考系 的 运动 速度 为 转移 ＂ ， 那时 ＂ 时间 空间 的 量度 的 变化 极为 微小 ＂ （ 着重号 是 我 现在 加上 的 ） 等 。 
 因此 作为 牛顿 时空 观 的 对立面 ， 狭义 相对论 的 时空 效应 显然 也 是 指 的 对于 参考系 作 相对 运动 的 物体 的 时空 量度 的 变化 。 
 我 这 篇 文章 着重 于 对 相对论 的 哲学 意义 的 论述 ， 所以 对 大家 知道 的 相对论 的 一般 知识 就 略 而 不 述 。 
 事实上 ， 我 这 篇 文章 是 另 一 本 小册子 《 二十 世纪 自然科学 四 大 成就 与 辩证 自然观 》 （ １９８０年 １０月 中央党校 征求 意见 铅印 本 ） 的 摘要 。 
 应 《 中国 社会科学 》 编辑部 的 要求 ， 限于 杂志 篇幅 ， 我 将 自然科学 的 具体 说明 部分 大都 删去 了 。 
 在 那 本 小册子 中 ， 我 提到 了 ： ＂ 相对论 性 的 空间 缩短 和 时间 变 慢 是 一 种 普遍 的 运动学 效应 ， 它 和 物体 的 材料 、 结构 无关 ， 它们 变化 的 程度 只 和 运动 速度 有关 。 ＂ 
 当然 ， 这里 说是 运动学 效应 ， 并 不 排斥 探求 其 动力学 原因 的 可能 。 
 刘 文 引证 的 W．G．V． 罗 瑟 《 相对论 导论 》 中 的 一 段 话 中 提到 ： ＂ 经常 有人 问 长度 缩短 是否 ' 真实 ' 。 ＂ 
 对 这个 问题 的 回答 就要 看 ＂ 长度 缩短 ＂ 的 含意 。 
 如果 是 指 ＂ 绝对 缩短 ＂ ， 那 就是 不 真实 的 ； 
 如果 是 指 相对 缩短 ， 那 就是 真实 的 。 
 爱因斯坦 说 过 ： ＂ 对于 一个 相对 于 太阳 保持 静止 的 坐标系 而言 ， 这个 镜子 系统 （ 指 迈克耳逊 和 莫雷 实验 中 的 镜子 系统 ） 确 是 缩短 了 ＂ （ 着重号 是 爱因斯坦 加 的 ） 。 


 （ ２ ） 关于 空间 缩短 时间 变 慢 的 变化 因子 的 不 变 性 


 为什么 刘 文 主观 断定 我 认为 这里 的 变化 因子 是 常数 呢 ？ 
 我 不 是 明明 首先 肯定 这种 效应 的 相对性 吗 ？ 
 这就是说 空间 缩短 和 时间 变 慢 这种 变化 是 相对 于 运动 速度 而 变化 的 ， 换句话说 ， 这种 变化 是 速度 Ｖ 的 函数 。 
 然后 我 才 指出 相对 之中 的 绝对 ， 变 中 之 不 变 ， 即 变化 因子 的 不 变 性 。 
 这 显然 是 指 变化 因子 本身 的 函数 形式 的 不 变 性 。 
 我 在 那 本 未 删节 的 小册子 中 就 直接 指出 了 这 变化 因子 就是 ： omission （ 尺 缩 ） 和 omission （ 钟 慢 ） 。 


 （ ３ ） 关于 ＂ 空间 和 时间 在 随着 运动 速度 的 变化 而 变化 的 过程 中 三者 相互 补偿 的 数量 关系 ＂ 


 我 这样 说是 为了 说明 ， 狭义 相对论 揭示 了 空间 和 时间 相互 联系 的 一些 新 的 更 一般 的 形式 ， 并 用 确定 的 数量 关系 表示 了 这种 联系 。 
 空间 的 广 延性 （ 长度 ） 随着 运动 速度 的 不同 而 发生 的 


 变化 和 时间 间隔 随着 运动 速度 的 不同 而 发生 的 变化 ， 是 完全 配合 一致 的 。 
 空间 缩短 的 因子 是 omission ， 而 时间 膨胀 （ 与 时间 延续 同义 ， 时 胀 与 空 缩 有 相互 补偿 的 意义 关系 ） 的 因子 是 omission ， 这 二 个 因子 互为 倒数 ， 一个 收缩 ， 一个 膨胀 ， 收缩 和 膨胀 的 程度 一样 ， 这种 数量 关系 就 好似 失 之 于 空间 ， 取 之 于 时间 ， 相互 补偿 一样 。 
 这种 情况 在 不同 参考系 中 的 观察 者 所 测 得 的 时 胀 空 缩 效应 中 表现 为 等价 关系 。 
 比如 ， 在 宇宙 线 中 的 omission 介子 衰变 寿命 的 实验 中 ， 在 海平面 的 观察 者 测出 高空 omission 介子 的 平均 寿命 比 固有 寿命 增长 了 omission 倍 ， 这 现象 ＂ 可以 等价 地 用 长度 收缩 效应 来 解释 ， 即 在 约 ２０ 公里 的 高空 产生 的 omission 介子 ， 对于 与 omission 介子 一起 运动 的 观察 者 来说 ， 其 寿命 就是 固有 寿命 ， 但是 到 海平面 沟 距离 则 比 ２０ 公里 缩短 了 omission 倍 。 ＂ 
 在 四 维 空 时 连续 区 里 ， 在 相当于 洛伦兹变换 的 坐标轴 转动 时 ， 代表 两 个 事件 的 点 之间 的 距离 并 不 变 ， 只是 距离 矢量 在 时间 和 空间 轴 上 的 投影 随之 而 变化 。 
 两 个 相对 量 的 ＂ 相互 补偿 ＂ 的 变化 ， 却 保持 着 一个 绝对 量 的 不 变 。 ＂ 
 补偿 ＂ 一 词 当然 是 直观 一些 的 比喻 。 
 爱因斯坦 也 用 过 这 一 词 ， 他 在 论及 洛伦兹 和 斐兹杰惹 对 迈克耳逊 实验 的 解法 时 说 ： ＂ 他们 的 解法 是 假定 物体 相对 于 以 太 的 运动 能 使 物体 沿 运动 的 方向 发生 收缩 。 
 而 其 收缩 量 恰好 足以 补偿 上面 提到 的 时间 上 的 差别 。 ＂ 
 当然 这里 的 物理 含意 和 相对论 效应 完全 不同 ， 斐兹杰惹 所 作 绝对 运动 导致 绝对 收缩 的 解释 是 错误 的 ， 这里 说 的 时间差 也 和 时 问 延缓 不同 。 
 这里 补偿 的 比喻 用 得 更 直接 一些 ， 但是 总 可以 说明 用 补偿 一 词 来 说明 相应 的 空 时 变化 的 数量 关系 是 可以 的 。 
 难道 一 用 这种 直觉 一些 的 词 ， 就 能 如 刘 文所 说 ， 断定 我 ＂ 完全 是 凭着 某种 日常 的 直觉 去 理解 相对论 ＂ 吗 ？ 
 空间 缩短 、 时间 膨胀 这些 词 不 是 也 很 直觉 吗 ？ 
 至于 刘 文 所 举 狭义 相对论 的 速度 变换 公式 omission 与 这里 所 讨论 的 问题 是 不相干 的 ， 当然 他们 从中 是 ＂ 看 不 出 二者 相互 补偿 的 数量 关系 ＂ 来 的 。 


 （ ４ ） 关于 ＂ 光速 在 真空 中 不 变 的 定律 ＂ 


 刘 文说 我 ＂ 还 使用 了 ' 光速 在 真空 中 不 变 的 定律 ' 这 一 说法 ， 而 光速 不 变 在 狭义 相对论 中 只是 一 前提 假说 而已 ， 并非 定律 ＂ （ 着重号 是 刘 文 所 加 ） 。 
 我 这样 说是 根据 爱因斯坦 自己 的 提法 。 
 他 在 《 关于 相对论 》 一 文中 说 ： ＂ 这 理论 （ 指 相对论 ） 并 不 是 起 源于 思辨 ； 
 它 的 创建 完全 由于 想 要 使 物理 理论 尽可能 适应 于 观察 到 的 事实 。 ＂ 




 １ 基因 工程 


 基因 是 脱氧核糖酸 （ DNA ） 分子 上 的 一个 特定 片段 。 
 不同 基因 的 遗传 信息 ， 存在 于 各自 片段 上 的 硷基 排列 顺序 之中 。 
 基因 的 精确 复制 ， 保证 了 遗传 信息 的 代代相传 ； 
 基因 通过 转录 出 的 信使 核糖核酸 （ mRNA ） ， 指导 合成 特定 的 蛋白质 ， 使 基因 得以 表达 ， 去 完成 特定 的 生命 活动 。 
 所以 ， 基因 是 遗传 之 本 ， 是 控制 生命 活动 的 ＂ 蓝图 ＂ 。 


 利用 微生物 能 产生 出 对 人类 有用 的 抗生素 、 氨基酸 、 核酸 和 制剂 ， 是 因为 微生物 中 含有 合成 这些 物质 的 基因 ； 
 家蚕 能 吐 出 蚕丝 ， 是 因为 家蚕 含有 丝 素 蛋白 基因 ； 
 豆科 植物 能 固定 空气 中 的 氯 ， 因而 可 在 肥料 不 多 的 土壤 里 茁壮 生长 ， 是 因为 豆科 植物 的 根部 共生 的 微生物 中 含有 固氮 基因 omission 不同 的 生物 种类 都 具有 自己 独特 的 一些 基因 ， 从而 使 这些 生物 各得其所 ， 各有千秋 。 


 但是 ， 微生物 不能 产生 出 人 的 胰岛素 和 干扰素 这些 医学 上 极其 珍贵 的 药物 ， 因为 这些 微生物 没有 人 的 这些 基因 ； 
 禾本科 的 植物 不能 固氮 ， 是 因为 这些 植物 的 体内 没有 固氮 基因 。 
 多少 世纪 以来 ， 人类 通过 人工 选择 、 杂交育种 等 方法 ， 培育 出 许许多多 集 父母 本 的 优良 性状 于 一身 的 生物 新品种 。 
 但 这种 常规 的 育种 方法 不能 按照 人们 预定 的 目的 定向 地 改变 生物 的 遗传 特征 ， 特别 是 杂交育种 在 不同 物种 之间 还 存在 着 不可逾越 的 鸿沟 。 
 人们 一直 渴望 着 一 种 能 定向培育 生物 新品种 的 方法 。 


 １９７３年 ， 美国 科学家 科恩 等 人 第一 次 将 两 种 不同 的 DNA 分子 进行 体 外 重组 ， 并且 在 大肠杆菌 中 表达 ， 创立 了 定向 改造 生物 的 新 科学 －－ 基因 工程 。 


 一 、 基因 工程 的 基本 过程 


 基因 工程 是 利用 重组 DNA 技术 ， 在 体 外 通过 人工 ＂ 剪切 ＂ 和 ＂ 拼接 ＂ 等 方法 ， 对 生物 的 基因 进行 改造 和 重新 组合 ， 然后 导入 受体 细胞 内 进行 无性 繁殖 ， 使 重组 基因 在 受体 细胞 内 表达 ， 产生 出 人类 需要 的 基因 产物 。 
 因此 ， 基因 工程 的 基本 过程 包括 以下 关键 问题 。 


 １． 基因 工程 的 工具 


 基因 工程 在 １９７３年 诞生 的 一个 重要 原因 ， 是 ６０ 年代 末 和 ７０ 年代 初 ， 发现 了 能 在 特定 位置 上 切割 DNA 分子 的 限制性 内 切 和 能 将 DNA 片段 连接 在 一起 的 DNA 连接 。 


 限制性 内 切 ， 简称 限制 ， 是 从 原 核 生物 中 发现 的 。 
 目前 已 发现 的 限制 已 超过 ４００ 种 。 
 生产 限制 最 多 的 德国 宝灵曼 公司 ， １９９２年 已 有 １１０ 种 供应 市场 。 


 每种 限制 都 只能 识别 特定 的 核酸 序列 ， 并 在 其中 特定 的 切点 上 切割 DNA 分子 。 
 大部分 限制 切开 的 双 链 DNA 两 条 单 链 的 切口 都 带有 伸出 的 几 个 核酸 ， 它们 之间 又 可以 互补 配对 ， 这样 的 切口 末端 称为 ＂ 粘性 末端 ＂ 。 


 人们 对 粘性 末端 很 感兴趣 。 
 可以 设想 ， 如果 把 两 种 来源 不同 的 DNA 用 同一 种 限制 来 切 ， 然后 让 两者 的 末端 粘 起来 ， 不 就 做成 了 重组 DNA 分子 吗 ？ 
 可 实际上 还 不够 。 
 因为 在 室温 下 ， 分子热 运动 就 能 把 它们 重新 撕开 。 
 就 像 断 成两 截 的 梯子 ， 只 把 中间 的 踏 脚 连 起来 ， 两边 的 扶手 没有 连 合 是 不够 的 。 
 能 把 DNA 梯子 的 扶手 断口 处 连接 起来 的 ， 就是 基因 工程 中 另 一 种 极其 重要 的 工具 －－ DNA 连接 。 


 ２． 基因 工程 的 载体 


 要 将 一个 外 源 基因 送入 受体 细胞 ， 需要 有 运输 工具 ， 这 就是 载体 。 


 目前 经常 使用 的 载体 ， 有 质粒 ， 有 噬菌体 ， 还有 动植物 病毒 。 


 质粒 是 基因 工程 中 最 常用 的 载体 。 
 它 广泛 存在 于 细菌 中 ， 是 细菌 染色体 外 的 一 种 小 的 环状 DNA 分子 。 
 质粒 ＂ 友好 ＂ 地 ＂ 借 居 ＂ 在 宿主 细胞 中 ， 既 不 杀死 细胞 ， 对 宿主 的 代谢 活动 也 无 影响 。 
 宿主 细胞 失去 了 质粒 ， 照样 能 生存 下去 。 
 但 质粒 的 复制 ， 则 必须 依赖 宿主 细胞 。 
 现代 技术 已经 很 容易 地 将 质粒 从 宿主 细胞 中 抽提 出来 再 转 进去 。 


 质粒 能 作为 载体 的 一个 重要 条件 ， 就是 其 上 有 某 一 限制 的 单一 切点 。 
 用 该 对质 粒 进行 切割 ， 质粒 上 就 出现 一个 切口 ， 将 用 同一 种 切断 的 外 源 DNA 片段 插入 该 质粒 的 切口 上 ， 就 组成 了 一个 重组 DNA 分子 。 
 说 得 通俗 一点 ， 就是 外 源 DNA 片段 被 载入 了 载体 。 
 为了 使 质粒 适合 多种 限制 的 切割 ， 在 质粒 上 需 用 人工 构建 多种 限制 的 单一 切点 。 


 质粒 的 另 一 特点 是 其 上 有 选择性 标记 。 
 如 pBR３２２ 质粒 上 就 具 氨 青霉素 抗 性 基因 。 
 将 pBR３２２ 的 重组 质粒 转入 受体 细胞 ， 就 可以 根据 受体 细胞 是否 具有 氨 青霉素 抗 性 来 判断 受体 细胞 是否 获得 了 该 重组 质粒 。 


 基因 工程 中 所 用 的 质粒 ， 都 是 以 天然 质粒 为 材料 人工 构建 的 。 
 根据 不同 的 需要 ， 人们 构建 了 各种各样 的 质粒 。 
 有的 能 寄生 于 大肠杆菌 ， 有的 能 寄生 于 枯草杆菌 ， 有的 能 寄生 于 酵母 ， 有的 还 能 穿梭 于 两 种 菌 之间 。 


 噬菌体 是 侵 染 细菌 的 病毒 ， 也 可以 用来 作为 基因 工程 的 载体 。 
 常用 的 有 omission 噬菌体 ， 它 的 一个 显著 的 优点 是 可以 携带 长达 ２３ 个 千 硷基 对 （ kb ） 的 外 源 DNA 片段 。 


 质粒 和 噬菌体 的 不足 之 处 是 它们 一般 不能 ＂ 寄生 ＂ 于 高等 生物 的 受体 细胞 ， 而 动植物 病毒 则 恰恰 具备 这样 的 优点 。 
 因此 ， 在 高等 生物 的 基因 工程 中 ， 通常 用 动植物 病毒 作为 基因 工程 的 载体 。 
 如 核糖核酸 （ RNA ） 反 转录 病毒 对 灵长目 动物 细胞 具 高效 转 染 特性 ， 因此 倍受 基因 治疗 研究者 的 青睐 。 


 ３． 目的 基因 的 分离 


 从浩翰 的 基因 海洋 里 获得 特定 的 目的 基因 ， 有 两 条 主要 途径 ， 一 条 是 从 生物 的 基因组 直接 分离 ， 一 条 是 人工 合成 。 


 从 基因组 直接 分离 基因 的 最 常用 方法 是 ＂ 鸟枪 法 ＂ 。 
 这种 方法 犹如 用 霰弹 打 鸟 ， 不 是 瞄准 鸟 的 精确 位置 后 进行 射击 ， 而是 用 霰弹 向 鸟 的 大概 方向 发射 。 
 无论 哪 一 颗 子弹 击中 目标 ， 都 能 达到 把 鸟 打 下来 的 目的 。 
 人们 采用 类似 的 原理 分离 目的 基因 ， 做法 是 ： 用 限制 将 某种 生物 的 DNA 切 成 片段 并 分别 载入 载体 ， 对 受体 细胞 进行 转化 ， 让 外 源 DNA 所有 的 片段 都 在 宿主 细胞 中 大量 扩 增 。 
 这 其中 必然 含有 所 需 目的 基因 的 转化 细胞 。 
 再 用 某些 检测 方法 挑选 含有 目的 基因 的 转化 细胞 ， 把 目的 基因 ＂ 钓 ＂ 出来 。 


 ＂ 鸟枪 法 ＂ 工作量 大 ， 具有 一定 的 盲目性 ， 特别 不 适合 真 核 生物 目的 基因 的 获得 。 


 在 试管 内 人工 合成 基因 的 方法 ， 有 促 合成 法 和 化学 合成 法 等 。 


 对于 那些 转录 产物 量 多 的 基因 ， 用 促 合成 法 比较 简单 。 
 这种 方法 是 将 真 核 细胞 基因 转录 的 全部 mRNA 提取 出来 ， 在 体 外 经 反 转录 的 作用 ， 生成 与 mRNA 互补 的 DNA ， 即 cDNA 。 
 再 将 cDNA 切 后 载入 载体 ， 建立 cDNA 文库 。 
 由于 该 生物 中 目的 基因 的 转录 活性 强 ， 所以 cDNA 文库 中 含 目的 基因 的 转化 细胞 比例 较 大 ， 较 容易 用 某些 检测 方法 把 目的 基因 ＂ 钓 ＂ 出来 。 


 对 已 知 核酸 顺序 的 目的 基因 ， 可以 用 化学 合成 法 直接 合成 。 


 １９８５年 ， 美国 Cetus 公司 和 加利福尼亚 大学 联合 创建 的 一 种 称为 聚合链反应 （ PcR ） 技术 ， 可 使 目的 基因 片段 成百万 倍 地 扩 增 。 
 目前 PCR 技术 已 成为 获取 目的 基因 的 常用 方法 。 


 ４． 目的 基因 与 载体 的 重组 工艺 


 将 目的 基因 与 载体 相连 的 过程 是 不同 来源 的 DNA 重新 组合 的 过程 ， 这个 重组 过程 是 由 DNA 连接 来 完成 的 。 


 用 同一 种 限制 切割 含有 目的 基因 的 外 源 DNA 和 载体 DNA ， 产生 的 DNA 片段 的 粘性 末端 应该 是 相同 的 ， 载体 切口 的 粘性 末端 与 目的 基因 DNA 片段 两端 的 粘性 末端 就 会 因 硷基 配对 互补 结合 ， 在 DNA 连接 作用 下 ， 形成 完整 的 重组 DNA 分子 。 
 用 这种 粘性 末端 法 必须 保证 基因 内部 没有 被 选用 的 限制 的 切点 ， 否则 很 难 获得 完整 的 目的 基因 。 


 如果 选用 的 限制 切割 产生 的 DNA 片段 不 产生 粘性 末端 而是 平 末端 ， 则 DNA 连接 连接 这样 的 DNA 片段 的 效率 就 很 低 。 
 为了 克服 平 末端 连接 效率 不 高 的 缺点 ， 人们 采取 同 聚 物 接 尾 法 和 人工 接头 法 等 方法 ， 人 工地 加上 粘性 末端 ， 从而 提高 DNA 片段 的 连接 效率 。 


 ５． 将 目的 基因 导入 受体 


 在 体 外 完成 了 DNA 的 重组 之后 ， 就 该 将 重组 DNA 分子 导入 受体 细胞 ， 让 目的 基因 在 受体 细胞 表达 （ 图 １ - １ ） 。 


 基因 工程 中 常用 的 受体 细胞 是 大肠杆菌 、 枯草杆菌 、 酵母菌 和 动植物 细胞 等 。 


 用于 基因 工程 的 受体 菌 都 是 对 人 无害 的 。 
 由于 它们 的 繁殖力 极 强 ， 生长 速度 极 快 ， 短期 内 就 会 产生 大量 的 后代 ， 所以 把 目的 基因 转入 这些 细菌 ， 就 能 在 短 时间 内 得到 大量 的 基因 拷贝 ， 从而 产生 大量 的 产物 。 


 ６． 对 目的 基因 的 筛选 和 检测 


 将 目的 基因 载入 载体 ， 导入 受体 细胞 后 ， 必须 有 一 套 灵敏 的 手段 对 目的 基因 进行 检测 。 
 因为 真正 能 摄入 重组 DNA 分子 的 转化 细胞 ， 在 整个 受体 细胞 中 是 极 少数 。 


 检测 目的 基因 的 方法 ， 一般 有 遗传学 方法 ， 原位 分子 杂交 法 和 免疫 学 方法 等 。 


 如果 目的 基因 转入 受体 细胞 能够 表达 ， 就 可以 用 遗传学 的 方法 进行 筛选 。 
 如 １９７７年 有人 用 COLEI 质粒 载入 酵母 DNA 片段 转化 大肠杆菌 hisB 菌株 。 
 hisB 菌株 本身 不能 合成 组氨酸 ， 假如 培养基 中 没有 组氨酸 ， 它 就 不能 生长 。 
 经 COLEI 重组 质粒 转化 后 ， 如果 hisB 菌株 在 缺乏 组氨酸 的 培养基 上 长 出 了 菌落 ， 表明 该 菌落 的 大肠杆菌 已经 得到 了 有 活性 的 组氨酸 基因 了 。 




 第五 章 地学 中 的 哲学 问题 


 第一 节 灾变论 及其 哲学 意义 


 灾变论 ， 又 称 激变论 ， 是 一 种 在 地质学 史 上 存在 着 颇 多 争议 的 理论 问题 。 
 长期以来 ， 围绕 着 这 一 问题 的 争论 ， 不仅 涉及 天文学 、 地质学 和 生物学 等 自然科学 方面 的 问题 ， 而且 还 涉及 到 有关 认识论 和 科学 方法 等 方面 的 哲学 问题 。 
 历史 上 的 灾变论 经过 人们 的 批判 ， 虽然 早已 失去 了 当年 的 魅力 ， 但是 ， 它 的 基本 思想 却 一直 没有 被 人们 遗忘 。 
 本世纪 以来 ， 特别 ７０ 年代 以后 随着 宇宙 学 、 天体 物理学 、 天文 地质学 、 地质学 、 古生物学 、 地球 物理学 、 地球化学 的 发展 ， 灾变论 又 ＂ 借尸还魂 ＂ ， 重新 崛起 ， 成为 一 股 强大 的 思潮 ， 引起 了 国际 学术界 的 广泛 关注 。 
 与此同时 ， 围绕 着 灾变论 所 展开 的 有关 地学 哲学 的 讨论 也 方兴未艾 ， 并 不断 向 纵深 方向 发展 。 
 面对 当前 科学 发展 的 这 一 趋势 ， 我们 有 必要 用 马克思主义 的 观点 对 灾变论 及其 所 涉及 的 有关 哲学 问题 进行 深入 研究 和 作出 全面 的 评价 。 


 一 、 １８ 、 １９ 世纪 的 灾变论 


 １８ 、 １９ 世纪 是 地质学 逐渐 成熟 和 走向 独立 发展 的 时期 。 
 这 一 时期 ， 地质学 领域 中 存在 着 两 种 观点 相对 立 的 理论 ， 一个 是 地质 灾变论 ， 另 一个 是 地质 渐变论 ， 然则 是 灾变论 在 １８ 世纪 和 １９ 世纪 初期 影响 远远 超出 渐变论 ， 在 学术界 占据 着 统治 地位 。 


 １８ 世纪 的 灾变论 产生 于 欧洲 ， 其 主要 代表 人物 是 法国 博物学家 布丰 （ G．L．L．deBuffon ， １７０７ - １７８８ ） ， 是 他 第一 个 提出 了 有关 灾 变 的 科学 假说 。 
 布丰 虽然 以 生物 见长 ， 但是 ， 他 的 研究 领域 相当 宽广 ， 涉及 到 数学 、 物理学 、 天文学 、 地质学 等 许多 方面 。 
 他 以 高度 概括 的 能力 写 成 了 《 自然 历史 》 （ １７７４年 ） 、 《 地球 学说 》 （ １７４９年 ） 和 《 自然 时代 》 （ １７７９年 ） 等 重要 著作 ， 阐述 了 自己 对 地球 发展 历史 的 见解 。 
 布丰 认为 ， 地球 起源 于 太阳 与 一 颗 彗星 的 碰撞 ， 被 碰撞 出来 的 炽热 气体 ， 在 宇宙空间 旋转 冷却 ， 形成 球体 。 
 这 是 地球 的 第一 纪元 。 
 以后 地球 继续 冷却 变 硬 ， 凝结 成为 固体 ， 是 为 第二 纪元 。 
 在 第三 纪元 里 ， 围绕 着 地球 的 蒸汽 逐渐 凝结 形成 了 覆盖 全球 的 海洋 。 
 在 第四 纪元 中 ， 海水 逐渐 平静 下来 ， 火山 活动 的 影响 日渐 显著 ， 并 成为 主要 因素 。 
 当 冷却 的 陆地 表面 一旦 露出 来 以后 ， 植物 就 开始 在 陆地 上 生长 。 
 到 了 第五 纪元 ， 陆地 上 动物 开始 出现 。 
 这时 所有 的 大陆 都 相互 连接 着 ， 大象 和 热带 动物 可以 到处 游荡 。 
 第六 纪元 各 大陆 相互 分离 ， 形成 了 今天 大陆 的 形状 和 位置 。 
 第七 纪元 ， 人类 在 地球 上 出现 。 


 现在 看来 ， 布丰 的 关于 地球 的 理论 多少 带有 推测 和 思辨 的 性质 。 
 但是 ， 他 却 坚持 用 自然力 和 自然界 本身 解释 地球 的 起源 和 地球 的 演化 历史 。 
 他 还 根据 当时 的 科学 水平 用 实验 方法 估算 出 地球 的 年龄 为 ８万年 ， 很 巧妙 地 与 圣经 中 地球 于 公元前 ４００４年 被 上帝 创造 出来 的 观点 相 对抗 。 
 因此 ， 布丰 的 灾 变 说 ， 在 当时 具有 明显 的 反对 神学 的 色彩 。 


 比 布丰 稍 晚 一些 时候 ， 朗格诺 教徒 邦尼特 （ Ｃ．Bonnet ， １７２０ - １７９３ ） 完全 从 生物学 的 角度 提出 了 另 一 种 灾变论 的 见解 。 
 他 年轻 时代 研究 生物 ， 是 一 位 很 活跃 的 博物学家 ， 于 １７４０年 发现 雌 蚜虫 或 木虱 可以 不 受精 而 生育 后代 。 
 后来 由于 他 的 视力 变 坏 ， 转向 生物学 理论 的 研究 ， 并 于 l ７７０年 发表 了 《 哲学 上 的 新生 论 或 关于 生物 过去 和 未来 的 一些 想法 》 的 著作 ， 认为 像 雌 蚜虫 不 经受 精 而 生育 幼 蚜 一样 ， 每 一 物种 的 雌 体 本身 都 含有 这个 物种 未来 一代 的 雏形 。 
 这 一 见解 意味 着 世界 上 的 物种 是 永远 固定 不 变 的 ， 因为 一切 未来 的 动物 早 在 胚 种 里 就 已 存在 了 。 
 邦尼特 还 提出 世界 曾经 经受 过 周期性 大 灾难 的 见解 ， 而 最后 一 次 大 灾难 就是 摩西 洪水 。 
 在 这些 大 灾难 中 ， 所有 生物 的 躯体 都 毁灭 了 ， 但是 ， 它们 未来 后代 的 胚 种 却 继续 存在 ， 在 大 灾难 以后 又 复活 起来 ， 而且 新 复活 的 物种 比 大 灾难 以前 的 物种 更 高级 ， 在 生物 进化 的 阶梯 上 好像 上升 了 一个 等级 一样 。 
 他 以 地层 中 发掘 出来 的 化石 骸骨 和 介壳 为 例 ， 说明 它们 都 是 过去 大 灾难 来临 时 所 杀死 的 动物 的 遗骸 。 
 邦尼特 预料 世界 还 将 发生 另 一 次 大 灾难 ， 而且 在 这次 大 灾难 以后 ， 石头 将 具有 生命 ， 植物 将 会 自己 走动 ， 动物 将 发展 理性 能力 ， 而 人 则 将 变为 天使 。 
 他 甚至 离奇 地 写道 ： ＂ 在 猴子 或 大象 中间 将 发现 一个 莱布尼茨 或 牛顿 ， 在 海狸 里面 将 发现 一个 培罗 或 一个 沃邦 。 ＂ 


 邦尼特 的 灾 变 说 带有 鲜明 的 宗教 色彩 ， 反映 了 当时 新教徒 思想家 的 世界观 。 
 显然 ， 它 较之 布丰 的 见解 是 一 种 倒退 ， 并且 为 正 处于 进步 的 生物学 和 地质学 蒙 上 了 一 层 阴影 。 


 到 了 １９ 世纪 ， 法国 著名 的 古生物学家 、 比较 解剖学家 居维叶 （ G．Cuvier ， １７６９ - １８３２ ） 成 了 欧洲 最 有 影响 的 灾 变 论者 。 


 居维叶 是 从 研究 化石 进入 地质学 领域 的 。 
 他 和 巴黎 自然 博物馆 矿物学 教授 布朗雅尔 （ A．Brongniart ， １７７０ - １８４７ ） 曾 连续 四 年 对 巴黎 盆地 进行 调查 ， 对 巴黎 盆地 的 第三 纪 地层 和 化石 有 比较 系统 的 了解 和 研究 。 
 １８１１年 居维叶 出版 了 由 他 执笔 的 专著 《 巴黎 附近 的 矿物 地理 》 。 
 １８１２１８２１年 又 出版 了 十二 卷 专著 《 四 足 兽 化石 研究 》 ， 其中 第一 卷 《 概论 》 于 １８２６ - １８３０年 以 《 论 地球 表面 的 革命 》 （ 有的 译 为 《 地球 理论 随笔 》 ） 单独 出版 。 
 在 这部 著作 中 集中 地 反映 了 居维叶 的 灾 变 思想 。 

 首先 ， 居维叶 认为 物种 是 不 变 的 。 
 书 中 写道 ： ＂ 古代 和 现代 的 绝灭 种 ， 如同 现存 种 一样 ， 在 它们 的 形态 和 特征 上 都 是 持久 不 变 的 ； 
 或者 至少 是 ， 毁灭 它们 的 大 灾难 没有 给 产生 所谓 的 变化 留下 足够 的 时间 。 ＂ 
 当 有人 反对 他 这种 物种 不 变 的 观点 时 ， 居维叶 反驳 道 ： ＂ 如果 物种 曾经 像 他们 假设 的 那样 逐渐 发生 变化 ， 那么 我们 应当 发现 这种 逐渐 变更 的 痕迹 。 
 这样 ， 在 古 兽 马 和 现代 种 之间 ， 就 应当 能够 发现 一些 中间 形态 ， 然而 至今 不曾 有 过 这种 发现 。 ＂ 
 其次 ， 居维叶 认为 ， 在 地球 的 历史 上 曾经 发生 多次 的 突然 变故 或 ＂ 革命 ＂ ， 这些 突发 的 革命 ， 使 海 陆 移位 ， 生物 灭绝 。 
 在 《 随笔 》 中 写道 ： ＂ 我们 的 地壳 曾经 遭受 过 巨大 的 突然 的 革命 ＂ ， ＂ 各种 灾 变 不仅 曾经 引起 我们 陆地 的 不同 地区 从 海 盆地 中 发生 不同 程度 的 降 起 ， 而且 也 常常 发生 已经 变 干 的 陆地 再次 被 海水 覆盖 。 ＂ 
 ＂ 海水 的 这种 反复 发生 的 侵入 和 后退 ， 既 不 是 缓慢 的 ， 也 不 是 逐渐 的 ， 引起 海 浸 海 退 的 大多数 灾 变 都 是 突然 发生 的 。 ＂ 
 ＂ 地球 上 的 生命 常常 遭到 可怕 事件 －－ 灾 变 的 侵扰 ， 无数 生物 成 了 这些 灾 变 的 牺牲品 ， 有的 被 突然 的 淹没 毁灭 ， 另 一些 由于 海底 迅速 上升 的 结果 而 被 干 死 。 ＂ 
 第三 ， 居维叶 认为 引起 灾 变 的 原因 不 是 通常 我们 所 看到 的 自然力 。 
 他 在 《 随笔 》 中 详细 地 考察 了 现在 仍然 起 作用 的 因素 ， 它们 是 ： 雨水 和 融化 的 雪水 ； 
 流水 作用 ； 
 海水 的 侵蚀 和 地积 作用 ， 火山 活动 。 
 认为 ： ＂ 在 自然 历史 中 并 不 是 这种 情况 。 
 作用 的 线索 现在 已 切断 ， 自然界 的 进程 已 被 改变 ， 它 现在 所 拥有 的 力量 没有 一 种 足以 产生 古代 作用 的 结果 。 ＂ 
 居维叶 对 此 深信不疑 ， 甚至 针对 自己 的 论 敌 以 非常 强 破 的 口气 宣布 ： 谁 要 是 ＂ 在 地球 表面 仍然 起 作用 的 各种 力 中间 ， 试图 寻找 足以 形成 那些 革命 和 突变 并 在 他 对 外壳 中 展现 大量 痕迹 的 原因 ， 将 是 徒劳 的 。 ＂ 
 既然 居维叶 否定 了 现在 仍 在 起 作用 的 自然力 在 地质 历史 上 的 地位 ， 那么 他 心目 中 自然力 是 什么 呢 ？ 
 居 维 叶 含糊其词 ， 讲 不 清 处 ， 因为 在 他 背后 有 一个 至高无上 的 上帝 的 影子 。 
 这样 ， 声称 是 布丰 的 学生 的 居维叶 ， 实际上 却 和 邦尼特 站 到 一块 去 了 。 


 居维叶 的 灾变论 是 法国 政治 革命 的 折光 。 
 在 法国 大革命 的 时代 ， 身为 科学家 的 居维叶 同时 也 活跃 在 政治 舞台 上 。 
 他 曾 担任 过 法兰西 科学院 数理 部 常任 秘书 、 国会 议员 、 国家 科学 顾问 、 教育 委员会 主席 以及 内务 大臣 等 职 ， 并 被 封 为 贵族 ， 真 可以 说是 学者 、 贵族 、 教徒 三者 集 于 一身 。 
 作为 一个 科学家 ， 居维叶 的 地位 是 很 高 的 ， 当时 在 法国 科学家 中 ， 他 居于 前列 。 
 但是 ， 作为 一个 政府 官员 和 虔诚 的 教徒 ， 他 却 以势压人 和 借助 神学 的 权威 攻击 自己 科学 上 的 对手 ， 拉 马克 的 进化论 为什么 当时 在 法国 没有 为 更 多 的 人 所 接受 ， 不能不 说 与 此 有 一定 的 关系 。 


 居维叶 的 灾变论 至少 在 法国 没有 遇到 强有力 的 挑战 ， 但是 ， 它 都 抵挡 不住 英国 年青 的 地质学家 赖尔 （ C．Lyell ， １７９７１８７５ ） 的 进攻 。 
 赖尔 继承 和 发展 了 赫顿 （ J．Hutton ， １７２６ - １７９７ ） 的 地质 均 变 论 思想 ， 并 以 更 多 的 事实 和 巧妙 的 阐释 技巧 ， 建立 了 以 渐变论 为 核心 的 完整 的 地质学 理论 体系 。 
 １８３０年 赖尔 出版 了 自己 的 著作 《 地质学 原理 》 ， 在 这部 著作 中 ， 赖尔 针对 当时 灾变论 的 基本 观点 ， 列举 事实 进行 了 驳斥 。 


 首先 赖尔 批驳 了 灾变论 者 把 地质 时间 估计 过 短 的 错误 ， 居维叶 在 《 随笔 》 中 曾 说 ： 




 第六 章 应激 与 疾病 


 第一 节 什么 是 应激 


 多数 人 都 有 很多 应激 自身 体验 。 
 如 在 交通 路口 闯 红灯 , 参加 没有 准备 的 考试 ， 研究 一 项 重大 的 科研 课题 ， 在 雨天 里 携带 贵重 物品 而 错过 了 交通车 ... ... 


 尽管 应激 在 人们 的 体验 中 存在 着 共性 的 东西 ， 但 给 应激 下 个 恰如其分 的 定义 或 对 其 进行 深入 研究 都 是 十分 困难 的 。 
 因此 ， 有人 试图 把 研究 的 重点 放在 应激 性 生理 变化 上 。 
 但是 ， 大家 都 知道 ， 这 类 实验 深奥 。 

 当 人体 进入 高度 激励 状态 时 会 出现 口 干 、 心跳 、 手 颤 及 大 汗 等 。 
 这种 感知 ， 好像 不能 告诉 人们 应激 是 什么 ， 也 搞 不 清 应激 是 因 何 而 引起 。 
 另 一些 研究者 把 研究 重点 放在 应激 事件 上 ， 即 努力 寻找 应激 源 。 
 这些 应激 源 可能 包括 ： 噪音 、 失业 和 拥挤 等 。 
 应激 源 的 研究 ， 能 帮助 人们 辨别 某些 引起 应激 的 事件 ， 但 这些 事件 毕竟 不能 解释 应激 体验 。 
 也就是说 ， 所谓 应激 事件 ， 对 一部分 人 可以 引起 应激 ， 而 对 另 一部分 人 就 不 产生 应激 。 
 例如 ， 收音机 的 噪音 ， 无论 距离 你 多么 近 ， 也 不会 引起 应激 。 
 再 如 ， 某些 人 认为 失业 具有 很 大 的 应激 性 ， 而 另 一些 人 却 把 失业 看作 寻找 新 天地 的 好 机会 。 
 应激 比较 盛行 的 定义 ， 是 强调 个体 与 环境 的 关系 。 
 应激 是 人们 思维 加工 后 的 抽象 概念 。 
 引起 应激 ， 既有 环境 因素 ， 又 有 个体 适应 能力 因素 。 
 个性 条件 大于 困难 时 ， 几乎 不 产生 应激 ， 个性 条件 可以 战胜 困难 ， 但 需要 付出 巨大 努力 时 ， 就 会 产生 较 小 的 应激 ， 个性 条件 不能 战胜 困难 时 ， 就 会 产生 很 大 的 应激 。 
 因此 ， 应 把 应激 看作 是 个体 认识 应激 源 （ 有害 的 、 威胁 性 的 或 挑战性 的 等等 ） ， 从而 对 应激 源 做出 相应 反应 的 过程 。 
 这 一 反应 过程 ， 可能 包括 生理 的 、 情绪 的 、 认知 的 和 行为 的 变化 。 


 为了 更进一步 理解 应激 的 定义 ； 
 回顾 一下 应激 研究 的 早期 工作 。 


 一 、 应激 的 早期 研究 


 对 应激 研究 最 早期 的 贡献 是 凯诺 （ １９３２ ） 的 ＂ 战斗 飞行 ＂ 反应 。 
 凯诺 提出 ， 当 有机体 感到 威胁 时 ， 机体 就 会 通过 神经 - 内分泌 的 作用 ， 发生 唤醒 反应 。 
 这种 反应 是 由 几茶酚胺 类 激素 所 介导 的 。 
 使 心跳 、 呼吸 加快 ， 血压 、 血糖 升高 。 
 这种 反应 是 使 机体 动员 起来 去 战胜 威胁 或 逃避 威胁 。 
 因此 ， 称 之 谓 ＂ 战斗 或 飞行 ＂ 反应 。 


 凯诺 认为 ， ＂ 战斗 飞行 ＂ 反应 是 一 种 适应性 反应 ， 它 能 动员 机体 的 内在 力量 ， 对 威胁 做出 迅速 的 反应 。 
 另一方面 ， 凯诺 认为 应激 反应 对 机体 是 有害 的 。 
 因为 它 破坏 了 生理 和 情绪 的 平衡 ， 而 引起 疾病 。 
 尤其 当 机体 不能 战胜 或 不能 逃避 威胁 时 ， 长期 处于 应激 状态 ， 致使 生理 唤醒 反应 得不到 缓解 ， 则 使 机体 处于 一 种 不 健康 的 基础 上 。 
 例如 ， 用 狗 和 猴子 做 的 动物 实验 证明 ， 动物 长期 处于 焦虑 状态 ， 终 因 过多 的 盐酸 分泌 ， 而 导致 了 胃溃疡 的 形成 。 
 沃尔夫 （ １９４０ - １９４７ ） 仍 沿着 上述 思路 作 试验 。 
 这 是 一 次 经典 的 试验 。 
 他 追踪 观察 一个 胃溃疡 病人 ， 给 此 病人 安放 一个 胃 的 引流管 ， 胃液 可以 从 导管 流出 体 外 。 
 以此 观察 情绪 变化 时 ， 胃 粘膜 的 变化 和 胃酸 的 分泌 情况 。 
 观察 发现 ， 当 病人 伤感 或 退却 时 ， 胃 粘膜 变 苍白 ， 胃酸 分泌 受 抑制 。 
 当 病人 气愤 时 ， 胃酸 分泌 增加 ， 胃 粘膜 变得 充血 。 
 强烈 的 愤怒 或 焦虑 ， 可 引起 强烈 的 生理 反应 （ 包括 充血 、 水肿 等 ） ， 促进 溃疡 形成 。 


 沃尔夫 研究 了 人体 应激 时 的 生理 反应 。 
 机体 经历 多次 强烈 的 应激 反应 后 ， 最终 可以 导致 疾病 。 
 沃尔夫 推测 ， 有些 机体 可能 产生 特异性 的 应激 反应 ， 因此 ， 对 同一 应激 源 ， 不同 个体 可 产生 不同 的 疾病 。 
 有的 可 产生 溃疡病 ， 有的 则 产生 高血压 。 
 总之 ， 早期 的 研究 揭示 ， 威胁 性 刺激 可 使 机体 产生 理性 唤醒 。 
 这种 唤醒 反应 具有 保护性 ， 但 反复 而 持久 的 反应 可 导致 疾病 。 
 反复 的 应激 ， 在 某 一 系统 可 造成 弥漫 的 损害 。 
 应激 也 可 使 潜在 疾病 发展 为 特定性 疾病 。 


 二 、 ＂ 赛里 ＂ 全身 适应 综合症 


 ＂ 赛里 ＂ 的 全身 适应 综合症 ， 对 早期 的 应激 研究 作出 了 巨大 贡献 （ １９５６ ， １９７６ ） 。 
 赛里 最初 研究 性激素 的 生理 作用 ， 后来 研究 应激 损害 。 
 他 观察 了 长期 处于 应激 状态 下 的 大 鼠 的 变化 ， 如 寒冷 及 疲劳 对 大 鼠 的 影响 ． 意外 的 发现 了 所有 受 应激 的 大 鼠 发生 同样 的 生理 反应 ， 包括 肾上腺 增大 、 胸腺 和 淋巴结 萎缩 以及 胃 和 十二指肠 溃疡 形成 等 。 
 凯诺 早年 的 工作 ， 主要 探讨 肾上腺 髓 质 对 应激 的 反应 ， 特别 是 几茶酚胺 的 分泌 情况 ， 而 赛里 的 工作 ， 更进一步 探讨 了 肾上腺 皮质 对 应激 的 反应 ， 特别 是 皮质 类固醇 的 分泌 。 


 通过 大量 的 试验 ， 赛里 于 １９５６年 提出 了 ＂ 全身 适应 综合症 ＂ 的 概念 。 
 此 理论 认为 ， 当 机体 感受 应激 时 ， 自身 动员 引起 适应 反应 ， 肾上腺 在 此 反应 中 起 着 决定性 的 作用 。 
 肾上腺 的 活跃 引起 交感神经 的 活跃 ， 然而 反应 本身 是 特异性 的 。 
 无论 什么 应激 源 ， 机体 作出 同样 的 生理 反应 。 


 全身 适应 综合症 包括 三 个 阶段 ： 


 第一 阶段 ： 警戒 阶段 ， 动员 自身 应付 威胁 ； 


 第二 阶段 ： 抵抗 阶段 ， 自身 作出 巨大 努力 去 应付 应激 ； 


 第三 阶段 ： 衰竭 阶段 ， 机体 无力 战胜 威胁 ： 


 三 个 阶段 的 特点 如下 图 所 示 ： 


 典型 的 赛里 模式 是 什么 ？ 


 赛里 应激 理论 到 目前 仍 有 巨大 的 实际 意义 ， 原因 之一 是 它 提供 了 对 各种 应激 源 的 全身 反应 理论 。 
 创造 了 生理 和 外 环境 因素 相互作用 的 理论 。 
 第二 个 原因 是 它 阐明 了 应激 与 疾病 相互 关系 的 生理学 机制 。 
 赛里 强调 反复 的 或 长期 的 衰竭 （ 即 应激 的 第三 个 阶段 ） 可 造成 生 理性 损害 。 
 而 使 机体 置于 易 患 疾病 的 基础 之上 ， 或 直接 造成 疾病 ， 如 心血管 疾患 、 关节炎 、 高血压 和 免疫 缺陷 病 等 。 
 当然 ， 赛里 的 意见 ， 也 并 不 是 所有 人 都 同意 的 。 
 近来 ， 有些 人 指出 应激 时 的 心理学 反应 不能 完全 用 生理学 反应 所 代替 。 
 尤其 那些 非 特 异性 生理 反应 ， 应 向 特异 反应 方面 发展 。 


 三 、 应激 的 心理学 评价 


 现在 人们 重视 应激 时 的 心理 反应 ， 事实上 这 背离 了 过去 的 应激 模式 。 
 因为 过去 的 应激 实验 多数 是 在 实验 动物 上 完成 的 ， 观察 内分泌 激素 的 变化 情况 。 
 但是 八十 年代 以来 非常 强调 应激 时 的 心理 因素 。 
 拉 札 是 应激 心理学 观点 的 主要 倡导者 。 
 他 主张 人们 处于 新 的 或 不断 变更 的 环境 时 ， 既 使 他们 仍 操 ＂ 旧 业 ＂ ， 其 应激 内容 也 要 受到 影响 ， 如下 图 所 示 ： 


 对 某 一 事物 ， 人们 的 体验 不同 。 
 本来 无 不良 后果 的 事物 ， 也 可 产生 损害 、 威胁 和 挑战 。 
 对 同一 事物 产生 的 损害 ， 人们 的 认识 也 不尽 相同 。 
 例如 ， 一个 人 在 工作 中 被 烧伤 ， 自己 认为 是 工作 不慎 ， 而 同事 们 却 认为 是 工作 繁忙 所 致 。 
 人们 对 损失 的 后果 也 有 不同 的 评论 。 
 一个 在 竞争 中 失业 的 人 ， 他 将 为 养家 糊口 而 奋斗 ， 因此 而 奋起 并 找到 新生 ； 
 然而 有的 人 可能 因此 而 一蹶不振 。 


 斯培斯曼 是 应激 体验 的 最初 研究者 。 
 他 让 学生 看 可怕 的 电影 ， 电影 描写 令人 厌恶 的 种族 仪式 ， 其中 有 不少 是 生殖器 阉割 的 场面 。 
 将 受 试 学生 分成 四 组 ： 一 组 看 普通 种族 仪式 ； 
 第二 组 看 一般 种族 仪式 和 阉割 种族 仪式 ； 
 第三 组 看 令人 极端 痛苦 和 具有 精神 创伤 的 种族 仪式 ； 
 第四 组 看 种族 仪式 的 无声 电影 。 
 看 后 测定 学生 的 唤醒 反应 （ 皮 电阻 、 心 率 等 ） 。 
 结果 是 前 两 组 的 应激 反应 明显 小于 后 两 组 。 
 说明 应激 反应 不仅 是 对 可怕 电影 本身 内在 反应 ， 还 决定 于 看 电影 的 个体 对 电影 的 个性 体验 情况 。 


 一般 来讲 ， 对 应激 的 初 浅 认识 ， 可 引起 深 层次 的 认识 。 
 深 层次 认识 的 后果 标志 着 个体 应付 应激 的 能力 。 
 应激 的 个性 体验 是 对 应激 源 深浅 认识 的 综合 平衡 。 
 当 威胁 大于 应付 能力 时 ， 产生 个性 应激 体验 ， 否则 就 不会 产生 个性 应激 体验 或者 产生 很 小 的 应激 体验 。 


 四 、 应激 反应 


 应激 反应 是 多方面 的 ， 包括 生理 的 、 认知 的 、 情绪 的 和 行为 的 。 
 很多 应激 反应 只有 在 反应 中 才 体验 到 。 
 还有 一些 应激 反应 是 在 逃避 应激 时 自觉 产生 的 。 


 应激 性 生理 反应 是 一 种 唤醒 反应 ， 它 包括 一 系列 的 神经 内分泌 协同 作用 。 
 交感神经 的 兴奋性 可以 增加 血压 、 心率 、 皮肤 传导 性 和 呼吸 频率 等 。 
 肾上腺 分泌 的 髓 质 激 亲和 皮质 激素 可 增加 交感神经 的 兴奋性 。 
 应激 反应 时 血 中 的 几茶酚胺 （ 肾上腺素 、 去 甲 肾上腺素 ） 和 皮质 类固醇 （ 主要 是 可的松 ） 升高 。 
 这 一 反应 在 个性 体验 中 具有 某种 程度 的 特异性 。 


 认知 反应 ， 包括 认识 的 后果 ， 还 包括 不 情愿 的 应激 反应 ， 例如 办事 精力 不 集中 ， 或者 突如其来 的 反复 显现 的 令人 毛骨悚然 的 念头 等 。 


 潜在 应激 情绪 反应 的 范围 很 广 ， 包括 恐惧 、 焦虑 、 兴奋 、 困惑 、 气忿 、 抑郁 甚至于 无 欲 或 克制 。 
 潜在 行为 反应 实际 是 不 受 限制 的 ， 因 应激 事件 的 性质 而 异 。 
 基本上 可以 分为 两 大 类型 ： 一 是 对 应激 源 的 对抗 活动 （ 战斗 ） ； 
 二 是 从 危险 中 撤退 （ 飞行 ） 。 
 又 称 两 大 行为 反应 。 




 二 、 水能 资源 的 开发 方式 


 开发 利用 水能 资源 的 多少 ， 既 决定 于 河段 落差 （ 上 、 下游 水位差 ） ， 也 决定 于 引用 的 流量 ， 两者 缺一不可 ， 而且 要 研究 它们 之间 的 最佳 配合 。 
 在 河流 上 修建 水电站 时 ， 首先 要 将 分散 在 河段 上 的 水位差 集中 起来 ， 使 之 成为 集中 的 落差 。 
 从 集中 落差 的 方式 来 分 ， 水能 资源 的 开发 方式 可 分为 以下 几 种 ： 


 坝 式 开发 方式 依靠 在 选定 的 坝址 拦 河 筑坝 （ 见 图 ４ - １ a ） ， 拾 高 坝上 游 的 水位 来 集中 落差 。 
 上游 可 形成 一定 容积 的 水库 ， 起到 对 天然 流量 进行 调 蓄 的 作用 。 
 水库 可 为 若干 水利 部门 服务 （ 如 防洪 、 灌溉 、 发电 、 供水 等 ） ， 综合 利用 水资源 。 
 要 注意 的 是 筑坝 抬高 上游 水位 时 ， 总 要 造成 一定 的 淹没 损失 ， 要 搬迁 一定 数量 的 水库 移民 ， 所以 能 不能 筑坝 、 坝 筑 多 高 为 宜 应 根据 当地 的 实际 情况 通过 经济 比较 权衡 得失 才能 决定 。 
 图 ４ - １ 上 AB 指 开发 河段 ， H 指 集中 到 的 落差 （ 即 水电站 的 水头 ） ， omission 是 指 水头 损失 。 


 水电站 厂房 一般 建 在 坝 的 下游 侧 （ 低 水头 电站 的 厂房 建 在 河床 中 ， 是 挡 水 建筑物 的 一部分 ） ， 厂房 中装 设 水轮机 、 发电机 。 
 对于 低 水头 的 小型 电站 来说 ， 水轮机 与 发电机 之间 还有 传动 装置 ， 以 提高 发电机 的 转速 。 
 压力 水管 引水 入 厂房 冲动 水轮机 ， 由 水轮机 带动 发电机 旋转 ， 即可 发电 。 
 电能 通过 配电 系统 和 输电 系统 送给 电力 用户 或 电力 系统 。 


 ２． 引水 式 （ 或 引水 道 式 ） 


 引水 式 开发 方式 （ 见 图 ４１ b ） 依靠 比 河流 坡 降 （ 亦 称 比 降 ， 指 水面 水平 距离 内 垂直 尺度 的 变化 ） 为 小 的 引水 道 来 集中 落差 。 
 从 渠道 取水口 起 ， 引水 渠道 将 河水 引出 一定 距离 后 ， 渠 水面 与 河水 面 间 就 形成 了 集中 的 落差 。 
 在 河流 上 如 有 陡坡 、 跌 水 ， 那 用 这种 方式 集中 落差 更为 有效 。 
 这种 方式 不会 造成 大 的 淹没 ， 但 引用 的 流量 受到 一定 的 限制 ， 而且 常 缺乏 调节 水库 。 


 用 引水 道 集中 了 落差 的 水流 ， 也 要 通过 压力 水管 引入 厂房 发电 ， 厂房 就 建 在 原 河边 ， 发 过 电 的 水 仍 流入 原 河流 。 
 如果 厂房 建 在 别的 河边 ， 发 过 电 后 的 水 流入 其他 河流 中 ， 称为 跨 流域 开发 。 


 ３． 混合式 


 混合式 （ 见 图 ４ lc ） 是 以上 两 种 方式 的 组合 。 
 先 用 筑坝 抬 水 方式 集中 一部分 落差 ， 再 由 引水 道 集中 一部分 落差 。 
 这种 情况 下 的 引水 道 常 要 用 有 压 引水 道 （ 例如 有 压 隧洞 等 ） 。 
 这种 方式 兼有 以上 两 种 方式 的 优点 ， 又 可 克服 它们 的 缺点 。 
 在 合适 的 地形 条件 处 ， 这种 方式 是 可取 的 。 


 此外 ， 还 可 从 获得 流量 的 方式 分 ， 分为 径流 式 和 蓄水 式 。 
 径流 式 利用 河流 的 天然 流量 发电 ， 洪 、 枯 季 引 取 的 流量 相差 悬殊 ， 季节性 电能 较 多 。 
 蓄水 式 由 水库 调节 天然 径流 ， 使 发电 流量 比较 平稳 ， 对 合理 开发 利用 水能 资源 有利 。 
 两 种 开发 方式 的 电站 组合 在 一起 运行 ， 可 起到 互相 补偿 的 作用 ， 充分 发挥 各自 的 优点 ， 克服 缺点 ， 得到 更 好 的 效益 。 


 三 、 水能 资源 开发 的 现状 与 前景 


 根据 １９８８年 底 的 正式 统计 资料 ， 全国 已 建 有 大 中小型 水电站 ６万 座 以上 ， 水力发电 装机 ３２６９万 千瓦 。 
 其中 库容 １０亿 立方米 以上 、 装机容量 ５０万 千瓦 以上 的 水电站 有 ７ 座 （ 见 表 ４３ ） 。 


 全国 已 建 有 小型 水电站 ６１５９３ 座 ， 设备 容量 达 １１７９．２万 千瓦 。 
 全国 有 中小 水电 的 县 １５３１ 个 ， 主要 由 中小 水电 供电 的 县 数 有 ７１７ 个 ， 占 全国 行政区划 数 的 ３１％ ； 
 全国 主要 由 小 水电 供电 的 乡 ２０１２８ 个 ， 占 全国 行政区划 数 的 ３６％ 。 
 １９８８年 水电 发电量 达 １０９１．７７亿 千瓦小时 。 


 我国 水能 资源 开发 的 潜力 很 大 ， 还有 ９４％ 以上 的 待 开发 。 
 如 将 水电 发电量 和 全部 水能 资源 蕴藏量 比 ， 已经 开发 利用 的 仅 占 总量 的 １．８５％ 。 
 只要 在 以下 几 方面 的 认识 有所 提高 ， 优先 开发 水电 在 许多 地方 是 可以 做到 的 。 


 （ １ ） 水能 资源 是 可 再生 能源 。 
 如 煤 、 油 这些 有 广泛 用途 的 矿物 燃料 资源 ， 不能 再生 ， 用 一点 就 少 一点 。 
 为了 充分 发挥 这些 资源 的 作用 ， 也 为了 子孙后代 的 需要 ， 对 这些 资源 应 注意 节约 ， 合理 使用 ， 应 逐步 以 水电 代替 一部分 油 、 煤 。 


 （ ２ ） 开发 利用 水能 资源 应 和 综合 利用 水资源 联系 在 一起 。 
 为了 防洪 、 供水 、 灌溉 等 ， 常 需要 修建 一些 水利枢纽 工程 ， 水力发电 要 和 这些 任务 结合 在 一起 研究 ， 统筹兼顾 、 合理 解决 。 


 （ ３ ） 水电站 是 一 次 能源 和 二 次 能源 同时 完成 的 一 种 工程 ， 等于 火电 建设 加上 相应 煤炭 开发 和 交通 建设 的 总和 。 
 水电站 建成 后 的 发电 成本 低 ， 不要 仅 看到 水电站 的 单位 千瓦 投资 比 火电站 的 高 ， 就 认为 建设 水电 不 经济 。 


 （ ４ ） 火电 、 核电 要 和 水电 组合 在 一起 ， 合理 分担 电力 系统 负荷 ， 才能 保证 电力 系统 安全 、 经济 供电 。 


 我国 政府 对 开发 水能 资源 极为 重视 ， 在 全国 范围 内 有 许多 大中型 水电站 正在 积极 建设 ， 有的 即将 投入 运行 。 
 还 合一 大批 水电站 的 规划 、 设计 已经 完成 ， 一 俟 建设 资金 落实 ， 即可 动工 兴建 。 


 中国 水能 ＂ 富矿 ＂ 首 推 金沙江 （ 长江 上游 自 青海省 玉树 至 四川省 宜宾 间 称 金沙江 ） 的 石鼓 至 宜宾 段 。 
 该段 长 １３４０ 多 公里 ， 落差 近 １６００ 米 ， 分级 开发 的 总 装机容量 可 达 ４５００ - ４８００万 干 瓦 。 
 其中 ， 向 家 坝 、 溪 落 渡 、 白鹤 渡 和 虎 跳 峡 都 可 建 ５００ - １０００万 千瓦 的 巨型 水电站 。 


 黄河 上游 刘家峡 、 盐锅峡 、 八盘峡 和 青铜峡 四级 水电站 已经 建成 ， 龙羊峡 水电站 即将 建成 ， 李家峡 等 水电站 已经 开工 。 
 不久 ， 这里 将 成为 我国 已 建 梯级 最 多 的 大型 水电 基地 。 


 属 珠江 水系 西江 上游 的 红水河 上 已 建 多 座 水电站 ， 待 岩滩屯站 （ １１０万 千瓦 ） 、 天生桥 （ 大 弯 ） 水电站 和龙 滩 水电站 建成 后 ， 将 形成 华南 的 一个 巨大 的 水电 基地 。 


 西藏 米 林县 派区 以下 的 雅鲁藏布江 河段 共 长 ４６９ 公里 ， 水量 丰沛 ， 落差 集中 ， 可 开发 水能 资源 占 全 流域 的 ９０％ 以上 ， 其中 尤 以 米 林县 派 区 到 墨脱 县 希让村 的 ２６０ 公里 ＂ 大 拐弯 ＂ 峡谷 段 为 优 。 
 该 河段 落差 ２３５０ 米 （ ２９ l０５６０ 米 高程 间 ） ， 河 弯 直线 距离 ３５ 公里 。 
 规划 中 的 墨脱 水电站 ， 就是 利用 ＂ 大 拐弯 ＂ 有利 地形 ， 从 派 县 打 巨型 隧洞 穿过 喜马拉雅山 引水 到 墨脱 县城 下游 发电 。 
 初步 规划 筑坝 抬高 水位 以 获 巨大 水库 容量 ， 引水 隧洞 长 ３４ 公里 ， 电站 装机容量 ４３８０万 干 瓦 ， 保证 出力 ２２００万 千瓦 ， 年发电量 ２６３０亿 千瓦小时 。 


 我国 即将 兴建 的 三峡 水利枢纽 坝址 在 湖北 宜昌县 三斗坪镇 ， 属 西 陵 峡 河段 ， 下 距 葛洲坝 水利枢纽 ３８ 公里 ， 是 一 座 具有 防洪 、 发电 、 航运 、 供水 等 巨大 综合 利用 效益 的 特大型 水利工程 。 
 它 的 拦 河 大坝 全长 １９８３ 米 ， 最 大坝 高 １７５ 米 ， 坝 顶 高程 １８５ 米 （ 吴淤 基 面 以上 ， 下同 ） ， 正常 蓄水 位 １７５ 米 ， 总 库容 ３９３亿 立方米 。 


 在 三峡 工程 众多 的 综合 效益 中 ， 最 直接 、 最 显著 的 经济效益 是 发电 。 
 电站 总 装机容量 l７６８万 千瓦 ， 共 装 ２６ 台 机组 ， 机组 容量 达 ６８万 千瓦 ， 比 一 座 新安江 水电站 的 装机容量 都 大 ， 总 发电量 ８４０亿 千瓦小时 ， 约 相当于 １９９１年 全国 总 发电量 的 l８ 。 
 三峡 水电站 将 是 世界 上规模 最 大 的 水电站 ， 发电量 相当于 １０ 座 大亚湾 核电站 或 １５ 座 １２０万 千瓦 的 火电站 。 


 三峡 电站 的 强大 电力 主要 供应 经济 发达 、 能源 缺乏 的 华中 、 华东 及 川东 地区 ， 这 对于 这些 地区 的 经济 发展 和 进一步 改善 人民 生活 无疑 有 重大 的 意义 。 
 此外 ， 三峡 电站 用 水电 替代 火电 ， 每年 可 节省 原煤 ４５００万 吨 ， 可 少 排放 二氧化碳 １亿 吨 、 一氧化碳 1万 吨 、 二氧化硫 ２００万 吨 、 氮 氧 化合物 ３７万 吨 和 大量 的 工业 废水 、 灰渣 等 ， 对 减轻 环境 污染 和 酸雨 等 危害 将 起到 巨大 的 作用 。 


 本世纪 以来 ， 长江 发生 过 三 次 严重 的 洪灾 ， 其中 １９３１年 和 １９３５年 两 次 大 洪水 ， 分别 淹 地 ５０９０万 亩 和 ２２６４万 亩 ， 死亡 １４．５万 人 和 １４．２万 人 。 
 １９５４年 洪水 ， 虽然 保住 了 荆江 大堤 和 武汉 市区 ， 但 仍 淹 地 ４７５５万 亩 ， 受灾 人口 １８８８万 人 ， 死亡 ３万 多 人 ， 京广 铁路 １００ 天 不能 正常 通车 ， 间接 经济 损失 难以 估计 。 
 三峡 工程 地 理应 置 优越 ， 能 控制 荆江 河段 洪水 来 量 的 ９５％ 以上 ， 控制 武汉 以上 洪水 来 量 的 ２３ 左右 ， 特别 是 能够 有效 地 控制 上游 各 支流 水库 以下 至 坝址 约 ３０万 平方公里 暴雨 所 产生 的 洪水 ， 这 是 其他 防洪措施 难以 替代 的 。 
 该 工程 可以 将 荆江 河段 的 防洪 标准 由 １０ 年 一 遇 提高 到 １００年 一 遇 ， 配合 分 、 蓄洪 工程 ， 可以 防止 荆江 河段 发生 毁灭性 灾害 ， 还 对 延长 洞庭湖 的 寿命 、 减少 中游 分 蓄洪 损失 、 减轻 洪水 对 武汉市 的 威胁 等 起到 一定 作用 。 


 三峡 工程 可 改善 川江 通航 条件 ， 提高 运输 能力 。 
 下水 单向 年 通过 能力 由 目前 的 １０００万 吨 提高 到 ５０００万 吨 ， 航运 成本 可 降低 ３５３７％ 。 
 万吨级 船队 有 半 年 时间 可 直达 重庆 ， 为 发展 西南 地区 的 经济 和 繁荣 长江 航运 事业 创造 条件 。 


 三峡 工程 还 有利于 沿 江 城镇 的 供水 ， 并 有 灌溉 、 水产 、 旅游 等 效益 。 
 还 有利于 南水北调 ， 缓解 北方 地区 缺水 问题 。 
 我国 是 水电 资源 大国 ， 在 本世纪 末 将要 完成 ４０００万 千瓦 的 水电 装机容量 ， 水电 发展 前景 十分 诱人 。 




 第五 章 语言 理解 


 人 怎样 理解 语言 历来 是 语言学 家 、 心理学 家 所 关注 的 一个 重要 问题 。 
 在 这 一 章 里 ， 我们 先 介绍 语言 理解 的 一般 问题 ， 然后 ， 结合 一些 实验 研究 ， 讨论 语言 理解 过程 中 常用 的 两 种 策略 －－ 句法 分析 和 语义 分析 。 
 最后 ， 我们 讨论 语言 理解 中 所 遇到 的 一个 特殊 问题 ， 歧义 句 的 理解 问题 。 


 第一 节 语言 理解 的 一般 问题 


 一 、 什么 是 理解 


 认知 心理学 认为 ， 语言 理解 就是 借助 语言 材料 建构 意义 的 过程 。 
 以 两 人 的 交谈 为 例 ， 在 这个 过程 中 ， 听 者 接收 了 说话 者 发出 的 语音 ， 然后 使用 已 有的 知识 ， 包括 词汇 、 句法 和 语义 的 知识 ， 对 输入 的 信息 作出 解释 ， 进而 揭示 语言 的 意义 。 
 因此 ， 从 语音 建构 意义 的 过程 ， 也 就是 语言 理解 过程 。 


 认知 心理学 对 语言 理解 的 认识 ， 是 和 行为 主义 的 观点 截然不同 的 。 
 行为 主义 用 刺激 反应 的 公式 去 解释 人类 的 言语 行为 ， 完全 忽视 了 ＂ 中间 过程 ＂ 的 存在 。 
 而 认知 心理学 则 强调 研究 人类 言语 行为 的 ＂ 中间 过程 ＂ 或 ＂ 内部 机制 ＂ ， 强调 已 有的 认知 结构 在 语言 理解 中 的 重要 作用 。 
 语言 理解 是 由 语言 感知 提供 的 输入 信息 与 已 有的 认知 结构 相互作用 的 结果 。 


 语 合 理解 不 是 被动 地 接受 语言 刺激 的 过程 ， 而是 一个 主动 加工 的 过程 。 
 在 语言 理解 中 ， 听话 者 常常 要 对 说话 者 的 愿望 和 意图 进行 ＂ 猜测 ＂ ， 也 就是 将 说话 人 的 愿望 或 意图 编码 为 一定 的 主题 结构 ， 在 语言 交流 的 过程 中 去 构造 意义 。 
 譬如 ， 人们 听到 ＂ 请 把 窗 关上 吧 ＂ 这 句 话 ， 就 知道 说话 人 直接 地 表达 了 关 窗 的 请求 ， 这样 便 理解 了 这 句 话 的 含义 。 
 可是 ， 在 窗户 打开 、 房间 又 很 冷 的 情况 下 ， 说话 人 或许 会 讲 ＂ 这 房间 可 真 冷 啊 ！ ＂ 
 ， 这时 听 者 可能 会 揣测 说话 人 的 愿望 或 意图 ， 因为 这 句 话 也许 表达 了 说话 人 希望 关 窗 这 一个 间接 的 请求 。 
 可见 ， 尽管 这 两 句 话 的 表层 结构 完全 不同 ， 但 它们 的 深层 意思 是 一致 的 。 


 广义 地 说 ， 语言 理解 不仅 包括 构造 的 过程 ， 而且 也 包括 使用 的 过程 。 
 在 使用 过程 中 ， 人们 在 构造 意义 的 基础 上 ， 会 采取 一些 相应 的 言语 认知 活动 。 
 如果 听到 一个 判断 ， 人们 会 把 其中 的 新 信息 在 记忆 中 储存 起来 ； 
 如果 听到 一个 问句 ， 人们 会 从 记忆 中 搜寻 有关 的 信息 ， 并 试图 去 回答 它 ... 。 
 像 记忆 新 的 信息 、 回答 问题 等 言语 认知 活动 都 属于 语言 使用 过程 。 


 在 日常 的 语言 交流 中 ， 语言 理解 的 这 两 个 过程 并 不 是 截然 分开 ， 而是 相辅相成 、 交织 在 一起 的 。 
 为了 讨论 方便 起见 ， 本 章 主要 介绍 有关 语言 理解 的 构造 过程 。 


 二 、 语言 理解 的 三 种 水平 


 语言 理解 可以 分成 三 个 不同 的 层次 或 水平 ： 


 １． 语言 识别 。 
 语言 识别 主要 是 通过 知觉 加工 ， 对 以 听觉 或 视觉 形式 出现 的 语言 刺激 进行 初步 的 编码 。 
 这 是 语言 理解 的 初级 水平 ， 它 受 语境 、 词频 等 因素 的 影响 。 
 在 第四 章 ， 我们 已 详细 地 讨论 了 这 一 问题 。 


 ２． 句子 的 理解 。 
 句子 是 表达 思想 的 单位 。 
 句子 的 理解 过程 是 多种 相互 联系 的 心理 活动 的 复杂 结合 。 
 首先 句子 理解 要 以 语言 识别 为 基础 ， 通过 对 字 词 的 物质 外壳 （ 语音 或 字形 ） 进行 编码 ， 达到 对 字义 的 确切 把握 。 
 这 是 理解 句子 的 基本 环节 。 
 其次 ， 听 者 在 语言 识别 的 基础 上 ， 还 必须 进行 句法 分析 和 语义 分析 。 
 句法 分析 的 过程 是 指 听 者 依据 一定 的 句法 关系 ， 建立 句子 的 结构 ， 构造 相应 的 命题 ， 作 进一步 的 理解 ， 找到 句子 的 意义 。 
 在 句法 分析 过程 中 ， 听 者 先 要 对 话语 进行 主观 上 的 分割 ， 建造 句子 的 成份 。 
 为此 ， 他们 采用 了 许多 句法 策略 ， 作出 合理 的 分类 ， 去 构造 句子 的 深层 命题 ， 以 得到 对 句子 的 解释 。 


 尽管 句法 分析 在 语言 理解 中 发挥 了 重要 的 作用 。 
 但是 ， 仅 靠 句法 分析 还 不能 完全 理解 话语 。 
 因此 ， 还要 藉 助 语义 分析 的 手段 。 
 一般来说 ， 在 语义 分析 过程 中 ， 听 者 大致 上 遵从 ＂ 现实 ＂ 和 ＂ 合作 ＂ 的 原则 。 
 也就是说 ， 听 者 通常 相信 说话 人 是 从 现实 出发 传递 语言 信息 的 ， 他 所 理解 的 话语 总是 与 具体 的 人 、 物 、 具体 的 环境 以及 具体 的 时间 、 地点 等 联系 在 一起 。 
 而且 听 者 和 说话 者 互相 合作 ， 这样 才 便于 进行 语言 交流 。 
 在 这样 一个 基础 上 ， 听 者 就 可以 在 头脑 中 建立 起 相应 的 心理 表征 ， 剔除 歧义 ， 作出 某些 预测 ， 最终 达到 对 话语 的 理解 。 


 事实上 ， 在 句子 理解 过程 中 ， 句法 分析 和 语义 分析 是 紧密 结合 、 互相 作用 的 。 
 关于 句法 分析 和 语义 分析 的 一些 具体 问题 ， 我们 将 在 下面 的 章节 中 进行 详细 的 介绍 。 


 ２． 课文 的 理解 。 
 在 正常 情况 下 ， 人们 听到 的 和 阅读 的 不 是 单个 孤立 的 句子 ， 而是 由 一 系列 句子 组成 的 课文 。 
 课文 的 理解 需要 以 句子 理解 为 基础 ， 但 又 比 句子 理解 高 出 一个 层次 。 
 就 目前 的 研究 来看 ， 心理学 家 对 课文 理解 的 过程 了解 得 还 很 少 。 
 因为 课文 的 类型 是 多种多样 的 ， 理解 不同 类型 （ 体裁 ） 的 课文 所 包括 的 环节 很 可能 有所不同 。 
 比如说 ， 记叙文 与 议论文 的 体裁 是 不同 的 ， 对 它们 的 理解 应该 不 一样 ； 
 前者 要求 把握 事情 的 发生 、 发展 、 人物 、 事件 和 结果 ， 后者 则 需要 理解 文章 的 论点 、 论据 和 结论 。 
 同样 ， 对 通讯 、 小说 、 诗歌 、 散文 的 理解 也 有 各 不 相同 的 要求 。 
 鉴于 文章 体裁 之间 的 差异 ， 要 想 对 各类 文章 的 理解 过程 和 影响 因素 作出 整齐划一 的 解释 是 非常 困难 的 。 


 第二 节 语言 理解 中 的 句法 分析 


 句法 分析 在 语言 理解 中 有 重要 的 作用 ， 它 是 语言 理解 的 一 种 必要 的 策略 。 
 借助 于 句法 分析 ， 人们 可以 更 恰当 地 期望 话语 中 的 词汇 ， 尤其 是 有利于 人们 去 发现 词 与 词 之间 的 一些 句法 逻辑 关系 。 


 一 、 句子 成份 及其 深层 命题 的 构造 


 一 段 话语 或者 一个 句子 总 有 一定 的 表层 结构 ， 它 可以 切 分为 不同 的 成份 ， 这些 成份 揭示 了 词 的 顺序 及 功能 ， 通常 表现 为 一个 层次 分明 的 树状 结构 （ 如 图 ５１ 所 示 ） 。 


 由 图 ， 可以 看出 ， 这个 句子 先 被 切 分为 名词 短语 （ NP ） 和 动词 短语 （ VP ） 两 部分 ， 即 The boy 和 kissed the girl 。 
 当然 ， 这 两 个 短语 还 可以 继续 切分 ， 如 kissed the girl 又 可 分成 一个 动词 （ V ） 和 另 一个 名词 短语 （ NP ） ， 即 kissed 和 the girl 等等 。 
 这 明显 地 表现 为 一 幅 树状 的 层次 图 ， 每 一个 层次 表明 了 不同 的 句子 成份 。 


 人们 普通 地 认为 ， 所谓 句子 的 成份 是 指 可以 用 一个 单词 来 替代 的 一 组 词 ， 这种 替代 并 不 改变 这 组 词 原有 的 功能 ， 并且 也 不 影响 句子 的 其它 成份 。 
 譬如 ， The boy 可以 用 John 或 he 替换 ， 这 不 影响 句子 的 结构 ， 所以 The boy 是 句子 的 一个 成份 ， 而 象 boy kissed 、 kissed the 就 不 是 句子 的 成份 。 
 这 可以 从 图 ５１ 中 很 清楚 地 看 出来 。 


 对 句子 成份 进行 层次 分析 的 目的 是 要 找到 句子 的 深层 表征 ， 以 获得 对 句子 的 理解 。 
 句子 的 深层 表征 是 由 建造 相应 的 命题 实现 的 。 
 命题 可以 说是 对于 一个 或 多 个人 、 物 等 实体 的 断定 ， 它 是 意义 的 单位 。 
 一般 说 ， 命题 可以 用 命题 函数 来 描述 ， 表 ５１ 给 出 了 几 个 简单句 的 命题 函数 。 


 关于 命题 的 结构 问题 ， 还有 其他 一些 表达 方法 ， 在 下 一 章 我们 较 详细 地 介绍 了 这 一 问题 。 


 通常 人们 直观 地 假设 ， 听 者 在 理解 话语 时 ， 将 句子 分析 为 成份 且 构造 其 相应 的 命题 。 
 自然 地 ， 这个 过程 是 有 记忆 活动 参加 的 。 
 听 者 逐 字 地 记忆 句子 的 成份 ， 一旦 某个 句子 成份 在 记忆 中 得到 加工 ， 句子 成份 便 消失 了 ， 保留 下来 的 只是 相应 的 深层 命题 。 


 一般 地 ， 要 构造 一个 句子 的 深层 表征 需要 有 四 个 步骤 ： 


 １ ） 听 者 感知 话语 的 语音 表征 并 把 它 保持 在 工作 记忆 中 。 


 ２ ） 将 语音 表征 立即 组织 为 成份 并 识别 其 内容 和 功能 。 


 ３ ） 在 识别 每 一 成份 的 同时 ， 用 它 去 构造 相应 的 深层 命题 ， 且 连续 地 建立 这些 命题 的 层次 性 表征 。 


 ４ ） 一旦 听 者 确立 了 相应 的 命题 ， 便 把 它 保留 在 工作 记忆 中 ， 同时 要 清除 用 语音 表征 的 记忆 。 
 因而 ， 他们 忘掉 的 是 具体 的 词 而 保留 的 是 它 的 意义 。 


 应当 指出 ， 上述 四 个 步骤 并 不 是 依次 进行 的 ， 而是 相互 影响 、 并行 活动 的 。 
 譬如 ， 听 者 在 组织 句子 成份 的 同时 ， 或许 要 验证 某些 命题 。 


 二 、 有关 的 实验 研究 


 １． 句子 结构 的 主观 判断 


 研究 句子 结构 的 一个 简便 的 方法 ， 是 直接 要求 被 试 对 句子 作出 主观 判断 。 
 譬如 ， 给 被 试 呈 观 一个 例句 The boy kissed the girl 。 
 要 他们 判断句 中 哪些 单词 的 联系 最 紧密 。 
 一般 地 ， 被 试 将 这个 句子 切 分为 （ （ The boy ） （ kissed the girl ） ） 。 
 这 和 我们 前面 所 讨论 的 句子 的 切分 大体上 相同 。 


 ７０ 年代 初 ， 利维特 和 马丁 （ Ｗ．Levelt 和 E．Martin ） 等 人 曾 用 主观 判断 方法 进行 了 这 方面 的 实验 ， 其 目的 在于 检验 主观 判断 和 客观 的 成份 分析 是否 一致 。 
 他们 给 被 试 呈现 的 句子 是 ： 


 （ ５ ） The boy has lost a dollar. 


 （ 这 男孩 弄 丢 了 一 美元 ） 




 第四 节 中观 经济 调控 的 传导 功能 


 中观 经济 调控 的 传导 功能 ， 主要 体现 在 中观 经济 的 管理 过程 以及 与 管理 过程 有关 的 经济 调控 中 的 信息 接收 、 加工 、 转换 、 传递 、 反馈 、 矫正 过程 。 
 其 功能 大体 分为 三 个 方面 ： 


 一 、 接收 执行 功能 


 以 宏观 调控 为 指南 ， 及时 、 准确 接收 和 转发 国家 的 指令 信号 ， 保证 国家 发出 的 经济 调控 指令 信号 能 准确无误 地 到位 ， 并 能 有效 清除 对 宏观 调控 指令 信号 的 各种 干扰 ， 维护 宏观 调控 指令 信号 的 权威性 。 


 中观 经济 是 介于 宏观 经济 与 微观 经济 之间 的 以 区域 经济 为 依托 的 一 种 经济 分布 和 运行 形态 。 
 它 是 受 一定 的 地理 空间 ， 一定 的 矿产 资源 、 人口 分布 、 交通 条件 、 行政 区别 、 经济 发展 水平 的 影响 而 存在 和 发展 的 一 种 客观 经济 现象 。 
 随着 改革 的 深入 发展 ， 中观 经济 的 独立 功能 也 逐渐 加大 ， 因而 中观 调控 机制 的 作用 及 影响 也 日趋 重要 起来 。 
 可以 这样 说 ， 在 庞大 的 社会 生产 系统 中 ， 国家 的 指导 、 指令性 计划 ． 只有 通过 中观 经济 的 非 刚 非 柔 的 中性 衔接 和 中介 传导 ， 才能 有序 地 流向 并 作用 于 基层 经济 实体 的 生产 经营 活动 中 。 
 由于 这种 衔接 相 传导 作用 是 通过 中观 调控 系统 的 ＂ 助 控 ＂ 和 ＂ 监护 ＂ 才 顺利 实现 的 ， 所以 中观 调控 系统 在 整个 经济 运行 过程 中 对 宏观 调控 的 有效性 起 着 重要 作用 。 


 然而 ， 不可 否认 在 目前 情况 下 旧 体制 还 尚未 完全 丧失 作用 ， 从而 难免 出现 利益 摩擦 和 行为 冲突 。 
 首先 是 权益 分配 上 的 冲突 ， 由于 条块分割 的 现状 一时 还 难以 从 根本 上 改变 ， 因而 多元 的 利益 主体 便 从 其 自身 的 利益 出发 组织 其 政治 经济 生活 ， 形成 了 各自 的 利益 差别 ， 导致 中央 与 地方 之间 ， 地方 与 企业 之间 ， 微观 与 宏观 之间 在 权益 分配 上 的 冲突 。 
 加之 在 市场 体系 发育 不 完备 的 情况 下 ， 在 不 公平 的 竞争 环境 中 ， 企业 无法 真正 地 以 商品 独立 生产者 的 身份 从事 经营 。 
 再 加之 中央 企业 地方 企业 的 隶属 划分 尚未 消除 。 
 因而 企业 不 愿 也 无法 脱离 ＂ 婆婆 ＂ 自立 门户 ， 从而 使 宏观 流向 微观 的 权益 ， 自然而然 地 在 中观 上 ＂ 断流 ＂ 。 
 反过来 ， 又 加深 了 权益 分配 上 的 冲突 ， 助长 了 各种 短期 行为 滋生 和 发展 。 
 其次 是 调控 行为 上 的 冲突 ， 在 许多 地方 ， 由于 经营权 与 所有权 在 分离 后 仍然 存在 着 千丝万缕 的 关联 ， 因而 导致 了 中观 调控 过程 中 的 行政 上 的 ＂ 一刀切 ＂ 以及 做法 上 的 ＂ 变形 ＂ ＂ 走样 ＂ 。 
 这 是 因为 ， 一方面 地方 政府 作为 资产 的 所有者 ， 这 是 企业 的 ＂ 现任 婆婆 ＂ ， 因而 它 随时 会 对 企业 生产 经营 情况 按照 自己 的 意愿 进行 各种 非 经济性 干预 ， 也 会 从 地方 权益 出发 与 企业 一起 对 宏观 调控 ＂ 发牢骚 ＂ ， 甚至 一起 策划 对策 。 
 另一方面 地方 政府 作为 中央政府 的 下级 机关 ， 同时 又 作为 自己 管辖 内 企业 的 代言人 ， 它 又 充当 着 ＂ 媳妇 ＂ 角色 。 
 当 为了 完成 上级 机关 下达 的 经济 指标 时 ， 地方 政府 常会 因为 自己 的 义务 感 和 政绩 需要 而 与 上级 一起 去 干预 企业 的 生产 经营 ， 甚至 ＂ 一刀切 ＂ 也 在所不惜 。 
 结果 必然 造成 一 种 经济 上 的 恶性循环 ， 一方面 以 本地 利益 出发 对 宏观 管理 进行 逆 调控 ， 另一方面 对 企业 进行 行政 干预 。 
 因而 ， 必须 强化 中观 调控 的 接收 和 转换 功能 ， 对 中央政府 的 指令 信号 坚决 服从 ， 对 中央政府 的 大政方针 不能 有 丝毫 ＂ 折扣 ＂ ， 同时 也 不能 搞 无原则 的 ＂ 附加 ＂ 。 


 二 、 加工 转换 功能 


 中观 经济 调控 机制 应 在 接收 和 执行 宏观 指令 信号 的 同时 ， 将 收到 的 ＂ 指导性 ＂ 信号 转换 成 符合 本地 实际 情况 ， 带有 区域 经济 特点 的 调控 政策 和 措施 。 


 第一 ， 以 国家 计划 为 基准 ， 正确 制定 地方 政府 的 经济 社会 发展 计划 。 
 地方 政府 要 根据 国家 经济 社会 发展 战略 和 本地 的 实际 情况 编制 地方 经济 社会 发展 计划 。 
 这个 计划 必须 服务 和 服从 于 国家 计划 ， 国家 计划 是 轮廓 ， 地方 计划 必须 具体化 ， 特别 是 农业 、 地方 工业 、 地方 交通 、 商品流通 、 城市 建设 、 文教 卫生 、 人民 生活 、 社会 福利 和 环境 保护 等 ， 很 大部分 的 调控 权 在 地方 政府 。 


 第二 ， 结合 本地 实际 ， 灵活 运用 中央 的 财政 金融 政策 。 
 地方 政府 应 根据 中央 的 财政 金融 政策 ， 并 在 此 指导 下 从 本地 实际 出发 ， 充分 利用 自身 所 享有 的 权责 ， 科学 合理 地 制定 本地 的 财政 政策 和 金融 调控 措施 ， 以 保证 中央 财政 金融 政策 的 落实 和 促进 地方 经济 发展 、 如 财政 政策 ， 在 ＂ 大包干 ＂ 体制 下 ， 可 充分 利用 税利 调节 手段 调节 生产 、 培植 税源 ， 对 不同 类型 的 企业 采取 不同 的 政策 ， 目前 可用 倾斜 政策 ， 支持 优势 企业 的 发展 ， 限制 劣势 企业 的 发展 ， 促进 产品 结构 、 企业 组织 结构 和 产业 结构 的 调整 ， 推动 存量 资产 的 合理 流动 和 优化 组合 ， 引导 增量 资产 合理 投入 。 
 今后 如果 实行 分税制 后 ， 地方 政府 在 财权 和 事权 、 经济 和 行政 权 相 统一 后 ， 可 发挥 调控 的 余地 将 更 大 。 


 财政 金融 政策 由 中央 统一 制定 、 统一 掌握 。 
 然而 ， 这 并 不 排斥 在 地方 有 其 分级 管理 和 具体 落实 的 权责 。 
 以 财政 政策 来说 ， 当前 实行 ＂ 分 灶 吃饭 ＂ 或 包干 ， 在 划分 责 权 后 ， 地方 政府 如何 做好 生财 、 聚 财 、 理财 、 用 财 ， 颇 有 讲究 。 
 以 税收 政策 来说 ， 目前 ， 省 有 一定 范围 的 减免 权 ， 掌握 恰当 有利于 调节 生产 ， 培养 税源 ， 今后 如果 实行 分税制 ， 地方税 要 由 地方 因地制宜 地 来 考虑 具体 政策 。 
 金融 政策 也 是 如此 ， 虽然 货币 发行 总量 和 基准 利率 由 中央 决定 ， 而 在 各 专业 银行 下 伸 到 地方 的 同时 ， 人民 银行 也 下 伸 到 地方 ， 仍然 要 搞好 省级 范围 内 的 协调 ， 尤其 是 信贷 总量 的 掌握 、 信贷 结构 的 调整 、 重要 贷款 项目 的 确定 以及 利率 的 浮动 、 贴息 的 分配 和 储蓄 的 动员 等 ， 地方 政府 责无旁贷 要 进行 配合 。 


 第三 ， 从 本地 实际 出发 ， 将 国家 产业 政策 ＂ 地区 化 ＂ 。 
 即 国家 产业 政策 规范 下 ， 因地制宜 地 制定 区域 产业 政策 。 
 当然 全国 产业 结构 的 大方向 ， 有 必要 相对 统一 ， 例如 今后 长 时期 要 强化 基础 产业 、 培育 主导 产业 、 改造 传统 产业 、 限制 和 淘汰 某些 高 耗 、 低效 的 落后 产业 。 
 然而 ， 鉴于 我国 区域 发展 极 不 平衡 和 地区 位置 、 资源 、 经济 和 社会 条件 的 差异 ， 单一 的 国家 宏观 产业 政策 难以 使 各地 扬长避短 和 合理 构 局 ， 甚至 有 可能 助长 结构 趋同 。 
 例如 ， 在 发展 水平 差距 较 大 的 沿海 和 内地 ， 如果 采取 统一 的 技术 标准 和 企业 规模 标准 ， 就 很 难 行得通 。 
 因此 ， 把 国家 产业 政策 作为 宏观 调控 的 规范 ， 在 此 前提 下 制定 省级 各 有 特色 和 重点 的 区域 产业 政策 尤其 是 区域 产业 结构 政策 。 


 针对 不同 的 产业 结构 调整 目标 ， 区域 的 产业 手段 政策 也 应当 有所 区别 。 
 例如 乡镇企业 的 发展 和 调整 ， 发达 地区 和 欠 发达 地区 ， 资源 开发型 地区 和 加工 提高 型 地区 ， 就要 有 不同 的 鼓励 机制 相 约束 机制 。 


 产业 政策 是 衔接 计划 和 市场 的 中介 ， 既 能 体现 计划 对 市场 的 要求 ， 又 能 起到 催 育 市场 的 作用 。 
 而 产业 结构 优化 是 一个 较 长 的 过程 ， 需要 有 一定 的 产业 组织 政策 作 保证 。 
 对于 地方 来说 ， 必须 按照 一定 产业 组织 原则 来 优化 产业 结构 。 
 目前 ， 可 着力 从 产品 结构 调整 入手 ， 带动 组织 结构 和 产业 结构 的 调整 。 
 一方面 ， 通过 开发 推广 应用 新 技术 、 新 工艺 、 新 材料 ， 加快 传统 产品 的 更新换代 ， 逐步 实现 对 传统 产业 结构 的 改造 ， 另一方面 ， 则 必须 研究 开发 一 批 新 的 技术 密集 程度 高 、 资源 配置 效益 好 、 附加值 高 、 市场 扩 长 能力 强 的 台柱 产品 、 带动 新兴 产业 的 发展 。 
 同时 不失时机 地 进行 企业 组织 结构 的 调整 ， 大力 推进 企业 存量 资产 的 流动 和 优化 组合 ， 发展 一 批 资金 、 技术 、 生产 比较 集中 ， 内部 分工 协作 比较 紧密 的 多层次 的 企业 集团 ， 形成 生产 要素 集聚 优势 ， 提高 企业 、 产业 的 关联度 和 地区 经济 的 组织 程度 。 


 三 、 传输 和 回归 功能 


 由于 社会主义 再生产 必然 是 链锁 效应 下 的 周而复始 、 连续 发展 的 运行 过程 ， 因而 ， 国家 发出 的 宏观 调控 信号 是否 到位 、 是否 有效 、 是否 正确 ， 以及 通过 转换 后 的 中观 调控 政策 是否 符合 本地 实际 ， 符合 企业 的 要求 ， 对于 我国 有 计划 的 商品经济 能否 正常 运行 至关重要 。 
 显然 ， 对 本地 经济 运行 的 状况 进行 科学 分析 ， 回收 各类 情况 和 信息 ， 并 及时 地 向 国家 反馈 回归 这 类 信息 和 情报 ， 是 中观 经济 调控 的 一 项 重要 传导 功能 。 


 中观 经济 决策 制定 后 ， 要 按照 计划经济 与 市场 调节 相 结合 的 原则 ， 把 指令性 计划 指标 直接 传导 给 企业 ， 但 也 要 尊重 价值规律 ， 尊重 企业 利益 ， 对 指导性 计划 和 市场 调节 部分 要 以 市场 为 中介 通过 多层次 、 纵横交错 的 系统 网络 把 中观 经济 调控 政策 信号 输入 市场 ， 以 引导 和 调控 微观 经济 活动 。 
 并 通过 市场 反馈 微观 经济 主体 的 行为 结果 ， 以 矫正 中观 经济 调控 政策 ， 并 经 中观 经济 调控 组织 回归 到 宏观 调控 主体 。 
 因此 ， 传输 、 回归 是 中观 经济 调控 的 一个 重要 功能 。 


 从 纵横 两 个 方向 来看 ， 信息 传输 和 回归 都 要 经过 中观 经济 调控 组织 。 
 从 纵向 看 ， 信息 渠道 主要 有 ： （ １ ） 各级 调控 主体 之间 的 行政 通道 ， 即 各级 调控 主体 按照 行政 隶属 关系 逐级 上报 各种 经济 运行 信息 ， 由 中观 经济 调控 组织 最终 汇集 中央 宏观 调控 机构 ， 通过 信息 的 加工 处理 ， 输出 新 的 调控 信号 再 输入 市场 。 （ 




 自然科学 史 的 特色 


 王 至堂 


 一 、 自然科学 史 不同 于 自然科学 


 自然科学 研究 的 是 物质 ， 而 自然科学 史 研究 的 是 思维 ， 前者 寻求 的 是 对 客观 世界 的 因果 解释 ， 而 后者 寻求 的 是 科学家 的 主观 体验 ， 因此 、 自然科学 是 规律 科学 ， 而 自然科学 史 是 思维 科学 ， 二者 是 不可 通 约 的 。 


 有 个 令人 深思 的 现象 是 ， 自然科学 史 中 许多 第一流 的 科学家 却 没有 受 过 正规 的 高等教育 ， 甚至 有 许多 奠基 性 的 工作 竟是 由 外行 完成 的 。 
 更 耐人寻味 的 是 ： １９７７年 美国 《 机械 工程学 》 杂志 分析 专利 获得者 的 情况 ， 得到 一个 惊人 的 结论 ： ＂ 创造力 有 随着 正规 教育 的 加深 而 下降 的 趋势 ＂ ， 无独有偶 ， １９７８年 日本文 部 省 所 作 的 社会 调查 也 得到 相同 的 结论 。 
 原因 何在 ？ 
 因为 业已 自成 体系 的 自然科学 的 各个 学科 ， 都 各 有 自己 的 一 套 ＂ 行话 ＂ ， 无数 的 概念 、 术语 、 符号 、 公式 、 公理 、 定律 磨 钝 了 人们 的 想象力 和 创造力 。 
 科学 的 专业化 、 知识 的 课本 化 、 考核 的 标准化 、 教育 的 规范化 以及 教员 的 ＂ 近亲 繁衍 ＂ ， 造成 了 一个 很 大 的 ＂ 盲点 ＂ ： 对 非 规范 的 和 专业 以外 的 问题 束手无策 。 
 在 我国 ， 这种 现象 尤为 严重 ， １９８５年 国家教委 对 全国 重点 高校 调查 后 发现 ， 全国 理工科 ＂ 只有 一个 专业 ＂ ， 戏 呼 为 ＂ 光学 专业 ＂ ， 意 为 只 学 专业 ， 此外 什么 也 不 学 。 
 其 结果 是 高分低能 ， 成 了 ＂ 没有 文化 的 大学生 ＂ ， 恰如 尼 采 所 说 ： ＂ 学者 们 过早 地 献身 于 科学 ， 使 他们 的 本性 遭到 了 扭曲 ， 长成 精神 的 驼背 。 ＂ 
 当年 唐 太宗 看到 新科 进士 鱼 贯 而 出 时 ， 喜形于色 ， 曾 情不自禁 地 说 ： ＂ 天下 英 维 入 我 毂 中 矣 ！ ＂ 
 而 自然科学 在 一定 程度 上 也 具有 使 天下 英雄 不 自觉 地 ＂ 入 我 毂 中 ＂ 的 客观 效果 。 


 当然 ， 这 只是 与其 诸多 正 效应 并存 的 一个 不容忽视 的 负效应 ， 显然 不能 以此 否定 自然科学 ， 更 不能 引申 为 教育 无用 论 。 
 问题 只是 如何 改革 教育 、 克服 僵化 、 医治 ＂ 盲点 ＂ ， 冲破 藩篱 ？ 
 最 有效 的 办法 之一 就是 学习 和 研究 自然科学 史 。 
 它 不同 于 自然科学 的 最 大 特点 是 以 人 为主 。 
 它 研究 的 是 人 的 精神 、 人 的 思想 、 人 的 思维 过程 ， 发现 问题 和 解决 问题 的 过程 ， 其中 有 成功 的 经验 ， 也 有 失败 的 教训 。 
 它 并 不 提供 统一 的 、 标准 的 、 公式化 的 思维 模式 ， 但 却 能 提供 正确 的 思想 方法 。 
 结论 是 僵死 的 东西 ， 而 方法 却 是 无价之宝 。 
 正如 曾经 连续 保持 ２７ 年 世界 冠军 的 国际象棋 名手 拉斯克 所 言 ： ＂ 方法 是 有 弹性 的 ， 它 可以 在 生活 的 任何 场合 应用 。 
 而 结论 呢 ， 因为 它 是 和 某种 特定 的 条件 有 关联 ， 所以 它 是 一 种 凝固 的 东西 ＂ 。 
 由此可见 ， 前辈 们 把 科学 和 科学史 比喻 为 ＂ 鱼 ＂ 和 ＂ 渔 ＂ ， 是 很 生动 、 很 精彩 、 很 深刻 的 。 


 二 、 自然科学 史 不同 于 正统 的 历史 


 广义 的 历史 泛指 一切 事物 的 发展 过程 ， 包括 有人 的 历史 （ 社会史 ） 和 无 人 的 历史 （ 自然 史 ） ， 而 正统 的 历史 通常 是 指 人类 社会 的 发展 过程 ， 从 这个 意义 上 讲 ， 自然科学 史 无疑 属于 历史 的 一部分 ， 它 同 历史 共有 一 根 单向 的 时间 轴 ， 并 以 历史 作为 它 的 广大 背景 。 
 同 历史 一样 ， 它 也 要 以 史实 为 本体 ， 也 要 包含 时间 、 地点 、 人物 、 事件 这 几 大 ＂ 要素 ＂ 。 
 但 自然科学 史 与 正统 的 历史 有 两点 区别 是 十分 明显 的 ： 一 是 人物 不同 ， 二 是 事件 不同 。 


 尽管 历史 是 人民 创造 的 ， ＂ 人民 是 历史 的 主人 ＂ ， 但 作为 历史 的 ＂ 音符 ＂ ， 一般来说 ， 在 正统 的 历史 中 ， 其 人物 都 是 显要 的 ， 是 当权者 和 领袖 们 ， 是 帝王将相 、 民族英雄 、 起义 首领 之类 ； 
 而 自然科学 史 中 的 人物 却 多 为 名不见经传 的 ＂ 布衣 ＂ ， 他们 追求 的 不 是 权力 而是 真理 ， 他们 ＂ 苦 其 心志 、 劳 其 筋骨 ＂ ， 献身 科学 ， 荜 路 蓝 缕 而 自得其乐 ， ＂ 宁 死 也 不 愿 与 波斯 王 易位 ＂ ， 他们 以 其 智慧 和 勤奋 使 全人类 深受 其惠 ， 他们 是 人间 的 普罗米修斯 。 
 正统 的 历史 往往 忽视 了 这些 造福 人类 的 ＂ 历史 人物 ＂ ， 造成 正统 历史 的 一 大 ＂ 盲区 ＂ 。 


 尽管 历史 是 人类 对 过去 的 回忆 和 思考 ， 但 在 正统 的 历史 中 ， 回忆 的 事件 通常 是 宏大 的 ， 主要 是 政治 的 、 军事 的 、 社会 的 大事 ， 它 最 关注 的 是 国家 的 兴衰 、 朝代 的 更替 、 社会 的 动荡 、 沙场 的 争 战 、 疆域 的 变迁 等等 ， 却 不 十分 关注 与此同时 谁 在 称 量 地球 的 质量 、 谁 在 计算 行星 的 轨道 、 谁 在 测定 光速 、 谁 在 分析 太阳 的 化学 成份 之类 更 值得 ＂ 载入 史册 ＂ 的 科学 活动 。 
 尽管 正统 的 历史 中 也 包括 人类 文明史 ， 其中 也 有 自然科学 史 的 部分 内容 ， 但 往往 是 轻描淡写 ， 重 成果 而 不 重 过程 。 
 总之 ， 它 忽视 了 在野 的 、 身为 ＂ 布衣 ＂ 的 科学家 在 想 什么 和 做 什么 ， 这 就 造成 了 正统 历史 的 另 一个 也 是 更 大 的 一个 ＂ 盲区 ＂ 。 
 而 自然科学 史 恰好 把 它 的 回忆 和 思考 聚焦 在 这个 ＂ 盲区 ＂ 上 。 


 三 、 自然科学 史 的 特色 


 自然科学 史 作为 自然科学 与 历史 的 交叉 学科 ， 虽然 兼有 二者 的 许多 属性 ， 但 与 二者 相 比较 ， 却 独具特色 。 
 如上所述 ， 它 医治 了 自然科学 的 ＂ 盲点 ＂ ， 又 填补 了 正统 历史 的 ＂ 盲区 ＂ 。 
 除此而外 ， 它 还 具有 如下 特色 。 


 １． 科学性 。 
 这 是 相对 于 历史 而言 的 。 
 人 怎样 创造 历史 和 怎样 写 历史 ， 一直 是 文学家 探讨 的 重大 课题 。 
 英国 哲学家 沃尔什 说 ： ＂ 历史 之 光 并 不 投射 在 存 现 的 事件 上 ， 而是 投射 在 写 历史 的 人 身上 ， 历史 照亮 的 不 是 过去 ， 而是 现在 。 
 毫无疑问 ， 这 就是 为何 每 一代人 都 觉得 有 必要 重写 他们 的 历史 的 缘故 。 ＂ 
 由于 个人 偏见 、 党派 利益 、 理论 或 哲学 观 的 差异 等 因素 的 影响 ， 史料 失实 ， 褒贬 失当 、 甚至 篡改 历史 ， 都 势 不可 免 。 
 尽管 史学家 也 在 追求 科学性 ， 但 完全 摆脱 政治 和 权威 的 影响 是 很 难 的 ， 即使 ＂ 良 史 ＂ 如 司马 迁 者 ， 在 他 的 ＂ 史 家 之 绝唱 ＂ 《 史记 》 中 也 不得不 讳言 讳 字 。 
 加之 历代 文人 牵强附会 ， 在 史料 中 添枝加叶 ， 甚至 冒名 作伪 ， 都 使 历史 难于 实现 其 科学性 。 
 而 自然科学 史 却 不大 一样 ， 其 人物 多 为 ＂ 布衣 ＂ ， 其 事件 多 不 涉 政 ， 其 史料 对 无聊 文人 而言 兴味 索然 也 无意 染指 ， 其 史 家 通常 是 科学家 或 热衷 于 科学 的 哲人 ， 因此 无 所 讳 忌 ， 可信度 高 ， 科学性 强 。 


 ２． 哲理性 。 
 自然科学 本来 蕴涵 着 丰富 的 哲理 ， 但 在 其 将 真理 公式化 、 抽象 化 、 极端 化 的 过程 中 挤 干 了 其中 的 哲理 。 
 况且 哲理 不 是 知识 而是 智慧 ， 不 是 靠 箴言 和 说教 而是 靠 实例 和 体验 才能 领悟 。 
 自然科学 史 在 人们 的 心中 重演 了 历代 智者 和 哲人 在 探索 真理 道路 上 的 思维 过程 及 一言一行 ， 使 人们 也 进入 了 同样 的 精神 境界 ， 启迪 人们 顿悟 寓于 其中 的 深邃 的 哲理 。 
 纵观 科学 发展史 ， 前贤 让 后 贤 ，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， 这 是 与 先哲 的 启迪 及 激活 作用 分 不 开 的 。 


 ５． 批判性 。 
 自然科学 史 的 重大 教育 价值 之一 在于 它 的 批判性 。 
 整个 科学史 就是 一 部 不断 纠正 错误 逐步 逼近 真理 的 历史 ， 对 其中 的 错误 命题 、 错误 观点 、 错误 学说 乃至 错误 行为 进行 历史 的 批判 ， 不但 无损 科学家 的 光辉 ， 反而 证明 真理 得 来 不易 。 ＂ 
 现状 是 历史 造成 的 ＂ ， 不论 何种 历史 都 是 为了 用以 把握 现状 并 解决 现状 中 的 问题 。 
 批判 实际上 是 进行 历史 的 节省 ， 今后 人 引以为鉴 。 


 ４． 系统性 。 
 在 现代 ， 随着 科学 的 发展 ， 产生 了 许多 交叉 学科 ， 但 迄今为止 都 是 点 或 局部 边缘 的 相互 覆盖 ， 都 没有 形成 自己 的 完整 体系 。 
 惟独 科学史 已经 自成 体系 ， 在 时间 轴 的 方向 上 ， 它 可以 完全 平行 于 历史 和 自然科学 而 保持 其 连续性 和 系统性 。 
 认识 和 突出 这 一 特色 ， 对于 构建 它 的 体系 结构 是 有用 的 。 


 ５． 兼容 性 。 
 这 是 自然科学 史 最 突出 的 特色 之一 。 
 几乎 找 不到 一个 比 它 具有 更 大 兼容 性 的 学科 。 
 自然科学 史 纵 通 古今 、 横贯 中西 、 兼容 文理 、 博大精深 。 
 这 就 要求 自然科学 史 家 必须 具备 多方面 的 知识 修养 ， 兴趣 广泛 、 文理 兼 通 、 学识 渊博 。 
 中国 在 进口 自己 发明 的 技术 的 同时 ， 也 在 进口 自己 的 科技 史 ， 这 对 负有 使命感 的 中国 科技 史 家 是 很 发人深省 的 。 


 ６． 普 适 性 。 
 自然科学 史 不但 适用 于 科学家 和 文学家 ， 而且 适用 于 整个 科技界 ； 
 不但 适用 于 研究生 和 大学生 ， 而且 适用 于 所有 的 学生 ； 
 不但 适用 于 各行各业 ， 而且 适用 于 各级 领导者 。 
 可以 拓宽 思路 ， 又 可以 拓宽 知识面 。 
 既 能 开发 智力 ， 又 能 激发 灵感 。 
 能 培养 良好 的 精神 素质 ； 
 又 能 陶冶 情操 。 
 对 正确 的 世界观 之 形成 乃至 领导者 的 决策 都 是 有 帮助 的 。 


 ７． 趣味性 。 
 趣味性 也 是 学习 和 研究 的 重要 动力 之一 。 
 学习 是 一 种 劳动 ， 科学 研究 也 是 一 种 劳动 ， 要 给 劳动者 以 劳动 的 乐趣 ， 因为 没有 乐趣 也 就 没有 热情 ； 
 没有 热情 也 就 没有 真正 的 欲望 和 锲而不舍 的 追求 。 
 有 一 种 比较 普遍 的 观点 ， 认为 趣味性 和 科学性 不可 兼 的 ， 因此 出现 在 影视 作品 中 的 知识分子 的 形象 总是 被 塑造 成 戴 着 深度 眼镜 的 结结巴巴 的 十分 乏味 的 呆子 。 
 其实不然 ， 学者 们 往往 比 常人 具有 更为 丰富 的 五彩纷呈 的 精神 世界 ， 若 没有 ＂ 想入非非 ＂ 的 思路 就 不 可能 有 石破天惊 的 发现 。 




 煤层 可 刨 性 的 研究 


 黄 贤京 


 （ 煤炭 科学 研究 总院 上海 分院 ） 


 煤层 可 刨 性 是 反映 煤层 物理 性能 的 一个 技术 参数 ， 是 确定 采煤 机组 功率 、 计算 关键 元部件 受 力 状态 所 不可 缺少 的 主要 科学 依据 ， 同时 也 是 选用 各种 采煤 机械 、 制定 生产 进度 计划 和 劳动 定额 时 主要 参考 的 地质 条件 。 


 目前 国内 还是 沿用 苏联 早期 普 氏 系数 的 测试 方法 来 推断 煤层 的 可 刨 性 。 
 主要 方法 有 ： 


 （ １ ） 测定 煤 的 单向 抗压强度 。 


 （ ２ ） 测定 煤 的 坚固 性 系数 。 


 通过 长期 的 实际 应用 ， 认识 到 这些 方法 存在 如下 三 个 方面 的 问题 ： 


 （ １ ） 现场 取样 后 的 试 块 放在 实验室 内 进行 测试 ， 忽略 了 井 下 煤层 所 受 的 顶板 压力 、 瓦斯 压力 、 煤层 的 层 理 、 节理 等 因素 对 实际 采煤 过程 的 影响 。 


 （ ２ ） 煤块 是 各向异性 的 脆性 材料 ， 测试 数据 的 离散性 较 大 、 不 稳定 。 


 （ ３ ） 试验 时 ， 破 煤 机理 和 采煤 机械 的 破 煤 机理 本质 不同 。 


 因此 ， 现有 的 国内 测试 方法 不能 正确 反映 煤层 的 可 刨 物理 特性 。 


 现在 德国 、 苏联 、 波兰 等 国家 都 研制 了 井 下 煤层 可 刨 性 测试 装置 ， 然后 根据 煤层 可 刨 性 参数 将 全国 的 所有 煤层 分成 若干 级 ， 使 采煤机 、 刨 煤 机 等 设备 的 科研 、 设计 、 选用 、 管理 等 各个 环节 更 具有 科学性 、 合理性 、 准确性 。 


 煤炭 科学 研究 总院 上海 分院 从 １９８６年 起 研究 煤层 可 刨 性 测试 技术 ， 研制 测试 装置 。 


 一 、 测试 装置 结构 方案 的 确定 


 参考 国外 在 这 方面 的 研究 经验 ． 我们 认为 测试 装置 首先 要 满足 如下 要求 ： 


 （ １ ） 测试 方法 要 正确 反映 煤层 被 截 割 时 所 表现 出来 的 特性 ， 测试 装置 的 破 煤 机理 应 和 采煤 机理 基本 一致 。 


 （ ２ ） 测试 数据 要 和 采煤 机械 破 谋 刀具 的 受 力 紧密 联系 ， 有利于 直接 作为 科研 部门 和 生产 单位 的 参考 依据 。 


 （ ３ ） 测试 装置 要 结构 简单 、 工作 可靠 、 安装 容易 、 操作 方便 。 


 现在 我们 所 使用 的 采煤 机械 主要 使用 ３ 种 方法 来 破 煤 ， 即 


 （ １ ） 滚 削 （ 滚筒 式 采煤机 ） 。 


 （ ２ ） 刨 削 （ 刨 煤 机 ） 。 


 （ ３ ） 钻 削 （ 煤 电钻 ） 。 


 滚 削 时 ， 刀具 作 旋转 运动 ， 切削 力 传感器 信号 的 传递 比较 困难 。 
 刨 削 时 ， 刀具 截 割 煤层 沿 水平 作 直线 运动 ， 切削 力 传感器 信号 的 传递 比较 方便 ， 测试 装置 的 结构 以 较 简单 。 
 钻 削 方法 是 不同 于 滚 削 和 刨 削 两 种 方法 的 特殊 情况 ， 因为 钻 削 时 沿着 刀刃 上 各 点 的 运动 速度 是 不同 的 ， 它 的 破 煤 机理 与 滚 削 和 刨 削 破 煤 机理 的 内在 联系 有待 进一步 研究 。 
 因此 ， 我们 首先 研制 的 测试 装置 采用 了 刨 削 破 煤 方法 ， 测试 装置 的 结构 比较 简单 ， 测试 数据 准确 可靠 ， 便于 实际 应用 。 


 测试 装置 如 图 １ 所 示 。 
 主要 由 单体 液压 支柱 、 导轨 、 测量 臂 、 刨 头 牵引 装置 、 刨刀 测 力 传感器 、 应变 测量 仪 、 数据 记录仪 等 组成 。 


 刨 头 上 共 装 ５ 把 刨刀 ， 中间 一 把 刨刀 装 在 刨刀 测 力 传感器 上 ， 该 传感器 能 测出 刨刀 割 煤 时 所 受 的 切削 力 和 推 压力 。 
 为了 使 测试 装置 在 煤 壁 上 能 做 多次 截 割 试验 ， 测量 臂 可以 通过 伸缩 件 上 的 插销 来 调整 伸出 的 长度 ， 每次 调整 的 最 小 截 深 为 ２０ mm ， 共 可 调整 １１ 次 。 
 牵引 装置 采用 井 下 矿用 绞车 。 


 测试 装置 主要 技术 参数 有 


 （ １ ） 刨 头 最 小 切削 深度 ： ２０ mm ； 


 （ ２ ） 刨 头 最 大 调整 深度 ： ２２０ mm ； 


 （ ３ ） 刨 头 宽 ： ４０６ mm ； 


 （ ４ ） 单体 液压 支柱 高度 ： 根据 煤层 厚度 选用 ； 


 （ ５ ） 支柱 最 大 间距 ： １７００ mm ； 


 （ ６ ） 牵引 速度 ： ０．１ - ０．３ ms 


 （ ７ ） 最 大 牵引力 ： ６０ kN 。 


 二 、 刨刀 测 力 传感器 


 根据 测试 装置 测定 煤层 可 刨 性 的 要求 ， 刨刀 测 力 传感器 要 测出 刨刀 切割 煤 壁 时 沿 刨刀 运动 方向 的 水平 切削 力 omission ， 为此 ， 我们 采用 内 块 浮动 式 结构 ， 结构 示 意见 图 ２ 。 


 测试 的 刨刀 装 在 内 块 上 ， 内 块 在 水平 面上 由 ６ 个 测量 头 支撑 起来 ， 测量 头 上 粘贴 着 高 灵敏度 的 应变 片 ， 刨刀 的 刀尖 受 力 后 ， 就 会 将 外力 通过 内 块 传递 到 ６ 个 测量 头 上 ， 测量 头 再 把 应变 转换 成 电压 信号 ， 然后 经过 合理 的 组合 和 放大 ， 便 可 完成 刨刀 水平 面上 切削 力 omission 和 推压 力 omission 两 个 方向 的 测量 。 


 理论 计算 测量 头 与 刨刀 受 力 的 关系 时 ， 坐标 中心 设 在 内 块 的 O 点 ， 如 图 ３ 。 


 沿 X0Y 坐标轴 系 建立 力 的 平衡 方程式 。 


 可见 图 ３ 中 号 、 号 测量 头 测 得 的 omission 仅 和 omission 有关 ， 而 与 omission 无关 。 
 号 、 号 测量 头 测 得 的 omission 和 号 、 号 测量 头 测 得 的 omission ， 不仅 与 omission 有关 ， 而且 还 与 omission 有关 。 


 为了 使 omission 与 omission 在 测量 时 能 分开 处理 ， 在 做 ６ 个 测量 头 应变 片 的 法线 时 ， 将 、 号 组成 一 组 ， 构成 一个 只 反映 刨刀 omission 力 的 通道 。 
 将 、 与 、 号 反向 叠加 组成 一 组 ， 构成 另 一个 只 反映 刨刀 omission 力 的 通道 。 
 其 表达式 如下 ： omission 


 可见 两 个 通道 分别 测 得 的 数值 与 刨刀 两 个 方向 的 外力 数值 一致 。 


 刨刀 测 力 传感器 组装 后 ， 先 要 进行 标定 ， 达到 的 主要 技术 指标 见 表 １ 。 


 三 、 测试 装置 地面 模拟 试验 


 进行 地面 人造 煤 壁 模拟 刨 削 试验 的 目的 ， 是 检验 、 考核 测试 装置 的 结构 和 传感器 的 工作 性能 。 
 试验室 里 浇注 了 两 块 不同 硬度 的 假 煤 壁 ， 测试 装置 安装 在 煤 壁 前 的 框架 上 ， 每次 切削 深度 为 ２０ mm 。 


 切割 试验 时 记录 下列 参数 ： 


 （ １ ） 刨刀 水平 切削 力 omission 。 


 （ ２ ） 刨刀 垂直 推 压力 omission 。 


 （ ３ ） 刨 头 总 牵引力 omission 。 


 （ ４ ） 刨 头 牵引 速度 omission 。 


 地面 试验 时 采用 的 测试 系统 方框图 见 表 ４ 。 


 准备 井 下 使用 的 测试 系统 时 ， 选用 从 西德 引进 的 EMS 井 下 测试 系统 ， 这 套 测试 设备 已 获得 我 国防 爆 检验 机关 颁发 的 下 井 合格证 。 
 测试 系统 框图 见 表 ５ ， 试验 结果 见 表 ２ 。 


 四 、 小结 


 煤层 可 刨 性 的 测试 装置 通过 人造 煤 壁 刨 削 试验 表明 ： 


 １． 测试 装置 结构 合理 可行 ， 破 煤 机理 与 采煤 机械 的 破 煤 机理 类同 ， 能 真实 反映 刨 煤 机井 下 刨 削 煤层 的 物理 性能 参数 ， 测试 数据 稳定 、 可靠 。 


 ２． 刨刀 测 力 传感器 采用 内 块 浮动 式 结构 ， 型式 新颖 ， 能 反映 刨刀 切削 煤 壁 时 各 方向 受 力 情况 ， 较 好 地 解决 了 双向 测试 过程 中 相互 干扰 的 问题 。 
 其 重复性 、 线性 误差 、 灵敏度 等 各项 指标 均 能 满足 测试 要求 。 


 ３． 测试 系统 所 配套 的 测试 仪器 、 设备 可行 ， 便于 井 下 运输 和 安装 测试 。 


 ４． 地面 人造 煤 壁 刨 削 试验 ， 为 我国 开展 煤层 可 刨 性 测试 技术 的 研究 积累 了 宝贵 的 实践 经验 ， 为 下 一 步 进行 井 下 煤层 可 刨 性 测试 作 好 了 前期 准备 工作 ， 将 会 促进 符合 我国 煤层 情况 的 ＂ 煤层 可 刨 性 分级 标准 ＂ 尽早 制定 出来 。 


 放顶煤 采煤 法 顶 煤 运动 规律 的 研究 


 樊 运策 、 姚 建国 、 王 齐 


 （ 煤炭 科学 研究 总院 北京 开采 研究所 ） 


 我国 从 １９８２年 开始 进行 综采 放顶煤 采煤 法 的 研究 和 试验 。 
 曾 先后 进行 了 蒲河 矿 缓 倾斜 特 厚 煤层 综采 放顶煤 采煤 法 工业 性 试验 ， 窑 街 二 矿 和 乌鲁木齐 六道湾 矿 急 倾斜 特 厚 煤层 水平 分段 综采 放顶煤 采煤 法 工业 性 试验 都 达到 了 预期 的 目标 ， 取得 了 良好 的 技术 经济 效果 。 
 在 这些 试验 工作面 ， 对 放顶煤 采 法 的 矿 压 显现 规律 和 顶 煤 运动 规律 进行 了 现场 观测 研究 ， 对 不同 煤层 地质 条件 和 生产 技术 条件 下 的 顶 煤 破坏 、 位移 和 冒 落 及 放出 规律 有 了 初步 认识 ， 对 选择 放顶煤 工作面 的 合理 参数 积累 了 一定 的 经验 。 
 但是 由于 现场 观测 的 局限性 ， 这些 观测 所 取得 的 数据 是 很 不 充分 的 ， 为此 ， 有 必要 对 顶 煤 运动 规律 进行 较为 系统 的 理论 研究 。 


 一 、 相似 材料 平面 模型 放 项 煤 模拟 试验 研究 


 （ 一 ） 模型 及 模拟 工作面 概况 


 模拟 试验 的 参照 煤层 为 沈阳 矿务局 蒲河 矿 第三 纪 褐煤 。 
 煤层 顶板 为 厚 ３０５０ m 的 油母页岩 ， 煤层 底板 为 厚 ２３ m 的 泥岩 。 
 煤层 实际 厚度 为 １２１５ m ， 褐煤 ， 单向 抗压强度 为 １５ MPa ， 模拟 厚度 为 １０ m ， 煤层 倾角 ５ ( １０ ) ， 模拟 为 近 水平 煤层 。 


 按照 相似 模型 的 模拟 条件 ， 模型 必须 满足 如下 基本 要求 ： 


 （ １ ） 试验 模型 与 放顶煤 工作面 的 实际 条件 呈 几何 相似 ， 这次 试验 模型 按 １ ： ５０ 制作 。 


 （ ２ ） 煤层 及 顶 底板 岩层 的 力学 特性 模拟 是 由 天然 材料 和 人造 材料 按 一定 配比 制成 模型 ， 试验 材料 的 物理 力学 性质 与 煤 岩 的 物理 力学 性质 有 一定 的 比例 关系 。 


 （ ３ ） 试验 模型 与 生产 工作面 的 运动 形态 相似 ， 即 开采 程序 相同 。 


 相似 模型 所 选择 的 主要 材料 为 砂子 、 云母 粉 、 石膏 、 碳酸钙 和 建筑 材料 芭粒 。 
 根据 一 次 采 全 厚 放顶煤 开采 法 的 特点 ， 重点 要 研究 煤层 和 直接 顶 材料 的 配比 ， 为此 ， 首先 按 不同 配比 做成 试 块 ， 进行 强度 试验 ， 以 取得 较 理想 的 材料 配比 。 
 为了 使 模型 的 垮 落 特性 更 接近 于 实际 ， 在 铺设 模型 时 ， 应 考虑 顶板 和 煤层 的 层 理 以及 节理 。 
 煤 岩层 理 是 以 分层 铺设 并 在 层 间 铺设 云母 来 保证 的 ， 分层 厚度 与 实际 岩层 相似 。 




 美国 对待 通货膨胀 问题 的 几点 教训 


 一 、 有关 通货膨胀 及其 严重 程度 的 描述 


 在 美国 ， 通货膨胀 一般 指 商品 与 劳务 价格 总 水平 （ 具体 指 消费 物价指数 ） 的 快速 、 大幅 和 持续 的 上涨 ， 通货膨胀 的 实质 是 对 现时 收入 的 过度 花费 ， 其 结果 是 货币 的 购买力 下降 。 
 通货膨胀 出现 后 ， 一般 要 付出 很 大 代价 并 使 经济 活动 出现 扭曲 ， 降低 实际 的 储蓄 、 投资 和 劳动生产率 ； 
 使 分配 上 的 不 公正 更加 严重 、 涣散 社会 团结 。 
 制止 通货膨胀 ， 就是 消除 过度 的 花费 ， 由 各 方面 分担 收入 的 减少 。 
 这 对 有关 方面 来说 ， 是 棘手 的 和 痛苦 的 ， 设想 用 体面 的 办法 、 不 经过 分配 上 的 痛苦 争斗 是 不 可能 的 ， 一般 说 ， 在 通胀 处于 低 水平 时 ， 控制 和 消除 它 比较 容易 ； 
 一 当 通胀 导致 严重 经济 扭曲 时 ， 要 消除 它 就 十分 困难 了 。 
 美国 对 通货膨胀 程度 的 描述 一般 有 两 种 ： 一 是 规范 的 分级 ， 一 是 按 行走 速度 作 比喻 的 分级 ， 现 将 这 两 种 分级 及其 同 蒲 福 风级 的 对比 列表 如下 ； 


 二 、 美国 通货膨胀 的 情况 


 美国 的 通货膨胀 ， 直到 ５０ 年代 初 为止 ， 都 是 战争 及其 后果 所 造成 ， 而 和平 时期 物价 趋于 稳定 。 
 从 １９ 世纪末 看 ， 由于 工业 的 发展 和 生产率 的 提高 ， 许多 基本 商品 和 食品 的 经济 及 一般 家庭 生活 费用 长期 内 是 下降 的 或 仅 有 年率 不到 ０．５％ 的 增长 ， ２０ 世纪 初 ， 生活 费用 略 有 上涨 ， 但 只 到 １８１４年 平均 年增长率 不到 ２％ 。 
 第一 次 世界大战 中 出现 通货膨胀 ， 平均 年率 达 ８．１％ 。 
 战后 至 ２０ 年代 末 ， 物价 逐渐 恢复 稳定 。 
 ３０ 年代 大 萧条 ， 通货 收缩 、 物价 下跌 。 
 第二 次 世界大战 中 ， 通货膨胀 重现 ， 平均 年率 约 ５．５％ ， 直到 １８４８年 通胀 基本 缓和 。 
 １８５０ 和 １８５１年 由于 朝鲜战争 ， 通胀率 近 ６％ ， 以后 直到 ６０ 年代 中期 ， 通胀率 都 在 ２％ 以下 ， 仅 个别 年份 达 ３％ 。 
 ６０ 年代 后期 通胀 恶化 ， 至 ７０ 年代 末 平均 年率 为 ６％ ， １８８０年 达 １３．５％ 的 历史 高峰 。 
 开始 虽 有 越南 战争 的 因素 ， 但 持续 如此 长 的 时间 、 通胀率 如此 之 高 ， 已 不 是 越战 因素 所 能 解释 ， 创下 了 和平 时期 出现 严重 通货膨胀 的 纪录 ， 并 形成 与 经济 发展 停滞 同时 并存 的 ＂ 滞胀 ＂ 局面 。 


 三 、 几点 教训 


 １． 对 通货膨胀 缺乏 客观 的 认识 


 美国 通货膨胀 ６０ 年代 中期 以来 之所以 愈演愈烈 、 至 １８８０年 发展 到 双 位 数字 并 形成 滞胀 局面 ， 重要 原因 之一 就是 思想 混乱 、 对 通胀 没有 客观 清醒 的 认识 。 
 由于 对 ３０ 年代 大 萧条 记忆犹新 、 唯恐 再次 发生 经济危机 ， 因而 在 战后 相当 长 时间 里 ， 美国 当权派 的 经济 政策 一直 以 凯恩斯 经济 思想 为 指针 ， 经常 保持 巨额 赤字 开支 ， 以 人为 扩大 总 需求 来 刺激 经济 。 
 这 在 一 段 时期 内 确实 促进 了 经济 的 增长 和 就业 的 增加 ， 因而 当权派 颇为 陶醉 ， 认为 他们 已经 ＂ 控制 了 ＂ 经济 发展 ， ＂ 大 萧条 已 成为 过去 ＂ 。 
 最后 至 约翰逊 政府 时 ， 更 提出 ＂ 伟大 社会 ＂ 计划 ， 要 ＂ 全面 地 向 贫困 宣战 ＂ 。 
 但 实际上 ， 长期 使用 财政 与 货币 手段 人为 刺激 经济 的 结果 ， 通货膨胀 已 有所 恶化 。 
 保守派 、 货币 派 经济学家 及 一些 企业 、 工会 人士 已 开始 担心 ， 不断 出现 激烈 的 争论 ， 但 当权派 及 凯恩斯 经济学家 仍 坚持 防止 经济危机 的 既定 政策 ， 认为 一定 程度 的 通胀 作为 经济 增长 的 代价 是 可以 容忍 的 ， 结果 一再 延误 治理 通胀 ， 最后 于 １８８０年 总统 选举 中 酿成 国内 的 ＂ 头号 问题 ＂ 。 


 ２． 不能 从 全局 出发 


 如上所述 ， 治理 通胀 就是 要 消除 过度 的 需求 ， 有关 方面 要 作出 牺牲 ， 是 个 痛苦 的 过程 。 
 美国 存在 各种 利益 集团 ， 一旦 要 治理 通胀 时 很 难 达成 一致 意见 和 行动 。 
 例如 ， 垄断 企业 和 强大 的 工会 ， 往往 不 愿 来 担 牺牲 ， 总 倾向 于 更 多 提高 价格 与 工资 水平 ， 此外 ， 在 通胀 恶化 时 ， 有的 要求 政府 予以 保护 或 补贴 ， 这 会 进一步 增加 财政 负担 ； 
 有的 要求 在 工资 、 价格 、 利润 、 租金 及 利润 等 方面 实行 指数 化 ， 和 通胀率 保持 同等 幅度 的 增长 ， 这 实际 是 从 政治 上 取消 了 对 通胀 的 抵制 ， 使 通胀 更加 顽固 ， 即使 有 选择 的 指数 化 也 会 造成 较 大 的 扭曲 。 
 所有 这些 利害 冲突 ， 使 美国 长期 缺乏 有力 的 反 通胀 措施 ， 甚至 更 加剧 了 它 的 发展 。 
 特别 是 在 缺乏 竞争 的 部门 的 工资 物价 上涨 ， 使 市场 力量 失灵 ， 造成 严重 的 ＂ 结构 扭曲 ＂ 。 
 一些 经济学家 和 政治 界 人士 日益 认识 到 ， 这种 人为 的 因素 必须 予以 消除 ， 应当 设立 监督 机构 ， 维护 工资 物价 纪律 ， 坚决 同 不 负责 任 的 企业 和 行业 组织 进行 斗争 。 
 工资 物价 的 变动 必须 符合 生产 的 需要 和 利益 ， 其 决定 的 因素 是 有利于 竞争 ， 应 能 鼓励 和 促进 企业 与 工人 的 竞争 精神 ， 使 之 积极 参与 国内 的 国际 市场 的 竞争 。 


 ３． 缺乏 全面 治理 ， 走走 停停 


 鉴于 政策 上 的 主导 思想 以及 其他 原因 ， 截止 １８８０年 ， 美国 有时 虽 也 采取 一些 缓和 通胀 的 措施 ， 但 一直 缺乏 全面 的 治理 。 
 例如 ， １８６７ - １８７１年 ， 美 虽 紧缩 货币 政策 以 缓和 通胀 ， 但 由于 经济 增长 减慢 、 失业 增加 ， 财政 上 仍 保持 赤字 开支 ， 特别 是 工资 物价 纪律 遭到 破坏 ， 结果 通胀 继续 恶化 。 
 １８７２年 ８月 开始 对 工资 物价 进行 管制 ， 但 却 又 放松 了 货币 政策 的 紧缩 ， 因而 通胀 仍 得不到 控制 ， 以至 １８７３年 时 工资 物价 的 管制 已 无法 继续 实行 。 
 恰 在 此时 ， 国际 石油 价格 暴涨 ， 粮价 也 因 苏联 农业 欠 收 而 大幅度 上涨 ， 更 导致 美国 的 通胀 势头 进一步 增强 。 
 随后 美国 及 世界 主要 国家 普遍 采取 紧缩 措施 ， 又 导致 了 战后 最 严重 的 一 次 经济 衰退 ， 美 随即 又 大幅度 增加 赤字 开支 来 刺激 经济 。 
 就 这样 ， 美国 长期 陷于 要么 通胀 恶化 、 要么 经济 衰退 的 两难 境地 。 
 但 美国 一些 经济学家 发现 ， 就 在 美国 的 滞胀 不断 深化 时 ， 西德 、 瑞士 及 日本 等 工业 国家 却 成功 地 控制 了 通货膨胀 。 
 它们 的 主要 经验 是 ： （ １ ） 财政 赤字 不大 ， 虽然 它们 也 遇到 国际 原料 涨价 、 经济 下降 和 失业 增加 等 问题 ； 
 （ ２ ） 货币 供应量 的 增长 受到 强有力 的 限制 ； 
 （ ３ ） 保持 了 有效 的 工资 物价 纪律 。 
 特别 是 它们 都 使 三者 很 好 结合 、 相互 促进 ， 同 美国 恰 成 鲜明 的 对照 。 
 他们 由此 得出 结论 ： 消除 通胀 的 最好 办法 是 三者 结合 起来 的 全面 计划 ， 见效 快 、 效果 持久 ； 
 而 最 糟 的 是 走走 停停 ， 它 使 原有 问题 和 对 经济 的 扭曲 更加 恶化 、 使 人们 失去 信心 。 
 同时 ， 在 反 通胀 时 还 应 尽量 消除 通胀 造成 的 扭曲 和 不 公平 ， 否则 反 通胀 措施 一 停止 又 会 旧 痛 复发 。 


 日本 战后 初期 的 反 通货膨胀 政策 


 第二 次 世界大战 结束 后 ， 日本 的 经济 到 了 崩溃 的 边缘 ， 通货膨胀 随之 激化 。 
 在 １８４５年 - １８５０年 期间 ， 日本 政府 的 反 通货膨胀 政策 经历 了 三 个 阶段 。 


 第一 阶段 是 １８４５年 ８月 至 １８４６年 上半年 ， 抑制 通货膨胀 的 核心 是 通过 金融 紧急 措施 ， 抑制 总 需求 ； 
 但 由于 生产 得不到 发展 ， 银行券 继续 大量 发行 ， 这项 对策 很快 以 失败 而 告终 。 


 第二 阶段 是 １８４６年 下半年 至 １８４８年 底 ， 日本 政府 制止 通货膨胀 的 政策 由 抑制 总 需求 转向 刺激 总 供给 ， 实施 ＂ 倾斜 生产方式 ＂ ， 采取 各种 措施 发展 生产 ， 增加 供应 ； 
 结果 ， 生产 得以 发展 ， 通货膨胀 虽然 有所 缓和 ， 但 由于 积弊 太 深 ， 物价 上涨 幅度 仍然 过 大 ， 甚至 超过 了 通货 增发 比率 。 


 第三 阶段 是 １８４８年 初 到 １８５０年 朝鲜战争 的 爆发 ， 采取 了 道奇 路线 ， 即 在 财政 赤字 上 实行 超 平衡 预算 ， 从而 ， 战后 猖狂 一时 的 通货膨胀 销声匿迹 。 


 一 、 通货膨胀 的 激化 与 金融 措施 


 二战 结束 后 ， 日本 的 军事 生产 崩溃 ， 基础 相当 薄弱 的 民用 生产 一时 又 难以 有 大 的 发展 ， 而 战争 期间 强行 蓄积 起来 的 相当 数额 的 货币 购买力 ， 又 随着 战争 的 结束 得以 释放 。 
 因此 ， 形成 日本 战后 初期 通货膨胀 的 基础 ， 而 促使 通货膨胀 激化 的 是 日本 政府 临时 军费 的 大量 支出 和 金融 机关 贷款 的 增加 。 


 临时 军费 是 指 对 军需 公司 欠款 、 废除 订货 赔偿金 及 退役 军人 安置 费 等 支出 。 
 这项 支出 在 １９４５年 ８月份 就 达 １００亿 日元 ， 到 １１月 底 的 三 个 半 月 内 计 ２６６亿 日元 ， 超过 战争 期间 任何 一个 时期 。 
 虽然 美国 占领军 司令部 发布 命令 ， 禁止 临时 军费 的 支出 ， 但 效果 不大 。 
 与此同时 ， 为了 提供 军工 生产 向 民用 生产 转换 所 需 的 资金 及 支付 从业 人员 的 工资 ， 银行 贷款 急剧 增加 ， 从 １９４５年 ８月 到 １９４６年 １月 的 五 个 月 内 共 贷款 ２９０亿 日元 ， 而且 战争 结束 后 ， 一般 存款 的 提取 也 迅速 增加 ， 如 １９４５年 ９月 全国 银行 的 普通 存款 为 ３７０亿 日元 ， 以后 每月 均 减少 １０亿 日元 。 
 其 结果 ， 货币 供应量 大大 增加 。 
 战争 结束 时 ， 日本 银行券 的 发行 额 为 ３０３亿 日元 ， １２月份 就 达 ５００亿 日元 ， 在 金融 紧急 措施 之前 曾 一度 创 历史 最高 纪录 ， 达 ６１５亿 日元 ， 致使 物价 飞涨 。 
 １９４５年 ８月 到 １９４６年 １月 ， 在 不到 半 年 时间 内 批发 物价 和 零售价 均 上升 两 倍 多 。 


 为了 制止 通货膨胀 ， 摆脱 经济 困境 ， 日本 政府 于 １９４６年 ２月 制定 了 以 《 金融 紧急 措施 》 为主 的 《 克服 经济危机 的 紧急 对策 》 ， 主要 内容 是 ： 停止 提取 存款 ： 五 元 以上 的 银行券 在 ３月 ２日 之前 全部 存入 金融 机关 ， 过期 作废 ； 
 对 存款 每人 限 兑换 １００ 新 日元 ， 其余 的 冻结 ： 冻结 存款 的 提取 ， 户主 每月 限 300 日元 ， 每个 家庭 成员 限 １００ 日元 ； 
 有 定期 收入者 每月 限 支付 500 日元 ， 其余 的 冻结 。 
 在 物价 对策 上 ， 制定 了 战后 物价 统制 的 基本 法令 －－ 《 物价 统制 令 》 ， 重新 加强 了 战后 和平 时期 的 物价 统制 ， 并 确定 了 新 的 物价 体系 ， 即 三月 物价 体系 。 




 信息 处理 用 现代 汉语 语义 分析 的 理论 与 方法 


 编者按 ： 汉语 信息 处理 在 字 处理 、 词 处理 两 个 方面 已经 陆续 取得 了 相对 突破 ， 目前 ， 句 处理 阶段 的 攻关 已经 开始 。 
 作为 知识 工程 或 智能化 系统 已经 进入 了 实质性 的 知识 获取 或 智能 模拟 阶段 。 
 在 这 一 阶段 ， 将 大力 加强 句法 知识 、 语义 知识 、 语用 知识 的 基础理论 研究 ， 这些 基础 研究 的 课题 都 是 语言 信息 处理 领域 高难度 的 前沿 课题 ， 已 为 国内外 有关 专家 瞩目 。 
 其中 ， 句法 知识 、 语义 知识 的 获取 是 当前 的 重点 ， 而 语义 知识 又 是 二者 中 的 难点 。 


 句 处理 及其 有关 基础理论 的 研究 已 正式 列入 我国 八五 重点 科研 项目 。 
 由 机电部 计算机 与 微电子 发展 研究 中心 （ ＣＣＩＤ ） 牵头 ， 由 中国 中文 信息 学会 理事长 陈 力 为 作为 高级 顾问 ， 北京大学 、 清华大学 、 河南 财经 学院 、 中国 人民 大学 、 北京 语言 学院 、 东北 工学院 、 山西 大学 、 北京 信息 工程 学院 等 十 余 个 单位 的 数十 名 计算机 科学 、 语言学 的 著名 专家 教授 及 一 批 优秀 的 中青年 研究 人员 已经 组成 了 阵容 强大 的 攻关 队伍 。 


 本期 发表 北京 语言 学院 张 普 同志 的 论文 《 信息 处理 用 现代 汉语 语义 分析 的 理论 与 方法 》 。 
 今后 还 将 继续 发表 有关 语义 研究 方面 的 论文 ， 希望 就此 引起 讨论 。 


 一 、 现代 汉语 语义 分析 在 语言 信息 处理 中 的 地位 


 语言 信息 处理 是 用 计算机 来 处理 自然 语言 ， 它 包括 处理 世界 各 民族 的 语言 。 
 本文 所 论述 的 语义 问题 主要 涉及 汉语 信息 处理 ， 并且 主要 指 现代 汉语 的 信息 处理 。 
 汉语 信息 处理 是 ＂ 用 计算机 对 汉语 （ 包括 书面 和 口语 两 个 方面 ） 的 音 、 形 、 义 等 信息 进行 处理 ， 有时 又 称 中文 信息 处理 。 ＂ 


 自 七十 年代 末期 以来 ， 汉语 信息 处理 进入 大 发展 的 时期 ， 到 目前 为止 ， 大约 经历 了 三 个 阶段 ： 字 处理 阶段 、 词 处理 阶段 、 句 处理 阶段 。 
 进入 句 处理 ， 才 真正 全面 地 触及 了 语言 规律 的 各个 层次 ， 作为 知识 工程 或 智能化 系统 才 真正 开始 了 实质 化 的 知识 获取 或 智能 模拟 。 
 没有 字 处理 或 词 处理 作为 基础 和 手段 ， 这个 实质 化 的 进程 只能 空谈 ， 反过来 ， 句 处理 和 智能化 的 提高 也 将 促使 字 处理 和 词 处理 向 更 高级 的 水平 发展 。 
 在 字 处理 阶段 我们 主要 解决 了 汉字 在 计算机 上 的 输入 输出 问题 ， 同时 推进 了 语音 的 输入 和 输出 。 
 汉字 编码 、 编码 评测 、 字频 统计 、 《 信息 交换 用 汉字 编码 字符集 》 的 制定 、 点阵 汉字 库 的 标准 制定 等 都 属于 这 一 阶段 的 研究 工作 。 
 在 词 处理 阶段 ， 我们 主要 解决 了 不 实行 分词 连写 的 汉语 的 词 处理 手段 问题 ， 因为 作为 语言 的 基础 毕竟 是 词 而 不 是 ＂ 字 ＂ 。 
 词频 统计 、 通用 词库 、 电子 词典 、 自动 分词 等 都 居于 这 一 阶段 的 研究 工作 。 
 在 句 处理 阶段 ， 我们 将 着重 解决 汉语 句子 的 处理 问题 ， 其 核心 是 句子 的 理解 问题 。 
 首先 是 单句 的 理解 ， 进一步 是 复句 的 理解 ， 以便 为 将来 更 高层次 的 篇章 理解 打下 基础 。 
 句子 的 理解 不仅 将 为 机器翻译 、 自动 标 引 、 自动 文摘 、 自动 指挥 、 人机对话 、 自然 语言 接口 等 需要 高 智能 的 应用 系统 打下 基础 ， 也 将 促使 字 处理 、 词 处理 阶段 的 一些 应用 软件 推出 更 高级 的 版本 ， 如 精度 更 高 的 自动 分词 、 汉字 自动 识别 、 语音 识别 与 合成 系统 等 。 
 汉字 键盘 输入 系统 也 将 推出 对 人 更加 友好 的 版本 。 


 为了 解决 句子 的 理解 问题 ， 计算机 必须 获取 句法 知识 （ 句型 知识 、 句法 规则 ） 、 语义 知识 和 语用 知识 。 
 没有 语义 知识 根本 谈不上 理解 ， 没有 语用 知识 ， 理解 系统 难于 进一步 提高 精度 ， 甚至 可能 产生 误解 。 
 在 处理 语义 和 语用 知识 的 同时 ， 我们 不可避免 地 还要 触及 ＂ 语境 ＂ 和 ＂ 情景 ＂ 的 问题 。 
 句法 和 语义 的 研究 成为 句 处理 阶段 能否 取得 突破 的 关键 ， 语义 研究 是 这 两 个 关键 研究 中 的 难点 。 


 我们 可以 用 下 述 框图 表达 上述 的 关系 ： （ 见 下图 ） 


 二 、 人脑 语义 系统 的 形成 


 １． 民族 语言 的 语义 系统 的 形成 


 任何 一 种 民族 语言 的 语义 系统 都 是 该 民族 的 成员 在 长期 的 生活 、 生产 、 社会 实践 活动 中 逐步 积累 ， 约定俗成 的 。 
 这个 语义 系统 就是 他们 对 客观 世界 （ 包括 自身 活动 ） 的 总 认识 ， 这个 


 认识 是 不断 扩展 和 深化 的 。 


 例如 ： 汉族 人 对 客观 世界 的 一 种 长 角 、 偶 蹄 的 动物 很 早就 有 了 认识 ， 逐步 认识 到 可以 取 奶 、 食 肉 、 剥 皮 、 役使 、 耕田 等等 ， 于是 归纳 、 抽象 后 形成 了 一 种 概念 ， 并且 用 一个 声音 、 一 种 符号 ＂ 牛 ＂ 来 代表 。 
 在 役使 中 发现 牛 很 犟 ， 有时 很 难 驾驭 ， 而 一些 人 的 性格 有时 表现 的 有 很 象 牛 ， 于是 ＂ 牛 ＂ 又 形成 了 一 种 比喻 的 概念 ： ＂ 固执 和 骄傲 ＂ 。 
 例如 ： ＂ 牛气 ＂ 、 ＂ 牛脾气 ＂ 等 。 


 这个 过程 可用 下图 表示 ： 


 人类 的 认识 过程 是 不断 深化 的 ， 最先 认识 的 是 简单 的 、 具体 的 事物 ， 逐步 认识 那些 复杂 的 、 抽象 的 事物 。 
 随着 人类 社会 的 复杂化 和 人类 的 智能 的 提高 ， 语义 系统 也 越来越 庞大 、 复杂 、 精密 ， 这个 系统 构成 了 一个 静态 语义 网 。 


 不同 民族 语言 的 静态 语义 网 既有 共性 ， 也 有 差别 ， 这个 问题 本文 不 细 论 。 


 ２． 个人 头脑 中 语义 系统 的 形成 ： 


 任何 一 种 民族 语言 的 语义 系统 或 势态 语义 网 都 是 一 种 客观 存在 ， 它 的 形成 是 群体 认识 的 历史 的 积淀 ， 这种 认识 的 积累 构成 了 语义 知识 。 
 我们 每个 人 头脑 中 也 贮存 着 一个 （ 母语 ） 静态 语义 网 ， 它 来自 民族 语言 的 静态 语义 网 ， 这样 我们 才 有 语义 的 共识 ， 才能 相互 交际 。 
 这个 静态 语义 网 是 通过 学习 获取 的 ， 它 是 民族 语言 静态 语义 网 的 一个 子集 ， 由于 受 教育 的 水平 不 一样 ， 严格 地 说 ， 实际上 没有 任何 一个 人 头脑 中 的 静态 语义 网 的 子集 是 与 别人 完全 相同 的 ， 这 就 形成 了 个体 之间 语义 知识 的 差异 ， 这种 差异 反映 在 交际 当中 就是 难于 ＂ 沟通 ＂ ， 造成 不 ＂ 理解 ＂ 或 ＂ 误解 ＂ 。 
 个人 头脑 中 的 语义 系统 与 整个 民族 语言 的 语义 系统 的 关系 如下 图 ： （ 其中 WQ 为 民族 语义 网 的 全集 ， WGln 为 个人 语义 系统 的 不同 子集 ） ： 


 每个 人 获取 静态 语义 网 的 子集 的 过程 可用 下图 表示 ： 


 这个 图 与 图 （ 二 ） 的 重要 差别 在于 ＂ 概念 ＂ 和 ＂ 语言 符号 ＂ 之间 的 箭头 方向 发生 了 变化 ， 同时 ， 由 ＂ 学习 机制 ＂ 代替 了 ＂ 约定俗成 ＂ 。 


 三 、 电脑 语义 知识 的 获取 


 要 让 电脑 理解 汉语 ， 就 必须 首先 让 电脑 获取 汉语 语义 知识 ， 也就是说 要 模拟 人脑 给 电脑 建造 一个 静态 语义 网 。 
 理论 上 说 ， 信息 处理 用 的 汉语 的 静态 语义 网 ， 应当 是 汉语 语义 知识 的 全集 。 
 由于 这个 全集 十分 复杂 庞大 ， 且 充满 了 各种各样 的 广泛 的 语义 关系 ， 从 工程 实施 的 角度 出发 ， 我们 不 可能 一下子 建立 一个 完善 的 网 。 
 我们 必须 先 建立 一个 属于 这个 全集 的 一个 子集 ， 然后 逐步 扩充 、 完善 、 迫近 全集 。 
 个人 头脑 中 语义 系统 形成 的 子集 已经 证明 可以 进行 交际 活动 ， 只是 这个 子 集中 的 语义 知识 的 多少 决定 着 ＂ 理解 ＂ 、 ＂ 不 理解 ＂ 和 ＂ 误解 ＂ 的 程度 。 
 如果 我们 选择 一个 从 必备 － 完备 、 从 低级 － 高级 的 建造 过程 ， 可能 是 明智 的 。 
 也就是说 我们 应该 先 建造 一个 有限 （ 受限 ） 的 静态 语义 网 。 
 对于 这个 静态 语义 网 的 限制 有 如下 一些 方面 ： 


 １． 词 量 受限 


 语义 系统 中 最 基本 的 是 词汇 义 （ 汉语 的 词素 义 问题 将 另 文 论述 ） ， 词汇 义 总是 通过 单词 来 体现 的 。 
 我们 应 首先 在 词频 统计 的 基础 上 确定 一个 描写 词汇 义 的 词 量 范围 ， 使 词汇 义 的 描写 或 分析 可以 覆盖 到 一定 的 流通 面 。 
 例如 ： 先 做 ８０００ 高频 词 ， 然后 逐步 推广 到 全部 词 。 


 ２． 义项 受限 


 任何 词汇 义 都 是 对着 词 的 义项 而言 的 。 
 例如 前面 提到 的 ＂ 牛 ＂ 的 两 个 义项 。 
 高频 词 的 常用 与否 是 与 义项 联在 一起 的 ， 任何 一个 高频 词 并 不 是 全部 义项 都 常用 的 ， 一个 高频 词 可能 有些 义项 是 极为 罕 用 的 ， 如 ： ＂ 人 ＂ 是 一个 常用 词 ， 但 《 现 汉 》 中 义项 ３ ＂ 指 成年人 ＂ ， 只能 用于 ＂ 长大成人 ＂ 等 ， 频度 并 不 高 。 《 
 汉语 大 字典 》 中 义项 １１ ＂ 指 男女 交合 之中 ＂ omission 今天 已 完全 不用 。 
 因而 可能 有 一些 频度 较 低 的 词 的 常用 义项 实际上 的 使用 频度 高于 另外 一些 高频 词 的 罕见 义项 。 
 我们 应该 在 词频 统计 的 基础 上 进一步 细化 ， 进行 义项 使用 频度 的 统计 ， 进而 对 义项 作出 限量 ， 首先 描写 、 分析 那些 高频 义项 。 


 ３． 领域 受限 


 一个 科学家 和 一个 普通人 所 掌握 的 词汇 量 是 不 一致 的 ， 其 差别 往往 表现 于 专业 词汇 的 有 无 ， 不 是 计算机 科学家 就 很难说 掌握 ＂ 芯片 、 磁盘 、 驱动器 、 功能 键 、 格式化 、 区位码 、 扇区 ＂ 这样 一些 词 ， 当然 也 不 具有 这些 词 的 语义 知识 ， 同一 词汇 的 同一 义项 ， 专家 和 普通人 的 语义 知识 也 是 不 一样 的 ， 例如 ： 专家 对 ＂ 水 ＂ 的 理解 除 与 一般 人 相同 外 ， 还 具有 冰点 、 沸点 、 比重 、 分子式 这样 一些 知识 。 


 建造 一个 兼及 各种 专业 领域 知识 的 静态 语义 网 （ 相当于 拥有 人类 全部 知识 的 巨型 百科全书 ） 绝不 是 当前 的 事 。 
 我们 首先 要 建造 的 应 是 一个 通用 语义 网 。 
 这个 通用 网 用于 什么 领域 ， 就 再 增加 什么 领域 的 专用 语义 知识 。 
 这种 增加 既 表现 于 增加 专用 义项 ， 也 表现 于 对 一些 原有 义项 增加 专用 解释 ， 这个 过程 我们 可以 称为 通用 静态 语义 网 的 专家 化 。 




 第四 节 间接 观察 


 人们 为了 克服 直接 观察 的 局限性 ， 就 在 观察 者 和 观察 对象 之间 引进 一个 中介 物 －－ 观察 仪器 。 
 于是 观察 者 不再 用 感官 去 直接 接触 被 观察 对象 ， 而是 通过 观察 仪器 去 间接 地 感知 被 观察 事物 ， 这 就是 间接 观察 。 
 例如 ， 天文学家 用 望远镜 观察 天体 运动 ， 生物学家 用 显微镜 观察 细菌 、 病毒 等 微生物 的 活动 等等 。 


 间接 观察 将 原来 观察 者 和 观察 对象 之间 的 二元 关系 转变 为 观察 者 、 观察 仪器 、 观察 对象 之间 的 三 元 关系 。 
 这种 关系 可 图 尔 如下 ： 


 直接 观察 发展 成为 间接 观察 是 观察 方法 的 一 次 变革 。 
 由于 观察 仪器 的 介入 ， 使得 间接 观察 具有 直接 观察所 不 具有 的 作用 ， 同时 也 产生 了 一些 新 的 方法论 、 认识论 问题 。 


 2． 间接 观察 的 作用 


 间接 观察 的 作用 主要 表现 在 以下 几 个 方面 ： 


 （ 1 ） 间接 观察 扩大 了 观察 的 范围 。 


 科学 仪器 使 人 的 感官 得以 延伸 ， 使 观察 者 的 视野 由 宏观世界 拓展 到 宇 观 世界 ， 深入 到 微观世界 ， 把 人 的 感官 不能 直接 观察 的 对象 转化 为 可 观察 的 对象 。 
 早 在 ３００ 多年 前 ， 意大利 物理学家 伽利略 就 用 自制 的 光学 望远镜 观察 到 了 从前 凭 肉眼 无法 观察 到 的 太阳 表面 的 黑子 、 木星 的 卫星 等 天文 现象 ， 成为 轰动一时 的 科学 新闻 。 
 此后 经过 几 代 人 的 努力 ， 不断 改进 望远镜 的 质量 ， 现代 的 光学 望远镜 能够 观察 到 约 20亿 光年 远 的 天体 所 发射 的 极其 微弱 的 可见光 。 
 本世纪 70 年代 以来 ， 射电 望远镜 的 诞生 和 发展 ， 则 将 观察 距离 推进 到 100亿 光年 之 遥 的 星体 ， 导致 了 诸如 类 星球 、 宇宙 微波 背景 辐射 、 脉冲星 、 星际 有机 分子 以及 黑洞 等 新 天体 或者 新 的 天文 现象 的 发现 。 
 这 对于 揭示 天体 的 起源 和 演化 的 规律 有 着 重要 的 意义 。 


 （ 2 ） 间接 观察 提高 了 观察 的 精确性 。 


 观察 仪器 的 使用 和 不断 改进 ， 使 过去 分辨 不 清 的 事物 现象 变得 清晰 可辨 了 。 
 高 分辨率 的 观察 仪器 的 诞生 使 观察 的 精确度 得到 了 空前 的 提高 。 
 借助 射电 望远镜 ， 观察 者 可以 清楚 地 分辨 出 位于 ３００ 公里 以外 人 的 头发 丝 。 
 １９８５年 ７月 美国 发射 的 太空 实验室 -２ 号 上 安装 的 一 种 称为 万能 太阳 光学 偏 振 测量 仪 ， 能够 聚焦 如 太阳 细部 ， 摄 下 分辨率 为 ４００ 公里 的 高 清晰度 照片 。 
 借助 这种 仪器 ， 人类 首 次 清晰 地 间接 观察 到 了 太阳 表面 物质 流动 以及 小 粒 斑 的 产生 、 发展 、 消亡 和 爆炸 的 过程 。 


 （ 3 ） 间接 观察 提高 了 观察 的 速度 。 


 间接 视察 能够 把握 仅 凭 人 的 感官 无法 把握 的 高速 运动 着 的 物体 的 形状 ， 或 运动 极为 缓慢 的 物体 的 发展 变化 ， 例如 ， 有些 基本粒子 的 寿命 极 短 ， 甚至 只有 omission 秒 ， 这种 转瞬即逝 的 对象 仅 靠 人 的 感官 是 无法 把握 的 。 
 然而 借助于 高能 探测器 和 其他 仪器 ， 观察 者 就 能够 观察 到 它 的 踪迹 了 。 
 电子 计算机 在 观察 活动 中 的 应用 则 大大 提高 了 观察 者 反映 对象 的 速度 ， 尤其 是 电子 计算机 与 其他 精密 的 观测 仪器 的 珠联璧合 构成 为 自动 控制 仪器 系统 （ 又 称 自动 观察 系统 ） ， 可以 高速 而 准确 地 同时 测量 多 个 参数 。 


 （ ４ ） 间接 观察 能够 克服 人 的 感官 造成 的 某些 错觉 。 


 如前所述 ， 人 的 感官 容易 产生 错觉 。 
 例如 人们 观察 月亮 的 大小 ， 当月 量 接近 地平线 时 ， 看上去 比 在 当 顶 时 要 大 １．５ 倍 ， 可 实际上 月亮 的 本身 并 没有 发生 变化 ； 
 这时 如果 用 望远镜 ， 甚至 用 一个 纸 筒 去 间接 地 观察 地平线 上 的 月亮 ， 就 可 发现 其 大小 和 它 在 当 顶 时 的 大小 是 一样 的 了 。 


 （ 5 ） 间接 观察 能 使 感觉 形式 发生 转换 。 


 在 直接 观察 中 ， 各种 感觉 形式 基本上 是 互相 独立 的 。 
 例如 眼睛 不能 感受 声音 ， 也 不能 感受 冷热 等 。 
 通过 观察 仪器 的 作用 ， 可以 使 某种 感官 感知 的 现象 转换 为 另 一 感官 能够 感知 的 对象 ， 而且 这种 转换 通常 有助 观察 者 更加 有效 地 反映 观察 对象 。 
 例如 ， 对 物体 的 冷 和 热 的 感知 一般 是 皮肤 的 功能 ， 但 皮肤 对 冷热 的 感知 通常 不够 准确 ， 有时 甚至 会 发生 错觉 。 
 借 肋 温度计 ， 就 熊 把 物体 的 冷热 现象 转化 为 可用 视觉 器官 来 观察 的 对象 了 ； 
 显然 ， 温度计 能 比 人 的 皮肤 更 准确 地 反映 物体 的 实际 温度 。 
 如果 说 声纳 仪 是 以 声 助 视 的 工具 ， 那么 电视机 则 把 人类 的 视觉 功能 和 听觉 功能 紧密 地 结合 在 一起 ， 几乎 达到 同步 感知 的 程度 。 
 科学 仪器 的 这种 转化 功能 和 大脑皮层 对 不同 感官 接受 的 不同 信息 的 综合 功能 相 结合 ， 提高 了 观察 者 的 综合 反应 能力 和 观察 的 效果 。 


 虽然 对于 每 一个 具体 的 历史 时代 的 具体 观察 者 来说 ， 他 只能 使用 在 当时 的 社会 生产 技术 条件 下 所 制作 的 观察 仪器 ， 因而 他 进行 观察 的 范围 、 精确度 都 是 有限 的 ， 但是 从 人类 社会 生产力 发展 ， 尤其 是 科学 、 技术 发展 的 总 趋势 来看 ， 每 一个 后 继 的 时代 都 能 比 前 一 时代 提供 更 多 、 更 精良 的 仪器 和 工具 。 
 借助 它们 ， 后 继 时代 的 观察 者 能够 比 前 一 时代 的 观察 者 观察 到 更 多 、 更 远 、 更 大 或 更 小 的 对象 ， 更 弱 或 更 强 的 反应 ， 更 深 的 层次 。 
 无论是 人类 感官 的 生理 功能 ， 还是 已 被 应用 的 观察 仪器 的 性能 ， 都 不能 永久 地 、 固定 地 限制 人们 的 可 观察 范围 。 
 原则 上 说 ， 凡是 显示 存在 的 而 现时 尚未 观察 到 的 事物 现象 ， 如果 它们 继续 存在 下去 ， 那么 它们 都 将 能够 转化 为 可 观察 的 对象 。 


 ３． 间接 观察 的 局限性 


 虽然 间接 观察 比 直接 观察 更 优越 ， 但 这 并 不 意味 着 间接 观察 是 十全十美 的 ， 也 有 其 局限性 ， 主要 表现 在 以下 几 个 方面 。 


 （ 1 ） 间接 观察 不如 直接 观察 那样 直观 生动 、 简便易行 。 


 对于 许多 宏观 对象 来说 ， 间接 观察 未必 比 直接 观察 效果 更 好 。 
 例如 用 观察 仪器 观察 黄疸 患者 的 皮肤 或 巩膜 就 不如 用 肉眼 直接 观察 来得 方便 、 直接 、 可靠 。 
 中医 医生 几千 年 来 仍 用 望 、 闻 、 问 、 切 4 种 具体 的 直接 观察 方法 ， 西医 医生 也 常用 望 、 触 、 叩 、 听 （ 这里 指 不用 听 症 器 的 听诊 方法 ） ４ 种 具体 的 直接 观察 方法 。 
 这 表明 ， 间接 观察 不能 完全 取代 直接 观察 ， 至少 在 自然科学 的 宏观 领域 中 是 如此 。 
 毋宁 说 ， 间接 观察 与 直接 观察 是 互相 补充 、 互相 转化 的 。 
 原来 人们 认为 不能 直接 观察 的 月球 背面 ， 出于 宇宙飞船 的 发明 ， 终于 成 了 人类 可 直接 观察 的 对象 。 


 （ 2 ） 观察 仪器 可能 干扰 观察 对象 ， 甚 于 导致 观察 失误 。 


 由于 观察 仪器 与 观察 对象 之间 存在 着 相互作用 ， 因而 观察 仪器 会 对 观察 对象 产生 干扰 。 

 任何 观察 仪器 都 是 以 某种 理论 为 根据 而 设计 和 制造 出来 的 ， 如果 该 理论 是 不 精确 的 或者 是 不 正确 的 ， 那 就 会 导致 观察 结果 的 不 准确 或者 不 正确 。 
 此外 ， 在 观察 仪器 的 制造 或 操作 过程 中 ， 由于 技术 上 的 原因 也 可能 会 导致 观察 结果 的 不 准确 甚至 错误 。 


 （ 3 ） 间接 观察 本质 上 仍 是 一 种 自然 观察 。 


 显然 间接 观察 具有 许多 优点 ， 并且 以上 两 种 局限性 通过 观察 仪器 的 不断 完善 可望 得到 部分 克服 ， 但是 间接 观察 本质 上 仍 是 一 种 自然 观察 ， 像 其他 自然 观察 活动 一样 具有 一 种 严重 的 局限性 。 
 由于 自然 观察 都 是 在 不 改变 观察 对象 的 自然 状态 下 进行 观察 的 ， 这 就 使得 观察 对象 的 许多 重要 的 、 隐蔽 的 、 内在 的 属性 无法 显示 到 观察 仪器 上 或者 直接 呈现 到 人 的 感官 面前 ， 因而 它们 就 不能 为 观察 者 所 认识 。 
 这 表明 ， 间接 观察 以及 其他 类型 的 自然 观察 已 不能 适应 科学 认识 活动 日益 发展 的 需要 。 
 人们 要求 按照 其 目的 、 要求 来 影响 现象 的 过程 ， 要求 采用 一些 能够 人工 变革 和 控制 观察 对象 的 科学 仪器 和 工具 ， 对 观察 对象 进行 变革 ， 改变 它 的 自然 状态 ， 使 更 多 的 、 更 复杂 的 、 更 深刻 的 属性 显示 在 科学 仪器 上 。 
 这样一来 ， 间接 观察 ， 更 确切 地 说是 自然 观察 ， 就 超越 了 自身 ， 从而 转化 为 实验 （ 观察 ） 。 
 正如 俄国 著名 生理学 家 巴甫洛夫 所 说 的 ， 相对而言 ， 观察 这种 方法 仅 够 研究 比较 简单 的 现象 。 
 现象 愈 复杂 omission 则 实验 


 愈 不可避免 。 


 4． 观察 的 合理性 


 无论 直接 观察 还是 间接 观察 ， 都 涉及 到 观察 的 合理性 问题 ， 即 观察 与 实在 的 关系 问题 ， 其 实质 就 在于 弄 清楚 所 观察 到 的 性质 和 现象 是否 有 资格 代表 物理 实在 本身 （ 或 本性 ） 。 


 （ １ ） 从 颜色 、 冷热 说 起 。 


 观察 的 合理性 是 人们 所 熟知 的 哲学 问题 。 
 从 近代 科学 的 建立 起 ， 科学家 和 哲学家 就 开始 深入 考虑 诸如 颜色 、 气味 、 声言 之类 的 性质 究竟 是 观察 者 的 主观 感觉 ， 还是 物理 实在 的 客观 性质 。 
 伽利略 认为 ， 自然界 的 性质 可以 划分 为 第一性 和 第二 性 的 质 。 
 例如 ， 形状 、 大小 、 数目 、 位置 和 运动 的 量 等 可 观察 性质 ， 能够 用 数学 语言 精确 地 加以 刻划 ， 属于 物体 的 客观 性质 ， 称为 第一性 的 质 。 
 另一方面 ， 如 颜色 、 气味 、 滋味 和 声音 等 特征 ， 尽管 也 是 可 感受 的 ， 却 只 存在 于 主体 之中 ， 只是 主观 的 感觉 ， 难以 用 数学 语言 精确 地 加以 刻划 ， 称为 第二 性 的 质 。 
 伽利略 认为 ， 只有 第一性 的 质 才 是 自然科学 真正 的 研究 对象 ， 第二 性 的 质 则 应当 从 自然科学 中 排除 出去 。 
 也 放 是 对于 伽利略 来说 ， 只有 第一性 的 质 具有 ＂ 观察 的 合理性 ＂ （ 代表 物理 实在 的 其实 本性 ） ； 
 而 所 观察 到 的 第二 性 的 质 并 不见 有 ＂ 观察 的 公理 性 ＂ （ 并 不 代表 物理 实在 的 真实 本性 ） 。 




 六 、 造纸 和 印刷术 


 我们 的 祖国 很 早就 有 众多 的 典籍 ， 靠着 它们 ， 保存 了 悠久 而 丰富 的 文化 。 
 而且 由于 造纸 、 刻板 印刷 和 活字版 印刷 的 最 早 发明 ， 使 书籍 的 传播 更加 方便 ， 文化 的 普及 更加 容易 。 
 因此 ， 对于 世界 文化 实在 是 重要 的 贡献 。 


 在 古代 氏族 让 会 ， 我们 的 祖先 们 由于 生活 的 需要 ， 用 简单 的 符号 文字 记录 着 重要 的 事情 。 
 起初 各 氏族 在 各个 发展 阶段 中 ， 所 用 的 符号 文字 是 各 不 相同 的 。 
 传说 孔子 到 了 泰山 ， 对 记录 封 禅 的 石刻 文字 ， 还 不能 完全 认识 （ 见 《 韩 诗 外传 》 ） ； 
 管 仲 对 泰山 的 ７２ 种 封 禅 石刻 ， 也 只能 认识 １２ 种 （ 见 《 管子 》 ） 。 
 直到 秦 始皇 灭 六 国 后 才 统一 了 中国 的 文字 ， 这 是 题 外 的 话 了 。 
 古代 记录 这些 符号 文字 的 材料 是 龟甲 和 牛 骨 。 
 在 今 河南 安阳 小屯村 及其 周围 －－ 殷墟 ， １８９９年 发现 了 刻 有 占卜 之 辞 的 甲 骨 ， 从 １９２８年 开始 考古 发掘 到 现在 ， 发掘 出 宫室 、 陵墓 、 奴隶 坑 、 作坊 、 居民点 等 遗址 ， 生产工具 、 生活 用品 、 乐器 等 ， 还有 大量 刻 有 符号 的 甲 骨 。 

 殷墟 是 商代 后期 自 盘庚 至 帝 辛 （ 纣 ） 建都 ２７３年 的 遗址 ， 是 我国 古代史 上 可以 肯定 确切 位置 的 都城 。 
 殷 在 三千五百 年 前 左右 ， 这些 甲 骨 刻 辞 就是 当时 历史 的 真实 记录 。 


 随着 社会 的 发展 ， 记录 文字 的 材料 又 有 了 进步 ， 约 在 三千 年 前 左右 ， 出现 了 竹简 、 木简 。 
 我们 的 祖先 们 把 竹子 、 木头 弄 成 宽 约 几分 、 长 约 一二 尺 的 长 片 ， 每 简 有 八九 个 字 或 多 到 三四十 个 字 不等 ， 将 许多 简 用 麻绳 、 皮 条 或 丝 绳 横穿 上下 两头 ， 编成 ＂ 篇 ＂ 。 
 现在 称 书 的 量词 叫 ＂ 册 ＂ 就是 穿 简 成 篇 的 象形字 。 
 在 竹筒 或 木简 上 除了 用 刀 刻 以外 ， 主要 的 书写 材料 是 铅 ， 或是 用 天然 黑色 木 汁 制成 的 漆 。 
 １９００年 在 汉代 长城 遗址 所 发现 的 木简 ， 很 多种 就是 汉代 的 旧物 （ 这些 珍贵 的 文物 ， 已 被 国民党 送到 美国 去 了 ） 。 
 这种 竹木 的 文字 典籍 ， 在 当时 因为 传播 的 区域 不 广 ， 记载 的 材料 不 繁 ， 还 能 应付 时代 的 要求 。 


 由于 春秋 、 战国 的 发展 ， 秦汉 的 统一 ， 文字 的 形式 逐渐 一致 。 
 古代 人民 为了 歌颂 祖先 对 文字 的 伟大 创造 ， 曾经 假借 了 神话 式 的 人物 ， 像 伏羲 和 仓颉 ， 当作 怀念 的 对象 。 
 自从 春秋 战国 以后 ， 由于 人们 生活 领域 的 逐渐 扩大 ， 为了 携带 和 传播 的 方便 ， 丝织 的 帛 便 渐渐 地 和 竹木 的 简 那样 普遍 起来 。 
 在 《 墨子 》 和 《 论语 》 里 ， 都 曾 谈到 书 帛 的 事情 。 
 至于 帛 的 应用 ， 到 秦代 蒙恬 （ 公元 ２２０年 ） 改良 了 毛笔 ， 同时 采用 了 石墨 ， 后来 又 有 了 用 松烟 桐 煤 所 作 的 人造 墨 ， 便 一 天 比 一 天 被 更 普遍 地 使用 ， 在 公元前 后 ， 帛 差不多 代替 了 简 。 


 在 我国 历来 传说 蒙恬 造 笔 ， 认为 他 是 笔 工 的 鼻祖 。 
 现在 浙江 湖州 的 小镇 善琏 ， 是 著名 的 毛笔 （ 湖笔 ） 的 主要 产地 ， 镇里 有 一 条 蒙溪 ， 溪 旁 有 蒙公祠 ， 塑 有 蒙恬 夫妇 像 。 
 相传 蒙恬 随 秦 始皇 南 游 登 会稽 后 ， 曾 和 夫人 在 善琏 传授 造 毛笔 的 技术 ， 人民 至今 纪念 他们 。 
 毛笔 的 发明 ， 对 古代 文化 的 发展 是 有 贡献 的 。 


 帛 虽然 比 竹简 木简 使用 、 携带 方便 ， 但是 它 的 成本 太 贵 ， 不易 普及 。 
 所以 在 汉代 ４００年 间 ， 我们 辛勤 优秀 的 祖先 们 ， 不懈 地 努力 尝试 制造 帛 的 代用品 。 
 例如 ： 汉成帝 时 （ 公元前 １２ 年 ） 的 ＂ 赫蹄 书 ＂ ， 和 贾 逵 （ 公元 ６０年 左右 ） 的 ＂ 简 纸 ＂ ， 都 是 近似 布 质 纸 的 缣 帛 。 《 
 汉书 · 外戚 传 》 下 颜 师 古 注 引 应勋 说 ： ＂ 赫蹄 薄 小 纸 也 ＂ 。 
 赫蹄 实 是 作 丝绵 的 副产品 ， 还 算不得 纸 。 
 我国 古代 没有 棉花 ， 人们 都 穿 丝绵 。 
 我们 的 祖先 制作 丝绵 是 把 煮 过 的 蚕茧 铺 在 席子 上 ， 浸 到 河里 敲打 ， 敲 烂 了 就是 丝绵 。 
 蚕茧 是 有 胶质 的 ， 在 敲打 的 过程 中 ， 其 胶质 改 会 混和 一些 碎 丝 附着 在 席子 上 ， 因此 取 下 丝绵 后 ， 还 可以 在 席 上 剥 下 一些 薄薄的 丝 片 ， 这 就是 ＂ 赫蹄 ＂ 。 
 它 的 价钱 比 丝织 的 帛 要 便宜 得 多 ， 而 用以 书写 的 功效 和 帛 相似 ， 所以 当时 的 人们 乐于 采用 。 ＂ 
 纸 ＂ 字 从 omission 就是 表示 它 制作 的 根源 。 
 据 许 慎 《 说文解字 》 ＂ 纸 ＂ 条 说 ： ＂ 絮 ， 苫 也 ＂ 。 
 段 玉裁 注 也 指出 纸 最初 是 用 丝 絮 作 的 。 
 但是 ， 这种 ＂ 纸 ＂ 还 不 是 真正 的 纸 。 
 后来 作 纸 的 方法 又 大 有 改进 。 


 据 解放后 考古 发掘 的 材料 ， 西汉 已 有 麻 纸 ， 那 就是说 在 公元前 二 世纪 左右 ， 我国 劳动 人民 已 在 生产 实践 中 改进 了 造纸 方法 。 
 到 东汉 时 ， 蔡 伦 在 总结 前人 用 麻 质 纤维 造纸 经验 的 基础 上 ， 又 改进 了 造纸术 。 
 蔡 伦 是 东汉 明帝 的 宦官 ， 聪颖 有 才智 ， 和帝 时 为 中常待 并 曾 任 主管 制造 御用 器物 的 尚方令 ， 安帝元 初 元 年 （ 公元 １１４年 ） 又 封 为 龙亭侯 。 《 
 后 汉书 · 蔡 伦 传 》 ： omission 和帝 元兴 元 年 （ 公元 １０５年 ） ， 蔡 伦 将 他 用 树皮 、 麻 头 、 破 麻布 、 鱼网 做成 的 纸 和 造纸 的 经过 、 方法 奏 报 朝廷 ， 大家 公认 这 是 极 有 价值 的 创造 。 
 蔡 伦 被 誉为 是 造纸术 的 ＂ 发明者 ＂ ， 并称 他 的 纸 为 ＂ 蔡 侯 纸 ＂ 。 
 谁知 十几 年 后 ， 蔡 伦 被 卷入 宫廷 的 是非 中 ， 他 不甘 受辱 ， 于 公元 １２１年 服毒 自尽 。 
 一个 有 卓越 贡献 的 人 ， 在 封建 制度 下 竟是 这样 悲惨 地 牺牲 了 。 
 但是 ， 蔡 伦 造纸 对 人类 的 功绩 是 不会 泯灭 的 。 


 蔡 伦 造 的 纸 ， 以后 又 经过 同时代 的 左伯 和 一些 优秀 的 造纸 专家 们 不断 地 改进 ， 生产 数量 也 不断 增加 。 
 三国 时代 除 ＂ 蔡 侯 纸 ＂ 外 还有 用 稻草 造 的 草纸 、 用 麻 造 的 麻 纸 、 用 木 造 的 壳 纸 和 用 旧 鱼网 造 的 网 纸 等 。 
 到 晋朝 ， 造纸 技术 有 了 更 大 的 进步 ， 掌握 利用 植物纤维 造纸 ， 著名 的 有 ＂ 剡溪 藤 纸 ＂ 。 
 所以 魏晋 以后 ， 纸 几乎 完全 代替 了 帛 ， 我们 的 祖先 为了 使 纸 容易 吸收 墨汁 ， 还 发明 了 用 石膏粉 、 苔 胶 或 其它 粉末 来 涂 糊 纸面 。 


 在 明代 宋 应星 所 著 《 天 工 开 物 》 中 第十三 卷 ＂ 杀青 ＂ ， 就 详细 讲述 了 竹纸 和 皮纸 的 制作 过程 ， 对 造纸 的 工具 和 纸 槽 、 烘炉 等 的 结构 都 有 细致 的 描绘 。 
 大量 用 竹 的 纤维 造纸 是 西晋 以后 的 事 。 
 竹纸 的 产生 使 造纸业 走 上 了 一个 新 的 阶段 。 
 自 唐 以后 ， 长江 流域 因为 盛产 竹 的 缘故 造纸业 发展 得 很快 。 
 元代 江西 的 造纸业 在 全国 占 了 很 高 地位 ， 到 明代 已 成为 全国 的 造纸 中心 ； 
 福建 、 浙江 、 安徽 、 湖南 等 地 的 造纸业 更是 历久 不衰 。 


 我 因 早期 的 纸 ， 在 中古 时期 ， 曾经 由 商人 从 陆路 逐渐 经过 新疆 一带 （ 公元 ４５０年 左右 ） 、 中亚细亚 （ 公元 ６５０年 左右 ） 、 阿拉伯 （ 公元 ７０７年 ） 、 埃及 （ 公元 ８００年 ） 、 西班牙 （ 公元 ９５０ 年 ） 传到 了 欧洲 。 
 据 可靠 的 历史 记载 ： 意大利 在 公元 １１５４年 、 德国 在 公元 １２２８年 、 英国 在 公元 １３０９年 才 晓得 有 纸 。 
 至于 欧洲 各国 自己 造纸 的 时期 ， 那 就 更 晚 了 。 
 西班牙 在 公元 １１５０年 、 日本 在 公元 １１８９年 、 意大利 在 公元 １２７６年 、 德国 在 公元 １３９１年 、 英国 在 公元 １４９４年 才 开始 造纸 ； 
 北美 直到 公元 １６９０年 才 有 造纸厂 。 
 而且 ， 他们 那时 所 用 的 厚 纸 和 它 的 质地 ， 却 和 我们 祖先 在 四五 世纪 间 所 造 的 相仿 。 
 他们 开始 造纸 ， 已 是 我们 祖先 发明 造纸术 后 １０００ 多年 的 事 了 。 


 在 我国 的 造纸术 没有 传到 欧洲 之前 ， 他们 用 的 代用品 是 埃及 人 的 ＂ 草纸 ＂ 和 ＂ 羊皮纸 ＂ 。 
 草纸 是 用 从 尼罗河 畔 野生 的 纸 草 的 茎 上 剥 下 的 薄膜 ， 一 层层 地 贴 上 ， 压 平 晒 干 而 成 ， 它 薄脆 易碎 ， 中国 纸 流入 欧洲 市场 后 ， ＂ 草纸 ＂ 很快 就 被 淘汰 了 。 ＂ 
 羊皮纸 ＂ 就是 去 了 毛 的 光滑 的 羊皮 。 
 据说 抄 一 部 圣经 要 用 ３００ 多 只 羊 的 皮 ， 价值 昂贵 。 
 所以 ， 那时 欧洲 的 图书馆 ， 用 铁 链子 把 书 锁 在 桌子 上 ， 以免 丢失 ； 
 学生 在 学校 里 也 买不起 书 。 
 我国 纸 的 传入 和 普及 ， 解决 了 他们 严重 的 读书 问题 ， 推动 了 文化 的 交流 、 教育 的 发展 ， 可见 中国 造纸术 的 西 传 ， 对 欧洲 的 影响 之 深 了 。 


 我国 古代 的 文字 既然 用 帛 来 记载 ， 并且 每 一 段 文字 记载 都 卷 成 一个 卷轴 ， 所以 后来 的 书籍 就 沿用 了 ＂ 卷 ＂ 的 名称 。 
 五 卷 或 十 卷 包 成 一 包 ， 称作 ＂ 涕 帙 ＂ ， 就是 后代 藏书 称 ＂ 函 ＂ 的 来源 。 
 卷子 比 竹简 虽 已 便利 得 多 ， 但是 后来 的 文字 记载 日趋 复杂 ， 要 从 一 卷 书 里 检查 一 段 文字 时 ， 就 得 将 全 卷 展开 ， 手续 上 还是 相当 麻烦 ， 因此 ， 我们 的 祖先 大概 在 ８ 世纪 以后 ， 又 逐步 发明 了 把 卷子 折 成册 （ 回旋 折迭 ） ， 叫作 ＂ 旋风 叶 ＂ 。 
 这种 折页 的 书籍 ， 在 唐代 中期 曾经 风行一时 。 
 当 雕版 印刷 的 书籍 大量 印行 以后 ， 由于 印刷 的 方便 ， 线装 型 的 书籍 才 逐渐 代替 了 卷子 或 旋风 叶 。 




 一 、 引言 


 早期 的 计算机 系统 主要 用于 科学 计算 ， 而 今天 计算机 系统 处理 的 数据 中 有 ８０％ 为 文字 信息 。 
 近 ２０ 年 来 ， 文字 和 图形 处理 技术 得到 了 迅速 发展 ， 现在 有 灰度 层次 的 照片 信息 正在 迅速 成为 计算机 系统 中 的 另 一 重要 数据 类型 。 
 汉字 是 象形文字 ， 有 一个 很 大 的 字符集 ， 这 一 特点 给 研制 先进 的 中文 电子 出版 系统 带来 一 系列 的 技术 难题 。 
 电子 出版 系统 将 根本 改变 中国 的 印刷 工业 ， 而 中国 大约 有 ２００００ 家 印刷厂 、 ３０００ 家 报社 ， 以及 大批 企事业 单位 ， 潜在 的 市场 起码 达 几十亿 元 ， 技术 难关 和 市场 需求 恰恰 是 引起 新 的 突破 的 推动力 。 


 二 、 汉字 字形 在 计算机 中 的 表示 形式 


 汉字 与 拉丁字母 为 基础 的 西文 不同 ， 包含 一个 很 大 的 字符集 ， 比较 常用 的 就 有 近 ７０００ 字 。 
 报纸 杂志 的 版面 丰富多彩 ， 起码 需要 ４０ 种 不同 的 字体 和 ２０ 种 不同 的 字号 。 
 精密 照排 系统 要求 高 分辨率 ， 一个 １０ 磅 的 正文 小字 至少 需 用 １００ × １００ 点 表示 ， 而 一个 ６３ 磅 的 报纸 大 标题 字 将 用 ６００ × ６００ 点 表示 。 
 假如 把 所有 这些 不同 字体 、 不同 字号 的 汉字 以 高 分辨率 点阵 形式 存入 计算机 ， 将 占 大约 ３０亿 字节 的 存储 空间 。 
 所以 ， 汉字 字形 存 储量 大 


 的 问题 是 发展 先进 的 中文 电子 出版 系统 的 主要 障碍 。 
 近 １５ 年 来 ， 出现 了 多种 描述 汉字 字形 的 方案 ， 本文 将 分析 这些 方案 的 优缺点 。 


 １． 全 点阵 方案 汉字 字形 直接 用 点阵 描述 。 
 同一 汉字 的 不同 字号 将 由 不同 大小 的 点阵 来 表示 ， 因而 将 占 不同 的 存储 区域 。 
 对于 每 英寸 ３００ 线 （ ３００ DPI ） 的 低 分辨率 打印 系统 ， 若 容纳 ４ 种 字体 、 ７ 种 字号 （ ７ 磅 到 ２１ 磅 ） ， 每种 字体 含 ６７６３ 个 汉字 ， 则 字形 所 需 存 储量 就 达 ８４ M 字节 。 


 全 点阵 方案 的 优点 是 ： 


 （ １ ） 完全 没有 失真 。 
 假如 对 每种 大小 的 点阵 字形 都 作 精心 的 修改 ， 则 可以 达到 最高 质量 。 


 （ ２ ） 易于 实现 。 
 现在 起码 有 一半 以上 的 中文 电子 印刷 系统 采用 点阵 表示 字形 的 方案 。 


 全 点阵 方案 的 主要 缺点 是 ： 


 （ １ ） 汉字 字形 所 占 的 硬盘 空间 太 大 ， 从而 留给 用户 文件 的 空间 太 小 ， 必然 造成 使用 不便 。 
 应该 强调 ， 上面 所 述 的 ４ 种 字体 和 ７ 种 字号 是 远远 不够 的 ； 
 另外 ， 只是 低 分辨率 ， 不能 满足 出版 要求 。 


 （ ２ ） 从 硬盘 上 读 字形 点阵 的 速度 太 慢 。 
 频繁 访 盘 读 字形 点阵 ， 使得 一 页 版面 点阵 的 形成 时间 大大 增加 ， 结果 使得 原来 能 一 分钟 输出 ８ 页 的 激光 打印机 （ 例如 佳能 LBPSX ） 实际上 降 为 一 分钟 或 几 分钟 才 输出 一 页 。 


 可以 采取 下 述 措施 以便 在 一定 程度 上 缓解 上述 矛盾 ： 


 （ １ ） 把 常用 的 汉字 字形 点阵 放 入 掩 膜 ROM 。 


 （ ２ ） 在 控制器 的 RAM 中 增加 一个 ＂ 事先 加 载 ＂ 区 （ download area ） ， 把 最 常用 的 字形 点阵 事先 送入 该区 ， 这样 避免 了 用 到 时 再 读 盘 。 


 （ ３ ） 只 存 一 种 或 两 种 字号 的 点阵 ， 然后 用 软件 变 倍 的 方法 得到 其他 字号 的 点阵 ； 
 当 对 点阵 进行 放大 时 ， 可 采用 若干 平滑 算法 以 改善 边 织 的 锯齿 。 


 （ ４ ） 选用 高速 CPU 、 高速 硬盘 ， 在 主机 和 控制器 之间 选用 DMA 而 不 是 PIO 接口 。 


 综上所述 ， 全 点阵 方案 的 致命 弱点 是 不 灵活 ， 很 难 从 一 种 表示 获得 各种 变形 。 
 显然 ， 此 方案 非常 不 适合 精密 照排 系统 。 


 ２． 黑白 段 描述 法 ６０ 年代 末 ， 德国 Hell 公司 的 Digiset 以 CRT 照排机 上 首先 采用 黑白 段 描述 方法 ， 此后 不少 照排 系统 沿用 这 一 方法 。 
 黑白 段 描述 法 只 记录 字形 水平 方向 上 每 条 线 的 各个 黑 段 和 白 段 的 长度 ， 而 不 存储 整个 点阵 。 
 字形 点阵 可以 毫不 失真 地 复原 ， 但 有 下 述 缺点 ： 


 （ １ ） 压缩 倍数 很 低 ， 存 储量 只 减少 一半 或 一半 多 一点 ， 仍 不得不 用 大 硬盘 来 存放 汉字 字形 ， 而 硬盘 的 存取 时间 限制 了 向 输出 设备 提供 字形 点阵 的 速度 。 


 （ ２ ） 不易 产生 变形 字 ， 也 不易 对 字形 作 旋转 等 操作 ， 而 这些 正是 报纸 、 杂志 、 地图 和 广告 编排 中 所 渴望 的 。 


 ３． 华光 电子 出版 系统 中 使用 的 轮廓 向量 和 笔锋 描述 法 １９７６年 ， 我们 提出 了 一 种 描述 汉字 字形 和 进行 文字 变 倍 的 新 方法 。 
 我们 把 汉字 笔划 区分 成 规则 笔划 和 曲线 形式 的 不规则 笔划 。 
 前者 指 横 、 竖 、 折 三类 笔划 ， 据 统计 ， 规则 笔划 占 汉字 笔划 的 一半 以上 。 
 它 由 直线 段 、 起笔 笔锋 、 收 笔 笔锋 和 转折 笔锋 等 组成 。 
 这些 笔锋 是 规则 笔划 中 主要 的 变化 部分 ， 但 这些 笔锋 的 形状 变化 都 是 很 有限 的 。 
 我们 可以 把 这些 有限 数量 的 笔划 的 形状 事先 存 人 计算机 中 。 
 这样 ， 只 需 少量 信息 就 可以 表示 规则 笔划 的 始 点 坐标 、 长度 、 宽度 、 倾斜度 和 各种 起笔 、 收 笔 和 转折 笔锋 ， 对 不规则 笔划 ， 则 用 向量 信息 描述 笔划 的 轮廓 。 


 由于 不规则 笔划 能 表示 成 向量 形式 ， 而 规则 笔划 的 压缩 信息 也 可 转换 成 一连串 向量 信息 ， 因而 只要 对 向量 串 中 的 每个 向量 进行 对应 的 变 倍 ， 就 很 容易 对 字形 作 放大 或 缩小 。 
 这样 ， 可以 从 一 种 基本 字号 得到 不同 的 字号 。 
 但是 为了 保证 变 倍 后 的 文字 质量 ， 需 采取 一些 重要 措施 。 
 我们 用 不同 的 变 倍 方法 来 处理 下面 两 种 情况 ： 


 （ a ） 对于 规则 笔划 的 宽度 ， 有 


 变形 后 的 宽 ［ 变 倍 前 的 宽 Ｘ 变 倍 值 ］ ； 


 其中 变 倍 值 需要 的 字号 基本 字号 ， ［ A ］ 表示 A 的 整数 部分 ； 


 （ b ） 对于 除 规则 笔划 的 宽度 部分 外 的 任何 向量 有 


 变 倍 后 的 向量 的 omission ［ 变 倍 前 向量 终点 × 坐标 × 变 倍 值 ］ － [ 变 倍 前 向量 始 点 × 坐标 × 变 倍 值 ］ ； 


 变 倍 后 的 向量 的 omission ［ 变 倍 前 向量 终点 y 坐标 Ｘ 变 倍 值 ］ 一 ［ 变 倍 前 向量 终点 y 坐标 Ｘ 变 倍 值 ］ 。 


 同样 ， ［ A ］ 病 示 A 的 整数 部分 。 


 实质 上 ， 方法 （ b ） 先 对 每个 节点 变 倍 ， 然后 用 减法 得到 变 倍 后 的 omission 、 omission 而 方法 （ a ） 直接 对 向量 的 长度 进行 变 倍 。 
 方法 （ b ） 需要 更 多 的 计算 ， 但 舍 入 误差 不会 积累 。 


 假如 方法 （ a ） 用于 对 不规则 笔划 的 一 串 向量 进行 变 倍 ， 则 舍 入 误差 的 积累 将 引起 不可 容忍 的 失真 ； 
 假如 方法 （ b ） 用于 对 规则 笔划 的 宽度 部分 进行 变 倍 ， 则 变 倍 后 的 规则 笔划 的 宽度 将 无法 精确 控制 。 
 例如 ， 一个 宋体 １０．５ 磅 汉字 的 两 笔 横 在 ９６９６ 基 上 具有 同样 的 两 格 宽 ， 现 需要 缩小 到 ９ 磅 小字 ， 由于 y 位置 不同 ， 采用 方法 （ b ） 变 倍 后 的 两 笔 横 可能 具有 不同 的 宽度 ： 其中 一 笔 变成 一 格 而 另 一 笔 仍 保持 两 格 。 
 这 是 个 能 容忍 的 ， 但 若 用 方法 （ a ） 对 三类 规则 笔划 的 宽 部分 作 变 倍 则 无 此 问题 。 


 区分 规则 笔划 和 不规则 笔划 不仅 能 提高 压缩 倍数 ， 更 重要 的 是 能 保证 变 倍 后 的 文字 质量 。 


 本 方案 的 压缩 倍数 很 高 。 
 ４ 种 基本 字体 ， ２１ 种 不同 字号 ， ７０００ 个 汉字 仅 占 ３２ MB 存储 空间 。 


 ４． Postscript 曲线 轮廓 描述 法 上述 向量 轮廓 描述 具有 一定 局限性 ， 当 变 倍 时 ， 特别 是 字形 变 得 很 大 时 ， 边缘 将 表现 出 折线 的 痕迹 而 不 是 真正 的 曲线 。 
 近年来 版面 描述 语言 Postscript 逐渐 被 普遍 接受 ， 正在 成为 国际 标准 。 
 在 Postscript 中 ， 折线 、 圆弧 和 三 次 曲线 相 结合 描述 字形 的 轮廓 ， 而且 字符 和 图形 采用 同样 的 描述 方法 。 
 这 是 描述 大 的 字形 的 最好 方法 。 


 把 三 次 曲线 表示 的 轮廓 转换 成 点阵 是 一 件 很 费 时间 的 操作 。 
 对于 西文 系统 ， 由于 当前 使用 的 字体 、 字号 不 多 ， 西文 字母 又 只有 几十 个 ， 所以 只 需 转换 一 次 ， 然后 把 点阵 在 高速 RAM 中 暂 存 ， 以后 就 可以 反复 使用 。 
 由于 汉字 字数 太 多 ， 这样 做 是 不 现实 的 。 
 由此可见 ， 中文 系统 对 字形 转换 速度 要求 是 很 高 的 。 


 三 、 把 向量 轮廓 转换 成 点阵 的 算法 和 设备 


 １９７６年 ， 我们 设计 了 一 套 快速 算法 ， 用来 把 华光 系统 中 采用 的 字形 压缩 信息 高速 复原 成 高 分辨率 点阵 ， 该 算法 后来 成为 欧洲 专利 EP００９５５３６ 的 主要 内容 之一 ， 复原 步骤 如下 。 


 （ a ） 把 十分 紧凑 的 规则 笔划 压缩 信息 以及 多种 形式 的 不规则 笔划 轮廓 向量 信息 转换 成 统一 形式 的 向量 ， 用 带 符号 的 omission 、 omission 对 表示 。 


 （ b ） 把 统一 形式 的 向量 串 转换 成 标记 点阵 ， 对于 每个 点 ， 标记 点阵 中 有 两 位 标记 指示 该 点 的 下 述 ４ 种 情况 之一 ： （ １ ） 黑 段 的 开始 （ B 标记 ） ； （ 
 ２ ） 黑 段 的 结束 （ E 标记 ） ； （ 
 ３ ） 孤立 黑 点 （ I 标记 ） ； （ 
 ４ ） 空白 （ V 标记 ） 。 


 （ c ） 把 标记 点阵 转换 成 最终 点阵 并 存入 输出 缓冲 中 。 


 在 复原 步骤 （ b ） 中 ， 我们 设计 了 只用 加 、 减 和 比较 操作 ， 易于 硬件 实现 的 算法 ， 能 用 较 少 拍 节 把 向量 转换 成 一 串 最 邻近 的 阶梯 点 ； 
 还 设计 了 一 套 算法 ， 能 在 笔划 交错 等 各种 复杂 情况 下 正确 地 写入 标记 点阵 的 两 位 标记 。 
 在 复原 步骤 （ a ） 中 ， 我们 设计 了 一 拍 内 完成 多 个 点 的 转换 算法 。 


 在 常规 计算机 上 ， 用 软件 实现 上述 算法 ， 速度 是 很 慢 的 。 




 新闻 价值 探 析 


 江苏 广播 电视 厅 陶 皆良 


 一 


 什么 是 新闻 价值 ？ 
 其 含义 争议 很多 。 
 我国 新闻界 对 新闻 价值 有 多种 表述 ， 其 主要 观点 是 ： 


 新闻 价值 是 选择 和 衡量 新闻 的 标准 ； 


 新闻 价值 指 的 是 新闻 作为 新闻 的 本质 、 内涵 、 特性 所 具备 和 表达 的 程度 ， 是 指 新闻 的 质量 ， 主要 指 新闻 的 ＂ 使用 价值 ＂ ； 


 新闻 价值 是 新闻 机构 发布 的 新闻 在 群众 中 受到 重视 的 程度 ； 


 新闻 价值 是 指 新闻 事实 所 具有 的 政治 、 知识 和 实用 价值 ， 主要 是 指 新闻 事实 的 政治 价值 ， 即 它 对 人民 群众 的 启发 、 教育 作用 ， 对 实际 工作 的 指导 作用 ， 以及 对 广大 读者 日常 生活 的 参考 作用 ； 


 新闻 价值 是 新闻 对 人类 社会 生活 所 发生 的 影响 和 所 起 的 积极 作用 ； 


 新闻 价值 是 指 一个 事实 所 具有 的 足以 构成 新闻 的 特殊 素质 的 总和 。 


 以上 观点 的 分歧 ， 主要 是 对 新闻 价值 概念 理解 上 的 不同 。 
 有的 认为 ， 新闻 价值 主要 体现 在 新闻 事实 的 素质 上 ； 
 有的 认为 ， 新闻 价值 不仅 体现 在 新闻 事实 的 素质 上 ， 还 体现 在 新闻 的 表达 方式 上 ； 
 也 有的 认为 ， 新闻 价值 主要 体现 在 社会 效果 上 。 
 这些 观点 都 有 可取 的 一面 ， 但 对 新闻 价值 的 表述 都 不够 完善 。 
 总 的 说 ， 都 没有 充分 考虑 新闻 是 上层建筑 、 意识形态 的 一个 重要 组成部分 在 阶级 对立 和 有 阶级 存在 的 社会 中 的 特殊性 ， 而 这种 特殊性 又 必然 会 体现 在 新闻 价值 上 。 
 这 是 因为 ： 第一 ， 新闻 价值 不 是 抽象 的 ， 而是 具体 的 。 
 作为 精神 产品 的 新闻 ， 在 阶级 对立 和 阶级 存在 的 社会 中 ， 不 可能 抽象 出 各个 国家 、 各个 阶级 、 各个 政党 、 集团 都 通用 的 新闻 价值 公式 。 
 即便 可以 抽象 出来 ， 对 公式 符号 的 理解 ， 也 会 不 完全 相同 或 完全 不同 。 
 第二 ， 新闻 价值 不 是 纯 客观 的 ， 要 受 新闻 媒介 所 从属 的 阶级 、 政党 、 集团 利益 的 制约 ， 要 受 采访 人 立场 、 观点 的 制约 。 
 新闻 价值 概念 不能 套用 商品 价值 的 表述 方法 。 
 商品 价值 是 凝结 在 商品生产 中 的 社会 必要劳动 时间 ， 但 新闻 价值 并 不仅仅 体现 在 新闻 事实 的 素质 上 。 
 事实 也 正是 这样 ： 同一 种 商品 在 国际 市场 上 有 着 相同 的 价值 尺度 ， 而 同一 新闻 事实 ， 不同 国家 、 不同 党派 、 集团 的 新闻 媒介 的 记者 ， 虽然 都 从 新闻 价值 的 角度 来 写 新闻 ， 却 可以 写 成 各 不 相同 ， 甚至 观点 完全 相反 的 稿件 ， 体现 出 各 不 相同 的 价值观 。 
 第三 ， 新闻 价值 不 是 凝固 的 ， 而是 变动 的 。 
 新闻 价值 不 等于 新闻 事实 本身 的 价值 ， 因为 由 新闻 事实 转化 为 新闻 报道 时 ， 需要 经过 采访 者 的 选择 。 
 采访 者 的 立场 、 观点 的 不同 ， 思想 水平 、 理论 修养 和 写作 水平 的 不同 ， 对 同一 新闻 事实 ， 则 会 写 出 不同 的 稿件 来 。 
 所以 同一 新闻 事实 ， 经过 记者 采访 后 ， 所 实现 的 新闻 价值 就 会 发生 变化 ， 有的 完全 实现 了 新闻 事实 的 价值 ； 
 有的 却 使 新闻 事实 的 价值 衰减 。 
 第四 、 新闻 价值 实质 上 是 新闻 的 社会 价值 。 
 因为 新闻 事实 只有 报道 出来 才能 成为 新闻 ， 而 报道 出来 的 新闻 必然 要 作用 于 社会 ， 作用 于 受众 ， 只是 导向 不同 ， 影响 程度 不同 罢了 ， 即 社会 价值 大小 不同 。 


 基于 上述 的 分析 ， 新闻 价值 概念 可以 表述 为 ： 新闻 价值 取决于 新闻 事实 的 素质 ， 同时 受 社会 的 制约 和 记者 政治 、 业务 素质 的 制约 ， 最终 要 接受 社会 、 受众 的 检验 。 
 因此 新闻 价值 实质 上 是 新闻 的 社会 价值 ， 即 一 篇 新闻 报道 在 社会 上 所 起 的 作用 ， 对 受众 所 产生 的 影响 。 


 二 


 新闻 事实 的 素质 是 新闻 价值 的 潜在 形式 。 


 新闻 事实 的 素质 通常 从 以下 七 个 方面 来 分析 判断 ： 


 （ 一 ） 时 新 性 。 
 即 新闻 事实 的 新鲜 程度 ， 事实 越 新鲜 ， 所 包含 的 新闻 价值 越 大 。 
 事实 的 时 新 性 主要 表现 在 是 首 次 发生 的 ， 是 有 新意 的 ， 是 包含 着 创新 精神 的 ， 是 揭示 某种 新 的 思想 、 新 的 观点 的 等等 。 


 （ 二 ） 变化 性 。 
 即 新闻 事实 变化 的 程度 。 
 一般说来 事物 变化 得 愈 激烈 ， 受众 愈 急于 了解 事物 变化 的 情况 ， 所 包含 的 新闻 价值 也 越 大 。 


 （ 三 ） 影响 性 。 
 即 新闻 事实 对 社会 、 对 受众 影响 的 程度 ， 影响 大 的 新闻 事实 所 包含 的 新闻 价值 也 越 大 。 


 （ 四 ） 悬念 性 。 
 受众 所 关心 和 期待 的 新闻 事实 和 新闻 人物 比 一般 的 新闻 事实 和 新闻 人物 所 包含 的 新闻 价值 大 。 
 要 选择 消除 悬念 、 解释 疑团 的 新闻 事实 和 新闻 人物 进行 报道 。 


 （ 五 ） 显著 性 。 
 是 指 新闻 事实 、 新闻 人物 在 社会 的 显著 程度 。 
 处于 显著 地位 的 新闻 人物 和 社会 影响 大 的 新闻 事实 所 包含 的 新闻 价值 大 。 


 （ 六 ） 接近 性 。 
 新闻 人物 和 新闻 事件 发生 的 自然环境 、 让 会 环境 与 受众 的 相关 程度 ， 相关 程度 愈 大 ， 思想 感情 愈 接近 ， 受众 愈 关注 ， 包含 的 新闻 价值 愈 大 。 
 洪水 成灾 、 台风 经过 、 森林 失火 、 地震 发生 ， 以及 飞机 失事 、 火车 相撞 、 政权 变动 等等 ， 当地 人民 群众 及 与 事件 有关 的 人 的 关注 程度 ， 要 远远 超过 局外人 的 关注 程度 。 


 （ 七 ） 趣味性 。 
 新闻 可 涉猎 的 领域 非常 广阔 ， 上 自 天体 变化 ， 下 至 地壳 地貌 运动 ， 人类 社会 物质 、 文化 生活 的 发展 和 不断 丰富 ， 都 包含 着 广泛 的 有益 兴趣 的 事情 ， 可以 给 人 以 智慧 和 启迪 ， 可以 开阔 视野 ， 陶冶 情趣 。 
 因此 ， 对 受众 和 社会 有益 的 有 趣味 的 新闻 事实 ， 也 有 一定 新闻 价值 。 


 上述 的 时 新 性 、 变化 性 、 影响 性 、 显着 性 、 悬念 性 、 接近 性 、 趣味性 只是 新闻记者 在 采访 过程 中 ， 考察 新闻 事实 素质 的 角度 和 方法 ， 不 是 具体 的 标准 。 
 因为 对于 具体 的 新闻 事实 （ 某些 确实 没有 政治 属性 、 社会 属性 的 新闻 事实 除外 ） 素质 ， 不同 国家 、 政党 、 集团 的 新闻记者 ， 对 时 新 性 、 变化 性 ， 影响 性 、 悬念 性 、 显着 性 、 接近 性 、 趣味性 的 理解 是 不同 的 ， 有的 甚至 是 完全 相反 的 。 


 三 


 新闻 事实 尽管 包含 着 新闻 价值 ， 但 这种 新闻 价值 还是 潜在 的 形式 。 
 倘若 不 进行 采访 、 报道 ， 这种 潜在 的 新闻 价值 就 难以 实现 。 
 只有 通过 记者 采访 、 报道 ， 新闻 事实 包含 的 新闻 价值 才能 得到 开发 、 实现 。 
 新闻 的 势能 才能 转化 为 新闻 功能 。 
 当然 ， 由于 记者 的 素质 不同 ， 主题 选择 和 表现 形式 不同 ， 同一 新闻 事实 中 潜在 的 新闻 价值 得以 开发 和 实现 的 情况 是 不同 的 。 
 影响 新闻 价值 开发 和 实现 的 因素 主要 是 ： 


 （ 一 ） 新闻 题材 选择 。 
 新闻 题材 的 选择 实质 上 是 报道 思想 、 报道 方针 的 决策 ， 也 是 对 新闻 事实 选择 的 决策 。 


 新闻 事实 分布 在 各个 领域 、 各条 战线 。 
 就 其一 新闻 单位 来说 ， 对 所在 行政区域 内 的 新闻 事实 既 不 可能 都 掌握 ， 也 不 可能 都 报道 。 
 同一 区域 内 的 新闻 单位 ， 由于 对 上下 情况 把握 程度 的 不同 ， 传播 媒介 的 任务 、 特点 不同 ， 决策人 的 素质 不用 ， 在 完成 同一 报道 任务 时 ， 题材 选择 的 决策 也 不同 。 
 决策 上 的 差异 ， 最终 导致 实现 新闻 价值 的 差异 。 
 一个 重大 报道 任务 完成 后 ， 同一 区域 内 的 新闻 单位 在 回顾 、 总结 工作 时 ， 总会 感到 有些 新闻 可以 不 报 ， 有些 应该 报道 的 新闻 漏掉 了 。 
 所以 ， 新闻 题材 选择 ， 直接 影响 新闻 价值 的 开发 和 实现 。 


 （ 二 ） 报道 角度 的 选择 。 
 对 已 确定 报道 的 新闻 事实 、 由于 报道 人 的 立场 、 观点 和 文化 素质 、 思想 修养 的 不同 ， 对 新闻 事实 报道 角度 的 选择 往往 不同 。 
 选择 的 好坏 ， 直接 影响 新闻 价值 实现 的 程度 。 


 （ 三 ） 报道 形式 的 运用 。 
 对 已 确定 报道 角度 的 新闻 事实 ， 由于 传播 媒介 的 特点 不同 ， 采访 人 对 各类 报道 形式 熟练 温度 和 爱好 不同 ， 所 采用 的 报道 形式 也 不 相同 。 
 比较 得体 的 报道 形式 ， 实现 的 新闻 价值 大 ； 
 不 得体 的 报道 形式 ， 实现 的 新闻 价值 就 小 。 


 除了 以上 因素 外 ， 还有 语言 、 图像 、 音响 运用 上 的 差异 、 节目 合成 制作 的 差异 ， 都 直接 或 间接 影响 对 新闻 事实 所 蕴藏 的 新闻 价值 的 开发 和 实现 。 


 四 


 广播 电视 工作者 采访 、 制作 的 新闻 节目 ， 绝不 只是 为 满足 自己 的 需要 ， 而是 为 满足 社会 的 需要 和 受众 的 需要 。 
 采访 、 摄录 、 编辑 、 制作 等 环节 对 新闻 事实 的 选择 ， 对 新闻 事实 所 蕴藏 的 新闻 价值 的 开 和 实现 ， 最终 要 进入 新闻 舆论 ＂ 市场 ＂ ， 接受 受众 的 选择 和 社会 的 认可 ， 所以 社会 效果 是 衡量 新闻 价值 的 最终 标尺 。 
 这里 应该 强调 的 是 社会 效果 对 新闻 价值 的 衡量 ， 并 不 象 物品 的 计量 那么 直接 、 那么 明显 ， 而是 一个 非常 复杂 的 过程 。 
 这 不仅 因为 受众 是 一个 复杂 的 人群 ， 对 同一 新闻 报道 会 有 不同 的 感受 ， 而且 ， 社会 也 是 复杂 的 ， 一个 社会 的 发展 与 进步 是 由 多种 因素 决定 的 ， 新闻 报道 只是 起 着 舆论 影响 作用 。 
 所以 ， 有些 新闻 报道 的 社会 价值 容易 衡量 ， 有些 新闻 价值 难以 衡量 ， 有的 新闻 报道 的 社会 价值 甚至 需要 放在 一定 的 历史 长河 中 ， 才能 衡量 出来 。 
 这里 需要 正确 解决 以下 几 个 认识 问题 ： 


 （ 一 ） 主观 标准 与 客观 标准 


 判断 新闻 价值 有 主观 标准 和 客观 标准 两 种 。 
 主观 标准 是 编辑 、 记者 的 选择 标准 。 
 在 新闻 事实 的 选择 、 新闻 稿件 的 写作 、 传播 过程 中 ， 编辑 、 记者 是 起 主导 作用 的 。 
 采访 什么 ， 不 采访 什么 ， 稿件 这样 写 或 那样 写 ， 新闻 节目 如何 编排 等 ， 都 取决于 新闻 编辑 、 记者 的 选择 标准 。 




 第三 章 中国 的 工资 政策 与 工资 改革 


 第一 节 中国 制定 工资 政策 的 理论 依据 


 一 、 按劳分配 的 定义 


 按劳分配 是 指 在 社会主义 社会 ， 每个 有 劳动 能力 的 人 都 要 尽 自己 的 能力 进行 劳动 ， 创造 财富 。 
 社会 以 劳动 为 尺度 分配 个人 消费品 ， 等 量 劳动 就要 领取 等 量 产品 ， 多劳多得 ， 少 劳 少 得 ， 不 劳动者 不得 食 。 


 为什么 社会主义 条件 下 实行 按劳分配 的 消费品 分配 原则 呢 ？ 


 首先 ， 生产资料 公有制 是 实行 这 一 原则 的 前提 。 
 在 社会主义 社会 中 ， 生产资料 是 全 社会 共有 的 ； 
 铲除 了 人 剥削 人 的 经济 条件 ， 产品 归 劳动者 所有 ， 这 就 决定 了 社会主义 个人 消费品 的 分配 ， 必须 实行 没有 剥削 的 ， 按照 劳动者 的 共同 利益 分配 的 原则 。 


 其次 ， 生产力 水平 ， 劳动生产率 的 现有 程度 是 按劳分配 原则 提出 的 制约 条件 。 
 执行 按劳分配 的 原则 的 原因 ， 仅 归结 于 公有制 是 不够 的 ， 例如 原始社会 产品 公有 ， 但 只能 平均 分配 ， 原因 是 生产力 水平 极 低 ， 产品 很 少 。 
 共产主义 社会 ， 生产力 水平 和 劳动生产率 很 高 ， 产品 极大 的 丰富 了 ， 才能 按需分配 。 
 社会主义 社会 ， 生产力 水平 和 劳动生产率 比 原始社会 高 ， 但 又 不够 高 ， 故 既 不必 象 原始社会 那样 平均 分配 ， 也 不能 象 共产主义 社会 那样 按需分配 ， 只能 按 劳动 尺度 进行 分配 。 


 再次 ， 劳动力 的 个人 所有制 ， 是 这 一 原则 实行 的 另 一个 重要 条件 。 
 社会主义 承认 劳动者 对 劳动力 拥有 个人 所有权 。 
 由于 劳动力 也 是 生产 条件 之一 ， 当 生产资料 的 公有制 决定 了 社会主义 不 按 资本 分配 ， 而 只能 是 在 平均 分配 、 按劳分配 、 按需分配 三者 中 选择 时 ， 劳动力 的 个人 所有制 就 决定 了 必须 按劳分配 。 
 这样 有利于 弥补 劳动力 的 消耗 ， 有利于 调动 劳动者 积极性 。 


 按劳分配 不 等于 平均主义 分配 。 
 平均主义 抹煞 差别 ； 
 平均主义 所 提倡 的 实质 上 是 先进 后进 、 干 好 干 坏 、 干 多 干 少 都 一个样 ， 实际上 是 劳动 少 的 、 差 的 人 侵占 了 劳动 多 的 、 好 的 人 的 劳动 成果 ， 是 一 种 错误 的 理论 。 


 按劳分配 不 等于 差别 过于 悬殊 的 分配 。 
 劳动 是 分配 的 唯一 尺度 ， 过 低 分配 固然 不好 ， 过 高 分配 显然 是 过多 占 了 别人 劳动 成果 ， 也 违反 按劳分配 的 原则 ， 亦 不 可取 。 
 而且 按劳分配 在 实际 贯彻 中 还要 考虑 到 社会 公平 、 社会 平等 等 心理 因素 。 
 因此 ， 一般 也 不 应 分配 太 悬殊 。 


 社会主义 社会 实行 个人 消费品 的 按劳分配 ， 对 经济 发展 和 社会 进步 具有 重大 作用 和 意义 。 （ 
 １ ） 它 承认 脑力劳动 与 体力 劳动 ， 复杂劳动 与 简单 劳动 ， 熟练 劳动 与 非 熟练 劳动 ， 重 劳动 和 轻 劳动 之间 的 差别 ， 可 大大 鼓励 劳动者 的 生产 积极性 ， 鼓励 人们 学 文化 ， 提高 劳动生产率 ， 提高 生产 技术 水平 ， 大大 促进 了 社会 生产力 的 提高 。 （ 
 ２ ） 它 有利于 加强 劳动 定额 管理 ， 以及 对 生产 计划 和 生产 过程 的 管理 ， 有利于 加强 对 产品 质量 、 数量 的 计算 与 监督 ， 有利于 加强 企业 的 核算 ， 有利于 提高 经济效益 。 （ 
 ３ ） 它 有利于 改造 剥削阶级 分子 ， 克服 懒汉 思想 ， 有利于 树立 整个 社会 的 勤奋 ， 奋斗 ， 开拓 ， 贡献 之 风 ， 有利于 巩固 和 加强 劳动 中 的 组织纪律性 。 （ 
 ４ ） 它 还是 中国 社会主义 的 有 计划 的 商品经济 的 内在 根据 ， 将 有力 地 促进 中国 商品经济 的 发展 。 


 二 、 现阶段 贯彻 按劳分配 的 特点 


 中国 正 处于 社会主义 初级 阶段 ， 社会主义 经济 尚 不 成熟 ， 按劳分配 原则 的 贯彻 实现 因此 而 受到 了 制约 。 
 此外 ， 中国 还 处于 新 旧 体制 转轨 时期 ， 因此 按劳分配 原则 还 会 受到 各种 异常 经济 现象 的 影响 ； 
 最后 由于 中国 还 处于 对外开放 时期 ， 按劳分配 的 贯彻 还 会 受到 世界 经济 的 冲击 和 影响 。 
 一 股 地 来说 ， 现阶段 贯彻 按劳分配 具有 如下 一些 特点 。 


 １． 中国 存在 着 多种 所有制 形式 ， 在 不同 的 所有制 形式 的 企业 中 ， 它 的 贯彻 程度 是 不同 的 。 
 在 外资 企业 、 中外合资 企业 、 个体经济 企业 中 ， 个人 消费品 的 分配 是 按 资本 分配 ， 按劳分配 程度 尚 很 低 。 
 在 全民 所有制 企业 和 集体所有 创 企业 中 ， 由于 国家 税收 政策 不同 ， 生产 条件 不同 ， 付出 同等 劳动 得到 的 各人 消费品 报偿 ， 往往 也 很 不 平等 ， 同 工 往往 很 不同 酬 。 
 ２． 全民 所有制 各 企业 都 是 独立 的 经济 实体 ， 由于 企业 内外部 条件 不同 ， 企业 个别 经济效益 和 社会效益 不同 ， 在 不同 企业 之间 ， 同等 劳动 往往 也 不能 取得 同等 报酬 。 
 苦 乐 不 均匀 的 现象 还 很 严重 。 
 可见 在 社会主义 初级 阶段 ， 尤其 是 在 新 旧 体制 并存 的 改革 时期 按劳分配 的 贯彻 、 实施 会 受到 种种 制约 ， 它 的 贯彻 只是 一 种 总 的 要求 。 


 三 、 按劳分配 的 ＂ 劳 ＂ 的 存在 形态 及 相应 的 具体 分配 形式 


 现实 生活 中 ， ＂ 劳 ＂ 是 有 不同 形态 的 ， 因此 具体 分配 形式 也 有 不同 。 
 主要 是 如下 几 种 ： 


 １． 潜在 形态 的 劳动 ， 指 人 的 劳动 能力 或 工作 能力 ， 如 劳动者 的 学历 、 资历 、 技术 业务 熟练 程度 和 胜任 的 劳动 繁重 程度 等 所 可能 代表 的 劳动 能力 。 
 如 八 级 工资制 基本上 就是 按 潜在 形态 的 劳动 分配 形式 。 
 按 潜在 形态 的 劳动 进行 分配 优点 是 有利于 劳动者 学习 科技 文化 ， 钻研 技术 ， 锻炼 身体 ， 提高 劳动力 的 素质 ， 有利于 全民族 文明 程度 提高 。 
 但 它 也 存在 着 明显 缺点 ， 主要 是 潜在 劳动 能力 不 等于 实际 劳动量 ， 因而 往往 不利于 调动 劳动者 在 劳动 中 的 积极性 。 


 ２． 流动 形态 的 劳动 ， 指 劳动者 正在 进行 劳动 时 呈现 出 的 劳动 ， 马克思 称之为 ＂ 活劳动 ＂ 。 
 计时 工资制 ， 就是 按 流动 形态 的 劳动 分配 。 
 这种 形式 优点 是 ： 比 按 潜在 的 劳动 的 分配 形式 前进 了 一 步 ， 能 较 准确 地 反映 劳动者 实际 支出 的 劳动量 。 
 但 它 也 有 明显 缺点 ， 主要 是 不能 将 劳动 与 劳动 结果 紧密 挂钩 。 
 劳动 与 收入 ， 劳动 与 经济效益 呈 脱钩 状态 。 
 而且 多 是 个别 的 劳动 不 是 社会 必要劳动 时间 的 劳动 ， 造成 同行业 的 不同 企业 之间 干 好 干 坏 一个样 。 
 还 造成 怠工 。 
 混 时间 ， 不 计 产品 质量 ， 不 重 产品 产销 对路 等 。 
 有时 也 不好 算 ， 如 数学家 华 罗庚 同志 一 次 以 １５ 分钟 讲 完 了 按 规定 ２ 小时 的 课 ， 且 清清楚楚 ， 博得 了 科学家 们 一 片 掌声 ， 若 按时 付 酬 的话 ， 是否 只 付 １５ 分钟 的 酬 呢 ? 


 ３． 凝结 状态 （ 物化 状态 ） 的 劳动 ， 指 劳动者 的 劳动 成果 －－ 生产 销售 出 的 商品 的 好坏 多少 。 
 与 之 相 适应 的 分配 形式 主要 是 计件工资 制 。 
 这种 分配 形态 的 优点 是 ， 真正 体现 出 个人 对 社会 的 劳动 贡献 。 
 以 劳动 成果 作 计量 劳动 的 尺度 ， 在 实际 工作 中 简便易行 ， 可以 有效 地 解决 复杂劳动 与 简单 劳动 之间 ， 熟练 劳动 与 非 熟练 劳动 之间 ， 重 劳动 与 轻 劳动 之间 互相 换算 的 困难 。 
 将 劳动者 收入 同 其 贡献 紧密 结合 ， 推动 劳动者 关心 生产 ， 关心 企业 经营 ， 促进 了 劳动 积极性 。 
 它 的 缺点 主要 是 ： 现代化 大 生产 是 集体 进行 的 ， 产品 也 是 集体 劳动 的 产物 ， 一个 人 劳动 份额 究竟 占 多少 很 难 有 一个 独立 的 物质 外部 表现 形式 。 
 同时 ， 高级 脑力劳动 及 复杂 的 精神 财富 仍 难以 计算 出 人们 实际 支付 的 劳动量 。 
 如 有的 农业 科学家 ， 发明 一 种 水稻 新品种 ， 可 使 全国 年 增产 几百亿 斤 粮食 ， 奖 了 １万 元 ， 这 是 一 种 心理 奖励 。 


 因此 ， 应该 根据 劳动 形式 具体 情况 ， 以 上述 任 一 种 形态 为主 ， 辅以 运用 另 二 种 形式 来 加以 计算 和 分配 。 


 按劳分配 以 两 个 层次 来 计量 ， 即 国家 根据 企业 贡献 大小 来 确定 各 企业 的 工资 总额 ， 企业 对 个人 确定 工资 级别 。 


 第二 节 中国 传统 工资 制度 的 弊病 


 一 、 工资 的 定义 


 在 资本主义 条件 下 ， 工资 只是 劳动力 价格 或 价值 的 货币 表现 ， 它 反映 了 资产阶级 对 工人阶级 的 剥削 关系 。 
 在 社会主义 条件 下 ， 工资 是 国家 和 企业 按照 劳动者 提供 的 劳动 数量 ， 分配 个人 消费品 的 一 种 形式 。 
 工资 量 不 受 劳动力 价值 限制 。 
 它 反映 了 工人 与 国家 、 企业 之间 在 根本 利益 一致 基础 上 的 关系 。 


 社会主义 条件 下 的 工资 要 实现 两 大 职能 ， 这 就是 经济 职能 和 社会 职能 。 
 所谓 经济 职能 ， 即 工资 要 通过 贯彻 按劳分配 ， 调动 人们 的 劳动 积极性 。 
 这 是 社会主义 工资 的 基本 职能 ， 工资 这 一 职能 追求 的 目标 是 经济效益 。 
 在 现实 生活 中 ， 计件工资 、 计时工资 、 浮动工资 、 职务 （ 岗位 ） 工资 、 学历 工资 等 ， 就是 为 实现 其 经济 职能 而 出现 的 一些 具体 形式 。 
 所谓 社会 职能 ， 即 工资 要 通过 有 限度 地 ， 合理 地 偏离 按劳分配 的 ＂ 中线 ＂ 来 协调 各类 人员 之间 的 物质 利益 关系 。 
 这 是 工资 的 补充 职能 ， 它 追求 的 目标 是 社会 平等 或 社会 公平 。 
 在 现实 生活 中 ， 基础 工资 、 工龄 工资 、 保留 工资 等 就是 为 实现 其 社会 职能 而 出现 的 一些 具体 形式 。 


 二 、 中国 传统 工资 制度 的 弊端 


 １９４９ 条 以来 ， 中国 工资 制度 贯彻 了 按劳分配 原则 ， 从 根本 上 消灭 了 资本主义 工资 制度 所 体现 的 种种 诸如 剥削 关系 ， 是 一 次 质 的 飞跃 。 
 但 改革 以前 在 传统 的 僵化 体制 下 ， 中国 的 工资 制度 存在 着 严重 的 弊病 ， 主要 表现 是 ： 


 １． 工资 水平 一度 很 低 。 
 不仅 是 货币 工资 ， 更 主要 的 是 实际工资 。 
 建国 以来 ， 中国 职工 工资 水平 经历 过 三 个 阶段 ， 呈 N 形 增长 曲线 ， 从 １９５０ - １９５６年 提高 显著 ， 即 人均 职工 工资 从 １９５２年 为 ４４６ 元 ， １９５３年 为 ４９８ 元 ， １９５４年 为 ５１９ 元 ， １９５５年 为 ５３４ 元 ， １９５６年 为 ６１０ 元 ， １９５７年 为 ６３７ 元 ， 但 从 １９５７年 起到 １９７６年 是 下降 的 ， 降 到 １９６５年 的 ６２５ 元 ， 再 降 到 １９７６年 的 ６０５ 元 ， 全国 平均 货币 工资 下降 了 ５％ ， 扣除 物价 上升 因素 ， 实际工资 下降 １４％ 。 




 第一 节 九十 年代 国际 贸易 发展 趋势 


 一 、 影响 ９０ 年代 国际 贸易 发展 的 主要 因素 


 目前 ， 国际 贸易 正 处在 一个 历史性 转折 阶段 。 
 国际 贸易 一方面 在 ８０ 年代 的 基础 上 继续 调整 ； 
 另一方面 在 新 的 国际 政治 环境 下 不断 发生 着 新 的 变化 。 
 ９０ 年代 世界 政治 是 复杂 而 多变 的 ， 冷战 虽 告 结束 ， 大国 的 军事 对抗 已 转为 对话 ， 但 这 不 等于 世界 政治 局势 已 缓和 与 安宁 。 
 强权政治 与 霸权主义 仍然 存在 ， 局部 冲突 仍 不时 发生 。 
 与此同时 ， 苏 东 剧变 亦 加剧 了 世界 政治 形势 的 不 稳定性 ， 从而 影响 国际 贸易 演变 的 进程 。 
 在 众多 复杂 的 因素 中 ， 决定 国际 贸易 发展 趋势 的 主要 因素 有 下述 四 个 方面 ： 


 （ 一 ） 世界 经济 形势 的 发展 


 世界 经济 经过 ８０ 年代 的 普遍 调整 ， 特别 是 西方 国家 为 医治 ＂ 滞胀 ＂ 而 采取 的 财政 金融 政策 和 产业 结构 调整 ， 形势 暂时 有所 改善 ， 通货膨胀 得到 一定 的 控制 。 
 目前 ， 世界 经济 中 的 某些 旧 矛盾 缓和 了 ， 而 一些 新 的 矛盾 又 表现 出来 。 
 西方 国家 的 市场 争夺 依然 尖锐 ， 贸易 保护主义 仍然 盛行 ， 发展中国家 的 债务 负担 并未 减轻 ， 发达国家 与 发展中国家 的 经济 差距 继续 扩大 。 
 进入 ９０ 年代 后 ， 一些 西方 国家 的 经济 经过 ７ 年 多 的 低速 增长 后 生产 与 市场 的 矛盾 又 趋 尖锐 ， 爆发 了 经济危机 。 
 这次 危机 的 强度 比 人们 预计 的 要 严重 ， 时间 比 人们 预期 的 要 长 ， 对 世界 经济 的 破坏力 不容 低估 。 
 海湾 战争 虽然 短暂 ， 但 对 世界 经济 也 造成 一定 的 损害 。 
 苏 东 国家 政局 的 变化 不仅 使 这些 国家 陷入 严重 经济危机 ， 同时 对 世界 贸易 的 流向 、 商品 的 交换 和 资本 的 流动 都 将 带来 不同 的 影响 。 
 可以 预见 ， ９０ 年代 前 半 期 ， 世界 经济 的 发展 将 受到 严重 的 限制 ， 后半期 可能 有起色 。 
 但 整个 ９０ 年代 世界 经济 的 增长率 将 会 略 低于 ８０ 年代 。 


 （ 二 ） 科技 革命 的 力量 


 科学技术 作为 第一 生产力 一直 对 世界 经济 和 国际 贸易 起 着 积极 的 推动 作用 。 
 ８０ 年代 随着 微电子 技术 的 新 发展 ， 生产 成本 降低 ， 劳动生产率 提高 ， 旧 工业 得到 改造 ， 新 工业 得到 组建 ， 有力 地 促进 了 新 产品 的 开发 和 市场 的 扩大 ， 使 传统 的 国际 分工 和 经营 方式 ， 向 新 的 、 灵活 多样 的 方向 发展 。 
 战后 特别 是 ６０ 年代 兴起 的 大型 跨国公司 已 从 传统 母子公司 关系 向 相互 投资 、 相互 转让 生产 许可证 、 联合 生产 、 联合 销售 等 方式 转化 ， 正在 促使 商品 交换 范围 扩大 和 国际 贸易 的 不断 发展 。 
 但 ９０ 年代 科学技术 难 有 重大 突破 ， 现有 科学技术 的 发展 应用 也 很 不 平衡 ， 障碍 在于 现存 的 国际 经济 秩序 ， 在于 世界 资本主义 制度 ， 故 对 ９０ 年代 科技 革命 的 作用 不能 做 过 高 估计 。 


 （ 三 ） 贸易 政策 的 调整 


 未来 贸易 政策 是 走向 贸易 自由化 抑或 走向 更 严格 的 贸易 保护主义 ， 是 关系 到 今后 世界 贸易 发展 的 一个 关键性 问题 。 
 从 ８０ 年代 世界 贸易 政策 的 演变 来看 ， 全球性 的 贸易 保护主义 不 是 削弱 了 ， 而是 以 更 深刻 的 形式 继续 发展 。 
 这种 变化 可以 从 美国 的 贸易 政策 反映 出来 。 
 美国 １９８８年 通过 的 《 综合 贸易 法 》 集中 表现 出 美国 新 贸易 政策 比 过去 的 法案 具有 更 浓厚 的 贸易 保护主义 色彩 。 
 一 是 原来 的 以 非 关税壁垒 为 主要 手段 的 贸易 保护主义 体制 改为 ＂ 管理 贸易 ＂ 体制 ， 其 实质 是 以 法律 的 形式 保证 贸易 保护主义 的 执行 ； 
 二 是 将 美国 原来 倡导 的 ＂ 贸易 自由化 ＂ 原则 改为 ＂ 公平 贸易 ＂ 原则 。 
 美国 政府 可以 单方面 宣布 其他 国家 贸易 是否 ＂ 公平 ＂ ， 而 采取 ＂ 对 等 ＂ 的 行动 进行 报复 。 


 贸易 保护主义 的 新 发展 还 表现 在 ＂ 结构 障碍 协议 ＂ 谈判 ， 这种 谈判 直接 干涉 对方 国家 的 内政 ， 要求 对方 修改 国内 法规 条例 ， 为 本国 商品 进入 对方 市场 扫 清 道路 。 
 目前 这种 作法 已 为 美国 和 一些 西欧 国家 所 引用 ， 成为 争夺 市场 的 一 种 手段 。 


 值得 注意 的 是 ， ９０ 年代 关贸 总协定 这个 自由 、 非 歧视性 的 多边 贸易 体制 将 继续 面临 新 的 考验 。 
 由 美国 发动 的 乌拉圭 回合 多边 贸易 谈判 历时 ５ 年 ， 迄今 仍 未 达成 协议 。 
 这次 谈判 议题 多 ， 新增 的 议题 就 有 劳务 贸易 与 贸易 有关 的 投资 措施 和 知识 产权 等 ， 涉及 到 各国 特别 是 发展中国家 的 政策 调整 ， 困难重重 ， 不易 解决 。 
 而 当前 农产品 补贴 问题 更是 整个 谈判 障碍 的 焦点 ， 从 发展 的 前景 看 ， 谈判 可能 在 有关 国家 相互 让步 的 情况 下 取得 妥协 ， 也 可能 最后 获得 一揽子 的 解决 办法 。 
 但 关贸 总协定 的 自由 、 非 歧视性 的 多边 原则 仍 将 受到 更 多 的 侵蚀 ， 各种 限制 贸易 保护主义 的 条件 将 被 软化 ， ＂ 灰色 地区 ＂ 和 单边 主义 将 继续 盛行 。 
 未来 １０ 年 贸易 政策 的 调整 仍 将 是 保护主义 占据 上风 ， 这 不能不 对 世界 贸易 构成 更 严重 的 障碍 ， 并 使 发展中国家 的 对外贸易 蒙受 更 大 的 损害 。 


 （ 四 ） 贸易 区域 集团化 的 发展 前景 


 从 严格 的 经济 一体化 理论 角度 来说 ， 区域 集团化 早 在 ４０ 年代 末期 已经 开始 ； 
 ５０ 年代 后期 欧洲 经济 共同体 和 欧洲 自由 贸易 联盟 相继 成立 ， 而 发展中国家 一 批 区域 贸易 集团 也 相继 涌现 。 
 这些 集团 尽管 在 内部 实现 关税 优惠 措施 和 执行 共同 贸易 自由化 政策 、 但 大量 非 关税壁垒 仍然 存在 ， 各种 内部 统一 的 规章 、 法规 尚未 完善 ， 各国 政策 仍 有待 于 协调 ， 一体化 的 效益 尚未 充分 发挥 。 
 进入 ８０ 年代 ， 在 世界 经济 的 不断 深入 调整 ， 关贸 总协定 的 自由 多边 原则 受到 侵蚀 ， 以及 世界 各 地区 经济 实力 的 消长 变化 影响 下 ， 区域 集团化 进入 了 一个 新 的 阶段 。 
 １９８５年 ， 欧共体 通过 ＂ 欧洲 统一 大 市场 法 ＂ ， 决定 于 １９９２年 成立 统一 大 市场 。 
 并 于 １９９１年 １２月 首脑 会议 上 ， 签署 了 本世纪 末 建成 同一 货币 体系 的 协定 ， 使 欧洲 经济 一体化 进入 了 新 的 发展 阶段 。 
 为了 与 欧洲 统一 市场 相 抗衡 ， 美 加 于 １９８９年 签订 自由 贸易 协定 ； 
 东亚 地区 也 在 加强 地区性 的 经济 合作 。 
 在 世界市场 上 ， 一个 以 西欧 、 北美 和 东亚 三 个 紧密 程度 不同 的 经济 贸易 集团 已 初步 形成 。 


 经济 贸易 区域 集团化 从 本质 上 说 ， 是 生产 与 资本 的 国际化 和 资本主义 经济 发展 不 平衡 的 必然 结果 ， 同时 也 是 市场 问题 尖锐 化 的 具体 反映 ， 因此 ， 在 未来 １０ 年 中 这种 组织 形式 不但 不会 减少 而且 还 会 在 深度 和 广度 上 得到 进一步 发展 。 


 区域 集团化 对 世界 贸易 会 产生 什么 影响 ， 这 是 个 复杂 的 问题 。 
 总的来说 ， 由于 区域 集团化 对 区域 内部 实际 自由 贸易 ， 对 区域 外部 实行 差别 待遇 ， 因此 区域 集团化 就 其 运行 机制 来说 既有 开放性 、 又 有 排他性 ； 
 就 其 对 贸易 的 效应 来说 既有 ＂ 贸易 创立 ＂ 效应 ， 又 有 ＂ 贸易 转移 ＂ 效应 ； 
 从 静态 的 观点 看 ， 区内 贸易 的 增加 ， 往往 导致 区 外 贸易 的 减少 。 
 至于 贸易 转移 效应 的 多少 ， 取决于 组成 集团 前后 对 外部 世界 设置 的 关税 水平 、 外部 世界 关税 总 水平 、 成员国 与 非 成员国 的 商品 单位 成本 差距 以及 产品 的 互补性 大小 等 一 系列 因素 。 
 就 互补性 问题 来说 ， 区内 产品 的 互补性 大 ， 则 贸易 转移 效应 就 大 ， 反之亦然 。 
 如果 从 动态 或者 是 从 长期 的 观点 看 ， 由于 区内 生产 要素 得以 自由 流动 ， 资源 获得 合理 配置 ， 规模 经济效益 得到 提高 ， 经济 得以 迅速 增长 ， 贸易 也 会 相应 扩大 ， 进而 使 世界 贸易 总量 增加 。 
 当然 也 应 看到 ， 区域 集团化 也 带来 集团 与 集团 之间 的 贸易 对立 和 磨擦 ， 使 业已 建立 的 国 与 国 间 的 贸易 关系 受到 破坏 。 
 不利于 贸易 特别 是 发展中国家 贸易 的 发展 。 


 二 、 九十 年代 国际 贸易 发展 趋势 


 （ 一 ） 受 世界 经济 发展 形势 的 影响 ， ９０ 年代 国际 贸易 发展 前景 将 比 ８０ 年代 略 淡 


 据 世界 银行 统计 ， 战后 各个 年代 ， 世界 经济 发展 速度 呈 递减 态势 ， 国际 贸易 发展 速度 也 是 同样 态势 ， 而且 ， 世界 贸易 增长 速度 与 世界 经济 增长 速度 之 差额 亦 呈 下降 趋势 。 
 世界 贸易 年均 增长率 ， 世界 GDP 年均 增长率 ， 世界 贸易 年均 增长率 与 世界 GDP 年均 增长率 的 差 率 ， 在 ５０ 年代 分别 为 ６．５％ 、 ４．２％ 和 ２．３％ 。 
 在 ６０ 年代 分别 为 ８．３％ 、 ５．３％ 和 ３．０％ ， 在 ７０ 年代 分别 为 ５．２％ ， ３．６％ 和 １．６％ ， 在 １９８０ - １９８８年 间 分别 为 ４．０％ ， ３．０％ 和 １．０％ 。 
 根据 战后 ４０ 年 世界 贸易 发展 和 世界 经济 发展 之间 关系 的 联 带 规律性 的 趋势 ， 考虑 ９０ 年代 西方 经济 、 前 苏联 东欧 经济 和 发展中国家 经济 发展 的 状况 ， 考虑 到 西方 国家 的 贸易 保护主义 浪潮 ， ９０ 年代 世界 贸易 发展 的 前景 将 会 比 ８０ 年代 暗淡 。 


 （ 二 ） 地区性 贸易 趋势 将 进一步 加强 ， 三 大 贸易 集团 将 主宰 国际 贸易 风云 


 ８０ 年代 国际 贸易 发展 的 一个 显著 特征 就是 地区性 贸易 联系 的 加强 。 
 在 １９８０ - １９８８年 中 ， 西欧 内部 地区 贸易 （ 包括 欧洲 共同体 和 欧洲 自由 贸易 联盟 ） 的 年均 增长率 为 ６．５％ 。 
 北美 区域 内 贸易 （ 包括 美国 和 加拿大 ） 的 年均 增长率 为 ８％ ， 亚太地区 内部 贸易 （ 包括 日本 、 亚洲 新兴 工业 国家 和 地区 、 东盟 等 ） 年均 增长率 为 １ l％ 。 
 在 １９８０ - １９８７年 中 ， 北美 区域 内 贸易 占 其 贸易 总额 的 比重 由 ２７．９％ 提高 到 了 ３７．５％ 。 
 同期 ， 西欧 从 ６７．６％ 提高 到 了 ７０．４％ 。 
 １９８０年 ， 北美 、 西欧 和 亚太地区 在 全球 贸易 中 的 份额 为 ６９．４％ ， １９８７年 则 扩大 到 了 ８０％ 。 


 ９０ 年代 ， 随着 世界 经济 集团化 的 发展 ， 地区性 贸易 联系 将 进一步 加强 ， 以 美国 、 西欧 、 日本 为 中心 的 三 大 贸易 集团 ， 即 北美 贸易 集团 、 欧洲 贸易 集团 、 亚洲 贸易 集团 将 主宰 国际 贸易 的 风云 。 


 欧洲 统一 大 市场 的 建设 目前 已经 取得 了 很 大 的 进展 。 
 虽然 要 全面 建成 统一 大 市场 。 
 实现 既定 目标 ， 仍 存在 诸多 障碍 和 困难 ， 但 其 基本 的 发展 趋势 已 是 无可置疑 的 。 




 一 种 适用 于 多种 棉花 鳞翅目 害虫 的 麦胚 饲料 


 李 文谷 、 郦 一平 、 何 永刚 


 （ 中国科学院 上海 昆虫 研究所 ） 


 我们 在 进行 棉花 害虫 与其 寄主 植物 的 相互 关系 研究 、 棉花 植物 抗虫性 和 转基因 工程 植株 抗虫性 测定 时 ， 常常 需要 同时 饲养 取 食 棉花 各 器官 （ 如 叶 、 茎 、 花蕾 和 青铃 ） 的 多种 鳞翅目 害虫 ， 如 棉 红铃虫 、 棉铃虫 、 烟青虫 、 玉米螟 和 棉 小 卷叶娥 等 。 
 我们 希望 能够 设计 一 种 能 同时 满足 上述 害虫 营养 需要 的 人工 饲料 配方 ， 这样 便 能 大大 简化 饲养 工作 。 


 Shorey 等 （ １９６５ ） 曾 报道 过 能够 饲养 九 种 夜蛾 科 幼虫 的 斑 豆 饲料 。 
 这 是 由于 同一 科 内 的 各种 昆虫 （ 特别 是 杂 食性 的 ） 系统 进化 上 食性 的 相似性 ， 而 使 饲养 得以 成功 ， 但 也 有 两 种 夜蛾 由于 进化 上 的 趋 异 （ 特 化 ） ， 未能 在 这种 饲料 上 生存 。 
 我们 设想 ， 同一 寄主 植物 （ 如 棉花 ） 上 的 多种 鳞翅目 害虫 ， 虽然 属 不同 的 科 ， 亲缘 关系 较 远 ， 有的 食性 广 （ 棉铃虫 、 棉 小 卷叶蛾 ） ， 有的 较 狭 （ 如 红铃虫 ） ， 昆虫 和 寄主 植物 在 漫长 的 历史 演化 中 ， 相互 适应 协同 进化 的 结果 ， 在 营养 上 可能 会 有 相似 的 要求 。 
 据 报道 ， 稍 加 变更 的 各种 麦胚 饲料 已 被 用于 饲养 上百 种 的 昆虫 （ Vanderzant ， １９７４ ） 。 
 因此 ， 根据 我们 以前 的 实验 ， 并 比较 了 国内外 已 报道 的 这些 棉花 害虫 的 人工 饲料 配方 及 各种 的 特殊 营养 需要 （ 例如 氯化 胆 硷 是 红铃虫 所 必需 的 成份 ， 维生素 C 是 棉铃虫 、 玉米螟 不可 缺少 的 等 ） ， 设计 了 一 种 新 的 麦胚 饲料 配方 。 
 经过 比较 试验 及 两 年 来 的 实验室 饲养 应用 ， 此 配方 对 上述 几 种 棉花 害虫 效果 良好 。 
 现 将 该 麦胚 饲料 配方 及 饲养 情况 报道 如下 。 


 材料 和 方法 


 一 、 三 种 饲料 配方 


 我们 比较 了 三 种 麦胚 饲料 配方 （ 表 １ ） 。 
 １ 号 为 标准 配方 ， 配制 方法 与 常用 的 麦胚 干酪素 饲料 相同 （ 李 文谷 等 ， １９８９ ， １９９０ ） 。 
 由于 成份 内 有 干酪素 ， 配制 时 为了 让 干酪素 充分 溶解 ， 必须 先 加入 NaOH 溶液 保持 硷 性 环境 ， 饲料 配制 完成 时 再 加 醋酸 中和 NaOH ， 这 使 配制 方法 比较 复杂 。 
 因此 我们 设计 了 ２ 号 配方 ， 企图 用 啤酒 酵母 取代 干酪 索 ， 并 增加 麦胚 量 。 
 吴 坤君 （ １９８５ ） 在 棉铃虫 的 紫云英 麦胚 人工 饲料 配方 中 未 使用 韦 氏 盐 和 纤维素 ， 在 大多数 麦胚 饲料 配方 中 它们 是 不可 缺少 的 ， 为 确定 在 我们 制定 的 配方 中 ， 它们 对 棉铃虫 和 烟青虫 的 影响 ， 故 设计 了 ３ 号 饲料 。 


 二 、 虫 源 及其 饲养 


 １． 棉铃虫 和 烟青虫 ： 三 种 配方 比较 试验 用 棉铃虫 和 烟青虫 进行 。 
 棉铃虫 采 自 浙江 镇海 棉田 ， 烟青虫 从 上海 菜市场 辣椒 中 采 得 。 
 采 来 的 幼虫 先 喂 １ 号 饲料 ， 然后 再 用 此 饲料 连续 饲养 两 代 ， 基本上 确定 了 此 配方 适用 于 棉铃虫 和 烟青虫 后 再 进行 三 种 饲料 比较 试验 。 


 在 ２１０ 厘米 的 玻 管 内 装入 大约 ３ 克 饲料 ， 每 管 接入 一头 初 孵 幼虫 ， 管 口 塞 以 棉 塞 ， 置于 温度 ２５ ℃ 、 光照 周期 L （ 光照 ） ： D （ 黑暗 ） 为 １５ ： ９ 的 温室 内 ， 保温 培养 。 
 逐 头 记录 幼虫 历 期 ， 计算 其 平均值 和 化 蛹 率 ； 
 将 蛹 取出 后 分 雌雄 ， 分别 称 重 ； 
 计算 羽化 率 。 
 数据 分别 用 LSD 和 Ryan 氏 比例 多重 比较 测定 法 进行 显著 性 测定 。 


 ２． 红铃虫 、 棉 小 卷叶娥 和 玉米螟 ： 红铃虫 系 我们 实验室 已 饲养 一 年 的 实验室 品系 ， 棉 小 卷叶蛾 和 玉米螟 分别 采 自 浙江 棉花 和 玉米 田 内 。 
 此 三 种 虫 仅 用 １ 号 配方 进行 单 管 饲养 和 群 养 。 
 单 管 饲养 时 ， 在 约 １６ 厘米 小 玻 管 内 放 l 克 饲料 ， 操作 如 上述 一样 ， 饲养 温度 为 ２８ ℃ ， L ： D 为 １５ ： ９ 。 
 开始 化 蛹 后 逐日 记录 化 蛹 数 ， 计算 平均 幼虫 历 期 及 化 蛹 率 。 
 蛹 期 分 性别 并 秤 重 。 
 三 种 虫 的 群 养 都 与 红铃虫 群 养 方法 相同 （ 李 文谷 等 ， １９９０ ） 。 


 结果 和 讨论 


 一 、 棉铃虫 和 烟青虫 的 饲养 效果 比较 


 表 （ ２ ） 是 三 种 麦胚 饲料 对 棉铃虫 和 烟青虫 生长 发育 的 影响 。 
 棉铃虫 和 烟青虫 的 幼虫 平均 历 期 均 以 取 食 l 号 饲料 为 最 短 ， 但 与 其他 两 种 饲料 相比 无 统计 上 的 差异 （ P０.０５ ） ； 
 化 蛹 率 也 以 １ 号 为 最高 ， 分别 为 ９０．０％ 和 ９３．１％ ， 除了 棉铃虫 与 ２ 号 饲料 相似 外 ， 其余 差异 都 显著 。 
 虽然 各组 蛹 羽化 率 基本 相似 ， 但 从 蛹 重 来看 ， 除 取 食 １ 号 饲料 的 烟 育 虫 雄 蛹 与 ３ 号 饲料 相比 无 统计 上 的 差异 外 ， 其余 各组 均 以 取 食 １ 号 饲料 的 明显 为重 （ P０.０５ ） 。 
 此 结果 说明 ， 增加 麦胚 和 啤酒 酵母 并 不能 取代 干酪素 （ ２ 号 饲料 ） ； 
 当 用 缺少 纤维素 和 韦 氏 盐 的 ３ 号 饲料 饲养 时 ， 棉铃虫 和 烟青虫 的 饲养 效果 明显 下降 。 


 １ 号 饲料 连续 饲养 棉铃虫 和 烟青虫 ５ 代 （ 表 ３ ） ， omission 代 雌雄 蛹 重 未 见 有 明显 的 变化 （ P０．０５ ， 雌雄 蛹 重 五代 平均 棉铃虫 分别 为 ３２３．５３０．５ 和 ３２１．４１６．８ 毫克 ， 烟青虫 分别 为 ３１３．１１４．７ 和 ２９９．６１４．４ 毫克 。 
 饲料 对 这 两 种 昆虫 的 饲养 显然 是 适宜 的 。 
 虽然 ５ 代 以后 蛾子 的 交配 和 幼虫 生长 发育 等 其他 性状 也 未 见 有 衰退 的 现象 ， 但 我们 还是 认为 对于 这 类 雌 蛾 产卵 量 相当 大 的 昆虫 ， 在 实验室 长期 连续 饲养 中 ， 特别 是 饲养 昆虫 用作 植物 抗虫性 测定 时 ， 每年 应 从 田间 引入 部分 野生 蛾 ， 以 丰富 实验室 饲养 昆虫 品系 的 基因 库 。 
 在 我们 的 饲养 条件 下 ， 棉铃虫 和 烟青虫 均 无 滞 育 现象 产生 。 


 二 、 红铃虫 、 棉 小 卷叶蛾 和 玉米螟 的 单 管 饲养 及 群 养 


 三 种 昆虫 用 １ 号 麦胚 饲料 单 管 饲养 的 结果 表明 （ 表 ４ ） ， 饲养 效果 均 良好 。 
 红铃虫 、 棉 小 卷叶蛾 和 玉米螟 化 蛹 率 分别 为 ８４．７ 、 ８１．７ 和 ８９．６９％ ， 蛹 重 与 用 其他 人工 饲料 饲养 结果 相似 （ 李 文谷 等 ， １９８９ ， 周 大荣 等 ， １９８０ ） 。 
 用 这种 饲料 对 这些 昆虫 进行 的 群 养 也 取得 了 较 好 的 效果 ， 幼虫 生长 发育 整齐 ， 化 蛹 集中 。 
 红铃虫 、 棉 小 卷叶蛾 、 玉米螟 的 雌 蛹 重 分别 为 ２０．３ 土 ３．８ 、 ２５．８ 土 ３．４ 和 ８２．６ 土 １７．９ 毫克 ， 雄 蛹 重 分别 为 １７．８ 土 ２．１ 、 ９１．２ 土 ２．９ 和 ６３．２ 土 ９．３ 毫克 ， 稍 小于 单 管 饲养 的 蛹 。 
 无论 单 管 或 群 养 羽化 的 蛾子 交配 产卵 均 正常 。 


 经 两 年 多 来 在 实验室 对 上述 几 种 棉花 鳞翅目 昆虫 的 饲养 ， 表明 我们 设计 的 １ 号 麦胚 饲料 饲养 效果 是 令人满意 的 。 
 采用 同一 配方 确实 简化 了 我们 饲养 多种 棉花 害虫 的 实验室 操作 ， 提高 了 工作 效率 。 
 我们 推测 这 一 饲料 配方 可能 也 适用 于 如 金刚钻 和 棉 小 造 桥 虫 之类 的 棉花 鳞翅目 害虫 ， 此 工作 还 待 进一步 的 深入 。 


 Vanderzant （ １９７４ ） 认为 ， 在 人工 饲料 中 采用 小麦 胚 作为 一 种 主要 成份 后 ， 大大 促进 了 昆虫 实验 空 饲养 工作 的 发展 。 
 是 什么 原因 导致 麦胚 在 昆虫 饲料 中 被 如此 广泛 地 应用 呢 ？ 
 当然 除了 价格 便宜 和 来源 方便 外 ， 主要 在于 麦胚 含有 包含 在 各种 蛋白质 中 的 昆虫 需要 的 １８ 种 常见 的 氨基酸 、 糖类 、 脂肪酸 和 甾醇 ， 它 还 含有 多种 矿物质 和 B 族 维生素 。 
 麦胚 对 任何 昆虫 的 生长 发育 均 无 不利 影响 ， 却 具有 刺激 昆虫 取 食 反应 的 作用 。 
 但是 ， 在 我国 昆虫 饲养 的 配方 中 至今 却 很 少 使用 麦胚 。 
 据 我们 了解 ， 原因 之一 是 市场 上 没有 作为 商品 的 麦胚 供应 ， 其二 是 对 麦胚 究竟 是 何物 还 混淆不清 。 


 其实 ， 随 我国 粮食 加工 技术 的 发展 ， 小麦 加工 成 面粉 时 ， 麦胚 已 成为 一 种 副产品 ， 价格 很 便宜 。 
 由于 我国 目前 还 没有 将 麦胚 作为 食用 营养品 的 习惯 ， 所以 不 象 在 欧美 各国 那样 很 容易 从 超级市场 购得 。 
 我们 饲料 中 所 用 的 麦胚 是 从 上海 面粉 厂 得到 的 生 麦胚 （ 经 １００ - １２０ ℃ 烘烤 两 小时 ， 在 １０ ℃ 以下 保存 ， 保存期 可 达 数 年 之 久 ） 。 
 正 由于 市场 没有 商品 麦胚 供应 ， 对 麦胚 的确 切合 义 就 容易 发生 误解 ， 也 有 翻译 不当 而 引起 。 
 近年 的 国外 昆虫 饲养 文献 中 经常 用 Wheat germ diet 。 
 因为 Germ 意 为 胚 ， 我们 认为 应 确切 地 翻译 成 麦胚 饲料 。 
 但 有的 作者 将 配方 中 的 Wheat germ 译 成 麦芽 （ 如 陈 宗懋 ， １９８３ ） ， 这 是 不 确切 的 。 
 有 不少 昆虫 人工 饲料 中 确 是 使用 麦芽 ， 麦种 萌发 后 ， 很多 复杂 的 物质 经过 的 分解 成为 简单 的 营养 物质 ， 如 蛋白质 被 分解 为 氨基酸 ， 多糖 分解 为 单糖 ， 脂肪 被 分解 为 脂肪酸 和 甘油 等 ， 所以 容易 被 昆虫 利用 。 
 在 粘虫 和 三化螟 等 的 饲料 中 用 麦芽 代替 寄主 物 成分 获得 良好 的 效果 。 




 谈谈 我国 所有制 关系 的 改革 


 （ 一 ） 


 我国 建国 后 ， 在 ５０ 年代 中期 经过 对 生产资料 私有制 的 社会主义 改造 ， 形成 了 以 国有制 和 集体所有制 两 种 形式 的 公有制 经济 为 主体 ， 同时 其他 经济 成分 也 发挥 补充 作用 这样 一 种 所有制 格局 。 
 由于 在 社会主义 改造 过程 中 ， 对 城乡 个体 和 私营 经济 的 积极 作用 估计 不足 ， 对 私有制 的 改造 要求 过 急 ， 加上 后来 长期 受到 ＂ 左 ＂ 的 错误 指导 思想 的 影响 ， 在 所有制 改造 上 盲目 追求 ＂ 一 大 、 二 公 、 三 纯 、 四 统 ＂ ， 以致 个体 和 私营 等 非公有制 经济 几乎 全部 消失 ， 集体经济 也 按 ＂ 政企 合一 ＂ 的 办法 管理 ， 国有 企业 统 由 国家 直接 经营 。 
 这种 情况 ， 使 我国 所有制 结构 趋于 单一 ， 给 国民经济 的 发展 带来 消极 后果 。 


 ７０ - ８０ 年代 之 交 ， 我国 开始 对 经济 体制 进行 改革 。 
 改革 以来 ， 对 所 有利 问题 在 理论 上 有 不少 进展 。 
 我 曾 认为 ， 有 三 大 突破 ； 
 第一 ， 破除 了 ＂ 一大二公 ＂ 或 ＂ 越 大 越 公 越 好 ＂ 的 旧 观念 ， 树立 了 由 生产力 的 性质 决定 的 、 以 公有制 为 主体 的 多种 经济 形式 和 多种 经营 方式 并存 的 所有制 结构 的 新 观点 ； 
 第二 ， 破除 了 过去 关于 各种 所有制 间 界限 分明 、 壁垒森严 的 旧 观念 ， 确立 了 各种 所有制 成分 可 通过 联合 、 参股 、 合作 等等 方式 互相 交融 的 新 观念 ； 
 第三 ， 破除 了 过去 政企不分 、 两 权 不 分 、 ＂ 越 统 越 好 ＂ 的 旧 观念 ， 确立 了 所有权 与 经营权 适当 分离 、 政企 分开 的 新 观念 。 
 这些 理论 上 的 破 和 立 ， 对 推动 和 指导 我国 所有制 改革 的 实践 ， 起到 了 积极 的 作用 ， 实践 中 ， 我们 对 各种 经济 成分 的 政策 进行 了 重要 的 调整 ， 主要 有 ： 在 农村 实行 家庭 承包责任制 ； 
 鼓励 乡镇 、 村办 工业 和 扶持 城镇 第三产业 集体经济 的 发展 ； 
 鼓励 和 允许 个体经济 、 私营 经济 的 适当 发展 ； 
 鼓励 外商 在 我国 进行 合资 、 合作 或 独资 经营 ； 
 探索 发展 包括 多种 经济 成分 的 股份制 经济 ， 联合 经营 或 合作 经营 ； 
 等等 。 
 这些 政策 措施 的 实行 ， 逐步 形成 了 以 公有制 为 主体 、 其他 经济 成分 共同 发展 的 所有制 结构 。 


 （ 二 ） 


 改革 头 十 年 我国 各种 所有制 形式 在 国民经济 中 所 占 比重 和 地位 变化 很 大 。 
 举 工业 、 商业 为 例 。 
 在 工业 总产值 中 ， 主要 经济 成分 比重 变化 如下 ： 


 在 社会 商品 零售 总额 中 ， 主要 经济 成分 比重 变化 如下 ： 


 统计 资料 表明 ， 各种 经济 成分 书 ， 国有 经济 比重 明显 下降 ， 它们 在 工业 总产值 中 ， l ９８０年 占 ７６％ 、 １９９０年 下降 为 ５４．６％ ； 
 在 社会 商品 零售 总额 中 ， 从 ５１．４％ 下降 为 ３９．６％ 。 
 相应 地 ， 非 国有制 经济 比重 ， 在 工业 总产值 中 由 ２４％ 上升 到 ４５．４％ ， 在 商品 零售 总额 中 由 ４８．６％ 上升 到 ６０．４％ 。 
 这 一 趋势 ， 在 今后 改革 中 还 会 继续 下去 。 
 这种 情况 ， 在 我国 一部分 人士 中 引起 一 种 忧虑 ： 这 是不是 对 中国 公有制 主体 地位 ， 特别 是 国有制 主导 地位 的 威胁 ， 现在 要 不要 对 不同 所有制 今后 的 发展 规定 一个 限制 的 比例 ？ 


 应当 指出 ， 国有制 成分 与 非国有 制成 分 比例 关系 的 变化 ， 不同 于 公有制 与 非公有制 比例 关系 的 变化 。 
 拿 工业 来说 ， 虽然 国有制 所 占 比例 下降 幅度 相当 大 ， 但是 由于 集体所有制 （ 特别 是 乡镇 工业 ） 发展 很快 ， 它 在 工业 总产值 中 的 比重 由 １９８０年 的 ２３．５％ 上升 为 l ９９０年 的 ３５．６％ 。 
 这样 ， 国有制 与 集体所有制 加 在 一起 的 公有制 总体 比重 下降 的 幅度 并 不 太 大 ， 十 年 中 公有制 成分 与 非公有制 成分 的 比例 变化 ， 仅 从 ９９．５ ： ０．５ 变为 ９０．２ ： ９．８ 。 
 整个 公有制 成分 在 国民经济 中 仍 占 压倒 地位 ， 国有制 成分 也 未 丧失 数量 上 的 优势 。 


 还要 指出 ， 公有制 的 主体 地位 和 国有制 的 主导 地位 ， 不能 只 从 数量 上 看 ， 还要 看 国民经济 战略 部门 是否 能 由 国有制 经济 所 控制 ， 更 重要 的 是 看 公有制 经济 能否 以 自己 的 经营 质量 和 效益 的 优势 ， 在 国民经济 中 发挥 其 主体 和 主导 的 作用 。 
 从 改革 以来 的 情况 看 。 
 集体经济 特别 是 乡镇企业 的 经济效益 和 发展 势头 还是 比较 好 的 ， 问题 在于 国有 企业 这 一部分 活力 不 旺 。 
 在 目前 的 情况 下 ， 不宜 于 急忙 规定 不同 所有制 的 合理 比例 ， 更 不 应当 以 限制 非国有 、 非公有 经济 的 发展 ， 来 保持 国有制 、 公有制 在 数量 上 的 优势 ， 而 应当 在 政策 措施 上 把 不同 所有制 置于 同等 地位 ， 在 平等 竞争 中 考验 各自 的 效益 和 生命力 ， 让 优胜劣汰 的 市场 机制 从容 地 决定 各种 所有制 成分 的 发展 界限 ， 这种 办法 对于 目前 在 数量 上 、 技术 上 、 实力 上 都 占优势 的 公有制 特别 是 国有制 经济 ， 不 是 一 种 威胁 ， 相反 地 却 是 促进 其 加速 改革 ， 提高 效益 的 一 种 强大 的 压力 和 动力 ， 从而 有利于 整个 经济 的 发展 。 


 （ 三 ） 


 改革 以来 ， 中国 在 坚持 公有制 为 主体 的 同时 ， 允许 并 鼓励 各种 非公有制 经济 成分 的 适当 发展 ， 发挥 其 对 公有制 经济 的 补充 作用 ， 这 方面 取得 了 不少 的 进展 。 


 首先 ， 个体经济 有 了 迅速 的 发展 。 
 到 １９９０年 底 ， 个体经济 占 全国 工业 总产值 的 比重 ， 由 １９８０年 几乎 为 零 提高 到 １９９０年 的 ５．４％ ， 其 在 社会 商品 零售 总额 中 所 占 比重 由 ０．７％ 上升 为 １８．９％ 。 
 到 １９９１年 底 ， 全国 个体 工商户 发展 到 １４１４．５万 户 ， 从业 人员 ２２４６万 人 ， 分别 比 上年 增长 ６．５％ 和 ７．３％ 。 
 个体 工商业 主要 活动 领域 在 零售 商业 、 饮食业 、 服务业 、 修理业 等 与 人民 群众 日常 生活 关系 密切 ， 而 国营 和 集体 单位 很 难 顺应 的 第三产业 ， 其 经营 服务 网点 占 社会 总数 的 ８０％ 以上 ， 绝大多数 分布 在 农村 ， 在 全国 个体 工商户 总数 相 从业 人员 总数 中 ， 农村 都 占 到 ７０％ 以上 。 


 其次 ， 在 个体经济 发展 过程 中 ， 出现 了 一部分 雇工 经营 的 私营 经济 。 
 私营 企业 从 １９８８年 开始 注册 登记 ， 到 １９９０年 底 登记 注册 ９．８万 户 ， １９９１年 底 发展 到 １０．８万 户 ， 从业 人员 １８４万 人 。 
 私营 企业 主要 活动 领域 在 第二产业 ， 特别 是 加工 工业 。 
 在 私营 企业 单位 数 中 ， 工业 占 ６８．６％ 。 
 无论是 从 总体 上 看 还是 分 行业 看 ， 目前 私营 经济 所 占 比重 都 还 不大 。 
 但是 由于 相当 一部分 私营 企业 以 集体所有制 的 名义 注册 登记 ， 私营 经济 的 实际 比重 比 现在 统计 数据 反映 出来 的 要 大 些 。 


 再 其次 ， 外资 企业 （ 包括 中外合资 、 中外 合作 和 外商 独资 ） 得到 很快 发展 。 
 到 １９９１年 底 ， 在 工商 行政 管理 机关 注册 的 外商 投资 企业 已 达 ３７１８９ 家 ， 其中 ， 中外合资 企业 ２２７９１ 家 ， 中外 合作 企业 ８４９７ 家 ， 外商 独资 企业 ５９０１ 家 。 
 外商 投资 企业 注册 资本 中 ， 外商 认 缴 出资额 占 ５０％ 左右 。 
 １９９０年 ， 外商 投资 企业 的 工业 总产值 为 ４４８．９５亿 元 ， 占 全国 工业 总产值 的 １．８８％ ， 外商 投资 企业 对 引进 国外 资金 和 技术 、 促进 我国 外向型 经济 的 发展 具有 重要 作用 。 
 但是 从 总体 上 看 ， 外商 投资 企业 的 平均 规模 不大 ， 在 总产值 中 所 占 比重 仍 很 小 。 
 随着 投资 环境 的 进一步 改善 ， 这 方面 的 发展 余地 还是 很 大 的 。 


 此外 ， 近 几 年 来 还 出现 了 一 批 多种 经济 成分 互相 渗透 、 混合 组建 的 股份制 经济 、 联营 经济 和 企业 集团 等 。 
 其 发展 正 方兴未艾 ， 并 将 对 我国 所有制 结构 的 进一步 演变 发生 重要 影响 。 


 总之 ， 改革 开放 以来 ， 我国 非公有制 经济 有 了 一定 程度 的 发展 ， 发挥 了 有益 的 补充 作用 。 
 我国 所有制 结构 的 变化 是 适应 现阶段 我国 社会 生产力 发展 水平 和 基本 国情 的 。 
 这些 变化 对于 促进 我国 经济 发展 、 繁荣 城乡 市场 、 扩大 就业 门路 、 改善 人民 生活 ， 带来 了 明显 的 效果 。 
 前 些 时 ， 有些 地方 以 ＂ 赎买 ＂ 朗 形式 ， 将 个体 工商户 、 私营 企业 转变 为 集体经济 。 
 这 是 不 符合 党 的 政策 的 。 
 发展 个体经济 、 私人 经济 不能 刹车 ； 
 把 发展 ＂ 三资 ＂ 企业 看成 是 发展 资本主义 也 是 不 对 的 。 
 实践 证明 ， 我国 实行 的 ＂ 在 坚持 以 公有制 为 主体 的 前提 下 允许 和 鼓励 其他 经济 成分 适当 发展 ＂ 的 方针 政策 是 有效 的 ， 我 认为 ， 在 今后 相当 长 时期 中 ， 应 继续 在 一定 范围 内 发展 个体经济 、 私营 经济 和 其他 非公有制 经济 成分 ， 进一步 发挥 它们 对 社会主义 经济 有益 的 补充 作用 ， 同时 加强 引导 、 管理 和 监督 。 
 防止 和 克服 它们 的 消极 作用 。 


 （ 四 ） 


 作为 我国 所有制 结构 主体 部分 的 公有制 经济 中 ， 集体 （ 合作 ） 所有制 尤其 是 其中 相当 一部分 具有 集体经济 性质 的 乡镇企业 ， 由于 自主经营 和 参与 市场 竞争 的 程度 比较 大 ， 所以 经营 活力 比较 强 ， 进一步 改革 的 难度 也 不 太 大 。 
 公有制 经济 的 难点 和 重点 ， 主要 是 在 国有 经济 部分 。 


 改革 初期 ， 为了 改变 国家 对 国有 企业 管 得 过多 、 统 得 过 死 的 状况 ， 改革 是 从 适当 扩大 企业 自主权 起步 的 。 
 以后 在 改革 的 实践 中 ， 对 如何 使 企业 特别 是 国营 大中型 企业 真正 成为 自主经营 、 自负盈亏 的 经济 实体 ， 采取 了 不同 的 方式 ， 进行 了 积极 的 探索 。 
 近 几 年 来 ， 绝大部分 国营 企业 实行 承包 经营责任制 ， 对 增强 企业 的 活力 起到 一定 的 积极 作用 。 
 但是 ， 这些 改革 还 远远 没有 从 根本 上 解决 企业 自负盈亏 、 自我 约束 等 问题 。 
 由于 各个 经济 部门 之间 ， 各种 经济 形式 之间 的 竞争 加强 ， 目前 国营 企业 的确 面临 着 严峻 挑战 ， 相当 一部分 国营 企业 效率 不 高 甚至 下降 ， 国有 经济 的 发展 速度 大大 慢 于 其他 经济 成分 。 


 国营 企业 缺乏 活力 的 原因 ， 既有 外部 条件 问题 ， 也 有 企业 本身 机制 问题 。 
 就 外部 条件 来说 ， 主要 是 国营 企业 负担 的 国家 指令性 计划 任务 、 向 国家 上交 税利 的 任务 以及 社会 福利 任务 ， 远远 高于 非 国营 企业 。 




 清 初 对 西南 民族 地区 的 政治 改革 及 意义 


 程 昭星 


 清廷 统一 中国 后 ， 为 巩固 和 扩大 其 统治 ， 大力 开发 西南 民族 地区 ， 清 初 在 其 地 所 进行 的 政治 改革 是 这 一 时期 开发 活动 中 最 重要 的 内容 之一 。 
 导致 这种 政治 改革 得以 进行 的 原因 是 多方面 的 ， 但 西南 民族 地区 的 社会 结构 已 不 适应 时代 要求 则 是 主要 方面 。 


 一 


 从 某种 意义 上 来说 ， 追溯 浪潮 的 源头 比 研究 浪潮 本身 更 有 意义 。 
 在 探讨 清 初 中央 政权 对 西南 民族 地区 所 进行 的 政治 改革 问题 时 ， 不妨 让 我们 先 对 当时 西南 民族 地区 各 方面 的 状况 有所 认识 。 


 时间 反 推 到 明末清初 时期 ， 这时 西南 民族 地区 的 生产关系 仍 处于 较 低 的 发展 层次 ， 且 几 种 性质 的 生产关系 形成 并存 状况 ， 封建 领主 制 、 原始公社 制 和 奴隶制 都 同时 存在 。 


 在 封建 自主 制 下 ， 土司 领地 内 的 田 土 全部 为 土司 、 土目 世袭 所 有 ， 不得 买卖 ， 耕种 者 只有 使用权 而 无 所有权 。 
 一些 比较 肥沃 的 田 土 则 由 土司 自己 掌握 经营 ， 称作 ＂ 官庄 ＂ 或 ＂ 公 田 ＂ ， 另 收 若干 土地 划 给 属 官 作为 俸禄 ， 称为 ＂ 头人 庄 田 ＂ 或 ＂ 私 土 ＂ 。 
 其余 的 薄 土 瘦 田 ， 则 分为 无数 小 块 交 农民 耕种 ， 相当于 欧洲 农奴 自 取 的 ＂ 份 地 ＂ ， 自 取 耕地 的 农民 ， 除了 要 付出 大量 时间 到 ＂ 官庄 ＂ 或 ＂ 私 土 ＂ 上 作 无偿 劳役 外 ， 还要 受到 名目繁多 的 额外 剥削 。 
 关于 领主 占有 土地 情况 的 史料 记载 很多 omission 。 
 在 川 滇 广大 藏族 农业 地区 ， 以 土司 为 代表 的 农奴主 阶级 ， 世袭 占有 其 辖区 内 的 全部 土地 、 森林 、 河流 、 草原 和 大部分 牲畜 ， 拥有 大量 庄园 。 
 大 者 如 德格 土司 ， 其 给 地 包括 今 德格 ， 邓柯 、 白玉 、 石渠 及 今 西藏 昌都 地区 的 江达 五 县 ， 占地 上万 亩 ； 
 小 者 如 丹巴县 的 巴旺 土司 ， 势力 仅 得 一 乡 之 境 。 
 在 牧区 ， 生产资料 的 占有 情况 更 复杂 一些 ， 在 甘孜 和 阿坝 的 一些 牧区 ， 形式 上 仍 存在 着 牧场 的 公有制 ， 但 实质 上 已 被 封建 化 了 的 土司 、 头人 支配 和 操纵 ， 这些 人 还 部分 占有 好 牧场 ； 
 而 在 甘孜 的 其它 牧区 ， 如 毛垭 、 玉隆 等 地 ， 全部 牧场 均 为 土司 和 大 头人 所有 ， 牧民 只有 在 承担 土司 、 头人 的 一切 劳役 和 贡赋 的 情况 下 ， 才能 取得 牧场 的 使用权 。 
 出租 牲畜 和 雇工 ， 是 牧主 对 牧民 进行 剥削 的 主要 手段 ， 且 十分 苛刻 ， 在 若尔盖 牧区 ， 租 一头 母 牛 交 ３０ - ５０ 斤 酥油 ， 而 当地 一头 母 牛 年产 的 酥油 也 只有 ５０ 斤 ， 且 所 产 幼畜 全 归 牧主 。 
 各地 牧民 均 有 为主 人 服 劳役 的 义务 。 


 生产力 方面 ， 各族 及 各 地区 已 有 了 很 大 进步 ， 在 多 生产 区域 积累 了 不少 生产 经验 和 技术 。 
 现在 农业 方面 ， 定居 贵州 的 几 个 主要 少数民族 如 苗 、 布依 、 侗 、 仡佬 等 ， 都 已 能 识别 土壤 栽种 农作物 ， 农田水利 技术 也 有 了 一定 进步 ， 在 苗族 地区 丰收 年景 ， 上 田 可 收 米 二 石 五 斗 ， 中 田 可 收 二 石 ， 下 田 可 收 米 一 石 左右 。 
 思南 都匀 苗 、 布依族 地区 已 普遍 使用 牛 耕 ， ＂ 波 耕 水 耨 、 盈盈 其间 。 ＂ 
 思南 等 地 种植 的 稻谷 有 ６７ 个 品种 。 
 各族 的 农家 纺织 技术 也 有 很 大 改进 ， 水西 等 地 已 由 １ 支 纱 的 纺车 发展 为 纺 ４ 支 纱 的 脚 踏 纺车 。 
 湘西 苗族 已 能 造 载 千斤 的 蓬船 。 
 农村 集市 有所 增加 ， 在 汉族 军民 集中 的 卫所 、 屯堡 和 驿站 ， ＂ 夷 汉 不问 远近 ， 各 负 货 集 场 贸易 。 ＂ 
 甚至 有 ＂ 市 如 云集 、 朝 至 暮 归 ＂ 的 说法 。 
 仡佬族 的 发展 更 快 ， 位于 贵州 普定 的 西堡长 官司 地方 ， 于 万历 元 年 开凿 的 一 条 小 渠 长达 ４ 公里 ， 盘旋 于 群山 之中 ， 渠道 深 宽 均 在 １ 米 以上 ， 可 灌 田 ７０００ 余 亩 。 


 当时 仡佬族 除 大理 种植 粮食作物 外 ， 还 大量 种 植棉 、 茶 等 经济作物 ， 但 在 坡度 较 陡 的 山地 或 边远 山区 ， ＂ 刀耕火种 ＂ 的 耕作 方式 仍 占 主要 地位 ， 五溪 地区 的 部分 仡佬族 还 ＂ 食 不足 则 猪 兽 ＂ ， 清平县 的 仡佬族 ＂ 种 山 射 肉 为生 ＂ 。 
 总之 ， 随着 生产 技术 的 提高 与 外界 交往 的 增多 ， 使 西南 各 少数民族 地区 社会 生产力 的 发展 有 了 巨大 的 变化 。 
 生产力 作为 社会 前进 最 积极 的 促进 因素 ， 其 水平 的 提高 必然 促进 社会 的 前进 ， 这 是 社会 发展 不可 抗拒 的 必然 规律 ， 必将 引起 经济 结构 的 演进 。 
 不少 地方 的 社会 经济 已 开始 向 地主 经济 迈步 ， 史 载 此时 贵州 黄平 、 清平 、 镇远 等 地 ， ＂ 洞 中 富 苗 ， 仓庚 常 充 omission 。 ＂ 


 封建 领主 经济 衰微 的 现象 必然 会 促成 封建 领主 政治 的 腐败 。 
 我国 西南 民族 地区 领主 统治 的 政治 结构 ， 在 其 本身 漫长 历史 时间 的 运行 中 ， 在 与 其他 社会 结构 相互 协调 的 稳定 状态 中 ， 也 不断 释放 出 某种 对 结构 自身 有害 的 东西 ， 导致 其 功能 耦合 上 的 松弛 ， 从而 破坏 了 自身 对 社会 的 适应性 ， 而 地主 经济 的 萌芽 发展 和 领主 经济 的 衰败 ， 又 强化 了 这种 功能 耦合 上 的 松弛 ， 加速 了 其 与 社会 发展 的 不 协调 。 


 在 贵州 布依族 地区 ， 明末清初 ， 封建 领主 制度 仍 占 统治 地位 ， 在 土府 ， 土州 之下 设有 若干 甲 哨 ， 分片 管辖 亭 和 屯寨 ， 亭 为 基本 行政 单位 ， 有 大 亭 、 小 亭 、 半 亭 之 分 ， 大 亭 管理 数 寨 以至 数十 寨 ， 小 亭 管 一 寨 或 数 寨 。 
 据 《 清 实录 · 世宗 实录 》 卷 六十 记载 ， 计 有 州 城府 所属 的 上江 、 长坝 、 桑郎 、 罗斛 等 十六 甲 及 西隆州 所属 的 罗炊 、 册享 等 甲 。 


 由于 历代 王朝 为 加强 中央集权 统治 而 用兵 的 结果 ， 西南 大部分 少数民族 地区 在 封建 领主 势力 占 绝对 优势 的 同时 ， 在 交通 较 发展 ， 挨近 汉 区 的 地方 ， 又 安置 了 一定 数量 的 流 官 ， 形成 一些 地区 ＂ 土 流 并 治 ＂ 的 政治 局面 。 


 正如 威尔·杜兰 所 说 的 那样 ： ＂ 政治 的 混乱 加速 经济 的 崩溃 ， 经济 的 衰微 也 促成 政治 的 腐败 ＂ 。 
 各级 封建 领主 为 维护 其 统治 ， 在 对 广大 少数民族 群众 进行 残酷 经济 剥削 的 同时 ， 用 种种 残酷 刑罚 来 镇压 各族 人民 ， 形成 了 西南 广大 民族 地区 经济 落后 和 政治 腐败 的 双重 困境 。 


 在 康巴 藏族 地区 德格 土司 统 辖区 玉隆 一带 ， 各村 因 违犯 土司 、 头人 规定 ， 需要 受罚 者 ， 一律 送往 大 头人 夏 克 家 ， 由 常住 及日 秉承 夏 克 意志 处理 ， 再 由 施行 者 执行 ， 常见 的 刑罚 有 吊 打 、 监禁 、 驱逐 、 挖 眼 、 抽筋 等 ， 即使 犯 小 错 者 ， 也 要 受 鞭打 数十 至 一千 的 惩罚 ， 男子 脱光 衣服 打 下身 、 女子 脱光 衣服 抽 上身 ， 如 一 次 承受 不 了 ， 伤愈 后 再 打 ， 直到 打 够数 为止 。 
 在 康巴 藏 区 比 玉隆 刑罚 更 重 的 地方 还 大 有 。 
 这些 地方 土司 、 头人 还 用 割 鼻 、 钉 木桩 、 取 膝盖 等 酷刑 对付 人民 。 
 在 这些 酷刑 的 迫害 下 ， 许多 农牧民 被 搞 得 倾家荡产 ， 家破人亡 。 


 在 贵州 民族 地区 ， 情况 亦 然 ， 所以 清 雍正 年间 兰 鼎元 在 《 边 省 苗 蛮 事宜 论 》 中 说道 ： omission 


 由于 土司 的 土地 世代 承袭 ， 官职 世代 相 袭 ， 淫威 代代 积累 ， 天长日久 ， 形成 了 极端 专制 的 统治 格调 ， 土司 是 其 辖区 内 独一无二 的 土皇帝 。 


 为了 维护 自己 的 统治 ， 土司 们 在 其 统治区 内 实行 的 是 一 种 绝对 的 愚民政策 。 
 虽 历代 中央 朝廷 都 在 西南 民族 地区 办 了 ＂ 义学 ＂ 、 ＂ 书院 ＂ 、 但 读书 应试 者 大都 是 土司 子弟 、 土 民 不能 读书 , ＂ 虽 有 学校 , 人材 不得 科 贡 ＂ 因为 土司 担心 一旦 他们 参加 科举 考试 ， ＂ 金榜题名 ＂ ， 做官 出 仕 ， 土司 就 不能 统治 他们 了 。 
 还 会 形成 对 土司 的 严重 威胁 。 


 在 贵州 黔东 、 湖南 、 湘西 、 云南 边境 不少 地方 ， 尚 为 ＂ 化 外 ＂ ， 这里 原始 遗迹 严重 ， 社会 发展 迟缓 ， 人民 生活 极端 贫困 ， 极 需 某种 社会 改革 以 挣脱 原始社会 阴影 的 制约 。 


 在 黔 、 川 、 湘 、 鄂 交界 地区 ， 由于 这里 的 少数民族 与 汉族 交往 更 多 ， 目睹 中央 政权 统治 的 相对 进步 ， 所以 自 康熙 年代 以来 就 不断 反抗 土司 统治 ， 纷纷 向 官家 控告 ， 要求 改变 土司 统治 ， 接受 中央 政权 的 管辖 。 
 雍正 五 年 ， 这里 的 少数民族 再次 要求 废除 土司 制度 ， ＂ 公 吁 改 土 归 流 ＂ 。 


 明末清初 时期 西南 少数民族 地区 封建 领主 统治 政治 、 经济 及其 它 方面 结构 的 情况 表明 ， 这 一 地区 社会 体系 各 结构 旧有 功能 耦合 已 发生 功能 异化 ， 出现 结构 畸变 。 
 根据 社会 结构 调 原理 ， 一个 社会 中 的 政治 结构 、 经济 结构 和 意识形态 结构 如果 不能 形成 互相 调节 的 整体 ， 社会 就 不 存在 稳定 的 结构 ， 就 没有 容纳 经济 发展 和 正常 社会 生活 的 框架 ， 势必 出现 对 社会 发展 的 巨大 破坏 ， 这时 ， 社会 的 调节 机制 要求 社会 结构 发生 相应 变化 ， 从而 在 新 的 基础 上 实现 社会 整个 系统 各 结构 间 新 的 功能 藕 合 ， 达到 社会 系统 运行 新 的 平衡 。 
 那么 ， 此时 的 西南 民族 地区 社会 系统 的 运行 状况 如何 ， 是否 需要 进行 社会 结构 调整 呢 ？ 
 总 前 所 述 ， 回答 是 肯定 的 。 


 二 


 一 场 巨大 的 社会 变革 ， 其 实现 的 基本 条件 有 两 个 ： 一 是 其 社会 内部 的 各种 矛盾 冲突 已 发展 到 相当 尖锐 的 程度 ， 各 社会 结构 的 发展 已 突破 了 原有 社会 系统 的 包容 能力 ， 必须 对 各 社会 结构 进行 改造 ， 建立 起 新 的 运行 秩序 和 包容 机制 ， 在 新 的 基础 上 达到 新 的 稳定 ， 从而 形成 改革 所 必须 具备 的 内因 条件 ； 




 二 、 大众 传播 时期 的 宗教 变迁 


 １． 印刷 传播 阶段 是 宗教 信仰 的 民众 化 时代 


 中国 最 早 发明 活字印刷 ， 但 经过 改进 ， 欧洲 率先 采用 金属 活字 并 大量 用 之 于 传播 宗教 。 
 公元 １４５０年 前后 ， 德国 人 美因兹·古登堡 发明 了 金属 活字印刷 ， 从而 使 人类 进入 印刷 传播 时代 。 
 古登堡 用 金属 活字 印刷术 印制 的 第一 批 书 是 ２００ 本 《 圣经 》 。 
 欧洲 宗教 信仰 的 源头 《 圣经 》 被 批量 地 印刷 出来 ， 成为 街头 市民 手中 的 读物 ， 依靠 每个 人 自己 的 能力 和 头脑 去 阅读 、 思考 和 判断 才 逐渐 变成 一 种 习惯 和 权利 。 
 这 不可不 被 看作 １６ 世纪 宗教 改革 运动 的 前提 条件 之一 。 
 这 件 影响 世界 历史 进程 的 大事 的 主要 内容 就是 ＂ 因 信 称 义 ＂ ， 即 要 以 《 圣经 》 为 信仰 的 最高 准绳 ， 摒弃 神职人员 的 中介 直接 与 上帝 相通 。 
 如果 没有 经书 的 大量 印行 ， 没有 印刷 传播 这种 传播 形式 的 产生 ， 要 让 连 《 圣经 》 都 得不到 的 平民 百姓 去 以 《 圣经 》 为 准绳 ， 因 信 而 得 义 ， 显然 是 不可 想象 的 。 


 宗教 的 印刷 传播 经过 了 ５ 个 多 世纪 的 发展 ， 证明 了 其 影响力 的 持久 和 深远 。 
 即使 在 今天 ， 印刷 读物 依然 是 基本 的 宗教 宣传 工具 。 
 它 有 表意 准确 、 反复 使用 、 检索 方便 、 造价 低廉 、 易 予 保存 、 批量 生产 等 优点 ， 因此 具有 不可 替代 性 。 
 但 在 时效性 方面 ， 不 具有 太 多 的 优势 。 
 书报 杂志 从 编辑 到 发行 到 一定 范围 的 读者 手中 ， 无论 多么 快 ， 都 需要 一 段 时间 。 
 它 不能 把 传播 者 （ 通常 是 一个 宗教 群体 的 精神 领袖 ） 通过 形象 、 语言 表现 出来 的 动态 的 、 生动 的 人格 力量 传达 给 受众 （ 教 民 ） ， 从而 失去 了 情景 效应 带 给 受众 的 特殊 宗教 体验 。 
 它 还 受到 受众 阅读 能力 ， 以及 种种 人为 的 或 自然 的 空间 障碍 的 限制 。 


 本世纪 ２０ 年代 以后 ， 又 出现 了 又 一 次 传播 技术 的 革命 ， 电影 、 无线电 广播 和 电视 的 发明 与 普及 ， 标志 着 电子 传播 时代 的 到来 。 
 这 极大 地 改变 了 人类 的 生活 ， 也 对 世界 宗教 产生 了 前所未有 的 影响 。 


 ２． 电子 传播 阶段 是 宗教 信仰 的 世俗化 和 多元化 时代 


 电子 媒介 在 产生 后 不久 ， 就 被 教会 用于 传教 的 目的 。 
 美国 教会 率先 将 这 一 新兴 的 传播 技术 应用 到 传教 中 来 。 
 早 在 ４０ 年代 ， 著名 的 传教士 查尔斯·富勒 就 在 电台 里 主持 宗教 节目 。 
 他 把 听众 称作 ＂ 无线电 王国 的 朋友 ＂ ， 像 在 教堂 里 一样 ， 他 叫 他们 拿出 《 圣经 》 ， 听 他 解 经 布道 ， 并 鼓励 他们 经常 给 他 写信 以 分享 信仰 。 
 第一 个 在 电视 上 传教 的 是 罗马 天主教 神父 宫 尔 顿·辛 。 
 １９５２年 ， 他 开始 在 电视台 的 宗教 节目 中 主持 弥撒 。 
 到 ９０ 年代 的 今天 ， 西方 国家 的 宗教 传播 对 电子 媒介 的 依赖 已经 到 了 除 此 便 寸步难行 的 程度 。 
 电子 传播 包括 广播 、 电视 、 电影 、 录音 、 录像 和 采用 电子 技术 著 、 送 、 编 、 排 、 印 、 运 的 书报 杂志 出版业 。 
 其中 影响力 最 大 的 莫过于 广播 和 电视 了 。 


 现在 世界 上 一些 资本主义 国家 利用 广播 、 电视 传播 宗教 主要 有 ３ 种 方式 ： 第一 是 服务性 的 ， 即 作为 政府 或 商业 电台 、 电视台 的 公共 节日 播出 。 
 播出 的 电台 、 电视台 免费 向 某些 宗教 组织 提供 播出 节日 的 时间 ， 但是 可 选择 的 播出 时间段 范围 非常 小 ， 通常 在 每周 星期天 早上 或 重大 的 宗教 节日 里 。 
 这 是 最 早 出现 的 宗教 对 广播 电视 的 利用 方式 。 
 然而 能够 得到 这种 优惠 的 只有 那些 在 该 地区 或 国家 具有 至关重要 的 影响力 的 团体 或 组织 。 
 那些 在 某 一 社区 内 居于 次 要 地位 的 教派 组织 很 难 获得 这种 免费 宣教 的 机会 。 
 但 他们 可以 按照 商业 办法 ， 向 有关 电台 、 电视台 购买 播出 时间 。 
 这样 就 出现 了 第二 种 利用 方式 有偿 播出 宗教 节目 。 
 它 是 商业性 广告 的 一部分 ， 可 按 教会 所 付 价钱 的 高低 ， 自由 选择 不同 的 时间段 、 播出 时间 的 长短 等 ， 灵活性 比较 大 。 


 第三 种 方式 是 七 、 八十 年代 以来 ， 某些 发达国家 的 宗教 组织 独立 地 建立 起来 电台 、 电视台 。 
 这种 利用 方式 具有 以下 特点 ： （ １ ） 所 利用 的 媒介 产权 归 宗教 组织 所有 ； （ 
 ２ ） 传播 节目 以 宗教 内容 为主 ， 系 专门 从事 传教 活动 的 宣传 工具 ； （ 
 ３ ） 经费 来源 主要 是 社会 捐献 ， 但 也 承接 广告 等 商业 业务 ， 带有 商业 性质 ， （ ４ ） 电台 、 电视台 和 转播 站 数目 较 大 ， 点 线 面 形成 网络 ， 节日 可以 传送 到 世界 各个 角落 。 
 美国 在 １９８０年 ， 已 拥有 完全 属 宗教 组织 的 电台 １４００ 家 ， 电视台 ６０ 家 ， 每周 可以 播出 数千 小时 的 宗教 节目 ， 每年 可以 取得 ５亿 美元 的 免税 收入 。 
 一些 发达国家 的 传教 机构 还 在 其他 国家 ， 主要 是 第三世界 国家 领土 上 或 周边 设立 台 、 站 ， 向 那里 的 人民 传教 。 
 比如 ， 在 亚洲 东部 和 南部 有 西方 传教 组织 设立 的 无线电 广播 台 、 站 不 下 ２０ 家 ， 专门 向 亚洲 的 国家 和 地区 传教 。 
 这种 方式 出现 以后 ， 专业性 电子 传教 机构 电子 教会 的 影响力 越来越 大 。 


 以 电影 、 电视 、 无线电 广播 和 计算机 的 普遍 运用 为 特征 的 电子 传播 技术 ， 对 ２０ 世纪 后 半 叶 以来 的 人类 生活 产生 了 许多 重大 影响 ， 在 宗教 方面 ， 主要 有 以下 几点 ； 


 第一 ， 在 发达国家 和 发展中国家 的 个别 都市 中 ， 电子化 大众 传播 取代 了 传统 宗教 组织 的 部分 社会 功能 ， 是 宗教 世俗化 的 重要 诱因 。 
 在 宗教 信仰 比较 普遍 的 传统 社会 中 ， 社会 整合 、 价值 认同 和 道德 教育 等 功能 主要 由 教会 和 家庭 承担 ， 一般来说 ， 宗教 、 民族 和 家庭 的 影响 大于 社会 影响 。 
 现代 社会 中 ， 人们 除了 直接 介入 社会 之外 ， 与 社会 环境 建立 互动 关系 的 另 一个 基本 途径 是 大众 传媒 。 
 在 大众 传播 高度 发达 的 信息 社会 里 ， 人们 主动 被动 地 、 自觉 不 自觉 地 感受 、 接触 到 遍及 社会 每个 角落 的 各种 媒介 ， 社会 成员 有意无意 地 、 潜移默化 地 受 着 它们 的 影响 。 
 每个 家庭 、 每个 ＂ 单位 ＂ （ 基层 组织 ） 、 每个 人 都 有 自己 的 电视 、 收音机 、 电话 、 电传 、 联网 电脑 等 信息 传递 工具 ， 都 订 有 自己 感兴趣 的 书报 杂志 ， 他们 通过 高效 的 现代化 媒介 参与 到 全 社会 、 全世界 中 来 了 。 
 这种 参与 和 通过 同 一定 社 群 的 成员 共同 参与 宗教 仪式 具有 相似 的 效果 。 


 现代 大众 传播 继 宗教 、 家庭 等 社会 变量 之后 ， 是 后 工业 社会 提供 ＂ 实践 理性 律令 ＂ 、 赋予 人类 经验 以 意义 的 重要 符号 系统 。 
 这 就是 某些 社会 功能 的 载体 部分 地 由 宗教 系统 转移 到 世俗 社会 的 过程 ， 是 宗教 世俗化 的 表象 之一 。 


 第二 ， 电子化 大众 传播 从 以下 三 种 意义 上 促进 了 世界 宗教 多元化 和 世俗化 进程 ： 


 一 是 电子 传播 造成 人们 世界观 的 日趋 主观 化 。 
 二 次 世界大战 后 出生 的 一代人 被 称为 ＂ 在 电视机 前 长大 的 一代 ＂ 。 
 他们 对 客观 世界 的 感知 习惯 和 态度 与 前辈 们 大相径庭 。 
 通过 电子 媒介 这个 无形 的 渠道 ， 他们 感到 与 客观 世界 连 为 一体 而 不 是 与 它 僵死 地 割裂 和 对立 。 
 他们 用 符号 代表 世界 ， 用 思想 构造 世界 ， 是 一些 ＂ 凭 感觉 生活 ＂ 的 人 。 
 这些 人 敢于 相信 ＂ 不 可能 ＂ 或 ＂ 不可 想象 ＂ 的 事情 ； 
 他们 对 超验 世界 的 想象力 盖 过 了 以往 任何 时代 的 人类 。 
 因此 ， 他们 对 宣扬 外在 的 客观 精神性 神灵 的 唯一 神 论 敬而远之 ， 而 对 种种 神秘 主义 、 唯 灵 主义 则 心有灵犀 。 


 二 是 电子 传播 手段 的 导入 ， 增加 了 人们 不 稳定 、 无常 无 驻 的 心理 感受 ， 使 人们 在 宗教 信仰 方面 越来越 以 追求 新奇 为 时尚 。 
 信息 时代 知识 在 不停 地 替换 ， 观念 在 不断 地 更新 ， 信仰 自然 不 可能 一成不变 。 
 人们 往往 愿意 把 自己 算作 某个 传统 宗教 的 信徒 ， 但 同时 也 不妨 尝试 一些 新 的 信仰 。 
 于是 他们 一方面 在 传统 的 宗教 中 孕育 出 新 的 成分 ， 另一方面 又 纷纷 打点 种种 以 ＂ 新 ＂ 为 标签 的 ＂ 运动 ＂ ， 像 走马灯 似 地 粉墨登场 。 


 三 是 电子 传播 的 普及 使 宗教 现象 的 国际化 性质 越来越 突出 。 
 由于 通讯卫星 和 短波 广播 在 世界 范围 内 被 采用 ， 任何 政治 和 地理 的 界线 或 障碍 ， 对 电子 媒介 而言 都 失去 了 意义 。 
 拥有 这些 手段 的 宗教 组织 ， 可以 把 自己 的 信仰 输出 到 任何 一个 角落 。 
 对于 分享 这些 手段 的 受众 来说 ， 远在天边 的 陌生 民族 的 ＂ 古怪 ＂ 信仰 ， 已 可以 轻而易举 地 变成 近在眼前 的 ＂ 不无 道理 ＂ 的 ＂ 现象 ＂ 。 
 大多数 人 对 过去 的 所谓 ＂ 异端邪说 ＂ ， 逐渐 地 变 得 见惯不惊 、 习以为常 ， 继而 开始 理智 地 分析 和 评估 ， 给予 ＂ 同情 性 理解 ＂ ， 最后 有的 人 ＂ 知 之 愈 多 而 爱 之 愈 切 ＂ ， 投向 了 别样 神灵 的 怀抱 ， 成为 他人 教 门下 的 信徒 。 


 因此 ， 目前 世界 宗教 出现 了 这种 格局 ： 一方面 ， 大部分 传统 宗教 的 信徒 并未 减少 ， 另一方面 种种 ＂ 新 宗教 ＂ 也 呈现 出 一派 异常 繁荣 的 景象 ， 甚至 对 占星术 、 星象 学 、 心灵 学 、 手相 、 面相 等 迷信 数 术 也 大 有人 趋 之 若 。 
 在 西方 ， 人们 大胆 实践 种种 东方 宗教 、 哲学 ， 对 天 人 合一 、 天 人 感应 、 造成 肉身 、 瑜伽 、 修行 、 打坐 、 禅 定 、 悟 道 的 热衷 甚 于 礼拜 、 圣诗 、 忏悔 、 祷告 和 教堂 管风琴 升腾 的 旋律 ， 而 在 东方 的 许多 国家 和 地区 ， 基督教 却 出现 前所未有 的 增长 势头 。 
 我们 从 下面 的 几 个 事例 中 也许 能 管窥 一斑 。 
 据 前 几 年 的 有关 统计 表明 ， 美国 的 基督徒 中 有 ２５％ 的 人 相信 灵魂 转世 ， 这 完全 不 是 基督教 教义 。 
 但是 非 基督徒 却 只有 ８％ 的 人 相信 这种 学说 。 
 大多数 相信 灵魂 转世 的 人 把 自己 算作 基 督促 。 
 很多 西方人 在 把 基督教 当作 文化 传统 认同 的 同时 ， 又 乐于 实践 那些 十分 陌生 的 崇拜 方式 。 




 第七 章 关系 论 


 为了 促进 高校 学报 的 发展 ， 对 影响 或 决定 学报 质量 的 外部 的 、 内部 的 关系 是 必须 认真 地 进行 研究 的 。 
 本 章 将 根据 马列主义 、 毛泽东思想 中 关于 事物 发展 的 根本 原因 在于 事物 内部 矛盾 性 的 观点 ， 集中 讨论 编辑 活动 的 内部 矛盾 运运动 ， 即 探讨 这 一 活动 中 的 主体 、 客体 －－ 编辑 、 作者 、 读者 之间 的 交往 关系 ， 并 在 此 基础 上 寻找 促使 它们 三者 拧 成 合力 、 融 为 有机 整体 的 某些 规律 。 


 第一 节 编辑 过程 的 基本 关系 


 一 、 编者 作者 读者 关系 的 规定性 


 我们 说 编者 、 作者 、 读者 的 关系 是 编辑 活动 中 的 基本 关系 ， 首先 是 因为 编辑 活动 是 他们 的 关系 事物 。 
 所谓 关系 事物 ， 是 指 实体 事物 之间 通过 相互 联系 、 相互作用 所 形成 的 一类 具有 相对 持续 意义 的 中间 性 事物 。 
 这种 关系 事物 是 在 实体 事物 的 相互 关系 中 产生 的 。 
 学报 编辑 活动 虽 属 编辑 的 劳动力 的 使用 过程 ， 但 又 不能 简单 地 归 划 于 编辑 实体 ， 因为 没有 作为 编辑 工作 对象 的 作者 和 作者 的 文稿 ， 是 无法 形成 编辑 活动 的 。 
 因此 编辑 活动 本质 上 属于 编者 、 作者 之间 的 关系 事物 ， 离开 了 编者 、 作者 、 作者 文稿 之间 的 相互 联系 和 相互作用 就 构 不成 编辑 活动 。 
 同样 一个 道理 ， 读者 的 阅读 活动 也 不能 简单 地 归结 于 读者 实体 。 
 因为 如果 没有 编辑 通过 编辑 手段 使 作者 的 著作 物 成为 出版物 ， 读者 没有 了 阅读 对象 ， 也 不 可能 形成 阅读 活动 ， 更 不 可能 形成 阅读 的 信息 反馈 去 促使 读者 、 作者 根据 社会 读者 的 需求 改进 文化 出版物 的 内容 和 形式 。 
 可见 阅读 活动 也 与 编辑 活动 息息相关 。 
 从 本质 上 看 ， 它 也 属于 读者 与 编者 、 与 作者 之间 的 关系 事物 。 
 正是 因为 编者 、 作者 、 读者 共同 维系 着 学术 理论 成果 的 创造 、 编辑 出版 、 阅读 和 阅读 信息 反馈 这 一 系列 的 编辑 活动 ， 并 由此 形成 了 编辑 活动 中 的 基本矛盾 运动 ， 我们 才 将 他们 的 关系 视为 这 一 活动 中 的 基本 关系 。 


 二 、 编者 作者 读者 的 关系 在 编辑 过程 中 的 支配 作用 


 学报 的 编辑 过程 与 任何 复杂 的 事物 的 发展 过程 一样 ， 不可避免 地 存在 着 许多 矛盾 。 
 而 在 诸多 矛盾 中 ， 编者 、 作者 、 读者 的 关系 是 支配 着 全部 编辑 工作 的 基本矛盾 ， 它 不仅 贯穿 编辑 活动 的 始终 ， 决定 着 编辑 物 形成 的 质量 、 发展 的 方向 和 进程 的 快慢 ， 而且 它 的 存在 与 发展 还 制约 着 其它 外部 矛盾 对 它 的 影响 的 程度 和 速率 。 
 这 一方面 表现 在 编辑 工作 中 的 每 一 环节 、 每 一 手段 都 是 围绕 着 处理 三者 关系 进行 的 ， 离开 三者 关系 的 处理 就 构 不成 全方位 的 编辑 活动 。 
 如 选题 、 组稿 、 审稿 、 改稿 等 ， 看上去 是 编者 与 作者 在 直接 进行 交往 ， 编者 将 按 自己 预期 的 意图 、 目的 规范 作者 的 创作 ； 
 作者 也 试图 通过 自己 的 创作 影响 编辑 的 期望 目标 。 
 他们 相互 切磋 构成 了 施 动 、 受 动 的 矛盾 运动 ， 但 他们 的 心目 中 都 不可 没有 读者 。 
 读者 的 阅读 需求 、 阅读 心态 必将 渗入 编者 、 作者 的 选题 思考 之中 ， 成为 编辑 设计 、 组稿 和 作者 创作 不可或缺 的 导向 因素 ， 并 会 在 一定 程度 上 左右 编辑 对 著作 物 的 价值 评估 和 裁定 。 
 可以 说 ， 在 编辑 活动 中 ， 编辑 是 前台 的 指挥 者 、 调控 者 ， 作者 是 躬 亲 实践 的 创作者 ， 读者 则 是 隐形 的 遥控 者 。 
 他们 三者 就 这样 或 隐 或 显 地 、 亦 虚 亦 实地 支配 着 全部 的 编辑 工作 ， 构成 了 编辑 工作 中 的 基本矛盾 关系 。 
 除此而外 ， 三者 关系 的 支配 性 还 反映 在 对 外部 联系 的 制约 方面 。 
 这 也就是说 ， 编辑 工作 在 处理 与 它 所 处 的 特定 的 社会 的 政治 、 经济 、 科技 、 文化 的 矛盾 关系 时 ， 其 相互 联系 、 相互 影响 的 大小 、 深浅 、 好坏 都 为 三者 的 基本矛盾 关系 所 决定 。 
 政治 思想 素质 好 、 学术 理论 水平 高 、 主体 意识 比较 强 且 相互 关系 又 很 协调 一致 的 编者 、 作者 、 读者 自然 会 有效 地 汲取 有利 的 外部 条件 ， 并 排除 消极 因素 的 干扰 ， 以 促使 自身 的 不断 完善 ， 编 出 好 的 刊物 来 。 
 不然 ， 外部 条件 再 好 ， 内在 的 、 起 支配 作用 的 矛盾 关系 处理 不好 ， 运转 不 正常 ， 外部 的 推动 作用 也 仍然 无法 实现 。 


 三 、 编者 作者 读者 在 编辑 学科 领域 的 特殊性 


 在 讨论 编辑学 何以 成为 一 门 学问 时 ， 有人 对 它 的 研究 对象 ， 内容 作 过 这样 的 概括 ： 编辑学 是 研究 编者 、 作者 、 读者 之间 的 学术 交往 的 社会性 活动 规律 的 科学 ， 是 研究 他们 的 社会关系 中 的 特殊 矛盾 性 的 科学 。 
 此 说 从 划分 学科 的 根本 依据 着眼 强调 对 编辑 活动 中 主体 、 客体 之间 特殊 的 矛盾 关系 的 研究 是 很 符合 唯物辩证法 的 根本 的 矛盾 法则 的 。 
 因为 ， 按照 对立统一 的 矛盾 法则 分析 ， 事物 的 特殊 矛盾 构成 了 一 事物 区别 于 他 事物 的 特殊 本质 。 
 如果 不 研究 矛盾 的 特殊性 ， 就 无从 确定 一 事物 不同 于 他 事物 的 特殊 本质 ， 也 就 无从 区分 科学 研究 领域 。 
 编 、 作 、 读 三者 的 关系 既 是 他们 共同 维系 、 支撑 编辑 活动 这 一 关系 事物 中 的 基本 关系 ， 对 它 的 研究 就 有别于 社会 经济基础 中 社会 生产 各 方面 关系 的 研究 ； 
 也 有别于 社会 的 政治 法律 制度 和 社会 意识形态 等 社会 上层建筑 其它 领域 中 特殊 关系 的 研究 。 
 它 是 编辑 活动 内部 矛盾 运动 的 特殊性 所在 ， 是 开辟 编辑 学科 领域 研究 成熟 与否 的 标志 。 
 因此 在 编辑学 的 研究 中 ， 对 它 的 研究 就 不 是 可有可无 的 ， 也 不可 随意 对 它 倚 轻 倚重 。 


 第二 节 编者 作者 读者 是 有机 的 整体 


 一 、 相互 依存 


 学报 编辑 活动 中 的 作 、 编 、 读 三者 ， 都 是 以 对方 存在 为 自己 存在 的 前提 ， 构成 为 不可分割 的 统一体 的 。 
 从 作者 与 读者 互为 存在 的 条件 看 ， 精神 产品 是 作者 创造 的 ， 但 作者 离不开 读者 ， 而且 以 读者 的 需要 为 前提 ； 
 读者 也 离不开 作者 ， 没有 作者 ， 读者 无法 满足 自己 的 精神 需要 ； 
 从 编者 与 作者 、 与 读者 互为 存在 的 条件 看 ， 作者 的 精神 成果 是 编辑 工作 的 对象 ， 读者 的 需求 是 作者 和 编者 创作 、 出版 的 依据 ， 它们 都 是 编辑 和 编辑 工作 赖以 产生 、 存在 、 发展 的 客观 基础 。 
 在 编辑 活动 中 ， 编辑 主体 是 组织 、 维系 活动 的 主宰 和 关键 ， 但 编辑 的 政治 、 文化 、 业务 水平 和 能力 ， 也 只有 熔铸 在 为 作者 审议 、 修订 文稿 ， 为 读者 尽善尽美 的 服务 中 ， 才能 显示 他 的 独特 贡献 和 永恒 的 价值 。 
 反过来说 ， 作者 离开 了 编辑 ， 其 精神 成果 无法 变为 现实 的 出版物 ； 
 读者 若 离开 了 编辑 ， 也 无法 获得 现实 的 精神 食粮 。 
 因此 我们 说 ， 在 编辑 活动 中 ， 作为 编辑 主体 、 客 你 的 作 、 编 、 读 三者 任何 一 方 的 存在 ， 都 是 以 对方 的 存在 为 前提 助 。 
 他们 就 象 鱼 和 水 、 皮 和 毛 、 唇 和 齿 一样 ， 相互 依存 ， 并 相依为命 地 处于 编辑 活动 这 一 共同体 之中 。 


 二 、 相互 制约 


 ( 一 ) 作者 著作 物 的 价值 与 编辑 的 水平 能力 相 制约 


 学报 作者 的 著作 物 要 成为 出版物 ， 必 不可 免 地 要 经过 编辑 的 鉴 识 、 选择 与 加工 。 
 作者 著作 物 能否 出版 ， 首先 ， 或者 主要 的 取决于 著作 本身 固有 的 价值 ， 取决于 作者 精神 生产 的 能力 和 水平 ， 它 体现 了 著作 物 对 编辑 的 制约 。 
 因为 ， 就 一般 情况 说 ， 好 的 论著 总是 能 得到 编辑 认可 ， 并 会 给 它 以 问世 的 机会 的 。 
 但 它 的 出版 却 终究 不 是 作者 可以 决定 的 。 
 从 编辑 、 出版 角度 说 编辑 的 鉴 识 、 加工 的 水平 与 能力 ， 对 它 又 有 很 大 的 制约 作用 。 
 作者 的 有 价值 的 创作 ， 尽管 为 它 的 出版 创造 了 良好 的 基础 ， 但 编辑 若 ＂ 不 识货 ＂ ， 或 因 种种 原因 不 给 它 以 出版 的 机会 ， 它 仍然 无法 以 出版物 的 形式 公 之 于 众 。 
 而 一 篇 质量 平平 的 稿件 ， 编辑 若 热情 地 予以 指点 ， 通过 双方 反复 地 加工 ， 也 可以 达到 一定 的 出版 水平 ， 并 产生 好 的 社会 反响 。 
 因此 我们 说 ， 学报 质量 是 作者 水平 与 编辑 水平 的 完美 的 统一 ， 二者 都 以 对方 的 存在 、 变化 为 条件 相互 制约 着 。 


 ( 二 ) 作者 写稿 投稿 的 动机 与 编辑 选稿 的 态度 和 原则 相 制约 


 抓好 稿件 的 主要 源头 是 提高 学报 质量 的 重要 环节 。 
 在 投稿 与 择 稿 这 对 矛盾 中 ， 作者 投稿 的 出发点 与 编辑 对 稿件 取舍 的 态度 、 原则 ， 又 是 相 制约 着 的 。 


 在 学报 采用 的 稿件 中 ， 除了 一部分 是 由 编辑 根据 需要 和 可能 直接 组 约 的 之外 ， 还有 为数不少 的 自然 性 稿 源 。 
 这 类 稿 源 有些 确 属 作者 潜心 研究所 得 ， 也 是 他们 出于 自愿 的 投递 ， 可 供 编辑 根据 需要 自主 地 筛选 。 
 但 也 有 一些 难以 应对 的 、 缺乏 质量 保证 却 又 非 用 不可 的 稿件 ， 如 顶头上司 的 摊派 稿 ， 名人 名门 的 姻缘 稿 ， ＂ 利益 互惠 ＂ 的 人情 稿 和 祈求 关照 的 纠缠 稿 等 。 
 它们 或是 ＂ 慕名 牵引 型 ＂ ； 
 或是 ＂ 通融 交易 型 ＂ ， 严重 地 干扰 了 编辑 对 稿件 的 准确 鉴 识 。 
 应该 说 ， 作者 上述 投稿 动机 与 发展 商品经济 的 社会 背景 ， 与 作者 的 个性 心理 品质 及其 所 处 的 特定 情境 关系 甚 大 ， 但 也 必然 受 编辑 的 思想 素质 ， 收受 、 处理 稿件 的 态度 、 原则 所 制约 。 
 坚持 以 学术 理论 性 为 尺度 选稿 、 用 稿 的 编辑 ， ＂ 交易 型 ＂ 稿件 自然 会 收受 得 少 一些 。 
 否则 关系 稿件 会 蜂拥而至 ， 难以 处置 。 
 当然 ， 我们 所 说 的 这 方面 制约 ， 并 不 排除 编辑 在 坚持 质量 标准 的 前提 下去 接受 一些 经过 反复 修改 使 之 达到 发表 水平 的 论文 稿 。 




 计划经济 与 市场 调节 有机 结合 的 实践 及 改革 的 取向 


 章 荣高 、 李 辉 、 王 余照 


 一 、 计划 与 市场 在 实践 中 相 结合 


 建国 ４０ 多年 来 的 经济 建设 中 ， 我们 在 计划 与 市场 相 结合 的 问题 上 、 虽然 有 过 曲折 和 失误 ， 有 过 反复 和 偏废 ， 但 始终 在 朝着 这个 方向 探索 前进 。 
 １９７８年 待 别 是 １９８４年 以来 的 经济 体制 改革 ， 在 实行 计划 与 市场 调节 相 结合 方面 ， 更 进行 了 不少 有益 的 实践 ， 市场 的 作用 开始 得到 发挥 ， 高度 集中 的 计划 体制 正在 发生 巨大 变化 ， 初步 调动 了 各 方面 的 积极性 ， 给 国民经济 注入 了 前所未有 的 活力 ， 现实 的 成效 是 不容置疑 的 。 


 以 浙江省 为 例 。 


 在 工业 领域 中 ， 对 电力 、 交通 、 电讯 等 基础 建设 实行 基金 制 ， 发挥 国家 、 地方 、 企业 三 方面 的 优势 ， 使 基础 工业 逐步 稳定 ， 有序 地 发展 。 


 以前 ， 浙江省 的 基础 工业 极 不 发达 ， 能源 缺乏 ， 交通 闭塞 ， 单纯 依靠 国家 投资 来 建设 已 远远 适应 不 了 经济 发展 的 需要 。 
 但是 。 
 近 几 年 来 ， 全省 的 电力 、 交通 、 电讯 等 基础 建设 和 基础 设施 发展 较 快 。 
 １９８６年 全省 发电量 为 １４８．１８亿 度 ， 至 １９８９年 增加 到 ２００．７５亿 度 ； 
 全省 的 公路 密度 由 １９７８年 的 每 百 平方公里 l８．２９ 公里 增长 到 ２８．３９ 公里 ， 港口 建设 上 ， 已 有 万吨级 以上 深水 泊位 ７ 个 ， 发展 成为 煤炭 、 木材 、 原油 、 化工 原料 、 矿石 以及 集装箱 等 门类 齐全 的 多 功能 深水 良 港 ； 
 电讯 的 生产能力 发展 迅速 ， 在 全国 范围 内 ， 浙江省 是 第二 个 进入 自动 交换网 。 
 对 电力 工业 的 投资 构成 中 ， 地方 集资 所 占 比例 从 １９８６年 的 ４８．９３％ 提高 到 １９８９年 的 ５４．２７％ ； 
 对 电讯 工业 的 投资 ， 地方 集资 所 占 比例 由 １９８６年 的 ２６．８％ 提高 到 １９８９年 的 ６０．６％ ； 
 对 交通 工业 的 投资 ， 地方 集资 已 达 ７０ - ８０％ 。 
 地方 集资 主要 来源于 按照 国家 规定 的 加价 和 附加费 。 
 在 当前 市场 规则 不 具备 、 市场 体系 没 建立 的 情况 下 ， 如果 这 部分 加价 和 附加费 的 收入 完全 由 企业 听任 不 完全 的 市场 去 分散 配置 ， 就 有 可能 被 企业 不 经济 的 利用 ， 造成 低 层次 的 重复 建设 或 被 非生产性 占用 ， 而 地方 将 其中 的 一部分 收入 集中 起来 ， 作为 专项 发展 基金 ， 用于 专项 建设 ， 这 部分 资金 由 政府 来 替代 市场 去 配置 ， 其 达到 的 规模 效益 再 向 生产 性 投入 ， 收费 滚动 ， 良性 循环 ， 这种 政府 的 协调 ， 有效 地 补充 、 修正 、 引导 了 企业 的 自发 调节 ， 使 基础 建设 和 基础 设施 在 计划 的 总 盘子 中 ， 根据 地方 的 实际 需要 得到 灵活 安排 。 
 基础 工业 实施 的 这种 基金 制 ， 昭示 了 计划 调节 （ 政府 配置 ） 和 市场 调节 相 结合 的 新 思路 ， 在 实践 中 显示 了 一定 的 生命力 。 


 与 基础 工业 不同 的 是 ， 浙江省 在 流通领域 中 ， 用 计划 与 市场 相 结合 搞好 产供销 衔接 ， 避免 了 完全 计划 管理 下 的 商品 匮乏 和 完全 市场 调节 下 的 暴涨 暴 落 等 弊病 。 


 一 是 对 社会 商品 实行 分级 分类 管理 体制 ， 区别 不同 商品 在 企业 生产 和 人民 生活 中 的 地位 和 作用 ， 分别 采取 计划 调节 和 市场 调节 的 办法 。 
 目前 ， 商品 分级 分类 管理 主要 可 分为 三 大 类 ； 
 第一 类 是 供求 缺口 大 ， 关系 国计民生 的 商品 ， 有的 以 计划 管理 为主 ， 实行 统一 经营 ； 
 第二 类 是 重要 农副产品 ， 采取 计划 管理 一部分 ， 市场 调节 一部分 ； 
 第 三类 是 大量 的 一般 商品 基本上 放开 ， 由 市场 调节 运行 。 


 与 商品流通 实行 分级 分类 管理 相 配套 ， 全省 还 加强 了 对 批发 环节 的 管理 ， 由 国家 批发 控制 重要 商品 的 批发 权 ， 并 自省 到 市 建立 了 重要 商品 储备 体系 。 
 这样 ， 充分 发挥 国营 商业 和 供销社 的 主渠道 作用 ， 保证 全省 的 商品 市场 一直 处于 比较 活跃 的 状态 。 


 二 是 对 城市 蔬菜 的 产销 体制 按照 计划 与 市场 相 结合 的 原则 ， 将 生产 与 市场 紧密 结合 起来 ， 既 活跃 城市 市场 供应 ， 又 稳定 生产 ， 避免 了 由 市场 风险 带来 的 菜 多 伤 农 、 菜 少 民怨 的 消极 作用 。 
 杭州市 蔬菜 供应 过去 一直 存在 较 多 问题 ， 管 的 多 ， 供应 不 上 ， 放开 又 难 稳定 ， 城市 居民 对 菜篮子 问题 意见 颇 多 。 
 自 １９８５年 起 ， 对 蔬菜 产销 体制 坚持 三 个 结合 ： 一 是 在 蔬菜 生产 方面 ， 对 蔬菜 基地 的 总面积 实行 指令性 计划 控制 ， 对 每个 季节 种植 的 主要 品种 则 根据 市场 需求 实行 指导性 计划 管理 ， 使 指令性 计划 和 指导性 计划 有机 地 结合 起来 ， 为 稳定 蔬菜 的 生产 提供 必要 的 保证 。 
 二 是 在 蔬菜 销售 方面 ， 坚持 国营 商业 与 其他 社会 商业 相 结合 ， 由 国营 商业 与 基地 签订 大路 品种 合同 ， 开设 批发 交易 市场 ， 组织 花色 细菜 产销 直接 见面 ； 
 同时 办 好 城区 农贸市场 ， 允许 菜农 进城 卖 菜 ， 吸引 个体户 、 外地 运销 户 进入 市区 卖 菜 。 
 三 是 在 蔬菜 价格 方面 ， 把 计划 价格 与 市场 价格 相 结合 ， 对 １２ 个 大路 品种 实行 计划 零售价 ， 而 国营 商业 的 收购价 、 交易 市场 的 成交价 、 菜农 的 市场 零售价 均 随行就市 ， 市场 决定 。 
 由于 大路菜 实行 计划 价格 ， 对于 市场 菜价 的 稳定 起 了 很 大 的 积极 作用 ， 蔬菜 的 可 食 率 也 从 改革 前 的 ６０％ 提高 到 现在 的 ９５％ ， 较 好 地 解决 了 人们 头痛 的 ＂ 菜篮子 ＂ 问题 。 


 三 是 以 供销社 为 依托 ， 根据 农产品 生产 的 需要 ， 发展 专业化 服务 。 
 如 嵊 县 供销社 对 长 毛 免 的 生产 形成 了 以 县 良种 繁殖场 为 基地 ， 联结 专业户 的 良种 繁育 服务 体系 ； 
 以 毛纺 厂 为 后盾 ， 兔毛 分拣 加工 场 为 基础 ， 联结 户办 或 乡镇企业 的 加工 服务 体系 ； 
 以 长毛兔 研究所 为 依托 ， 长毛兔 服务 中心 、 颗粒 饲料厂 和 辅导员 队伍 为 纽带 的 科技 服务 体系 ； 
 以 基层 长 毛 免 服务社 为 基础 ， 联结 广大 养 兔 户 的 专业 服务 体系 。 
 这 四 个 结合 的 建立 ， 使 广大 免 农 既 和 市场 有 了 紧密 联系 ， 又 有 了 对 市场 风险 的 较 强 的 承受力 。 


 四 是 通过 对 集贸市场 的 正确 引导 和 组织 管理 ， 发挥 市场 调节 的 积极 作用 。 
 市场 管理 部门 在 引导 、 管理 市场 方面 ， 根据 实践 探索 ， 采取 放开 经营 、 公开 竞争 、 正确 引导 、 加强 管理 的 办法 。 
 当 市场 价格 暴涨 时 ， 不 消极 实行 限价 酌 办法 ， 而是 采取 措施 ， 组织 货源 ， 平抑 物价 ， 缓和 供求 矛盾 ， 当 市场 销售 疲软 时 ， 又 主动 帮助 疏通 渠道 ， 联系 推销 ， 全省 各 专业 市场 自 去年 下半年 以来 ， 就 组织 贩运 户 帮助 推销 国营 、 二轻 、 乡镇企业 的 滞销 积压 产品 共 达 ７亿 多元 ， 使 不少 企业 起死回生 走 出 困境 。 
 各类 集贸市场 、 专业 或 综合 的 批发 交易 市场 。 
 虽然 主要 依靠 市场 调节 ， 但是 ， 市场 管理 部门 通过 正确 的 引导 ， 灵活 运用 经济 规律 ， 按照 计划 调节 和 市场 调节 相 结合 的 原则 ， 逐渐 向 可 调控 的 、 开放 的 方向 发展 ， 是 能够 有效 地 克服 其 消极 盲目 的 弊病 ， 发挥 其 积极 作用 的 。 


 二 、 实践 的 启示 


 浙江省 在 建立 计划经济 与 市场 调节 相 结合 的 运行 机制 的 实践 上 ， 虽然 还 处于 初步 探索 阶段 ， 但 已 充分 表现 出 其 深远 的 意义 ， 对 如何 更 好 地 建立 这 一 新 的 运行 机制 ， 是 很 有 启发 的 。 


 启示 之一 ， 运行 机制 的 主体 是 企业 。 
 企业 是 建立 新 运行 机制 的 基础 ， 无论是 计划 调节 的 强制 约束力 还是 市场 调节 的 风险 约束力 ， 其 作用 点 都 集中 在 企业 。 


 企业 对于 运行 机制 来说 ， 其 意义 不仅 在于 主体 ， 从 更 深 层次 上 看 ， 还 在于 企业 的 自身 发展 ， 决定 着 运行 机制 的 内涵 变化 。 
 在 社会主义 初级 阶段 ， 由于 企业 体制 尚未 理顺 ， 特别 是 企业 组织 程度 低 ， 生产 经营 手段 落后 ， 自主经营 、 自负盈亏 和 自我 发展 受到 较 多 的 限制 ， 同时 ， 市场 体系 发育 不 完全 ， 市场 规则 不 明确 ， 竞争 制度 不 健全 ， 因而 企业 对 计划 调节 的 依赖 程度 大 ， 许多 方面 要 依靠 政府 的 直接 管理 和 帮助 。 
 政府 既 要 提高 计划 的 科学性 ， 又 要 组织 和 培育 市场 ， 往往 使 计划 与 市场 的 结合 处在 一 种 ＂ 外向型 ＂ 状态 。 
 而 随着 商品经济 的 发展 ， 众多 分散 的 中小企业 逐步 置于 企业 集团 及 企业 群体 的 控制 下 ， 其 生产 经营 活动 往往 与 集团 或 公司 的 经营 一体化 ， 这 对 许多 市场 交易 活动 就 趋于 内部化 。 
 企业 组织 形态 的 变革 改变 了 市场 的 结构 ， 企业 集团 或 企业 群体 成为 新 的 市场 主体 ， 在 这种 情况 下 、 计划 与 市场 相 结合 的 运行 机制 ， 逐步 体现 为 国家 利用 计划 和 有关 政策 对 企业 集团 或 企业 群体 进行 调控 ， 而 企业 集团 或 企业 群体 对 众多 被 控股 或 参股 的 中小企业 进行 计划 管理 ， 开展 有序 的 内部 交易 ， 使 计划 管理 和 市场 调节 在 集团 或 群体 内部 融为一体 ， 自由 竞争 的 盲目性 和 无序 行为 得到 一定 的 限制 。 
 因此 ， 计划 与 市场 相 结合 的 运行 机制 ， 其 具体 运用 ， 将 随着 企业 组织 发展 而 有所 变化 。 


 启示 之 二 ， 运行 机制 的 舞台 是 市场 。 


 运行 机制 的 运用 ， 必须 在 市场 中 体现 ， 而 不 可能 脱离 市场 单独 存在 。 
 市场 的 存在 和 发育 ， 是 建立 运行 机制 的 基本 条件 。 


 我国 社会主义 经济 实行 的 是 有 计划 的 商品经济 ， 在 这个 条件 下 ， 经济 领域 必须 以 商品 货币 关系 为 基础 ， 大量 的 经济 活动 部 应 通过 市场 来 进行 ， 而 市场 的 发育 ， 体现 了 市场 调节 机制 的 发展 ， 没有 健全 的 市场 体系 ， 就 难以 形成 完善 的 市场 调节 机制 ， 也 就 谈不上 计划经济 与 市场 调节 相 结合 的 问题 。 
 发展 社会主义 的 市场 ， 应 是 多种 功能 市场 组成 的 市场 。 
 在 实行 计划 与 市场 相 结合 的 运行 机制 上 ， 国家 对 整个 经济 的 运转 ， 主要 应 通过 价格 、 利率 、 汇率 税率 等 经济 杠杆 ， 根据 市场 运行 的 情况 和 变化 ， 及时 调控 ， 这些 杠杆 在 很 大 程度 上 ， 将 通过 市场 作用 到 企业 ， 影响 企业 的 生产 经营 行为 ， 逐步 使 整个 经济 实现 总量 平衡 。 




 浅 谈 武 则天 研究 


 首先 是 关于 武 则天 本人 的 历史 还有 许多 争议 ， 要 着力 澄清 这些 问题 。 
 比如 ： 


 １ 、 对 武 则天 的 出身 门第 怎么 看 ， 是 士族 高 门 还是 寒门 新贵 ？ 《 
 攀 龙 台 记 》 和 《 示 和 姓 纂 》 、 《 新 唐 书 · 宰相 世系 表 》 等 书 所 述 其 高祖 武 居常 以上 至 七 世祖 武 洽 都 任 高官 ， 有 封爵 晋阳公 或 寿阳公 ， 这些 是否 可信 ？ 
 家世 究竟 给 了 武 则天 什么样 的 影响 ？ 


 ２ 、 唐太宗 召 武 则天 入 宫 ， 封 才人 ， 那 十二 年 武 则天 境遇 知 何 ? 
 她 很 得宠 还是 受 冷遇 了 ？ 
 唐太宗 为 她 提供 传习 政治 的 机会 了 吗 ？ 


 ３ 、 武 则天 二 次 入 宫 后 ， 内外 廷 是否 有 一个 反对派 关陇 集团 与 她 作梗 ， 废 王 立 武 事件 具有 寒 族 地主 反对 士族 地主 的 社会 意义 吗 ? 


 ４ 、 王 皇后 、 萧 淑妃 之 死 的 真相 如何 ？ 
 人 级 说是 引用 汉 吕 后 杀 戚 夫人 故事 杜撰 的 ， 还是 真 有 其 事 ？ 
 唐高宗 皇帝 如何 能够 容忍 此类 事件 发生 ？ 


 ５ 、 唐高宗 与 武 则天 政治 上 是 一 种 什么 关系 ， 二 圣 时期 的 高宗 皇帝 是 尸 位于 上 的 傀儡 吗 ? 


 ６ 、 武 则天 扼杀 女婴 是否 历史 事实 ？ 
 李 弘 、 李 贤 之 死 的 真相 如何 ？ 
 李 贤 生母 是 谁 ？ 


 ７ 、 裴 炎 与 扬州 事件 有 无 干系 ？ 


 ８ 、 对 武 则天 的 男 宠 问题 该 怎么 看 ？ 
 说 她 淫乱 一塌糊涂 ， 有 无 渲染 夸张 和 传统 观念 的 歧 见 ？ 


 ９ 、 狄仁杰 、 姚 祟 、 宋 瑾 、 朱 敬则 、 陈 子昂 等 比较 有 头脑 有 作为 的 官僚 和 武 则天 是 什么 关系 ？ 
 武 则天 的 统治 是否 得到 了 众多 正派 官吏 的 真诚 支持 ？ 


 １０ 、 无 字 碑 无 字 之 谜 ， 是 武 则天 自己 不 让 写字 还是 唐中宗 不 愿 写 或 不好 写 而 空白 的 ？ 


 除 以上 这 许许多多 具体 问题 ， 武 则天 研究 中 一些 更 重要 的 问题 有待 解决 ： 


 其一 ， 对 武周 乃至 整个 武 则天 治国 政绩 的 评价 ， 尤其 是 在 经济 方面 和 边疆 民族 政策 方面 的 评价 。 
 为什么 ＂ 逃 户 过半 ＂ 而 没有 引起 成 规模 的 农民起义 ？ 
 民族 问题 和 边疆 问题 是 处理 好 了 ， 还是 搞 乱 了 ？ 
 社会 在 武 则天 时代 发生 了 什么 变化 ？ 


 其二 ， 是 怎样 的 一个 社会 背景 和 主观 条件 、 机遇 造就 了 这 位 中国 历史 上 唯一 的 女皇 ？ 


 其三 ， 武 则天 对 妇女 史 、 女权 运动 史 的 影响 ， 她 在 中古 世界史 上 的 女 主 中 ， 占有 怎样 的 地位 ？ 


 在 近年 活跃 的 武 则天 研究 气氛 中 ， 我们 还 感到 有 一 种 难以 有 突破性 进展 的 困惑 。 
 应该 承认 ， 学术 研究 工作 的 大踏步 推进 ， 在 理论 上 、 方法 上 、 手段 上 、 观念 上 有 种种 主客观 困难 ， 这 也 是 当前 文学界 都 面临 的 问题 －－ 无论 是 不 是 把 这 看成 史学 危机 。 


 如果 可以 把 历史 区分 成 以下 三 个 层次 ， 历史 Ⅰ ， 指 过去 的 活生生 的 历史 ； 
 历史 Ⅱ Ⅲ ， 历代 保存 下来 的 史料 和 有 史料 价值 、 认识 价值 的 史籍 ； 
 历史 Ⅲ ， 我们 致力 于 研究 撰写 的 具有 尽可能 多 真理性 的 历史 论著 ， 终极 目标 是 尽善尽美 地 描述 过去 历史 的 全貌 ， 并 说明 以往 历史 运动 的 本质 ， 揭示 其中 人类 精神 的 内在 积极性 ， 给 人 以 鉴 古 知 来 的 某些 启示 ， 这 具有 绝对真理 性质 的 认识 价值 ， 要 在 人类 无穷尽 的 认识 长河 中 方 得以 完全 实现 。 
 换言之 ， 任何 一代 的 史学 著作 ， 只能 具有 相对 的 真理性 ， 只能 接近 而 不能 达到 那个 可望 不可 及 的 终极 目标 。 


 其 原因 有 二 ： 


 一 、 从 主观 上 说 ， 没有 一个 历史学家 能够 掌握 迄今 积累 的 全部 史料 ， 能 融会贯通 各门 相关 学科 的 必要 知识 ， 对 历史 进行 充分 的 研究 。 
 更 不要 说 ， 实际上 每个 时代 都 在 为 自身 的 需要 ， 在 重新 塑造 历史 ， 改写 历史 ， 或者 说 在 重新 认识 历史 。 
 无论 怎样 说 ， ＂ 历史 总 该 是 为 接近 于 真实 而 作出 的 最 严肃 、 最 有 步骤 的 努力 的 结果 ＂ 。 
 众多 史学家 的 这种 真诚 愿望 ， 结果 总是 打 了 折扣 ， 他们 被 无法 摆脱 的 种种 时代 的 和 社会 的 因素 影响 下 形成 的 历史观 和 方法论 所 左右 ， 不由自主 地 或多或少 背离 着 纯 客观 的 ＂ 公正 ＂ 和 ＂ 信史 ＂ 的 原则 。 
 因此 我们 更 可以 期待 在 许多 场合 也 只得 期待 新 的 时代 ， 获得 新 的 自由 的 历史学家 ， 以 新 的 理论 观念 ， 新 的 方法 手段 ， 站 在 新 的 高度 角度 ， 对 历史 研究 的 老 题目 提出 新 见解 。 
 我们 相信 ， 后来 的 历史 家 对 以往 历史 的 研究 ， 会 提出 超越 前人 的 新 成果 。 
 这 是 一个 不断 更新 永无止境 的 认识 过程 ， 也 就是 我们 说 的 历史 课题 研究 价值 的 永恒性 。 


 二 、 从 客观 上 说 ， 历史学 和 允许 虚构 创作 的 文学 不同 ， 和 依靠 思辨 逻辑 演绎 的 哲学 不同 ， 也 和 物理 、 化学 、 天文 所有 使用 实验 观察 手段 的 自然科学 不同 ， 历史 Ⅰ 只能 借助 历史 Ⅱ ， 以及 其他 物质 


 和 精神 文化 的 历史 遗存 ， 来 说明 和 研究 历史 Ⅰ ， 但是 历史 Ⅱ 是 历代 有 思想 倾向 的 史学家 们 有 选择 有 褒贬 的 记载 ， 从 春秋 笔法 到 阴谋 史学 ， 无不 有意 地 把 他们 的 意志 强加 给 历史 ， 这样 的 历史 Ⅱ ， 只能 是 历史 Ⅰ 的 一个 片面 ， 甚至 面目全非 。 
 当时 当地 当事人 的 记述 并 不可 全 信 ， 因此 哪怕 你 能 做到 事事 有 根据 ， 字字 有 出处 ， 仅 按 以往 保存 下来 的 资料 来回 排列 组合 ， 搞 剪刀 加 浆糊 的 史学 ， 是 跳 不 出 前人 窠臼 的 。 
 可是 我们 又 不能 离开 史料 去 虚构 历史 ， 存在 着 这样 的 困难 ， 我们 就 不能 指望 在 历史 研究 中 轻而易举 地 穷尽 真理 。 


 那么 在 历史 Ⅱ 的 限制 下 ， 追求 历史 真 有 成功 之 路 吗 ？ 
 的确 ， 那 很 渺茫 。 
 面对 支离破碎 ， 存在 许多 疑问 和 空白 的 历史 材料 ， 每当 要 讲 清 一个 历史 问题 时 ， 常常 不得不 借助 推测 和 想象力 来 衔接 长 链 上 的 缺 环 。 
 在 自然科学 中 ， 这种 假设 是 科学 的 方法 ， 随着 实验 手段 的 进步 ， 假设 的 成分 最终 可能 被 发现 ， 因为 那 需要 填补 的 缺 环 本来 就是 客观 存在 ， 只是 认识 的 局限 ， 一时 没 被 发现 而已 。 
 历史 的 缺 环 则 因 材料 已经 湮没 永远 消失 ， 甚至 连 文物 和 遗址 上 都 不 留 痕迹 ， 于是 只得 靠 智慧 的 分析 判断 去 填补 。 
 仁者见仁 ， 智者见智 ， 既 不能 用 实验 重新 合成 一 次 历史 事件 来 验证 自己 的 论点 ， 所以 历史 家 的 论述 要 具有 说服力 ， 便 有 十分 的 难度 。 
 事情 的 好处 也 恰恰 在 这里 ， 要 把 颠倒 的 一切 颠倒 过来 ， 要 将 湮没 的 许多 恢复 起来 ， 要 在 无法 实验 的 条件 下 把 历史 复原 摹写 出来 ， 要 在 无数 杂乱无章 充满 偶然性 的 事件 背后 ， 把 本质 和 规律性 的 东西 寻找 出来 ， 历史 家 需要 智慧 ， 也 考验 着 他们 的 智慧 。 
 而且 只有 在 史 家 的 智慧 与 读者 智慧 接合 处 ， 新 的 史 观 史论 才能 具有 魅力 并 实现 其 社会 价值 。 


 我们 回过 头 来 具体 讨论 一下 今后 如何 推进 武 则天 研究 这样 的 历史 问题 。 


 首先 我 以为 ， 理论 上 的 突破 将 是 进一步 提高 研究 水平 的 关键 。 
 几十 年 来 我们 总是 借用 历史唯物主义 而 没有 象 物理学 、 化学 或 哲学 、 经济学 那样 ， 形成 历史学 本 学科 的 史学 理论 体系 ， 使 中国 史学 象 一 门 没有 理论 力量 的 学科 而 缺乏 生气 。 
 需要 通过 对 历史 哲学 问题 的 探讨 ， 寻找 解决 历史 Ⅰ 、 Ⅱ 、 Ⅲ 之间 矛盾 的 途径 。 
 实事求是 地 确定 我们 这个 时代 可以 对 历史学 寄予 的 期望值 ， 把 历史 从 附庸 的 地位 中 解放 出来 。 


 对于 武 则天 研究 这样 备受 史料 的 残缺 、 湮没 局限 的 题目 ， 也许 可以 特别 寄 希望 于 模糊 理论 的 运用 ， 借鉴 模糊数学 的 理论 原则 ， 创立 模糊 文学 理论 ， 据 以 处理 已 残缺 的 不 确定 的 史料 ， 或许 可以 使 研究 结论 比较 容易 接近 历史 实际 。 


 这里 也 有 方法论 的 问题 ， 一个 个 情状 各异 的 历史 课题 ， 往往 是 先 要 煞费苦心 摸索 适当 的 方法 ， 才能 找到 解决 问题 的 门径 。 
 求索 一 种 既有 分析 人物 内心 世界 复杂 活动 的 深度 ， 又 有 揭示 外部 社会 种种 联系 的 广度 的 具体 方法 ， 运用 于 武 则 天 研究 这样 的 具体 题目 上 ， 恐怕 非 经过 来回来去 多少 次 颠倒 我 喜欢 喻 之 为 对 心爱 之 物 的 ＂ 把玩 ＂ 不能 接近 人物 的 真实 面目 。 
 应该 承认 ， 单单 个人 的 才力 智力 往往 是 不够 的 ， 这 就 需要 发挥 群体 的 力量 ， 按 学术 面前 人人 平等 的 原则 ， 展开 自由 的 辩论 和 评论 ， 一起 进行 探讨 ， 学会 和 研究 组织 在 这 方面 可以 发挥 其 应有 的 作用 ， 否则 难免 重 蹈 分散 的 努力 遭到 共同 的 失败 的 挫折 。 
 我 想 应 特别 提倡 搁置 已 久 的 学术 批评 ， 火花 都 是 碰撞 出来 的 。 


 还有 ， 文风 的 革新 也 很 要紧 。 
 不知 为什么 ， 我们 史学 论著 的 文字 也 有点 模式 化 了 。 
 大家 都 称赞 《 万历 十五年 》 的 文采 ， 可是 国内 竟 无 人 作 一 次 同样 的 尝试 。 
 现在 流行 的 单调 的 教科书 体 ， 并 不能 容纳 和 适应 再现 历史 全貌 的 要求 。 
 近年 兴起 的 博士 论 文体 ， 作为 一 种 新 的 模式 ， 更加 烦琐 枯燥 。 
 作为 人 的 历史 ， 应 能 充分 表现 历史 人物 的 心理 性格 和 声音 笑貌 ， 但 现在 的 人物 传记 ， 总 不免 给 人 一 种 是 二十四史 和 《 资治通鉴 》 的 简单 翻版 的 印象 。 
 尽管 从 历史 系 的 大学生 到 博士 论文 的 评审 教授 都 头疼 看 干涩 繁琐 的 论文 ， 可是 好像 论文 只能 那样 选题 那样 写 ， 史学 的 沉闷 不能不 说 与 文风 有 直接 的 关系 。 
 历史 家 不仅 要 面对 过去 的 历史 ， 他们 在 著述 时 ， 原本 还 应 想 着 今天 的 读者 ， 历史 著作 如果 没有 读者 ， 讲 社会 价值 和 学术 价值 的 统一 ， 一定 是 一 句 空话 。 




 关于 完善 与 统一 我国 个人所得 征税 制度 的 思考 


 杨 志清 


 党 的 十一届 三中全会 以来 ， 为 适应 经济 体制 改革 的 要求 ， 我国 建立 和 实行 了 内外 两 套 个人所得 征税 制度 ， 即 对外 实行 １９８０年 制定 的 《 个人所得税 法 》 ， 对内 实行 １９８６年 制定 的 《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暂行 条例 》 。 
 个人所得 征税 制度 已 成为 国家 维护 主权 和 经济 利益 ， 保障 合法 收益 ， 缓解 社会 分配 矛盾 、 调节 公民 收入 利 消费 水平 的 重要 手段 。 
 但 个人所得税 与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共存 ， 也 产生 了 许多 政策 问题 ， 同时 也 给 税收 征收 管理 带来 了 不少 困难 与 问题 。 
 为 使 我国 税收 制度 进一步 适应 当前 经济 发展 的 需要 ， 深化 改革 ， 扩大 开放 ， 完善 、 合并 个人所得税 和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， 建立 统一 的 个人所得税 制 已 大势所趋 。 
 为 促成 新 税种 （ ＂ 个人所得税 ＂ ） 尽快 出台 ， 有 必要 对 ＂ 两税 合并 ＂ 的 理论 和 实践 问题 作 进一步 探讨 。 


 一 、 两税 合并 的 理论 依据 


 （ 一 ） 商品经济 的 发展 


 众所周知 ， 个人所得 征税 制度 是 直接 向 个人 征收 ， 直接 关系 到 个人 的 切身利益 ， 因而 征收 难度 较 大 。 
 在 我国 商品经济 不 发达 的 时期 ， 个人所得税 和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的 实际 征收 面 和 征收 额 远 未 达到 预期 效果 。 
 而 在 国外 ， 许多 国家 商品经济 都 很 发达 ， 把 个人所得税 当成 弥补 市场经济 分配 机制 欠缺 的 重要 调节 工具 ， 并 把 它 作为 减缓 社会 分配 矛盾 的 ＂ 内在 稳定器 ＂ ， 使 其 在 公平 社会 财富 ， 缓解 社会 矛盾 ， 促进 经济 稳定 增长 方面 ， 发挥 有益 的 作用 。 
 正 因为 如此 ， 个人所得税 在 很多 国家 已 成为 主体 税种 。 
 如 美国 １９８５年 个人所得税 占 全国 各 税 的 ４５％ 。 
 在 我国 ， 个人所得税 和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并未 成为 主要 税种 ， １９９０年 ＂ 两税 ＂ 收入 仅 １０４７亿 元 ， 占 税收 总额 的 ３．９ 。 
 当然 ， 这 一 比重 是 由 经济 发展 水平 （ 特别 是 人均 国民 生产总值 ） 等 诸多 因素 所 决定 的 。 


 近年来 ， 随着 我国 对外开放 ， 对内搞活 ， 以及 经济 体制 改革 的 不断 深化 ， 特别 是 在 今年初 邓 小平 同志 南巡 讲话 精神 的 鼓舞 下 ， 扩大 对外开放 ， 大力 发展 商品经济 ， 转换 经营 机制 ， 允许 和 鼓励 人们 从事 第二 职业 和 第三产业 ， 公民 收入 水平 和 结构 都 发生 了 很 大 变化 ， 收入 差距 逐渐 拉开 了 ， 甚至 拉 大 了 。 
 据 不 完全 （ 调查 ） 统计 ， 北京 地区 月 收入 一般 水平 为 ３００ 元 左右 ， 中等 水平 为 ５００ 元 左右 ， 上 等 水平 为 １０００ 元 左右 。 
 随着 改革 的 进一步 深入 和 商品经济 的 大力 发展 ， 这种 收入 差距 将 会 继续 拉 大 ， 人们 的 收入 水平 也 会 普遍 上升 。 
 在 这种 情况 下 ， 通过 合并 个人所得税 和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， 统一 征收 个人所得税 ， 对于 调节 公民 之间 收入 过分 悬殊 ， 缓解 社会 分配 不公 ， 培养 和 增强 公民 纳税 意识 、 稳定 政治 和 社会 ， 显然 是 十分 重要 的 。 


 （ 二 ） 国际 税收 惯例 


 所谓 国际 税收 惯例 ， 简单 地 讲 ， 就是 多数 国家 在 税收 领域 里 的 一贯 做法 。 
 也 就是 为 各国 所 公认 或 遵循 的 做法 。 
 完善 我国 的 个人所得 征税 制度 ， 必须 按 国际 税收 惯例 办事 ， 并 密切 结合 我国 的 实际 情况 ， 否则 难以 达到 立法 的 预期 效果 。 


 从 大多数 国家 （ 特别 是 法制 比较 健全 的 国家 ） 的 情况 来看 ， 税收 法律 都 是 依照 法律 关系 的 主要 内容 来 制定 的 ， 而 不 是 按照 法律 主体 来 制定 。 
 这些 国家 对 外国人 和 本国 人 制定 同一 套 税法 ， 要求 不论是 本国 人 还是 外国人 ， 均 按 同一 个人所得税 法 缴纳 个人所得税 。 
 当然 ， 对 某些 特殊 情况 或 问题 ， 如 特定 优惠 等 ， 可以 在 同一 套 税法 的 有关 条款 中 专门 规定 。 
 这种 做法 具有 税制 简化 、 内外 税负 合理 、 既有 普遍性 又 有 针对性 ， 以及 税务 成本 较 低 等 优点 。 
 我国 个人所得 征税 制度 的 两税 分立 ， 是 依照 不同 法律 主体 来 划分 税种 的 ， 这 就 有悖于 国际 税收 惯例 ， 在 实践 中 也 引起 了 一些 难以 平衡 的 矛盾 。 
 很 显然 ， 这种 按 不同 法律 主体 划分 税种 的 方法 ， 必然 导致 税制 的 复杂化 。 


 二 、 两税 合并 的 必要性 


 个人所得税 制 改革 是 整个 税制 改革 乃至 经济 体制 改革 的 重要 组成 都 分 。 
 个人所得税 制 以至 整个 税制 的 调整 和 改革 必须 投身 于 整个 改革 开放 之中 ， 服务 、 服从 于 改革 外 放 全局 的 要求 ， 加快 改革 进程 ， 以 促进 和 保证 改革 开放 的 顺利 进行 。 
 从 深化 改革 的 要求 来看 ， 现行 个人所得 征税 制度 两税 共存 ， 存在 着 以下 几 个 迫切 需要 解决 的 主要 问题 ： 


 （ 一 ） 两税 法律 依据 不足 ， 不符 同 际 惯例 


 我国 现行 的 个人所得税 和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， 税法 混乱 ， 缺乏 法律 依据 ， 容易 产生 漏洞 ， 这 主要 表现 在 ： 个人所得税 法 第一 条 明确 个人所得税 纳税 义务 人为 ： ＂ 在 中华人民共和国 境内 居住 满 一 年 的 人 ＂ 及 ＂ 不 在 中华人民共和国 境内 居住 或者 居住 不满 一 年 的 个人 ＂ 。 
 前者 履行 无限 （ 全面 ） 纳税 义务 ， 就 从 中国 境内 境外 取得 的 全部 所得 缴纳 个人所得税 ， 后者 履行 有限 纳税 义务 ， 只 就 从 中国 境内 取得 的 所得 缴纳 个人所得税 。 
 因此 可以 认为 ， 从 中国 境内 取得 所得 的 境内 、 外 个 人均 属 个人所得税 纳税 义务 人 。 
 而 由 国务院 公布 自 １９８７年 开始 施行 的 《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暂行 条例 》 规定 ， ＂ 在 中华人民共和国 境内 有 住所 ， 取得 个人 收 人 的 中国 公民 ＂ 都 是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的 纳税 义务 人 、 将 原 属 个人所得税 纳税人 的 中国 公民 单独 划 出 改 征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。 
 几 年 来 两税 并存 ， 但 经 全国 人大 立法 的 个人所得税 ， 至今 未 宣布 不适 用于 中国 公民 ， 造成 国内 人员 取得 个人 收入 适用 税法 混乱 ， 缺乏 法律 依据 。 
 因为 在 同样 数额 的 收入 条件 下 、 存在 税负 不平 的 现象 。 
 此外 ， 个人所得税 法 中 有关 免税 项目 的 规定 ， 有些 是 针对 国内 人员 情况 而 给予 的 一 种 待遇 ， 如 ＂ 军队 干部 和 战士 的 转业费 、 复员费 ＂ 、 ＂ 干部 、 职工 的 退职费 、 退休费 ＂ 等 ，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条例 也 有 类似 规定 ， 而 个人所得税 该项 免税 规定 一方面 至今 未 予 取消 ， 有些 已 失去 存在 的 意义 ， 另一方面 也 给 征管 带来 不便 ， 这些 免税 规定 能否 适用 于 外籍 人员 ？ 
 许多 外籍 人员 在 从 合营 企业 领取 所谓 ＂ 退职费 、 退休金 ＂ 后 要求 按 上述 规定 享受 免税 待遇 。 
 因此 ， 必须 统一 税法 ， 统一 税 政 。 


 （ 二 ） 个人所得税 的 费用 扣除 额 规定 不尽 合理 ， 在 汇率 和 物价 不断 调整 的 情况 下 ， 税负 加重 


 我国 现行 的 个人所得税 是 １９８０年 公布 的 、 当时 的 费用 扣除 额 为 ８００ 元 人民币 ， 实行 超额 累进税 率 。 
 １０ 年 来 ， 人民币 汇率 几 次 下调 ， 物价指数 不断 上升 ， 而 个人所得税 法 规定 的 费用 扣除 额 及 适用 税率 却 十 年 一贯制 ， 造成 取得 同一 数额 的 外币 收入 应 纳税 额 成倍 增加 ， 税收 负担 加重 ， 纳税人 反映 强烈 。 
 虽 经 国务院 １９８７年 ８月 批准 ， 对 来华 工作 的 外籍 人员 工资 、 薪金 所得 依据 应 纳税 额 减半 征收 个人所得税 ， 在 一定 程度 上 缓解 了 矛盾 ， 但 这 只是 一个 权 宜 措施 。 
 随着 人民币 汇率 于 １９８９年 底 和 １９９１年 底 的 两 次 较 大幅度 下调 ， 税负 加重 的 矛盾 再度 出现 。 
 因此 ， 必须 从 根本 上 对 个人所得税 费用 扣除 额 加以 修改 和 调整 。 
 此外 ，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的 基本 生活费 扣除 ， 也 存在 类似 的 问题 。 


 （ 三 ）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的 征收 方法 不尽 合理 


 这 方向 的 问题 主要 表现 在 以下 两点 ： 


 第一 ， 现行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按 综合 收入 的 课 征 方法 ， 不 便于 控制 税源 和 征收 管理 。 
 同时 也 不符 合同 际 惯例 。 
 按照 国际 惯例 ， 凡是 能够 增加 纳税人 纳税 能力 的 所得 都 必须 纳税 。 
 而 目前 随着 我国 证券 市场 的 建立 与 发展 ， 商品经济 不断 发展 ， 人们 的 收入 来源 和 种类 也 不断 增多 ， 远 超出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的 综合 收入 项目 范围 。 


 第二 ， 现行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的 征收 方法 中 ， 代 扣 代 缴 制度 不 完善 。 
 虽然 规定 了 支付 单位 有 代 扣 代 缴 义务 ， 但 却 很 不 明确 。 
 够 条件 纳税 的 个人 ， 由于 要 从 不同 地区 、 各个 单位 取得 收入 ， 因而 造成 两 大 漏洞 ： 一 是 作为 各个 支付 单位 来说 ， 因为 其 所 支付 的 款项 未 达到 起 征 点 ， 而 又 无法 掌握 收 人 者 的 其他 收入 来源 及 收入 的 确切 数额 、 因而 常常 不予 扣 税 ； 
 二 是 从 不同 单位 取得 收入 ， 使 同一 项目 的 收入 分散 ， 从而 使 扣 税 单位 所 适用 的 税率 偏 低 ， 扣除 费用 或 最低 生活费 重复 计算 。 
 上述 情况 ， 税务 机关 也 很 难 掌握 核准 ， 致使 税源 流失 。 
 因此 ， 必须 完善 代 扣 代 缴 制度 。 


 三 、 两税 合并 的 可行性 分析 


 目前 ， 我国 改革 开放 的 形势 发展 很快 ， 这 就 为 我们 加快 个人所得税 制 改革 步伐 提供 了 良好 的 机遇 ， 两税 合并 的 有利 条件 很多 ， 主要 有 以下 五 个 方面 ： 


 １． 邓 小平 向 志 南巡 重要 讲话 和 中央 政治局 会议 之后 ， 在 一些 重大 理论 和 思想 认识 方面 取得 了 新 的 共识 ， 我国 改革 开放 出现 了 前所未有 的 新 局面 ， 改革 开放 的 步伐 人人 加快 。 


 ２． 当前 我国 政治 稳定 、 社会 稳定 ， 经济 进一步 朝 好 的 方向 发展 ， 公民 的 收入 水平 不断 提高 ， 改革 的 环境 比较 宽松 ， 有 条件 合并 个人所得税 和 个人 收入 调节税 ， 建立 统一 的 个人所得税 制 。 


 ３． 加快 改革 开放 进程 ， 民心所向 ， 得到 社会 各界 的 广泛 理解 、 拥护 和 支持 ， 个人 的 承受 能力 （ 纳税 能力 ） 显著 提高 ， 为 合并 两税 提供 了 良好 的 社会 基础 。 


 ４． 以 法治 税 ， 强化 征收 管理 。 
 我国 最近 公布 的 《 中华人民共和国 税收 征收 管理 法 》 ， 标志 着 我国 税收 征管 改革 与 以 法治 税 已 进入 了 新 的 阶段 。 
 因而 为 完善 与 合并 两税 提供 了 法律 保证 。 




 对 会计 基本 职能 问题 的 质疑 


 王 福义 


 一 


 会计 的 职能 是 会计 在 经济 管理 活动 中 所 具有 的 功能 或 应 起 的 作用 。 
 这就是说 ， 会计 的 基本 职能 是 对 会计 在 社会 再生产 过程 中 所 处 地位 和 作用 的 概括 。 
 在 我国 ， 关于 会计 的 职能 问题 ， 会计 理论界 存在 着 不同 的 看法 ， 出现 了 ＂ 二 职能 论 ＂ （ 即 反映 和 监督 ） 、 ＂ 三 职能 论 ＂ （ 即 反映 、 监督 、 参与 决策 ） 、 ＂ 五 职能 论 ＂ （ 即 反映 、 监督 、 预测 、 控制 、 决策 ） 等 ， 这 也 是 符合 会计 职能 的 具体 内容 是 随着 经济 的 发展 和 管理 的 需要 而 发展 的 道理 的 。 
 目前 财经 院校 的 会计学 教材 中 多数 都 是 采用 ＂ 二 职能 论 ＂ 来 阐述 会计 的 基本 职能 。 
 即 按照 马克思 对 会计 是 ＂ 过程 的 控制 和 观念 总结 ＂ 的 论述 ， 将 会计 的 基本 职能 概括 为 反映 和 监督 。 

 把 ＂ 观念 总结 ＂ 理解 为 反映 ， 就是 反映 经济 活动 情况 ， 为 经济 管理 提供 信息 （ 主要 是 数据 资料 ） ， 把 ＂ 控制 ＂ 理解 为 监督 ， 就是 对 经济 活动 进行 控制 、 调节 、 指导 。 
 同时 ， 认为 会计 的 首要 职能 是 反映 ， 其次 才能 是 监督 。 
 会计 是 通过 反映 进行 监督 。 


 关于 对 ＂ 控制 ＂ 和 ＂ 观念 总结 ＂ 的 翻译 和 理解 问题 ， 也 有 不同 意见 。 
 有人 认为 把 《 资本论 》 上 的 译文 ＂ 控制 ＂ 理解 为 监督 不 确切 ， 应 理解 为 管理 。 
 即 对 过程 的 管理 或者 说 参与 经济 活动 的 管理 。 ＂ 
 观念 总结 ＂ 一 词 在 德文 原文 有 两 个 含义 ， 一 是 ＂ 总结 ＂ ， 一 是 ＂ 合成 ＂ 、 ＂ 综合 ＂ ， 根据 德文 本 翻译 为 ＂ 总结 ＂ 不如 翻译 为 ＂ 综合 ＂ 更 接近 马克思 的 原意 ， 把 ＂ 观念 总结 ＂ 理解 为 ＂ 反映 ＂ 亦 嫌 过 窄 。 
 理由 是 除了 一般 地 理解 为 将 复杂 的 经济 活动 通过 会计 进行 搜集 、 整理 、 计算 、 归纳 以外 ， 还 应当 包括 通过 会计 资料 的 比较 、 分析 、 指导 未来 等 含义 。 
 所有 这些 ， 都 可以 概括 为 ＂ 综合 ＂ 。 
 我国 《 会计 法 》 中 把 ＂ 反映 ＂ 阐述 为 ＂ 核算 ＂ ， 主要 原因 是 ＂ 会计 核算 ＂ 可以 理解 为 一 种 能动 的 、 贯穿 于 经济 全过程 的 管理 活动 。 
 关于 对 ＂ 控制 ＂ 和 ＂ 观念 总结 ＂ 的 理解 问题 ， 这里 ， 笔者 不 想 做 深入 地 探讨 。 
 但 我 想 ， 监督 和 反映 基本上 概括 出 了 会计 的 基本 职能 。 
 德文 本 的 翻译 应 按照 其 单词 常用 的 意思 来 理解 。 
 至于 ＂ 管理 ＂ 、 ＂ 参与 决策 ＂ 、 ＂ 分析 ＂ 、 ＂ 预测 ＂ 等 含义 应该 说是 随着 生产 的 发展 ， 在 ＂ 监督 ＂ 和 ＂ 反映 ＂ 的 基础 上 派生 、 发展 出来 的 具体 职能 ， 不能 与 会计 基本 职能 混 在 一起 ， 进而 人为 地 扩展 会计 基本 职能 的 内涵 。 
 这 实质 上 混淆 了 ＂ 基本 职能 ＂ 和 ＂ 职能 ＂ 两 个 不同 的 概念 。 


 目前 我国 的 会计 理论界 无论 怎样 来 理解 ＂ 控制 ＂ 和 ＂ 观念 总结 ＂ ， 但 最终 从 根本 上 都 和 传统 的 会计学 理论 一样 ， 把 马克思 的 ＂ 过程 的 控制 和 观念 总结 ＂ 进行 颠倒 叙述 ， 即 是 对 生产 过程 的 反映 和 监督 ， 并 将 反映 作为 会计 的 首要 职能 。 
 会计 通过 反映 进行 监督 。 
 我 认为 ， 这 是 不妥 的 。 
 对 此 提出 质疑 ， 以 引起 广大 理论工作者 的 研讨 、 争论 。 


 二 


 马克思 关于 ＂ 簿记 ＂ （ 会计 ） 基本 职能 的 阐述 是 有 其 内在 逻辑性 的 ， 我们 不 应 将 其 进行 颠倒 叙述 。 
 马克思 指出 ： ＂ 过程 越是 按 社会 的 规模 进行 ， 越是 失去 纯粹 个人 的 性质 ， 作为 对 过程 的 控制 和 观念 总结 的 簿记 就 越是 必要 ＂ 。 
 按 我们 通常 的 理解 ， 马克思 这里 所 讲 的 ＂ 簿记 ＂ 就是 指 现在 的 会计 ， ＂ 过程 ＂ 就是 指 社会 再生产 的 全过程 ， 而 ＂ 过程 的 控制 和 观念 总结 ＂ 就是 我们 所 说 的 会计 基本 职能 。 
 我 个人 理解 ， 马克思 所 说 的 对 生产 的 ＂ 控制 和 观念 总结 ＂ ， 并 不 只是 两 个 词组 的 简单 并列 ， 而是 有 着 其 内在 的 逻辑思维 关系 的 。 
 即 ＂ 簿记 ＂ 对 ＂ 过程 ＂ 来说 首先 是 ＂ 控制 ＂ ， 尔后 才 是 在 此 基础 上 进行 ＂ 观念 总结 ＂ 。 
 用 我们 现在 对 会计 基本 职能 的 阐述 来说 ， 应 是 ＂ 监督 和 反映 ＂ ， 而 不 是 ＂ 反映 和 监督 ＂ 。 
 按照 马克思 的 阐述 ， 会计 的 职能 用于 管理 职能 。 
 会计 不论是 ＂ 生产 职能 的 附带 部分 ＂ ， 或者 是 ＂ 从 生产 职能 中 分离 出来 ， 成为 特殊 的 、 专门 委托 的 当事人 的 独立 的 职能 ＂ ， 它 的 职能 所 具有 的 管理 性质 都 是 不会 改变 的 。 
 过程 的 运动 就是 由 ＂ 簿记 来 确定 和 控制 的 ＂ （ 通 上 ） ， 这 也就是说 ， ＂ 簿记 ＂ 对 过程 的 控制 是 其 首要 职能 。 
 我们 知道 ， 《 资本论 》 是 马克思 用 毕生 精力 构筑 的 一 座 博大精深 的 科学 宫殿 。 
 这部 划时代 的 科学 巨著 以 其 ＂ 透彻 和 精辟 ＂ 的 阐述 始终 放射 着 夺目 的 理论 光彩 。 
 列宁 曾 说 ： ＂ 虽说 马克思 没有 遗留 下 ' 逻辑 ' （ 大写字母 的 ） ， 但 他 遗留 下 ' 资本论 ' 的 逻辑 ， 应当 充分 利用 这种 逻辑 来 解决 当前 的 问题 ＂ 。 
 甚至 连 某些 诚实 的 资产阶级 学者 也 不得不 对 《 资本论 》 的 逻辑 力量 表示 佩服 。 《 
 资本论 》 的 这种 逻辑 力量 是 渗透 在 整个 内容 之中 的 。 
 同时 ， 我们 还 可以 看出 ， 马克思 并 不 是 只 阐述 当时 ＂ 簿记 ＂ 的 基本 职能 ， 而是 在 预见 ＂ 过程 越是 按 社会 的 规模 进行 ， 越是 失去 纯粹 个人 的 性质 ＂ ， 簿记 越 必要 的 前提 下 ， 来 阐述 会计 基本 职能 的 。 
 正如 马克思 接下来 所 讲 的 ： ＂ 簿记 对 资本主义 生产 ， 比 对于 工业 和 农民 的 分散 生产 更为 必要 ， 对 公有 生产 ， 比 对 资本主义 生产 更为 必要 ＂ 。 
 按照 马克思 的 论述 我们 可以 这样 理解 ： 在 ＂ 过程 ＂ 按 社会 规模 进行 的 ＂ 公有 生产 ＂ 下 ， ＂ 作为 对 过程 的 控制 和 观念 总结 的 簿记 ＂ 更为 重要 ， 也就是说 ， 在 ＂ 公有 生产 ＂ 下 ， ＂ 簿记 ＂ 的 基本 职能 仍然 是 ＂ 控制 和 观念 总结 ＂ 。 
 因此 ， 我们 在 确定 现在 会计 的 基本 职能 时 ， 既然 继承 了 马克思 的 观点 ， 就 不 应该 （ 也 不能 ） 改变 其 内在 的 逻辑 关系 ， 进行 颠倒 叙述 。 


 反映 作为 会计 的 首要 职能 也 是 不 符合 会计 工作 实际 的 。 
 要 想 正确 概括 和 阐述 会计 的 基本 职能 ， 必须 从 会计 工作 的 实际 出发 ， 来 了解 人们 怎样 运用 会计 来 管理 经济 。 
 会计 就 其 反映 职能 来讲 ， 是 连续 地 、 完整 地 、 系统 地 记录 、 核算 经济 活动 中 所 发生 的 各项 业务 ， 而 在 记录 、 核算 经济 业务 之前 ， 首先 需要 的 是 监督 ， 只有 通过 会计 监督 ， 在 确认 所 发生 的 经济 活动 符合 国家 财经 规章制度 ， 原始 凭证 准确 真实 的 条件 下 ， 才能 进行 会计 核算 。 
 这 一点 我们 都 是 有 实际 体会 的 。 
 我国 《 会计 法 》 中 也 规定 ； ＂ 
 会计 机构 、 会计 人员 对 不 真实 、 不 合法 的 原始 凭证 ， 不予 受理 ； 
 对 记载 不 准确 、 不 完整 的 原始 凭证 ， 予以 退回 ， 要求 更正 、 补充 ＂ 。 ＂ 
 对 违反 国家 统一 的 财政 制度 、 财务 制度 规定 的 收支 ， 不予 办理 ＂ ， 只有 单位 行政 领导人 坚持 办理 的 违反 规定 的 收支 ， 会计 人员 才 可 先 执行 ， 同时 还 必须 向 上级 主管 单位 行政 领导人 提出 书面 报告 ， 请求 处理 ， 并 报 审计 机关 。 
 这 都 说明 ， 在 会计 实际 工作 中 ， 监督 的 职能 是 首要 的 。 


 传统 会计学 理论 在 阐述 ＂ 反映 和 监督 ＂ 上 也 存在 自相矛盾 的 地方 。 
 如 认为 会计 以 货币 量度 为 主要 计量 尺度 反映 经济 活动 情况 ， 在 反映 的 基础 上 对 经济 活动 进行 监督 。 
 试想 ， 不 合理 的 经济 活动 本来 就 不 应该 反映 ， 凡是 反映 了 的 经济 业务 就 应 是 经过 监督 视为 合理合法 的 。 
 反映 后 的 监督 是 经济 业务 的 再 监督 ， 如 财务 检查 和 审计 都 是 通过 会计 报表 、 账簿 、 凭证 的 反映 对 经济 活动 的 财务 收支 进行 检查 ， 这些 监督 是 对 会计 核算 技术 水平 及其 真实性 的 检验 ， 是 对 会计 监督 职能 的 再 监督 ， 而 我们 所 说 的 作为 会计 基本 职能 的 监督 应 主要 是 反映 的 首要 环节 的 监督 。 
 所谓 ＂ 在 反映 的 基础 上 进行 监督 ＂ 更 多 的 是 指 会计 通过 核算 ， 在 分析 的 基础 上 ， 预测 到 未来 的 发展 趋势 ， 或 发现 经营 管理 中 存在 的 问题 ， 为 下 一 步 经济 管理 决策 提供 依据 ， 这 就是 现在 人们 提出 的 会计 的 管理 、 调节 的 职能 ， 是 ＂ 监督 ＂ 延伸 而 扩展 出来 的 具体 职能 。 
 这里 需要 特别 指出 ， 强调 会计 的 首要 职能 是 监督 ， 目的 在于 从 理论 上 正确 阐述 会计 监督 职能 的 重要 地位 ， 而 不 是 把 监督 与 反映 划 开 。 
 我们 知道 ， 会计 的 两 个 基本 职能 甚至 以后 分离 出来 的 其他 具体 职能 都 是 密切 结合 ， 相辅相成 的 ， 统一 于 社会 再生产 过程 中 。 
 我们 只是 强调 会计 的 监督 职能 是 第一 位 的 ， 会计 监督 是 会计 工作 的 灵魂 和 核心 。 


 三 


 那么 ， 在 我国 为什么 把 马克思 的 ＂ 过程 控制 和 观念 总结 ＂ 进行 颠倒 叙述 ， 将 反映 作为 会计 的 首要 基本 职能 呢 ？ 
 至于 这个 问题 还 尚未 见到 有关 考察 资料 。 
 但 我 想 ， 其 原因 有 二点 ： 一 是 一般 都 认为 原始 形态 的 简单 计量 行为 即 ＂ 刻 树 （ 石 、 竹 ） 为 记 ＂ 、 ＂ 结 绳 记事 ＂ 是 会计 的 胚芽 ， 以此 为 依据 ， 得出 会计 从 产生 时 起 就 以 记录 、 反映 为主 。 
 其实 ， ＂ 结 绳 记事 ＂ 的 简单 计量 行为 ， 严格 来说 ， 应 是 统计 产生 的 萌芽 。 
 按 我国 史料 的 记载 ， 会计 是 在 商代 正式 成为 ＂ 官厅 ＂ 事务 中 的 一 项 专门 工作 ， 四周 时期 出现 ＂ 司 会 ＂ 官职 。 




 浅 谈 医疗 系 学生 进入 高年级 的 教育 与 管理 


 医疗 二 系 伍 世强 范 呜飞 


 中医学院 的 学生 从 入学 开始 ， 到 毕业 分配 走 上 工作 岗位 ， 经历 了 新生 、 低年级 、 高年级 、 毕业 实习 等 阶段 ， 而 各个 阶段 又 必然 有 其 内在 的 规律 和 不同 的 特点 。 
 本文 就 中医学院 医疗 系 学生 由 低年级 转向 高年级 的 思想 教育 和 日常 管理 工作 ， 做 了 一些 探索 。 


 一 、 坚定 学生 对 中医 事业 的 信心 


 １ 、 端正 专业 思想 ， 抓好 临床 见习 


 一 是 配合 系 办公室 对 学生 进行 见习 前 的 教育 工作 ， 重温 医 学生 誓言 。 
 二 是 在 同学 中 开展 现代 医 学生 自我 价值 的 实现 和 完善 的 讨论 ， 明确 责任感 和 使命感 。 
 三 是 请 名 老 中医 和 学生 座谈 ， 通过 纵向 比较 ， 认识 到 学好 中医 除 要 ＂ 寻求 古训 ， 博采 众 方 ＂ 以外 ， 还要 有 ＂ 弘扬 而 不 拘泥 ， 继承 而 不 复古 ＂ 的 精神 。 
 通过 一 系列 的 思想 教育 ， 力求 同学 们 能够 理解 ： 作为 一 位 有 理想 的 青年 ， 他 的 社会 奉献 得 越 多 ， 人生 就 越 有 意义 ， 只有 摆正 自己 的 位置 ， 立足 本职 ， 才能 真正 成为 社会 上 有用 的 人 。 
 中医 有 没有 前途 ， 能否 立于不败之地 ， 关键 在于 新 一代 中医 能否 接 好 班 的 问题 。 
 症结 找到 了 ， 一部分 同学 偏离 航向 的 专业 思想 就 逐渐 端正 过来 。 


 ２ 、 组织 形式 多样 的 学术 活动 


 根据 高年级 学生 开始 接触 临床 ， 对 ＂ 怎样 做 医生 ＂ 已 有 一定 认识 的 特点 ， 组织 学生 开展 有 意义 的 随 师 临 证 交流 、 学术 论文 交流 等 活动 就 显得 很 重要 。 
 与此同时 ， 在 学生 进行 毕业 实习 之前 ， 请 回 历届 优秀 毕业生 ， 并 在 工作 岗位 取得 一定 成绩 的 老大哥 、 老大姐 作 ＂ 振兴 中医 、 立志 成才 ＂ 的 经验 介绍 。 
 从而 提高 学生 对 中医 专业 的 兴趣 ， 消除 对 专业 不 重视 ， 认为 中医 不 科学 、 中医 无 前途 的 错误 思想 ， 防止 精神 无 压力 、 学习 缺 动力 的 厌 学 现象 ， 坚定 高年级 学生 对 中医 事业 的 信心 。 


 二 、 抓好 学生 干部 队伍 的 建设 


 １ 、 充分 发挥 党员 干部 的 先锋 模范 作用 


 学生 进入 高年级 ， 经过 低年级 的 培养 、 考察 、 发展 ， 在 年级 均 已 有 了 好几 位 学生 党员 。 
 为了 使 党员 在 工作 中 得到 学习 和 锻炼 ， 使 他们 参与 学生 的 管理 意识 更 强 ， 应该 更加 充分 地 发挥 学生 党员 干部 在 学生 群体 中 的 先锋 模范 作用 。 


 为了 加速 学生 党员 的 成长 ， 我们 有 一 条 不 成文 的 规定 ： 学生 入党 前后 都 要 负责 一定 的 社会 工作 ， 并 对 他们 充分 信任 ， 大胆 使用 ， 严格 要求 。 
 例如 ， 我们 就 在 年级 中 实行 以 党员 和 学生 骨干 为 主体 的 干部 轮流 值 周 制度 ， 让 他们 参与 年级 的 日常 管理 工作 ， 提高 了 党员 干部 的 工作 能力 ， 体现 他们 的 奉献 精神 ， 起到 ＂ 上 情 下达 ， 下情 上 达 ＂ 的 作用 ， 又 减少 了 年级 辅导员 大量 琐碎 的 工作 ， 提高 了 办事 效率 ， 密切 了 学生 党员 干部 和 学生 之间 的 关系 ， 树立 了 学生 党员 干部 的 威信 ， 为 年级 工作 实现 全方位 、 多层次 的 管理 提供 保证 ， 也 为 年级 老师 及时 掌握 学生 的 思想 脉搏 ， 使 年级 工作 有的放矢 提供 了 可靠 的 保证 。 


 ２ 、 关心 学生 干部 的 健康 成长 


 学生 干部 要 发挥 自身 的 作用 ， 或多或少 都会 因 社会 工作 繁忙 占 去 较 多 的 学习 时间 ， 因此 我们 特别 注意 帮助 他们 正确 处理 好 工作 和 学习 的 关系 。 


 到 了 高年级 ， 应该 如何 把 这个 普遍性 的 问题 解决 好 呢 ？ 
 我们 着重 强调 两 个 问题 ： 一 是 教育 他们 要 目标 如 一 ， 这 是 做好 工作 的 前提 ； 
 二 是 不管 碰到 什么 困难 ， 都 要 毫不动摇 ， 这 是 成功 的 保证 。 


 到 了 高年级 ， 我们 还 把 保持 学生 干部 队伍 相对 稳定性 、 连贯性 作为 关心 他们 健康 成长 重要 的 一 环 ， 认真 抓好 。 
 当 一些 干部 在 工作 中 出现 畏难 情绪 ， 并 有 ＂ 不 想 干 ＂ 的 念头 时 ， 我们 并 不 是 用 撤换 的 办法 解决 问题 ， 而是 用 找 谈心 、 指出 优缺点 、 树立 典型 的 办法 ， 让 他们 在 典型 身上 找 差距 ， 扬长避短 ， 树立 信心 ， 重新 以 饱满 的 热情 投入 到 工作 中 去 。 


 三 、 引导 学生 提高 自我 教育 的 能力 


 自我 教育 是 指 学生 本人 按照 学院 规定 的 各项 规章制度 ， 严格 要求 ， 刻苦 学习 ， 积极向上 力争 做 一 位 有 理想 、 有 道德 、 有 文化 、 有 纪律 的 ＂ 四有 ＂ 新人 。 
 学生 骨干 在 学生 群体 中 起 带头 和 指导 作用 ， 用 先进 带动 后进 ， 使 先进 更 先进 ， 后进 赶 先进 ， 达到 学生 自己 管 好 自己 ， 自己 教育 好 自己 的 目的 。 


 １ 、 抓好 先进 ， 促进 整体 


 进入 高年级 后 ， 大部分 学生 的 思想 日渐 成熟 ， 在 这种 情况 下 ， 就要 不失时机 地 把 党章 学习 小组 健全 和 活跃 起来 ， 让 思想 要求 上进 、 靠拢 党组织 的 学生 树立 坚定 的 理想 和 信念 ， 在 风云变幻 的 国际 形势 下 和 现代化 建设 的 进程 中 都 能 始终 保持 清醒 的 头脑 。 
 俗话说 ： ＂ 火车 跑 得 快 ， 全 靠 车头 带 ＂ ， 通过 党章 学习 小组 ， 培养 了 一 批 政治 过硬 、 素质 较 高 的 学生 骨干 队伍 ， 对 全体 同学 整体 思想 觉悟 的 提高 ， 是 一个 很 大 的 促进 。 


 ２ 、 明确 责任 ， 认识 自我 


 进入 高年级 后 ， 大部分 学生 都 能 把 个人 的 学习 与 社会 联系 起来 ， 把 未来 的 工作 与 社会 需要 联系 起来 。 
 考虑 问题 也 变得 实在 多 了 ， 思想 也 由 单纯 幼稚 变 得 老成持重 ， 并 自觉 地 把 自己 的 命运 和 国家 的 前途 命运 连结 在 一起 。 
 针对 这种 情况 ， 我们 趁热打铁 ， 对 现在 大学 中 存在 的 ＂ 六 十分 万岁 ＂ ， 上 大学 就是 进 了 保险柜 、 端 上 铁饭碗 的 思想 ， 用 演讲 比赛 和 辩论会 的 形式 ， 明确 历史 赋予 新 时代 大学生 的 责任 ， 并 通过 ＂ 比 、 学 、 赶 、 帮 ＂ 和 ＂ 三 公布 一 表彰 活动 ， 增强 他们 的 使命感 和 竞争 意识 ， 在 市场经济 的 环境 中 接受 挑战 ， 提高 他 门 分辨 是非 和 汲取 知识 的 能力 ， 引导 他们 自觉 抵制 各种 错误 思想 的 侵袭 ， 走向 健康 成长 的 道路 。 


 管见 刍议 ， 望 能 成为 引 玉 之 砖 ， 请 老师 同行 赐教 并 提出 宝贵 意见 。 


 论 市场经济 与 高校 思想 政治 教育 


 中医 二 系 曹 荣英 


 摘要 ： 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 向 高校 思想 政治 教育 提出 了 新 挑战 。 
 我们 必须 注重 在 实践 中 努力 探索 ， 改进 和 加强 高校 思想 政治 教育 的 新 走向 和 全方位 育人 的 新 格局 ， 才能 主动 迎接 挑战 ， 适应 市场经济 的 需要 。 


 高校 不 是 ＂ 市 ＂ 外 桃源 。 


 高校 无 例外 地 接受 市场经济 的 导向 和 调控 。 
 教育 必须 为 社会主义 建设 服务 ， 社会主义 建设 必须 依靠 教育 。 
 高等教育 适应 市场经济 是 一个 长期 互动 的 历史 过程 ， 最 困难 的 是 接轨 的 起步 阶段 。 
 当 市场经济 向 高等教育 发起 跳 战时 ， 高等教育 已 感受 到 巨大 的 压力 ， 在 作出 积极 的 反应 时 ， 校园 里 便 产生 了 强烈 的 思想 冲击波 ， 这 就 给 高校 思想 政治 教育 带来 了 新 的 挑战 。 


 高校 是 社会 的 ＂ 晴雨表 ＂ ， 是 社会 的 一面 镜子 ， 它 灵敏 地 反映 着 社会 。 
 市场经济 的 建立 ， 市场 观念 、 价值 观念 、 竞争 意识 随之 强化 。 
 它 使 人们 思想 感受 到 强有力 的 冲击 ， 它 给 传统 的 德才 观 提出 了 挑战 ， 更 看重 人 的 征服 和 驾驭 世界 的 能力 。 
 因而 有的 认为 学 马列 是 形式 ， 不 会长 才干 而 忽视 政治 教育课 ； 
 有的 认为 学 中医药 的 不如 学 西药 的 竞争 实力 ， 担心 毕业 后 找 不到 一 席 位置 。 
 有的 思想 教育工作者 也 思虑 万千 。 
 有 认为 靠 市场 调节 了 ， 我们 这些 ＂ 晴雨伞 ＂ 没用 了 ， 担心 在 机构 调整 中 ， 首先 被 精简 ； 
 有的 认为 思想 教育 ＂ 跳 独 脚 舞 ＂ 、 ＂ 孤军作战 ＂ 等 问题 无望 解决 ， 产生 转轨 改行 的 念头 。 
 这些 都 给 高校 思想 政治 教育 带来 了 更 大 的 难度 。 


 面对 市场经济 的 挑战 ， 面对 各种 思想 问题 ， 我们 认为 ， 高校 思想 政治 教育 只能 加强 ， 不能 削弱 。 
 要 转换 观念 ， 注重 在 实践 课 的 探索 。 
 如何 才能 主动 适应 市场经济 的 需要 ， 就 成为 我们 研究 和 探索 的 中心 课题 。 
 现 从 三 方面 谈谈 笔者 的 认识 。 


 第一 ， 明确 新 时期 高校 思想 政治 教育 的 指导 思想 ， 为 高校 深化 改革 鸣锣开道 。 


 全国 普通 高等教育 工作 会议 文件 中 指出 ： ＂ 要 抓好 十四大 文件 的 学习 、 宣传 、 贯彻 和 落实 ， 坚持 党 的 基本 路线 一 百年 不 动摇 。 
 教育 战线 坚持 党 的 基本 路线 ， 最 重要 的 是 使 教育 工作 服从 和 服务 于 经济 建设 这个 中心 ， 坚定不移 地 深化 改革 ， 努力 建立 与 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 相 适应 的 教育 体制 ， 更 好 地 把握 四 项 基本 原则 ， 全面 贯彻 党 的 教育 方针 ， 用 邓 小平 同志 建设 有 中国 特色 社会主义 理论 武装 我们 的 头脑 ＂ 。 
 我们 必须 以 这 一 精神 和 国家教委 关于 加强 高校 德育 工作 的 意见 ， 作为 我们 研究 和 探索 高校 思想 政治 教育 走向 的 指导 原则 和 出发点 。 


 第二 ， 明确 思想 政治 教育 的 基点 ， 培养 全面 发展 、 竞争 实力 强 的 高质 素 人才 。 


 高等教育 担负 着 为 社会主义 建设 培养 专门 人才 和 发展 科学技术 的 重大 任务 。 
 必须 把握 高等教育 规律 ， 发挥 高校 的 优势 ， 切实 在 ＂ 育人 ＂ 上 下功夫 。 
 要 认真 贯彻 邓 小平 同志 关于 ＂ 教育 要 面向 现代化 ， 面向 世界 ， 面向 未来 ＂ 的 指示 。 
 既 要 抓住 ＂ 全面 发展 ＂ 、 ＂ 四有 新人 ＂ 的 根本 要求 ， 又 要 面对 国际 、 国内 市场 竞争 的 实力 较量 ， 培养 出 具有 时代 特征 的 高质 素 人才 。 


 第三 ， 明确 对 长期 实践 中 总结 出来 的 行之有效 的 思想 政治 教育 的 理论 、 原则 、 方针 和 方法 必须 坚持 ， 但 要 根据 形势 变化 的 要求 ， 不断 改进 其 方法 ， 丰富 其 内容 。 


 １ 、 坚持 正面 教育 为主 的 原则 。 


 当前 ， 要 突出 进行 建设 有 中国 特色 社会主义 理论 和 党 的 一个 中心 ， 两 个 基本点 的 基本 路线 教育 。 


 ２ 、 坚持 理论 教育 和 实践 教育 相 结合 。 


 理论 教育 和 实践 教育 必须 有机 结合 。 




 论 产品 信息库 文献 主题 自动 赋 词 标 引 系统 设计 


 欧 金森 


 江西省 国防 科技 情报所 


 摘要 


 本文 描述 了 产品 信息库 数据 加工 过程 中 的 文献 各项 标识 与 文献 主题 的 联系 ， 由此 引导 自动 赋 词 标 引 。 
 并 结合 ＣＨＭＣ 设计 实际 ， 提出 词 的 类 符 、 词库 结构 功能 、 分类 引导 、 概念 机 标 等 方法 ， 以 保障 自动 标 引 的 正确性 。 


 随着 我国 社会主义 商品经济 的 发展 ， 广大 企业 对 建 产品 信息库 的 要求 越来越 迫切 。 
 由于 在 数据库 建设 中 文献 主题 的 标 引 工作 专业性 较 强 ， 技术 难度 较 大 ， 致使 数据库 的 建设 向 社会化 网络化 的 方向 发展 受到 了 一定 的 障碍 。 


 １９８８年 我们 开始 研究 试 建 摩托车 （ 产品 结构 较为 复杂 ） 、 自行车 （ 产品 结构 基本 属 机械 加工 ） 为 代表 的 产品 信息库 。 
 解决 入库 文献 （ 信息 ） 主题 自动 标 引 是 研究 的 重点 之一 。 
 目前 ， 这 套 装置 （ ＣＨＭＣ 自动 标 引 系统 ） 在 两 车 产品 数据库 上 运行 ， 经过 １０００ 条 记录 试 标 ， 款 目 主题词 合格率 为 １００％ ， 主题词 标 引 合格率 达 ９１．９％ 。 
 现 结合 ＣＨＭＣ 实际 来 讨论 产品 数据库 文献 主题 赋 词 标 引 系统 设计 。 


 一 、 机 读 文献 主题 构成 剖析 


 自动 标 引 是 以 机 读 文献 为 工作 对象 ， 由 机器 给 出 主题 标识 。 
 作为 标 引 的 依据 机 读 文献 ， 它 有 相当 一部分 内容 是 按照 文献 主题 诸 因素 （ 即 主体 因素 、 位置 因素 、 时间 因素 、 类型 因素 等 ） 标 出 各种 数据 形式 ， 尽管 它们 与 主题 标识 有 原则 区别 ， 但 这些 因素 正是 主题 标 引 所 需 概括 的 对象 。 
 另外 ， 从 主题 标 引 的 思维 过程 看 ， 有 两 层 含义 ， 一 是 主题 概念 属性 的 判断 ， 二 是 文献 特征 的 分析 （ 包括 文献 的 内部 特征 和 外部 特征 ） ， 如果 我们 把 这种 思维 过程 所 需 的 因素 ， 反映 在 机 读 文献 主题 构成 中 ， 如 ： 


 由此 看出 ， 主题 标识 与 机 读 文献 的 其他 各种 标识 密切 相关 。 
 还 需要 指出 的 是 款 目 主题词 （ 主题 标题 ） 与 主题词 之间 存在 词义 的 隶属 关系 ， 如 款 目 主题词 ： ＂ 飞机 设计 ＂ ， 主题词 ： ＂ 起落架 歼击 器 ， 歼 ２５ ＂ ， 这 是 符合 主题 属性 词义 的 。 
 如果 在 款 目 主题词 的 控制 下 ， 也就是说 在 文献 主题 概念 属性 的 控制 下 ， 主题词 出现 与 ＂ 飞机 设计 ＂ 毫无 联系 的 词 显然 是 不 切题 。 
 ＣＨＭＣ 自动 标 引 系统 就是 通过 分类 主题 一体化 的 设置 和 文献 外部 特征 的 各项 标识 来 控制 文献 内部 特征 的 描述 。 


 二 、 款 目 主题词 标 引 


 款 目 主题词 是 指 文献 主题 的 标题 ， 与 主题词 组合 一起 ， 以 词 的 形式 形成 文献 主题 的 完整 概念 。 
 ＣＨＭＣ 系统 自动 给 出 款 目 主题词 是 通过 文献 分类 和 类型 等 字段 的 标识 ， 由 计算机 组合 判断 实现 。 
 如 ： 在 工作单 中 ， 分类 款 目 设置 如下 格式 ： 


 类 、 科 、 目 分别 各 选 一个 字符 与 文献 主题 内容 对应 。 


 产品 信息库 是 事实 型 数据库 ， 其 分类 一般 可 采用 GB７６３５ 标准 ， 产品 分类 代码 （ 或 外延 ） 进行 。 
 但 一个 企业 如 生产 单个 或 几 个 产品 ， 把 产品 八 位 代码 （ 如 摩托车 为 ７３０７００００ ， 它 的 零部件 为 ７３０８００００ ） 转换 为 二 位 字符 （ MX 、 MZ ） 外延 进行 分类 即可 。 
 这种 信息 分类 设计 方法 ， 为 著录 、 标 引 人员 提供 了 方便 。 
 在 外延 ＂ 目 ＂ 款项 中 把 文献 （ 信息 ） 分成 九 个 档次 ， 这 实际上 也 是 产品 生产 过程 和 流通 过程 所 产生 各种 信息 的 领域 ， 这样 ， 实际上 形成 了 三维 分类 状态 。 


 又 如 文献 类型 ， 除 按照 文献 型 数据库 国标 中 类型 代码 规定 的 配置 外 ， 增设 了 事实 型 信息 代码 （ 有 标记 的 ） ， 以 补充 分类 代码 的 不足 ， 满足 文献 主题 某些 属性 外延 的 需要 。 


 任何 一个 文献 型 或 事实 型 数据库 都会 有 它们 的 数据 分类 、 类型 等 各种 标识 。 
 ＣＨＭＣ 自动 标 引 系统 充分 别 用 了 人们 已经 作出 的 文献 属性 判定 ， 尽管 是 简单 的 、 外观 的 ， 但 它们 给 出 了 机器 能 识别 的 信号 ， 让 机器 沿着 这些 外观 的 特征 和 文献 主题 属性 的 标识 从事 主题 的 标 引 工作 。 
 这 是 这 套 自动 标 引 装置 设计 的 基础 。 


 主题 标题 是 由 一 串 款 目 主题词 组成 ， 即 首先 标 出 这 篇 文献 的 主题 是 讲 什么 产品 ， 描述 什么 问题 ， 属于 哪 一 种 类型 。 


 从 上述 分类 形式 可以 看出 ， 通过 分类 标识符 的 转换 ， 至少 可以 直接 给 出 二 至 三 个 款 目 主题词 ， 如 ＂ 摩托车 设计 ＂ 、 ＂ 摩托车 ： 发动机 材料 ＂ 、 ＂ 自行车 零部件 市场 ＂ 等等 。 
 在 CHMC 系统 设计 中 ， 款 目 主题词 标 引 功能 ， 除了 直接 引渡 分类 符 转换 外 ， 还 通过 机 读 文献 其他 标识 代码 的 合理 组 配 判别 ， 追加 款 目击 题词 ， 如 ＂ 国家标准 ＂ 、 ＂ 国际 标准 ＂ 、 ＂ 部 颁 标准 ＂ 、 ＂ 新 产品 ＂ 、 ＂ 新 工艺 ＂ 、 ＂ 新 材料 ＂ 、 ＂ 新 技术 ＂ 、 ＂ 厂商 介绍 ＂ 、 ＂ 市场 价格 ＂ ... ... 等等 ， 从 不同 角度 ， 引导 标题 深度 。 
 目前 ＣＨＭＣ 标题 标 引 可以 正确 给 出 ３５ 个 主题词 ， 肯定 每篇 文献 主题 概念 的 属性 和 外部 描述 。 
 但是 ， 它 并 没有 表达 文献 主题 的 全部 内容 ， 比如 给 出 ： 


 ［ 款 目 主题词 ］ ＂ 自行车 ： 零部件 经营 ， 厂商 介绍 ， 会议 文件 ＂ 


 这里 ， 并 没有 阐明 介绍 哪个 厂 ， 讲 什么 事 。 
 回答 这些 问题 ， 在 ＣＨＭＣ 中 是 由 计算机 交集 运算 赋 词 标 引来 完成 的 。 


 三 、 ＣＨＭＣ 自动 赋 词 标 引 


 １． 产品 数据库 赋 词 标 引 的 词库 容量 


 文献 主题 自动 标 引 按 其 类型 有 两 种 形式 ： 一 是 抽 词 标 引 ， 二 是 赋 词 标 引 。 


 所谓 抽 词 标 引 是 指 在 机 读 文献 的 篇名 和 文摘 中 ， 按照 一定 的 算法 ， 直接 抽取 关键词 作为 文献 主题 的 标引词 。 
 它 的 主要 优点 是 不 需要 预先 编制 大 容量 的 主题 词典 作为 标 引 的 参照 词库 。 


 赋 词 标 引 则 不然 ， 它 需要 预先 编制 好 一个 主题 词库 ， 作为 标引词 的 参照 基础 ， 给 出 相关 的 主题词 。 
 它 的 优点 是 标引词 规范化 程度 高 ， 给 词 正确 ， 但 由于 事先 编制 这种 词库 的 难度 大 ， 运行 硬件 条件 要求 高 ， 而 未 被 引起 重视 。 


 其实 ， 汉语 的 赋 词 标 引 对 产品 数据库 有 许多 独特 之 处 ， 其 词库 及其 它 的 结构 功能 在 一定 程度 上 能够 模仿 人工 标 引 。 
 编制 一个 若干 产品 的 词库 ， 其 难度 并 不 是 我们 原先 想象 的 那么 大 。 
 我们 分析 了 ５４ 种 专业 期刊 后 归纳 ， 围绕 产品 为 中心 的 入库 文献 ， 它们 主题词 构成 可以 分为 六 类 ： （ １ ） 产品 名词 ； （ 
 ２ ） 零部件 名词 ； （ 
 ３ ） 工艺 、 技术 专用 词 ； （ 
 ４ ） 原材料 名词 ； （ 
 ５ ） 经营 、 市场 学 名词 和 术语 ， （ ６ ） 主要 国名 、 厂商 、 牌照 名词 。 
 其中 原材料 ， 工艺 、 技术 专业 用词 是 与 本 产品 生产 、 工艺 有关 的 专业 词 。 
 这样 的 词库 编制 工作 就 显得 容易 多 了 。 
 随着 入库 文献 量 增大 ， 词库 越 趋 完善 。 
 ＣＨＭＣ 系统 实际 词库 容量 只 选用 了 二千 多 个 词 。 


 ２． 词 的 类 符 及 分类 引导 


 ＣＨＭＣ 词库 对 每 一个 主题词 都 赋予 类 符 ， 指出 这个 词 的 归类 属性 和 用途 。 
 如 设 ： 产品 定义 符 Ｍ 摩托车 ， Ｃ 自行车 ， 另 设 通配符 Ｑ ； 
 专业 符 有 Ｘ 车 种 ， Ｙ 发动机 ， Ｚ 零部件 ， Ｒ 工艺 、 技术 ， Ｈ 原材料 ， 共有 八 个 定义 符 。 


 词 的 类 符 是 由 二 个 定义 符 组 配给 出 的 ， 如 ＂ ＭＺ ＂ 表示 摩托车 零部件 名词 。 ＂ 
 ＣＺ ＂ 表示 自行车 零部件 名词 ， ＂ ＱＺ ＂ 表示 这个 零部件 名词 两 种 车 都 能 用 ， ＂ ＭＱ ＂ 表示 摩托车 的 各类 文献 都 需要 这个 词 ， ＂ ＱＱ ＂ 表示 所有 文献 标 引 的 通用 词 。 
 不难 看出 ＂ ＭＲ ＂ 、 ＂ ＱＲ ＂ 、 ＂ ＣＲ ＂ 、 ＂ ＭＸ ＂ ... 的 实际 含意 。 


 除此以外 ， 还 定义 ＥＥ 市场 、 经营 等 社会 学科 术语 用词 ， Ｆ１ 、 Ｄ１ 、 Ｆ２ 、 Ｄ２ 分别 为 摩托车 、 自行车 企业 名称 、 牌照 等 名词 。 


 ＣＨＭＣ 词库 共 组 配 为 十七 个 类 符 ， 类 符 的 主要 作用 有 二点 ： 


 （ １ ） 当 计算机 判 出 当前 所 要 标 引 的 机 读 文献 属性 后 ， 可 便于 在 词库 中 调取 与 属性 相关 的 词 进行 交集 运算 。 
 由于 这种 交集 运算 不仅 在 篇名 中 进行 ， 而且 在 文摘 中 也 要 匹配 查找 ， 因此 ， 与 文献 主题 属性 不 相关 的 词 不能 进入 运算 。 
 以 保障 给 出 的 主题词 切题 。 


 （ ２ ） 由于 只 调取 词库 中 的 部分 词 ， 从而 加快 了 交集 运算 速度 。 
 在 ＣＨＭＣ 标 引 系统 中 ， 任意 一 条 记录 的 主题 标 引 最 多 只 需 从 词库 提取 ７００ 多 个 词 （ 技术性 文献 ） 、 最少 ３００ 个 词 （ 经营 、 市场 性 文献 ） ， 一般 在 ６００ 个 词 左右 。 
 这个 量 对 微机 运算 而言 ， 检索 速度 是 没有 问题 的 。 


 定义 符 构成 相当于 把 词 切 成十七 块 ， 每 一 篇 主题 机 标 ， 只 需 调用 其中 的 几 块 。 
 比如 当 机器 通过 当前 机 读 文献 的 分类 、 类型 等 信号 ， 断定 它 的 主题 概念 属性 是 自行车 零部件 生产 采用 的 工艺 方法 ， 那么 除了 给 出 属于 哪 一 种 车型 名词 （ 调 ＣＸ 类 词 ） 外 ， 至少 要 给 出 是 什么 零部件 ， 采取 什么样 工艺 这 两 个 概念 主题词 （ 调 ＣＺ 、 ＱＺ 、 ＣＲ 、 ＱＲ 、 ＣＱ 类 符 词 ） ， 另外 ， 在 这 篇 文献 中 的 这种 工艺 方法 ， 可能 是 介绍 哪个 国家 的 ， 或者 是 哪个 企业 的 （ 调 ＱＱ 、 Ｄ１ 词 ） ， 这样 可能 又 构成 一个 至 两 个 概念 主题词 等等 。 
 因此 ， 词库 以 类 符 形式 切 块 ， 实际上 是 沿着 文献 主题 属性 ， 全面 地 指出 需要 给 出 多 概念 主题 词串 的 途径 。 




 一二八 淞沪 抗战 述 论 


 马 仲廉 


 一二八 淞沪 之 战 ， 是 日本 帝国主义 制造 九一八 事变 ， 侵占 中国 东北 三 省 之后 ， 在 炮制 伪 满洲国 期间 所 进行 的 又 一 次 侵略 中国 的 军事 行动 。 
 在 中国 的 历史 上 ， 称 一二八 淞沪 抗战 ， 又 称 淞沪 战役 。 
 本文 试图 对 这次 战役 的 发生 、 发展 和 结局 作 一 概括 论述 ， 以 请教 于 学者 。 


 一 


 １９３２年 １月 ２８日 ， 驻 上海 日军 海军 陆战队 ， 向 驻防 上海 的 中国 第十九 路 军 所部 发动 攻击 ， 中 、 日 两 军 第一 次 淞沪 战役 发生 。 


 日本 于 此时 向 淞沪 地区 发动 进攻 ， 是 出于 何种 原因 ， 其 目的 何在 ？ 


 在 日军 发动 进攻 的 第二 天 ， 日本 政府 发表 了 一个 声明 ， 说 中国 的 ＂ 排 日 运动 越来越 广泛 ， 越来越 激烈 ＂ 。 ＂ 
 特别 是 在 上海 ， 抗日 总会 和 其他 各种 排 日 团体 最为 猖狂 ， 尤其 最近 发生 了 《 民国 日报 》 登载 对 日本 皇室 不 敬 的 消息 和 杀伤 日 莲宗 和尚 的 事件 等等 。 
 自此 以来 ， 事态 日益 恶化 。 
 由此 ， 帝国 驻 上海 总领事 对 中国 地方 当局 提出 有关 取缔 排 日 运动 及其 他 的 要求 。 
 虽然 这些 要求 都 是 公正 适当 的 ， 但 中国 方面 一面 迟迟 推延 答复 ， 一面 在 上海 周围 集中 军队 ， 采取 威吓 我方 的 态度 。 
 为此 ， 我国 侨民 有 了 极度 的 危险 感 ＂ 。 ＂ 
 此次 我国 海军 在 上海 方面 的 行动 和 已往 各国 在 该地 屡次 采取 的 实力 行动 相同 ， 完全 以 保护 侨民 的 生命 财产 及其 他 我方 权益 为 目的 ， 别 无 他 意 ＂ 。 
 从 这 一 声明 中 可以 看出 ， 日本 政府 将 其 对 上海 的 进攻 ， 说 成 是 由 中国 （ 特别 是 上海 ） 的 ＂ 排 日 运动 ＂ 所 引起 ， 其 目的 是 为了 保护 侨民 的 生命 财产 及其 他 权益 。 
 这 完全 是 借口 与 诡辩 。 
 事实上 ， 它 对 上海 的 进攻 ， 是 日本 帝国主义 侵占 中国 东北 后 为 掩护 泡 制 伪 满洲国 而 采取 的 一个 重大 的 军事 行动 。 


 日军 制造 九一八 事变 ， 并 强占 中国 东北 三 省 ， 引起 了 中国 人民 强烈 反抗 及 对 国民党 统治 当局 所 采取 的 对 日 不 抵抗 政策 的 不满 。 
 在 中国 共产党 号召 和 领导 下 ， 全国 各地 迅速 掀起 轰轰烈烈 的 抗日救亡 运动 。 
 广大 学生 、 工人 、 商人 、 市民 和 爱国人士 ， 纷纷 组织 各种 抗日 团体 、 请愿 团 、 示威 团 。 
 他们 发表 宣言 ， 示威 ， 请愿 ， 要求 南京 政府 出兵 抗日 ， 组织 义勇军 ， 惩办 汉奸 ， 抵制 日货 ， 对 日 经济 绝交 。 
 在 这 场 为 挽救 中华民族 危亡 的 运动 中 ， 上海市 确实 表现 得 尤其 强烈 。 
 这些 抗日救亡 活动 ， 是 一个 被 侵略 国家 的 人民 完全 正义 的 合理 的 行动 。 
 上海 人民 在 救亡运动 中 表现 得 更为 激烈 ， 也 是 由于 它 的 政治 、 经济 、 文化 等 各 方面 的 特殊 情况 所 决定 的 。 
 日本 帝国主义 以此 为 借口 ， 是 毫无道理 的 。 


 日军 制造 九一八 事变 ， 强占 中国 东北 三 省 ， 也 引起 了 世界 各国 政府 的 强烈 反应 。 
 其中 主要 是 拥有 在 华 权益 的 美 、 英 、 法 、 苏 等 几 个 大国 。 
 美国 政府 对 日本 武装 侵略 中国 东北 表示 ＂ 惊讶 ＂ ， ＂ 遗憾 和 忧虑 ＂ ， 并 在 日军 飞机 轰炸 锦州 时 对 日本 提出 警告 ， 照会 中 、 日 两 国 政府 ： ＂ 美国 政府 不能 认 许 任何 事实上 的 情势 的 合法性 ， 也 不 拟 承认 中 、 日 政府 或 其 代理人 间 所 缔订 的 有损于 美国 或 其 在 华 国民 的 条约 权利 包括 关于 中华民国 的 主权 、 独立 或 领土 及 行政 完整 ， 或 关于 通称 为 门户 开放 政策 的 消 华 国际 政策 在内 的 任 阿 条约 或 协定 。 ＂ 
 英 、 法 两 国 是 国际联盟 的 主要 成员国 ， 国联 的 活动 基本上 由 该 两 国 操纵 。 
 事变 后 的 ９月 ２２日 ， 国联 特别 理事会 发表 声明 并 作出 决议 ， 授权 西班牙 理事会 主席 勒乐 对 中 、 日 两 国 政府 发出 通知 ， 阻止 事态 扩大 ， 两 国 立即 撤兵 。 
 ３０日 ， 国联 理事会 开会 作出 九 项 决议 ， 中心 内容 是 要求 日本 尽 速 撤兵 ， 中 、 日 两 国 政府 采取 各种 的 必要 的 方法 ， 避免 事件 扩大 ， 恢复 正常 关系 。 
 １０月 ２４日 ， 国联 理事会 又 作出 了 要求 日本 迅速 撤兵 的 协议 。 
 １２月 １０日 ， 国联 理事会 决议 指派 ５ 人 委员 团 就地 考察 。 
 苏联 作为 社会主义 国家 ， 九一八 事变 后 ， 在 道义 上 始终 同情 和 支持 中国 ， 同时 对 日本 侵犯 苏 在 中 东路 的 权益 提出 强烈 抗议 ， 声明 苏联 决不 允许 与 帝国主义 者 合作 以 损害 其他 国家 的 利益 。 
 苏联 人民 极 盼 中国 从速 用 自己 最 大 的 力量 来 制裁 日本 在 满族 的 阴谋 。 
 当然 ， 美 、 英 、 法 等 国 政府 ， 基本上 是 采取 了 对 日 妥协 和 对 事态 发展 持 观望 的 态度 ， 并 无 制止 日军 侵略 的 实际 行动 。 
 而 苏联 政府 除 道义 上 同情 中国 ， 为了 缓和 苏 日 关系 ， 防止 引起 苏 日 冲突 ， 采取 了 不 干涉 的 中立 态度 。 
 尽管如此 ， 日本 政府 仍 感到 了 国际 上 对 它 的 严正 压力 。 


 在 上述 情况 下 ， 日本 决定 在 上海 这 一 敏感 的 城市 制造 事端 ， 发动 军事 进攻 ， 想 以 军事 压力 逼迫 中国 政府 承认 其 占领 东北 的 既成事实 ， 并 镇压 中国 人民 的 抗日 运动 和 转移 国际 视听 。 
 美国 人 戴维·贝尔加米尼 《 日本 天皇 的 阴谋 》 一 书 中 ， 详细 地 披露 了 日本 为 转移 国际 视听 ， 在 上海 发动 战争 的 事实 。 
 书 中 记载 ， 日本 驻 上海 总领事馆 武官 辅助 官 田中隆吉 应 关东 军 参谋 板坦征四郎 大佐 的 电 召 ， 于 １９３１年 １０月 １日 前 往 沈阳 。 
 板垣 告诉 田中 ： ＂ 日本 政府 屈服 于 国联 的 威胁 。 
 因此 ， 我们 的 计划 受到 了 干扰 。 
 我们 下 一 步 行动 要 占领 哈尔滨 ［ 北 满 首府 ］ 使 满洲 独立 。 
 我们 已 派 土肥原 大佐 去 接 傅 仪 ［ 儿皇帝 ］ 来 。 
 如果 我们 办 成 了 ， 国联 要 大 吵 一番 ， 东京 政府 将 感到 头痛 。 
 我 要 请 你 在 上海 搞 点 事 ， 以 转移 各国 的 注意力 。 
 当 你们 引起 骚动 的 时候 ， 我们 将 拿下 满洲 。 ＂ 
 １９３２年 １月 １０日 ， 板垣 在 东京 给 上海 的 田中 发 了 一个 电报 说 ： ＂ 满洲 事变 按 预计 发展 ， 但 中央 有人 因 列强 反对 仍 持 怀疑 态度 ， 请 利用 当前 中 日间 紧张 局面 进行 你 策划 之 事变 ， 使 列强 目光 转向 上海 。 ＂ 
 田中 接到 板垣 的 电报 后 ， 便 开始 了 利用 女 特务 间谍 川岛芳子 制造 事端 ， 挑起 战争 的 勾当 。 
 关于 这 一点 ， 田中 本人 在 战后 完全 承认 。 


 笔者 认为 ， 日本 为 占领 东北 ， 制造 伪 满洲国 ， 转移 国际 视听 ， 是 发动 上海 战争 的 原因 之一 。 
 不过 ， 我们 绝不 能 将 日军 进攻 上海 看成 是 板垣 与 田中 个人 之间 搞 的 阴谋 ， 也 不能 看作 是 日本 关东 军 与 上海 日本 领事馆 之间 的 勾当 ， 更 不能 认为 川岛芳子 的 活动 在 挑起 事端 中 起 了 多 大 作用 。 
 事实上 ， 日本 人 在 上海 的 挑衅 活动 在 九一八 事变 后 不久 便 不断 发生 。 
 诸如 ， 日本 人 殴打 中国 工人 、 市民 ， 撕毁 商店 广告 ， 击毁 商店 橱窗 等 时有发生 ， 不过 到 一二八 事变 前 发展 到 更 激烈 频繁 的 程度 而 己 。 
 应该 说 ， 日军 进攻 上海 是 日本 统治 当局 的 决策 ， 这 一点 ， 只要 看看 当时 的 历史 事实 就 明白 了 。 


 板垣 由 东京 给 在 上海 的 田中 发出 那 封 电报 之前 ， 他 已经 同 参谋 本部 策划 了 在 上海 发动 战争 的 准备 。 
 在 电报 发出 的 第二 天 ， 板垣 入 宫 向 天皇 裕仁 禀奏 了 建立 伪 满洲国 的 进展 情况 。 
 此后 ， 日本 海军 便 不断 地 向 上海 增加 舰只 和 海军 陆战队 。 
 １月 ２１日 ， 又 派出 了 巡洋舰 大井 号 和 第十五 驱逐 队 四 艘 驱逐舰 。 
 这些 舰只 于 ２３日 到达 上海 。 
 ２４日 ， 航空母舰 能登吕 号 也 驶抵 上海 。 
 ２６日 ， 天皇 裕仁 的 最高 军事 会议 ， 在 参谋 总长 闲院宫 的 主持 下 ， 已经 训令 在 上海 的 海军 盐泽 司令官 ＂ 行驶 自卫 权利 ＂ 了 。 


 这些 就是 日本 发动 上海 战争 的 背景 。 


 二 


 驻防 上海 的 第十九 路 军 所部 ， 是 新近 由 江西 调 来 的 部队 ， 归 京沪 卫戍 司令 长官 指挥 。 
 １９３１年 ９月 ３０日 ， 南京 政府 发表 陈 铭枢 为 京沪 卫戍 总司令 兼 淞沪 警备 司令 。 
 于是 陈 调 驻防 江西 赣州 地区 的 第十九 路 军 驻扎 京沪 为 卫戍 部队 。 


 第十九 路 军 在 江西 期间 ， 受到 中国 共产党 和 红军 的 影响 ， 九一八 事变 后 又 受到 全国 人民 抗日 爱国 运动 的 影响 。 ＂ 
 中国 人 不 打 中国 人 ！ ＂ 
 ＂ 枪口 一致 对外 ！ ＂ 
 的 口号 在 十九 路 军 广大 官兵 中 深入人心 。 
 全军 在 赣州 曾 宣誓 反对 内战 ， 团结 抗日 。 
 １０月 ２４日 ， 蔡 廷铠 在 赣州 召集 第六十 师 及 第六十一 师 官兵 训话 ， 勉励 将士 要 ＂ 与 国 俱 存 ， 与 国 俱 亡 ， 死 要 死 在 国 亡 之前 ＂ 。 
 １１月 １日 ， 第六十一 师 离 赣 移防 京沪 时 发表 《 告 赣州 民众 书 》 ， 表示 了 对 日本 侵略 的 愤慨 和 抗日 的 决心 ， omission 十九 路 军 陆续 调防 京沪 以后 ， 又 受到 了 全国 人民 及 京沪 地区 抗日救亡 运动 的 直接 影响 。 
 广大 官兵 更 下 定 了 为 中华民族 求 生存 ， 为 中国 军人 争 人格 的 决心 。 
 特别 是 驻防 上海 地区 的 第七十八 师 所部 ， 看到 了 日本 人 在 上海 的 不断 挑衅 行为 ， 更为 义愤 。 
 第十九 路 军 调防 京沪 的 时间 虽然 不 长 ， 对 全局 情况 并 不 了解 ， 但 从 日 人 在 上海 的 不断 挑衅 和 日本 海军 不断 增兵 上海 的 活动 中 ， 判断 日军 对 上海 的 进攻 不可避免 。 
 为此 ， 蔡 廷锴 曾 于 １９３２年 １月 上 中旬 两 次 到 南京 请示 陈 铭枢 。 
 陈 表示 了 在 不得已 时 抵抗 日军 进攻 的 决心 。 


 这时 发生 了 日本 僧侣 被 殴 ， 日 人 烧毁 三友 实业 社 并 捣毁 商店 橱窗 等 一 系列 事件 。 


 １９３２年 １月 １８日 ， 日本 僧侣 ５ 人 经过 引翔港 地方 ， 行 至 马玉山路 三友 实业 社 附近 时 ， 遭到 中国 一些 工人 的 殴打 。 
 ２０日 晨 ， 日本 ＂ 上海 青年 同志 会 ＂ ３２ 名 会员 携带 武器 、 木棍 、 酒精 和 煤油 等 物品 ， 放火 焚烧 三友 实业 社 。 




 尊重 与 保护 生活 社区 


 基于 互相 尊重 与 关心 和 保护 地球 的 道德 准则 是 持续 生存 的 基础 。 
 以 其他 集团 或 后代 为 代价 ， 也 不 应 危及 其他 物种 的 生存 。 


 资源 利用 与 环境 保护 的 利益 和 代价 应该 公平 地 在 不同 的 社区 之间 、 在 穷人 与 富人 之间 、 在 当代 与 后代 之间 共同 分享 。 


 地球 上 所有 的 生物 ， 同 土壤 、 水 和 空气 一起 ， 构成 一个 庞大 的 相互 依存 的 系统 －－ 生物圈 ， 触及 其一 会 牵动 全体 。 
 我们 的 生存 依赖 于 对 其他 物种 的 使用 ， 但 这 不仅 是 实用 问题 ， 而且 也 是 道德 问题 ， 我们 要 保证 它们 的 生存 并 保护 其 生 境 。 


 执行 此 原则 需要 四 项 行动 ： 


 应 通过 宗教 领袖 、 思想家 、 社会 首脑 、 公民 团体 及 所有 关心 的 人们 相互 对话 来 发展 持续 生存 的 道德 准则 。 
 有关 团体 应 靠 本国 联合体 和 国际 网络 保持 联系 。 
 本 行动 的 产生 应 是 一个 清楚 的 并 广为 接受 的 人类 在 自然界 行为 难 则 的 声明 ； 


 各国 应 通过 一个 《 持续性 全球 宣言 和 盟约 》 ， 使 各国 对 世界 道德 准则 作出 承诺 ， 并 应 将 其 准则 纳入 他们 的 国家 宪法 和 立法 之中 ； 


 各行各业 的 人们 应 将 这种 道德 准则 融 于 个人 行为 和 职业 行为 的 准则 中 ； 


 应 建立 一个 新 的 世界 组织 以 监视 这种 世界 道德 准则 的 实施 ， 并 提醒 公众 对 重大 违反 情况 的 关注 。 
 该 组织 应 在 有关 世界 环境 方面 发挥 作用 ， 如同 大赦 国际 在 人权 方面 做 的 那样 。 


 联系 国家 团体 的 网络 和 新 的 世界 组织 应 在 １９９３年 时 成立 ， 到 １９９５年 ， 支持 世界 道德 准则 的 国家 声明 应 已 在 ５０ 个 国家 得到 通过 ， 并 应有 国家 联合体 在 该 ５０ 个 国家 中 促进 此事 。 
 到 ２０００年 ， 国家 联合体 的 总数 应 增至 １００ ， 有 ５０％ 的 国家 应 已 通过 了 《 全球 宣言 》 和 《 盟约 》 。 


 改善 人类 生活 质量 


 发展 的 目的 是 要 改善 人类 生活 质量 。 
 应 使 人们 发挥 其 潜力 ， 过 上 体面 和 美满 的 生活 ， 经济 增长 是 发展 的 一部分 ， 但 这 不 是 目的 ， 也 不 可能 无限 地 继续 下去 。 
 虽然 人们 制定 的 发展 目标 是 不同 的 ， 但 有些 实际上 是 普遍 的 。 
 这 包括 健康 长寿 、 教育 、 可 获得 过 体面 的 生活 标准 所 需 的 资源 、 政治 自由 、 有 保障 的 人权 和 免受 暴力 。 
 发展 只有 使 我们 的 生活 在 所有 这些 方面 都 得到 改善 才 是 真正 的 发展 。 


 在 低收入 国家 ， 急需 经济 增长 来 改善 生活 质量 。 
 在 高 收入 国家 ， 则 需要 减少 资源 消费 、 能源 利用 和 环境 影响 ， 同时 保持 一 种 可 接受 的 生活 质量 。 


 健康 水平 需 在 世界 范围 内 提高 ， 特别 是 在 低收入 国家 ， 以 减少 因 感染 和 营养 不良 造成 的 死亡 人数 。 
 安全 用水 至关重要 ： 一些 国家 半数 以上 的 疾病 是 因 供水 污染 造成 的 。 


 普及 教育 是 最 重要 的 发展 目标 ， 因为 这 可 挖掘 很多 人 的 潜力 。 
 最后 ， 改善 安全 状况 抵御 自然灾害 和 战争 会 大大 提高 生活 质量 。 


 到 ２０００年 ， 低收入 国家 平均 每人 收入 应 增加 ２．３％ 。 
 所有 儿童 都 应 免疫 ， 防止 主要 的 小儿 疾病 ， 营养 不良 和 儿童 死亡率 应 减半 。 
 每人 都 应 能 得到 安全 供水 ， 几乎 每人 都 应有 卫生设备 。 
 所有 儿童 都 应 入学 ， 并 的确 去 上学 ， 而 不 是 像 今日 许多 儿童 那样 中途 辍学 。 
 军事 开支 应 削减 ， 并 将 资金 用于 社区 援助 和 救灾 。 


 保护 地球 的 生命力 和 多样性 


 发展 必须 以 保护 自然 为 基础 ： 它 必须 保护 世界 自然 系统 的 结构 、 功能 和 多样性 ， 我们 的 物种 依靠 这些 系统 。 
 为此 ， 我们 需要 ： 


 保护 生命 支持 系统 。 
 这些 是 保持 地球 适于 生存 的 生态 过程 。 
 它们 调节 气候 、 清洁 大气 和 水 、 调节 水流 、 循环 基本 元素 、 创造 并 再生 土壤 并 使 生态 系统 本身 更新 。 


 保护 生物 多样性 。 
 这 包括 所有 动物 、 植物 和 其他 生物 物种 ， 每个 物种 内 的 各种 遗传 品种 ， 以及 各类 生态 系统 。 


 保证 以 持续 的 方式 使用 可 再生 资源 。 
 这些 资源 包括 土壤 、 野生 和 家 养 的 生物 、 森林 、 草原 、 耕地 、 以及 支持 渔业 的 海洋 和 淡水 生态 系统 。 
 如果 使用 是 在 资源 再生 能力 之内 ， 那 它 就是 持续 的 使用 。 


 必须 采取 的 行动 计划 分为 四 大 类 。 


 第一 ， 必须 预防 污染 。 
 所有 政府 都 应 采取 预防 的 原则 。 
 这 处 指 最 大 限度 地 减少 （ 在 可能 的 情况 下 预防 ） 有害 物质 的 排放 。 
 最好 的 办法 是 使 保护 土地 、 大气 、 河流 和 海洋 工作 由 一个 机构 来 管理 。 
 经济 刺激 和 法规 应 两者 并 用 。 
 市政府 、 公用 和 工业 部门 及 农民 部 必须 做 贡献 。 


 在 高 收入 国家 、 必须 大幅度 减少 二氧化硫 、 氮氧化物 、 一氧化碳 和 烃 类 的 排放 。 
 这些 物质 形成 了 酸雨 和 光化学 烟雾 。 
 在 正在 工业化 的 国家 ， 必须 防止 这些 问题 的 发生 。 
 必须 减少 温室 气体 的 排放 ， 必须 帮助 低收入 国家 最 大 限度 地 减少 新 污染源 排放 。 
 因为 一些 气候 变化 不可避免 ， 所以 所有 国家 都 应 评价 这 会 怎样 影响 它们 以及 制订 如何 最 大 程度 地 减少 这种 影响 的 计划 。 


 第二 个 行动 领域 是 保持 地球 生态 系统 的 完整性 。 
 这 需要 采取 综合 的 措施 。 
 往往 以 河流 流域 为 单位 进行 土地 使用 规划 和 管理 。 
 在 可能 的 情况 下 应 保留 自然 生态 系统 ； 
 已 改变 的 生态 系统 应 持续 使用 。 
 通过 保护 最 优良 的 农田 并 加以 有效 管理 ， 可 减少 对 自然 生态 系统 的 压力 。 
 在 某些 地区 ， 一定 的 森林 砍伐 是 不可避免 的 ， 因此 要 靠 新 的 人工 林 或 自然 再 生长 来 补充 ， 以 使 世界 上 森林 的 总面积 保持 不 变 。 
 原始 森林 特别 宝贵 ， 应 加以 保护 。 


 第三 个 行动 是 保护 生物 多样性 。 
 这 就要 在 广大 地区 建立 和 维护 保护区 。 
 保护 物种 和 遗传 资源 ， 以及 在 广大 地区 把 经济 利用 和 保护 结合 起来 的 战略 。 
 对 现有 保护区 的 管理 需要 改善 ， 必须 加强 对 物种 和 生态 系统 的 科学 了解 ， 应 把 野外 的 、 动物园 和 植物园 内 的 工作 结合 起来 。 
 放 归 到 野外 应 是 所有 人工 饲养 计划 的 最终 目标 。 


 第四 个 行动 是 持续 地 利用 生物 资源 。 
 应 在 对 有关 品种 的 精心 研究 的 基础 上 对 收获 加以 管理 ， 并 进行 监测 ， 以便 对 任何 过度 利用 能 及时 纠正 。 
 地方 社区 必须 参预 管理 其 地区 的 野生 资源 ， 并 应 从 经济 收入 中 受益 。 


 到 本世纪 末 ， 所有 政府 都 已 采用 预防 原则 。 
 高 收入 国家 已 减少 其 二氧化硫 排放量 至 １９８０年 水平 的 １０％ ， 削减 的 氮氧化物 排放量 应 是 １９８５年 水平 的 ７５％ 。 
 氟 氯 碳 （ ＣＦＣ ） 的 生产 和 使用 在 高 收入 国家 应 已 停止 ， 别处 也 应 正在 快速 削减 。 
 全部 土地 中 的 １０％ 应 在 这 类 或 那 类 保护区 中 加以 保护 。 
 所有 国家 都 应 通过 综合 战略 以 保护 它们 的 生物 多样性 。 
 到 ２００５年 ， 高 收入 国家 的 二氧化碳 排放 应 比 １９９０年 水平 削减 了 ２０％ 。 
 到 ２０１０年 ， 氟 氯 碳 生产 和 使用 应 已 停止 。 
 全球 森林 的 净 消耗 也 应 已 停止 ， 应 建立 一个 综合 的 遗传 资源 保护 系统 。 


 保持 在 地球 的 承载 能力 之内 


 地球 生态 系统 的 承载 能力 是 有 限度 的 ： 即 它们 和 生物圈 能 承受 而 不 发生 危险 恶化 的 影响 的 限度 。 
 这种 限度 因 地 而 异 、 其 影响 取决于 存在 多少 人 ， 每人 使用 和 浪费 多少 粮食 、 水 、 能源 和 原料 。 
 必须 通过 精心 管理 来 提高 这种 限度 ， 使 人口 总数 和 生活 方式 与 地球 承载 能力 保持 平衡 。 


 必须 最 大 限度 地 减少 矿物 、 石油 、 天然气 和 煤 等 不可 再生 资源 的 耗竭 。 
 虽然 这些 资源 不能 持久 地 加以 使用 ， 但是 它们 的 ＂ 寿命 ＂ 可以 延长 ， 例如 通过 再 循环 ， 通过 使用 较 少 的 资源 生产 某 一 特定 的 产品 ， 或 在 可能 的 情况 下 改用 可 再生 的 替代 物 。 
 如果 地球 要 维持 今后 再 增长 的 几十亿 人口 并 使 每人 都 有 体面 的 生活 质量 的话 、 这些 做法 是 至关重要 的 。 


 除 保证 可 再生 资源 的 使用 持续性 以外 ， 尚 需 另外 三 个 行动 。 


 第一 ， 在 国家 发展 政策 和 规划 中 ， 必须 用 统一 和 现实 的 方法 来 处理 入口 增长 相 资源 消费 的 问题 。 
 必须 使 人们 广泛 了解 稳定 上述 二者 的 需要 。 


 第二 ， 保护 资源 和 避免 浪费 的 新 方法 必须 研制 、 试验 并 采用 。 
 经济 刺激 和 税收 能 鼓励 节省 使用 能源 和 原料 。 ＂ 
 绿色 ＂ 消费者 运动 有助于 销售 对 环境 危害 最 小 的 商品 和 工艺 。 


 第三 ， 稳定 人口 的 行动 必须 建立 在 认识 许多 共同 发挥 作用 决定 家庭 规模 的 因素 的 基础 上 。 
 计划生育 服务 应 翻 一番 ， 并 与 改善 护理 母亲 和 儿童 ， 减少 婴儿 死亡率 联系 起来 。 


 人均 能耗 大于 ８００亿 焦耳 的 国家 应 减少 其 消耗 ， 到 ２０００年 之前 每年 应 减 １％ ， 之后 每年 减 ２％ 。 
 那些 接近 或 低于 上述 水平 的 国家 应 保证 不 超过 此 额 。 
 所有 国家 应 采取 步骤 ， 使 他们 的 总人口 出生率 尽快 降 至 ２．１ （ 稳定 的 更替 水平 ） ， 大多数 国家 最 晚 应 于 ２０１０年 达到 这个 目标 。 


 改变 个人 的 态度 和 行为 


 要 采纳 持续 生存 的 道德 准则 ， 人们 必须 重新 审查 他们 的 价值 观念 并 改变 他们 的 行为 。 
 社会 必须 促进 支持 这种 准则 的 价值 观念 ， 阻止 那些 与 持续 生存 方法 不 相容 的 观念 。 
 信息 必须 通过 正式 和 非正式 教育 来 传播 ， 以便 使 所 需 行动 能 为 人们 广泛 地 理解 。 


 改变 人们 的 态度 和 行为 将 需 搞 一 场 宣传 运动 ， 这 应 得到 政府 的 鼓励 并 由 非政府 运动 来 领导 。 
 各国 都 应 制订 动员 教育 和 装备 人们 过 持续 生活 的 计划 。 
 所有 通讯 媒介 都 有助于 贯彻 实行 这些 计划 。 


 对 儿童 和 成人 的 正式 环境 教育 应 扩展 和 纳入 各级 教育 中 。 
 学校 课程 和 教学 方法 以及 教师 现有 的 教材 将 需 重新 审核 。 


 对 持续 发展 的 培训 应 给予 更 多 的 支持 。 
 现 急需 推广 工作者 和 培训 者 ， 以 帮助 社区 内 的 农民 、 渔民 、 林业 工人 、 手艺人 、 城乡 穷人 和 许多 其他 团体 更 有 生产力 地 持续 地 使用 自然资源 。 




 第十 章 人生 价值 


 人生 价值 是 人生观 的 核心 问题 。 
 对 人生 价值 及 人生 价值观 问题 的 认识 ， 深刻 地 反映 了 人们 对 人生 意义 的 理解 ， 它 关系 到 人们 如何 正确 地 认识 和 解决 个人 进步 和 社会 发展 关系 问题 。 
 正确 认识 人生 价值 ， 确立 正确 的 人生 价值观 ， 对于 每个 青年 树立 科学 的 人生观 ， 有 着 十分 重要 的 意义 。 


 第一 节 价值 与 人生 价值观 


 一 、 价值 与 人生 价 但 


 ＂ 价值 ＂ 这 一 概念 有 着 十分 久远 的 历史 ， 它 是 在 原始社会 末期 ， 随着 商品 交换 的 出现 而 产生 的 。 
 在 开始 它 仅 有 经济学 上 的 意义 ， 一般 指 物品 对 人 的 效用 以及 在 交换 过程 中 表现 出来 的 价值 。 
 后来 逐渐 引 伸 到 社会 生活 的 各个 领域 。 
 所 称为 有 价值 的 事物 ， 不仅 包括 有 形体 的 事物 ， 也 包括 精神 形态 的 事物 以至 人 的 行为 活动 ， 从而 使 ＂ 价值 ＂ 成为 具有 普遍 意义 的 概念 。 
 在 中国 古代 ， 虽 没有 ＂ 价值 ＂ 一 词 ， 但 有 与 ＂ 价值 ＂ 相当 的 ＂ 贵 ＂ 、 ＂ 益 ＂ 、 ＂ 好 ＂ 、 ＂ 善 ＂ 等 概念 ， 其 指 称 的 对象 几乎 遍及 人类 的 一切 实践 领域 。 
 因而 ， ＂ 有 无 价值 ＂ 的 问题 ， 几乎 可以 说 ， 是 可以 涵盖 进入 人类 实践 领域 的 一切 ： 思想 、 观念 、 行为 ， 乃至 有形 世界 的 万事 万物 。 


 一定 的 事物 都 有 一定 的 价值 。 
 然而 ， 就 种种 价值 特性 而言 ， 不外乎 功利 价值 、 道德 价值 、 审美 价值 这 三 大 类 。 
 功利 价值 即 是 人们 所 说 的 ＂ 有用 ＂ 性 ， 而 道德 价值 指 的 是 善 的 价值 ， 审美 价值 指 的 是 美 的 价值 。 
 所谓 ＂ 有用 ＂ ， 指 的 是 客体 对 主体 具有 某种 满足 人 的 需要 的 特性 、 特征 ， 所谓 ＂ 善 ＂ ， 指 的 是 作为 主体 又 作为 客体 的 人 的 行为 对 自己 和 他人 的 价值 ， 所谓 ＂ 美 ＂ ， 指 的 是 客体 的 某种 属性 所 具有 的 满足 人 的 审美 需要 的 特性 。 
 因此 ， 就 哲学 意义 而言 ， ＂ 价值 ＂ 这个 概念 的 最 一般 涵义 ， 是 对 主 客体 关系 一 种 特殊 内容 的 表述 ； 
 这种 内容 的 特质 就 在于 ， 客体 对 主体 的 作用 是否 同 主体 的 结构 或 尺度 或 需要 相 符合 或 接近 ： ＂ 是 ＂ 者 ， 即 属于 人们 用 各种 褒义词 所 指 谓 的 正 价值 ， ＂ 否 ＂ 者 ， 则 属于 人们 用 各种 贬义词 所 指 谓 的 负 价值 。 
 因此 ， 价值 就是 主体 与 客体 的 特定 关系 ， 这种 关系 表明 一定 的 主体 与 一定 的 客体 之间 存在 某种 特质 的 对应 。 


 人 的 价值 是 价值 的 下 位 概念 。 
 人 的 价值 不同 于 物 的 价值 ， 物 的 价值 是 单向 的 ， 即 单 重 的 ， 物 只 对 人 即 只 对 作为 主体 的 人 形成 价值 关系 ， 物 自身 无所谓 价值 关系 。 
 人 是 集 主体 与 客体 为 一身 的 创造物 。 
 主 客体 在 人 那里 ， 呈现 一 种 对立统一 关系 ， 这 表现 在 认识 和 实践 两 方面 。 
 在 认识 上 ， 人 既 是 思维 者 ， 认识 者 ， 又 是 被 思维 者 ， 被 认识 者 ； 
 既 是 认识 主体 ， 又 是 认识 客体 ， 不仅 是 他人 的 认识 客体 ， 而且 是 自己 的 认识 客体 。 
 在 实践 中 ， 人 既 是 改造 省 ， 又 是 被 改造 者 ， 既 是 实施 改造 活动 的 主体 ， 同时 又 是 被 改造 的 对象 和 客体 。 
 如前所述 ， 价值 是 主体 与 客体 的 特定 关系 。 
 人 的 价值 ， 是 人 双 作为 集体 又 作为 客体 的 特定 关系 的 体现 。 
 一方面 ， 人 作为 客体 的 人 ， 是 对 作为 主体 的 人 的 已 有 价值 ， 另一方面 ， 又 作为 主体 的 人 ， 是 对 作为 客体 的 人 的 价值 要求 。 


 人 作为 价值 主体 与 价值 客体 的 统一 ， 由于 人 的 存在 方式 的 不同 而 又 有 不同 的 特定 内涵 和 表现 形式 ， 人 的 存在 ， 具体 来说 ， 不外乎 人类 整体 （ 社会 ） 、 人群 共同体 （ 民族 、 集团 、 阶级 等 ） 、 个人 三 种 形式 ， 而 人 的 价值 则 表现 为 人类 价值 、 民族 或 阶级 的 价值 和 个人 价值 三 种 形态 、 尽管 这 三 种 形态 的 价值 都 有 特定 内涵 可以 探讨 ， 但是 我 门 不论 怎样 去 讲 人类 的 价值 、 民族 或 阶级 的 价值 ， 讲 这些 集体 价值 归根结底 仍 要 落实 到 个人 的 价值 。 


 个人 价值 的 表现 形态 就是 人生 价值 。 
 作为 价值 主体 与 价值 客体 的 统一 的 个人 ， 都 是 ＂ 现实 的 个人 ＂ （ 马克思 ） 而 ＂ 任何 人类 历史 的 第一 个 前提 无疑 是 有 生命 的 个人 的 存在 。 ＂ 
 同时 ， 个人 总是 生活 在 一定 的 历史 和 社会 环境 中 的 ， 因此 ， 个人 不仅 有 着 自身 的 主 客体 关系 ， 而且 还 与 他人 和 社会 形成 主 客体 关系 。 
 个人 既 作为 满足 自己 需要 和 社会 需要 的 价值 客体 ， 与 自身 、 他人 和 社会 形成 创造性 价值 关系 ， 同时 又 作为 价值 需求 的 价值 主体 ， 同 他 自身 ， 同 他 的 周围 世界 发生 创造性 的 价值 关系 。 
 个人 在 人生 的 这种 创造性 对 向 关系 中 ， 在 社会 实践 生活 中 所 创造 的 价值 ， 就是 人生 价值 。 


 二 、 人生 价值观 及其 类型 


 人生 价值观 ， 顾名思义 ， 就是 关于 人生 价值 的 各种 观点 和 观念 ， 就 人类 的 文明史 以来 ， 人类 社会 留 流行 过 ， 人们 曾 奉行 过 多种 人生 价值观 。 
 然而 ， 这种 种 人生 价值观 ， 说到底 ， 都 是 关于 ＂ 应当 过 一 种 什么样 的 生活 ＂ 和 ＂ 生活 的 意义 到底 是 什么 ＂ 的 观念 ， 即 关于 人生 是 什么 和 应当 是 什么 的 观念 。 
 因此 ， 人生 价值观 ， 本质 ， 全 是 一 种 价值 尺度 ， 是 以 基本 评价 标准 为 中心 的 价值 信念 ， 并 为 一定 的 人生 哲学 或 人生 哲学 思想 所 统摄 。 
 人生 价值观 与 人生观 虽然 有 区别 ， 但 在 上述 意义 上 也 可以 者 作 同义 概念 。 
 解决 人生 价值观 问题 ， 也 就是 从 根本 上 解决 人生观 问题 。 


 １． 人生 基本 问题 与 人生 价值观 


 个人 与 社会 的 关系 问题 ， 是 人生 的 基本 问题 。 
 人 是 社会 的 存在 者 ， 当 人们 一 降生 于 世 ， 就 处在 同 他人 、 同 社会 的 各种 既定 关系 中 ， 没有 社会 就 不会 有 个人 ， 而 没有 个人 也 就 没有 社会 。 
 个人 的 一切 人生 活动 ， 都 是 在 社会 中 进行 的 ， 人生 的 一切 遭遇 ， 都 是 在 一定 的 历史 条件 下 和 特定 的 具体 社会 环境 和 自然环境 中 发生 的 ， 而 人 与 自然 的 关系 ， 都 是 以 一定 的 社会 背景 条件 为 依托 而 发生 的 。 
 因此 ， 个人 与 社会 的 关系 问题 ， 是 人生 的 基本 问题 。 


 这 一 基本 问题 是 人生 价值观 的 直接 或 间接 、 浅 层 或 深层 根源 。 
 人 的 一切 社会 实践 活动 都 是 在 社会 中 进行 的 ， 因而 人生 的 苦 、 乐 、 祸 、 福 、 成功 、 失败 无 一 不会 激发 人们 对 个人 与 社会 相互 关系 的 思考 ， 从而 引发 人们 追寻 生活 的 意义 以及 应当 如何 生活 的 人生 价值 的 思考 。 
 人生 的 失意 ， 不论 其 表层 原因 如何 ， 都 可 归结 为 在 社会 中 的 失意 ； 
 而 一切 错误 的 人生 价值 观念 ， 究 其 深刻 原因 ， 都 可 归结 为 没有 正确 认识 这 一 基本 问题 。 
 那么 ， 个人 与 社会 处于 一 种 怎样 的 关系 中 ？ 


 个人 与 社会 处于 辨证 统一 的 关系 中 。 
 个人 是 人类 的 一 员 ， 是 具有 特殊 的 利益 、 需要 和 个性 的 社会 一 份子 。 
 社会 是 互相 联系 的 有 组织 的 个人 集 合体 。 
 马克思 说 ： ＂ 社会 －－ 不管 其 形式 如何 －－ 究竟 是 什么 呢 ？ 
 是 人们 交互 作用 的 产物 。 ＂ 
 马克思 还 说 过 ： ＂ 生产关系 总合 起来 就 构成 所谓 社会关系 ， 构成 为 所谓 社会 。 ＂ 
 相互 联系 的 个人 组成 了 社会 ， 社会 与 个人 是 相互 依存 的 。 
 个人 是 社会 的 个人 ， 社会 是 个人 的 社会 。 
 脱离 社会 的 个人 ， 就 不成 其 为 个人 ， 就要 异化 为 动物 。 
 脱离 个人 的 社会 ， 就是 一 空洞 概念 。 
 社会 如同 一个 生命 的 有机体 ， 个人 就是 一个 细胞 。 
 生命 有机体 如果 没有 细胞 就要 枯萎 ， 反之 ， 如果 脱出 了 整个 的 生命 有机体 ， 细胞 根本 无法 存活 。 
 个人 与 社会 就是 这样 有机 地 联系 在 一起 的 。 


 但是 ， 个人 与 社会 除了 相互 依存 的 方面 外 ， 还有 相互 矛盾 的 方面 。 
 个人 与 社会 作为 矛盾 的 统一体 ， 社会 是 矛盾 的 主要 方面 ， 人 的 性质 取决于 社会 （ 或 社会关系 ） 的 性质 。 
 社会关系 是 对抗 的 ， 个人 与 社会 的 矛盾 便是 对抗 的 。 
 如 在 私有制 条件 下 ， 社会 作为 社会 成员 的 共同体 ， 为 统治阶级 所 把持 ， 对于 广大 被 统治阶级 成员 来说 ， 即 对 个人 来说 ， 是 虚幻 的 。 
 个人 与 社会 的 矛盾 ， 无疑 具有 对抗性 。 
 在 公有制 条件 下 ， 社会 作为 社会 成员 的 共同体 ， 对 广大 社会 成员 来说 ， 即 对 个人 来说 ， 不 是 虚幻 的 ， 而是 真实 的 ， 个人 与 社会 的 矛盾 ， 具有 非 对抗性 。 
 当然 ， 在 某种 具体 社会 条件 下 ， 个人 也 可以 成为 个人 与 社会 矛盾 的 主要 方面 。 


 个人 与 社会 的 关系 问题 ， 一个 至 要 方面 ， 就是 个人 与 社会 以 谁 为 本位 的 问题 。 
 我们 认为 ， 应当 以 社会 为 本位 ， 这 是 因为 ， 人 是 社会 的 人 ， 人 的 本质 是 社会关系 的 总和 ， 人 的 需要 是 社会 实践 的 产物 ， 任何 个人 都 只能 生活 在 一定 的 社会关系 和 联系 之中 。 
 脱离 社会 ， 人 将 不成 其 为 人 。 


 但 有 一 种 观点 认为 ， 在 个人 与 社会 的 关系 问题 上 ， 个人 更为 根本 ， 个人 是 本位 。 
 其 理由 是 ， 个人 的 需要 、 个人 的 追求 与 活动 是 推动 社会 历史 进步 的 动力 。 
 这种 观点 的 错误 在于 ， 看不到 个人 意志 和 个人 需求 的 社会性 ， 把 个人 凌驾 于 社会 之上 ， 看不到 个人 是 社会关系 的 产物 。 
 诚然 ， 个人 也 是 社会关系 （ 社会 ） 的 创造者 ， 但是 ， 个人 并 不能 随心所欲 地 创造 历史 ， 只能 在 前人 所 造就 的 历史 环境 条件 下 ， 符合 社会 现实 必然 的 进行 创造 ， 个人 只能 提出 和 解决 ， 历史 成熟 到 了 提出 和 解决 这 一 问题 的 时机 的 问题 。 




 一 、 审美 · 社会 交往 功能 －－ 胸襟 上 的 花环 


 自然界 里 的 许多 动物 在 它们 ＂ 信息 交换 ＂ 的 季节 中 ， 常常 表现 出 一 种 在 人类 看来 大致 可以 纳入 审美 范畴 的 现象 －－ 鸟类 在 交尾 期 ， 羽毛 格外 美丽 ， 歌喉 格外 婉啭 ； 
 植物 在 授粉 期 ， 花色 也 变得 格外 鲜艳 。 
 还有 更 直观 同时 也 更 突出 的 例子 ， 那 便是 孔雀 。 
 孔雀 在 动情 期 有 非常 著名 的 ＂ 求偶 表演 ＂ 。 
 一般 雄性 孔雀 将 长达 １５０ 厘米 左右 的 尾 及 覆 羽 竖起 ， 羽 尖 蓝 和 铜 色 闪光 的 ＂ 眼圈 ＂ 在 明媚 的 阳光 下 耀眼 生辉 ， 当 它们 抖动 着 羽毛 昂首阔步 走动 时 ， 可 听到 羽翅 振动 发出 的 咯咯 响声 ... ... 


 其实 人类 的 社会 交往 也 是 一 种 ＂ 信息 交换 ＂ 的 过程 。 
 在 这个 信息 交换 的 过程 中 ， ＂ 审美 ＂ 往往 也 是 社会 交往 中 的 一 项 内容 －－ 当 审美 这 枚 ＂ 花环 ＂ 只 佩戴 在 塑料 模特 的 胸襟 前 时 ， 它 还 只是 橱窗 装饰 中 的 ＂ 小 摆设 ＂ ； 
 可 一旦 这 枚 ＂ 花环 ＂ 别 在 了 酬谢 四方 客户 大型 宴会 的 ＂ 公关 小姐 ＂ 的 胸襟 上 ， 意义 便 完全 两 样 －－ 这时 ， ＂ 审美 ＂ 的 社会 交往 功能 便 大有文章 可 作 了 。 


 美国 著名 精神病 学 家 埃里克·伯恩 创立 了 ＂ 人际关系 心理 分析 ＂ 学说 。 
 埃里克·伯恩 先生 在 他 的 著作 《 人们 玩弄 的 花招 》 中 ， 提出 了 人们 在 人际 交往 中 的 三 种 ＂ 自我 状态 ＂ ： 父母 、 成年 和 孩童 。 
 埃里克·伯恩 先生 曾 指出 ， 在 社交 和 心理 方面 ， 合乎 理想 的 是 人们 彼此 在 ＂ 成年 ＂ 自我 状态 对 ＂ 成年 ＂ 自我 状态 的 水平 上 相互 对待 。 
 借用 埃里克·伯恩 先生 的 观点 ， 我们 可以 说 ， 在 和谐 而 富于 成效 的 社会 交往 中 ， 尽管 其时 交往 双方 的 审美 价值 取向 可能 大相径庭 ， 但 彼时 彼 刻 双方 的 审美 层次 应该 是 在 同一 水平 上 。 
 打个比方 说 ： 去 参加 亲朋 的 婚礼 是 穿 西服 还是 着 便装 是 可以 依 个人 的 好恶 而 自由 选择 的 ， 可 如果 穿 的 是 褴褛 衣衫 且 油脂 麻花 令人 惨不忍睹 ， 便是 如 埃里克·伯恩 先生 所 述 ： 是 以 童年 的 ＂ 自我 状态 ＂ 去 迎 对 别人 的 成年 的 ＂ 自我 状态 ＂ ， 好比 穿 一 件 金光 闪烁 五彩缤纷 的 长裙 去 参加 葬礼 ， 显然 满 不 是 那么 回 事儿 。 


 关于 人类 审美 活动 的 社会 交往 功能 我们 还 可以 作出 一些 带有 归 谬 色彩 的 假 定性 联想 ： 


 假若 今天 我们 的 公关 小姐 在 一 次 贸易 洽谈会 上 穿 着 列宁 服 ， 或是 阴丹土林 衫 加 红 毛衣 ， 留 着 林 道静 式 的 五四 短发 ； 


 假若 美国 前 总统 里根 在 悼念 ＂ 挑战者 ＂ 号 遇难 者 的 集会 上 不 是 穿 质地 精良 、 做工 考究 的 深色 西服 而是 穿 花格 衬衫 、 牛仔裤 ， 拿 一 副 开发 西部 的 潇洒 状 ； 


 假若 一 位 辩护律师 不 是 衣冠 整肃 而是 趿 着 拖鞋 、 穿 着 散乱 的 睡袍 走 上 辩护 席 ... ... 


 上述 假设 提示 我们 思考 以下 两点 ： 


 一 是 西服 、 丧服 、 婚礼 服 、 燕尾服 、 晚礼服 等 不同 社交 场合 所 需 的 不同 的 服装 不仅 是 一 种 礼仪 规范 原素 ， 而且 是 一 种 蕴含 着 民族 、 地域 、 阶层 等 诸多 因素 在内 的 审美 信息 符号 。 
 人们 在 社会 交往 中 ， 如果 不 注重 这 一 非 语言 系统 的 信息 符号 就 会 使 社会 交往 受到 不同 程度 的 阻滞 ； 
 相反 如果 我们 能 遵守 特定 社交 场合 的 往往 是 约定俗成 的 审美 规范 ， 注意 利用 和 发掘 审美 活动 的 社会 交往 功能 ， 便 不仅 可以 使 我们 在 社会 交往 中 界定 环境 ， 确定 自己 的 行为 规范 ， 而且 可以 促成 社会 交往 的 更 和谐 与 更 积极 ； 


 二 是 我们 不仅 应 注重 不同 职业 特点 所 规定 的 不同 的 礼仪 规范 ， 还 应 注重 由 这些 礼仪 规范 所 引申 出来 的 具备 不同 职业 特色 的 审美 规范 。 ＂ 
 饭店 引导 小组 ＂ 的 服饰 和 ＂ 外科 权威 ＂ 的 打扮 说来 也 有 霄壤 之 差 ， 但 在 社会 交往 中 ， 他们 却 是 同样 的 ＂ 事关 重大 ＂ 。 


 二 、 审美 · 社会化 功能 －－ 高山 下 的 花环 


 人类 的 审美 活动 所 具备 的 社会化 功能 ， 似乎 不仅 被 美学家 们 怠慢 了 ， 而且 也 为 社会学家 们 所 忽略 。 
 这 有点 象 一个 未婚 老姑娘 刚刚 调 到 一个 新 单位 后 的 情形 ： 新 单位 的 以为 她 早已 婚配 ； 
 原 单位 的 想 她 也许 不久 即 会 ＂ 燕尔新婚 ＂ －－ 结果 呢 ？ 
 是 谁 也 没 在意 这 件 事 。 
 当地 怠慢 和 忽略 也 自有 缘由 ， 无论 美学 还是 社会学 ， 都 有 更 重要 的 问题 使 我们 的 美学家 、 社会学家 们 彻夜 熬 干 盏盏 灯油 。 
 这时 ， 有 一个 门外汉 磕磕撞撞 走 来 冷不丁 嚷 出 这个 问题 ， 虽 不 恭 ， 却 也 算是 一个 绝对 善意 的 提醒 。 


 ＂ 社会化 ＂ 的 社会学 含义 是 指 人类 在 社会 环境 中 通过 经验 而 形成 智力 和 体力 行为 的 过程 。 
 中国 成语 中 的 ＂ 入乡随俗 ＂ 、 ＂ 客 随 主 便 ＂ 之类 ， 可以 使 前面 严密 但 却 非常 刻板 、 抽象 的 ＂ 定义 ＂ 显得 略为 轻盈 一些 。 
 其实 ， 社会化 也就是说 ， 一 棵 原本 生长 在 南方 的 米兰 （ 个体 的 人 ） 移栽 到 北方 （ 存在 于 这个 社会 ） ， 那么 它 必须 在 这个 完全 陌生 的 环境 中 经验 不同 于 南方 的 土质 、 气温 、 光照 、 干 湿度 等 各 以 一 种 新 的 平衡 去 完成 一 种 新 的 适应 。 
 由此看来 社会化 既然 是 作为 一个 过程 而 对 人 的 方方面面 发生 或 阶段性 或 终生 性 的 影响 ， 因而 ， 审美 就 理应 成为 其中 非常 紧要 的 一个 环节 。 
 审美 的 社会化 功能 可以 促进 人们 的 社会化 过程 ， 也 可以 在 人 与 人 之间 社会化 程度 的 ＂ 落差 ＂ 间 显示 出 其 独有 的 魅力 。 


 和 许多 社会学家 把 人 的 社会化 研究 的 注意力 放在 人类 ＂ 童年 期 的 社会化 ＂ 这 一 阶段 一样 ， 审美 的 社会化 功能 也 应 以 ＂ 童年 期 ＂ 作为 自己 发挥 功效 的 最佳 时期 －－ 因为 正 象 很多 社会学家 们 所 注意 到 的 那样 ： 早期 的 社会化 是 决定 儿童 的 社会 认同感 及其 后来 参加 社会 生活 的 关键 因素 。 


 台湾 作家 席 慕蓉 女士 写 过 一 本 题为 《 画 出 心中 的 彩虹 》 的 书 。 
 这 本 小 书 是 席 女士 专门 为 年轻 母亲 所 写 。 
 书 中 以 清新 别致 的 文笔 ， 集中 谈 了 儿童 期 的 ＂ 美育 ＂ 问题 ， 颇 富 启发性 。 
 作者 希望 年轻 的 母亲 们 能够 尽早 地 带 孩子 到 植物园 去 ， 因为 宽阔 的 原野 、 苍郁 的 大 森林 ， 对 孩子 们 来说 是 当之无愧 的 ＂ 美 ＂ 的 导师 。 
 她 告诉 家长 们 ： 未必 非 要 花 昂贵 的 学费 送 孩子 去 ＂ 走过场 ＂ 地 学画 、 学 小提琴 ； 
 相反 ， 每天 抽出 十 分钟 的 时间 带 孩子 作 一 次 悠闲 的 散步 ， 领 孩子 观察 四季 的 变换 ， 观察 树叶 的 色泽 ， 观察 花草 的 生长 ， 甚至 观察 云 的 变幻 ， 认真 回答 孩子 们 提出 的 诸如 ＂ 长 在 树上 的 香蕉 为什么 是 绿 的 ＂ 、 ＂ 小 白花 有 没有 妈妈 ＂ 之类 的 问题 ， 则 不仅 可以 培养 孩子 们 的 观察力 与 感受力 ， 而且 可以 丰富 和 陶冶 孩子 们 的 心灵 ， 在 其中 播 下 最 早 的 ＂ 审美 ＂ 的 种子 －－ 那样 的话 ， 这 颗 无 邪 的 、 天真 的 ＂ 童心 ＂ ， 就是 父母 送给 孩子 的 最 丰盛 的 礼物 。 
 也许 因为 席 女士 既 是 诗人 又 是 画家 的 缘故 ， 在 审美 培养 的 启蒙 教育 方面 ， 她 为 孩子 们 想 得 非常 细腻 周到 。 
 她 叮嘱 年轻 的 母亲 们 ， 在 给 孩子 第一 次 买 蜡笔 时 ， 一定 要 给 孩子 买 一 盒 三十六 色 的 ， 因为 这样 一 件 每 位 中国 母亲 都 可以 做到 的 小事 ， 可以 使 孩子 们 因为 有 充分 的 审美 选择 而 得到 最初 的 但 却 又 是 较为 丰富 的 色彩 经验 ， 况且 ＂ 讲求 色彩 ＂ 并 不 是 一 项 奢侈 的 行为 ， 而是 上天 赐 给 我们 让 我们 享受 的 丰盛 的 筵席 ； 
 她 提醒 家长 们 ， 不要 在 孩子 绘画 时 ， 越俎代庖 地 强加 给 他们 许多 违背 他们 心愿 的 教条 与 规矩 ， 应该 让 他们 自由 地 尽可能 按照 他们 自己 对 世界 哪怕 是 非常 幼稚 的 审美 感知 去 画 去 描 ， 因为 即使 这 位 孩子 将来 没有 成为 一 名 画家 ， 但 幼年 时 那 无忧无虑 的 描 与 画 本身 ， 已经 培养 了 孩子 平和 、 轻松 、 敏锐 、 自信 的 性情 。 
 总之 ， 席 女士 希望 年轻 母亲 们 的 一言一行 一举一动 ， 都 毫不 牵强 地 自觉 地 维护 孩子 们 的 童心 ， 使 他们 能够 用 丰富 而 绚丽多姿 的 色彩 描 出 他们 对 这个 大千世界 的 真实 感受 ， 画 出 他们 心中 那 纯净 的 闪烁 着 露 滴 的 彩虹 ， 使 作为 我们 民族 未来 的 下一代 生活 得 更 快乐 、 更 幸福 、 更 自信 、 也 更 懂得 美 。 


 席 慕蓉 女士 在 该书 前言 中 说 ， 她 不 是 专家 ， 不 是 学者 ， 更 不 是 权威 。 
 但 她 在 书 中 谈到 的 关于 在 一个 人 的 童年 时代 进行 丰富 有趣 且 富于 成效 的 审美 教育 这个 大 问题 ， 却 是 很 成功 ， 很 理想 ， 也 很 诱人 。 
 是 的 ， 三十六 色 的 蜡笔 ， 我们 做 父亲 母亲 的 难道 买不起 吗 ？ 
 当然 不 是 。 
 更 多 的 情况 是 我们 从来 都 是 把 审美 的 社会化 功能 非常 不 应该 地 忽略 了 。 
 等 我们 的 孩子 长大 了 ， 没有 审美 趣味 或 趣味 低下 ， 情感 粗糙 ， 只有 外在 的 、 模仿 来 的 、 经不起 推敲 的 ＂ 风度 ＂ ， 而 绝 无 内在 的 、 个性化 的 、 耐人寻味 的 、 有 着 深厚 民族 文化 涵养 的 风度 ... ... 到 那时 ， 我们 的 学校 ， 我们 的 教师 ， 我们 的 社会学家 们 才 开始 挠头 ： 为什么 北京音乐厅 西方 交响乐 演奏会 上 传出 的 掌声 不 是 快 半 拍 就是 慢 半 拍 ？ 
 为什么 译制片 中 精良 之 作 欣赏 者 的 人数 总是 逊色 于 那些 二 三流 作品 欣赏 者 的 人数 ？ 
 很多 人 都 知道 爱因斯坦 是 对 现代 物理学 作出 开创性 伟大 贡献 的 科学家 ， 但 他 却 拉 得 一手 漂亮 的 小提琴 ； 
 而 在 我们 的 社会 宣传 中 却 总 在 向 孩子 们 讲述 大 学者 们 为了 事业 食不甘味 、 衣 不 应 季 、 蓬头垢面 、 美丑 不论 的 故事 。 
 看来 问题 的确 很 紧要 。 




 符号 的 意义 世界 


 主体 参与 的 、 被 领悟 的 意义 世界 就是 传统 哲学 所谓 的 存在 、 本体 。 
 但 这个 统一 的 意义 世界 是 未经 分析 的 、 主体 与 客体 浑然一体 的 ， 意义 还 处于 非 自觉 状态 ， 未 转化 为 自觉 对象 ； 
 主体 也 未 分离 ， 自我 意识 尚未 发生 。 
 必须 对 这个 意义 世界 加以 分解 （ 反思 ） ， 了解 其 构成 。 
 意义 世界 可以 分解 为 主体 意识 、 客观 对象 和 符号 系统 。 
 这 三 个 要素 都 不 是 独立 存在 的 实体 ， 只是 构成 意义 的 要素 ， 唯有 意义 世界 才 是 完整 的 存在 。 


 意识 不 是 独立 存在 的 实体 ， 笛卡尔 的 ＂ 我 思 故 我 在 ＂ ， 把 意识 当作 最 可靠 的 实在 ， 由 之 推导 出 客观 存在 。 
 实际上 ， 意识 不过 是 对 意义 世界 抽象 分解 的 产物 ， ＂ 我 思 ＂ 和 ＂ 我 在 ＂ 都 是 反思 的 产物 ， 在 此 之前 ， 意义 世界 就 已经 存在 了 ， 现象学 大师 胡塞尔 关于 意向性 思想 的 中心 论点 是 ， 意识 的 本质 是 ＂ 意 指 一个 意义 ＂ 。 
 意识 被 认为 是 一 种 特殊 的 媒质 ， 在 这个 媒质 中 ＂ 本质 ＂ 被 构成 为 不 变 的 意义 。 
 这就是说 ， 意识 不 是 独立 实体 ， 也 不 是 实体 的 反映 ， 而是 构成 意义 的 能动 因素 ， 是 意 指 意义 对象 的 媒质 。 
 这种 观点 是 与 传统 观念 大相径庭 的 。 
 其 合理 之 处 在于 ， 意义 取代 实体 ， 或者 说 意义 成为 实体 ， 而 意识 则 具有 意向性 的 地位 。 
 意识 在 意义 世界 中 并 不 是 与 其他 要素 平列 的 ， 它 具有 能动性 ， 因而 意义 世界 才 具有 主体性 ， 成为 人 的 世界 ， 而 不 是 死 寂 的 世界 。 


 对象 世界 也 不 是 独立 的 实体 ， 它 也 要 纳入 意义 领域 ， 是 意义 世界 的 存在 。 
 对象 世界 是 意识 的 对象 （ ＂ 意向性 ＂ 产物 ） ， 经过 对 存在 （ 意义 的 领悟 ） 的 反思 ， 主体 与 客体 才 分离 开来 ， 对象 才 呈现 出来 。 
 胡塞尔 认为 ， 意识 是 一 种 独特 的 意 指 的 媒质 ， 它 在意 指 一个 意义 的 同时 就 赋予 不 变 的 意义 一 种 特殊 的 存在 ， 即 一个 绝对 存在 ， 一个 只 在 意识 存在 的 领域 内 才 有 可能 的 存在 。 
 这 也 就 肯定 了 对象 与 意识 内在 的 不可分割 性 。 
 实际上 ， 意识 与 对象 是 同一 的 ， 它们 是 统一 的 意义 世界 的 两极 。 


 意识 与 对象 并 不 是 直接 发生 关系 的 ， 那种 意识 直接 反映 客体 的 机械 唯物论 ， 或者 意识 构造 客体 的 主观 唯心论 都 是 错误 的 。 
 意识 虽然 具有 意向 作用 ， 但 人类 意识 除非 自觉 意识 （ 直觉 ） 外 ， 还 具有 自觉 意识 ， 在 自觉 意识 中 对象 才 呈现 出来 ， 意义 世界 才 被 分解 。 
 自觉 意识 与 对象 间 需要 一个 中介 ， 这 就是 符号 （ 包括 语言 ） 。 
 符号 系统 是 意义 世界 的 结构 ， 是 联结 主体 意识 与 对象 世界 的 桥梁 ， 从而 构成 统一 的 意义 世界 。 
 符号 不 是 单纯 的 意识 的 表现 工具 ， 或者 客体 的 指 代 物 ， 它 是 与 意义 世界 一同 出现 的 ， 是 构成 意义 的 必不可少 的 要素 。 
 符号 系统 作为 一 套 规范 、 模式 ， 参与 意义 世界 的 构造 ， 它 模 铸 意识 和 对象 ， 同时 又 被 解释 活动 所 改变 。 
 维特根斯坦 认为 ， 语言 具有 象 意识 和 经验 这样 概念 的 同样 的 逻辑 地位 ， 因为 它 表现 特定 现象 出现 的 模式 。 
 语言 使 意向 这样 的 东西 成为 可能 。 
 语言 是 与 世界 同时 出现 的 。 
 沃尔夫 考察 了 印欧 语言 与 霍 比 语言 ， 发现 后者 无 普遍 的 时间 概念 ， 由此 他 提出 了 一个 重要 的 原理 。 
 他 认为 ， 人们 是 按照 语言 所 加 于 他们 的 那些 思想 范畴 ， 以 这种 或 那种 方式 来 感知 世界 的 。 
 而 这种 语言 体系 所 加 于 人们 的 那种 思维 和 感知 世界 的 方式 是 不 以 个人 的 意识 为 转移 的 。 
 这就是说 ， 任何 个人 都 没有 可能 不偏不倚 地 描述 世界 （ ＂ 实体 ＂ ） ， 他 要 采用 某种 符号 体系 ， 进行 特殊 的 解释 。 
 每 一 种 符号 体系 都 隐含 着 特殊 的 意义 世界 ， 凝聚 着 特殊 的 世界观 。 
 对 此 ， 奎 因 甚至 提出 了 ＂ 译 不准 ＂ 原理 。 
 他 认为 由 一 种 语言 译 成 另 一 种 语言 ， 不 可能 忠实 地 传达 原意 ， 它 被 不同 的 语言 体系 所 改变 了 。 


 意识 、 符号 、 对象 并 不 是 截然 三分 ， 累加 而 成 意义 世界 的 。 
 它们 互相 交织 、 渗透 、 融合 在 一起 。 
 它们 从 不同 侧面 体现 着 意义 世界 的 构成 。 
 意识 是 关于 对象 的 意识 ， 而 自觉 意识 层次 则 是 符号 化 的 。 
 对象 既 被 自觉 意识 －－ 符号 所 掌握 ， 又 被 非 自觉 意识 所 掌握 （ 理解 ） ， 符号 化 的 对象 就是 文本 、 符号 的 表达式 。 
 符号 既有 指 称 －－ 对象 方面 ， 又 有 含义 －－ 意识 方面 。 
 总之 ， 意识 、 符号 、 对象 都 构成 着 、 揭示 着 意义 世界 。 
 在 统一 的 意义 世界 中 ， 意识 、 符号 、 对象 是 同 构 的 、 同一 的 。 
 这种 共同 结构 是 由 符号 承当 的 。 
 因此 ， 掌握 意义 世界 更为 重要 的 是 掌握 符号 。 
 了解 了 符号 系统 ， 也 就 掌握 了 破译 意义 世界 的 密码 ， 或者 说 拿到 了 开启 意义 世界 之 门 的 钥匙 。 


 意识 与 对象 都 离不开 符号 ， 符号 是 意识 的 工具 和 对象 的 表现 形式 ， 同时 又 能动 地 塑造 着 意识 和 对象 。 
 因此 ， 意识 不 是 脱离 符号 的 独立 存在 ， 对象 也 不 是 实体 ， 它们 都 与 符号 融合 于 统一 的 意义 世界 中 。 
 意识 是 被 符号 （ 表象 、 概念 、 范畴 体系 ） 规范 的 、 表达 的 ， 对象 是 符号 构成 的 文本 。 


 符号 是 什么 ？ 
 无论是 视觉 的 还是 听觉 的 对象 ， 只要 被 自觉 意识 所 把握 ， 这些 有 意义 的 物质 形式 都 是 符号 。 
 但 这样 说 还 不够 ， 还要 把 符号 与 符号 的 表达式 （ 文本 ） 区分 开来 。 
 世界 总是 以 符号 表达式 （ 文本 ） 的 形式 呈现 出来 ， 但 这 不 是 符号 本身 ， 符号 是 构成 意义 世界 的 东西 ， 而 不 是 世界 本身 。 
 索绪尔 区分 了 语言 与 言语 ， 他 认为 语言 是 符号 系统 ， 是 代表 事物 及其 关系 的 抽象 符号 ， 整个 语言 就是 由 这些 符号 及其 组合 规则 构成 的 系统 。 
 言语 则 是 具体 的 语言 行为 。 
 语言 是 集体 的 、 稳定 的 、 共 时 的 。 
 言语 则 是 个体 的 、 变化 的 、 历时 的 。 
 语言 是 一 种 关系 结构 ， 言语 则 是 具体 的 意义 表达 。 
 符号 与 符号 的 表达式 （ 文本 ） 的 区分 ， 相当于 语言 与 言语 的 区分 。 
 因此 ， 符号 应 看 作品 一个 构成 意义 的 系统 ， 它 包括 具体 的 符号 单位 ， 以及 有关 语义 规定 和 语法 规则 ， 而 不仅仅 是 能 指 和 所 指 的 复合 。 


 符号 是 意识 与 对象 世界 之间 的 结构 关系 ， 它 使 二者 融合 为 统一 的 意义 世界 。 
 就 象 人类 使用 工具 改造 自然 ， 从而 使 人 与 自然 融入 社会 一样 ， 符号 也 是 一 种 工具 ， 它 使 人 与 世界 沟通 ， 使 世界 作为 意义 被 主体 掌握 。 
 但 符号 又 不 是 简单 被动 的 工具 ， 它 作为 意义 世界 的 内在 结构 规范 着 意义 世界 ， 也 制约 着 主体 的 意识 和 客观 对象 。 
 符号 既 不 是 精神 ， 也 不 是 物质 ； 
 既 非 主体 亦 非 客体 ， 而是 介于 心 物 、 主 客 之间 的 关系 结构 。 
 这种 关系 结构 是 解释 活动 中 形成 助 ， 因而 符号 又 是 解释 操作 的 手段 、 工具 和 规范 。 


 传统 观念 把 符号 当作 某种 实体 的 指 代 物 ， 是 意识 的 被动 工具 ， 如 月亮 这个 词 代表 实在 的 月亮 ， 苹果 这个 词 代表 实在 的 苹果 ， 主体 可以 自由 地 操作 这些 符号 来 传达 意识 。 
 这种 理解 是 肤浅 的 。 
 并 不 存在 脱离 一定 符号 表达式 的 实体 。 
 说 符号 代表 实体 ， 实际上 只是 把 问题 推延 了 ， 因为 所谓 实体 根本 不 存在 ， 月亮 、 苹果 这些 实物 本身 也 以 符号 形式 呈现 出来 ， 只不过 它 不 是 概念 ， 而是 表象 符号 。 
 希腊语 和 拉丁语 的 月亮 虽然 都 指 称 一个 对象 ， 但 并 不 表示 同样 的 意义 。 
 希腊语 的 月亮 指 其 衡量 时间 的 功能 ， 而 拉丁语 的 月亮 则 指 其清 澄 或 明亮 的 状况 。 
 因此 ， 符号 本质 上 不 是 指 称 某个 实在 物 ， 而是 表示 一个 意义 ， 指 称 对象 也 是 意义 的 一部分 ， 要 经过 意义 的 中介 。 
 符号 有 指 称 与 含义 的 区分 。 
 指 称 属于 意义 的 外延 ， 含义 属于 意义 的 内涵 。 
 指 称 与 含义 都 是 意义 的 要素 ， 而 含义 相对 更 重要 一些 ， 因为 没有 含义 的 中介 ， 指 称 就 不 存在 。 
 价值 符号 或 哲学 范畴 因 其 外延 不 确定 ， 没有 指 称 对象 ， 如 爱 、 自由 、 存在 这些 符号 ， 就 无 确定 外延 ， 没有 指 称 。 
 价值 符号 表达 主体 意向 ， 不 指 称 外 物 ， 它 没有 确定 外延 ， 没有 指 称 ， 或者 说 指 称 内部 意向 状态 。 
 哲学 范畴 （ 如 存在 ） 也 无 确定 外延 ， 不能 下 科学 定义 ， 也 无 实在 指 称 ， 或者 说 它 指 称 整个 世界 。 
 正 因为 这样 ， 分析 哲学 才 把 价值 判断 及 哲学 命题 作为 伪 命题 否定 掉 。 
 但 价值 符号 和 哲学 范畴 是 有 含义 和 内涵 的 ， 它们 不 是 无 意义 的 东西 。 
 这就是说 ， 符号 可以 没有 指 称 ， 但 不能 没有 含义 ： 符号 的 本质 在于 表达 一个 意义 ， 而 非 指 代 实体 。 
 符号 指 称 对象 不 是 直接 的 指 代 ， 要 经过 意义 的 中介 ， 对象 总是 被 赋予 某种 含义 的 。 
 例如 ， 妈妈 与 母亲 指 代 对象 相同 ， 但 含义 有别 ， 前者 亲切 后者 尊敬 ， 因此 这 两 个 词 的 意义 是 不同 的 ， 它们 也 应用 于 不同 的 情境 中 。 


 就 因为 符号 不 是 指 代 实体 而是 代表 一个 意义 ， 它 本身 必然 形成 一个 意义 系统 ， 这个 意义 系统 不 被 任何 个体 所 支配 ， 相反 ， 它 支配 着 使用 符号 的 主体 ， 使 主体 按照 它 指示 的 方向 思考 。 
 符号 不 是 被动 的 工具 ， 而是 构成 意义 的 能动 手段 。 


 符号 是 人类 专有 的 财富 ， 因而 卡西尔 说 人 是 符号 的 动物 。 




 第二 章 抽样调查 技术 的 基础 知识 


 ２．１ 总体 与 样本 


 总体 是 人们 所 要 研究 的 对象 。 
 总体 单位 依 所 研究 问题 的 不同 ， 可以 是 人 、 物 ， 也 可以 是 机构 、 地理 单位 或 行政 单位 。 
 由 无限 单位 构成 的 总体 称为 无限 总体 ， 由 有限 单位 构成 的 总体 称为 有限 总体 。 
 采用 抽样调查 技术 所 研究 的 总体 一般 是 指 有限 总体 （ 简称 总体 ） 。 
 这 与 其他 应用 统计 学科 中 假定 样本 取 自 无限 总体 的 情况 是 不同 的 。 
 因此 ， 读者 会 发现 本书 中 的 许多 统计学 公式 与 传统 概率 统计 课程 中 所 介绍 的 相应 公式 有所不同 。 
 总体 单位 数 常用 Ｎ 来 表示 。 


 总体 又 可 分为 目标 总体 （ ｔａｒｇｅｔ 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 ） 和 操作 总体 （ 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 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 ） 。 
 人们 进行 调查 所 要 了解 或 研究 的 全部 基本 单位 构成 了 一个 目标 总体 。 
 操作 总体 就是 抽样框 （ ｓａｍｐｌｉｎｇ ｆｒａｍｅ ） 。 
 它 应 是 一个 包含 了 目标 总体 全部 单位 及其 主要 标志 特征 的 表 或 图 。 
 其 形式 有 一览表 、 花名册 、 登记 注册 簿 、 地图 等 。 
 当 抽样框 完美无缺 ， 即 不 过时 、 无 遗漏 、 无 重复 时 ， 操作 总体 就 等同 于 目标 总体 。 
 在 实际 抽样 时 ， 抽样框 中 若 有 个别 单位 是 重复 （ ｏｖｅｒ ｒｅｇｉｓｔｒａｔｉｏｎ ） 或是 遗漏 （ ｕｎｄｅｒ ｒｅｇｉｓｔｒａｔｉｏｎ ） ， 操作 总体 就 有 异 于 目标 总体 。 
 可见 ， 抽样调查 前 努力 获得 一个 高 质量 的 抽样框 是 正确 抽 选 样本 的 基础 ， 也 是 关系 到 抽样调查 成败 的 关键 。 


 样本 是 人们 所 要 观测 的 对象 。 
 组成 样本 的 单位 数目 称为 样本 容量 （ ｓａｍｐｌｅ ｓｉｚｅ ） 常用 ｎ 来 表示 。 
 总体 中 的 某个 单位 若 被 抽 中 ， 则 该 单位 就 成 了 样本 单位 。 
 若干 个 样本 单位 组成 一个 样本 。 


 ２．２ 随机 抽样 与 非 随机 抽样 


 从 总体 中 抽取 样本 的 基本 方法 有 两 类 。 
 一类 是 按 随机 的 原则 ， 从 总体 的 各个 单位 中 抽取 样本 单位 组成 样本 ， 进而 推断 总体 ， 称为 随机 抽样 （ 或 概率 抽样 ） 。 
 另 一类 是 从 调查 的 目标 出发 有意识 地 从 总体 的 各个 单位 中 抽取 若干 有 代表性 的 单位 组成 样本 ， 再 根据 样本 的 情况 来 推断 总体 的 情况 称为 非 随机 抽样 （ 或 非 概率 抽样 ） 。 
 非 随机 抽样 有 以下 三 种 。 


 １． 目的 抽样 


 如 我国 常用 的 典型 调查 就是 目的 抽样 。 
 一般 由 专家 选择 典型 作为 样本 。 
 当 客观 上 受 财力 、 物力 或 时间 等 因素 限制 只能 抽取 很 少数 的 单位 进行 调查 时 ， 若 用 随机 抽样 就 可能 遗漏 掉 总体 中 个别 明显 重要 的 单位 。 
 例如 ， 在 调查 水电站 时 ， 可能 漏掉 葛洲坝 ； 
 在 调查 钢铁 企业 时 ， 可能 漏掉 首钢 或 宝钢 。 
 目的 抽样 适用 于 这 类 情况 。 


 ２． 配额 抽样 


 给 专业 调查 人员 一定 数量 的 调查 对象 ， 再 由 调查 人员 根据 调查 对象 的 某些 类型 ， 如 年龄 、 性别 、 职业 、 党派 等 自行 合理 地 分配 。 
 其 优点 是 以 较 少 的 抽样 费用 进行 近似 合理 的 抽样 且 能 较 快 地 取得 调查 结果 ， 故 常 用于 民意测验 。 


 ３． 简便 小 块 抽样 


 即 利用 已 具备 的 、 较 方便 的 条件 ， 仅 从 总体 中 抽取 极 少 的 单位 。 
 例如 ， 电视台 新闻记者 利用 车站 、 广场 、 会场 、 闹市区 对 群众 进行 现场 采访 就是 一 种 简便 小 块 抽样 。 
 其 主要 优点 是 简单 、 方便 ， 可 迅速 地 取得 有关 总体 的 具有 一定 参考 价值 的 基本 信息 。 


 虽然 非 随机 抽样 在 及时 了解 总体 大致 状况 、 总结 经验 教训 等 方面 的 作用 是 随机 抽样 无法 完全 取代 的 ， 但 必须 看到 ， 非 随机 抽样 的 最 大 缺点 是 依赖 于 调查 者 的 主观 意志 、 专业 知识 、 经验 及 判断力 ， 故 难免 掺杂 人们 的 主观 偏见 ， 并 会 出现 因人而异 的 调查 结果 。 
 例如 ， 目的 抽样 的 效果 要 看 选 典 专家 的 水平 ； 
 配额 抽样 的 质量 取决于 调查 者 的 素质 ； 
 简便 小 块 抽样 似乎 有点 随机性 ， 但 并 不 是 严格 的 随机 抽样 ， 仍然 与 调查 者 的 主观 意识 有关 。 
 如果 调查 者 的 素质 较 高 ， 则 可望 得到 有 较 大 参考 价值 的 、 可 资 利用 的 调查 结果 。 
 如果 情况 相反 ， 则 可能 出现 相当 大 的 偏差 。 
 当 人们 研究 的 总体 各个 单位 分布 在 较 大 的 范围 内 时 ， 仅 靠 少数 的 、 常常 具有 某种 特殊性 的 典型 单位 就 难以 代表 情况 各异 的 众多 总体 单位 ； 
 此外 ， 非 随机 抽样 不能 计算 和 控制 抽样 误差 ， 使 调查 者 无法 确定 调查 结果 的 可靠 程度 ， 也 无法 对 调查 结果 进行 客观 的 、 严密 的 科学 评价 。 


 非 随机 抽样 的 各个 缺点 恰恰 正是 随机 抽样 的 优点 。 
 随机 抽样 的 基本 原则 有 两 ： 一 是 抽取 总体 各个 单位 应 在 随机 状态 下 以 碰 着 机会 的 方式 进行 ， 并 不 按照 任何人 的 主观 意识 而 确定 ， 即 总体 各个 单位 中 哪个 单位 被 抽出 来 作为 样本 单位 应 是 一个 偶然 事件 。 
 二 是 总体 中 各个 单位 被 抽取 的 机会 （ 或 概率 ） 应 是 相等 的 。 
 按 随机 抽样 原则 进行 的 抽样调查 可 利用 现代 概率论 与 数理 统计学 的 知识 ， 用 样本 统计 量 推断 来 知 总体 参数 ， 可以 按照 规定 的 抽样 精确度 来 确定 应 抽取 的 样本 单位 数目 和 选择 不同 的 随机 抽样 方式 并 能 计算 出 调查 结果 的 理论 精确度 和 可靠 程度 。 
 随机 抽样 所 依据 的 数学 定律 （ 如 大数 定律 ） 、 采用 数学 公式 都 是 从 研究 自发 的 偶然 过程 之 规律性 中 推演 出来 的 ， 具有 严密 的 科学性 。 
 所谓 抽样调查 技术 主要 是 指 随机 抽样调查 技术 。 
 在 实际 生活 中 ， 随机 抽样调查 的 应用 比 非 随机 抽样调查 要 多 得 多 。 

 为了 叙述 的 简便 ， 本书 所 称 的 抽样调查 是 指 随机 抽样调查 。 


 随机 抽样调查 能够 有效 实施 的 重要 理论 基础 是 概率论 与 数理 统计学 里 的 大数 定律 。 
 在 理解 大数 定律 前 ， 应 先 了解 随机 现象 。 
 所谓 随机 现象 是 指 在 一定 条件 下 ， 可能 出现 也 可能 不 出现 可能 这样 出现 ， 也 可能 那样 出现 的 一类 现象 。 
 这 类 现象 遍 存 于 自然 和 社会 之中 。 
 当 随机 现象 以 不 确定 的 ＂ 量 ＂ 的 形式 出现 时 ， 就 形成 了 所谓 随机 变量 。 
 大数 定律 告诉 我们 ， 客观 世界 中 的 随机 现象 虽然 从 个别 的 观测 结果 来看 是 不同 的 、 不 确定 的 、 偶然 的 ， 但 如果 把 个别 的 结果 集合 起来 ， 通过 大量 观测 和 综合 平均 ， 就 能 抵消 掉 那些 由 偶然性 作用 引起 的 数量 差异 ， 从中 揭示 出 由 必然性 作用 形成 的 某种 数量 特征 。 
 而且 ， 较 大量 的 观测 比较 小量 的 观测 更 易 发现 这种 数量 特征 。 
 例如 ， 新生 婴儿 的 性别 是 男 还是 女 ， 如果 一家一户 地 去 看 ， 是 无 规律性 可言 的 。 
 但 就 任何 一个 国家 或 任何 一个 较 大 地区 内 的 大量 家庭 来看 ， 新生 婴儿 的 男女 性别 比 （ ｓｅｘ ｒａｔｉｏ ） 一般 都 在 １０７ ： １００ 左右 ， 即 男婴 略 多于 女婴 ， 表现 出 相当 明显 的 数量 特征 （ 规律性 ） 。 
 正如 辩证唯物主义 关于 偶然性 是 必然性 的 表现 形式 这 一 重要 原理 所 表明 的 那样 ， 大数 定律 体现 了 偶然性 与 必然性 辩证 统一 的 关系 。 


 omission 


 ２．３ 抽样 误差 与 非 抽样 误差 


 在 抽样调查 中 ， 由 样本 统计 量 （ 均值 、 总值 、 比例 等 ） 估计 的 相应 总体 参数 值 与 总体 参数 真 值 之间 的 误差 称为 抽样 误差 （ ｓａｍｐｌｉｎｇ ｅｒｒｏｒ ） 。 
 如 上 节 里 介绍 的 omission 就 属 抽样 误差 。 
 对于 这 类 误差 ， 若 利用 概率 统计 的 知识 是 可以 将 其 推算 出来 的 ， 也 是 可以 控制 的 。 
 由 其他 原因 而 产生 的 另 一类 误差 称为 非 抽样 误差 （ ｎｏｎｓａｍｐｌｉｎｇ ｅｒｒｏｒ ） 。 


 非 抽样 误差 产生 的 原因 是 多样 的 。 
 有 因 调查 计划 考虑 欠 周到 而 产生 ， 有 因 被 调查 者 拒绝 回答 或 错误 回答 问题 而 产生 。 
 如 一些 被 调查 者 对 学历 、 职称 、 工作 成果 等 往往 有 夸大 的 倾向 ， 而 另 一些 被 调查 者 则 又 对 工作 失误 或 应 缴税 的 营业额 等 有 缩小 的 倾向 ， 这些 由 调查 统计 资料 中 的 虚报 、 假 报 成分 历 引起 的 误差 属于 非 抽样 误差 。 
 此外 ， 在 把 统计 资料 汇总 或 计算 时 ， 也 会 产生 诸如 数字 、 符号 乃至 印刷 等 方面 的 错误 ， 由此 而 产生 的 误差 也 是非 抽样 误差 。 
 在 形形式式 的 非 抽样 误差 里 需要 特别 指出 的 ， 是 由 使用 不 全 抽样框 所 产生 的 非 抽样 误差 。 


 在 本 章 第一 节 里 ， 介绍 了 有关 目标 总体 与 操作 总体 的 基本 概念 。 
 操作 总体 即 为 抽样框 。 
 在 抽样调查 里 ， 目标 总体 虽然 是 客观 存在 着 的 ， 但是 作为 其 构成 一部分 的 某些 总体 单位 常常 会 因 这样 或 那样 的 原因 而 没有 被 包括 在 调查 者 使用 的 抽样框 之中 。 
 这些 被 遗漏 掉 的 总体 单位 不论 样本 容量 多 大都 是 绝对 不会 被 抽 中 的 。 
 从 这样 一个 不 全 的 抽样框 里 抽取 样本 来 推断 总体 就 会 发生 样本 选 偏 （ ｓｅｌｅｃｔｉｏｎ ｂｉａｓ ） ， 严重 的 甚至 使 整个 抽样调查 得出 完全 错误 的 结论 。 
 这 方面 一个 颇 有点 名气 的 实例 ， 就 发生 在 １９３６年 的 美国 。 
 当时 美国 的 一家 民意 调查 机构 为了 预测 当年 美国 总统 大选 的 结果 而 利用 已 掌握 的 电话 用户 和 小汽车 拥有 者 的 名单 作为 抽样框 ， 抽取 并 回收 了 ２３７６５２３ 份 问卷 。 
 其中 ５７％ 认为 共和党 候选人 莱顿 将 当选 ， ４３％ 认为 民主党 候选人 罗 斯福 将 当选 ， 该 调查 机构 据此 作出 了 罗斯福 将 落选 的 预测 。 
 但 大选 的 结果 却 是 罗 斯福 以 ６２．５％ 的 优势 当选 为 美国 总统 。 
 问题 就 出 在 抽样框 上 ， 因为 当时 的 美国 ， 装有 电话 和 拥有 小汽车 的 人 一般 都 是 较 富有 的 有产者 ， 他们 在 政治 上 更 倾向 了 共和党 ， 故 虽然 抽样 的 样本 单位 数 高 达 两百 多 万 ， 但 正是 由于 操作 总体 与 目标 总体 （ 全体 选民 ） 之间 的 严重 差异 ， 即 抽样框 的 不 健全 而 导致 调查 结果 的 错误 。 
 类似 的 例子 还 可 举出 很多 ， 如 在 我国 农村 地区 进行 抽样调查 如果 采用 信访 的 形式 ， 则 可能 回答 的 人 属于 农村 中 文化 水平 层次 较 高 的 一部分 人 等等 。 
 可见 如果 操作 总体 （ 抽样框 ） 不 正确 ， 即使 样本 极大 ， 调查 结果 仍 可能 错误 。 




 三 、 扭转 我国 资源 恶化 势 的 若干 综合 对策 


 要 彻底 扭转 资源 恶化 的 趋势 ， 必须 采取 行政 的 、 法律 的 、 经济 的 、 技术 的 各种 手段 综合 并 用 的 对策 。 
 在 此 仅 对 几 项 带有 根本 、 综合性 的 对策 ， 提出 几点 看法 和 建议 。 


 （ 一 ） 要 研究 、 确立 自然资源 价值观 和 价值 理论 


 自然资源 价值 问题 ， 是 资源 经济 乃至 整个 经济 理论 中 一个 带 根本性 的 问题 。 
 这个 问题 不 解决 ， 不仅 ＂ 产品 高价 、 原料 低价 ＂ 的 价格 扭曲 问题 解决 不 了 ， 而且 建立 合理 的 资源 资产 管理 制度 ， 实行 资源 有偿 占有 和 使用 ， 实行 资源 核算 并 将 其 纳入 国民经济 核算 体系 等 问题 ， 都 难于 解决 。 


 价格 是 价值 的 货币 表现 ， 价值 是 价格 的 基础 。 
 要 确定 自然资源 的 价格 ， 必须 首先 确定 其 价值 。 


 自然资源 ， 包括 未经 人类 劳动 参与 、 尚未 参与 交易 的 天然 的 自然资源 ， 都 是 有 价值 的 。 
 就 象 原始 森林 一样 ， 越是 来 受到 人们 改造 的 未 投入 交易 的 大自然 ， 对 人类 越 宝贵 。 
 原始 森林 等 自然资源 的 价值 ， 将 随着 时间 的 推移 日益 增大 。 
 而 原始 森林 之所以 是 原始 森林 ， 就 在于 它 是 天然 形成 的 ， 没有 受到 人类 的 培植 。 
 当然 ， 在 整个 人类 实现 的 价值 活动 中 ， 这种 未经 人类 改造 的 自然资源 尽管 已经 很 少 ， 但 它 确实 存在 。 
 而 在 现在 人类 经营 的 自然资源 中 ， 他 总 有 天然 的 自然资源 本身 的 成分 。 


 作者 在 设想 的 财富 论 、 效用 论 和 地租 论 这 三 论 的 基础 上 ， 可以 确立 起 自然资源 价值观 和 自然资源 价值论 。 
 所谓 财富 论 ， 就是 指 马克思  说 过 的 劳动 是 财富 之 父 ， 土地 （ 自然资源 的 代 名 调整 ） 是 财富 之 母 ， 劳动 和 自然界 一起 才 是 一切 财富 的 源泉 。 
 就是说 ， 自然资源 是 一 种 财富 ， 是 经济 社会 发展 的 物质 基础 ； 
 所谓 效用 论 ， 与 西方 的 效用 价值论 不 完全 相同 ， 而 与 马克思  的 使用 价值论 相近 。 
 因为 效用 论 的 价值观 认为 ， 价值 反映 的 是 客体 与 主体 的 一 种 关系 ， 即 客体 能够 满足 主体 需要 的 某种 功能 成 功效 、 自然资源 作为 客体 ， 它 能够 满足 作为 主体 的 人类 的 某种 需要 ， 所以 它 是 有 价值 的 。 
 就是说 ， 自然资源 的 价值 ， 首先 决定 于 它 对 人类 的 有用 性 。 
 其 价值 的 大小 ， 决定 于 它 的 稀缺 性 和 开发 利用 条件 。 
 物 以 稀 为 贵 ， 就是 这个 道理 。 
 所谓 地租 论 ， 就是 指 马克思  说 过 的 ＂ 资本 化 的 地租 表现 为 土地 价格 或 土地 价值 ＂ （ 《 资本论 》 第３ 卷 ， 第７０４ 页 ） ， ＂ 真正 的 地租 是 为了 使用 土地 本身 而 支付 的 ， 不管 这种 土地 是 处于 自然 状态 ， 还是 已 被 开垦 ＂ （ 《 资本论 》 第３ 卷 ， 第６９８ 页 ） ， ＂ 地租 表现 为 土地 所有者 出租 一块 土地 而 每年 得到 一定 的 货币 额 。 
 我们 已经 知道 ， 地租 表现 为 任何 一定 的 货币 收入 都 可以 资本 化 ， 也就是说 ， 都 可以 看作 一个 想象 的 资本 的 利息 ＂ （ 《 资本论 》 第３ 卷 ， 第７２２ 页 ） 。 


 在 此 我们 不 展开 论述 ， 仅 简要 地 说 ， 自然资源 的 价值 是 由 其 有用 性 决定 的 ， 其 价值 的 大小 取决于 它 的 自然 丰 度 、 稀缺 性 、 供求 关系 和 开发 利用 条件 。 
 地租 或 自然资源 租金 ， 则 是 自然资源 价值 的 一 种 补偿 ， 是 自然资源 使用权 的 价格 。 
 地租 成 自然资源 租金 ， 包括 绝对 地租 或 绝对 资源 租金 和 级差 地租 或 级差 资源 租金 。 


 （ 二 ） 建立 明确 的 资源 资产 管理 制度 


 自然资源 是 国家 重要 的 资产 财富 ， 加强 资源 资产 储备 （ 实物 账户 和 价值 账户 ） 管理 和 资源 权属 管理 ， 在 国民经济 运行 中 是 一 项 不 对 缺少 的 基础 管理 工作 。 
 从 国外 情况 看 ， 已 形成 一整套 资源 资产 管理 的 理论 、 制度 和 方法 体系 ， 并 在 长期 的 实践 中 不断 加以 完善 。 
 我国 资源 管理 迄今 未 摆 上 应有 位置 ， 资源 家底 不 清 ， 产权 关系 模糊 ， 无偿 占用 资源 ， 破坏 浪费 严重 。 
 在 实际 工作 中 ， 对 公有 资源 重 使用 ， 轻 管理 ， 重 使用者 管理 ， 轻 所有者 管理 ； 
 对 多 功能 或 综合性 资源 ， 重 单项 管理 ， 轻 综合 利用 和 统一 管理 ， 已 成为 普遍 现象 。 
 我国 资源 供求 关系 紧张 局势 将 长期 存在 ， 强化 对 国有 资源 资产 的 管理 ， 明确 产权 关系 ， 实行 有偿 占有 和 使用 ， 已 刻不容缓 。 


 （ １ ） 要 树立 资源 资产 观念 ， 建立 资源 资产 管理 制度 。 
 资源 能 带来 收益 ， 是 一 种 资产 ， 资源 是 国家 重要 的 财富 ， 是 国力 的 重要 体现 ， 理应 由 国家 加以 系统 管理 。 
 建立 和 实施 资源 资产 管理 制度 ， 是 维护 国有 资源 资产 所有者 和 使用者 的 合法 权益 ， 提高 资源 效益 ， 促进 以 公有制 为 主体 的 社会主义 有 计划 商品经济 发展 的 重要 保证 措施 。 


 为了 加强 我国 资源 资产 的 管理 ， 应 设立 专门 的 国家 资源 资产 管理 机构 ， 代表 国家 综合 管理 国有 资源 资产 的 有关 事务 。 
 其 主要 职能 是 ： 制定 和 贯彻 执行 有关 资源 资产 管理 的 法律 、 法规 和 政策 ， 拟定 全国性 的 国有 资源 资产 管理 制度 ， 组织 实施 并 监督 其 执行 ， 组织 对 全国 资源 资产 的 调查 和 统计 ， 建立 资源 实物 账户 和 价值 账户 ， 编制 资源 资产 负债表 ， 并 实行 动态 监控 管理 ； 
 对 各 部门 ， 各 单位 使用 国家 资源 资产 行使 产权 管理 ， 审核 确认 和 组织 收缴 国有 资源 资产 收益 和 产权 转让 收 人 。 


 （ ２ ） 要 加强 产权 管理 ， 实行 资源 所有权 和 使用权 分离 ， 对 资源 使用 部门 实行 资源 有偿 使用 和 转让 。 
 在 社会主义 有 计划 商品经济 条件 下 ， 资源 开发 经营 中 存在 着 国营 、 集体 、 个体 和 外资 企业 等 多种 经济 成分 。 
 实行 资源 的 ＂ 两 权 分离 ＂ 是 深化 改革 的 重要 内容 。 
 国家 作为 资源 的 所有者 对 资源 经营者 征收 资源 资产 耗竭 补偿费 或 资源 资产 占用 费 和 资源税 是 理所当然 的 。 
 征收 资源 资产 耗竭 补偿费 ， 是 根据 经营者 或 使用者 占用 资源 资产 价值 的 多少 ， 进行 分期 补偿 ， 其 作用 在于 促使 使用 部门 对 资源 的 合理 开发 利用 ， 提高 资源 的 经济效益 、 生态 环境 效益 和 社会效益 ； 
 征收 资源税 是 按 超额利润 征税 ， 其 目的 主要 是 将 那些 因 自然 丰 度 的 不同 而 产生 的 级差 收益 归 为 国家所有 ， 以 平衡 因 资源 条件 不同 而 产生 的 差距 。 
 有利于 资源 开发 经营 部门 之间 的 平等 竞争 。 


 前 已 述 及 ， 自然资源 的 价值 是 由 其 对 人类 的 有用 性 决定 的 ， 其 价值 的 大小 则 取决于 它 的 自然 丰 度 、 稀缺 性 、 供求 关系 和 开发 利用 条件 即 所谓 地区 差别 、 品种 差别 和 质量 差别 。 
 而 地租 或 自然资源 租金 ， 则 是 自然资源 价值 的 一 种 补偿 ， 也 可以 说是 自然资源 使用权 的 价格 。 
 地租 或 自然资源 祖 金 ， 包括 绝对 地租 或 绝对 资源 租金 和 级差 地租 或 级差 资源 租金 。 
 前者 的 体现 是 资源 占用 费 ， 后者 的 体现 是 资源 调节税 ， 二者 相加 ， 即 为 自然资源 使用权 的 价格 。 
 达 可以 作为 确定 征收 资源 资产 耗竭 补偿费 或 资源 资产 占用 费 和 资源税 的 一 种 思路 。 


 （ 三 ） 确立 并 强化 资源 产业 的 地位 和 作用 


 自然资源 的 再生产 过程 ， 是 自然 再生产 过程 和 社会 再生产 过程 的 结合 。 
 在 现代 社会化 大 生产 的 情况 下 ， 在 人口 激增 不断 加大 对 自然资源 的 压力 、 经济 持续 增长 日益 扩大 对 资源 的 需求 ， 以致 引起 资源 枯竭 、 生态 环境 恶化 的 形势 下 ， 单纯 依靠 自然资源 的 自然 再生产 已 远远 不能 解决 自然资源 短缺 的 矛盾 ， 必须 强化 其 社会 再生产 ， 即 通过 增加 社会 投入 ， 来 扩大 自然资源 的 再生产 ， 才 有 可能 满足 今世 和 后代 经济 社会 发展 对 自然资源 日益 加大 的 需求 。 
 资源 产业 就是 通过 社会 投入 进行 保护 、 恢复 、 再生 、 更新 、 增殖 和 积累 自然资源 的 生产 事业 。 
 它 是 原料 产业 的 前身 。 
 如 以 矿产 资源 为 例 ， 开采 以前 的 生产 活动 为 矿产 资源 产业 ， 开采 及 以后 的 生产 活动 为 矿产 原料 产业 ； 
 再 以 森林 资源 为 例 ， 采伐 以前 的 生产 活动 为 森林 资源 产业 ， 采伐 及 以后 的 生产 活动 为 森林 原材料 产业 ； 
 其他 ， 依此类推 。 
 资源 产业 的 界定 如 表 ３．２ 所 示 。 


 人类 的 物质 资料 生产 是 利用 自然 、 改造 自然 的 活动 。 
 这种 活动 表现 为 一 系列 对 自然资源 进行 层层 加工 的 过程 。 
 这个 过程 的 始 端 ， 就是 对 自然资源 的 再生产 。 
 可以 说 ， 如果 没有 自然资源 再生产 活动 ， 其 后续 物质 资料 生产 活动 将 成为 无 源 之 水 、 无 本 之 木 。 
 因此 ， 确立 并 强化 资源 产业 的 地位 和 作用 ， 确定 相关 的 政策 、 资金 和 科技 投 人 ， 进一步 提高 资源 再 生产能力 ， 是 一 次 解决 资源 短缺 矛盾 的 最 积极 有效 的 措施 之一 。 
 资源 产业 的 提出 ， 是 生产力 发展 和 社会 劳动 分工 深化 的 必然 结果 。 
 按照 物质 生产 领域 的 逻辑 排序 ， 资源 产业 应该 排 在 最 始 端 ， 即 资源 产业 、 农业 、 采掘 业 、 加工 工业 、 运输业 、 建筑业 。 
 物质 生产 部门 间 平衡 关系 如 表 ３．３ 所 示 。 
 按照 一 、 二 、 三 次 产业 划分 理论 ， 资源 产业 也 处于 前面 位置 ， 我们 称为 ０ 次 产业 或 前 一 次 产业 。 




 第二 节 林林总总 的 舆论界 说 


 早 在 二十 年代 ， 美国 舆论 学 家 成廉·艾尔贝格 就 惊异 地 发现 ， 尽管 人们 广泛 地 使用 着 舆论 概念 ， 但 对于 什么 是 舆论 并 没有 统一 的 看法 。 
 这种 情形 至今 没有 多 大 改变 ， 除了 增加 一些 新 的 定义 之外 ， 仍然 没有 一个 权威 的 定义 。 


 这 未尝 不 是 一 件 好事 ， 起码 说明 舆论 学 仍然 是 一 门 生长 着 的 科学 ， 值得 深入 发掘 。 


 需要 关注 和 清理 的 首先 是 这 一 大批 舆论 的 定义 。 
 人们 以 各自 的 语言 始终 不断 地 规定 着 同一个 对象 ， 究竟 结 我们 以 什么样 的 启示 ？ 


 主要 的 困难 来自 舆论 现象 本身 ， 对象 的 复杂性 决定 了 认识 的 多样性 。 
 舆论 现象 包含 着 众多 的 因素 或 变量 ， 每 一 因素 或 变量 都 存在 着 意见 分歧 ， 要 消除 这些 分歧 ， 取得 认识 上 的 统一 ， 不 是 一 件 容易 的 事 。 


 譬如 ， 在 舆论 对象 问题 上 ， 就 有 各种 说法 ， 有人 主张 是 社会 矛盾 ， 有人 主张 是 社会 问题 ， 有人 主张 是 社会 事件 ， 还有 人 主张 是 社会 事务 。 
 这样 就 产生 了 定义 的 差异 ： 


 社会 问题 说 －－ ＂ 舆论 通常 是 指 人们 对 社会 问题 的 信念 和 态度 。 ＂ 
 （ 美国 《 政治 分析 词典 》 ） 


 社会 矛盾 说 －－ ＂ 在 一定 的 群体 范围 内 ， 人们 对 普通 关心 的 社会 矛盾 发生 了 不同 意见 ， ... ... 就是 舆论 。 ＂ 
 （ 刘 允洲 《 舆论 的 形成 和 报纸 舆论 功能 的 实现 》 ） 


 社会 事件 说 －－ ＂ 舆论 是 一般 人 ... ... 对 社会 某 一 ＂ 事件 所 发表 的 最 省力 而 能 压倒 人 的 意见 。 ＂ 
 （ 布莱斯 《 美国 政府 》 ） 


 其他 的 还有 诸如 社会 事态 、 一般 重要 问题 、 共同 关心 的 事情 、 有 争议 的 问题 等等 ， 不一而足 。 


 在 舆论 主体 问题 上 ， 同样 众说纷纭 。 
 如 ， 有 公众 、 群众 、 民众 说 ， 有 阶级 、 阶层 、 民族 等 社会 集团 以及 社会 群体 说 ； 
 有 绝大多数 、 多数 、 全体 说 ， 也 有 相当 数量 、 部分 人 、 个人 说 ； 
 有 平民 说 ， 也 有 精英 说 。 
 这 方面 的 定义 有 ： 


 公众 说 －－ ＂ 舆论 是 在 公众 中 流行 的 关于 公共 事务 的 意见 。 ＂ 
 （ 英国 《 社会科学 词典 》 ） 


 阶级 、 阶层 说 －－ ＂ 舆论 是 社会 上 各 阶级 、 阶层 对 各种 问题 所 发表 的 意见 。 ＂ 
 （ 《 新闻学 小 辞典 》 ） 


 社会 集团 说 －－ ＂ 舆论 是 社会 生活 中 经济 政治 地位 基本 相近 的 人们 或 社会 集团 对 某 一 事态 的 大体 相近 的 看法 。 ＂ 
 （ 甘 惜 分 《 新闻 理论 基础 》 ） 


 社会 团体 说 －－ ＂ 舆论 是 以 社会 团体 或 人民 集 合体 意见 的 形式 存在 的 特殊 社会意识 。 ＂ 
 （ 苏联 《 哲学 词典 》 ） 


 全体 或 多数 人 说 －－ ＂ 舆论 是 多数 人 对于 某 - 事件 有效 的 公共 意见 。 ＂ 
 （ 储玉坤 《 现代 新闻学 概论 》 ） ＂ 舆论 是 全国 人民 或 多数 人民 的 公共 意见 。 ＂ 
 （ 《 新闻学 专论 集 》 ） 


 相当 数量 说 －－ ＂ 舆论 是 社会 上 值得 注意 的 相当 数量 的 人 对 一个 特定 问题 表示 的 个人 意见 、 态度 和 信念 的 汇集 ＂ 。 （ 
 《 大不列颠 百科全书 》 ） 


 平民 说 －－ ＂ 舆论 是 为 平民 百姓 所 持有 、 为 政府 所 小心 采纳 的 意见 。 ＂ 
 （ Ｖ．Ｏ．Ｋｅｙ 《 舆论 和 美国 民主 》 ） 


 精英 说 －－ ＂ 必 集 全国 最高 知识 之 权威 ， 而 辩论 ， 而 讲究 之 ， 最后 锻炼 而 成立 之 结晶体 ， 始 为 舆论 。 ＂ 
 （ 张 季 鸾 《 大公报 一万 号 纪念 词 》 ） ＂ 舆论 是 社会 中 最 有 知识 、 最 有 教养 、 最 有 道德 的 人 所 持有 的 对 任何 给定 问题 的 看法 。 ＂ 
 （ Ｗ．Ａ．Ｍａｃｋｉｎｎｏｎ 《 关于 英国 和 世界 其他 地方 的 舆论 的 兴起 、 进步 和 现状 》 ） 


 在 舆论 的 意识 成份 上 ， 认识 更 不 统一 。 
 不少 人 认为 是 意见 ， 也 有人 认为 是 态度 ， 是 观点 ， 是 看法 ， 是 主张 ， 是 要求 ， 是 愿望 ， 是 意志 ... ... 难以 一一 备 述 。 
 从 严格 意义 上 讲 ， 这些 不同 的 说法 其 内在 实质 差异 不大 。 
 如 ： 


 ＂ 舆论 ， 是 公众 对 社会 上 有 争议 问题 大体 相同 的 言论 。 ＂ 
 （ 林 枫 《 新闻 理论 与 实践 》 ） 


 ＂ 舆论 是 指 当 人们 是 同一 社会 集团 构成员 时 ， 对 一个 问题 的 看法 。 ＂ 
 （ 伦纳德·杜布 ） 


 显然 ， 言论 也好 ， 看法 也好 ， 这 两 种 说法 基本 没有 差别 。 
 不过 ， 人们 在 选 词 上 的 考虑 ， 毕竟 反映 了 认识 上 的 差异 。 


 舆论 现象 的 复杂性 ， 同样 影响 到 人们 对 舆论 的 评价 和 把握 ， 因而 进一步 影响 到 舆论 的 定义 。 
 譬如 在 舆论 究竟 是 理性 的 还是 非理性 的 、 是 健全 的 还是 不 健全 的 、 是 一致 的 还是 不 一致 的 等等 问题 上 ， 人们 的 看法 也 不尽 一致 。 
 于是 ， 定义 就 有 了 差异 。 
 如 ： 


 黑格尔 认为 舆论 是 不 健全 的 ， 所以 他 说 ： ＂ 公共 舆论 是 人民 表达 他们 意志 和 意见 的 无机 方式 。 ＂ 
 并 进一步 解释 说 ， 其中 包含 ＂ 一切 种类 的 错误 和 真理 ＂ ， 包含 有 ＂ 无知 和 曲解 ＂ 。 （ 
 《 法 哲学 原理 》 ） 


 日本 的 福泽 喻 吉 认为 舆论 是 健全 的 ， 所以 他 定义 ： ＂ 舆论 就是 ... ... 在 某 一 时代 人民 普遍 具有 的 智德 的 体现 ＂ ， 是 ＂ 智者 的 言论 ＂ 。 （ 
 《 文明 论 概略 》 ） 


 我国 的 吴 效芝 也 同意 这种 见解 ， 他 的 起义 是 ： ＂ 舆论 为 社会 事物 有 理性 的 判断 。 ＂ 
 （ 《 新闻学 理论 与 应用 》 ） 


 在 舆论 究竟 是 一致 的 还是 不 一致 的 问题 上 ， 大体 有 这样 几 种 看法 ： 


 ＂ 一致 论 ＂ 。 
 包括 基本 一致 、 大体 一致 、 趋向 一致 、 共同 意见 等 。 
 如 ： 


 孙 本文 主张 ： ＂ 舆论 是 社会 众人 对于 一 种 有 争论 的 主要 事件 所 表示 的 有 力量 的 共同 意见 。 ＂ 


 德国 莱比锡 大学 教授 道比法特 主张 ： ＂ 舆论 是 普遍性 的 根本 意见 。 ＂ 


 李 良荣 主编 的 《 宣传 学 导论 》 讲 ： ＂ 舆论 是 在 特定 的 时间 空间 里 人们 对于 特定 问题 所 公开 表达 的 基本 一致 的 意见 。 ＂ 


 张 晓虎 的 定义 是 ： ＂ 舆论 是 社会 上 大多数 人 对 现实 问题 趋于 一致 的 共同 意见 和 愿望 。 ＂ 
 （ 《 关于 舆论 和 报刊 关系 》 ） 


 ＂ 不 一致 论 ＂ 。 
 如 ： 


 英国 的 巴克 讲 ： ＂ 在 多数 人 之中 ， 具 有所不同 的 意见 ， 就是 舆论 。 ＂ 


 法国 的 Ａ·吉拉尔 在 《 公共 舆论 》 中 讲 ： ＂ 公共 舆论 不 是 其 总数 ， 而是 个人 意见 的 混合物 。 
 它 从来 就 不 是 一致 的 ， 更 不 是 同 质 的 。 ＂ 


 ＂ 综合 论 ＂ 或 ＂ 集合论 ＂ 。 
 实际 是 ＂ 不 一致 论 ＂ 的 又 这 类 定义 有 ： 


 ＂ 舆论 是 有关 公共 利益 问题 的 个人 意见 的 集合 、 总和 或 综合 。 ＂ 
 （ 美国 《 格芳利尔 学术 百科全书 ２ 》 ） 


 ＂ 舆论 不 一定 要 有 一致 的 结论 ， 它 包含 有 各 方面 的 意见 ， 正 的 ， 反 的 ， 多数 的 ， 以及 少数 的 ， 舆论 是 对 其一 事件 各种 意见 的 集合 。 ＂ 
 （ 陈 石安 《 报 学 概论 》 ） 


 列举 这么 多 不同 的 定义 ， 究竟 能 说明 什么 问题 呢 ？ 


 第一 ， 舆论 是 多 因素 的 复合 体 。 

 上述 定义 或者 强调 了 这 一 因素 或 那 一 因素 ， 或者 强调 了 这 一方面 或 那 一方面 ， 因而 呈现 出 多样性 。 
 如果 把 舆论 的 各个 因素 看作 相互 联系 的 、 系统 的 统一 整体 ， 并 把 舆论 置 放 于 更 大 的 社会 系统 和 意识 体系 中 去 考察 ， 就 不难 发现 ， 上述 种种 说法 不 是 截然 对立 的 ， 不过 是 从 不同 侧面 、 不同 环节 、 不同 层次 上 反映 了 舆论 现象 的 各个 特点 ， 可以 而且 应当 在 整体 上 统一 起来 。 


 第二 ， 舆论 有 多重 身份 。 
 给 舆论 下 定义 时 如果 所 指 谓 的 舆论 身份 不同 ， 即 被 定义 项 不同 ， 自然 定义 就 大相径庭 。 
 比如 ， 发生 了 一 场 议论 ， 可以 有 这样 几 种 情况 ： 一致 同意 的 意见 ， 多数 同意 的 意见 ， 相当 数量 的 人 同意 的 意见 ， 少数 同意 的 意见 ， 个别 意见 ， 各种 意见 的 总和 ， 这 场 议论 本身 ， 等等 。 
 究竟 哪 一 种 是 舆论 ， 哪 一 种 不 是 舆论 ， 人们 的 看法 本来 就 不 一致 。 
 他们 心目 中 的 舆论 指 谓 相去甚远 。 
 各自 所 下 的 定义 当然 也 不能 指望 有 同一性 。 


 第三 ， 术业 有 专攻 。 
 不同 学科 有 不同 的 概念 体系 和 研究 视野 ， 在 定义 舆论 时 也 就 有 不同 的 解释 和 侧重 。 
 比如 社会心理学 强调 舆论 的 心理 特征 ， 认为 ＂ 舆论 是 ... ... 用 富于 情绪 色彩 的 语言 发表 的 态度 、 意见 及其 相 伴随 的 意象 与 思想 所 构成 的 ， 显示 出 一 种 在 心理 上 有 制约 作用 的 共同 意见 。 ＂ 
 传播学 强调 讨论 和 交流 的 过程 ： ＂ 舆论 是 在 广泛 的 知识 和 经验 的 基础 上 不断 比较 和 对比 一些 意见 的 一 种 持续 的 过程 。 ＂ 
 伦理学 强调 舆论 是 一 种 道德 评价 手段 ， 社会学 则 把 社会 控制 纳入 舆论 的 定义 之中 。 


 第四 ， 社会 在 发展 。 
 不同 时代 的 舆论 定义 总 要 打 上 时代 的 烙印 。 
 如 二 、 三十 年代 ， 我国 社会 动荡 不已 ， 军阀 混战 ， 民不聊生 ， 舆论 风云 主要 围绕 政治 问题 而 展开 ， 那时 的 学者 研究 舆论 ， 自然 离不开 ＂ 政治 ＂ 二 字 。 
 １９２９年 世界 书局 的 《 社会科学 大 辞典 》 是 这样 解释 舆论 的 ： ＂ 舆论 是 ... ... 关于 一定 政治 问题 的 一 股 国民 共同 的 意见 。 ＂ 
 １９３０年 民智 出版社 的 《 社会 问题 辞典 》 也 有 这样 的 定义 ＂ 舆论 常 指 以 政治 问题 为 对象 的 公论 。 ＂ 
 这 自然 是 以偏概全 了 。 
 ＂ 文化大革命 ＂ 期间 把 一切 种类 的 舆论 都 看成 阶级 舆论 ， 因此 ， 那时 的 舆论 定义 总 冠 之 以 阶级 的 属性 。 


 第五 ， 认识 在 深化 。 
 人们 对 舆论 的 定义 自然 随着 认识 的 发展 而 发展 。 
 当 沃尔特·李普曼 尝试 着 从 舆论 学 的 角度 给 舆论 下 定义 时 ， 认识 还是 相当 粗糙 的 。 




 关于 当前 我国 经济 金融 体制 改革 问题 


 国家 体改委 副 主任 刘 鸿儒 


 八十 年代 我国 经济 体制 改革 取得 了 举世瞩目 的 成就 。 
 进入 九十 年代 以后 ， 如何 进一步 巩固 和 发展 已经 取得 的 改革 成果 ， 并且 把 我国 经济 体制 改革 继续 向 更 深入 的 阶段 推进 ， 是 摆 在 我们 面前 的 一 项 首要 任务 。 
 关于 ＂ 八五 ＂ 期间 和 九十 年代 经济 发展 和 改革 目标 在 党 的 十三 届 七 中 全会 通过 的 《 建议 》 和 七 届 人大 四 会议 通过 的 《 纲要 》 以及 全国 体改 工作 会议 报告 中 都 作 了 明确 部署 ， 对 金融 体制 改革 也 提出 了 具体 要求 ， 因此 ， 本文 想 侧重 对 经济 体制 改革 指导 思想 方面 的 问题 讲 点 个人 的 看法 ， 供 大家 参考 。 


 一 、 我国 经济 稳定 发展 的 根本 出路 在于 深化 经济 体制 改革 


 国民经济 经过 两 年 多 的 治理 整顿 ， 开始 向 好 的 方面 发展 。 
 经济 逐步 回升 ， 市场 销售 由 滞 转 旺 ， 通货膨胀 得到 了 控制 。 
 但是 ， 国民经济 运行 中 还 存在 不少 问题 ， 这些 问题 的 存在 主要 是 深 层次 方面 的 问题 没有 解决 好 。 ＂ 
 深 层次 问题 ＂ 的 涵义 究竟 是 什么 ， 中央 和 国务院 领导 同志 都 讲 过 ， 深 层次 问题 主要 是 指 经济 体制 不 顺 、 经济 结构 不 合理 、 经济效益 不 高 。 
 我 认为 这 三 个 方面 概括 起来 讲 就是 经济 生活 如何 进入 良性 循环 。 
 现在 大家 都 担心 膨胀 －－ 紧缩 －－ 再 膨胀 －－ 再 紧缩 的 恶性循环 圈子 重新 出现 ， 这 的确 是 我们 经济 生活 中 不断 反复 出现 和 值得 注意 的 问题 ， 现在 的 关键 是 要 使 国民经济 发展 步入 良性 循环 的 轨道 。 
 什么 叫 良性 循环 ？ 
 理论界 众 说 不 一 ， 有 一 篇 新闻 报道 对 新加坡 经济 良性 循环 的 概括 值得 借鉴 ， 就是 高 储蓄 －－ 高 投资 －－ 高效益 －－ 高 增长 －－ 低 通货膨胀率 。 
 １９８８年 至 １９９０年 新加坡 经济 分别 增长 １１％ 、 ９．２％ 和 ８％ ， 物价 分别 比 上年 上涨 １．５％ 、 ２ ， ８％ 和 ４％ 。 
 反过来 研究 我们 的 经济 状况 ， 恰恰 是 没有 实现 良性 循环 的 结果 ， 经济 发展 很 不 稳定 ， 有时 出现 高 积累 、 高 增长 ， 但 同时 也 出现 了 高 通货膨胀 。 
 不仅如此 ， 现在 我们 担心 出现 另外 一个 问题 ， 由于 储蓄 不足 ， 投资 上 不 去 ， 经济 缺乏 后劲 ， 增长 速度 缓慢 ， 效益 上 不 去 ， 通货膨胀 逐步 上升 。 
 如果 出现 这种 情况 ， 经济 要 进入 良性 循环 更加 困难 。 
 换 句 话 讲 ， 我们 既 要 防止 等到 出现 高 积累 、 高 增长 、 高 通货膨胀率 以后 ， 其 进行 一番 紧缩 ， 全部 都 压 下来 ， 形成 低 积累 、 低 增长 、 低 通货膨胀 的 局面 ， 也 要 防止 出现 上面 讲 到 的 储蓄 、 投资 不足 ， 经济 增长 不快 ， 通货膨胀率 逐步 上升 的 局面 。 


 因此 ， 总的来看 ， 我们 的 经济 正在 向 好 的 方向 发展 ； 
 同时 ， 经济 稳定 发展 的 基础 问题 仍然 十分 突出 ， 主要 表现 在 财政 困难 很 大 ， 在 相当 程度 上 靠 吃老本 和 借债 ， 经济 稳定 发展 面临 着 较 大 的 困难 。 
 对 这 一点 大家 看法 比较 一致 ， 从 中央 到 地方 正在 采取 措施 力图 扭转 这种 被动 局面 。 
 但是 ， 要 真正 达到 预期 的 目的 ， 在 它 的 体制 下 用 老一套 办法 是 解决 不 了 经济 良性 循环 问题 的 ， 即使 简单 地 采取 一些 措施 ， 也 只能 是 ＂ 头痛 医 头 、 脚 痛 医 脚 ＂ ， 取得 的 效果 也 是 暂时 的 ， 唯一 的 出路 只有 进行 改革 ， 从 体制 改革 上 下功夫 。 
 只有 建立 有 计划 商品经济 的 体制 ， 才能 使 问题 得到 逐步 解决 ， 经济 才能 稳定 协调 发展 。 
 当然 ， 解决 好 这个 问题 需要 一个 过程 ， 不 是 一朝一夕 所 能 实现 得 了 的 ， 不能 要求 取得 立竿见影 的 效果 。 


 二 、 关于 我国 经济 体制 改革 的 理论 基础 问题 


 经过 十 年 经济 体制 改革 ， 我们 从 实践 取得 了 很多 经验 与 教训 ， 对 改革 的 理论 问题 也 有 了 一些 基本 的 认识 。 ＂ 
 摸 着 石头 过 河 ＂ 是 讲 通过 实践 来 摸索 ， 但是 要 有 理论 上 的 指导 ， 明确 这些 理论 以后 ， 改革 的 方向 才能 更加 坚定 、 明确 。 
 十 多年 来 ， 大家 越来越 清楚 地 认识 到 就 我国 经济 体制 改革 来看 ， 必须 用 如下 基本 理论 来 统一 我们 改革 的 指导 思想 。 


 １ 、 生产力 标准 理论 。 
 这 是 我们 进行 经济 体制 改革 的 基本 出发点 和 检验 改革 成效 的 根本 标准 。 
 社会主义 各项 改革 都 是 社会主义 制度 的 自我 完善 与 发展 ， 我们 反对 ＂ 唯 生产力 论 ＂ ， 但是 ， 坚持 什么 ， 改革 什么 ， 需要 一个 客观 标准 ， 这个 标准 就是 生产力 。 
 一切 有利于 生产力 发展 的 都 必须 在 改革 中 坚持 相 继承 ， 一切 不利于 生产力 发展 的 都 应该 坚决 改掉 或 抛弃 。 
 判断 改革 的 方向 是 对 还是 错 ， 也 应该 有 一个 客观 衡量 标准 ， 这 就是 看 是否 有利于 促进 生产力 发展 和 社会主义 制度 的 完善 ， 只有 促进 了 生产力 发展 ， 改革 才能 继续 深入 下去 ， 也 只有 通过 改革 促进 生产力 发展 ， 社会主义 制度 的 优越性 才能 真正 发挥 出来 。 


 ２． 社会主义 初级 阶段 理论 。 
 这 是 我们 进行 经济 体制 改革 的 客观 条件 和 基本 理论 依据 ， 我们 在 充分 认识 我国 国情 和 总结 十 多年 经济 体制 改革 经验 的 基础 上 得出 了 这 一 基本 理论 ， 有 了 这 一 基本 理论 我们 就 能够 清楚 地 认识 和 对待 生产力 与 生产关系 、 上层建筑 与 经济基础 等 社会 基本矛盾 的 关系 问题 。 
 譬如说 处理 生产力 与 生产关系 问题 ， 要 调整 两者 的 关系 ， 改变 生产关系 很 容易 ， 但是 要 真正 使 生产关系 适应 和 促进 生产力 发展 ， 必须 找 出 一个 合理 的 度 ， 这 就 需要 研究 我们 究竟 处于 社会主义 的 哪 一个 阶段 。 
 否则 ， 对 生产关系 和 上层建筑 所 采取 的 政策 不 是 左 了 就是 右 了 。 
 明确 这 一 理论 对于 研究 我国 现阶段 社会主义 一 系列 的 特征 ， 就 会 有 一个 基本 明确 的 依据 。 


 ３． 社会主义 商品经济 理论 。 
 这 是 我们 进行 经济 体制 改革 的 理论 基础 。 
 多年 来 我们 不 承认 商品经济 ， 忽视 了 商品经济 规律 的 作用 ， 党 的 十二 届 三中全会 《 决议 》 第一 次 明确 了 社会主义 经济 是 有 计划 的 商品经济 ； 
 这 一 理论 使 我们 明确 了 改革 必须 朝着 商品经济 方向 发展 。 
 承认 商品经济 理论 ， 就要 承认 市场 规律 、 价值规律 、 供求 规律 、 竞争 规律 等 一 系列 经济 规律 的 作用 。 


 ４ 。 
 所有权 与 经营权 适当 分离 的 理论 。 
 这 是 我们 进行 经济 体制 改革 的 实施 途径 。 ＂ 
 两 权 ＂ 分离 不 是 资本主义 社会 条件 下 所 固有 的 现象 ， 在 社会主义 条件 下 同样 适用 ， 由于 过去 不 讲 ＂ 两 权 ＂ 分队 出现 了 党政 不 分 、 政企不分 、 以 党 代政 、 以 政 代 企 等 不 正常 现象 ， 束缚 了 企业 生产 经营 积极性 ， 整个 经济 缺乏 活力 。 
 明确 这 一 理论 对 促进 政企 分开 、 增强 企业 经营 自主权 、 恢复 经济 活力 都 发挥 了 重要 的 积极 作用 。 


 我们 明确 了 上述 四 个 基本 理论 就 可以 从 本源 上来 研究 探讨 经济 、 金融 改革 中 存在 的 问题 ， 重新 回顾 和 总结 十 年 改革 的 经验 教训 ， 从 指导 思想 和 理论 基础 上 重新 认识 这些 问题 根源 ， 明确 今后 改革 的 方向 、 任务 和 要求 ， 进一步 推进 经济 、 金融 体制 改革 向 纵深 方向 迈进 。 


 三 、 关于 经济 体制 改革 指导 原则 问题 


 在 最近 召开 的 几 次 重要 会议 上 ， 党中央 、 国务院 明确 指出 ， 我国 经济 体制 改革 总体 目标 ， 就是 要 建立 社会主义 商品经济 新 体制 和 计划经济 与 市场 调节 相 结合 的 经济 运行 机制 。 
 根据 十 多年 改革 经验 ， 要 建立 这样 一 种 新 体制 和 新 的 经济 运行 机制 ， 在 指导 思想 上 必须 明确 以下 几点 ： 


 １． 坚持 社会主义 方向 。 
 我们 所 进行 的 改革 不 是 改造 社会主义 制度 ， 而是 社会主义 制度 的 自我 完善 ， 目的 是 要 发挥 社会主义 制度 的 优越性 。 
 坚持 社会主义 方向 包括 三 条 基本 原则 。 
 一 是 所有制 结构 上 公有制 经济 占 主体 地位 ， 同时 发展 多种 经济 成份 。 
 这里 涉及 到 两 个 需要 研究 的 问题 ， 一个 是 对 非公有制 经济 的 政策 问题 ， 国家 在 政策 上 必须 保持 连续性 和 稳定性 ， 既 要 允许 它们 发展 ， 又 要 加强 管理 与 引导 。 
 一个 是 全民 所有制 实现 方式 问题 ， 要 改变 目前 全民 所有制 单位 吃 ＂ 大锅饭 ＂ 的 现象 。 
 二 是 坚持 以 按劳分配 为主 以 其他 分配 方式 作为 补充 。 
 当前 反映 比较 突出 是 其他 分配 方式 上 ， 包括 储蓄 、 股票 、 债券 等 带来 的 利息 、 分红 以 非 劳动 收入 ， 这些 收入 都 是 合法 的 ， 但是 人们 在 认识 上 不 一致 ， 如何 从 定性 、 定量 上 进行 分析 ， 需要 进一步 研究 。 
 三 是 社会 发展 目标 上 通过 勤劳 致富 、 共同 富裕 ， 既 要 防止 在 社会主义 制度 下 出现 两极 分化 问题 ， 影响 社会 安定 ， 又 要 允许 一部分 地区 和 个人 通过 合法 经营 、 诚实 劳动 先富 起来 ， 带动 其他 地区 和 社会 成员 逐步 富裕 ， 不 可能 搞 齐步走 ， 步伐 有 先 有 后 ， 速度 有 快 有 慢 ， 程度 有 高 有 低 ， 不 承认 这个 差别 ， 就 会 重新 走 上 吃 ＂ 大锅饭 ＂ 的 老路 ， 打击 各 方面 的 积极性 。 
 这 三 个 方面 都 是 讲 要 考虑 社会主义 初级 阶段 的 基本 特征 ， 要 掌握 好 度量 界限 ， 偏向 哪 一个 方面 都 可能 会 违背 社会主义 方向 。 


 ２． 坚持 计划经济 与 市场 调节 相 结合 。 
 这个 问题 前 一 段 争论 很 大 ， 一 种 意见 认为 市场经济 就是 资产阶级 自由化 ； 
 一 种 意见 认为 市场经济 不 一定 和 私有制 联系 在 一起 ， 在 社会主义 制度 下 同样 可以 适用 。 
 后来 讨论 发展 到 两者 可以 结合 ， 关键 是 市场 取向 还是 计划 取向 。 
 我 认为 要 搞好 两者 的 结合 首先 必须 从 认识 上 解决 好 四 个 问题 。 




 第一 节 科学技术 在 现代 经济 发展 中 的 战略 地位 


 科技 战略 是 部门 战略 ， 它 是 研究 科学技术 系统 的 整体 关系 及其 决定 全局 的 谋划 。 


 而 当代 经济 的 发展 ， 科学技术 处于 关键 的 环节 ， 科学技术 是 第一 生产力 ， 因而 研究 科技 战略 ， 以及 研究 科技 战略 的 国际 比较 ， 是 研究 发展 战略 的 重要 方面 。 
 要 在 国际 科技 战略 的 比较 中 ， 认识 科学技术 在 经济 发展 中 的 作用 ， 认识 科学技术 与 经济 发展 相互 关系 中 的 普遍性 规律 。 


 科学技术 与 经济 发展 的 关系 ， 历来 十分 密切 。 
 在 历史 上 ， 首先 是 经济 发展 到 一定 的 水平 ， 才 推动 了 科学技术 的 发展 ， 并 使 科学技术 从 生产 中 分化 出来 ， 取得 相对 独立 发展 的 条件 ， 脑力劳动 与 体力 劳动 也 出现 分离 。 
 在 生产力 水平 低下 的 条件 下 ， 在 分散 的 自然经济 环境 中 ， 生产 与 科学技术 ， 长 时期 处于 相对 分离 的 发展 状态 ， 生产 沿着 传统 和 经验 的 道路 前进 ， 熟练 的 技术 工匠 在 生产 技术 领域 起 着 开拓 前进 的 作用 ， 科学技术 则 相对 偏向 上层建筑 ， 尤其 是 科学 保持 浓厚 的 理论 色彩 ， 科学 的 生产力 性质 ， 没有 得到 充分 显示 的 社会 、 经济 条件 ， 被 自然经济 的 自给 性 、 封闭性 所 掩盖 。 
 而 到 商品经济 出现 后 ， 科学技术 是 生产力 的 性质 ， 越来越 显示 出来 ， 因为 商品经济 出现 的 重要 条件 是 社会分工 ， 是 生产者 的 劳动 具有 社会性 。 
 商品经济 不 是 自给 经济 ， 商品 不 是 为了 自给 而是 为了 交换 ， 而且 商品 交换 是 通过 市场 进行 ， 遵循 商品经济 的 普遍 规律 －－ 价值规律 ， 商品 的 价格 以 价值 为 基础 ， 商品 价值 又 是 由 生产 商品 的 社会 平均 必要劳动 时间 所 决定 。 
 生产 商品 的 个别 劳动 时间 与 社会 平均 必要劳动 时间 的 差额 ， 对于 商品经济 与 科学技术 的 关系 ， 形成 了 商品经济 与 科学技术 的 内在 的 动力 机制 ， 采用 先进 的 科学技术 ， 缩短 个别 劳动 时间 ， 而 按 社会 平均 必要劳动 时间 ， 使 个别 劳动 能 更 多 地 转化 为 社会 劳动 ， 而 取得 更 多 利益 ； 
 商品 生产者 的 竞争 关系 ， 还 会 促使 商品 生产者 去 开辟 新 的 商品 领域 ， 创造 新 一代 的 产品 ， 获取 专有 的 技术 ， 外在 的 市场 竞争 压力 ， 也 形成 商品经济 内在 的 追求 科学技术 进步 的 动力 ； 
 商品经济 的 开放性 ， 市场 的 开放性 ， 商品经济 会 自发 地 追求 世界市场 ， 在 世界市场 实现 商品 的 价值 ； 
 与此同时 ， 也 在 世界 技术 市场 ， 追求 世界 水平 的 科学技术 提供 了 科学技术 国际化 的 经济 条件 ， 促使 了 科学技术 国际性 的 提高 ， 商品经济 的 发展 ， 会 带来 社会 劳动生产率 的 提高 社会 经济 水平 的 提高 ， 也 就 提高 了 全 社会 发展 科学技术 的 物质 条件 、 经济 条件 ， 社会 不但 消化 科学技术 的 成果 ， 也 承担 科学技术 发展 提出 的 要求 ， 并 进而 反 求 于 科学技术 取得 新 的 发展 。 
 当然 ， 商品经济 也 有 阻碍 科学技术 发展 的 倾向 ， 这 就是 封锁 、 垄断 新 的 科学技术 成果 ， 阻碍 社会 平均 必要劳动 时间 的 降低 ， 独占 超额利润 ， 但 它 是 暂时 的 相悖 的 倾向 ， 在 商品经济 与 科学技术 的 相互 关系 中 ， 不 是 长 时期 的 主要 倾向 。 


 商品经济 是 不同 社会形态 下 的 共有 的 经济 方式 ， 因而 在 不同 的 时期 ， 商品经济 与 科学技术 的 关系 ， 还有 相应 的 新 特征 。 
 在 近代 资本主义 产生 后 ， 商品经济 进入 资本主义 商品经济 时期 ， 它 是 资本主义 的 商品经济 ， 剩余价值 规律 支配 着 资本主义 商品经济 发展 ， 资产阶级 榨取 无产阶级 的 剩余劳动 是 资本主义 生产方式 的 基础 ， 但是 科学技术 的 发展 并 不 因此 而 停滞 ， 相反 ， 还 成为 资产阶级 实现 榨取 剩余价值 的 手段 ， 近代 科学技术 的 产生 和 发展 ， 都 是 伴随 着 资本主义 商品经济 的 发展 而 发展 ， 资本主义 工业 的 发展 ， 也 为 科学技术 力 发展 提供 了 生产 条件 和 物质 基础 。 
 几 百年 来 ， 资本主义 社会 面对 其 固有 的 基本矛盾 ， 经济 仍 有 很 大 发展 ， 其 重要 因素 就是 依靠 科学技术 重视 科学技术 的 生产力 性质 ， 虽然 科学技术 的 这种 性质 在 资本主义 制度 下 ， 受到 种种 扭曲 ， 并 不能 得到 顺利 发展 ， 但 商品经济 的 内在 机制 ， 仍 以 其 自身 的 规律 ， 即 今 是 扭曲 的 形式 ， 也 仍然 向前 发展 ， 现代 科学技术 也 如 近代 科学技术 ， 首先 在 资本主义 社会 出现 。 
 现代 科学技术 的 发展 ， 已 使 由 科学 － 技术 － 生产 － 商品 的 周期 大大 缩短 ， 科学技术 与 经济 的 关系 更加 紧密 ， 生产 的 商品化 、 社会化 、 现代化 越加 发展 ， 科学技术 作为 理论 形态 ， 也 还 属于 上层建筑 ， 这 仅 是 事物 的 一个 方面 ； 
 更 重要 的 是 其 生产力 性质 越加 鲜明 ， 科学 作为 知识 形态 的 生产力 ， 越 能 加快 实现 为 现实 的 生产力 。 
 社会主义 经济 仍然 是 有 计划 的 商品经济 ， 在 社会主义 的 发展 中 ， 曾经 长 时期 把 商品经济 与 资本主义 经济 等同 ， 而 与 社会主义 经济 对立 ， 排斥 商品经济 ， 经过 正反 经验 的 总结 ， 现在 终于 认识 了 商品经济 的 更 高 形态 ， 社会主义 有 计划 的 商品经济 的 充分 发展 ， 是 实现 生产 社会化 、 现代化 的 不可 缺乏 的 条件 。 
 社会主义 经济 是 公有制 基础 上 的 有 计划 的 商品经济 ， 它 与 资本主义 商品经济 的 根本 区别 ， 就 在于 所有制 基础 不同 。 
 社会主义 商品经济 ， 为 在 全 社会 自觉 保持 国民经济 的 协调 发展 提供 了 可能 。 
 社会主义 制度 的 优越性 ， 可以 使 科学技术 成为 社会主义 商品经济 发展 的 支柱 ， 社会主义 工业化 的 支柱 ， 科学技术 是 生产力 的 性质 ， 可以 充分 显示 出来 。 
 这 说明 科学技术 进步 和 管理 水平 的 提高 ， 将 在 根本 上 决定 我国 现代化 建设 的 进程 ， 是 关系 民族 振兴 的 大事 。 


 如果 认为 生产力 的 要素 是 劳动者 、 劳动对象 、 劳动资料 ， 那么 科学技术 通过 生产力 的 要素 ， 可以 直接 渗透 到 生产 过程 ， 也 就是 直接 的 生产力 ， 现实 的 生产力 。 
 科学技术 可以 使 劳动者 的 素质 向 知识化 发展 ， 知识化 程度 的 不同 ， 劳动生产率 也 就 相应 不同 。 
 劳动资料 主要 是 生产工具 ， 不同 的 技术 时代 是 以 不同 的 生产工具 来 体现 ， 近代 第一 次 技术 革命 ， 以 蒸汽机 动力机 为 标志 ， 人类 进入 机械化 的 技术 时代 ， 强大 的 动力 可以 使 众多 的 劳动者 ， 集中 在 工厂 从事 生产 ， 它 是 高度 统一 组织 的 生产 过程 ， 使 生产力 水平 大大 提高 。 
 历次 技术 革命 的 发展 ， 那 是 科学技术 水平 提高 的 反映 ， 都 表现 为 以 生产工具 为 标志 的 技术 时代 的 发展 ， 也 就是 由 科学技术 所 决定 。 
 现代 科学技术 的 发展 相当 代 新 的 技术 革命 。 
 已经 进入 信息 时代 在 信息 技术 为 核心 的 技术 时代 ， 科学技术 的 决定 作用 更是 如此 。 
 对于 劳动对象 的 认识 ， 应该 建 大 动态 的 发展 观念 ， 随着 科学技术 的 发展 和 技术 时代 的 前进 ， 会 越加 广泛 开发 出 新 的 资源 ， 成为 新 的 劳动对象 ； 
 也 还 会 开发 出 同类 资源 而 展现 新 的 功能 ， 而 成为 新 的 劳动对象 ， 这种 动态 性 展现 的 决定性 因素 是 科学技术 。 
 因而 ， 科学技术 是 生产力 诸 因素 中 ， 提高 生产力 水平 的 决定性 因素 ， 科学技术 是 第一 生产力 。 


 从 我国 经济 建设 实践 中 考察 ， 我们 的 劳动 效率 以 较 高 的 比例 增长 ， 但 国民 生产总值 按 全部 就业 人数 平均 ， 却 低于 世界 水平 ， 也 低于 发展中国家 的 平均 水平 。 


 其 主要 原因 在于 我国 是 外延 式 的 扩大 再生产 ， 没有 重视 科学技术 的 作用 ， 三十 多年 来 ， 我国 工业 经济 增长 的 各种 因素 中 ， 劳动力 因素 的 增长 占 ３０％ ， 资金 因素 的 增长 占 ５１％ ， 科技 因素 增长 占 １９％ 。 
 而 同 时期 ， 美国 由于 科技 进步 因素 ， 占 经济 增长 的 比例 为 ７１％ ， 日本 为 ６５％ ， 科技 进步 在 生产力 中 的 决定性 作用 ， 具有 普通 意义 。 
 近年来 ， 我国 情况 有所 变化 ， 但 也 不 平衡 ， 乡镇企业 的 技术 水平 普遍 不 高 ， 都 还 不能 达到 美国 、 日本 ５０ - ６０ 年代 水平 。 


 所以 ， 现代 科学技术 和 现代化 管理 是 提高 经济效益 的 决定性 因素 ， 是 使 我国 经济 发展 的 主要 支柱 ， 科学技术 进步 和 管理 水平 的 提高 ， 将 在 根本 上 决定 我国 现代化 建设 的 进程 ， 是 关系 民族 振兴 的 大事 。 
 在 新 的 以 经济 建设 为 中心 的 历史 时期 ， 科学技术 发展 的 基本 方针 ， 既 是 经济 建设 必须 依靠 科学技术 ， 科学技术 工作 必须 面向 经济 建设 ， 经济 建设 与 科学技术 的 关系 ， 就是 ＂ 依靠 ＂ 与 ＂ 面向 ＂ 的 关系 ， 科学技术 是 第一 生产力 ， 更加 明确 了 科学技术 在 生产力 发展 中 的 决定性 地位 ， 科技 工作 的 首要 任务 是 振兴 国民经济 。 



 第四 章 学校 教育 模式 构成 的 主要 成分 及其 基本 概念 


 学校 教育 模式 主要 是 由 教育 目的 、 制度 和 课程 组成 的 一个 宏观 控制 的 连续 统一体 。 
 在 认识 几 种 具体 的 模式 以前 ， 我们 需要 具备 对 构成 模式 的 主要 成分 的 认识 ， 包括 它 的 概念 与 理论 、 性质 与 作用 、 关系 与 类型 。 
 在 讨论 学校 教育 模式 时 一般 不 涉及 学校 内部 活动 ， 但 在 遇到 难以 人为 割断 两 个 层次 的 联系 时 ， 也 可能 略微 涉及 到 学校 内部 活动 的 若干 方面 。 


 第一 节 教育 目的 


 一 、 学校 教育 的 目的 的 层次 结构 与 学校 教育 的 目的 的 意义 


 １． 学校 教育 的 目的 的 概念 与 层次 。 


 广义 的 教育 目的 是 指 人们 对 受 教育者 的 期望 ， 即 人们 希望 受 教育者 通过 教育 在 身心 诸 方面 发生 些 什么样 的 变化 ， 或者 产生 怎样 的 结果 。 
 国家 和 社会教育 机构 、 学生 的 家长 和 亲友 、 教师 等 ， 都 对 新 一代 寄予 这样 那样 的 希望 。 
 这些 希望 都 可 理解 为 广义 的 教育 目的 。 
 所以 ， 从 广义 的 教育 目的 上 讲 ， ＂ 每 一 公民 都 对 之 有 兴趣 ＂ ， 这 是 事实 。 
 但 如此 笼统 地 使用 教育 目的 这个 概念 ， 就 不 便于 我们 讨论 有关 教育 目的 的 一些 理论 问题 。 
 因此 ， 我们 把 教育 的 目的 限制 在 学校 教育 的 范围 内 ， 分 层次 地 加以 界 说 ， 层次 结构 如下 （ 图 １ ） ： 


 omission 


 教育 目的 是 指 国家 （ 在 理论 上 的 学校 教育 模式 中 则 是 指 教育 思想家 ） 对 教育 应 培养 怎样 的 人 的 总 要求 。 
 各级 各类 学校 无论 具体 培养 什么 社会 领域 和 什么 社会 层次 的 人才 ， 都 必须 努力 使 所有 学生 都 符合 国家 提出 的 总 要求 。 
 因此 ， 教育 目的 对 所有 的 学校 具有 普遍 指导 意义 。 
 任何 一 所 学校 面对 的 学生 无论 有 怎样 的 个别差异 ， 如 体质 强弱 之 不同 、 成绩 高低 之 不 齐 、 兴趣 爱好 之 不 一 ， 等等 ， 都 必须 努力 使 他们 符合 国家 提出 的 总 要求 。 
 所以 ， 教育 目的 对 受 教育者 的 要求 具有 一般 的 性质 。 
 例如 ， 我国 １９８５年 ５月 ２７日 颁布 的 《 中共中央 关于 教育 体制 改革 的 决定 》 中 指出 ： ＂ 要 造就 数以亿计 的 工业 、 农业 、 商业 等 各行各业 有 文化 、 懂 技术 、 业务 熟练 的 劳动者 。 
 要 造就 数 以 千万 计 的 具有 现代 科学技术 和 经营 管理 知识 ， 具有 开拓 能力 的 厂长 、 经理 、 工程师 、 农艺师 、 经济师 、 会计师 、 统计 师 和 其他 经济 、 技术 工作 人员 。 
 还要 造就 数 以 千万 计 的 能够 适应 现代 科学 文化 发展 和 新 技术 革命 要求 的 教育工作者 、 科学 工作者 、 医务 工作者 、 理论工作者 、 文化 工作者 、 新闻 和 编辑 出版 工作者 、 法律 工作者 、 外事 工作者 、 军事 工作者 和 各 方面 党政 工作者 。 
 所有 这些 人才 ， 都 应该 有 理想 、 有 道德 、 有 文化 、 有 纪律 ， 热爱 社会主义 祖国 和 社会主义 事业 ， 具有 为 国家 富强 和 人民 富裕 而 艰苦奋斗 的 献身 精神 ， 都 应该 不断 追求 新知 ， 具有 实事求是 、 独立 思考 、 勇于 创造 的 科学 精神 。 ＂ 
 我国 现阶段 对 教育 所 培养 的 人 的 这 一 总 要求 ， 反映 了 我国 当今 社会 诸 方面 发展 对 人才 类型 和 素质 的 全面 要求 ， 也 体现 了 它 对 各级 各类 学校 的 普遍 的 指导 意义 ， 以及 它 对 新 一代 的 一般 的 要求 。 
 正是 教育 目的 对 新 一代 要求 的 普遍性 与 一般性 ， 使 之 关系 教育 的 全局 。 
 教育 制度 的 制定 、 教学 内容 的 编制 以及 教学 和 教育 方法 的 运用 ， 无 一 不 受 教育 目的 的 制约 。 
 可见 ， 教育 目的 是 整个 教育 工作 的 方向 ， 它 是 一切 教育 活动 的 出发点 和 所 要 寻求 的 、 预期 的 结果 。 
 每 一 教育 模式 的 导向 、 特点 都 取决于 教育 目的 。 
 教育 目的 强调 培养 军人 或 武士 ， 教育 体系 遂 有 军国主义 的 倾向 ； 
 教育 目的 强调 培养 国家 公民 ， 教育 体系 遂 有 强调 基础教育 和 注重 培养 民族 情感 的 倾向 ； 
 教育 目的 强调 培育 英才 ， 教育 体系 遂 有 强调 高 质量 教学 和 鼓励 竞争 选拔 等 倾向 ； 
 教育 目的 强调 个性 自由 发展 ， 教育 体系 遂 有 灵活 多样 和 自由 活泼 的 倾向 ， 如此 等等 。 


 教育 目的 是 各级 各类 学校 遵循 的 工作 总 方向 ， 但 它 不能 代替 各级 各类 学校 对 所 培养 的 人 的 特殊 要求 。 
 各级 各类 学校 确定 的 对 所 培养 的 人 的 特殊 要求 ， 我们 习惯 上 称为 培养 目标 。 
 它 是 由 特定 的 社会 领域 （ 如 教育 工作 领域 、 化学工业 生产 领域 、 医疗 卫生 工作 领域 ... ... ） 和 特定 的 社会 层次 （ 如 普通 劳动 音 、 熟练 技术 工人 、 管理 人员 、 高级 行政 人员 、 专家 ... ... ） 的 需要 所 决定 的 ， 也 因 受 教育 对象 所 处 的 学校 级别 （ 初等 学校 、 中等 学校 、 高等院校 ） 而 变化 。 
 为了 满足 各行各业 、 各个 社会 层次 的 人才 需求 和 不同 年龄 层次 受 教育者 的 学习 需要 、 才 有 各级 各类 学校 的 设立 。 
 教育 目的 是 对 所有 的 受 教育者 而言 的 ， 而 培养 目标 是 针对 特定 的 对象 提出 的 。 
 各级 各类 学校 的 教育 对象 各 有 不同 的 特点 ， 制定 培养 目标 不 可能 不 考虑 自己 学校 学生 的 特点 。 
 培养 目标 的 制定 受 多方面 因素 的 制约 ， 诸 因素 又 交织 在 一起 ， 可用 图 ４．２ 表示 。 


 omission 


 １９８６年 ４月 １２日 我国 颁布 的 《 中华人民共和国 义务教育 法 》 ， 明确 规定 了 九 年 义务教育 的 培养 目标 ： ＂ 使 儿童 、 少年 在 品德 、 智力 、 体质 等 方面 全面 发展 ， 为 提高 全民族 的 素质 ， 培养 有 理想 、 有 道德 、 有 文化 、 有 纪律 的 社会主义 建设 人才 奠定 基础 。 ＂ 
 国家 要求 全日制 普通 中学 ＂ 既 要 为 高 一级 学校 输送 合格 的 新生 ， 当前 还要 着重 注意 培养 大批 优良 的 劳动 后备 力量 ＂ ， ＂ 要 使 学生 具有 爱国主义 精神 ， 培养 共产主义 道德 品质 ， 逐步 树立 无产阶级 世界观 和 人生 现 ， 立志 为 人民 服务 ， 为 实现 祖国 的 社会主义 现代化 服务 。 
 要 使 学生 学好 文化 科学 基础 知识 和 基本 技能 ， 培养 能力 ， 发展 智力 。 
 要 使 学生 的 身心 得到 正常 的 发展 ， 具有 健康 的 体质 。 
 同时 ， 要 使 学生 具有 一定 的 审美 能力 和 初步 掌握 一些 劳动 技能 。 ＂ 
 这些 规定 体现 了 全日制 普通 中等 学校 在 为 国家 培养 需要 的 各种 人才 和 为 个体 发展 方面 所 处 的 基础性 地位 ， 它 有别于 承担 专门 化 教育 任务 的 专业 学校 的 培养 目标 。 


 教育 目的 与 培养 目标 之间 的 关系 是 普遍 与 特殊 之间 的 关系 。 
 我们 掌握 了 制定 教育 目的 的 原理 ， 也 就 不难 把 这些 原理 用于 培养 目标 的 设定 上 。 
 况且 上文 已 对 培养 目标 制定 的 原理 作 了 简括 的 说明 。 
 故 我们 在 讨论 教育 目的 的 制定 时 ， 一般 不再 谈 培养 目标 的 制定 。 


 学校 培养 人 的 工作 ， 是 长期 、 复杂 而 又 细致 的 工作 。 
 学校 实现 教育 目的 和 培养 目标 不 是 一蹴而就 的 事 ， 对 学生 的 培养 和 改变 要 靠 日积月累 。 
 这 就 要求 教师 在 工作 中 明确 ： 在 一 段 时间 内 ， 教 一 门 学科 或 组织 一 项 活动 应 使 学生 在 认知 、 情感 、 行为 和 身体 诸 方面 发生 一些 什么 变化 （ 成长 或 发展 ） 。 
 在 教学 和 教育 的 过程 中 ， 教育者 在 完成 某 一个 阶段 （ 如 一 节 课 、 一个 单元 或 一个 学期 ） 工作 时 希望 受 教育者 达到 的 要求 成 产生 的 变化 结果 ， 我们 称之为 课程 的 或 教学 的 目标 ， 即 教学 目标 。 
 教学 目标 与 教育 目的 和 培养 目标 之间 的 关系 是 具体 与 抽象 的 关系 。 
 教育 目的 和 培养 目标 可以 理解 为 教育 意志 ， 它们 落实 在 一 系列 实现 教学 目标 的 行动 上 。 
 无数 教学 目标 都 维系 在 通向 教育 目的 和 培养 目标 的 ＂ 干线 ＂ 上 ， 这样 就 保证 了 每 一 项 教育 行动 都 是 指向 目的 这 一 过程 的 一部分 。 
 教学 目标 的 有 次序 的 渐进 和 积累 是 向 教育 目的 和 培养 目标 的 接近 。 
 所以 说是 ＂ 接近 ＂ ， 那 是 因为 ＂ ' 目的 与 目标 根本 不同 。 
 你 能 测量 目标 ， 但 不能 测量 目的 。 
 一个 最后 的 目的 是 一 种 哲学 力量 ... ... ' （ 引 自 Ａ·比安切里 的 著作 ） ＂ 。 
 正 因为 教学 目标 与 教育 目的 和 培养 目标 有 着 这样 的 区别 ， 我们 对 制定 教学 目标 的 技术 将 在 第三 编 中 予以 介绍 ， 在 本 编 讨论 教育 目的 制定 问题 时 将 不 涉及 教学 目标 的 制定 。 


 ２． 学校 教育 目的 的 意义 。 


 看来 ， 在 不同 层次 的 学校 教育 的 目的 中 ， 总 的 教育 目的 居 统帅 地位 ， 它 的 改变 会 牵动 教育 全局 的 变化 。 
 这 在 教育 改革 中 体现 得 最为 明显 。 
 凡 要 进行 教育 改革 ， 必定 会 遇到 教育 目的 改变 的 问题 。 
 因为 ， ＂ 改革 总是 面向 未来 的 创造 行动 ， 它 应该 改进 令人 不 满意 的 现状 ， 所以 ， 它 包含 着 未来 的 憧憬 ， 在 变化 了 的 环境 中 的 新人 的 形象 ， 以及 一 项 社会 的 设计 。 
 因此 ， 在 每 一 项 革新 之中 ， 必须 要 重新 确定 教育 方案 ， 换言之 ， 真正 的 革新 总是 含有 为了 寻求 未来 而 提出 的 新 目标 。 
 在 每 一 项 革新 中 ， 总会 涉及 到 教育 的 目的 。 ＂ 
 但是 ， ＂ 革新 本身 无所谓 好坏 ， 只有 当 它 是 人类 进步 的 推动力 时 ， 它 才 是 有益 的 。 
 另一方面 ， 为 革新 而 革新 ， 草率 的 和 考虑 不周 的 革新 ， 只能 打乱 教育 进程 。 
 所以 ， 革新 要 以 认真 的 研究 和 经验 为 基础 。 ＂ 
 。 
 这 番 话 是 针对 ７０ 年代 许多 国家 大刀阔斧 地 进行 教育 改革 而言 的 ， 因为 有些 改革 产生 了 令人 失望 的 结果 ， 有些 改革 中途 夭折 了 。 
 其中 遇到 的 一个 问题 ， 是 教育 目的 改变 的 难题 。 
 在 这样 的 背景 下 ， 国际 教育局 于 １９７５年 、 １９７６年 和 １９８０年 分别 召开 过 三 次 ＂ 教育 目的 和 教育 理论 ＂ 的 咨询 会 ， 旨在 组织 众多 国家 的 专家 来 研讨 教育 目的 制定 的 问题 。 
 当前 我国 与 世界 上 许多 国家 都 面临 着 教育 改革 的 问题 ， 因此 ， 进一步 认识 这 一 问题 ， 对 处在 改革 年代 的 教育工作者 来说 不 是 多余 和 无关紧要 的 。 




 音义 关系 在 汉语 汉字 中 的 特殊 组合 


 ０． 语音 是 语言 的 物质 基础 ， 语音 负载 着 语义 ， 这 是 各种 语言 所 共同 的 。 
 最 早 ， 在 一个 词 诞生 的 时候 ， 语音 跟 语义 的 结合 并 没有 必然 的 关系 。 
 就 连 象声词 所 模仿 的 声音 也 是 主观 上 取 其 近似 ， 带有 任意 性 的 。 
 可是 等到 这个 词 的 音 和 义 已经 结合 之后 ， 约定俗成 ， 这个 音义 结合 的 关系 已经 得到 社会 普遍 的 承认 ， 就 成为 不可 改变 而 必须 遵守 的 了 。 
 这 也 是 各种 语言 所 共同 的 。 


 ０．１ 各种 语言 都 有 自身 的 特点 ， 汉语 在 音义 结合 这 一方面 当然 也 带有 它 自己 的 特点 ， 有 它 自己 的 特殊 组合 。 


 ０．２ 后来 有 了 汉字 。 
 汉字 的 字音 形成 必然 要 受到 汉语 音义 特殊 结合 的 影响 。 
 反过来 ， 由于 汉语 汉字 的 特殊 关系 ， 就 使得 汉语 词汇 的 研究 工作 ， 不可避免 地 要 受到 汉字 的 影响 。 
 一方面 ， 汉字 是 表意文字 ， 对于 研究 语义 有 很 大 的 帮助 ， 而 另一方面 ， 汉字 也 给 这 一 研究 带来 不少 障碍 ， 若 不 突破 ， 研究 就 很 难 深入 。 
 这种 复杂 局面 成为 ＂ 训诂学 ＂ 这 一 门 中国式 的 特殊 学问 的 中心 课题 之一 。 


 我们 千万 不要 忘记 这 一点 ： 汉语 的 产生 距离 今天 已 有数 十万 年 ， 而 汉字 的 产生 距离 今天 才 不过 五六千 年 。 
 因此 ， 要 解决 问题 ， 首先 要 弄 清楚 汉语 的 情况 （ 这时 当然 免不了 谈到 汉字 ， 可是 谈到 汉字 仍然 是 为了 弄 清楚 汉语 的 情况 ） 。 
 然后 再 看 汉字 是 怎样 记录 汉语 的 。 
 求 其 本源 ， 顺流而下 ， 才能 势如破竹 。 


 清朝 的 学者 醒悟 到 要 跳出 文字 的 圈子 ， 要 从 音义 关系 来 探求 语 源 ， 确实 是 一 大 进步 。 
 可是 二百 多年 过去 ， ＂ 训诂学 ＂ 这 一 课题 仍 在 苦思 之中 ， 原因 何在 ？ 
 谈 来 谈 去 ， 它 似乎 游离 于 词汇学 之外 ， 却 又 应该 归属 于 词汇学 之中 。 
 看来 ， 只 去 因 音 求 义 ， 只有 ＂ 本字 ＂ ＂ 本义 ＂ ＂ 引申 ＂ 等等 模糊 概念 而 不曾 科学 地 分析 语义 ， 仍然 难以 掌握 纲领 。 
 必须 根据 汉语 特点 ， 远古 音韵 系统 ， 运用 词汇学 理论 进行 分析 ， 才 能够 拨开 迷雾 ， 使 问题 得到 科学 的 解决 。 


 ０．３ 本 篇 试图 剖析 音义 关系 在 汉语 汉字 中 的 特殊 组合 。 
 运用 的 材料 即 是 前贤 和 现代 学者 研究 的 结果 ， 我 只不过 把 它们 纳入 一个 新 程序 里 来 观察 ， 通过 远古 汉语 寻求 汉语 的 特点 ， 借助于 殷 商 音韵 系统 ， 从 词汇学 的 角度 进行 分析 ， 然后 再 看 汉字 是 如何 记载 这些 现象 的 。 
 看看 这样 是不是 能 把 纠缠 不 清 的 问题 讲 得 稍微 清楚 一些 。 


 一 、 远古 汉语 时期 音义 关系 的 特殊 组合 


 １． 远古 汉语 的 音义 结合 ， 奠定 了 以 单 音节 词 为 汉语 主要 结构 形式 的 基础 。 
 汉字 也 正是 在 此 基础 上 产生 出来 的 单 音节 字 。 


 １．１ 我们 认为 远古 汉语 是 以 单 音节 词 （ 例如 ＂ 人 ＂ ） 为主 的 语言 。 
 双 音节 单纯词 （ 例如 古代 记载 中 黄帝 时 的 山 名 ＂ 空 同 ＂ ） 产生 也 很 早 ， 甚至 与 单 音节 词 同时 产生 ， 但是 数量 较 少 。 
 滋生 双 音节 合成词 （ 例如 ＂ 人民 ＂ ） 在 后 。 
 双 音节 合成词 应该 是 经历 了 由 词组 逐步 发展 成 词 这 一 过程 才 产生 的 。 


 １．２ 夏朝 及 更 古 的 汉语 情况 难于 构想 。 
 殷 商 的 语音 轮廓 已经 见于 下列 开创性 论著 ： 


 赵 诚 ： 商代 音系 探索 （ 《 音韵学 研究 》 ） 第一 辑 ， 中华书局 ， １９８４年 ） 


 陈 振寰 ： 音韵学 （ 湖南 人民 出版社 ， １９８６年 ） 


 郭 锡良 ： 殷 商 时代 音系 初探 （ 《 北京大学 学报 》 ９８８年 ６ 期 ） 


 三 位 先生 的 研究 成果 给 我们 许多 启发 。 
 郭 锡良 先生 的 论述 比较 周详 ， 远古 实际 已经 遥遥 在望 。 
 根据 他 的 考察 ， 殷 商 音系 大致 是 ： 声母 １９ 个 。 
 韵 部 暂定 为 ２９ 个 ， 有的 韵 部 也许 可以 合并 。 
 声调 暂 拟 为 长平 、 短平 、 长入 、 短入 ， 实际上 每个 韵母 只有 两 个 声调 。 


 １．３ 依照 这个 考察 结果 ， 殷 商 音系 声韵 调 三者 结合 ， １９ × １９ × ４ ＝ ２２０４ 个 ， 可以 得 ２２０４ 个 音节 。 
 这 是 满打满算 ， 实际上 使用 到 的 音节 数目 大约 是 ２０００ 个 左右 。 


 １．４ 殷 商 时期 甲 骨 金文 已 识 及 未 识 的 单字 有 四五千 个 ， 这些 字 很 可能 都 是 单 音节 词 。 
 先秦 的 单字 数目 应 在 识字 课本 《 仓颉 篇 》 ３３００ 字 与 语文 专著 《 说文解字 》 ９３５３ 字 之间 。 
 由此 推测 ， 殷 商 时期 甲 骨 金文 已 识 未 识 的 四五千 个 单字 ， 可能 与 当时 拥有 的 全部 单字 数目 相 去 不 远 。 
 有 四五千 个 单字 应该 可以 构成 千千万万 个 单 音节 词 和 双 音节 词 了 。 


 １．５ 殷 商 时代 的 单 音节 词 有 多少 ？ 
 我们 认为 应当 是 那时 的 四五千 个 单字 的 若干 倍 。 
 因为 一个 单字 往往 是 若干 个 同形词 。 
 不能 因为 古代 单字 少 就 断定 古代 的 词 也 是 那么 少 。 


 １．６ 殷 商 时期 有 多少 个 双 音节 单纯词 和 双 音节 合成词 ？ 
 这 只有 这 方面 的 专家 才能 回答 。 
 如果 以 殷 商 音系 ２０００ 个 音节 来 推算 ， 两两 联 绵 ， 可以 构成 四百万 个 双 音节 词语 （ 包括 双 音节 单纯词 ， 双 音节 合成词 和 两 个 单 音节 词 构成 的 词组 ） 。 
 实际上 显然 达 不到 这个 数目 ， 殷 商 时期 或许 只能 达到 ０．１％ ？ 
 甚至 可以 认为 这 方面 专家 所 能 提出 的 殷 商 时期 双 音节 词语 的 数目 会 是 非常 少 的 。 


 １．７ 我们 从 侧面 印证 一下 。 
 王 国维 《 联绵字 谱 》 （ 上海 古籍 出版社 重印本 《 王国 维 遗书 》 第九 册 ） 共 收 先秦 双 音节 词语 （ 包括 双 音节 单纯词 、 双 音节 合成词 、 两 个 单 音节 词 构成 的 词组 和 ＂ 合 音 字 ＂ ） 约 ２０００ 多 。 
 王 国维 是 在 王 念孙 ＂ 连 语 ＂ 的 基础 上 扩展 的 。 
 王 国维 治学 谨严 ， 一 如 王 念孙 ， 收录 稳妥 可信 。 
 尽管 这 ２０００ 多 个 之中 还 须 考虑 到 大多数 双 音节 单纯词 几乎 每个 词 都 有 几 种 字形 ， 不 能够 一 种 写法 就算 一个 词 ， 同时 还 须 剔除 少量 恐怕 仍然 还是 两 个 单 音节 词 构成 的 词组 和 ＂ 合 音 字 ＂ ， 可以 说 截止 到 先秦 ， 汉语 的 双 音节 词 约 为 ２０００ 个 。 
 殷 商 时期 双 音节 词 的 数目 似 应 与 此 出入 不大 。 


 １．８ 参照 １．６ 和 １．７ ， 我们 可以 认为 远古 汉语 的 音义 结合 是 以 构成 单 音节 词 为主 的 。 
 虽然 不能 排除 有 极 少数 双 音节 单纯词 （ 尤其 是 草木 虫 鱼 鸟兽 之 名 等等 ） 与 单 音节 词 同时 产生 ， 但 这样 的 双 音节 单纯词 即使 到 了 先秦 ， 在 王 国维 《 联 纳 字 谱 》 ２０００ 条 之中 也 只是 少量 的 ， 估计 在 殷 商 时期 也 不会 太 多 。 


 还要 看到 ， 不论 远古 时期 有 多少 个 双 音节 单纯词 与 单 音节 词 同时 产生 ， 可是 产生 在 后 的 汉字 是 单 音节 的 ， 双 音节 单纯词 是 用 两 个 汉字 记录 的 ， 这样 就 把 远古 双 音节 单纯词 的 双 音节 性质 遮盖 住 了 。 


 １．９ 远古 汉语 的 音义 结合 特别 偏爱 单 音节 便 能 成 词 ， 我们 说 它 是 汉语 的 音义 关系 特殊 组合 之一 ， 谅 不 为 过 。 


 远古 汉语 的 音义 结合 不但 产生 了 大量 的 独占 优势 的 单 音节 词 ， 而且 奠定 了 以 单 音节 词 为 汉语 主要 结构 形式 的 基础 。 
 远古 汉语 产生 在 距离 现今 数十万 年 之前 ， 汉字 产生 在 距离 现今 五六千 年 之前 。 
 汉字 所以 是 单 音节 的 ， 也 正 由于 它 是 在 这种 基础 上 产生 出来 的 。 


 １．１０ 远古 汉语 的 上述 特征 ， 与 汉 藏 语系 的 亲属 语言 ， 有 若干 相似 之 处 ， 这里 从略 。 


 ２． 在 汉语 音义 关系 的 特殊 组合 中 ， 还有 一 种 情况 是 很 奇特 的 ， 即 ： 双声 叠韵 所 起 的 作用 。 


 Ａ． 双声 、 叠韵 成为 远古 汉语 音义 结合 时 构成 双 音节 词 的 特殊 方式 之一 。 


 Ｂ． 在 意义 上面 有 关连 的 单 音节 词 之间 ， 或 意义 对立 的 单 音节 词 之间 ， 往往 有 互为 双声 或 互为 叠韵 的 语音 关系 存在 。 


 Ｃ． 同源 词 （ 字 ） 彼此 之间 具有 一定 条件 的 双声 叠韵 关系 。 


 ２．１ 某种 语言 文字 的 创造者 和 使用者 ， 在 某个 时期 ， 对于 自己 语言 文字 的 创造 与 运用 ， 有 他们 特殊 的 兴趣 和 他们 特别 喜欢 的 方式 。 
 汉语 汉字 的 创造者 和 使用者 对于 汉语 汉字 也 不 例外 。 
 本 篇 所 涉及 的 有 三 项 ： 


 一 、 远古 音义 结合 奠定 以 单 音节 词 为主 的 特征 ， 已 见 上文 。 


 二 、 远古 到 中古 盛行 的 借 字 表音 ， 将 见于 下文 。 


 三 、 远古 到 中古 特别 盛行 的 双声 叠韵 。 


 ２．２ 中国 古代 文学 作品 喜欢 运用 双声 叠韵 来 加强 音韵 效果 。 
 例如 《 诗经 · 唐 风 · 葛 生 》 ： ＂ 角 （ ｋ- ） 枕 （ - ｍ ） 粲 （ - ｎ ） 兮 ， 锦 （ ｋ- ） 衾 （ - ｍ ） 烂 （ - ｎ ） 兮 ＂ ， 上下 句 相应 位置 的 各个 单 音节 词 具有 或 双声 或 叠韵 或 同 字 重复 的 关系 。 
 远古 汉语 时期 不 但是 给 鸟兽 草木 虫 鱼 起 名字 使用 双声 叠韵 ， 后来 上古 给 人 起 名字 也 一样 ， 秦始皇 的 儿子 ＂ 扶苏 ＂ 是 叠韵 ， ＂ 胡亥 ＂ 是 双声 ， 清朝 学者 钱 大昕 《 十 驾 斋 养 新 录 》 卷 五 已经 谈到 这 是 周 秦 西汉 当时 一 种 社会 风尚 。 
 南北朝 盛行 ＂ 体 语 ＂ ， 人们 对话 也 用 双声 叠韵 成为 词句 ... ... 后代 虽 不再 流行 ＂ 体 语 ＂ ， 据 赵 元任 在 二十 世纪 三十 年代 调查 ， 仍 有 使用 双声 叠韵 的 社会 习惯 语 存在 。 
 这些 例证 可以 说明 汉语 的 创造者 和 使用者 是 如何 偏爱 双声 叠韵 的 。 
 这种 音韵 关系 ， 只有 在 以 单 音节 词 为主 的 语言 里面 才能 这样 大量 使用 。 




 中文 信息 处理 和 现代 汉语 规范化 


 方 世增 


 本文 着重 探讨 中文 信息 处理 对 现代 汉语 规范化 提出 的 种种 要求 ， 同时 也 涉及 到 中文 信息 输入 系统 的 设计 思想 有关 问题 。 
 这 都 是 一些 不大 成熟 的 看法 ， 提出 来 向 语言 文字学 专家 和 中文 信息 处理 技术 研究者 们 请教 。 


 一 、 汉字 信息 处理 和 现代 汉语 用字 规范化 


 这里 说 的 ＂ 汉字 信息 处理 ＂ ， 是 狭义 的 。 
 中文 信息 处理 ， 既 包括 汉字 的 处理 ， 又 包括 汉语 的 处理 ； 
 既 包括 汉语 书面语 的 处理 ， 也 包括 汉语 口头语 的 处理 。 
 而 狭义 的 汉字 处理 ， 仅仅 是 处理 书面语 的 书写 符号 信息 。 
 狭义 的 汉字 信息 处理 ， 是 中文 信息 处理 技术 发展 的 第一 阶段 。 
 这个 阶段 汉字 信息 处理 系统 的 特点 是 ， 以 汉字 为 单位 进行 输入 、 储存 、 检索 和 输出 。 


 据 统计 ， 截至 １９８３年 １０月 ， 我国 设计 的 汉字 输入 方案 计 有 四百 余 种 ， 其中 有数 十 种 已 上机 试验 。 
 若干 种 已 制成 小 批量 产品 投放 市场 ， 一些 单位 已 购买 使用 。 
 几百 种 输入 方案 ， 大致 可 归纳 为 下列 七 类 ： 


 ① 整 字 输入 方案 （ 或 称 大 键盘 字 表 笔触 输入 法 ） 。 
 把 几千 个 汉字 根据 部首 偏旁 或 音序 排列 ， 划分 常用字 区 、 非常 用字 区 ， 用电 笔 点 触 输入 。 


 ② 字根 组合 输入 方案 （ 或 称 部件 组合 输入 法 ） 。 
 把 每个 汉字 拆 成 若干 个 字根 ， 根据 不同 设计 ， 在 键盘 上 安排 几十 个 到 几百 个 字根 ， 操作 时 击 字根 键 组 字 输入 。 
 如 击 古 、 月 组成 胡 字 。 


 ③ 字 元 输入 方案 （ 或 称 笔 形 编码 输入 法 ） 。 
 把 汉字 分解 并 归纳 出 若干 种 笔 形 ， 有 五 笔 、 八 笔 不等 。 
 输入 时 ， 根据 写字 笔顺 或 其他 规则 ， 击打 键盘 上 的 笔划 键 或 笔划 代码 键 组 字 输入 。 


 以上 几 种 按 字形 输入 的 方案 ， 很 少 是 单一 的 输入 法 ， 常常 是 整 字 与 字根 、 字根 与 字 元 的 混合 交叉 输入 设计 。 


 ④ 拼音 输入 法 。 
 有 汉语拼音 声 、 韵 、 调 输入 和 音素 字母 输入 两 种 。 
 前者 击打 键盘 上 的 声 、 韵 、 调 键 输入 ， 后者 击打 音素 字母 链 输入 。 
 如 遇 同音 汉字 ， 由 屏幕 显示 出来 ， 而后 目视 选择 。 
 此外 还有 双 拼 编码 法 ， 以 两 个 拉丁字母 作为 汉语拼音 声 、 韵母 的 代码 击 键 输入 ， 也 需 进行 同音 选择 。 


 ⑤ 音 形 输入 法 （ 或 称 拼音 定 字 法 ） 。 
 此法 是 上述 拼音 输入 法 的 补充 和 发展 。 
 拼音 部分 与 上 法 同 ， 只是 为了 避免 目视 选择 同音字 ， 于是 在 拼 式 后面 加 定 字 代码 ， 有 以 部首 偏旁 定 字 的 ， 有 以 联想 词 定 字 的 ， 方法 不尽 相同 。 


 ⑥ 字形 特征 输入 法 。 
 有 角 码 、 首尾 码 、 轮廓 码 等 多种 。 
 角 码 如 三角 码 、 四 角 码 等 。 


 ⑦ 流水 码 输入 法 。 
 有 电报 明码 、 国标 区位码 等 。 
 前者 用 电报码 本 的 数字 代码 或 字母 代码 输入 。 
 后者 以 ＧＢ２３１２ - ８０ 国标 字符集 基本 集 的 汉字 区位 数字 代码 输入 （ 见 下 页 注 ① ） 。 


 以上 七 种 类型 的 汉字 输入 方案 ， 基本上 概括 了 四百 多种 输入 设计 方案 的 特点 。 


 人们 在 进行 上述 汉字 输入 方案 的 种种 研究 和 实践 过程 中 ， 迫切 希望 实现 现代 汉语 用字 的 规范化 。 
 过去 是 文化 教育界 呼吁 文字 要 进一步 规范 ， 而 今天 ， 中文 计算机 研究者 们 的 呼 听 最为 强烈 。 


 人们 迫切 要求 实现 现代 汉字 规范化 的 内容 有 下列 几 个 方面 ： 


 １． 字 量 的 规范化 


 长期以来 ， 汉字 字 无 定 数 。 
 汉语 工具书 收取 字 量 各 不 相同 ， 少 则 几千 ， 多 则 数以万计 。 
 一 本 《 新华 字典 》 ， 收 字 ８０００ 多 ， 一 部 《 汉语 大 字典 》 ， 收 字 ５６０００ 左右 。 
 现代 汉语 用字 到底 有 多少 ， 人们 心中无数 。 
 设计 中文 计算机 ， 一 要 建立 字模 库 ， 二 要 进行 编码 设计 ， 三 要 考虑 计算机 之间 的 汉字 信息 交换 。 
 如果 没有 一个 字 量 标 堆 ， 这些 工作 根本 无法 进行 。 
 为了 适应 汉字 信息 处理 技术 发展 的 需要 ， 国家标准 总局 在 中国 文字改革 委员会 的 支持 与 协助 下 ， 及时 制订 了 信息 交换 用 汉字 编码 字符集 基本 集 （ ＧＢ２３１２ - ８０ ） ， 收取 汉字 ６７６３ 个 ， 其中 一级 汉字 ３７５５ 个 ， 二级 汉字 ３００８ 个 。 
 字符集 既 是 计算机 汉字 信息 交换 码 的 标准 ， 其中 所 收 汉字 又 是 一个 计算机 用 的 常用字 和 次 常用字 的 字 量 标准 。 
 为了 适应 进一步 的 需要 ， 目前 国标 码 补充 集 正在 制订 中 ， 不久 将 予 公布 。 
 两 个 补充 集约 收 汉字 １６０００ 个 。 
 制订 汉字 的 分级 定量 标准 ， 对于 汉字 信息 处理 是 至关重要 的 ， 有 了 这些 标准 ， 人们 才 可以 根据 各种 不同 需要 去 研制 各种 类型 的 汉字 信息 处理 系统 。 


 建立 汉字 的 分组 定量 标准 ， 是 汉字 规范化 的 一 大 任务 。 
 这 一 工作 必须 在 汉字 使用 频度 统计 的 基础 上 进行 。 
 通过 对 不同 领域 用字 的 抽样 统计 ， 按照 出现 频度 的 多寡 为 界限 ， 规定 扫盲 用字 量 、 小学 教育 用字 量 、 中学 教育 用字 量 等等 分级 定量 标准 。 
 还 可 根据 不同 学科 、 不同 部门 的 需要 制订 专业 技术 用字 的 字 量 标准 。 


 汉字 使用 频度 的 统计 ， １９７６年 北京 新华 印刷厂 等 有关 部门 ， 曾经 进行 过 ２０００万 字 的 抽样 统计 ， 其 结果 是 很 有 参考 价值 的 。 
 这个 统计 结果 正是 制订 国标 字符集 （ ＧＢ２３１２ - ８０ ） 的 一个 重要 依据 。 
 但是 ， 这个 统计 限于 手工 方式 ， 其 准确性 较 差 。 
 还有 ， １９７５ 至 １９７６年 两 年 间 的 抽样 材料 也 有 一定 的 局限性 。 
 汉字 使用 频度 的 统计 工作 ， 必须 使用 先进 的 手段 －－ 电子 计算机 来 进行 ， 作为 抽样 对象 的 范围 应 更加 广大 ， 统计 的 汉字 数量 应 更 多 ， 这样 的 统 频 结果 才 比较 准确 、 可靠 。 
 才 能够 使 汉字 的 分级 定量 工作 建立 在 更加 科学 的 基础 之上 。 


 在 中国 文字改革 委员会 的 委托 与 支持 下 ， 北京 航空 学院 从 １９８３年 以来 ， 首 次 使用 电子 计算机 在 ２０００ 多 万 汉字 的 抽样 范围 内 进行 出现 频率 的 统计 。 

 这 一 工作 于 １９８５年 ３月 完成 。 
 这次 汉字 频率 统计 的 精确度 、 可靠性 大大 优于 １９７６年 的 那 次 统计 。 
 其 统计 结果 ， 是 汉字 分级 定量 工作 的 科研 基础 。 


 ２． 字形 的 规范 


 汉字 字形 的 规范 ， 应 包括 汉字 整 字 字形 的 规范 、 结构 部件 的 规范 、 笔 形 规范 三 个 层次 。 


 ① 汉字 整 字 字形 的 规范 


 全国 解放后 ， 中国 文字改革 委员会 在 字形 规范化 方面 ， 做 了 大量 的 工作 。 
 这个 工作 有 两 个 方面 ， 一 是 整 字 结构 的 规范 ， 二 是 印刷 字形 的 规范 。 
 １９５６年 公布 的 简化汉字 方案 ， １９５５年 公布 的 异体字 整理 表 ， １９６４年 公布 的 简化汉字 总 表 等 ， 都 是 汉字 整 字 结构 的 规范化 工作 ； 
 １９６５年 文改会 和 文化部 联合 发布 的 《 印刷 通用 汉字 字形 表 》 是 汉字 印刷 字形 的 规范 。 


 目前 ， 汉字 信息 处理 研究者 普遍 希望 字形 稳定 ， 害怕 多变 ， 如果 国家 还要 推行 新 的 简化字 ， 他们 希望 量 要 少 ， 公布 宜 早 不宜 晚 ， 并且 希望 不要 出现 新 的 形体 结构 。 
 对于 一些 笔画 较 繁 的 汉字 ， 例如 ＂ 矗 、 囊 ＂ 等 字 ， 一些 人 希望 能够 得到 简化 。 
 这 是 因为 普及 的 １６ × １６ 的 点阵 字模 库 对 这些 字 无法 显示 清楚 。 
 近年来 ， 在 国家标准 总局 和 中国 文字改革 委员会 的 支持 下 ， 上海 印刷 技术 研究所 和 北京 燕山 计算机 应用 研究 中心 等 有关 单位 ， 根据 已 有 字形 标准 ， 研制 出 普及 的 ２４ × ２４ 和 １５ × １６ 两 套 汉字 字模 数据 ， 并 提出 作为 计算机 汉字 点阵 字模 数据 的 国家标准 ， 不久 将 予 公布 。 


 我们 的 汉字 整理 与 简化 工作 目的 是 在 进行 着 的 ， 如果 我们 仅仅 是 减少 而 不 是 增加 字形 结构 ， 那么 汉字 信息 处理 研究者 是 欢迎 的 ， 因为 这 不会 引起 现有 汉字 处理 系统 的 太 大 修改 。 


 ② 汉字 结构 部件 的 规范 


 汉字 结构 部件 的 规范 ， 是 汉字 整 字 字形 规范 的 基础 ， 因为 整 字 字形 是 由 结构 部件 拼 合 的 。 
 汉字 整理 的 核心 工作 是 部件 整理 。 
 减少 汉字 部件 结构 ， 十分 有利于 汉字 信息 处理 ， 减少 罕 用 部件 结构 是 汉字 整理 的 一个 方向 。 
 １９８３年 以来 ， 中国 文字改革 委员会 和 武汉 大学 合作 ， 用 电子 计算机 研究 汉字 结构 ， 获得 多 项 统计 成果 ， 为 汉字 整理 工作 提供 了 可靠 的 依据 。 


 现代 汉语 的 部件 结构 ， 同样 ， 既 要 有 一个 构 形 的 标准 ， 也 要 有 一个 数量 的 标准 。 
 这 一 项 工作 ， 应该 在 汉字 结构 部件 整理 工作 的 基础 上 进行 。 
 或者 说 ， 现代 汉字 部件 结构 的 数量 标准 的 建立 是 部件 结构 整理 的 结果 。 


 有 了 一个 部件 结构 的 量 的 标准 ， 计算机 汉字 部件 输入 设计 就 不再 苦于 部件 切分 的 因 难 ， 部件 输入 键 的 键位 、 键 数 就 较为 易于 划一 。 
 目前 汉字 部件 输入 方案 的 设计者 各人 收取 的 字根 数量 各 不 相同 ， 对比 悬殊 。 


 汉字 部件 结构 的 构 形 和 部件 结构 的 数量 标准 的 建立 的 积极 意义 ， 还 在于 建立 计算机 汉字 字模 库 的 需要 。 
 以 汉字 结构 部件 组 字 的 计算机 压缩 字模 库 ， 可以 大大 节省 计算机 的 存贮 空间 ， 这样 的 压缩 字库 有 实用 意义 。 
 今后 应当 考虑 建立 这样 的 压缩 字模 库 的 数据 标准 。 
 虽然 这种 字库 比 点阵 字库 运转 慢 ， 但是 随着 计算机 主机 频率 的 提高 ， 将 大大 提高 它 的 实用 价值 。 
 采用 信息 压缩 的 汉字 处理 系统 ， 造 价格 大为 减少 ， 十分 有利于 普及 和 推广 。 


 汉字 结构 部件 还 应当 有 一个 称 读 的 标准 。 
 目前 一些 部件 结构 的 不 可读性 ， 是 汉字 部件 输入 方式 的 一 大 缺陷 。 
 如果 我们 赋予 部件 结构 的 可读性 ， 并且 作为 一 种 规范 ， 那么 我们 的 整个 汉字 结构 系统 将 更加 完善 。 




 走 出 汉字 键盘 输入 的 三 个 误区 


 自 七十 年代 末期 以来 ， 汉字 键盘 输入 方法 的 研究 成为 热门 ， 引起 了 国内外 许多 有识之士 的 关注 。 
 １９７９年 ７月 １９日 上海 《 文汇报 》 以 通栏 标题 在 第一版 整版 发表 支 秉彝 研究 成功 ＂ 见 字 识 码 ＂ 的 文章 《 汉字 进入 了 计算机 》 ， 文中 指出 ； 


 ＂ 这个 题目 ， 曾经 是 一个 ' 科学 的 梦 ' 。 


 从 二十 世纪 五十 年代 以来 ， 国际 国内 的 许多 科学 工作者 ， 为了 把 这个 ' 科学 的 梦 ' 变成 光辉 的 现实 ， 曾经 披肝沥胆 ， 煞费苦心 ， 努力 了 二十 多年 。 
 但是 始终 未能 尽如人意 。 


 不 解决 这个 问题 ， 世界 上十三 种 最 通行 的 文字 之一 的 汉字 ， 为 现代化 服务 便是 一 句 空话 。 ＂ 


 正是 为了 这个 科学 的 梦 ， 无数 的 科学家 放弃 了 自己 的 本职工作 ， 开始 转而 研究 汉字 编码 ， 他们 觉得 为了 国家 、 为了 民族 、 为了 子孙万代 能够 步入 信息 社会 而 献身 ， 这 就是 自己 的 ＂ 本职 ＂ ， 自己 的 天职 ！ 
 为了 这个 科学 的 梦 ， 无数 普通 的 中国 人 成为 了 汉字 编码 或 汉字 键盘 输入 系统 的 研究 专家 。 
 为了 这个 科学 的 梦 ， 他们 呕心沥血 、 潜心 钻研 、 如 醉 如 迷 、 如 痴 如 狂 。 
 就是 一些 享誉 国内外 的 著名 专家 、 学者 也 亲自 动手 研究 起 汉字 键盘 输入 方法 来 ， 例如 ： １９８４年 １２月 政协 副 主席 、 中国 中文 信息 学会 理事长 钱 伟长 教授 推出 了 ＂ 汉字 宏观 字形 编码 方案 ＂ ； 
 １９８５年 ５月 香港特别行政区 基本法 起草 委员会 第一 副 主任 、 咨询 委员会 主任 、 政协 常委 安 子介 先生 及其 长子 安 如 磐 设计 出 新型 中文 处理机 －－ 安 子介 写字 机 ， 采用 安 子介 笔 形 输入 法 。 


 现在 ， 汉字 不 只是 进入 了 计算机 ， 汉字 键盘 输入 方法 是 真正 百花齐放 了 。 
 据 统计 ， 仅 在 大陆 ， 十 多年 来 已 推出 五百 种 以上 ， 五百 朵 花 齐 放 ！ 
 这个 仅 使 中国 的 用户 眼花缭乱 ， 也 使 国外 的 厂商 大吃一惊 。 
 早 在 １９８３年 ， 中国 中文 信息 学会 与 联合国 教科文 组织 在 北京 联合 召开 首 届 ＂ 中文 信息 国际 研讨会 ＂ ， 会议 同时 举办 了 ＂ 计算机 中文 信息 处理 展览会 ＂ 、 就 展出 了 １５ 省市 ３４ 个 单位 的 ３８ 项 成果 ， 展期 销售 成交额 １０７８万 元 。 
 这个 成绩 不只 受到 联合国 教科文 组织 欧沃拉比 先生 及 国内外 观众 的 赞赏 ， 也 使 盯 着 中国 这 一 庞大 市场 的 国外 各 大 计算机 公司 不得不 刮目相看 ， 调整 策略 。 
 几 年 前 ， 他们 还 认为 中国 的 计算机 ＮＬＳ 的 研究 得 靠 外国人 ， 由 他们 把 计算机 的 中国 本土化 的 工作 开发 完成 后 ， 推销 到 中国 这个 大 市场 上 来 就 行 了 ， 几 年 后 ， 他们 认识 到 真正 能 打开 中国 市场 的 中文 电脑 得 用 中国 人 自己 研制 的 汉字 编码 ， 他们 得 在 中国 境内 寻求 合作 的 伙伴 ， 他们 得 购买 中国 人 的 发明 专利 。 


 汉字 编码 、 汉字 键盘 输入 方法 的 研究 和 发展 并 不 是 一帆风顺 的 ， 我 认为 在 这 十 余 年 的 时间 里 ， 至少 经历 了 三 个 误区 ， 有的 误区 已经 为 专家 、 新闻界 和 用户 所 认识 ， 可以 说 已经 走 出 ， 但 右 的 误区 于今 尚未 被 所有 的 用户 甚至 包括 研究者 本身 认识 ， 仍 处于 误区 之中 。 


 下面 分 述 三 个 误区 ， 就 正 于 各位 专家 及 海内外 同仁 。 


 第一 误区 ： 重 码 率 越 低 越 好 


 这 一 误区 产生 于 七十 年代 末 和 八十 年代 初 ， 当时 ， 还 处于 单纯 重视 汉字 编码 研究 阶段 、 认为 汉字 进入 计算机 主要 是 解决 汉字 编码 问题 ， 没有 重视 汉字 键盘 输入 方法 的 研究 除 汉字 编码 方案 研究 外 ， 还 包括 实现 编码 方案 的 软件 －－ 汉字 输入 系统 的 研制 ， 甚至 更 没 认识 到 从 某种 意义 上 看 ， 输入 系统 的 研究 是 比 编码 方案 的 研究 更为 重要 的 研究 。 


 就 编码 方案 研究 而言 ， 降低 重 码 率 实际上 也 只是 研究 的 重点 之一 ， 而 不 是 全部 。 
 重 码 率 太 高 ， 会 给 使用 造成 不便 ， 必须 适当 减低 重 码 率 ， 但 并 不 一定 重 码 率 越 低 越 好 ， 因为 只要 发挥 了 软件 的 优势 ， 系统 是 可以 容忍 一定 程度 的 重 码 率 的 ， 可以 通过 ＂ 显示 选择 ＂ 、 ＂ 高频 先 见 ＂ 、 ＂ 第一 高频 免 空格键 ＂ 等 方法 使得 用户 仍 感到 很 方便 。 
 绞尽脑汁 降低 重 码 率 的 结果 必然 是 要 增加 规则 成 规定 ， 以 牺牲 易学 性 为 代价 ， 这 是 一切 亲自 动手 研究 过 汉字 编码 的 人 都 心 知 肚 明 的 事 。 
 现在 一般 好 的 输入 系统 都 一定 程度 地 容忍 了 重 码 率 ， 专家 们 已经 把 自己 的 研究 重心 从 编码 研究 转移 到 智能化 输入 软件 的 研究 ， 实际上 这 是 汉字 键盘 输入 方法 从 把 规则 教 给 人脑 到 把 规则 教 给 电脑 的 一 次 至 大 战略 转移 。 


 在 七十 年代 末 八十 年代 初 ， 一个 新 的 方案 一 推出 ， 重 码 率 低 不仅 是 作者 本人 宣传 的 重点 ， 记者 、 用户 、 厂家 、 同行 之间 总 要 先 ＂ 内行 ＂ 地 问 一 句 ： ＂ 重 码 率 是 多少 ？ ＂ 
 以至 有的 方案 作者 在 这 一 误区 走 到 了 极端 ， 宣传 自己 研制 出 了 很 ＂ 容易 学 ＂ 的 无 重 码 方案 。 
 实际上 ， 四 码 电报 就是 一 种 无 重 码 方案 ， 一切 真正 内行 的 专家 都 明白 汉字 无论是 按 音 、 按 形 、 按 音 形 如何 序列 ， 要 做到 大 重 码 都 是 可以 的 ， 但 必须 以 增加 规则 和 隐含 规定 为 代价 。 
 现在 ， 这 一 误区 基本上 已经 走 出 ， 新 的 编码 方案 虽然 还 时 有 推出 ， 重 码 率 低 已 不 是 宣传 的 重点 ， 也 没有 人 再 宣传 无 重 码 方案 。 


 第二 误区 ： 速度 越 快 越 好 


 八十 年代 初 ， 汉字 编码 方案 从 纸上谈兵 变成 键盘 输入 系统 之后 ， 人们 开始 在 计算机 上 实时 地 录入 汉字 了 ， 这时 另外 一 项 可以 量化 的 标准 开始 出现 了 ， 这 就是 录入 速度 。 
 在 中国 的 计算机 没有 进入 家庭 之前 ， 录入 工作 掌握 在 有 计算机 的 单位 的 录入 员 、 操作员 、 打字员 手中 ， 他 （ 她 ） 们 都 是 专职 人员 ， 以 看 打 、 听 打 方式 工作 ， 注重 录入 速度 ， 一些 特殊 工作 领域 （ 例如 ： 新华社 、 部队 ） 甚至 对 速度 要求 得 非常 高 。 
 同时 ， 改革 开放 以后 。 
 一些 单位 的 录入 员 工作 实行 计量 ， 录入员 本人 也 希望 使用 速度 较 快 的 输入 方法 。 
 这 就 使得 录入 速度 成为 大家 关注 的 中心 ， 也 使得 一些 编码 方案 的 作者 在 系统 实现 之后 苦苦 搜寻 优秀 的 录入 员 ， 以便 在 表演 或 比赛 时 能 获得 较 高 的 录入 速度 。 
 殊不知 录入 速度 在 很 大 程度 上 取决于 录入员 的 素质 （ 包括 反应 能力 、 智力 、 文化 水平 、 普通话 水平 甚至 思想 水平 等 各 方面 ） ， 同时 还 取决于 机型 、 软件 ， 在 比赛 时 还 与 试卷 、 教练员 的 教学法 、 参赛 决策 、 统 选 操作员 的 等 组 化 等 因素 有关 。 
 这些 因素 的 干扰 可能 使 一些 好 的 输入 方法 未能 取得 尽如人意 的 速度 ， 也 可能 使 一些 素质 不无 缺陷 的 编码 方案 取得 超过 他人 的 速度 。 
 难怪 在 评测 或 比赛 时 一些 编码 方案 的 作者 深深 感叹 ： ＂ 数 年 呕心沥血 的 成果 ， 成败 完全 系 于 操作员 一身 了 ！ ＂ 
 日前 ， 七五 国家 重点 科研 项目 ＂ 汉字 键盘 输入 方法 评测 规则 ＂ 的 研究 在 题库 、 统 选 操作员 的 等 组 化 、 击 键 时间 当量 的 测算 等 许多 方面 有 了 更 科学 的 规定 ， 可以 使 录入 速度 全局 可比性 更 强 。 
 但 自选 操作员 就 完全 看 编码 作者 的 幸运 了 。 
 是否 有幸 发掘 到 一个 素质 优秀 的 录入 员 ， 几乎 决定 了 编码 方案 的 成败 。 
 报界 宣传 的 录入 速度 ， 也 常常 是 这种 拔尖 的 录入 员 的 速度 ， 常人 是 很 难 达到 的 。 
 自从 汉字 录入 的 速度 可以 达到 并 超过 英文 录入 速度 之后 ， 对 录入 速度 的 追求 和 宣传 一度 达到 顶点 ， 从 七 、 八 十字 ／ 每 分钟 到 一百 多 字 ／ 每 分钟 、 二百 多 字 ／ 每 分钟 ， 一直 到 有人 宣传 四百 多 字 ／ 每 分钟 的 方案 ， 近乎 五八年 夺 高产 、 放卫星 的 劲 头儿 。 


 追求 录入 速度 并 不错 ， 但 导致 片面 追求 录入 速度 ， 就 进入 了 误区 。 
 不问 工作 性质 ， 不管 使用 对象 ， 一个 编码 方案 好坏 ， 一律 先 问 ： ＂ 达到 每 分钟 多少 字 ？ ＂ 
 一律 宣传 ： ＂ 每 分钟 可 录入 ××× 字 。 ＂ 
 是 不 全面 的 。 
 须知 除了 专职 操作 人员 外 ， 更 多 的 是 一般 人员 要 使用 计算机 或 中英文 电脑 打字机 。 
 这些 人 的 需求 已 随着 计算机 与 中英文 电脑 打字机 的 普及 一 天天 多 了 起来 ， 他们 是 秘书 、 记者 、 作家 、 编辑 、 教师 、 科技 人员 、 办公室 人员 等 。 
 他们 主要 的 是 要 用 电脑 或 中英文 电脑 打字机 代替 手中 的 钢笔 ， 进行 一般 的 公文 、 信函 、 论文 、 消息 、 专著 等 的 起草 、 修改 、 打印 （ 誊 抄 ） 等 工作 ， 是 要 进入 一个 ＂ 电笔 ＂ 书写 时代 。 
 他们 的 工作 方式 是 ＂ 想 打 ＂ ， 一般 是 先 有 ＂ 腹稿 ＂ ， 边 写 （ 击 键 ） 边 思考 、 推敲 。 
 这时 对 录入 速度 的 需求 是 极 低 的 ， 经 笔者 多次 测算 ， 平均 起草 速度 在 ３０ 字 ／ 每 分钟 以下 ， 有时 平均 每 分钟 只能 起草 几 个 字 ， 对 这些 众多 的 一般 人员 来说 ， 每 分钟 １００ 字 的 速度 是 用 不 上 的 ， 更 不要 说 ４００ 字 ／ 每 分钟 的 速度 了 。 
 即使 可以 用 这样 的 速度 打字 ， 也 不 是 必需 的 。 
 这些 人员 ， 应 更 注重 选择 易学 和 不易 遗忘 的 方案 。 
 这种 方案 最好 就是 利用 他们 曾经 在 学龄 教育 时 接受 的 背景 知识 来 ＂ 编码 ＂ ， 如 ： 完全 依 汉语拼音 的 ＂ 音 码 ＂ 方案 等 。 
 面向 一般 用户 的 方法 最好 能 兼顾 易学 与 速度 两 个 方面 ， 但 不 可以 牺牲 易学 性 来 追求 速度 。 


 目前 ， 这 一 误区 已 基本 在 专家 范围 走 出 了 。 




 第二 个 问题 ， 关于 汉语 研究 和 汉语 教学 的 类 系 


 这个 问题 好几 位 先生 都 已经 谈到 ， 我 在 第一 个 问题 里 也 已经 有所 涉及 ， 这里 再 从 另外 的 角度 补充 一点 看法 。 


 首先 应当 肯定 ， 语言学 ， 包括 语法学 ， 是 语言 教学 的 教学 理论 和 教学 实践 的 理论 基础 之一 。 
 可以 说 ， 如果 没有 语言学 的 研究 成果 ， 语言 教学 就 寸步难行 。 
 但是 我们 也 应当 强调 指出 ， 开展 语言 研究 ， 包括 汉语 语法 的 研究 ， 不仅仅 是 为了 发展 语言 教学 。 
 我们 研究 语言 ， 实际上 是 为了 满足 多方面 的 需要 ， 例如 哲学 、 逻辑学 、 心理学 、 生理学 、 病理学 、 社会学 、 文化学 等 方面 的 需要 ， 制订 语言 政策 、 推广 标准语 （ 普通话 ） 、 促进 语言 规范化 的 需要 ， 发展 人工智能 、 机器翻译 和 计算机 应用 的 需要 ， 语言学 本身 的 需要 ， 等等 。 
 发展 语言 教学 只是 语言 研究 的 目的 之一 。 
 我们 不 应当 要求 所有 的 语言 研究 ， 包括 汉语 语法 研究 ， 都 为 语言 教学 服务 ， 也 不能 把 能 不能 直接 应用 于 语言 教学 作为 衡量 语言 研究 成果 价值 的 唯一 标准 。 
 在 发展 语言学 的 问题 上 ， 我们 的 眼界 要 放宽 一些 ， 不但 要 看到 语言学 的 实用 价值 ， 而且 要 看到 语言学 在 整个 科学 发展 中 的 基础 作用 和 先头 作用 。 


 由于 要 针对 不同 的 需要 ， 语言 研究 的 目的 、 角度 和 侧重点 就 会 有所不同 ， 研究 方法 也 会 有所不同 。 
 这 大概 也 是 形成 不同 学派 的 原因 之一 。 
 大家 在 讨论 中 提到 了 学派 的 问题 ， 我 这里 也 顺便 补充 一点 看法 。 
 我 认为 学派 的 核心 是 一个 ＂ 学 ＂ 字 ， 有 了 ＂ 学 ＂ ， 有 了 这种 ＂ 学 ＂ 同 那种 ＂ 学 ＂ 的 区别 ， 才 会 有 学派 。 
 学派 是 在 学术 发展 中 自然 形成 的 ， 不 是 想 创造 就 能人 为 地 创造 出来 的 。 
 所以 只能 是 先 有 ＂ 学 ＂ ， 后 有 ＂ 派 ＂ ， 而 不能 为了 有 ＂ 派 ＂ 而 ＂ 创 派 ＂ ， 为了 有 ＂ 派 ＂ 而 ＂ 创 派 ＂ 不 一定 能 形成 真正 的 学派 。 
 我们 不 应当 把 着眼点 放在 ＂ 创立 学 旅 ＂ 上 ， 而 应当 首先 明确 研究 的 目的 ， 并 根据 研究 的 目的 确定 研究 的 角度 和 侧重点 ， 选择 或 创造 有效 的 研究 方法 。 
 我们 应当 提倡 、 鼓励 、 支持 针对 不同 的 需要 用 不同 的 方法 多角度 地 研究 语言 。 
 针对 不同 的 需要 从 不同 的 角度 用 不同 的 方法 研究 语言 不但 不 是 互相 排斥 的 ， 而且 可以 起到 互相 补充 的 作用 。 
 无论 针对 哪 一 种 需要 ， 也 无论 从 什么 角度 、 用 什么 方法 进行 研究 ， 只要 取得 了 符合 语言 事实 的 、 或多或少 反映 了 语言 的 客观 规律 的 研究 成果 ， 就是 对 语言学 的 贡献 ， 就 应当 得到 承认 。 


 上面 是 从 语言学 的 角度 谈论 语言学 和 语言 教学 的 关系 的 。 
 一方面 ， 语言学 是 语言 教学 不可 缺少 的 理论 基础 ， 另一方面 ， 语言学 又 不仅仅 是 为 语言 教学 服务 的 。 
 现在 再 从 语言 教学 的 角度 看看 语言学 与 语言 教学 的 关系 。 
 前面 谈到 语言学 是 语言 教学 的 理论 基础 之一 ， 达 实际上 也就是说 ， 语言学 并 不 是 语言 教学 的 唯一 的 理论 基础 。 
 现在 事实上 存在 着 我 个人 不 太 赞成 的 两 种 倾向 ， 一 种 是 不 承认 语言学 对 语言 教学 有 指导 作用 ， 另 一 种 是 误认为 语言学 是 语言 教学 的 唯一 的 理论 基础 。 
 前者 不 符合 事实 ， 后者 也 有 片面性 。 


 语言学 在 语言 教学 中 的 作用 可以 归结 为 宏观 和 微观 两 个 方面 。 
 所谓 ＂ 纯 语言学 ＂ ， 特别 是 其中 关于 语言 的 本质 和 特点 的 部分 ， 对 语言 教学 理论 的 研究 和 语言 教学法 的 研究 有 指导 作用 ， 是 研究 语言 教学 理论 和 语言 教学法 所 不可 缺少 的 理论 依据 。 
 迄今为止 所 形成 的 各种 语言 教学 理论 和 语言 教学法 流派 ， 无 一 不 以 一定 的 语言学 为 理论 背景 。 
 这 就是 语言学 对 语言 教学 的 宏观 指导 作用 。 
 对 语言 事实 的 研究 和 描写 ， 包括 各种 统计 和 对 语音 、 词汇 、 句型 、 语法 规律 和 规则 的 描写 以及 对 话语 和 篇章 规律 和 规则 的 描写 等 ， 对 语言 教学 的 总体 设计 、 教材 编写 、 课堂 教学 和 测试 等 具体 教学 活动 有 指导 作用 ， 是 这些 具体 教学 活动 所 不可 缺少 的 理论 依据 。 
 这 就是 语言学 对 语言 教学 的 微观 指导 作用 。 


 但是 语言 教学 不 等于 语言学 ， 也 不同 于 语言学 教学 。 
 语言 教学 同 语言学 放学 的 主要 区别 是 ： 


 （ １ ） 教学 目的 不同 


 语言学 教学 对 不同 的 教学 对象 可以 有 不同 的 教学 目的 。 
 例如 ， 为了 提高 学生 的 文化 素养 和 逻辑思维 能力 ， 为了 培养 学生 从事 语言 研究 和 语言 教学 的 能力 以及 应用 语言 文学 的 能力 等 。 
 语言 教学 虽然 也 有 不同 的 目的 ， 但是 从 根本 上 说 都 是 为了 使 学生 学会 语言 ， 即 培养 学生 的 语言 能力 和 语言 交际 能力 。 
 无论是 第一 语言 教学 还是 第二 语言 教学 ， 都 是 出于 这样 的 目的 。 


 （ ２ ） 教学 内容 不同 。 


 教学 内容 是 由 教学 目的 决定 的 ， 由于 教学 目的 不同 ， 教学 内容 自然 也 不同 。 
 语言学 教学 的 内容 是 语言 理论 和 语言 知识 以及 语言 研究 方法 ， 这些 教学 内容 有 一定 的 系统性 ， 这种 系统性 体现 语言 科学 的 科学 系统 。 
 语言 教学 的 教学 内容 是 语言 本身 以及 跟 语言 理解 和 语言 使用 有关 的 文化 知识 。 
 语言 本身 不但 包括 语音 、 词汇 、 句型 、 语法 规则 以及 书面 语言 的 文字 等 项 语言 内容 ， 而且 还 包括 听 、 说 、 读 、 写 等 项 言语 技能 和 用于 实际 交际 活动 的 言语 交际 技能 。 
 这些 教学 内容 都 要 以 言语 材料 的 形式 加以 展示 ， 言语 材料 要 根据 学生 的 水平 和 实际 需要 加以 选择 和 编排 。 
 语言 放学 的 教学 内容 也 有 一定 的 系统性 ， 这种 系统性 主要 体现 由 易 到 难 、 由浅入深 、 由 具体 到 抽象 、 由 简单 到 复杂 的 言语 系统 ， 不 完全 体现 语言 科学 的 科学 系统 。 
 语言 教学 中 也 要 根据 需要 适当 介绍 语言 知识 ， 但是 介绍 语言 知识 的 目的 主要 不 是 为了 让 学生 掌握 语言 知识 本身 ， 而是 为了 使 他们 理解 、 掌握 和 正确 使用 所 学 的 语言 ， 这 跟 语言学 教学 有 本质 的 区别 。 


 （ ３ ） 教学 原则 不同 


 语言学 教学 的 教学 原则 主要 是 教学 内容 的 科学性 和 系统性 以及 理论 联系 实际 。 
 语言 教学 的 教学 原则 必须 在 综合 考虑 语言 规律 、 文化 规律 、 语言 学习 规律 和 语言 教学 规律 的 基础 上 加以 制订 。 
 具体 内容 包括 怎样 选择 教学 内容 ， 怎样 处理 语言 文化 的 关系 ， 怎样 处理 听说 训练 与 读 写 训练 以及 听 与 说 、 读 与 写 的 训练 的 关系 ， 等等 。 
 如果 是 外语 或 第二 语言 教学 ， 还要 包括 怎样 处理 学生 已经 掌握 的 语言 与 目的 语 的 关系 。 


 （ ４ ） 教学 方法 不同 


 语言学 教学 的 教学 方法 主要 是 讲授 和 设法 使 学生 理解 、 掌握 、 应用 有关 的 理论 知识 ， 一部分 教学 内容 （ 如 方言 调查 、 实验 语音学 等 ） 则 需要 指导 学生 实际 操作 。 
 语言 教学 的 教学 方法 要 复杂 得 多 ， 早已 成为 一个 专门 的 研究 领域 。 
 例如 ， 要 根据 学生 的 需要 和 由 易 到 难 、 由浅入深 、 由 具体 到 抽象 、 由 简单 到 复杂 的 原则 选择 作为 教学 内容 的 言语 材料 ， 这些 言语 材料 要 便于 根据 学生 的 接受 程度 对 有关 的 言语 现象 加以 分割 、 排列 和 组合 ； 
 对 所 教 的 内容 要 有 计划 地 安排 重现 ； 
 课堂 教学 的 大部分 时间 要 用于 言语 技能 和 言语 交际 技能 的 操练 ； 
 不同 的 言语 技能 的 训练 方法 也 不 相同 ， 理论 讲解 也 要 根据 不同 的 内容 和 不同 的 教学 对象 采用 不同 的 方法 。 


 从 上面 的 比较 可以 看出 ， 语言 教学 的 问题 并 不 是 语言学 都 能 解决 的 。 
 语言 教学 有 自己 的 规律 ， 实践 证明 ， 语言 教学 规律 不 但是 由 语言 规律 所 决定 的 ， 而且 也 是 由 文化 规律 、 语言 学习 规律 和 一般 教育 规律 所 共同 决定 的 。 
 语言 教学 的 教学 理论 、 教学 原则 和 教学 方法 上 的 许多 问题 的 解决 不但 要 靠 语言 理论 的 指导 ， 而且 要 靠 有关 的 文化 理论 、 语言 学习 理论 和 一般 教育 理论 的 指导 。 
 所以 说 ， 语言学 不 是 语言 教学 的 唯一 的 理论 基础 。 
 指出 这 一点 是 完全 必要 的 ， 因为 如果 把 语言学 作为 语言 教学 的 唯一 的 理论 基础 ， 就 会 把 语言 教学 引导 到 语言学 教学 的 路子 上去 。 
 事实上 ， 语言 教学 中报 容易 出现 这样 的 问题 ， 我国 中小学 的 语文 教学 就 存在 着 这样 的 问题 。 


 有 几 位 先生 谈到 中学 语法 教学 中 遇到 的 问题 ， 这 也 是 大家 都 很 关心 的 问题 。 
 这些 问题 早已 存在 ， 一直 没有 找到 解决 的 办法 。 
 现在 普遍 反映 学生 的 汉语 水平 低 ； 
 社会 上 语言 混乱 的 现象 也 相当 严重 ， 报刊 上 甚至 文艺 作品 今 用 词 不当 、 语法 和 逻辑 不通 的 现象 普遍 存在 ， 广播 、 电视 中 读音 、 停顿 和 逻辑 重音 错误 的 现象 也 屡见不鲜 ； 
 人们 的 口头 表达 能力 ， 特别 是 即兴 讲话 的 能力 普遍 较 差 。 
 然而 人们 又 普遍 不 喜欢 语法 ， 学生 也 讨厌 学习 语法 ， 认为 学 了 没有 用 。 
 教师 对 语法 教学 则 感到 头疼 ， 苦于 找 不到 出路 。 
 许多 人 把 这些 问题 的 存在 归罪 于 教学 语法 体系 和 语法 教学 的 方法 。 
 其实 根本 的 问题 恐怕 不 在 这里 。 
 改进 教学 语法 体系 和 语法 教学 的 方 实 ， 对 提高 学生 的 汉语 水平 无疑 会 起到 一定 的 作用 ， 但是 这 不 是 当前 要 解决 的 主要 问题 。 
 我 认为 当前 我国 中学 （ 还有 小学 ） 语法 教学 中 存在 的 根本 问题 是 教学 内容 和 教学 方法 跟 教学 目标 不 一致 。 
 如何 处理 文学 教学 与 汉语 教学 的 关系 ， 如何 处理 文学 教学 、 汉语 教学 与 文章 写作 教学 的 关系 ， 在 汉语 教学 方面 如何 处理 语言 教学 与 语言 知识 教学 的 关系 ， 等等 ， 都 是 需要 认真 研究 的 大 问题 。 




 （ 三 ） 理论 模型 的 建构 方式 


 如前所述 ， 我们 的 外部 世界 是 这样 一个 双重 网络结构 ： 它 的 表层 是 多彩多姿 的 现象 世界 ， 是 具体 事物 的 可 观察 特性 及其 联系 ， 在 它 的 后面 ， 还有 一个 由 众多 的 远行 机制 构成 的 隐蔽 的 世界 ， 即 通常 所 说 的 ＂ 本质 ＂ 。 
 现象 由 本质 决定 ， 现象 表现 出 本质 。 
 这 两 重 网络 间 的 关系 很 容易 使 人 联想 到 我国 东北 的 ＂ 皮影戏 ＂ 。 
 观众 看到 的 ＂ 关公 ＂ 、 ＂ 曹 操 ＂ 、 ＂ 孙 悟空 ＂ ， 


 只不过 是 一些 纸张 裱糊 成 的 ＂ 模特 儿 ＂ ， 然而 它们 却 能 喜 笑 怒骂 ， 摸爬滚打 ， 栩栩如生 。 
 机 窍 就 在于 它们 身上 关键 活动 部位 系 着 许多 根 线 ： 线 的 另 一端 受 控 于 幕后 忙碌 的 操纵 者 。 
 不过 ， 皮影戏 的 幕后 操纵 者 是 很 容易 找到 的 ， 而 客观 过程 的 内部 机制 却 不 那么 容易 被 发现 ， 因为 在 现象 与 本质 之间 并 没有 一 根 实实在在 的 联结 线 。 
 正是 出于 这样 ， 我们 才 需要 通过 建构 理论 模型 去 追踪 它 、 把握 它 。 
 然而 ， 理论 模型 的 建构 究竟 是 怎样 完成 的 呢 ？ 
 模型 建构 过程 的 思维 机制 又 是 什么 呢 ？ 


 关于 理论 发现 的 不同 见解 


 上 个 世纪 的 著名 生物学家 赫胥黎 曾经 告诫 从事 科学 研究 的 后来人 ， ＂ 要 象 一个 小学生 那样 坐 在 事实 面前 ， 准备 放弃 一切 先 入 之 见 ， 恭恭敬敬 地 照着 大自然 指 的 路 走 ， 否则 ， 就 得 一 无 所得 ＂ 。 
 赫胥黎 的 这 一 训诫 代表 了 他 那个 时代 科学家 和 哲学家 看待 科学 理论 创造 的 一 种 基本 倾向 ： 只要 我们 屏除 杂念 ， ＂ 静观 万物 ＂ ， 当 观察 事实 积累 得 足够 多 时 ， 客观 规律 自然 就 会 里 现在 我们 面前 。 
 这种 认为 由 纯粹 的 观察 可以 导致 理论 发现 的 信念 ， 在 方法论 史 上 可以 追溯 到 近代 实验 科学 始祖 、 １６ 世纪 英国 哲学家 培根 。 


 培根 针对 当时 盛行 的 ＂ 言 必 称 亚里士多德 ＂ 的 经 院 哲学 传统 ， 提出 了 他 的 一整套 归纳 方法论 纲领 （ 他 称之为 ＂ 新 工具 ＂ ， 意在 与 亚里士多德 的 《 工具 论 》 相 抗衡 ） 。 
 培根 认为 ， 要 想 发现 大自然 的 奥秘 ， 就 必须 宁 神 静听 ， 细心 观察 ， 以便 从 感觉 、 经验 中 逐级 归纳 出 层次 越来越 高 的 定律 和 原理 ， 直至 达到 最 普通 的 公理 。 
 他 的 ＂ 三 表 法 ＂ －－ 存在 表 、 缺乏 表 和 程度 表 就是 为了 帮助 人们 实现 这 一 宏伟 计划 而 制定 的 。 
 在 《 新 工具 》 中 ， 培根 曾 以 热 的 本质 问题 为 例 ， 解释 了 三 表 法 及其 应用 。 
 首先 ， 他 列举 了 阳光 、 雷电 、 火焰 、 温泉 、 蒸汽 、 摩擦 后 的 石头 、 活 的 有机体 等 ２７ 种 发热 体 ， 编入 存在 表 ； 
 然后 把 不能 发热 的 物体 （ 如 积雪 、 月光 等等 ） 也 列 成 一个 表 ， 即 缺乏 表 ； 
 最后 把 发热 体 按 其 所 含 热量 的 程度 不同 由 低 到 高 也 排列 成 一个 表 ， 即 程度 表 。 
 他 指出 ， 叫 这些 工作 完成 之后 ， 我们 只 需要 对 表 中 事物 的 性质 逐一 加以 分析 。 
 假如 我们 发现 ， 有 一些 性质 是 - 切 发热 体 都 具备 的 ， 而 它们 在 不会 发热 的 物体 身上 却 找 不到 ， 并且 ， 在 程度 表 中 它们 还 随着 物体 含 热量 的 增加 而 表 观 得 越 为 突出 ， 那 就 表明 ， 这些 性质 正是 热 产生 的 原因 。 
 培根 骄傲 地 宣称 ， 他 的 三 表 法 使 一切 人 都 获得 了 同等 的 发现 机会 。 
 原因 在于 它 ＂ 并 不 为 聪明才智 留下 多少 活动 余地 ， 而是 把 - 切 机智 和 理智 差不多 摆 在 平等 的 位置 上 。 
 因为 正 象 画 一 条 直线 或 一个 正 圆形 一样 ， 如果 只是 用 手 来 画 ， 那 就 很 要 依靠 于 的 稳健 和 训练 ， 但是 如果 是 用 直尺 和 圆规 来 画 ， 那 就 很 少 依靠 这个 ， 或者 根本 就 不 依靠 它 了 。 
 对于 我们 的 方法 来说 ， 也 恰好 就是 这样 ＂ 。 
 培根 的 发现 方法论 思想 对 其后 几 个 世纪 的 自然 哲学家 们 产生 了 深远 响 影响 ， 这 一点 可以 从 下面 这 一 段 引文 中 看 出来 ， 


 omission 


 与其 说 这 位 作者 （ Ａ． Ｂ．沃尔夫 ） 是 在 谈论 科学 发现 的 方法 ， 不如 说 他 是 在 设计 一 部 发现 机器 的 程序 ， 么 他 看来 ， 仿佛 只要 把 所有 的 事实 不管 其 是否 相关 ， 一齐 输入 这部 机器 ， 就 会 有 一个 相应 的 而且 是 唯一 的 理论 在 终端 出现 。 
 对于 从事 科学 研究 的 每个 人 来说 ， 情形 也 是 这样 ， 只要 他 收集 的 事实 足够 多 ， 这 一 归纳 程序 就 可以 保证 他 得到 相应 的 理论 结果 。 


 然而 ， 科学 发展 的 历史 却 向 人们 展示 了 一幅幅 完全 不同 的 图像 ： 阿基米德 在 浴缸 中 突然 领悟 出 浮力 原理 ； 
 牛顿 受 一 只 从 树上 坠落 的 苹果 启示 而 想到 了 万有引力 定律 ； 
 凯库勒 在 半 睡眠 状态 下 构想 出 了 苯 分子 的 环形 结构图 ... ... ， 在 所有 这些 事例 中 ， 研究者 之所以 能够 获得 成功 ， 并 不 是 因为 他 比 别人 占有 更 多 的 经验 事实 ， 而是 因为 他 采取 了 一个 独特 的 视角 来 看待 、 分析 和 理解 这些 事实 。 
 特别 是 进入 本世纪 以来 ， 随着 自然科学 向 越来越 远远 离 直观 领域 的 宏观 和 微观世界 推进 ， 洞察力 和 想象力 在 理论 创造 中 的 作用 就 显得 至关重要 ， 正 因为 这样 ， 在 现代 的 科学家 和 方法 论者 中间 ， 便 出现 了 一 种 由 贬低 归纳法 的 助 发现 价值 而 怀疑 科学 发现 的 逻辑性 ， 甚至 否定 其 合理性 的 倾向 。 
 达 种 倾向 在 爱因斯坦 的 发现 方法论 思想 中 就 有所 反映 。 
 爱因斯坦 曾 多次 指出 ， 科学 理论 虽然 必须 以 一定 的 经验 事实 为 基础 ， 但 它 自身 并 不 是 从 这些 事实 中 ＂ 生长 ＂ 出来 的 。 
 在 经验 事实 与 基本 概念 和 普遍 原理 之间 ， 并 不 存在 任何 逻辑 的 联系 ， 而 只有 一 种 直觉 的 （ 心理 的 ） 联系 。 
 在 《 物理学 的 进化 》 一 书 中 ， 他 还 使用 了 科学家 与 侦探 的 著名 类比 来 说明 ， 科学 发现 的 过程 就是 一 种 ＂ 理性 的 自由 创造 ＂ 。 
 在 柯南道尔 笔下 ， 神奇 的 大 侦探 福 尔摩斯 总 处 这样 破案 的 ： 


 omission 


 同样 ， 摆 在 科学家 面前 的 也 是 一 堆 零星 散乱 的 事实 材料 ， 是 自然界 某种 隐秘 机制 作用 所 留下 的 蛛丝马迹 。 
 当 科学家 搜集 到 他 认为 足够 多 的 经验 事实 之后 ， 他 也 需要 把 自己 关 进 书斋 ， 沉 入 苦思冥想 之中 。 
 在 他 的 思想 深处 ， 以往 的 一切 知识 和 经验 （ 爱因斯坦 称之为 ＂ 思维 元素 ＂ 或 ＂ 潜 知 ＂ ） 都 被 调动 起来 ， 进行 着 自由 的 分离 和 组合 突然 ， 在 某 一瞬间 ， 那些 关键 的 思维 元素 终于 发生 了 ＂ 碰撞 ＂ ， 新 的 观念 如 风驰电掣 一般 闪现 出来 。 
 这时 ， 不仅 从前 看来 互不 相关 的 事实 被 豁然 贯通 了 ， 而且 ， 这 位 科学家 还 能 准确 地 预告 在 哪里 还 可以 发现 新 的 事实 ， 剩下 的 工作 几乎 就是 静候 这些 新 事实 被 一个 一个 地 ＂ 捉拿归案 ＂ 了 。 


 爱因斯坦 关于 理性 自由 创造 的 思想 ， 被 当代 一些 科学 哲学家 们 发展 成为 一 种 极端 的 直觉 论 。 
 例如 ， 赖 欣 巴哈 等 逻辑 实证主义 者 就 把 科学 发现 看作 是 一 种 非理性 的 直觉 活动 ， 认为 它 不 属于 科学 方法论 的 研究 范围 ， 而 只能 由 科学史 、 科学 心理学 和 科学 社会学 加以 描述 ， 波 普也 认为 ， ＂ 一个 新 的 观点 －－ 不论是 一 段 音乐 主题 ， 一 件 戏剧 冲突 ， 还是 一 种 科学 理论 －－ 如何 偶然 地 呈现 在 一个 人 面前 的 问题 ， 可能 是 经验 心理学 非常 感兴趣 的 问题 ， 但 它 与 科学 知识 的 分析 无关 ＂ 。 
 库恩 、 费耶阿本德 等 历史 主义 者 也 都 持有 类似 的 观点 。 


 诚然 ， 直觉 论者 反对 把 科学 理论 的 创造 简单 地 归结 为 观察 － 分析 － 归纳 的 ＂ 三部曲 ＂ ， 强调 每 一个 科学 发现 都 包含 有 非 逻辑 乃至 非理性 的 因素 ， 在 这 一点 上 他们 是 正确 的 。 
 但是 ， 他们 确 忽略 了 一个 十分 重要 的 事实 ： 真正 意义 上 的 科学 理论 绝不 是 一 首 ＂ 朦胧诗 ＂ 或 一 幅 ＂ 抽象 画 ＂ ， 而是 - 个 层次 分明 的 解释 系统 。 
 要 建立 这样 的 解释 系统 ， 不仅 需要 具备 高度 的 直觉 和 创造 激情 ， 而且 还 需要 作 理性 的 冷静 思考 ， 需要 进行 艰苦 而 漫长 的 实验 探索 。 


 模型 建构 的 一般 过程 


 虽然 我们 建构 理论 模型 就是 为了 给 某些 已 知 事实 作出 合乎 情理 的 解释 ， 但是 ， 解释 的 过程 是 一个 演绎 过程 ， 是 把 待 解释 事实 表示 为 某种 假想 机制 作用 的 必然 结果 ； 
 而 模型 的 构思 过程 却 是 一个 逆 绎 的 、 溯 因 的 过程 ， 是 为 一个 已 知 的 结论 寻找 其 适当 的 逻辑 前提 。 
 它 要求 研究者 能 深刻 地 领悟 和 洞察 相关 经验 事实 的 真正 意义 ， 并 通过 创造性 的 想象 和 联想 将 各类 背景 知识 融汇贯通 ， 凝聚 成为 新 的 概念 和 原理 。 
 从 研究者 构 思维 机制 来看 ， 模型 的 构思 过程 ， 就 象 作家 孕育 一 部 小说 、 画家 构思 一 幅 油画 一样 ， 都 是 主体 意识 的 全面 介入 。 
 在 这 一 过程 中 ， 不仅 研究者 的 世界观 和 方法论 信条 ， 而且 他 从前 每 一 次 成功 或 失败 的 工作 经历 ， 每 一 桩 哪怕 是 微不足道 的 生活 体验 ， 都 将 成为 积极 的 参与 因素 。 
 它们 决定 看 研究者 的 思维 习惯 与 思想 倾向 ， 并且 还 通过 激发 想象 或 联想 的 方式 直接 影响 着 这 一 过程 的 最终 结果 。 
 正是 这些 因素 的 加入 ， 使 理论 模型 的 构思 成为 一 项 微妙 而 富有 个性 色彩 的 创造 活动 。 


 从 某种 意义 上 说 ， 理论 模型 的 建构 是 一个 典型 的 解题 过程 。 
 从 问题 的 提出 （ ＂ 为什么 事物 遵循 诸如此类 的 规律 ？ ＂ 
 ） 到 最终 解决 （ 即 理论 模型 的 确立 ） ， 通常 需要 经历 如下 三 个 阶段 ； 


 （ １ ） 准备 。 


 这 是 研究者 对 所 面临 的 问题 进行 有 条理 的 分析 和 思考 的 过程 。 




 ２．２ 选题 的 方法 


 在 科技 研究 过程 中 ， 要 使 选题 准确 ， 不仅 要 坚持 正确 的 选题 原则 ， 还要 有 科学 的 选题 方法 和 灵活 的 选题 技巧 。 


 从 科技 发展史 来看 ， 科技 人员 选题 的 方法 因人而异 ， 千差万别 ， 没有 什么 现成 的 公式 。 
 不过 ， 从前 人 的 经验 中 也 可以 总结 出 一些 基本 的 方法 ， 作为 我们 的 借鉴 。 
 除 国家 下达 的 题目 及 生产 单位 直接 提出 的 课题 外 ， 在 下面 着重 介绍 科技 人员 如何 从 科学技术 和 生产 实践 的 矛盾 、 科学技术 内部 的 矛盾 及 研究 课题 中 的 矛盾 来 选择 课题 。 


 ２．２．１ 从 生产 实践 和 社会 需要 中 选题 


 人类 的 生产 实践 每 向前 发展 一 步 ， 都会 提出 各种各样 的 新 的 课题 ， 要求 人们 去 研究 和 探索 ， 揭示 它 的 规律 ， 提出 解决 办法 。 
 由于 生产 实践 是 人类 最 基本 的 实践 活动 ， 因此 ， 大量 的 研究 课题 是 来自 这个 方面 。 
 从 生产 实践 和 社会 需要 中 选题 ， 就要 分析 科学技术 和 生产 实践 的 矛盾 ， 倾听 社会 的 呼声 ， 了解 现有 科学技术 所 解决 的 问题 和 达到 的 水平 以及 科学技术 本身 还 存在 着 哪些 问题 ， 应该 向 哪个 方向 发展 。 
 具体 的 方法 是 ： 


 １． 从 生产 实践 提出 的 新 问题 中 选题 从 科学 实践 发展 的 情况 来看 ， 在 生产 向 自然科学 提出 的 课题 中 ， 大量 的 是 人们 从未 研究 和 解决 的 全新 的 课题 。 
 选择 这 类 课题 的 根本 方法 ， 就是 深入 生产 实际 ， 在 实际 中 去 发现 生产 或 社会 急 待 解决 的 课题 ， 把 选题 的 着眼点 放在 生产 实践 和 社会 需要 上 。 


 ２． 从 已经 实现 的 技术 中 选题 进行 理论 探索 认识 落后 于 实践 的 事 是 常有 的 ， 人们 在 生产 实践 中 ， 常常 根据 直接 的 战术 经验 来 创造 出 一些 新 的 生产工具 。 
 这些 生产工具 用 到 生产 实践 后 或者 提高 了 效率 ， 或者 存在 这样 那样 的 不足 ， 需要 从 科学 理论 上 给予 总结 ， 以便 改进 、 继承 和 发展 ， 这样 就 提出 了 许多 从 技术 向 理论 转化 的 课题 。 
 因此 ， 从 已经 实现 的 技术 中 选题 进行 理论 探索 ， 是 从 生产 实践 和 社会 需要 中 选题 的 一个 重要 方法 。 


 ３． 从 基础理论 中 选题 进行 应用 研究 生产 实践 是 自然科学 发展 的 基础 。 
 但是 自然科学 的 理论 研究 和 推理 过程 ， 具有 明显 的 相对 独立性 。 
 它 可以 借助于 理论 思维 的 杠杆 ， 超越 当时 的 实践 而 预见 未来 。 
 因而 ， 自然科学 理论 研究 能够 走 在 生产 实践 的 前面 ， 对 生产 实践 起 指导 作用 。 
 许多 应用 技术 就是 在 已 有的 理论 指导 下 创造 出来 的 。 
 因此 ， 从 比较 成熟 的 基础理论 中 选题 进行 应用 研究 ， 是 一个 广阔 的 天地 。 


 ２．２．２ 从 自然科学 的 内部 矛盾 中 选题 


 自然科学 作为 人类 的 一 种 认识 活动 和 知识 体系 ， 有 其 相对 独立性 ， 本身 存在 着 自身 的 矛盾 运动 规律 。 
 例如 ， 新 发现 的 事实 与 已 有 理论 、 观点 之间 的 矛盾 ， 各 学派 之间 的 矛盾 ， 各 学科 之间 的 相互 渗透 ， 科学 自身 的 继承 和 创新 等等 。 
 因此 ， 除了 由 生产 直接 决定 的 课题 之外 ， 自然科学 的 许多 研究 课题 ， 是 从 自然科学 的 内部 矛盾 中 提出 来 的 。 
 只要 我们 善于 分析 自然科学 内部 的 矛盾 ， 就 能 发现 研究 课题 。 


 １． 通过 分析 发现 的 新 事实 与 已 有 理论 、 观点 的 矛盾 来 选题 人们 在 科学 理论 指导 下 进行 实验 研究 时 ， 常会 发现 - 些 已 有 理论 解释 不 了 的 新 现象 ， 这种 矛盾 表明 原有 理论 、 观点 的 局限性 ， 有待 于 发展 和 完善 ， 从而 向 人们 提出 了 新 的 研究 课题 。 
 因此 ， 认真 分析 实验 成 观察 中 获得 的 现象 和 数据 ， 寻找 实验 事实 和 已 有 理论 的 矛盾 、 在 矛盾 比较 尖锐 的 地方 提出 问题 ， 提出 新 的 假说 ， 再 设计 新 的 实验 来 验证 假说 ， 是 选题 的 重要 方法 。 


 ２． 通过 分析 不同 观点 、 理论 和 学派 之间 的 矛盾 来 选题 在 科技 研究 中 ， 当 人们 对 同一 事物 行 不同 的 看法 ， 形成 了 不同 观点 、 理论 和 学派 ， 产生 了 各种 学说 之间 的 争论 时 ， 表明 各派 在 理论 上 都 还有 缺陷 或 难以 克服 的 困难 ， 或者 各 有 共 片面性 ， 或者 各 有 其 适用 的 条件 和 范围 ， 或者 其中 有的 理论 是 根本 错误 的 等等 。 
 我们 分析 这些 矛盾 ， 就 能 比较 容易 地 把握 前人 研究 达到 的 水平 ， 发现 知识 的 空白 区 ， 抓住 需要 解决 的 问题 ， 从而 提出 研究 课题 ： 


 ３． 要 适应 科学技术 发展 趋势 ， 要 从 和 科学技术 发展 的 主流 同步 去 选题 几 百年 来 ， 科学技术 是 按照 出 宏观 层次 向 微观 层次 ； 
 由 低 能量 水平 向 高 能量 水平 ； 
 由 专一性 向 综合性 的 方向 发展 。 
 在 一个 时期 内 ， 总 有 一两 门 学科 或 专业 技术 处于 发展 的 领先 地位 ， 影响 和 带动 其它 学科 技术 的 发展 ， 这种 处于 前沿 的 科学技术 称为 ＂ 带头 学科 ＂ 或 称 ＂ 领先 技术 ＂ 。 
 在 一个 时期 里 ， 总 有 一两 门 学科 或 技术 处于 发展 的 兴盛 时期 ， 成果 累累 ， 人才辈出 ， 称 之 力 ＂ 新兴 学科 ＂ 、 ＂ 新兴 技术 ＂ 或 称 ＂ 当 采 学科 ＂ 、 ＂ 当 采 技术 ＂ 。 
 每 门 科学 都 有 自己 不断 变化 着 的 前沿性 的 课题 ， 这 就是 选题 要 在 层次 性 、 相关性 、 当 采 性 ， 前沿性 等 方面 ， 适应 当时 科学技术 发展 的 主流 。 


 （ １ ） 层次 性 就是 要 到 已经 开拓 和 正在 开拓 的 物质 层次 中 去 找 课题 。 


 （ ２ ） 相关性 要求 我们 在 选题 时 ， 要 优先 考虑 那些 带头 学科 和 领先 技术 。 


 （ ３ ） 当 采 性 到 ＂ 当 采 学科 ＂ 领域 中 选 课题 好比 在 一 座 富矿 的 掌子 面上 挖掘 矿藏 ， 可以 获得 高产 。 
 有人 认为 ， 在 当 采 学科 中 选 课题 并 进行 科技 研究 ， 第二 流 的 科学家 也 能够 做出 第一流 的 工作 来 ； 
 相反 ， 如果 到 那些 已经 被 开采 过 了 的 或者 还 不 具备 开采 条件 的 学科 领域 去 找 课题 ， 第一流 的 科学家 也 做 不 出 像样 的 结果 来 。 


 （ ４ ） 前沿性 每 一 门 科学 领域 内 的 知识 都 是 由 两 部分 组成 ， 一部分 是 成熟 的 、 已 被 实验 反复 验证 ， 被 认为 是 可靠 的 知识 。 
 这 类 知识 比较 系统 ， 比较 稳定 ， 成为 这 门 科学 的 主体 ； 
 另 一部分 则 是 沿着 学科 专业 的 主要 方向 ， 由 已 知 不断 向 未知 延伸 的 知识 ， 这 类 知识 一般 是 不 成熟 、 不 系统 的 。 
 随着 科学 的 发展 ， 它 不断 向 成熟 化 、 系统化 方向 转化 。 
 所谓 选择 前沿性 课题 ， 就是 在 后 一个 部分 选择 研究 课题 ， 团 为 ， 这 是 已 知 与 未知 的 边界 区 ， 这里 往往 是 理论 与 实验 ， 需要 与 可能 矛盾 的 焦点 。 
 不论是 带头 学科 还是 一般 学科 ， 不论是 基础科学 还是 技术 科学 ， 都 有 自己 的 科学 发展 的 前沿 。 


 ２．２．３ 在 学科 交叉 的 领域 中 选题 


 辩证唯物主义 认为 ， 物质 世界 是 统一 的 ， 科学 是 内在 的 统一体 。 
 但是 ， 由于 人们 认识 能力 的 局限性 ， 一时 难以 达到 达 个 统一 认识 的 要求 。 
 因此 ， 科学 被 分解 为 许多 单独 的 门类 ， 形成 了 不同 的 学科 ， 而 在 各 学科 之间 又 形成 了 交叉 的 领域 。 
 这个 领域 是 学科 与 学科 之间 的 接触 点 ， 是 知识 的 空白 区 ， 容易 出 成果 。 


 在 学科 交叉 的 领域 中 选题 ， 就是 要 密切 注视 科学 前进 的 步伐 ， 抓住 当代 科学技术 发展 的 新 特点 ， 在 学科 与 学科 之间 、 自然科学 与 社会科学 之间 ， 精心 寻找 交叉 学科 的 结合部 、 接触 点 ， 渗透 区 ， 从中 提出 研究 课题 。 
 具体 的 做法 是 ： 


 １． 在 两 门 相邻 学科 的 边缘 地带 寻找 结合点 ， 在 结合点 上 研究 把 两 门 学科 结合 起来 的 方法 ， 从而 建立 新 的 边缘 学科 。 


 ２． 探索 一 门 学科 的 理论 和 方法 ， 去 研究 另 一 门 学科 的 研究 对象 ， 从而 建立 新 的 交叉 学科 。 


 ３． 探索 运用 多 学科 的 理论 、 知识 和 方法 ， 去 研究 某 一 特定 的 自然界 的 客体 ， 从而 建立 综合性 科学 。 


 ４． 寻找 自然科学 与 社会科学 之间 的 渗透 区 和 接触 点 ， 把 自然科学 与 社会科学 的 多种 学科 综合 起来 ， 建立 新 的 综合 学科 。 


 ５． 探索 数学 和 计算机 科学 向 各门 学科 的 渗透 。 
 自然界 任何 一 种 物质 运动 形态 都 具有 空间 形式 和 数量 关系 ， 因此 ， 数学 的 理论 和 方法 可以 运用 于 各种 学科 。 
 电子 计算机 在 数值 计算 、 数据 处理 、 信息 处理 和 自动 控制 等 方面 有 着 极 强 的 功能 ， 在 科技 研究 、 工农业 生产 、 文化教育 和 国防 建设 等 各个 领域 ， 获得 日益 广泛 的 应用 ， 如 ： 计算机 化学 、 计算机 燃烧 学 、 计算机 管理学 。 


 上面 讲 的 是 建立 新 学科 的 大 课题 。 
 而 每 一个 这样 的 大 课题 ， 都 是 由 许多 分支 的 多级 课题 组合 起来 的 。 
 因此 ， 在 每 一 门 新 学科 建立 的 过程 中 ， 都 有 许多 具体 的 问题 需要 研究 解决 ， 而 这些 问题 也 是 在 人们 的 科学 实践 中 提出 来 的 。 
 明确 了 上述 的 选题 方法 ， 就 能 帮助 我们 开阔 视野 ， 站 在 当代 学科 发展 的 前沿 ， 进行 研究 、 探索 。 
 这样 一个 问题 一个 问题 地 解决 ， 积 小 胜 为 大胜 ， 最后 将 取得 科技 上 的 重大 突破性 的 成果 。 


 ２．２．４ 在 研究 课题 中 扩大 选题 范围 


 实践 是 无限 的 ， 探索 也 是 无穷 的 。 
 研究 人员 在 从事 一 项 科研 题目 时 ， 总会 使 选题 范围 连续 扩大 ， 其 途径 有 ： １． 从 实验 中 的 意外 现象 选题 在 研究 工作 的 实践 中 ， 总会 发现 一些 新 的 、 原来 设计 没有 想到 的 ， 以往 观察 没有 见到 的 意外 现象 ， 甚 而是 细微 末节 上 的 差异 。 
 如果 能 敏锐 地 观察 和 扑 捉 这些 偶然 出现 的 现象 和 差异 ， 可能 发现 这 就是 客观 事物 运动 发展 无限 性 的 必然 反映 ， 再 经 重复 观察 无误 ， 再 与 以往 的 观察 经验 进行 对比 分析 ， 就 能 肯定 问题 的 必然 所在 ， 找到 新 研究 课题 的 线索 。 
 把 这些 新 的 线索 ， 从 理论 上 进行 分析 ， 又 会 形成 一个 新 的 科学 假说 ， 并 提出 证实 这 一 假说 的 手段 。 
 这 就 有 了 新 的 题目 ， 科研 工作 会 步步 深入 ， 连续不断 地 进行 下去 。 




 第五 章 协调 与 失调 


 ５．１ 非 平衡 稳 态 


 在 传统 哲学 中 ， ＂ 动态平衡 ＂ 的 思想 是 较为 丰富 的 。 
 现代 生理学 和 系统 自 组织 理论 ， 又 进一步 提出 了 ＂ 非 平衡 稳 态 ＂ 这 一 范畴 。 
 法国 生理学 家 查理·来西特 （ Ｃｈａｒｌｅｓ Ｒｉｃｈｏｔ ） 说 ： ＂ 生命体 必须 处于 这样 一 种 状态 ： 不 为 其 周围 的 、 常常 是 有害 的 强大 力量 所 毁坏 、 溶解 或 分解 。 
 在 这种 明显 矛盾 的 情况 下 ， 只有 机体 能 对 外界 刺激 发生 兴奋 并 具有 改变 自己 的 能力 从而 调节 它 对 刺激 的 反应 时 ， 才能 保持 它 的 稳定 。 
 在 某种 意义 上 说 ， 它 之所以 稳定 ， 正是 因为 它 是 可变 的 －－ 轻微 的 不 稳定 ， 是 使 机体 保持 真正 稳定 的 必要条件 。 ＂ 
 美国 生理学 家 坎农 系统 地 阐发 了 生理 运动 稳 态 中 的 种种 非 平衡 现象 ， 他 指出 ， 生命体 的 稳 态 决不 是 一 种 固定 不 变 的 停滞 状态 。 
 它 是 ＂ 一 种 可变 的 而 又 保持 相对 恒定 的 情况 。 ＂ 
 系统 自 组织 理论 则 进一步 明确 提出 了 ＂ 非 平衡 稳 态 ＂ 这 一 范畴 。 
 既 是 ＂ 非 平衡 ＂ ， 又 是 ＂ 稳 态 ＂ ， 它 表明 ＂ 稳 态 ＂ 与 ＂ 非 平衡 ＂ 并 不 是 泾渭 分别 截然 分割 ， 而是 ＂ 亦 此 亦 彼 ＂ ， 相互 渗透 ， 有机 统一 。 
 它 揭示 了 事物 在 相对 稳定 、 相对 协调 平衡 的 阶段 ， 不 平衡 仍然 始终 存在 。 
 这种 不 平衡 促使 事物 不断 进行 数量 上 的 变动 ， 进行 新陈代谢 ， 包括 局部 性质 上 的 变化 ， 从而 使 事物 保持 其 协调 稳定 的 状态 。 
 人体 各 器官 处于 健康 协调 状态 时 ， 其 细胞 却 不断 在 演变 。 
 成人 细胞 约 ６０万亿 个 ， 其中 每天 平均 有 １ - ２％ 在 进行 新陈代谢 。 
 红细胞 生存 期限 是 １２０ 天 ， 肝 细胞 寿命 是 １０ 多 天 ， 白细胞 是 几 天 ， 消化道 上 皮 细胞 更是 不断 在 脱落 、 少 长 。 
 人 体内 的 组织 蛋白 也 在 不断 地 更新 ， 平均 ８０ 天 就 有 一半 要 更新 。 
 其中 肺 、 脑 、 肌肉 的 蛋白质 在 １５８ 天 就要 更新 。 
 肝 和 血浆 的 蛋白质 只有 １０ 天 就要 更新 。 
 人 体内 各种 化学元素 也 在 不断 变动 ， 各种 原 于 在 １ 年 内 有 ９８％ 要 更新 。 
 人 体内 这种 新陈代谢 的 活动 ， 反映 着 人 体内 各 层次 结构 不断 出现 着 种种 不 协调 、 不 平衡 ， 正是 由于 这种 不 协调 、 不 平衡 ， 才 保证 着 人体 这 一 系统 的 生命 运动 正常 进行 。 


 同样 ， 在 社会 经济 系统 运动 过程 中 ， 即使 社会 处于 协调 稳定 的 状态 ， 也 总是 会 出现 种种 偏离 和 ＂ 涨落 ＂ ， 出现 种种 不 协调 、 不 平衡 。 
 正是 这种 种 局部 的 不 协调 、 不 平衡 ， 促使 社会 经济 系统 保持 着 正常 的 状态 。 
 马克思 在 《 资本论 》 中 谈到 资本主义 生产 中 的 供求 关系 时 指出 ： ＂ 供求 实际上 从来不 会 一致 。 ＂ 
 供求 关系 不 可能 达到 绝对 平衡 。 
 出现 于 供求 关系 中 的 种种 不 平衡 的 相互作用 ， 促使 供求 关系 保持 动态平衡 。 
 马克思 说 ： ＂ 因为 各式各样 的 不 平衡 具有 互相 对立 的 性质 ， 并且 因为 这些 不 平衡 会 彼此 接连不断 地 发生 ， 所以 它们 会 由 它们 的 相反 的 方向 ， 由 它们 互相 之间 的 矛盾 而 互相 平衡 。 
 这样 ， 虽然 在 任何 一定 的 场合 供求 都 不 是 一致 的 ， 但是 它们 的 不 平衡 会 接连不断 地 发生 ， －－ 而且 偏离 到 一个 方向 的 结果 ， 会 引起 另 一个 方向 相反 的 偏离 －－ 以致 就 一个 或 长 或 短 的 时期 的 整体 来看 ， 供求 总是 一致 的 ； 
 不过 这种 一致 只是 作为 过去 的 变动 的 平均 ， 并且 只是 作为 它们 的 矛盾 的 不断 运动 的 结果 。 ＂ 
 现代 科学 中 的 耗 散 结构 理论 也 指出 ， 随机 的 涨落 虽然 会 影响 系统 的 局部 机制 （ 功能 ） ， 但 如果 不 是 出现 在 临界点 上 的 巨 涨落 ， 系统 仍然 是 稳定 的 。 
 例如 ， 在 近 平衡 态 的 化学 系统 中 ， 浓度 涨落 的 起源 是 分子 的 运动 ， 由于 系统 总是 朝 自由 能 最 小 的 状态 运动 ， 任何 小 的 涨落 都 受到 系统 响应 的 反向 作用 ， 这 就 保证 了 系统 的 稳定性 。 
 同时 ， 系统 在 与 外界 环境 交换 物质 能量 的 过程 中 ， 也 必然 会 出现 种种 不 平衡 这种 种 不 协调 、 不 平衡 反映 着 系统 的 新陈代谢 运动 ， 保证 着 系统 整体 上 的 协调 与 一致 。 
 物质 化学 系统 、 人体 、 生态 系统 、 社会 、 经济 、 文化 系统 、 思维 系统 ... ... 无不 如此 ， 宋代 理学 家 朱熹 有 一 首 诗 云 omission 这 诗 用 以来 臂 喻 系统 内 新陈代谢 的 活动 ， 即 不断 出现 种种 局部 的 不 平衡 ， 也 还是 适宜 的 。 
 为什么 池塘 里 的 水 清澈 得 能 照见 天光 云 影 ？ 
 这 是 因为 有 源头 活水 不断 潺潺 流入 ， 而 池 内 混浊 的 活水 又 不断 被 排泄 出去 。 
 池水 通过 各个 局部 不断 进行 着 新陈代谢 的 不 平衡 活动 ， 保证 池水 整体 上 的 明净 清 莹 ， 这 就 象 现代 工厂 中 的 污水 处理 ， 如果 不 经过 化学 、 物理 等等 不 平衡 运动 的 处理 ， 那末 池水 也 不 可能 净化 。 
 所以 ， 没有 事物 内在 的 经常 出现 的 不 协调 、 不 平衡 ， 就 不 可能 处 事物 在 整体 上 保持 经常 的 协调 平衡 ， 也 就 不 可能 使 事物 不断 地 新陈代谢 保持 其 生命力 。 


 所以 ， 非 平衡 稳 态 表征 着 事物 总体 处于 稳定 协调 状态 时 ， 也 还 存在 着 种种 不 协调 不 平衡 ， 它 揭示 着 协调 与 不 协调 ， 平衡 与 不 平衡 的 相互 渗透 ， 相互 统一 。 


 传统 哲学 中 不 平衡 这 一 范畴 ， 含义 太 广 ， 缺乏 确定性 。 
 它 实质 上 包含 有 两 种 不同 性质 的 ＂ 不 平衡 ＂ ： 


 第一 种 是 动态平衡 中 的 不 平衡 。 
 即 系统 科学 中 称之为 ＂ 非 平衡 稳 态 ＂ 。 
 如上所述 ， 这种 不 平衡 不仅 并 不 影响 原有 稳定 ， 而且 还 促进 着 系统 结构 不断 保持 着 协调 和 稳定 。 
 这种 不 平衡 只是 一 种 量变 ， 它 并 不会 造成 系统 结构 的 解体 。 
 所以 这种 不 平衡 并 不 等于 失衡 ， 也 不 等于 失调 。 


 第二 种 是 促使 原有 事物 不能 继续 保持 其 ＂ 度 ＂ 的 不 平衡 。 
 这种 不 平衡 不仅 使 原有 的 系统 结构 不能 继续 保持 其 协调 稳定 状态 ， 而且 还 会 导致 原有 的 矛盾 统一体 分解 ， 促使 原有 的 系统 结构 解体 。 
 人体 的 体液 在 正常 状态 下 保持 在 ３６．５ - ３７．５ ℃ 之间 ， 在 这 一 范围 内 体温 仍然 不断 出现 种种 微小 的 升降 和 涨落 。 
 这 就 属于 第一 种 类型 的 不 平衡 。 
 这种 不 平衡 并 不 影响 人体 的 健康 。 
 但是 ， 如果 升降 涨落 超过 ３６．５ - ３７．５ ℃ 这 一 幅度 ， 就 会 影响 人体 正常 的 生命 活动 ， 并 可 引起 疾病 ， 甚至 导致 死亡 。 
 体温 过 高 ， 就 会 使 组织 蛋白 大量 分解 。 
 维生素 大量 消耗 ， 同时 ， 对 神经系统 和 循环系统 的 功能 产生 不良 影响 ； 
 当 体温 过 低 时 ， 中枢神经 系统 抑制 ， 意识 消失 ， 血压 下降 ， 呼吸 减弱 ， 如 不 及时 抢救 ， 最后 会 因 呼吸 及 心血管 中枢 麻痹 而 死亡 。 
 这种 超过 事物 保持 其 协调 稳定 状态 ， 即 超越 事物 ＂ 度 ＂ 的 不 平衡 ， 是 属于 第二 种 类型 的 不 平衡 。 
 这 两 种 性质 与 内容 大相径庭 的 不 平衡 都 用 ＂ 不 平衡 ＂ 这 一 范畴 来 概括 ， 就 往往 会 混淆 在 一起 ， 不 容易 加以 区别 。 
 这种 ＂ 不 平衡 ＂ 用 ＂ 失衡 ＂ 、 ＂ 失调 ＂ 就 较为 确切 。 


 ５．２ ＂ 非 平衡 是 有序 之 源 ＂ 的 哲学 意义 


 现代 科学 中 的 非 平衡 态 理论 研究 是 在 经典 热力学 和 统计 物理学 的 基础 上 发展 起来 的 。 
 传统 热力学 的 理论 框架 是 以 热力学 的 平衡 态 为 基础 ， 而 对 非 平衡 态 缺乏 研究 ， 因此 ， 它们 无法 解答 自然界 的 无序 状态 如何 向 有序 状态 转化 这 一 难题 。 
 近 ３０ 年 来 非 平衡 态 科学 理论 的 建立 和 发展 ， 特别 是 系统 自 组织 理论 的 发展 ， 不仅 对 现代 科学 的 发展 作出 了 重要 贡献 ， 而且 也 对于 平衡 与 不 平衡 哲学 理论 的 丰富 与 发展 ， 提供 着 新鲜 的 思想 营养 。 


 马克思 在 《 资本论 》 中 ， 把 不 平衡 、 不 协调 作为 平衡 、 协调 的 基础 和 前提 ， 认为 协调 始终 只是 消除 现存 不 协调 的 那个 运动 的 结果 。 
 同时 指出 ， 各种 不 平衡 的 相互作用 最后 导致 平衡 。 ＂ 
 因为 各式各样 的 不 平衡 具有 互相 对立 的 性质 ， 并且 因为 这些 不 平衡 会 彼此 接连不断 地 发生 ， 所以 它们 会 由 它们 的 相反 的 方向 ， 由 它们 互相 之间 的 矛盾 而 互相 平衡 ＂ 。 
 毛 泽东 在 《 关于 正确 处理 人民 内部 矛盾 的 问题 》 一 文 中 ， 明确 把 平衡 说 成 是 ＂ 矛盾 的 暂时 的 统一 ＂ ， 而 不 平衡 就是 矛盾 统一体 的 解体 。 ＂ 
 这种 平衡 就 被 矛盾 的 斗争 所 打破 了 ， 这种 统一 就 变化 了 ， 平衡 成为 不 平衡 ， 统一 成为 不 统一 ＂ 。 
 对于 不 平衡 的 作用 ， １９５８年 毛 泽东 于 八大 二 次 会议 上 提出 ： ＂ 平衡 的 破坏 是 跃进 ， 平衡 的 破坏 优于 平衡 ， 不 平衡 大 伤脑筋 是 好事 。 ＂ 
 但是 ， 不 平衡 为什么 就是 统一体 的 分解 、 为什么 平衡 的 破坏 就 优于 平衡 ， 这 需要 具体 分析 。 


 耗 散 结构 理论 、 协同 学 等 系统 自 组织 理论 广泛 研究 了 天体 的 演化 、 生物 的 进化 、 社会 的 发展 和 语言 及 思维 的 变化 ， 它们 揭示 着 非 平衡 与 系统 进化 的 内在 联系 ， 阐发 了 非 平衡 及其 在 系统 结构 中 的 作用 。 
 由于 系统 结构 是 自然界 、 社会 界 和 思维 界 的 普遍 存在 方式 ， 因此 ， 系统 自然 组织 理论 所 研究 的 有关 非 平衡 问题 ， 也 具有 重要 的 哲学 意义 。 


 从 哲学 上 看 ， 如果 说 平衡 、 协调 是 物质 分化 的 根本 条件 ， 因而 也 是 生命 的 根本 条件 ； 
 那末 ， 根据 现代 科学 理论 ， 不 平衡 、 不 协调 在 一定 条件 下 ， 就是 物质 分化 的 源泉 、 生物 进化 的 源泉 、 生命 存在 和 发展 的 源泉 。 
 系统 自 组织 理论 具体 揭示 了 这 方面 的 条件 和 机制 。 




 第２ 章 系统工程 


 人们 远在 知道 什么 是 系统工程 之前 ， 就 已经 在 运用 系统工程 的 思想 和 方法 解决 问题 了 。 
 都江堰 就是 众所周知 的 一 项 古代 系统工程 杰作 。 
 在 人类 的 实践 中 ， 凡是 人们 成功 地 从事 比较 复杂 的 工程 建设 时 ， 就 不能不 在 某种 程度 上 使用 系统工程 的 思想 和 方法 。 


 然而 ， 这 毕竟 不同 于 作为 现代 科学技术 的 系统工程 。 
 差别 在于 ： 前者 是 自发 使用 的 ， 后者 是 自觉 使用 的 ； 
 前者 是 凭 经验 实施 的 ， 后者 是 以 科学 理论 为 指导 的 ， 前者 是 偶发 的 ， 后者 是 经常 出现 的 ； 
 前者 是 定性 的 ， 后者 是 定量 的 ， 前者 要 靠 少数 杰出 人物 的 指挥 艺术 来 实施 ， 后者 是 一般 人 都 可以 通过 学习 来 掌握 的 。 


 作为 现代 科学技术 的 系统工程 ， 萌发 于 本世纪 初 。 
 泰勒 创立 的 科学 管理 方法 ， 开 了 经营 系统工程 的 先河 。 
 第二 次 世界大战 期间 ， 为 解决 新 武器 系统 配套 使用 、 资源 分配 、 运输 路线 、 捕捉 敌机 敌视 等 问题 ， 人们 开始 有意识 地 创造 和 使用 系统 方法 ， 促使 系统工程 迅速 产生 。 
 经过 战后 进一步 的 推广 和 发民 系统 方法 信誉 日 盛 。 
 １９５７年 ， 古德 和 马 可尔 合著 的 《 系统工程 》 一 书 问世 ， 标志 着 系统工程 作为 一 门 工程 技术 正式 形成 了 。 


 在 国际 系统 科学界 ， 关于 系统工程 的 范围 和 含义 有 多种 解释 。 
 钱 学森 指出 ： ＂ 国外 称 运筹学 、 管理科学 、 系统 分析 、 系统 研究 以及 费用 效果 分析 的 工程 实践 内容 ， 均 可以 用 系统 的 概念 统一 归入 系统工程 ； 
 国外 所 称 运筹学 、 管理科学 、 系统 分析 、 系统 研究 以及 费用 效果 分析 的 数学 理论 和 算法 ， 可以 统一 地 看成 是 运筹学 。 ＂ 


 ２．１ 什么 是 系统工程 


 顾名思义 ， 系统工程 是 由 系统 和 工程 两 种 要素 综合 而 成 的 整体 。 
 作为 一个 科学 概念 ， 系统工程 是 工程 技术 领域 的 系统 科学 ， 是 处理 系统 问题 的 工程 技术 。 


 ２．１．１ 系统工程 的 定义 


 系统工程 有 各种各样 的 定义 。 
 定义 的 不同 ， 反映 不同 学者 强调 的 重点 不同 ， 或者 反映 出 系统 科学 早期 发展 中 的 术语 混乱 、 学科 层次 不 清 。 
 这里 介绍 两 个 比较 科学 的 定义 。 


 １９６７年 日本 工业 标准 ＪＩＳ 规定 ： ＂ 系统工程 是 为了 更 好 地 达到 系统 目标 而 对 系统 的 构成 要素 、 组织 结构 、 信息 流动 和 控制 机构 等 进行 分析 与 设计 的 技术 。 ＂ 


 １９７８年 钱 学森 等 提出 ： ＂ ' 系统工程 ' 是 组织 ' 系统 ' 的 规划 、 研究 、 设计 、 制造 、 试验 和 使用 的 科学 方法 ， 是 一 种 对 所有 ' 系统 ' 都 具有 普遍 意义 的 科学 方法 。 ＂ 


 这 两 种 定义 最 主要 的 一致性 是 部 把 系统 作为 系统工程 的 处理 对象 ， 认定 系统工程 属于 系统 科学 中 的 工程 技术 层次 。 
 前 一 定义 较 多 地 强调 系统工程 的 系统性 特征 ， 后 一 定义 较 多 地 强调 系统工程 是 一 种 组织 管理 的 技术 。 
 将 两 种 定义 结合 起来 ， 可 获得 对 系统工程 较 完整 的 理解 。 


 ２．１．２ 系统工程 是 工程 技术 而 不 是 学术 理论 


 系统工程 的 主词 是 工程 。 
 凡 工程 都 讲 实干 ， 追求 一定 的 实用 目的 和 效益 ， 讲究 经济性 。 
 实践性 是 一切 工程 的 首要 特征 。 
 从 哲学 上 看 ， 在 实践 与 认识 的 循环往复 中 ， 工程 属于 前者 而 不 是 后者 。 
 凡 工程 都 不 以 获得 有关 客观 世界 的 新 认识 为 直接 目标 而 以 改造 客观 世界 、 造福 于 人类 为 直接 目标 。 
 这 是 传统 工程 与 新兴 系统工程 的 共性 。 


 在 中国 ， 古人 把 一切 工作 或 其 进程 、 程式 都 泛称 为 工程 。 
 曹 雪芹 把 荣 园府 修建 大观园 称为 工程 ， 在 第十七 回 写道 ： ＂ 园内 工程 ， 俱 已 告竣 ＂ ， 与 现代 用法 一致 。 
 在 欧洲 ， １８ 世纪 创造 出 工程 这个 词 ， 当时 专 指 制造 兵器 、 构筑 作战 工事 之类 服务 于 军事 目的 的 劳作 。 
 后来 逐步 推广 应用 于 民用 领域 ， 把 建筑 屋宇 、 制造 机器 、 架桥 筑路 等 改造 自然界 的 实践 活动 统称 为 工程 ， 形成 土木工程 、 水利工程 、 机械 工程 、 冶金 工程 、 化学 工程 、 电力 工程 等 众多 部门 。 
 这种 以 构建 或 改造 实物 系统 的 实际 活动 为 内容 的 工程 ， 可以 称为 传统 的 工程 ， 它们 不 包括 工程 本身 的 组织 管理 活动 。 
 在 一定 意义 上 ， 这 是 一类 ＂ 硬 ＂ 工程 技术 。 


 系统工程 的 兴起 ， 标示 着 工程 概念 的 重大 发展 。 
 在 任何 工程 中 ， 除了 直接 施工 者 的 实践 活动 之外 ， 工程 指挥 者 的 组织 管理 活动 也 是 实践 。 
 把 后者 排除 于 工程 实践 之外 的 传统 观念 是 错误 的 。 
 改造 自然界 的 活动 ， 改造 社会 （ 包括 管理 社会 系统 ） 的 活动 ， 都 以 追求 实际 效益 和 讲究 经济性 为 特征 ， 都 具有 工程 的 共性 。 
 建构 新 系统 （ 实物 系统 、 社会 系统 等 ） ， 改造 既有 系统 （ 改造 水系 、 改组 企业 等 ） ， 经营 管理 一个 已 建成 的 系统 （ 工厂 、 学校 、 整个 国家 等 ） ， 这些 实践 活动 都 是 工程 ， 需要 使用 经营 管理 的 技术 ， 即 系统工程 的 技术 。 
 如 钱 学森 所 说 ： ＂ 用 定 量化 的 系统 方法 处理 大型 复杂 系统 的 问题 ， 无论是 系统 的 组织 建立 ， 还是 系统 的 经营 管理 ， 都 可以 统一 地 看成 是 工程 实践 。 ＂ 
 可以 把 系统工程 简单 地 定义 为 组织 管理 的 技术 ， 是 一 种 ＂ 软 ＂ 工程 技术 。 
 遗憾 的 是 ， 工程 概念 的 这 一 重大 推广 尚未 被 普通 接受 。 
 例如 ， １９７９年 出版 的 《 辞海 》 对 工程 一 词 的 解释 仍 局限 于 传统 工程 概念 。 


 系统工程 的 技术性 有 两 层 含义 。 
 一 是 强调 它 不 是 学术 观点 ， 不 是 理论 体系 。 
 二 是 要 与 作出 战略 决策 和 制定 路线 、 方针 、 政策 这些 根本 问题 区分 开来 ， 系统工程 是 在 这些 方针 大计 确定 之后 解决 如何 实施 的 技术 和 方法 。 
 当然 ， 系统工程 也 可以 用于 决定 方针 大计 的 过程 中 ， 但 只是 该 过程 所 采用 的 方法 技术 不 是 决定 方针 大计 本身 。 


 ２．１．３ 强调 用 系统 观点 处理 工程 问题 是 系统工程 有别于 传统 工程 的 本质 特征 


 系统 观点 首先 表现 为 强调 对象 的 系统性 。 
 传统 工程 处理 问题 时 ， 并 不 自觉 地 把 对象 看作 系统 事物 。 
 系统工程 要求 工程师 、 管理者 自觉 地 把 工程 任务 看作 系统 事物 。 
 从 共 时 性 角度 看 ， 要 把 对象 看作 由 部分 组成 的 整体 ， 强调 了解 各组 分 之间 的 相互 联系 ， 从 系统 整体 出发 处理 一切 问题 。 
 从 历时 性 角度 看 ， 要求 把 工程 看作 由 许多 相互 关联 的 阶段 、 步骤 、 工序 组成 的 过程 集 合体 ， 强调 把握 全过程 ， 从 全过程 出发 关照 各 阶段 的 衔接 。 
 系统 工程师 关心 的 主要 问题 不 是 用 什么 材料 或 模具 、 如何 切割 加工 、 如何 组装 等 硬 技术 问题 ， 而是 任务 系统 的 构成 要素 、 结构 方式 、 整体 目标 和 约束 条件 、 本 系统 与 环境 超 系统 的 关系 等 组织 管理 的 技术 问题 。 
 愈 是 复杂 的 工程 ， 任务 本身 的 系统 性命 明显 、 复杂 ， 愈 要求 人们 把 它 作为 系统 来 处理 。 
 因此 ， 从 对象 的 系统性 看 ， 应 把 系统工程 定义 为 处理 系统 的 工程 技术 。 


 其次 是 所 用 方法 的 系统性 。 
 作为 一 种 知识 体系 ， 系统工程 是 利用 系统 科学 的 各种 概念 、 原理 、 方法 解决 组织 管理 问题 的 各种 专业 和 学科 的 总称 。 
 在 最先 兴起 的 一 批 系统 研究 分支 中 ， 只有 系统工程 和 一般 系统论 在 学科 命名 中 有 ＂ 系统 ＂ 一 词 ， 与 运筹学 、 信息论 、 控制论 相比 ， 它 更 明确 、 更 自觉 地 强调 了 所 用 观点 和 方法 的 系统 件 。 
 这个 特点 也 可以 从 系统工程 的 形成 过程 中 看到 。 
 泰 勒 方法 提出 后 ， 到 １９４０年 左右 ， 人们 在 创造 和 使用 工时 定额 和 线条 图 这些 早期 系统工程 方法 时 并未 自觉 到 要 运用 系统 观点 ， 没有 把 工厂 、 企业 看作 系统 ， 在 线条 图 中 工序 之间 本来 存在 的 有机 联系 没有 明确 反映 出来 ， 说明 线条 图 没有 表达 出 系统 概念 。 
 ４０ 年代 以后 ， 系统 分析 、 系统 设计 、 系统工程 、 系统 研究 之类 的 术语 相继 产生 ， 系统 概念 被 置于 这 类 工程 技术 的 中心 位置 。 
 从 方法 性 角度 看 ， 应 把 系统工程 定义 为 用 系统 观点 和 方法 处理 工程 问题 的 技术 。 


 但是 ， 不能 说 一切 系统 都 是 系统工程 的 对象 。 
 系统工程 是 工程 技术 层次 上 的 学科 ， 处理 的 是 人 的 实践 活动 所 构成 的 一切 系统 即 事理 系统 。 
 纯粹 的 自然界 系统 、 符号 系统 、 理论 系统 等 不 是 它 处理 的 对象 。 
 事理 系统 总是 直接 关联 着 人 的 利益 ， 由 人 来 操纵 ， 甚至 人 也 是 系统 的 组成部分 。 
 前 引 钱 学森 定义 中 所 说 的 一切 系统 ， 只是 在 这种 意义 上 讲 的 。 
 如 在 第１ 章 所 说 ， 在 １９８０年 以前 ， 钱 学森 局限 于 从 系统 经营 管理 的 角度 考察 问题 ， 没有 注意 到 其它 领域 的 系统 。 
 另外 ， 虽然 原则 上 说 一切 事理 系统 都 是 系统工程 的 对 像 ， 都 可用 系统工程 方法 处理 ， 但 只有 较为 复杂 的 系统 才能 真正 显示 出 系统工程 的 优越性 。 
 对于 日常 生活 中 的 简单 事情 （ 系统 ） ， 如果 套用 现代 系统工程 的 定 量化 方法 ， 使用 电子 计算机 解题 ， 无异于 大炮 打 苍蝇 ， 只能 授 人 以 迂腐 教条 的 笑柄 。 
 因此 ， 应 明确 限定 系统工程 的 对象 是 比较 复杂 的 事理 系统 。 




 第一 章 概论 


 中国 现代化 的 炼油 工业 ， 是 在 中华人民共和国 成立 以后 才 开始 建立 的 。 
 在 此 之前 ， 只有 几 个 很 小 的 炼油厂 ， 工艺 技术 落后 、 设备 简陋 ， 原油 加工 量 和 石油 产品 品种 很 少 ， 大部分 石油 产品 依靠 进口 。 
 新 中国 成立 后 ， 石油 资源 的 开发 得到 了 重视 ， 在 原油 产量 逐步 增长 的 情况 下 ， 对 原有 炼油厂 进行 厂 改建 和 扩建 、 并 从 苏联 引进 技术 和 设备 ， 于 １９５８年 在 兰州 建成 了 第一 座 现代化 的 炼油厂 。 


 １９６０年 大庆 油田 的 开发 ， 为 炼油 工业 的 发展 奠定 了 物质 基础 。 
 以后 又 陆续 发现 了 许多 新 油田 。 
 原油 产量 迅速 增长 ， 一 批 新 炼油厂 相继 建立 ， １９６３年 实现 了 石油 产品 的 基本 自给 ， 结束 了 我国 石油 产品 依靠 进口 的 历史 。 
 此后 ， 随着 原油 产量 的 不断 增长 ， 我国 炼油 工业 也 相应 得到 持续 发展 ， 到 １９８９年 全国 有 大 、 中型 炼油厂 ３０ 余 座 ， 原油 总 加工 能力 达到 １００ Ｍｔ ， 同时 开发 和 采用 了 多种 先进 的 炼油 工艺 和 设备 ， 对 炼油厂 广泛 进行 了 技术 改造 ， 目前 在 我国 已经 形成 了 具有 一定 规模 和 技术 水平 的 现代化 炼油 工业体系 。 


 我国 炼油厂 主要 炼制 国产 原油 。 
 目前 我国 最 大 的 油田 为 大庆 油田 ， 原油 产量 约 占 全国 的 ４０％ ； 
 其它 较 大 的 有 胜利 、 辽河 、 华北 、 中原 及 克拉玛依 等 油田 ， 它们 的 原油 总产量 约 占 全国 的 一半 。 
 胜利 和 中原 原油 含 硫 ， 特别 是 胜利 油田 的 孤岛 原油 含 硫 较 高 ， 其它 都 属于 低 硫 原油 。 
 我国 主要 油田 原油 的 共同 特点 是 密度 较 大 ， 含 蜡 高 ， 轻 馏 分 含量 较 少 ， 如 表 １ - １ 所 示 。 


 由于 多数 原油 的 轻油 含量 少 ， 为 满足 国民经济 发展 ， 特别 是 公路 运输 、 农业 机械化 、 铁路 内燃机 化 和 船运 、 航空 事业 的 发展 对 发动机 燃料 的 需要 ， 决定 了 我国 炼油厂 生产 装置 的 构成 中 ， 重油 深度 加工 装置 占 很 大 比重 。 
 到 １９８９ 年年 止 ， 催化 裂化 、 延迟 焦化 等 装置 的 总 加工 能力 达到 ５３．１ Ｍｔ ／ ａ ， 占 原油 一 次 加工 能力 的 ４０．７％ 。 
 见 表 １ - ２ 。 


 如 表 １ － ２ 所 示 ， 催化 裂化 已 成为 我国 重油 深度 加工 的 主要 手段 。 
 １９８９年 催化 裂化 装置 生产 的 汽油 和 柴油 。 
 分别 占 全国 汽油 和 柴油 总量 的 ７０％ 和 ３１％ 。 
 在 其它 几 种 重油 加工 装置 中 ， 由于 对 优质 中 馏 分 燃料 的 需要 日益 增加 、 加 氢 裂化 近年来 有 较 快 发展 的 趋势 。 


 我国 产量 最 多 的 大庆 原油 是 典型 的 石蜡 基 原油 ， 其 润滑油 馏 分 具有 良好 的 粘 温 性能 ， 用 常规 的 生产 工艺 即可 获得 高 粘度 指数 的 润滑油 基础 油 ， 见 表 １ - ３ 。 
 此外 ， 我国 也 用 中间 基 和 环烷基 原油 生产 各种 润滑油 。 
 全国 润滑油 的 总 生产能力 已 超过 ２.０ Ｍｔ ／ ａ ， 除 满足 国内 需要 外 ， 尚 有 一定 数量 的 出口 。 


 我国 各 主要 油田 的 原油 都 富含 石蜡 。 
 为了 充分 利用 这 一 资源 ， 发展 了 从 含 蜡 馏 分 中 提取 石蜡 的 脱 蝉 、 脱 油 以及 精制 、 成型 等 一 套 完整 石蜡 生产 技术 。 
 我国 石蜡 产量 １９８９年 达到 ６９０ ｋｔ ， 是 主要 的 出口 石油 产品 之一 。 


 我国 大部分 原油 含 硫 低 。 
 为 生产 低 硫 石油 焦 提供 了 有利 条件 。 


 随着 汽车 制造业 的 发展 ， 汽车 发动机 压缩 比 的 提高 ， 以及 进口 车辆 的 增多 ， 要求 提高 汽油 辛烷 值 。 
 为此 ， 一些 生产 高 辛烷 值 汽油 组分 的 工艺 技术 ， 如 烷基 化 、 醚 化 、 烯 烃 叠 合 等 ， 近年来 受到 重视 并 获得 发展 。 


 在 发展 天然 原油 加工 的 同时 ， 为了 满足 国防 、 航空 、 航天 以及 电子 等 领域 在 各种 高温 、 严寒 、 幅 射 、 强化 学 介质 等 特殊 条件 下 使用 的 需要 ， 我国 还 有效 地 发展 了 具有 各种 特殊 优良 性能 的 合成 油脂 ， 包括 酯 类 油 、 聚烷撑醚 、 聚硅氧烷 、 含 氟 油 及 磷酸酯 等 多 类 化合物 。 


 各种 石油 加工 催化剂 和 油品 添加剂 已 基本 立足 于 国内 。 


 随着 炼油 工业 的 发展 ， 我国 已 拥有 一 支 强大 的 、 具有 丰富 经验 的 炼油 生产 和 科研 、 设计 队伍 。 
 随着 机械 工业 的 发展 ， 各种 炼油 装备 已 基本 立足 于 国内 。 


 在 炼油 工艺 技术 的 发展 上 ， 新 产 国 成立 初期 ， 我国 炼油厂 只有 原油 蒸馏 、 馏分油 热 裂化 、 釜 式 焦化 、 柴油 冷 榨 脱蜡 、 润滑油 离心 脱蜡 和 油品 酸 碱 精制 等 几 种 较 简单 的 生产 工艺 技术 。 
 ５０ 年代 ， 经过 恢复 和 引进 吸收 ， 增加 了 移动 床 催化 裂化 、 苯 烃 化 、 丙烷 脱 沥青 、 润滑油 糠 醛 精制 和 酚 精制 、 酮苯 溶剂 脱蜡 和 白土 处理 等 工艺 技术 ， 在 炼油 生产 技术 上 前进 了 一 大步 ， 特别 在 润滑油 方面 ， 开始 有 了 现代化 的 完整 的 配套 技术 和 生产 装置 。 
 但 在 发动机 燃料 的 加工 技术 方面 、 距 世界 水平 尚 有 不 小 差距 。 
 热 裂化 汽油 仍 在 车 用 汽油 中 占 主要 地位 。 


 ６０ 年代 切 开始 ， 通过 我国 自己 的 研究 与 设计 ， 先后 建成 了 延迟 焦化 、 优化 催化 裂化 、 催化 重整 、 硫酸 法 烷基 化 、 尿素 脱蜡 、 加 氢 精制 及 加 氢 裂化 等 装置 ， 掌握 了 当时 世界 上 一些 主要 的 炼油 工艺 技术 ， 并 在 以后 年代 中 得到 充实 、 发展 与 提高 ， 与此同时 ， 还 进行 了 炼油 催化剂 和 油品 添加剂 的 研究 与 生产 ， 为 炼油 新 工艺 创 石油 新 产品 的 开发 创造 了 条件 。 


 １９７８年 以后 ， 在 国家 实行 改革 开放 的 政策 下 ， 为了 进一步 完善 和 提高 我国 的 炼油 生产 技术 ， 经济 有效 地 为 国家 提供 更 多 更 好 的 石油 产品 ， 又 陆续 开发 和 引进 了 重油 催化 裂化 、 连续 再生 式 催化 重整 、 氢氟酸 法 烷基 化 、 高压 及 中 压 加 氢 裂化 、 醚 化 等 工艺 技术 ， 使 我国 炼油 工艺 技术 达到 或 接近 了 当代 世界 先进 水平 。 


 我国 几 种 主要 炼油 工艺 技术 的 发展 过程 及其 现状 分 述 如下 ： 


 １． 原油 蒸馏 


 原油 蒸馏 是 石油 加工 中 最 古老 最 基本 的 工艺 过程 ， 但 它 一直 有所 发展 ， 特别 是 在 ７０ 年代 世界 发生 能源 危机 以后 ， 由于 它 是 炼油厂 中 消耗 能量 最 大 的 装置 ， 因此 ， 我国 各 炼油厂 都 对 其 进行 了 以 降低 能耗 、 改善 分馏 效率 为 中心 的 技术 改造 ， 采用 了 优化 换 热 流程 ， 提高 加热炉 效率 。 
 改进 分馏塔 板 ， 推广 干 式 减压 蒸馏 ， 低温 余热 利用 等 主要 措施 ， 以及 采用 各种 新型 、 高效 、 低耗 设备 ， 使 原油 蒸馏 装置 的 平均 能耗 大幅度 下降 ， 达到 或 接近 了 当代 世界 先进 水平 。 
 同时 进一步 改善 了 油品 分割 情况 ， 提高 了 轻油 拔 出 率 和 产品 质量 。 


 ２． 热加工 


 直至 ６０ 年代 中期 ， 热 裂化 一直 是 我国 炼油厂 中 生产 轻 质 油品 的 主要 手段 ， 并 在 技术 上 有所 发展 ， 如 采用 裂化 炉 管 注水 或 注 汽 ， 改善 进料 质量 等 措施 ， 使 装置 开工 周期 长达 １ 年 以上 ， 轻油 收 率 亦 有所 提高 。 
 但 由于 热 裂化 汽油 和 柴油 的 质量 差 ， 安定 性 不好 ， 因此 ， 以 馏分油 为 原料 的 热 裂化 工艺 ， 从 ７０ 年代 开始 在 我国 已 停止 发展 ， 原有 的 多数 装置 亦 已 进行 改造 或 停止 生产 。 


 焦化 ， 特别 是 延迟 焦化 ， 是 我国 在 ６０ 年代 重点 发展 的 热加工 工艺 ， 具有 先进 的 水力 除 焦 技术 。 
 由于 我国 原油 多数 含 硫 量 低 ， 可 生产 低 硫 优质 石油 焦 ， 并 可 为 催化 裂化 和 加 氢 裂化 提供 原料 ， 因而 延迟 焦化 在 我国 具有 一定 的 生命力 和 发展前途 ， 仍 有 新 的 生产 装置 在 建设 、 特别 是 近年来 研究 成功 了 针状 焦 的 生产 工艺 ， 为 其 发展 展示 了 新 的 前途 。 


 为了 减少 工业 和 船 用 燃料油 的 轻油 掺和 量 ， 直接 生产 合格 的 燃料油 ， 重油 减 粘 裂化 工艺 近年来 在 我国 受到 重视 。 
 低温 长 停留 时间 减 粘 裂化 工艺 的 研究 成功 ， 提高 了 减 粘 效果 和 延长 了 开工 周期 ， 几 套 工业 装置 已 建成 投产 。 


 ３． 流 化 催化 裂化 


 流 化 催化 裂化 是 我国 最 主要 的 二 次 加工 工艺 ， 也 是 我国 技术 经验 积累 比较 丰富 的 工艺 过程 。 
 早 在 ５０ 年代 ， 我国 就 开始 了 流 化 催化 裂化 工艺 和 催化剂 的 研究 开发 工作 。 
 １９６５年 建成 了 第一 套 加工 能力 为 ６００ Ｋｔ ／ ａ 的 流 化 催化 裂化 装置 。 
 随后 又 陆续 建设 了 多 套 装置 ， 最 大 加工 能力 １．２ Ｍｔ ／ ａ 。 
 ７０ 年代 初 ， 由于 发展 了 沸石 裂化 催化剂 ， 我国 催化 裂化 向 提升 管 反应器 方向 发展 。 
 并 先后 建成 了 并列 式 和 同 轴 式 两 种 类型 的 装置 多 套 ， 最 大 装置 加工 能力 为 ２．０ Ｍｔ ／ ａ 。 
 在 加工 原料 上 ， 也 从 馏分油 发展 到 掺 炼 减压 渣油 和 全 常 压 渣油 。 
 近年来 ， 又 在 渣油 脱 金属 、 原料 雾 化 、 油 剂 快速 分离 、 催化剂 高效 再生 、 再生 器 取 热 、 烟 气 能量 回收 以及 新型 高效 旋风 分离器 等 技术 和 设备 方面 ， 取得 了 多 项 成就 ， 使 我国 催化 裂化 技术 上升 到 一个 新 的 水平 。 


 我国 流 化 催化 裂化 技术 的 发展 ， 是 与 裂化 催化剂 的 发展 分 不 开 的 。 
 在 大量 研究 工作 的 基础 上 ， ６０ 年代 中期 生产 出 无 定形 硅 铝 微 球 催化剂 ， 质量 达到 国外 同类 剂 的 水平 。 
 ７０ 年代 初 开始 发展 沸石 裂化 催化剂 。 
 ３０ 年 来 ， 随着 催化 裂化 工艺 技术 的 发展 ， 先后 生产 出 各种 全 合成 、 半 合成 和 全 白 土 型 稀土 Ｙ 型 沸石 和 超 稳 沸石 催化剂 ， 形成 了 品种 系列 ， 性能 达到 国际 上 同类 产品 的 先进 水平 ， 适应 了 各种 工艺 条件 、 不同 原料 和 不同 加工 目的 生产 装置 的 需要 。 
 此外 ， 还 发展 了 ＣＯ 助燃 前 、 金属 钝 化 剂 及 辛烷 值 助剂 等 。 




 第一 章 绪论 


 在 系统 地 介绍 数据库 基本 概念 和 基本 技术 之前 ， 我们 首先 应该 回答 一个 问题 ： 什么 是 数据库 以及 为什么 要 发展 数据库 技术 。 


 这 一 章 ， 我们 将 从 数据 管理 的 发展 过程 简要 地 阐明 这个 问题 。 
 本 章 还 概括 地 介绍 了 数据库 系统 以及 所 涉及 的 基本 概念 ， 包括 数据 模型 ， 数据库 系统 的 体系 结构 ， 数据库 管理 系统 的 主要 功能 和 组成部分 等 ， 作为 后面 各 章 学习 的 基础 。 


 计算机 应用 从 科学 计算 进入 数据 处理 是 一个 划时代 的 转折 ， 使 计算机 从 少数 科学家 手中 的 珍品 成为 广大 科技 人员 和 管理 人员 工作 中 的 得力 助手 和 有力 工具 。 


 数据 处理 是 指 对 各种 形式 的 数据 进行 收集 、 储存 、 加工 和 传播 的 一 系列 活动 的 总和 ， 其 目的 是 从 大量 的 、 原始 的 数据 中 抽取 、 推导 出 对 人们 有 价值 的 信息 以 作为 行动 和 决策 的 依据 ； 
 是 为了 借助 计算机 科学 地 保存 和 管理 复杂 的 大量 的 数据 ， 以便 人们 能 方便 而 充分 地 利用 这些 宝贵 的 信息 资源 。 


 数据库 技术 所 研究 的 问题 就是 如何 科学 地 组织 和 储存 数据 ， 如何 高效 地 获取 和 处理 数据 ， 数据库 技术 是 数据 管理 的 最新 技术 ， 数据库 系统 是 当代 计算机 系统 的 重要 组成部分 。 


 １．１ 数据 管理 的 进展 


 数据 处理 的 中心 问题 是 数据 管理 。 
 数据 管理 指 的 是 对 数据 的 分类 、 组织 、 编码 、 储存 、 检索 和 维护 。 
 数据 管理 随着 计算机 硬件 和 软件 的 发展 而 不断 发展 。 
 ３０ 多年 来 经历 了 如下 三 个 阶段 ： 


 （ １ ） 人工 管理 阶段 


 （ ２ ） 文件 系统 阶段 


 （ ３ ） 数据库 系统 阶段 


 １．１．１ 人工 管理 阶段 


 这 一 阶段 （ ５０ 年代 中期 以前 ） 的 背景 是 ， 计算机 主要 用于 科学 计算 。 
 从 硬件 看 ， 外存 只有 磁带 、 卡片 、 纸带 ， 没有 磁盘 等 直接 存取 的 存储 设备 ； 
 从 软件 看 ， 没有 操作系统 ， 没有 管理 数据 的 软件 ， 数据 处理 方式 是 批处理 。 


 这个 时期 数据 管理 的 特点 是 ： 


 （ １ ） 数据 不 保存 。 
 因为 计算机 主要 应用 于 科学 计算 ， 一般 不 需要 将 数据 长期 保存 。 
 只是 在 计算 其一 课题 时 将 数据 输入 ， 用 完 就 撤走 ， 不仅 对 用户 数据 如此 处置 ， 对 系统 软件 有时 也 是 这样 。 


 （ ２ ） 没有 软件 系统 对 数据 进行 管理 。 
 程序员 不仅 要 规定 数据 的 逻辑 结构 ， 而且 还要 在 程序 中 设计 物理 结构 ， 包括 存储 结构 ， 存取 方法 ， 输入 输出 方式 等 。 
 因 比 程序 中 存取 数据 的 子程序 随着 存储 的 改变 而 改变 ， 即 数据 与 程序 不 具有 独立性 ， 这样 不仅 程序员 必须 花费 许多 精力 在 数据 的 物理 布置 上 ， 而且 数据 在 存储 上 有 一些 改变 、 就 必须 修改 程序 。 


 （ ３ ） 这 一 时期 基本上 没有 文件 概念 、 数据 的 组织 方式 必须 由 程序员 自行 设计 。 


 （ ４ ） 一 组 数据 对应 一个 程序 ， 数据 是 面向 应用 的 即使 两 个 应用 程序 涉及 某些 相同 的 数据 ， 也 必须 各自 定义 ， 无法 互相 利用 、 互相 参照 ， 所以 程序 与 程序 之间 有 大量 重复 数据 。 


 上述 特点 如 图 １ － １ 所 示 。 


 １．１．２ 文件 系统 阶段 


 这 一 阶段 （ 从 ５０ 年代 后期 到 ６０ 年代 中期 ） 的 背景 是 计算机 不仅 用于 科学 计算 ， 还 大量 用于 管理 ， 外 存储器 有 了 磁盘 、 磁鼓 等 直接 存取 的 存储 设备 ， 在 软件 方面 ， 操作系统 中 已经 有 了 专门 的 管理 数据 软件 ， 一般 称为 文件 系统 。 
 从 处理 方式 讲 不仅 有 了 文件 批处理 ， 而且 能够 联机 实时 处理 。 


 在 这种 背景 下 、 这 一 阶段 的 数据 管理 形成 了 如下 几 个 特点 ： 


 （ １ ） 由于 计算机 大量 用于 数据 处理 ， 数据 需要 长期 保留 在 外存 上 反复 处置 、 即 经常 对 文件 进行 查询 、 修改 、 插入 和 删除 等 操作 。 


 （ ２ ） 由于 有 软件 进行 数据 管理 ， 程序 和 数据 之间 有 软件 提供 存取 方法 进行 转换 ， 有 共同 的 数据 查询 修改 的 管理 模块 ， 文体 的 逻辑 结构 与 存储 结构 由 系统 进行 转换 ， 使 程序 与 数据 有 了 一定 的 独立性 ， 这样 程序员 可以 集中 精力 于 算法 ， 而 不必 过多 地 考虑 物理 细节 ， 并且 ， 数据 在 存储 上 的 改变 不 一定 反映 在 程序 上 ， 这 又 可以 大大 节省 维护 程序 的 工作量 。 


 （ ３ ） 文件 已经 多样化 。 
 由于 已 有 了 直接 存取 存储 设备 ， 也 就 有 了 索引 文件 ， 链 接 文件 ， 直接 存取 文件 等 ， 而且 用 上 倒 排 文件 进行 多 码 检索 。 


 （ ４ ） 数据 的 存取 基本上 以 记录 为 单位 。 


 （ ５ ） 上述 各 点 都 比 第一 阶段 有 很 大 的 改进 ， 但 这种 方法 仍 有 很多 缺点 ， 主要 的 有 ： 


 数据 冗余度 （ Ｒｅｄｕｎｄａｎｃｙ ） 大 


 文件 系统 中 文件 基本上 对应 于 某个 应用 程序 也就是说 ， 数据 还是 面向 应用 的 。 
 当 不同 的 应用 程序 所 需要 的 数据 有 部分 相 同时 ， 也 必须 建立 各自 的 文件 ， 而 不能 共享 相同 的 数据 ， 因此 数据 冗余度 大 ， 浪费 存储 空间 ， 并且 由于 相同 数据 的 重复 存储 、 各自 管理 ， 给 数据 的 修改 和 维护 带来 了 困难 ， 容易 造成 数据 的 不 一致性 。 


 数据 和 程序 缺乏 独立性 。 


 文件 系统 中 文件 是 为 某 一 特定 应用 服务 的 。 
 文件 的 逻辑 结构 对 该 应用 程序 来说 是 优化 的 。 
 因此 、 要 想 对 现有 的 数据 再 增加 一些 新 的 应用 是 很 困难 的 ， 系统 不 容易 扩充 ， 一旦 数据 的 逻辑 结构 改变 、 必须 修改 应用 程序 ， 修改 文件 结构 的 定义 ， 而 应用 程序 的 改变 ， 如 应用 程序 所 使用 的 高级 语言 的 变化 等 ， 也 将 影响 文件 的 数据 结构 的 改变 ， 数据 和 程序 缺乏 独立性 ， 因此 ， 文件 系统 仍然 是 一个 不 具有 弹性 的 无 结构 的 数据 集合 ， 所谓 无 结构 ， 是 指 文件 之间 是 孤立 的 ， 不能 反映 现实 世界 事物 之间 的 内在 联系 。 


 这个 时期 程序 与 数据 的 关系 如 图 １ － ２ 所 示 。 


 １．１．３ 数据库 系统 阶段 


 这 一 时期 （ 从 ６０ 年代 后期 开始 ） 的 背景 是 ： 


 计算机 用于 管理 的 规模 更为 庞大 ， 应用 越来越 广泛 ， 数据 量 急剧 增长 ， 而且 数据 的 共享 要求 越来越 强 ， 这种 共享 的 含义 是 多种 应用 、 多种 语言 互相 覆盖 地 共享 数据 集合 ， 如 图 １ － ３ 所 示 ： 


 有 了 大 容量 的 磁盘 。 


 联机 实时 处理 要求 更 多 了 ， 并 开始 提出 和 考虑 分布 处理 。 


 软件 价格 上升 ， 硬件 价格 下降 。 
 为 编制 和 维护 系统 软件 及 应用 程序 所 需 的 成本 相对 增加 。 


 在 这样 的 背景 下 ， 为了 解决 多 用户 ； 
 多 应用 共享 数据 的 需求 ， 使 数据 为 尽可能 多 的 应用 服务 ， 就 出现 了 数据库 这样 的 数据 管理 技术 。 
 它 的 特点 如下 ： 


 （ １ ） 面向 全 组织 的 复杂 的 数据 结构 


 我们 用 一个 例子 说明 这个 问题 。 


 传统 文件 的 最 简单 形式 是 等 长 同 格式 记录 的 集合 。 
 例如 一个 职工 的 人事 文件 ， 每 一 记录 记载 一个 职工 的 全部 人事 信息 ， 记录 格式 如 图 １ － ４ 。 


 在 政治 历史 和 社会关系 这 两 栏 内 各个 职工 所 具有 的 信息 置 的 多少 变化 很 大 。 
 若 以 等 长 记录 形式 存储 时 ， 只能 按 信息量 最 多 的 职工 的 需要 保留 存储 空间 ， 这 对于 信息量 少 的 职工 将要 造成 很 大 的 浪费 ， 因此 就 改用 不等 长 记录 或 主 记录 与 明细 记录 相 结合 的 方法 。 
 在 人事 记录 中 、 到 工资 级别 为止 的 十 个 数据项 是 任何 职工 必须 具有 而且 是 等 长 的 。 
 这 一部分 可以 作为 基本 信息 ， 称 为主 记录 ， 而 政治 历史 和 社会关系 作为 明细 记录 。 
 这样 ， 一个 职工 的 人事 记录 的 结构 可 如 图 １ － ５ 所 示 。 
 图 １ － ５ （ ａ ） 表示 人事 记录 的 型 ， 而 图 １ － ５ （ ｂ ） 表示 人事 记录 的 其 一个 记录 值 。 
 在 图 １ － ５ （ ｂ ） 中 ， 表示 职工 王 一 的 人事 记录 由 一个 人事 基本 记录 值 ， 四 个 政治 历史 记录 值 和 三 个 社会关系 记录 值 构成 ， 这样 由 一个 主 记录 带 上 几 种 各 若干 个 值 的 明细 记录 的 方法 增加 了 灵活性 ， 节省 了 存储 空间 。 


 这种 思想 是 数据库 方法 的 雏形 。 
 它 已经 把 文件 系统 中 记录 内部 有 结构 的 思想 扩大 到 了 两 个 记录 型 之间 。 
 但 这种 方法 还是 有 局限性 的 ， 因为 这种 灵活性 只是 对 某 一个 应用 而言 的 。 
 而 一个 组织 或 部门 包括 许多 应用 ， 从 整体 观点 来看 ， 不仅 要 考虑 一个 应用 （ 程 序 ） 的 数据 结构 ， 而且 要 考虑 整个 组织 的 数据 结构 问题 。 


 假设 所 考虑 的 组织 中 有 人事 系统 、 工资 系统 和 业务 系统 ， 我们 把 此 组织 中 的 数据 结构 化 如 图 １ － ６ 所 示 。 


 图 １ － ６ 设计 了 各个 系统 都 要 用 的 职工 记录 以及 人事部门 关心 的 人事 记录 、 政治 历史 和 社会关系 的 记录 ； 
 财务 部门 关心 的 工资 史 记录 ； 
 业务 部门 需要 的 业务 记录 、 学历 、 科研 经历 和 教学 经历 等 记录 。 
 这样 ， 整个 组织 的 数据 便 结构 化 了 。 
 这 就 要求 在 描述 数据 时 不仅 描述 数据 本身 ， 还要 描述 数据 之间 的 联系 ， 文件 系统 中 尽管 记录 内部 已 有 了 某些 结构 ， 但 记录 之间 是 没有 联系 的 ， 孤立 的 ， 因此 ， 数据 的 结构 化 是 数据库 主要 特征 之一 ， 是 数据库 与 文件 系统 的 根本 区别 。 


 （ ２ ） 数据 冗余度 小 ， 易 扩充 


 由于 数据库 从 整体 观点 来 看待 和 描述 数据 ， 数据 不再 是 面向 某 一 应用 ， 而是 面向 整个 系统 ， 这 可以 大大 减小 数据 的 冗余度 ， 既 节约 存储 空间 ， 减少 存取 时间 ， 又 可 避免 数据 之间 的 不 相容 性 和 不 一致性 。 


 对 数据库 数据 的 应用 可以 有 很 灵活 的 方式 ， 可以 取 整体 数据 的 各种 合理 子集 用于 不同 的 应用 系统 而且 当 应用 需求 改变 成 增加 时 ， 只要 重新 选取 不同 子集 或者 加上 一 小 部分 数据 ， 便 可以 有 更 多 的 用途 ， 满足 新 的 要求 ， 这 就是 弹性 大 ， 易 扩充 的 特点 。 




 设计 智能 的 工具 －－ 人工智能 语言 


 当 我们 要 让 计算机 解决 问题 时 ， 我们 就 得 把 有关 知识 ， 问题 求解 方法 和 推理 方法 编成 程序 输入 计算机 ， 这样 计算机 就 能 按照 我们 的 设想 去 做 。 
 在 人工智能 中 ， 历史 最 悠久 ， 使用 最 广 的 是 ＵＳＰ 语言 。 
 现在 世界 上 绝大部分 智能 程序 都 是 用 ＵＳＰ 语言 编写 的 。 
 现在 又 出现 了 一 种 新 的 人工智能 语言 ＰＲＯＬＯＧ ， 这种 语言 是 ＂ 说明 性 ＂ 的 ， 用 这种 语言 我们 只 需 说明 ＂ 做 什么 ＂ ， 而 不用 告诉 计算机 每 一 步 ＂ 怎样 做 ＂ ， 这 是 对 传统 的 ＂ 过程 性 语言 ＂ －－ 必须 告诉 计算机 怎样 做 的 语言 的 一 次 革命 。 
 ＰＲＯＬＯＧ 已 被 日本 人工智能 研究者 选 作 第 五代 计算机 的 核心 语言 。 


 中国 先哲 说 得 好 ＂ 工欲善其事 ， 必先利其器 。 ＂ 
 要 想 设计 出 本领 更 大 的 智能 程序 ， 就 得 有 能 更 好 地 描 叙 智能 的 语言 。 


 在 每 一 部 科幻 作品 中 ， 人们 看到 的 机器人 都 能 用 人类 的 语言 来 表达 它们 的 思想 和 感情 ， 人们 都 把 这 看作 理所当然 的 ， 然而 实际上 ， 要 让 计算机 像 人 一样 理解 人类 的 语言 ， 如 汉语 、 英语 等 是 十分 困难 的 。 
 值得 欣慰 的 是 ， 人工智能 的 研究者 们 为了 实现 这 ＂ 理所当然 ＂ 的 幻想 已经 进行 了 ２０ 多年 不懈 的 努力 ， 取得 了 不少 成果 ， 尽管 目前 计算机 还 不能 完全 达到 人 的 理解 水平 ， 但 实现 这 一 目标 也 将 是 不 远 的 事 了 。 


 人类 的 语言 如 汉语 、 英语 、 法语 、 俄语 等等 都 称为 ＂ 自然 语言 ＂ ， 以 区别 于 ＂ 人工 语言 ＂ 如 世界语 ， 计算机 语言 等 。 
 有些 语言 是 人类 用途 最 广泛 ， 使用 最 方便 、 效率 最高 的 信息 传递 工具 。 
 我们 能 通过 书籍 学习 知识 ， 陶冶 情操 ， 而 每 一 本书 都 是 用 语言 写 成 的 。 
 我们 和 自己 的 朋友 、 同事 或 其他 ， 人 交流 思想 、 感情 、 信息 也 要 靠 语言 ， 即使 我们 一个 人 独自 沉思 默想 时 ， 我们 也 在 使用 无声 的 语言 。 


 自从 ４０ 年代 世界 上 第一 台 计算机 问世 以来 ， 这 一 新兴 的 技术 得到 迅猛 发展 ， 计算机 的 本领 越来越 大 。 
 但 却 有 一个 一直 未 被 克服 的 局限性 －－ 计算机 只能 看 懂 用 计算机 语言 写 成 的 程序 ， 而 无法 理解 人类 的 语言 。 
 由于 人 和 计算机 之间 的 信息 交流 受到 这种 限制 ， 因此 计算机 的 许多 潜力 尚未 发挥 出来 。 
 如果 我们 能 摆脱 那 繁 烦 、 费时 的 程序 设计 ， 而 用 我们 自己 最 熟悉 的 语言 直接 和 计算机 交流 信息 该 多 好 啊 。 


 正是 这 一 原因 成为 人们 研究 自然 语言 理解 －－ 使 计算机 能 理解 人类 语言 的 契机 。 
 不仅如此 ， 研究者 还 抱有 更 大 的 期望 ： 


 （ 一 ） 对 我们 天天 使用 的 语言 ， 我们 至今 尚 不 完全 了解 人 是 怎样 理解 它 的 。 
 利用 计算机 ， 我们 就 可以 对 各种 理论 和 假说 采用 模拟 方法 进行 检验 ， 以 增加 对 语言 本身 的 知识 。 


 （ 二 ） 心理学 研究 表明 ， 语言 和 思维 有 着 十分 密切 的 关系 ， 通过 对 语言 的 研究 ， 无疑 会 有助于 我们 揭开 人类 思维 这 一 千古 之 谜 。 


 要 让 计算机 理解 语言 离不开 语言学 。 
 语言学 是 一 门 古老 的 学科 ， 它 的 历史 可以 上溯 到 古 希腊 时期 ， 而 计算机 科学 是 ２０ 世纪 崛起 的 一 门 年轻 学科 ， 一 门 古老 的 学科 和 一 门 年轻 学科 的 结合 ， 产生 了 人工智能 中 最 有 挑战性 的 研究 领域 －－ 自然 语言 理解 。 


 计算机 和 语言学 的 第一 次 结合 是 在 １９４０年 计算机 实用化 不久 ， 计算机 被 用来 处理 文件 、 编纂 索引 。 
 后来 计算机 在 语言 研究 中 找到 了 第一 个 用武之地 －－ 机器翻译 。 
 直到 ６０ 年代 ， 一些 人工智能 研究者 为了 解决 一些 在 机器翻译 中 棘手 的 问题 编制 了 一些 新 的 程序 ， 这 一 工作 被 看作 自然 语言 理解 的 开端 ， ２０ 多年 来 ， 人工智能 、 计算机 科学 和 语言学 都 有 了 长足 的 进步 ， 各种 新 的 理论 令人 目不暇接 。 
 自然 语言 理解 的 研究者 们 以 极大 的 兴趣 尝试 着 每 一 种 新 的 理论 和 思想 。 
 自然 语言 理解 在 这种 得天独厚 的 条件 下 得到 迅速 发展 。 
 今天 ， 自然 语言 理解 已经 成为 人工智能 的 热门 课题 ， 在 国际 人工智能 联合会 上 ， 自然 语言 理解 方面 的 论文 从 ７０ 年代 后 是 历届 最 多 的 。 
 目前 ， 一 场 新 的 突破 －－ ＂ 人机对话 ＂ 正在 酝酿 之中 ， 它 的 成功 意味 着 人 能够 通过 语言 而 不用 手 来 操纵 机器 。 
 一些 学者 们 称 这 为 ＂ 人类 前肢 的 第二 次 解放 ＂ 。 
 越来越 多 的 语言学 家 、 计算机 学 家 、 心理学 家 被 吸引 到 这 一 领域 中 来 ， 以 图 一试身手 ， 创建 奇 勋 。 


 早期 的 尝试 


 最 早 的 自然 语言 理解 程序 出现 在 １９６３年 ， 这些 程序 能 理解 一些 特定 范围 内 的 自然 语言 ， 能 和 人 进行 简单 的 对话 。 
 这 在 当时 引起 了 人们 的 兴趣 ， 它 第一 次 向 人们 证明 了 ， 机器 是 可以 理解 人类 语言 的 。 


 聪明 的 机器 学生 


 这里 有 一道 简单 的 应用题 ： 


 汤姆 得到 的 顾客 是 他 出 的 广告 数 的 ２０％ 的 平方 ， 如果 汤姆 出 了 ４５ 份 广告 ， 试问 他 能 得到 多少 顾客 ？ 


 大家 读 完 这 道 题 后 ， 一定 都 能 马上 列出 算式 ： omission 


 可是 要 让 机器 解 这 道 题 可不 是 一 件 轻而易举 的 事 ， 因为 首先 得 让 机器 ＂ 看 懂 ＂ 题目 ， 也 就是 我们 说 的 ＂ 理解 题意 ＂ 。 
 这 就 要求 机器 有 自然 语言 理解 的 能力 。 


 １９６６年 美国 麻省 理工学院 的 鲍勃 （ Ｂｏｂｒｏｗ ） 编制 了 智能 程序 ， 他 给 程序 起名 为 ＂ 学生 ＂ 。 
 这 名 机器 学生 能 解答 用 英文 写 的 数学 应用题 ， 上面 的 题目 是 这 名 机器 学生 的 习题 之一 。 


 机器 学生 是 怎样 解题 的 呢 ？ 
 它 是 这样 工作 的 ： 


 ① 理解 题目 ； 
 将 题目 中 用 语言 表述 的 各种 量 之间 的 关系 ， 如 ＂ 是 omission 的 平方 ＂ 等 转换 成 代数 表达 ， 并 识别 出 题目 中 的 变量 及 要 回答 的 问题 。 


 ② 问题 求解 ： 上述 工作 完成 后 ， ＂ 学生 ＂ 就 运行 一个 ＂ 求解 程序 ＂ 解决 问题 。 
 如果 求解 程序 无法 解决 问题 ， ＂ 学生 ＂ 就 会 向 人 请求 帮助 ， 如 对 量 之间 关系 进一步 提示 等 。 


 那么 ， 关键 的 第一 步 ＂ 理解 ＂ 又 是 怎样 实现 的 呢 ？ 
 原来 ， ＂ 学生 ＂ 的 理解 程序 中 存贮 了 许多 英语 句子 的 基本 格式 ， 这些 格式 称为 ＂ 模板 ＂ ， 每个 模板 都 对应 一个 固定 的 意义 。 
 在 理解 句子 时 ， 如果 找到 了 一个 和 句子 相 匹配 的 模板 ， 句子 的 意思 也 就 明白 了 。 
 omission 


 语法 理论 的 兴起 


 ＂ 模板 匹配 ＂ 方法 虽然 简单 ， 却 有 严重 的 缺陷 。 
 因为 人类 语言 的 句子 形式 是 灵活 多变 的 ， 一个 意思 可以 用 多种 形式 来 表达 ， 同一 种 形式 在 不同 的 情形 下 又 有 不同 的 意思 。 
 例如 ： 


 （ １ ） 我 吃 过 饭 了 。 


 （ ２ ） 饭 我 吃 过 了 。 


 （ ３ ） 我 饭 吃 过 了 。 


 都 表示 同一 意思 。 
 而 ： 


 （ ４ ） 咬 死 了 猎人 的 狗 


 既 可以 理解 为 ： 


 （ ５ ） 咬 死 了 ＋ 猎人 的 狗 


 又 可以 理解 为 ： 


 （ ６ ） 咬 死 了 猎人 的 ＋ 狗 


 这 就是 语言 中校 称为 ＂ 歧义 ＂ 的 现象 。 


 诸如此类 的 许多 复杂 记 言 现象 ， 迫使 人们 寻找 用 更 一般 的 方法 来 分析 句子 ， 即 用 一些 一般 的 规则 来 描述 句子 的 结构 规律 ， 然后 把 这些 规则 输入 到 计算机 中 去 ， 计算机 就 能 用 它们 来 分析 、 理解 更 复杂 的 句子 了 。 


 这种 描述 词 的 构成 、 词 的 变化 以及 词 构成 句子 的 规律 的 规则 称为 ＂ 语法 ＂ 。 
 语法 是 语言学 的 一个 专门 课题 ， 早 在 古 希腊 时 就 开始 了 。 
 我们 在 中学 学 的 ＂ 主语 ＂ 、 ＂ 谓语 ＂ 、 ＂ 宾语 ＂ 等 概念 以及 ＂ 成分 分析 法 ＂ 就是 一 种 语法 。 
 然而 这种 语法 不够 精确 ， 而且 是 先 理解 后 分析 ， 因此 对 计算机 没什么 用 。 


 随着 对 语言 认识 的 不断 深入 ， 语言学 家 和 自然 语言 研究者 提出 了 不少 能 在 计算机 上 使用 的 语法 ， 为 计算机 理解 语言 提供 了 有力 的 工具 。 
 下面 我们 就 对 在 自然 语言 理解 中 使用 较 多 的 语法 做 一个 简单 介绍 。 


 形式 文法 


 形式 文法 是 用 一些 符号 和 形式 规则 来 描述 语言 。 
 其中 比较 重要 的 一 种 文法 是 ＂ 短语 文法 ＂ 又 称 ＂ 上下文 无关 文法 ＂ 。 
 一个 短语 文法 由 四 部分 组成 ： 


 ① 开始 符号 ： 一般 是 （ 句子 ） 。 


 ② 语法 范畴 ： 如 （ 名词 短语 ） 、 （ 动词 短语 ） 。 


 ② 终结符 ， 语言 中 的 词 ， 如 ＂ 苹果 ＂ 、 ＂ 女孩 ＂ 等 。 


 ④ 重写 规则 ： 表示 上面 三 种 符号 间 的 关系 ， 也 就是 词 组成 句子 的 规则 。 


 omission 


 短语 文法 十分 便于 计算机 处理 ， 因此 一直 受到 人们 的 推崇 。 
 然而 遗憾 的 是 ， 人们 已经 从 理论 上 证明 了 短语 文法 无法 描 叙 所有 自然 语言 的 句子 ， 以此 许多 研究者 对 它 进行 了 改造 ， 提出 一些 新 的 语法 。 


 转换 生成 语法 


 ５０ 年代 ， 语言学 产生 了 一 场 具有 历史 意义 的 革命 ， 这 就是 美国 语言学 家 乔姆斯基 的 转换 生成 语法 的 诞生 。 
 转换 生成 语法 采用 数学 方法 描 叙 语言 ， 给 语言 研究 带来 一 种 全新 的 观点 和 方法 。 
 人们 称 转换 生成 语法 的 诞生 为 语言 的 第三 次 革命 。 


 乔姆斯基 在 《 句法 结构 》 一 书 中 介绍 了 他 的 理论 。 
 他 把 语言 分为 ＂ 深层 结构 ＂ 积 ＂ 表层 结构 ＂ 。 
 深层 结构 大致 相当于 一个 句子 的 意义 ， 而 表层 结构 就是 一个 句子 的 形式 。 
 表层 结构 和 深层 结构 之间 靠 一 套 ＂ 转换 规则 ＂ 来 转换 ， 说话 的 过程 是 从 深层 结构 到 表层 结构 ， 而 听话 （ 理解 句子 ） 的 过程 则 是 从 表层 结构 到 深层 结构 。 


 转换 生成 语法 能 解释 那些 结构 类似 而 意义 不同 的 句子 ， 因为 这些 句子 有 不同 的 深层 结构 。 
 这种 语法 也 能 分析 那些 结构 不同 ， 但 意义 相同 的 句子 ， 如 主动 句 和 被动 句 。 




 第二 章 普通 用户 的 安全 管理 


 这 一 章 所 讨论 的 安全性 问题 是 系统 中 所有 用户 都 必须 了解 和 必备 的 知识 。 
 无论 用户 是 普通 用户 还是 系统 管理员 ， 本 章 的 内容 都 会 给 其 以 必要 的 指导 。 
 ＵＮＩＸ 系统 ， 甚至 具有 增强 安全 性能 的 ＵＮＩＸ 系统 ， 也 仍 需要 用户 遵循 一些 简单 的 安全 规则 ： 


 正确 使用 口令 ； 


 合理 利用 文件 及 目录 的 权限 ； 


 保护 账户 特权 ； 


 对 他人 的 攻击 和 破坏 活动 保持 警惕 。 


 除此之外 , 还有 一些 用户 必须 了解 的 其它 内容 。 
 例如 ， ＵＮＩＸ 系统 允许 用户 加密 一个 文件 ， 从而 使 其它 用户 都 无法 知道 该 文件 的 内容 。 
 但是 这种 加密 系统 存在 其 固有 的 问题 ， 对 此 用户 须 作 必要 的 了解 。 
 每个 用户 还 必须 知道 ＂ 特洛伊木马 ＂ 是 如何 破坏 文件 以及 如何 获取 特权 的 。 


 ２．１ 口令 


 用户 在 使用 ＵＮＩＸ 系统 之前 必须 注册 ， 没有 注册名 和 口令 就 无法 进入 ＵＮＩＸ 系统 。 
 这 如同 一道 带有 密码 的 门 ， 如果 一个 人 花 很 长 时间 而 又 毫无 目的地 去 试验 各个 密码 ， 其 结果 将 是 徒劳 的 。 


 但是 也 有 一些 破解 注册名 与 口令 密码 的 方法 ， 这些 方法 只有 在 ＵＮＩＸ 系统 中 的 用户 或 系统 管理员 忽视 了 正确 使用 口令 的 前提 下 才能 奏效 。 


 ＵＮＩＸ 系统 对 注册 过程 的 处理 是 非常 谨慎 的 。 ／ 
 ｅｔｃ ／ ｐａｓｓｗｄ 文件 包含 有 注册名 以及 与 之 对应 的 口令 。 
 当 一个 口令 攻击 者 键入 了 一个 ／ ｅｔｃ ／ ｐａｓｗｄ 中 没有 的 注册名 时 ， ｌｏｇｉｎ 进程 仍 给 出 一个 Ｐａｓｓｗｏｒｄ 提示符 以 让 其 输入 口令 ， 这样 做 的 目的 是 让 攻击 者 无法 确定 是 注册名 不 正确 还是 口令 不 正确 。 
 如果 攻击 者 已 猜 出 了 一个 注册名 ， 而 该 注册名 又 有 口令 ， 那么 他 还 必须 猜 出 其 口令 ， 才能 进入 系统 ， 如果 该 注册名 没有 口令 ， 则 攻击 者 就 可 成功 地 进 人 系统 了 。 


 猜 出 注册名 并 不 困难 。 
 注册名 经常 由 用户 的 名字 、 名字 及 姓 的 第一 个 字母 、 一个 字母 及 姓 构成 。 
 例如 用户 Ｓａｎｄｙ Ｓｍｉｔｈ 的 注册名 很 有 可能 是 以下 三 种 形式 ： 


 ｓａｎｄｙ ： 只 由 名 构成 ； 


 ｓａｎｄｙｓ ： 由 名 与 姓 的 第一 个 字母 构成 ； 


 ｓｓｍｉｔｈ ： 由 名 的 第一 个 字母 与 姓 构成 。 


 一个 外人 可以 通过 打电话 问 对方 的 名字 来 获取 别人 的 名字 ， 或 从 花名册 上 获取 别人 的 姓名 。 
 注册名 一般 总 能 被 猜 出 一些 。 
 在 每 一个 多 用户 系统 中 至少 有 一个 用户 的 注册名 是 常用 名字 。 
 鉴于 注册名 很 容易 被 别人 猜 到 ， 所以 口令 就 变得 十分 重要 了 。 


 对 注册名 人们 都 比较 熟悉 了 ， 但 对 口令 还 有些 陌生 。 
 在 生活 中 常 使用 的 密码 锁 与 口令 的 作用 相同 。 
 简单 的 密码 锁 的 密码 是 固定 的 ， 而 小 提箱 或 保险柜 的 密码 是 可变 的 。 
 人们 可以 选择 一些 不易 忘记 的 数字 作为 密码 、 如 生日 等 。 
 如果 用 生日 作为 小 提箱 的 密码 问题 还 不大 、 因为 只 看到 这个 小 提箱 是 难以 猜 出 它 主人 的 生日 的 。 
 而 用 生日 作为 口令 却 不大 安全 ， 因为 周围 的 人 很 有 可能 根据 个人 档案 记录 知道 某个 用户 的 生日 。 


 由 一些 无关 的 字母 、 数字 和 标点 所 构成 口令 是 最 可靠 的 。 
 但 这种 口令 是 很 难 记住 的 ， 所以 口令 的 持有 者 就 喜欢 将 这种 口令 记 在 某个 合适 的 地方 。 
 这 就 会 产生 一些 问题 ， 有人 将 口令 写 在 抽屉 里 、 键盘 上 或 电话 号码 本 上 ， 甚至 有的 人 将 口令 编入 其 使用 的 终端 ， 输入 口令 时 只 需 打 一个 键 就 把 口令 送入 了 系统 （ 如同 汽车 的 自动 点火 装置 ） ， 这些 作法 对 口令 的 安全 保密 都 是 很 不利 的 。 


 人们 经常 在 口令 选择 上 很 不 谨慎 。 
 用户 经常 喜欢 使用 的 口令 是 用户 的 名字 、 注册名 或 其 反 序 ， 以及 在 其 尾部 加 一 位 数字 。 
 字典 中 的 字 词 也 经常 被 当作 口令 来 使用 。 
 虽然 ＵＮＩＸ 系统 是 以 加密 的 口令 形成 存放 用户 口令 的 ， 但 口令 攻击 者 可 设想 一些 可能 会 有的 口令 ， 并 将 其 加密 ， 然后 将 这个 加密 口令 与 系统 中 记录 的 加密 口令 进行 比较 （ 工作 过程 详 见 第三 章 ） 。 
 所以 ， 由 名字 、 字 词 并 加 一个 数字 位 所 构成 的 口令 是 极 易 被 口令 攻击 者 破解 出来 的 。 


 ２．１．１ 选择 一个 好 口令 


 所谓 好 口令 是 易 记 的 且 不 是 用户 的 名字 或 字典 中 的 词 。 
 可以 采用 一些 记忆 的 技巧 来 帮助 记住 口令 ， 如 采用 一 串 有趣 的 字母 或 数字 作为 口令 。 
 例如 口令 ＂ Ｏ ， Ｉ８１ｂ４ｕ 。 
 来源于 短句 ＂ Ｏｈ ， Ｉ ａｔｅ ｏｎｅ ｂｅｆｏｒｅ ｙｏｕ ＂ 。 
 口令 攻击 者 绝对 不会 猜 出 这个 口令 ， 此 口令 也 绝对 不会 出现 在 任何 字典 中 。 
 产生 一个 易 记 口令 的 另 一个 方法 是 使用 一个 短语 中 每个 词 的 头 一个 字母 ， 如 ＂ ＩｗＩｈ１ｍｄ ＂ 来源于 ＂ Ｉ ｗｉｓｈ Ｉ ｈａｄ １ ｍｉｌｌｉｏｎ ｄｏｌｌａｒｓ ＂ 。 
 这里 还有 一些 其它 例子 ， 如 ８８ ｋ４Ｍｅ２ ， ｅＴｍＥＬＵＶｄｏｚ９Ｒ ， ｍ８ｋｍｙＤＡＹ ， Ｈｉｙ ' ａｌｌ ， Ｍｉ-Ｔｔｕｆ 。 


 口令 可以 任意 长 ， 但 只有 前 ８ 个 字符 有效 。 
 可以 用 大小写 字母 、 数字 、 标点 、 甚至 控制 键 来 构成 口令 。 
 但 有 两 个 键 不能 使用 ， 即 系统 中 缺 省 设置 的 别 字符 键 和 删 行 键 。 
 许多 系统 在 用户 键入 用户名 和 口令 期间 识别 和 处理 以上 两 个 键 。 
 在 一些 老 的 ＵＮＩＸ 系统 中 ， 删 字符 键 使用 ＃ 键 ， 而 删 行 键 使用 ＠ 键 。 
 一些 新 的 ＵＮＩＸ 系统 用 ｃｏｎｔｒｏｌ-ｈ 删 字符 ， 使用 ｃｏｎｔｒｏｌ-ｘ 删 行 。 
 使用 ｓｔｔｙ 命令 可 看到 系统 是 如何 设置 这 两 个 键 的 ， 见 图 ２ － １ 。 


 omission 


 删 字符 键 、 删 行 键 的 设置 还 可 由 ｓｈｅｌｌ 启动 文件 进行 修改 。 
 这样 ， 在 注册 到 系统 以后 原来 设置 的 这 两 键 不再 有效 ， 可是 在 注册 期间 这 两 个 键 还 仍然 有效 。 


 除了 以上 提到 的 几 个 特殊 键 外 ， 口令 所 使用 的 字符 越 丰富 ， 口令 就 越 好 。 
 还 应 注意 的 是 ， 尽量 不要 在 口令 中 使用 空格键 ， 因为 敲击 此 键 的 声音 与 敲击 其它 键 的 声音 不同 。 


 基于 ＵＮＩＸＳ ｙｓｔｅｍＶ 的 系统 强迫 用户 （ 但 不 强迫 超级 用户 ） 使用 一个 丰富 字符集 ， 并 要求 口令 的 最少 字符 个数 ， 这种 限制 虽 有助于 用户 选择 一个 好 的 、 可靠 的 口令 ， 但 还是 无法 避免 用户 使用 ＂ 用户名 十 数字 ＂ 这样 的 口令 ， 如 ＂ ｓａｎｄｙ２ ＂ 。 


 建议 用户 每 隔 一个 或 二 个 月 改变 一 次 口令 ， 且 不要 用 以前 用 过 的 口令 ， 或 两 个 口令 来回 使用 ， 而是 每次 都 产生 一个 全新 的 口令 。 
 如果 某个 用户 在 几 个 系统 上 都 有 账户 ， 则 不要 在 这些 系统 上 使用 相同 的 口令 ， 否则 一旦 在 某个 系统 上 的 口令 被 泄露 了 ， 则 在 其它 系统 上 的 口令 也 就 不再 安全 了 。 
 为了 在 多 个 系统 中 的 口令 便于 记忆 ， 可 先 选择 一个 易 记 的 口令 ， 然后 加 一些 不同 的 前缀 ， 如 ＂ Ｘ ＂ 、 ＂ Ｙ ＂ 或 ＂ Ｚ ＂ ， 这样 就 形成 了 多 个 不同 系统 的 口令 。 
 用户 只 需 记住 一个 口令 ， 然后 变化 其 前缀 （ 可用 系统 标识 作为 前缀 ） 即可 。 


 最 重要 的 是 ， 用户 不要 将 自己 的 口令 写 出来 或 编入 终端 ， 如果 实在 记 不住 口令 ， 可 将 口令 写 在 一 张 纸 里 折 好 放 入 一个 带 锁 的 盒子 里 ， 然后 把 钥匙 随身 带 着 （ 不要 放在 钱包 或 手提包 里 ） ， 且 不要 与 他人 共享 盒子 的 钥匙 。 
 如果 这个 盒子 被 别人 偷 了 ， 或 被迫 打开 了 ， 须 立即 修改 口令 ， 然后 通知 系统 管理员 和 安全 管理员 。 


 ２．１．２ 改变 口令 


 用户 可用 ｐａｓｓｗｄ 命令 来 改变 其 口令 。 
 ｐａｓｓｗｄ 命令 在 改变 口令 之前 要求 输入 旧 口令 ， 这 能 防止 任意 乱 改 别人 的 口令 。 
 如果 用户 忘记 了 的 口令 。 
 系统 管理员 可以 以 超级 用户 的 特权 为 其 设置 一个 临时 口令 而 不 需要 输入 旧 口令 。 
 利用 这个 临时 命令 ， 用户 再 设置 一个 新 的 口令 （ 见 图 ２ － ２ ） 。 


 ＵＮＩＸ 系统 在 用户 输入 口令 时 关闭 了 屏幕 回 显 ， 即 系统 不 把 用户 输入 的 口令 字符 显示 在 屏幕 上 。 
 因为 用户 看不到 所 输入 的 口令 ， 所以 系统 要求 输入 两 次 新 口令 ， 以 确保 新 设置 的 口令 没有 什么 错误 。 
 在 图 ２ － ２ 中 ， Ｓａｎｄｙ 第一 次 输入 的 口令 不 符合 要求 ， 所以 设置 失败 。 
 新 的 ＵＮＩＸ 系统 要求 口令 至少 要 有 ６ 个 字符 ， 其中 至少 包含 一个 数字 字符 或 特殊 字符 ， 并且 至少 包含 两 个 字母 字符 。 
 特殊 字符 可以 是 标点 ， 也 可以 是 控制 字符 （ ｃｏｎｔｒｏｌ 键 与 某个 键 同时 按 下 就 形成 了 控制 字符 ） 。 


 基于 Ｓｙｓｔｅｍ Ｖ 的 ＵＮＩＸ 系统 使用 了 口令 时效 机制 。 
 口令 时效 机制 强迫 用户 在 指定 的 最 长 时间 期限 内 修改 其 口令 。 
 口令 时效 机制 还有 一个 最 短 的 时间 期限 ， 只有 在 距 上 一 次 修改 口令 的 时间 超过 了 这个 最 短 期限 ， 用户 才能 更改 其 口令 。 
 如果 用户 使用 的 系统 有 口令 时效 机制 ， 而且 口令 已经 因 到期 而 作废 了 ， 那么 下 一 次 注册 时 ， 系统 将 强迫 该 用户 设置 一个 新 口令 ， 否则 不能 注册 （ 见 图 ２ － ３ ） 。 




 第一 章 软件 工程 概述 


 在 近代 技术 发展 的 历史 上 ， 工程 学科 的 进步 一直 是 产业 发展 的 巨大 推动力 。 
 传统 的 工程 学科 走 过 的 道路 已 为 人们 所 熟知 ， 水利工程 、 建筑 工程 、 机械 工程 、 电力 工程 等 对于 工农业 、 商业 、 交通 业 的 影响 是 极为 明显 的 。 
 人类 在 认识 和 征服 大自然 的 长征 中 继续 前进 ， 近年来 人们 开始 对 气象 工程 、 生物 工程 、 计算机 工程 等 有 了 新 的 认识 。 
 然而 ， 对于 工程学 这个 家族 中 的 另 一 新 成员 －－ 软件 工程 却 很 不 熟悉 。 
 其实 ， 这 并 不 是 因为 它 的 地位 无关紧要 ， 恰恰相反 ， 它 对 软件 产业 的 形成 和 发展 起 着 决定性 的 推动 作用 。 
 我们 说 它 在 计算机 系统 的 发展 和 应用 中 至关重要 ， 说 它 在 人类 进入 信息化 社会 时 成为 新兴 信息 产业 的 支柱 ， 绝不 过分 ， 更 非 无稽之谈 。 
 人们 对 软件 工程 不 了解 ， 其 根本 原因 是 对 软件 本身 认识 不 清 。 
 本 章 将 对 软件 的 特点 、 软件 工程 的 形成 及 软件 生命 期 等 概念 给 出 简要 的 介绍 ， 以期 使 读者 从中 得到 对 软件 工程 最 起码 的 理解 。 


 １．１ 软件 的 特点 及 分类 


 ＂ 软件 ＂ 这 一 名词 ６０ 年代 初 从 国外 传来 ， 当时 许多 人 说不清 它 的 确切 含意 。 
 ｓｏｆｔｗａｒｅ 一 词 确 是 ｓｏｆｔ 和 ｗａｒｅ 两 字 组合 而 成 。 
 有人 译 为 ＂ 软 制品 ＂ ， 也 有人 译 为 ＂ 软 体 ＂ 。 
 现在 我们 都 统一 称 它 为 软件 。 
 对 它 的 一 种 公认 的 解释 为 ， 软件 由 三 部分 组成 ： 程序 、 数据 和 文档 。 
 即 按 事先 设计 的 功能 和 性能 要求 执行 的 指令 序列 ， 使 程序 能 正常 加工 信息 所 需要 的 数据 以及 描述 程序 操作 及 使用 的 资料 。 
 尽管 这个 说法 并 不 是 计算机 软件 的 精确 定义 ， 然而 却 有助于 让 我们 把 它 和 扩充 了 含意 的 广义 软件 相 区别 。 
 因为 指明 某 一 行业 生产 技术 、 管理 制度 等 的 所谓 广义 软件 ， 今天 已经 进入 我们 的 社会 生活 。 


 为了 能 全面 、 正确 地 理解 计算机 和 软件 ， 有 必要 让 我们 来 分析 一下 软件 的 特点 。 


 （ １ ） 计算机 软件 是 一 种 逻辑 实体 ， 而 不 是 物理 实体 。 
 因而 它 具有 抽象性 。 
 这个 特点 使 它 和 计算机 硬件 或是 其它 工程 对象 有 着 明显 的 差别 。 
 我们 可以 把 它 记录 在 纸面 上 ， 保存 在 计算机 的 存储器 内部 ， 也 可以 保留 在 磁盘 、 磁带 上 ， 但 我们 却 无法 看到 软件 本身 的 形态 。 


 （ ２ ） 计算机 软件 在 研制 、 开发 活动 中 被 创造 出来 ， 但 它 不能 按 传统 的 ＂ 生产 ＂ 含意 加以 理解 。 
 尽管 软件 开发 和 硬件 制造 之间 也 有 着 某些 相似 的 步骤 。 
 但 硬件 制造 过程 中 质量 因素 一直 是 至关重要 的 问题 ， 而 软件 的 情况 却 有 很 大 的 不同 。 
 软件 的 研制 需要 花费 很 大 力气 ， 一旦 研制 出来 ， 大批 生产 几乎 不 花 什么 成本 ， 是 件 非常 容易 做 的 事 ， 其中 的 质量 因素 也 比较 容易 掌握 。 
 正是 由于 这个 特点 ， 软件 的 复制 太 简单 了 。 
 于是 出现 了 软件 的 保护 问题 。 
 为了 使 软件 研制 的 复杂劳动 受到 社会 的 承认 和 尊重 ， 必须 从 技术 上 和 法律 上 采取 有力 的 措施 ， 对于 任意 复制 软件 的 行为 加以 严格 的 限制 。 


 虽然 近年来 国内外 也 都 有 建立 ＂ 软件 工厂 ＂ 的 说法 ， 但 软件 工厂 毕竟 只是 为 软件 开发 手段 或 开发 环境 创造 更加 优越 的 条件 ， 以 利于 高效 地 开发 软件 ， 并 不 意味 着 按 硬件 生产 的 模式 生产 软件 。 


 （ ３ ） 软件 在 长期 运行 和 使用 中 没有 磨损 、 老化 、 用 旧 等 问题 。 
 任何 机械 、 电子 设备 在 运行 和 使用 中 ， 其 失 效率 大都 遵循 Ｕ 型 曲线 （ 即 所谓 ＂ 浴缸 曲线 ＂ ） 。 
 那 是 因为 刚 一 投入 使用 时 各 部件 尚未 做到 灵活 运转 ， 常常 容易 出 问题 。 
 经 一 段 运行 ， 便 可以 稳定 下来 。 
 而 当 设备 已 经历 相当 时期 的 运转 ， 便 会 出现 磨损 、 老化 等 问题 ， 会 使 失 效率 突然 提高 。 
 这 意味 着 已经 到达 寿命 的 终点 ， 即将 报废 了 。 
 软件 情况 与 此 不同 ， 它 没有 Ｕ 型 曲线 的 右 半 翼 ， 因为 它 不 存在 磨损 和 老化 问题 。 
 然而 软件 在 投入 使用 以后 ， 可能 要 作 修改 ， 每次 修改 都会 引起 失 效率 的 提高 （ 参看 图 １．１ ） 。 
 事实上 ， 软件 在 投入 运行 以后 ， 由于 发现 错误 ， 为 适应 运行 环境 或是 需要 对 其 功能 加以 扩充 ， 都 需要 对 软件 进行 修改 。 
 我们 把 这种 修改 称作 软件 维护 。 
 其实 ， 这 和 硬件 的 维护 有 着 本质 的 差别 。 


 （ ４ ） 软件 的 开发 和 运行 常常 受到 计算机 系统 的 限制 ， 对 计算机 系统 有 着 不同 程度 的 依赖性 。 
 软件 不能 完全 摆脱 硬件 单独 活动 。 
 在 开发 和 运行 中 必须 以 硬件 提供 的 条件 为 依据 。 
 有的 软件 这种 依赖性 大 些 ， 常常 为 某个 型号 计算机 所 专用 ， 这 对 使用 将 带来 许多 不 方便 。 
 有的 软件 依赖 于 某个 操作系统 。 
 为 解除 这种 依赖性 ， 在 软件 开发 中 提出 了 软件 移植 的 问题 。 
 并且 把 软件 的 可 移植 性 作为 衡量 软件 质量 的 因素 之一 。 


 （ ５ ） 软件 的 开发 至今 尚未 完全 摆脱 手工艺 的 开发 方式 。 
 软件 产品 大多 是 ＂ 定做 的 ＂ ， 很 少 能 做到 利用 现成 的 部件 组装 成 所 需 的 软件 。 
 近年来 软件 技术 虽然 取得 了 不少 进展 ， 提出 了 许多 新 的 开发 方法 ， 比如 充分 利用 现成 软件 的 复用 技术 、 自动 生成 技术 ， 也 研制 了 一些 有效 的 软件 开发 工具 或 软件 开发 环境 ， 但 在 软件 项目 中 采用 的 比率 仍然 很 低 。 
 传统 的 手工艺 开发 方式 仍然 占据 统治 地位 。 
 开发 的 效率 自然 受到 很 大 的 限制 。 
 对于 软件 人员 来说 ， 开发 工作 是 一 种 高 强度 的 脑力劳动 ， 没有 哪 一个 软件 人员 认为 ， 这 是 一 项 轻松 的 工作 。 


 （ ６ ） 软件 本身 是 复杂 的 。 
 有人 认为 ， 人类 能够 创造 的 最 复杂 的 产物 是 计算机 软件 。 
 软件 的 复杂性 可能 来自 它 所 反映 的 实际 问题 的 复杂性 ， 比如 ， 它 所 反映 的 自然规律 ， 或是 人类 社会 事务 ， 都 具有 一定 的 复杂性 ； 
 另一方面 ， 也 可能 来自 程序 逻辑 结构 的 复杂性 。 
 例如 ， 一个 系统 软件 要 能 处理 各种 可能 出现 的 情况 。 
 软件 开发 ， 特别 是 应用 软件 的 开发 常常 涉及 到 其它 领域 的 专门 知识 ， 这 对 软件 人员 提出 了 很 高 的 要求 。 
 软件 的 复杂性 与 软件 技术 的 发展 不 相 适应 的 状况 越来越 明显 。 
 图 １.２ 示 出 软件 技术 的 发展 落后 于 复杂 的 软件 需求 ， 并且 随着 时间 的 推移 ， 这个 差距 日益 加大 。 


 （ ７ ） 软件 是 相当 昂贵 的 。 
 软件 的 研制 工作 需要 投入 大量 的 、 复杂 的 、 高 强度 脑力劳动 ， 它 的 成本 自然 是 较 高 的 。 
 问题 不仅 于 此 ， 值得 注意 的 是 硬 软件 的 成本 近 三十 年 来 发生 了 戏剧性 的 变化 。 
 无论 研制 也好 ， 或是 向 厂家 购买 也好 ， 在 ５０ 年代 末 ， 软件 的 开销 大约 占 总 开销 的 百分之 十几 ， 大部分 成本 要 花 在 硬件 上 ； 
 但 今天 这个 比例 要 完全 颠倒 过来 ， 软件 的 开销 大大 超过 硬件 的 开销 （ 参看 图 １．３ ） 。 
 美国 每年 投入 软件 开发 的 经费 要 有 几百亿 美元 。 
 然而 ， 也 并非 在 所有 软件 开发 上 的 花费 都 是 成功 的 。 


 （ ８ ） 相当 多 的 软件 工作 涉及 到 社会 因素 。 
 类似 于 企业 管理 类型 的 软件 自然 是 不言而喻 的 。 
 许多 软件 的 开发 和 运行 涉及 机构 、 体制 及 管理 方式 等 问题 ， 甚至 涉及 到 人们 的 观念 和 人们 的 心理 。 
 对于 这些 人 的 因素 重视 得 不够 ， 常常 是 软件 工作 遇到 的 问题 之一 。 
 即使 是 对 软件 的 看法 不同 也 会 有 很 大 影响 ， 比如 ， 由于 主管 部门 对 正在 开发 的 软件 不够 理解 ， 因而 得不到 应有 的 重视 和 必要 的 支持 ， 造成 人力 和 资金 上 的 困难 ， 它 直接 影响 到 项目 的 成败 。 


 以上 讨论 的 是 区别 于 计算机 硬件 或是 其它 工程 对象 ， 各种 软件 的 共同 特点 。 
 究竟 软件 有 哪些 类型 ？ 
 事实上 ， 要 给 计算机 软件 做出 科学 的 分类 是 很 难 的 ， 但 鉴于 不同 类型 的 工程 对象 ， 对 其 进行 开发 和 维护 有 着 不同 的 要求 和 处理 方法 ， 因此 仍然 需要 对 软件 的 类型 给 出 必要 的 划分 。 
 既然 找 不到 一个 统一 的 严格 分类 标准 ， 我们 从 不同 的 方面 去 分类 是 比较 符合 实际 情况 的 。 


 （ １ ） 按 软件 的 功能 划分 ： 一 种 通常 的 分 法 是 三类 ， 即 系统 软件 、 支撑 软件 和 应用 软件 。 


 系统 软件 能 使 计算机 系统 的 各个 部件 、 相关 的 软件 和 数据 协调 、 高效 地 工作 。 
 例如 ， 操作系统 、 数据库 管理 系统 、 驱动 程序 以及 通讯 处理 程序 等 。 
 系统 软件 的 工作 通常 伴随 着 ： 频繁 地 与 硬件 来往 、 大量 地 为 用户 服务 、 资源 的 共享 与 复杂 的 进程 管理 ， 以及 复杂 数据 结构 的 处理 。 
 系统 软件 是 计算机 系统 必不可少 的 一个 组成部分 。 


 支撑 软件 是 协助 用户 开发 软件 的 软件 ， 包括 帮助 程序 人员 开发 软件 产品 ， 也 包括 帮助 管理 人员 控制 开发 的 进程 。 
 表 １．１ 给 出 了 一些 支撑 软件 的 实例 。 


 应用 软件 能 帮助 人 完成 特定 领域 的 工作 。 
 现在 已经 举 不 出 哪个 国民经济 部门 完全 不用 计算机 。 
 为 这些 计算机 应用 领域 服务 的 应用 软件 种类 繁多 。 
 其中 商用 信息 处理 所 占 比例 是 最 大 的 一类 ， 工程 和 科学 计算 软件 大多 属于 数值 计算 问题 。 
 值得一提的是 ， 除去 那些 大量 应用 的 传统 领域 以外 ， 近年来 一些 新 的 应用 领域 如 异军突起 ， 十分 引入 注意 。 
 比如 ， 计算机 辅助 设计 （ ＣＡＤ ） 、 系统 模拟 、 智能 产品 嵌入 软件 （ 如 汽车 油耗 控制 、 仪表盘 数字 显示 ， 刹车 系统 ） ， 以及 人工智能 软件 （ 如 专家 系统 、 模式 识别 等 ） 。 
 应用 软件 在 这些 领域 里 大显神通 ， 使得 传统 的 产业 部门 面目一新 ， 带 给 我们 的 是 惊人 的 生产 效率 和 巨大 的 经济效益 。 




 １ - ３ 温度 对 材料 性能 的 影响 


 前述 的 金属 材料 的 组织 结构 和 性能 都 是 指 常温 （ 静 载 ） 而言 的 ， 在 高温 长 时间 的 作用 下 ， 金属 材料 的 组织 结构 和 性能 将 会 发生 变化 ， 在 低温 下 材料 的 性能 同样 也 会 发生 变化 。 


 １ - ３ - １ 冷 变形 金属 在 加热 时 组织 和 性能 的 变化 


 １． 加工 硬化 与 热处理 


 金属 材料 在 冷 塑性 变形 加工 过程 中 ， 出于 内部 的 组织 发生 晶粒 拉长 、 晶粒 破碎 和 晶体 缺陷 的 大量 增加 ， 位错 密度 可 达到 １０１１ - １０１２ 根 ／ ｃｍ２ 。 
 这样 位错 与 位错 间 的 距离 便 越来越 小 ， 彼此 的 干扰 作用 也 越来越 明显 ， 从而 使 位错 周围 的 晶格 发生 很 大 的 畸变 。 
 在 每 一 根 位错 线 的 周围 都 存在 一个 应力场 ， 位错 与 位错 之间 通过 它们 各自 的 应力场 相互作用 ， 使 硬度 和 强度 升高 ， 塑性 和 韧性 下降 ， 某些 物理化学 性能 也 发生 变化 ， 如 电阻率 增加 ， 耐 腐蚀 性能 下降 等 。 
 因此 ， 加工 硬化 是 提高 金属 强度 的 重要 手段 之一 ， 这 在 工业 生产 中 具有 非常 重要 的 实际 意义 。 


 但是 ， 加工 硬化 也 会 给 金属 材料 进一步 冷 变形 加工 带来 困难 。 
 为了 消除 冷加工 硬化 现象 ， 以便 继续 进行 冷 变形 加工 ， 可 对 它 进行 加热 处理 。 
 为此 ， 将 加工 的 零件 或 制品 ， 在 固态 范围 内 ， 加热 到 某 一 温度 ， 并 保温 一 段 时间 ， 然后 ， 再 以 某种 速度 冷却 下来 ， 以 改变 其 组织 结构 ， 达到 改善 其 性能 的 目的 ， 这种 工艺 方法 称为 热处理 。 


 根据 加热 温度 和 冷却 速率 的 不同 ， 热处理 工艺 又 分为 若干 种 。 
 其中 退火 在 电子 工业 中 是 最为 常用 的 一 种 工艺 ， 为了 避免 金属 零件 在 高温 下 的 氧化 ， 一般 均 在 保护性 气氛 （ 如 氢气 ） 或 真空 环境 中 进行 退火 。 


 ２． 再结晶 


 金属 材料 在 塑性 变形 时 ， 约 有 施加 能量 的 １０ - １５％ 转化 为 内应力 的 弹性 能 ， 因而 使 其 内能 升高 ， 于是 金属 的 组织 将 处于 一 种 不 稳定 状态 。 
 在 室温 下 ， 这种 不 稳定 状态 能够 维持 相当 长 的 时间 而 不致 发生 明显 的 变化 。 
 若 一旦 对 其 进行 加热 ， 便 会 发生 一 系列 的 组织 和 性能 变化 ， 使 其 状态 趋于 稳定 。 
 随着 加热 温度 的 升高 ， 大致 可以 分为 三 个 阶段 。 


 （ １ ） 回复 


 当 加热 温度 不 高 时 ， 原子 的 扩散 能力 尚 低 ， 但 能 作 近 距离 的 扩散 ， 从而 使 晶体 缺陷 的 数目 大为 减少 ， 相应 的 晶格 畸变 也 有所 降低 。 
 同时 空位 会 在 刃 位错 上 发生 沉积 ， 这 有利于 位错 的 消失 。 
 通过 位错 的 适当 移动 ， 使 无序 分布 状态 的 原子 变得 较为 有序 ， 因而 使 内应力 及 电阻率 等 性能 大大 降低 ， 而 导电性 、 耐 腐蚀性 则 显著 提高 。 
 不过 ， 晶粒 大小 和 形状 并 无 明显 变化 ， 金属 的 强度 、 硬度 和 塑性 等 机械性能 也 变化 不大 。 
 这样 处理 所 发生 的 过程 就是 回复 。 
 这种 只是 为了 基本 消除 形变 内应力 ， 而 保留 加工 硬化 性能 和 稳定 其 加工 组织 的 热处理 工艺 称为 去 应力 退火 。 
 在 电子管 生产 中 常用 来 给 热子 、 弹簧 定形 。 


 （ ２ ） 再结晶 


 将 零件 逐渐 升 至 较 高 温度 时 ， 由于 原子 具有 较 高 的 活动 能力 ， 使 位错 数量 大幅度 地 减少 ， 晶粒 的 外形 也 开始 发生 变化 ， 从 破碎 拉长 或 扁 的 晶粒 变成 细 的 等 轴 晶粒 。 
 这 一 过程 实质 上 也 是 一个 新品 粒 重新 生 核 和 成长 的 过程 ， 所以 把 这种 热处理 称为 ＂ 再结晶 ＂ 。 
 不过 在 此 过程 中 ， 只是 晶粒 的 外形 发生 了 变化 ， 而 品格 形式 不 变 。 
 通过 再结晶 ， 使 冷加工 形变 金属 （ 或 合金 ） 的 品格 畸变 和 晶粒 ＂ 碎 化 ＂ 等 产生 的 加工 硬化 现象 对 完全 消除 ， 于是 金属 的 强度 和 硬度 显著 下降 ， 而 塑性 显著 升高 ， 如 图 １ - ９ 所 示 。 
 因此 金属 材料 的 机械性能 和 物理 性能 都 能 恢复 到 变形 以前 的 状况 。 
 生产 中 经常 利用 再结晶 来 消除 冷 作 硬化 的 影响 ， 以 利于 进一步 冷 变形 加工 。 
 这种 热处理 工艺 一般 称为 退火 。 


 （ ３ ） 二 次 再结晶 


 再结晶 完成 后 ， 如果 加热 温度 升高 或 保温 时间 过 长 ， 金属 的 晶粒 便 会 继续 长大 。 
 实质 上 ， 晶粒 进 一 如 长大 是 通过 一个 晶粒 的 边界 向 另 一 晶粒 中 的 迁移 ， 把 另 一 晶粒 的 晶格 位 向 逐步 地 改变 成为 与 自己 相同 的 晶格 位 向 ， 于是 ， 另 一 晶格 便 逐步 地 被 这 一 晶粒 ＂ 吞并 ＂ 。 
 由于 这个 过程 是 依靠 大 晶粒 ＂ 吞并 ＂ 小 晶粒 来 实现 的 ， 结果 就 形成 了 粗大 的 晶粒 组织 ， 从而 使 金属 材料 的 强度 显著 降低 ， 塑性 也 变 差 了 ， 晶粒 的 这种 不 均匀 地 急剧 长大 的 现象 ， 称为 ＂ 二 次 再结晶 ＂ 。 


 在 选材 或 制订 退火 工艺 时 ， 应当 注意 和 避免 二 次 再结晶 。 
 例如 ， 电子管 的 灯丝 工作 在 高温 下 ， 若 发生 二 次 再结晶 ， 则 易 造成 晶 界 贯穿 线 径 的 局面 而 发生 脆 断 。 
 但是 ， 对于 某些 磁性 材料 薄片 ， 却 可 利用 二 次 再结晶 以 形成 所 希望 的 晶粒 择优 取向 ， 从而 使 薄片 沿 某些 方向 具有 最佳 的 磁性 。 


 ３． 在 结晶 温度 和 晶粒 度 


 （ １ ） 再结晶 温度 


 经过 大 变形 量 冷加工 的 金属 ， 在 一 小时 的 保温 时间 内 能够 完全 再结晶 的 最低 温度 被 定义 为 再结晶 温度 。 


 金属 的 再结晶 温度 与 金属 所 受 的 变形 程度 有关 ： 金属 变形 度 越 大 ， 所 具 内能 也 越 大 ， 再结晶 温度 便 越 低 。 
 当 变形 度 达到 一定 值 后 ， 再结晶 温度 便 趋于 一 最低值 ， 即 所谓 最低 再结晶 温度 。 
 纯 金属 的 最低 再结晶 温度 与其 熔点 间 大致 有 如下 的 关系 ： 


 omission 


 金属 材料 中 少 （ 微 ） 量 杂质 或 合金 元素 对 再结晶 温度 的 影响 比较 复杂 。 
 一般地说 ， 金属 的 纯度 愈 高 ， 其 再结晶 温度 便 愈 低 。 
 缺陷 愈 多 ， 回复 所 需 的 温度 就 愈 高 。 
 这 很 可能 是 由于 少量 杂质 原子 分布 在 晶 界 的 夹层 中 ， 包围 了 晶粒 ， 阻碍 晶 界 迁移 ， 减慢 晶粒 长大 造成 的 ， 只要 包围 膜 不 被 破坏 ， 甚至 可以 安全 阻止 晶粒 的 长大 。 
 例如 高 纯 铝 （ ９９．９９９％ ） 的 最低 再结晶 温度 为 ８０ ℃ ， 而 工业 纯 铝 （ ９９．０％ ） 则 为 ２８８ ℃ 。 
 在 纯 钨 中 加入 少量 的 ＴｈＯ２ 和 铼 ， 正是 为了 提高 钨 的 二 次 再结晶 温度 或是 推迟 二 次 再结晶 的 发生 。 
 但是 ， 当 金属 材料 中 所 含 合金 元素 过 高 时 ， 再结晶 温度 有 可能 提高 也 有 可能 降低 ， 这 取决于 合金 元素 对 原子 扩散 速率 和 对 再结晶 成 核 时 表面 能 的 影响 。 


 另外 ， 退火 时 的 升温 速率 和 保温 时间 也 可 明显 地 影响 再结晶 温度 ， 升温 速率 愈 快 或 保温 时间 愈 短 选用 的 再结晶 温度 就 应 愈 高 。 
 工业 上 的 退火 温度 一般 要 比 最低 再结晶 温度 高 １００ - ２００ ℃ 左右 ， 保温 时间 为 ３０ - ６０ ｍｉｎ 。 


 （ ２ ） 再结晶 后 的 晶粒 度 


 冷 变形 金属 经过 再结晶 后 的 晶粒 大小 对 其 性能 影响 很 大 ， 因此 ， 通过 再结晶 退火 来 控制 晶粒 度 是 一个 重要 问题 。 
 实践 证明 ， 再结晶 后 的 最终 晶粒 度 随 加热 温度 和 加热 时间 的 不同 而 不同 ， 其中 加热 温度 具有 最 显著 的 影响 ， 


 对 晶粒 度 起 重要 作用 的 另 一个 因素 是 退火 前 的 变形 度 ， 退火 后 的 晶粒 度 与 变形 度 之间 的 关系 如 图 １ - １０ 所 示 。 
 从 图 可知 ， 在 某 一 变形 度 下 ， 晶粒 度 会 发生 异常 的 长大 ， 这种 使 金属 获得 粗大 的 再结晶 晶粒 的 冷 变形 量 ， 称为 金属 的 临界 变形 度 。 
 对 一般 金属 来说 ， 临界 变形 度 大约 在 ２ - １０％ 之间 。 
 在 临界 变形 度 下 晶粒 度 出现 一个 高峰 ， 这 是 由于 少部分 的 晶粒 被 破碎 ， 并且 被 畸变 了 的 原始 晶粒 数目 小 ， 被 畸变 的 量 也 低 ， 所以 在 再结晶 时 晶粒 的 成 核 率 数目 也 少 ， 从而 造成 晶粒 的 异常 长大 。 
 在 超过 临界 变形 度 的 变形 条件 下 ， 由于 变形 涉及 范围 很 广 ， 使 再结晶 时 的 成 核 率 大大 增加 ， 于是 ， 在 晶 核 数 很多 的 情况 下 ， 晶粒 长大 伸展 范围 受到 限制 。 
 因而 再结晶 后 的 晶粒 反而 变 细 。 
 在 变形 度 很 大 （ ９５％ 左右 ） 时 ， 由于 变形 量 大 ， 促使 各个 畸变 晶粒 取向 一致 ， 这 便 结晶 粒 沿 一个 方向 的 迅速 成长 创造 了 条件 ， 因而 再结晶 后 晶粒 又 变得 特别 粗大 。 


 １ - ３ - ２ 蠕变 


 １． 蠕变 概念 


 在 高温 下 ， 金属 材料 的 机械性能 和 室温 下 完全 不同 。 
 一般说来 ， 随 温度 的 升高 ， 弹性模量 和 强度 降低 ， 而 塑性 增大 。 


 金属 材料 在 高温 和 应力 恒定 的 条件 下 ， 随着 时间 的 增长 ， 会 缓慢 地 产生 塑性 变形 ， 这种 现象 称为 蠕变 。 
 这 是 高温 下 很 重要 的 特点 。 
 温度 比较 高 时 ， 产生 蠕变 所 需 的 应力 值 虽然 小于 室温 下 的 屈服 强度 ， 甚至 小于 材料 的 比例 极限 ， 但 也 会 逐渐 产生 永久 形变 。 
 温度 愈 高 ， 蠕变 所 产生 的 形变 就 增加 得 愈 快 ， 由于 长期 工作 在 高温 下 变形 量 不断 地 增加 ， 最终 将 导致 工件 的 损坏 。 
 这 对 器件 中 在 高温 下 工作 的 部件 ， 如 钍 钨 阴极 等 来说 影响 很 大 。 


 可以 认为 ， 在 应力 和 温度 的 联合 作用 下 ， 金属 材料 发生 的 蠕变 现象 是 由于 其 内部 发生 了 两 个 互为 矛盾 的 过程 。 

 即 一方面 ， 象 在 室温 下 那样 ， 由于 应力 的 作用 ， 产生 了 形变 硬化 ， 使 金属 的 塑性 变形 变得 困难 了 。 
 另一方面 ， 由于 温度 高 ， 原子 的 活动 能力 增大 ， 位错 的 迁移 、 空位 的 定向 扩散 以及 晶 界 的 滑动 等 都 能 迅速 进行 ， 因而 足以 消除 因 应力 作用 所 产生 的 硬化 ， 使 金属 又 恢复 了 易于 塑性 变形 的 能力 ， 这个 过程 也 就是 再结晶 过程 。 
 这 说明 蠕变 过程 是 形变 硬化 与 再结晶 过程 两者 的 综合 。 
 蠕变 的 速度 决定 于 再结晶 的 速度 。 




 １． 语言 模式 


 文化 的 语言 模式 ， 即 文化 的 语 符 载体 构成 方式 与 特征 。 


 成熟 状态 和 完整 意义 上 的 语言 ， 是 以 语音 为 物质 外壳 ， 以 词汇 为 建筑 材料 ， 以 语法 为 结构 规律 而 构成 的 体系 。 
 前 有所 述 ， 语言 本身 既 是 一 种 文化 现象 ， 又 是 表征 和 负载 人类 文化 的 符号 系统 。 
 人类 借助 语言 及其 后来 的 文字 ， 有效 地 进行 着 文化 的 创造 、 积累 、 学习 和 传播 ， 从而 有效 地 维系 自己 的 生存 和 发展 。 
 也 正是 在 这些 活动 中 ， 人类 的 各个 民族 依据 自己 的 特殊 环境 、 特殊 实践 方式 和 特殊 发展 历程 ， 赋予 语言 以 独特 的 发展 道路 和 历史 形态 ， 造成 了 语言 的 民族性 。 
 而 语言 则 同时 把 民族 的 文化 特征 深刻 而 历史 地 记录 、 保存 下来 ， 使 具有 独特 习惯 与 方式 的 民族 语言 ， 成 了 维护 和 巩固 民族 文化 独立 生存 的 屏障 。 
 语言 的 民族 差异 便 成为 民族 及其 文化 差异 的 重要 界标 。 
 研究者 发现 ， 某种 特定 的 语言 ， 维护 和 凝结 着 相应 的 文化 价值 体系 。 
 一个 日语 调查 者 在 同一 环境 中 对 每个 操 双 语 （ 日语 和 英语 ） 的 妇女 ， 分别 用 日语 和 英语 进行 两 次 同样 内容 的 对话 ， 同一个 人 在 用 不同 语言 答 问 时 ， 结论 却 完全 不 一样 。 
 如 当 谈到 ＂ 当 我们 的 愿望 和 家庭 有 矛盾 时 ... ... ＂ ， 用 日语 回答 是 ＂ 这 是 很 不 愉快 的 事 ＂ ； 
 而 用 英语 回答 则 是 ＂ 我 按 我 的 想法 去 做 ＂ 。 
 当 谈到 ＂ 真正 的 朋友 ＂ 时 ， 用 日语 回答 是 ＂ 互相 帮助 ＂ ； 
 而 用 英语 回答 则 是 ＂ 很 坦率 ＂ 。 
 可见 语言 对 文化 的 作用 、 影响 之 深刻 。 
 以致 在 确立 民族 的 范畴 时 ， 不能不 把 民族 语言 作为 一 项 重要 参数 考虑 进去 。 
 通过 民族 语言 的 文化 解析 ， 我们 可以 从 一个 十分 重要 的 方面 揭示 民族 文化 生活 的 内容 和 方式 。 


 在 语言 模式 中 ， 最 能 反映 民族 的 文化 特征 并 给 民族 文化 以 深刻 影响 的 ， 是 词汇 、 语法 和 语文 形式 。 


 词汇 是 一 种 语言 所有 用 词 的 总和 。 
 词汇 作为 语言 模式 的 一个 方面 所 体现 的 文化 的 民族 规定性 ， 主要 有 二 。 


 一 是 语言 词汇 既 朝着 某种 文化 的 最 重要 方面 发展 ， 又 反过来 强化 这些 方面 的 文化 。 
 以 亲属 称谓 的 词汇 为 例 。 
 我国 的 称谓 是 相当 复杂 的 ， 历史 上 、 曾 有 父亲 、 母亲 、 公公 、 婆婆 、 岳父 、 岳母 、 祖父 、 祖母 、 外祖父 、 外祖母 、 曾祖父 、 曾祖母 、 高 祖父 、 高祖母 ； 
 兄 、 弟 、 姊 、 妹 、 姑 ； 
 儿 、 儿媳 、 女 、 女婿 ； 
 孙 、 曾孙 、 玄孙 、 末孙 ； 
 舅 、 妗 、 甥 、 姨 、 私 （ 女子 姊妹 之 夫 ） ， 出 （ 男子 姊妹 之 子 ） ， 侄 ， 离孙 （ 侄 之 子 ） ， 归孙 （ 侄 之 子 ） ； 
 姒 （ 丈夫 的 嫂子 ） ， 娣 （ 丈夫 弟弟 的 妻子 ） ， 嫂 ， 妇 （ 弟 之 妻 ） ， 等 数十 个 称谓 。 
 而且 还 不 包括 尊 者 和 死者 的 特殊 称呼 。 
 这些 复杂 的 称谓 ， 反映 和 强化 了 封建社会 的 宗法 关系 ， 表明 政治 、 经济 关系 在 很 大 程度 上 受到 以 家族 为 中心 的 血缘 关系 的 深刻 限制 ， 以致 婚 丧 礼仪 ， 社会 权利 ， 遗产 继承 ， 道德 、 法律 责任 ， 都 要 按 血缘 的 远近 亲疏 去 确认 。 
 现代 汉语 中 ， 人们 的 亲属 称谓 虽 已 大大 简化 ， 但 仍旧 保留 着 对 父系 、 母系 亲属 的 严格 区分 ， 如 姑 、 姨 、 叔 、 舅 、 姑父 、 姨父 、 婶子 、 舅母 、 侄 、 甥 等 就 清晰 地 体现 了 血缘 关系 的 内外有别 。 
 但 在 现代 英语 中 ， 伯父 、 叔父 、 舅父 、 姑父 、 姨父 ， 通常 是 用 ＂ ｕｎｃｌｅ ＂ 统称 ； 
 而 伯母 、 姑 、 婶 、 姨 、 舅妈 ， 则 以 ＂ ａｕｎｔ ＂ 统称 之 。 
 这 体现 了 西方 工业化 国家 的 人际关系 ， 在 政治 、 经济 方面 的 社会化 程度 较 高 。 
 而 以 血缘 为 纽带 的 宗法 关系 则 受到 商品经济 比较 彻底 的 荡 击 。 
 因而 英 美 国家 更 多 地 强调 政治 经济 关系 ， 而 忽视 血缘 关系 。 


 二 是 语言 词汇 的 内容 成分 体现 了 民族 对 事物 分析 和 归纳 的 方法 ， 它们 表达 和 塑造 着 人们 的 思维 方式 。 
 有些 民族 侧重 于 对 事物 具体 形象 的 描述 ， 有些 则 侧重 于 对 事物 的 抽象 归纳 。 
 塔斯马尼亚人 有 各种 树 的 名称 ， 却 无 树 的 概 称 。 
 阿兰达 部落 有 七 种 鹦鹉 的 名称 ， 却 不 知道 何 为 ＂ 鹦鹉 ＂ 。 
 天天 与 冰雪 打交道 的 爱斯基摩 人 用 ＂ 落地 的 雪 ＂ 、 ＂ 下 着 的 雪 ＂ 、 ＂ 积雪 ＂ 等 十 多 个 词 去 描述 雪 的 具象 ， 却 没有 ＂ 雪 ＂ 的 总称 或 抽象 概念 。 
 北美 印第安 人 用 上十 个 不同 的 词 去 指 称 处在 不同 生长 阶段 的 玉米 ， 但 同样 不知 什么 是 一般 的 ＂ 玉米 ＂ 。 
 这种 只 知 有 ＂ 白 马 ＂ 、 ＂ 黑马 ＂ ， 而 不知 有 ＂ 马 ＂ 的 词汇 结构 ， 不但 表明 这些 民族 在 长期 观察 中 对 某些 事物 的 具体 性状 有 很 细致 的 了解 ， 而且 更 主要 地 是 表明 他们 抽象思维 的 水平 较 低 ， 缺少 对 事物 作出 概括 的 能力 。 
 反过来 ， 又 正是 在 语言 的 学习 中 ， 人们 接受 的 都 是 一些 表述 现象 形态 的 词汇 、 概念 ， 因而 也 阻碍 了 人们 对 抽象 能力 的 训练 ， 对 事物 内在 本质 的 深究 。 


 语法 ， 在 文化 中 的 意义 ， 则 几乎 可以 和 思想 方法 等值 ， 它 在 一个 很 重要 的 方面 ， 体现 了 民族 的 文化 主旨 。 


 语法 作为 语言 和 文化 的 ＂ 格 ＂ ， 或 表现 语言 、 文化 的 一 种 ＂ 逻辑 ＂ ， 是 人类 社会 生活 的 历史 总结 ， 是 行为 方式 的 思想 结晶 ， 也 是 文化 心理 的 一 种 积淀 。 
 它们 作为 一 种 文化 知识 背景 ， 直接 影响 到 人们 对 现实 事物 和 以往 知识 的 认识 与 理解 。 
 以 汉 、 英语 为 例 。 
 汉语 在 使用 动词 时 ， 不 讲 时态 ， 或 时态 不 鲜明 ， 顶多 加上 一些 ＂ 现在 ＂ 、 ＂ 过去 ＂ 、 ＂ 未来 ＂ 等 时间 副词 ， 以 作 说明 。 
 但 英语 动词 的 时态 变化 既 复杂 又 鲜明 ， 讲究 严格 ， 有 １６ 种 之 多 。 
 这种 区别 ， 反映 了 中 英 民族 文化 的 时间 观念 差异 以及 文化 精神 差异 。 
 一般而言 ， 中国 在 传统 的 农 耕 文化 中 ， 时间 概念 多 与 农事 相联 ， 讲 年 、 季节 、 月份 。 
 同时 ， 中国 又 是 极 重 传统 的 国家 ， 文化 的 ＂ 前 喻 性 ＂ 很 强烈 ， 不同 时期 人们 都 要 尊重 和 维护 过去 的 传统 。 
 故 在 思维 方式 中 对 时间 差异 的 关注 较 少 ， 时间 节奏 推移 极 慢 ， 以致 从 时间 上 区别 进行 了 、 在 进行 过 但 没有 完成 、 正在 进行 和 没有 进行 等 时态 不同 的 行为 ， 在 思维 和 表述 中 无关紧要 、 动作 的 时态 变化 不 鲜明 。 
 而 英国 等 ， 计算 时间 早就 以 月 、 日 、 时 、 分 、 秒 为 单位 ， 进 到 工业 社会 尤其 如此 。 
 加上 他们 不大 注意 传统 ， 历史 传统 也 远 不如 我们 悠久 ， 因而 更 着眼于 现在 和 未来 ， 较 有 现实主义 和 进取 精神 ， 于是 形成 了 一 种 注意 把 现在 、 未来 与 过去 严格 区分 开来 的 思维 习惯 。 
 这样 一 种 习惯 反映 在 词法 中 ， 便是 对 动作 时态 变化 的 严格 规定 。 
 再 如 ， 汉语 中 没有 动词 和 名词 的 变化 ， 而 英语 则 对 此 要求 甚 多 。 
 这种 差异 ， 也 造成 和 体现 了 两 种 文化 的 差异 。 
 对 事物 的 理解 和 表述 ， 前者 偏重 心灵 融通 ， 讲究 意 合 与 领悟 ； 
 后者 则 注重 事理 的 揭示 ， 强调 程序 和 格式 。 
 由此可见 ， 民族 语言 的 语法 规则 ， 确实 凝结 着 民族 的 思维 习惯 和 方式 。 


 语言 和 语文 方式 ， 即 口头 表达 和 文字 书写 的 方式 ， 也 在 很 深刻 的 方面 影响 和 透露 着 文化 的 民族 品格 。 


 再 以 中 、 西方 语言 为 例 。 
 汉语 的 发音 方式 是 单 音节 性 的 ， 一 字 一 吐 ， 一 吐 一 音 。 
 出于 不 是 按 拼音 方式 构 词 ， 字符 不 是 语 符 ， 语音 与 字符 脱节 。 
 这 就 在 一个 重要 方面 决定 了 汉字 的 书写 方式 摆脱 不 了 象形 原则 的 桎梏 。 
 汉语 的 音节 极为 贫乏 ， 不 计 声调 变化 大约 只有 ４００ 多 个 ， 而 运用 象形 原则 来 表达 各种 事物 和 行为 ， 特别 是 抽象 事物 时 又 极 受 限制 ， 于是 有 语音 和 文字 双重 变 奏 的 构 字 构词法 。 
 在 语音 方面 ， 一则 用 ＂ 形声 ＂ 的 办法 ， 创造 大量 的 同音字 并 加以 偏旁 部首 的 区别 ； 
 二则 用 ＂ 平 、 上 、 去 、 入 ＂ 的 四声 对 同音字 进行 区别 ； 
 三 则 以 ＂ 假借 ＂ 之 法 ， ＂ 依 声 托 事 ＂ ， 一 字 一 音 多 义 。 
 但 这些 方法 ， 根本 上 还是 建立 在 对 象形 原则 加以 延展 的 基础 上 ， 在 文字 多方面 ， 中国 的 ＂ 六书 ＂ ， 即 构 字 六 法 ， omission 。 
 而 所有 这 六 法 、 一 、 四 两 项 是 象形 和 象声 ， 属 模仿 自然 ； 
 ＂ 指事 ＂ 则 是 以 形象 符号 模拟 自然 ； 
 ＂ 会意 ＂ 则 以 类比 见 意 ， 显示 事物 的 内在 关系 。 
 这些 方法 中 ， 具有 决定 意义 的 是 象形 原则 。 
 只有 ＂ 假借 ＂ 和 ＂ 转注 ＂ ， 才 是 对 象形字 本身 意义 的 转换 与 延伸 ， 实质 上 也 是 对 象形 原则 的 间接 运用 。 
 因此 汉语 文字 总 的 精神 是 相 形 原则 。 


 汉语 语文 这种 沿着 象形 原则 独特 发展 的 方式 ， 多 方向 地 影响 和 体现 了 汉 民族 文化 的 思维 方式 。 
 首先 ， 象形 性 使 汉 文化 主体 形成 了 一 种 近 距离 观察 和 体 认 事物 的 习惯 ， 在 一个 重要 方面 强化 了 主 客 一体 ， 物 我 不 分 ， ＂ 天 人 一 物 ， 内外 一 理 ＂ 的 思维 定势 。 




 第十 章 旅游 经济 结构 


 旅游 经济 运行 的 结果 必然 形成 一 种 构造 。 
 旅游 经济 结构 是 旅游 经济 行 成 的 必然 结果 ， 它 的 存在 对 旅游 经济 的 发展 具有 重要 的 制约 和 影响 作用 。 
 因此 ， 研究 旅游 经济 结构 就 成为 旅游 经济学 的 一个 重要 方面 。 


 第一 节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一般 意义 


 一 、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含义 


 旅游 经济 结构 是 旅游 经济 的 构成 ， 即 旅游 经济 各 行业 、 各 地区 以及 各种 经济 成分 和 经济 活动 各个 环节 的 构成 及其 相互 联系 、 相互 制约 的 关系 。 
 它 主要 包括 所有制 结构 、 部门 结构 、 地区 结构 和 生产 组织 结构 。 
 对 旅游 经济 结构 应 从 以下 几 方面 深入 理解 ， 


 （ 一 ） 旅游 经济 结构 是 旅游 经济 实际 运行 的 结果 ， 是 旅游 经济 运动 的 静态 反映 。 
 旅游 经济 从 不同 角度 分析 ， 会 形成 不同 的 构成 。 
 如果 从 所有制 性质 、 行业 性质 、 空间 分布 以及 生产 组织 与 管理 等 四 个 角度 来 研究 旅游 经济 ， 就 会 形成 所有制 结构 、 行业 结构 、 地区 结构 和 生产 组织 结构 。 
 这些 结构 的 形成 不仅 是 旅游 经济 运行 的 实际 结果 ， 也 是 旅游 经济 运动 的 静态 反映 。 
 通过 对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研究 ， 可以 帮助 我们 分析 旅游 经济 运行 过程 中 存在 着 什么 问题 ， 并 通过 结构 关系 的 分析 ， 建立 合理 的 旅游 经济 结构 标志 体系 ， 最终 对 今后 和 未来 的 旅游 经济 运动 的 发展 目标 提供 科学 的 方向 。 


 （ 二 ） 旅游 经济 结构 是 旅游 生产力 和 生产关系 运动 的 结果 。 
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各个 内容 ， 无论是 所有制 结构 、 行业 结构 、 地区 结构 、 还是 生产 组织 结构 ， 既 是 旅游 生产力 运动 的 结果 ， 也 是 生产关系 运动 的 结果 ， 旅游 生产力 和 生产关系 的 运动 状态 总是 通过 旅游 经济 结构 加以 表现 的 。 
 因此 ， 对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研究 实质 上 是 对 旅游 生产力 和 生产关系 进行 研究 。 
 通过 对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研究 ， 可以 进一步 了解 旅游 生产力 和 生产关系 运动 的 具体 形式 ， 寻找 两者 最佳 的 、 最 合理 的 运动 方向 。 


 （ 三 ） 旅游 经济 结构 状况 也 是 我国 的 国情 在 旅游 经济 运动 中 的 具体 反映 。 
 一个 国家 的 旅游 经济 结构 是 受 一个 国家 具体 的 政治 、 经济 、 自然 、 社会 等 条件 共同 影响 和 决定 的 。 
 什么样 的 国情 创造 什么样 的 旅游 经济 结构 。 
 从 这个 意义 上 讲 ， 对 旅游 经济 结构 现状 的 研究 实质 上 是 对 我国 具体 国情 对 旅游 经济 制约 和 影响 的 研究 。 
 通过 对 旅游 经济 结构 状况 的 研究 ， 可以 帮助 我们 寻找 一 条 符合 我国 国情 要求 的 中国式 的 旅游 经济 发展 道路 。 


 二 、 旅游 经济 结构 合理化 原则 


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合理化 是 保持 旅游 经济 正常 运行 的 重要 前提 。 
 因此 ， 建立 旅游 经济 的 合理 结构 是 旅游 经济 活动 追求 的 主要 目标 ， 同时 也 是 旅游 经济 活动 发展 的 内在 要求 。 
 根据 我国 具体 国情 ， 建立 合理 的 旅游 经济 结构 必须 遵循 以下 几 个 原则 ： 


 （ 一 ） 目的 原则 


 合理 的 社会主义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首要 原则 是 目的 原则 。 
 它 要求 旅游 经济 结构 符合 社会主义 生产 目的 ， 能 最 大 限度 地 满足 国内 旅游者 和 国外 旅游者 对 旅游 劳务 的 需要 。 


 要 使 社会主义 旅游 经济 结构 体现 社会主义 生产 目的 ， 首先 要 正确 处理 国内 旅游 和 国际 旅游 的 关系 ， 充分 地 满足 国内 旅游 的 需要 。 
 我国 的 旅游 经济 结构 是 以 国际 旅游 为 基础 而 建立 起来 的 ， 在 我国 国内 旅游 受 经济 水平 制约 还 没有 迅速 发展 的 条件 下 ， 使 我国 的 旅游 经济 面对 国际 旅游 市场 是 正确 的 。 

 但是 ， 随着 我国 国内 居民 消费 水平 的 提高 ， 国内 旅游 消费 也 会 随之 不断 增加 ， 在 这种 情况 下 ， 我国 的 旅游 消费 体系 要 从 以 国外 旅游者 为 主体 逐步 转向 以 国内 旅游者 为 主体 。 
 消费 主体 的 转变 也 必然 直接 影响 到 旅游 经济 结构 。 
 因此 ， 从 现在 起 ， 在 完善 我国 旅游 经济 结构 合理化 时 ， 要 着重 考虑 国内 旅游 需要 不断 增长 这 一 客观 现实 ， 使 我国 的 旅游 经济 活动 能 最 大 限度 地 满足 国内 居民 对 旅游 劳务 增长 的 需要 。 


 同时 ， 充分 满足 国外 旅游者 的 需要 ， 也 是 旅游 经济 结构 体 观 社会主义 生产 目的 的 另 一个 方面 。 
 通过 对 国外 旅游者 提供 健康 文明 的 旅游 项目 和 高 质量 的 旅游 服务 ， 可以 充分 体现 社会主义 性质 和 社会主义 制度 的 优越性 。 


 （ 二 ） 效益 原则 


 效益 原则 要求 建立 具有 较 高 经济效益 和 社会效益 的 旅游 经济 结构 。 
 提高 经济效益 和 社会效益 是 旅游 经济 活动 的 主要 目的 之一 ， 也 是 合理 的 旅游 经济 结构 建立 的 重要 标志 。 


 提高 旅游 经济 的 社会 和 经济效益 ， 首先 要 合理 分配 活劳动 和 物化劳动 资源 ， 使 资源 分配 在 地区 、 行业 之间 不断 合理化 。 
 国家 在 一定 时期 内 拥有 的 资源 是 有限 的 ， 旅游 劳务 生产 行业 相 地区 受 各种 客观 条件 决定 ， 社会效益 和 经济效益 具有 很 大 的 差别 。 
 在 全 社会 范围 内 合理 配置 旅游 生产 要素 ， 充分 利用 与 合理 分配 劳动 资源 ， 以 获得 最佳 社会效益 和 经济效益 ， 是 建立 合理 的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适 切 要求 。 


 其次 ， 提高 旅游 经济 的 社会 和 经济效益 ， 还 要求 旅游 结构 与 旅游 的 社会 需要 结构 相 适应 ， 旅游 供给 与 旅游 需求 相 一致 。 
 旅游 经济 最佳 效益 取得 的 一个 重要 条件 是 旅游 供给 与 旅游 需求 在 总量 上 、 构成 上 和 类型 上 相 适应 。 
 旅游 供给 状况 是 由 一定 的 旅游 经济 结构 所 决定 。 
 因此 ，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合理 程度 主要 表现 为由 它 所 决定 的 旅游 供给 体系 结构 与 旅游 需求 体系 结构 之间 的 协调 性 。 


 （ 三 ） 平衡 原则 


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平衡 原则 就是 旅游 经济 各个 环节 、 各个 行业 、 各个 地区 ， 相互 适应 地 按 比例 发展 的 原则 。 
 平衡 发展 不 是 平均 发展 ， 旅游 经济 各个 环节 、 各个 行业 和 各个 地区 不 是 平均 发展 而是 要求 相互 适应 。 
 由于 各 环节 、 各 行业 和 各 地区 旅游 经济 的 差别 性 ， 按 比例 发展 ， 不能 把 平衡 发展 与 重点 发展 相对 立 。 
 根据 我国 旅游 发展 现状 ， 旅游 经济 结构 平衡 发展 主要 表现 在 以下 方面 ： 


 首先 ，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平衡 发展 要求 一些 基础 旅游 设施 和 基础 旅游 行业 重点 发展 ， 使 旅游 经济 行业 之间 保持 合理 的 比例 关系 。 


 其次 ， 旅游 经济 结构 的 平衡 发展 要求 一些 关系 到 旅游 经济 全面 的 口岸 地区 、 重点 旅游 城市 超前 发展 ， 使 旅游 经济 地区 之间 保持 合理 的 比例 关系 。 


 第二 节 社会主义 初级 阶段 旅游业 所有制 结构 


 一 、 旅游 经济 所有制 结构 含义 


 所有制 结构 有 两 个 层次 的 含义 ， 首先 是 指 旅游 经济 中 各种 所有制 经济 的 构成 状况 以及 它们 在 旅游 经济 中 的 地位 和 相互 关系 ； 
 其次 是 指 各种 所有制 经济 内部 构成 状况 以及 构成 要素 的 相互 关系 。 


 我国 现阶段 的 旅游 经济 所有制 结构 是 以 全民 所有制 的 国营 经济 和 劳动 群众 的 集体所有制 的 合作 经济 为 基础 、 多元化 所有制 形式 相 渗透 的 、 具有 中国 特色 的 社会主义 旅游 经济 所有制 结构 。 
 这种 所有制 结构 形式 主要 包括 以下 几 个 方面 内容 ： 


 （ 一 ） 多种 所有制 形式 共同 发展 


 我国 旅游 经济 所有制 形式 包括 国有 旅游 经济 、 集体 旅游 经济 、 中外合资 旅游 经济 、 个体 旅游 经济 等 。 
 从 １９７８年 开始 ， 在 我国 国有 旅游 经济 迅速 发展 的 同时 ， 集体 旅游 经济 和 个体 旅游 经济 也 得到 明显 的 发展 ， 并 出现 了 一定 数量 的 中外合资 企业 。 
 形成 了 多种 所有制 形式 的 共同 发展 的 新 阶段 。 


 实现 旅游 经济 多种 所有制 形式 的 共同 发展 ， 就 目前 来看 ， 要 处理 好 国有 旅游 经济 发展 与 中外合资 旅游 经济 发展 之间 的 关系 。 
 在 确定 我国 国有 旅游 经济 在 整个 所有制 结构 中 的 主导 地位 的 同时 ， 适当 发展 中外合资 旅游 经济 ， 并且 使 国有 旅游 企业 在 各个 方面 享有 与 中外合资 企业 同等 经济 条件 和 竞争 能力 。 


 （ 二 ） 国有 旅游 经济 属于 主体 地位 


 我国 旅游 经济 发展 现阶段 ， 需要 多种 经济 所有制 形式 并存 的 格局 ， 这 是 旅游 经济 发展 的 内在 要求 。 
 同时 ， 在 这种 格局 中 ， 国有 旅游 经济 应 居于 主体 地位 。 
 因为 我国 现有 的 旅游 经济 体系 的 建立 是 以 国际 旅游 经济 为 主体 的 ， 是 一 种 涉外 经济 。 
 保持 国有 旅游 经济 主体 地位 ， 为 保证 国家 旅游 外汇 收入 的 持续 增长 ， 促进 对外 经济 关系 的 发展 提供 了 重要 的 物质 基础 。 
 同时 ， 保持 国有 旅游 经济 主体 地位 ， 对于 控制 全国 旅游 经济 活动 正常 发展 ， 也 具有 重要 意义 。 


 （ 三 ） 各种 旅游 经济 所有制 形式 相互 交融 


 我国 旅游 经济 所有制 结构 应 逐步 向 各种 所有制 形式 相互 交融 方向 发展 ， 这 是 旅游 经济 发展 的 战略 方向 。 
 旅游 经济 经营者 之间 存在 着 内在 的 经济 联系 ， 根据 这种 经济 联系 ， 必须 在 打破 地区 和 部门 分割 的 同时 ， 跨越 不同 的 所有制 界限 ， 形成 各种 所有制 形式 的 相互 交融 。 
 通过 企业 联合 、 地区 联合 形成 混合 所有制 的 新型 旅游 经济 形式 ， 为 实现 企业 间 的 横向 经济 联系 ， 确保 经营 要素 的 自由 流动 和 优化 组织 创造 条件 。 



 第４ 章 家庭 和 消费 行为 的 关系 


 影响 消费者 行为 的 外部 因素 ， 除了 我们 在 前面 论述 的 社会 文化 、 社会 阶层 及 参考 群体 之外 ， 还有 一个 最 直接 、 最 强烈 、 最 有 说服力 的 影响 因素 －－ 家庭 。 
 家庭 由于 规模 小 、 成员 间 利益 一致 ， 联系 紧密 ， 而且 具有 比较 相近 的 价值 观念 、 社会 态度 和 行为 准则 ， 实际上 也 是 一个 典型 的 参考 群体 。 
 消费者 对于 花钱 和 积蓄 的 态度 、 甚至 购买 什么 产品 、 哪 种 牌号 都 经常 打 上 家庭 影响 的 烙印 。 
 不仅如此 ， 家庭 还是 一个 收入 或 财产 的 基本 单位 。 
 在 家庭 中 ， 成员 的 需求 多种多样 ， 但 受 有限 收入 的 约束 ， 不 可能 都 能 得到 满足 ， 因此 ， 许多 购买 和 消费 的 决策 都 是 集体 作出 的 ， 即 家庭 成员 对 如何 利用 有限 的 资财 满足 众多 的 需要 必须 经常 进行 协商 和 折衷 ， 这 就 决定 家庭 不仅 是 购买 倾向 的 参考 群体 ， 还是 购买 和 消费 的 基本 的 单位 。 
 因此 ， 营销 人员 完全 有 必要 懂得 家庭 对 其 成员 的 购买 方式 和 消费 方式 的 熏陶 、 诱导 作用 ， 了解 家庭 成员 进行 消费 决策 的 程序 以及 家庭 的 消费 行为 ， 才 能够 更 好 地 制定 有效 的 营销 策略 。 
 在 现实 的 营销 活动 中 ， 一些 企业 已经 很 好 地 利用 家庭 的 特殊 影响 进行 产品 宣传 并 获得 成功 。 
 在 此 先 举 两 个 例子 。 


 例 １ ， 以 生产 胶卷 、 照相 器材 及 有关 产品 闻名 的 美国 柯达 公司 ， 在 推销 胶卷 的 广告 中 强调 了 ＂ 捕捉 瞬间 ＂ 的 主题 ， 围绕 家庭 生活 中 一些 值得 纪念 的 活动 如 婚礼 、 毕业 典礼 、 孩子 嬉闹 等 ， 展现 一幅幅 反映 良宵 美景 的 图画 ， 提示 利用 柯达 胶卷 定 能 满意 地 记录 下 这些 珍贵 镜头 。 
 广告 的 焦点 始终 注意 突出 家庭 的 温馨 与 亲密 ， 以 激起 家庭 的 购买 欲望 ， 取得 很 好 的 效果 。 


 例 ２ ， 我国 城市 有些 百货商店 开辟 了 儿童 活动 场地 或 为 携带 儿童 进 店 购物 的 妇女 看管 孩子 。 
 在 游乐 角 成 临时 托儿所 里 放 满 了 新款 玩具 ， 有的 还 设 了 专门 营业员 为 小朋友 表演 ， 逗乐 他们 。 
 这样 ， 当 妈妈 回 过来 带 小孩 时 ， 孩子 就 指 着 玩具 要 这 要 那 ， 妈妈 为了 满足 小 宝贝 的 愿望 ， 很 少 没有 买 上一 件 两 件 的 。 
 因此 ， 尽管 儿童 并 不 是 家庭 购买 的 决策者 ， 但 在 这种 特定 环境 下 ， 对 父母 的 购买 行为 却 起 着 举足轻重 的 影响 作用 。 


 人们 一般 认为 购买 决策 的 制定 是 个人 的 事 ， 但 实际上 ， 许多 产品 的 购买 决定 是 家庭 这 一 群体 共同 作出 的 。 
 家庭 决策 的 对象 范围 极为 广泛 ， 从 家用电器 的 购买 到 日常 小商品 的 选择 无不 囊括 。 
 为了 更 好 地 说明 家庭 在 消费者 购买 行为 中 的 作用 ， 下面 先 介绍 有关 家庭 的 一些 概念 和 家庭 消费 行为 。 


 第一 节 作为 购买 和 消费 单位 的 家庭 


 一 、 家庭 及其 类型 


 家庭 是 以 婚姻 、 血缘 或 有 继承 关系 的 成员 为 基础 组成 的 一 种 社会 生活 组织 或 单位 。 
 几千 年 来 ， 人们 以 家庭 为 单位 ， 组成 生产 、 生活 的 共同体 ， 使 家庭 成为 社会员 基本 的 结构 。 
 它 对 人类 的 生产 和 生活 起 了 极为 重要 的 作用 。 
 恩格斯 指出 ： ＂ 根据 唯物主义 观点 ， 历史 中 的 决定性 因素 ， 归根结蒂 是 直接 生活 的 生产 和 再生产 。 
 但是 ， 资本 本身 又 有 两 种 。 
 一方面 是 生活资料 即 食物 、 衣服 、 住房 以及 为此 所 必需 的 工具 的 生产 ， 另一方面 是 人类 自身 的 生产 ， 即 种 的 繁衍 。 
 一定 历史 时代 和 一定 地区 内 的 人们 生活 于 其 下 的 社会制度 ， 受 着 两 种 生产 的 制约 ： 一方面 受 劳动 的 发展 阶段 的 制约 ， 另一方面 受 家庭 的 发展 阶段 的 制约 。 
 劳动 愈 不 发展 ， 劳动 产品 的 数量 、 从而 社会 的 财富 愈 受 限制 ， 社会制度 就 愈 在 较 大 程度 上 受 血 族 关系 的 支配 。 ＂ 


 家庭 ， 按 其 成员 的 构成 ， 可 分为 几 种 类型 ： 第一 ， 核心 家庭 ， 由 夫妇 或 其中 一 方 和 未婚 子女 所 构成 。 
 它 的 主要 特征 在于 ， 家庭 成员 之间 存在 大量 频繁 的 、 亲密 的 接触 和 交流 。 
 大部分 时间 居住 在 一路 共同 分享 和 承担 权利 与 义务 。 
 核心 家庭 中 的 成员 即使 暂时 外出 居住 也 不 影响 作为 核心 家庭 所 具有 的 亲密 关系 ， 比如 ， 儿女 外出 上学 仍 属于 核心 家庭 中 的 一 员 。 
 第二 ， 复合 式 家庭 ， 也 称 扩大 的 家庭 ， 由 核心 家庭 和 其他 亲属 如 祖父母 、 叔伯 婶姆 、 堂 兄妹 等 组成 ， 即 中国 所谓 三 代 同 堂 或 四 代 同 堂 的 大家庭 。 
 这种 家庭 对 其 成员 行为 的 影响 程度 较 难 确定 ， 主要 取决于 成员 之间 接触 和 交往 的 亲密 和 频繁 程度 。 
 第三 ， 本原 家庭 （ Ｆａｍｉｌｙ ｏｆ Ｏｒｉｅｎｔａｔｉｏｎ ） ， 即 人们 出生 或 被 养育 的 家庭 ， 也 就是 父母 或 养育 者 的 家庭 。 
 一个 核心 家庭 的 子女 成婚 、 分居 后 ， 另外 建立 新 的 核心 家庭 ， 他们 父母 的 家庭 对 他们 来说 ， 便 成为 本原 家庭 了 。 
 本原 家庭 通常 影响 着 人们 的 一生 ， 帮助 他们 理解 社会 ， 适应 社会 并 把 这个 家庭 信奉 的 价值 观念 、 为 人 准则 等等 传授 下去 。 
 第四 ， 生育 家庭 （ Ｆａｍｉｌｙ ｏｆ Ｐｒｏｃｒｅａｔｉｏｎ ） ， 即 一个 人 结婚 、 生育 后 组建 的 家庭 ， 它 标志 着 一个 新 的 独立 消费 单位 的 出现 ， 会 相应 产生 许多 新 的 消费 需要 ， 往往 会 成为 消费品 的 重要 购买者 。 
 此外 ， 还有 联合 家庭 （ 如 已婚 兄弟 、 妯娌 共同 生活 ） 和 不 完全 家庭 （ 如 配偶 中 一 方 死亡 或 离异 ， 或 父母 双 亡 的 未婚 儿女 共同 生活 ） 等等 。 


 上述 这 几 种 家庭 形式 都 属于 ＂ 户 ＂ ， 然而 ， 并非 所有 的 户 都 是 家庭 。 
 户 有时 是 一个 人 ， 有时 可以 是 一 伙 人 。 
 只要 是 一些 人 生活 在 一起 ， 共同 占有 一个 住处 ， 就 可以 称为 户 。 
 它 包括 上述 各种 类型 的 家庭 ， 也 包括 单身 者 、 或 单身 者 组成 的 集体户 。 
 一个 独自 生活 的 单身汉 可能 成为 一个 生活 单位 ， 发挥 独立 的 消费 职能 ， 即 作为 一个 户 而 存在 着 ， 但 它 不 是 一个 家庭 。 
 根据 １９８２年 第３ 次 全国 人口 普查 结果 ， 我国 ２９ 个 省 、 市 、 自治区 的 居民 总户数 为 ２２１１５６６８４ 户 ， 其中 家庭 户 为 ２２００８３００９ 户 ， 约 占 ９９．５％ ， 集体户 为 １０７３６７５ 户 ， 约 占 ０．５％ 。 
 再 根据 １９９０年 第４ 次 全国 人口 普查 结果 ， 我国 ３０ 个 省市 、 自治区 共有 家庭 户 ２７６９４７９６２ 户 ， 人口 为 １０９７７８１５８８ 人 ， 占 总人口 的 ９７．１％ 。 
 由于 户 也 是 一个 独立 的 消费 单位 ， 它 同 家庭 一样 都 能 作出 消费 决定 和 发生 购买 行为 ， 因而 营销 人员 不仅 对 家庭 感到 兴趣 ， 也 对 户 的 消费 状况 感兴趣 。 
 不过 ， 对 不同 的 产品 制造商 来说 ， 他们 对 两者 发生 兴趣 的 程度 可能 各 不 相同 。 
 比如 ， 冰箱 、 厨房 用具 和 其他 日用品 的 生产者 在 估计 市场 容量 时 ， 更 多 地 看重 户 的 统计 ， 因为 这些 用品 的 购置 更换 更 多 地 取决于 户 的 形成 ， 而 不仅 取决于 家庭 的 形成 。 
 相形之下 ， 生产 儿童 服装 、 玩具 的 厂商 则 对于 家庭 消费 的 统计 资料 更 感兴趣 。 
 但 无论如何 ， 在 研究 消费者 如何 形成 自己 独特 的 购买 消费 方式 时 ， 家庭 、 而 不 是 户 ， 就 成为 研究 的 重点 ， 因为 它们 比较 稳定 ， 成员 之间 的 关系 比较 亲密 ， 相互 依赖 影响 较 大 ， 并且 有 其 传统 的 社会 观念 ， 这些 特性 是 户 所 没有 的 。 


 那么 ， 在 考虑 营销 方向 时 ， 以 何种 类型 的 家庭 作为 研究 对象 最为 合适 呢 ？ 


 在 通常 情况 下 ， 应 选择 核心 家庭 作为 研究 重点 。 
 这 是 有 其 原因 的 。 
 首先 ， 家庭 通常 是 一个 收入 单位 和 财产 积累 的 单位 ， 这 在 核心 家庭 比 之 其他 类型 的 家庭 ， 如 联合 家庭 、 不 完全 家庭 ， 更为 显著 。 
 其次 ， 由于 核心 家庭 成员 的 联系 比 其他 类型 的 家庭 紧密 和 频繁 得 多 ， 在 决定 财产 的 积累 和 消费 过程 中 ， 核心 家庭 更 注意 发挥 主要 决策 中心 的 作用 。 
 再次 ， 核心 家庭 比起 其他 类型 的 家庭 或 户 更 易于 划分 ， 资料 也 易于 取得 ， 在 研究 上 比较 方便 。 


 二 、 家庭 的 目标 和 家庭 的 变化 


 家庭 作为 社会 生活 的 细胞 有 著 各自 的 预定 生活 目标 。 
 它们 成为 家庭 消费 决策 的 根据 。 
 归纳 起来 ， 家庭 生活 目标 具体 表现 为 三 种 ： 即 社会 目标 ， 个人 目标 和 群体 目标 。 


 家庭 的 社会 目标 指 家庭 受 社会 影响 而 产生 的 目标 ， 如 对于 女 教育 的 要求 ， 对 他们 的 道德 、 行为 的 期望 和 引导 。 
 这些 目标 通常 要 与 社会 文化 观念 的 规范 相 一致 ， 并 会 受到 法律 的 制约 和 保护 ， 它们 当然 也 会 从 各 方面 影响 家庭 的 消费 行为 。 
 家庭 的 个人 目标 指 在 家庭 成员 影响 下 ， 由 成员 个人 的 愿望 、 需求 及 偏好 而 产生 的 目标 。 
 在 今日 ， 个人 目标 对 家庭 消费 构成 的 影响 作用 日趋 增强 。 
 家庭 的 群体 目标 指 家庭 作为 一个 群体 和 单位 而 产生 的 目标 ， 如 需要 购买 一 套 公寓 、 一 房 家具 等 。 
 上述 三 种 目标 虽 有 联系 ， 但 并非 始终 完全 一致 。 
 它 切 往往 会 出现 这样 那样 的 差别 或 矛盾 。 
 然而 ， 由于 家庭 利益 的 基本 一致性 以及 家庭 群体 目标 的 组合 作用 ， 这些 矛盾 和 摩擦 能够 得到 一定 程度 的 缓解 。 


 在 我国 ， 家庭 生活 的 社会 目标 所 处 的 地位 比较 重要 ， 如 国家 法律 明确 规定 了 赡养 老人 、 抚育 子女 的 义务 ， 肯定 了 妇女 和 儿童 在 家庭 中 的 权利 和 地位 。 
 家庭 的 社会 目标 对 规范 家庭 成员 的 消费 行为 、 影响 家庭 消费 支出 投向 的 作用 愈来愈 大 。 
 至于 家庭 的 个人 目标 ， 原则 上 要求 与 社会 目标 保持 一致 ， 而 家庭 的 群体 目标 则 起到 衔接 、 协调 社会 目标 与 个人 目标 之间 关系 的 作用 。 
 在 确定 群体 目标 时 ， 既 要 顾及 成员 的 个人 目标 ， 更 要 与 社会 目标 保持 一致 。 
 当 个人 目标 与 社会 目标 冲突 时 ， 则 运用 群体 目标 缓解 矛盾 ， 以 达到 保持 二者 相 一致 的 目的 。 




 第三 章 管理学 的 基本 原理 


 第一 节 系统 原理 


 现代 管理 的 重要 理论 基础 是 系统 理论 。 
 运用 系统论 ， 是 现代 管理 与 初级 管理 的 重要 区别 。 
 现代 管理 各 基本 要素 之间 、 要素 与 系统 ， 以及 系统 与 其他 各 系统 ， 都 存在 着 各种 形式 的 联系 ， 因此 ， 为了 达到 现代 管理 的 优化 目标 ， 就 必须 运用 系统 理论 ， 对 管理 进行 全面 的 系统 分析 ， 这 就是 管理 的 系统 原理 。 


 所谓 系统 ， 是 指 互相 依赖 的 若干 事物 结合 而 成 的 具有 特定 功能 的 有机 整体 。 
 任何 管理 对象 都 是 一个 特定 的 系统 。 
 运用 系统 理论 研究 管理 问题 ， 就 必须 对 管理 的 对象 进行 系统 的 分析 ， 这 包括 以下 几 个 方面 ： 


 １． 系统 历史 方面 。 
 考察 系统 是 如何 产生 的 ？ 
 它 经历 了 哪些 阶段 ？ 
 它 发展 的 历史 前景 如何 ？ 


 ２． 系统 要素 方面 。 
 分析 系统 是 由 什么 组成 的 ， 它 的 要素 有 哪些 ？ 
 可以 分为 怎样 一些 子系统 ？ 


 ３． 系统 结构 方面 。 
 分析 系统 的 内部 组织 结构 如何 ？ 
 组成 系统 的 各 要素 之间 相互作用 的 方式 是 什么 ？ 


 ４． 系统 功能 方面 。 
 研究 系统 要素 特别 是 组成 整个 系统 后 具有 哪些 功能 ？ 


 ５． 系统 联系 方面 。 
 研究 此 一 系统 同 其他 系统 在 纵向 、 横向 各 方面 的 联系 怎样 ？ 


 ６． 系统 演变 方面 。 
 探讨 维持 、 改善 与 发展 系统 的 因素 与 源泉 是 什么 ？ 


 系统 原理 的 基本 内容 是 分析 研究 系统 的 整体 性 、 相关性 、 有序性 等 主要 特性 。 
 所谓 遵循 管理 的 系统 原理 ， 就是 在 管理 活动 中 要 充分 考虑 管理 系统 的 这些 主要 特性 ， 这 是 保证 实现 有效 管理 的 重要 条件 之一 。 


 一 、 系统 的 整体 姓 


 任何 系统 都 是 作为 一个 有机 整体 而 存在 的 。 
 整体 性 是 系统 思想 的 核心 。 


 系统 是 由 要素 构成 的 。 
 作为 要素 ， 在 独立 状态 下 ， 有 自己 生存 的 时间 和 空间 ， 有 一定 的 结构 和 功能 ， 还有 自身 的 活动 方式 和 运动 规律 。 
 但是 ， 这些 要素 一旦 构成 系统 ， 它们 就 集合 为 一个 整体 ， 要素 便 成为 系统 不可分割 的 组成部分 ， 具有 维持 和 确立 系统 整体 动态平衡 的 作用 。 
 要素 不能 离开 系 


 统 ， 否则 它 是 没有 系统 中 的 意义 的 。 


 整体 不 等于 各 孤立 部分 的 简单 相加 。 
 整体 大于 它 的 各 部分 的 总和 ， 这 是 系统 整体 性 的 主要 含义 。 
 这 不仅 从 量 的 方面 来说 是 如此 ， 更 重要 的 是 指 质 的 方面 。 
 一个 电力 系统 是 由 许多 发电厂 组成 的 ， 它 具有 各 发电厂 未 联成 系统 时 所 不 具备 的 一 系列 新 的 功能 ； 
 发电 设备 检修 时 能 提供 备用 ， 水火 电 各 尽 所长 ； 
 发电 容量 可 进行 统一 调度 等 。 


 系统 整体 性 这 一 基本 思想 要求 我们 在 分析 和 处理 问题 时 ， 始终 要 着眼于 系统 的 整体 性 ， 首先 要 从 整体 上去 把握 它 ， 将 整体 的 各个 部分 、 因素 、 方面 联系 起来 进行 考察 ， 以便 从中 找 出 共同 性 、 规律性 的 东西 。 
 对 部分 的 研究 ， 目的 是 要 加深 对 整体 的 认识 。 
 在 管理 领域 中 ， 管理 系统 的 整体 功能 来源于 系统 和 管理 环境 、 系统 和 管理 要素 、 管理 要素 之间 的 相互 联系 和 相互作用 。 
 重视 研究 管理 系统 的 整体 性 ， 是 管理学 研究 的 一 项 重要 任务 。 


 二 、 系统 的 相关性 


 系统 的 相关性 是 系统 的 普遍 特征 。 
 相关性 使 系统 中 一个 要素 的 变化 必然 引起 周围 其他 要素 以至 整个 系统 的 变化 ， 这 就是 ＂ 牵 一 发 而 动 全身 ＂ 的 缘由 。 
 相关性 使 系统 有 可能 达到 结构 优化 ， 产生 系统 的 新 质 。 
 相关性 又 能 使 整体 对 组成 要素 发生 支配 和 控制 作用 。 
 没有 相关性 ， 系统 就 不 可能 形成 有机 整体 。 
 系统 的 相关性 和 系统 的 整体 性 是 一致 的 ， 离开 相关 的 整体 和 离开 整体 的 相关 都 是 不 存在 的 。 


 系统论 认为 ， 系统 的 相关 是 普遍 的 ， 又 是 多样 的 ， 不同 的 相关 特性 对 系统 起 着 不同 的 作用 。 
 因此 ， 既 要 肯定 相关 的 普遍性 ， 又 应 具体 分析 相关 的 多样性 。 
 任何 系统 都会 表现 出 相关 的 多样性 。 
 既有 内部 相关 ， 即 系统 变化 的 内在 依据 ， 又 有 外部 相关 ， 即 系统 变化 的 外部 条件 。 
 既有 本质 相关 ， 又 有 非 本质 相关 。 
 既有 直接 相关 ， 又 有 间接 相关 。 
 既有 因果 相关 ， 又 有 统计 相关 。 
 既有 精确 相关 ， 又 有 模糊 相关 。 
 既有 结构 相关 ， 又 有 功能 相关 ， 等等 。 
 相关 的 多样性 ， 决定 了 系统 的 多样性 和 复杂性 。 


 在 研究 管理 系统 时 ， 应 从 管理 系统 的 相关性 出发 ， 全面 地 分析 和 研究 各个 事物 和 各种 关系 ， 弄清 事物 的 来龙去脉 、 前因后果 、 主从 关系 和 内外 联系 ， 才能 揭示 管理 系统 的 本质 和 规律 。 


 三 、 系统 的 有序 姓 


 系统 有序性 主要 在于 揭示 系统 结构 与 功能 的 关系 。 
 有序性 即 系统 结构 或 内部 状态 的 有序性 。 
 它 包括 空间 上 的 有序性 和 时间 上 的 有序性 两 个 方面 。 


 系统 空间 上 的 有序性 即 系统 结构 的 有序性 。 
 杂乱无章 的 事物 凑合 在 一起 不成 其 为 系统 ， 例如 一 片 废墟 就 不能 算是 一个 房屋 系统 。 


 系统 的 有序性 主要 表现 在 系统 的 层次 性 上 。 
 自然界 是 有 层次 的 ， 从 总体 上 看 ， 有 微观 、 中 观 、 宏观 、 宇观之 分 。 
 在 微观 领域 ， 还有 基本粒子 、 原子 、 分子 等 层次 ， 系统 概念 本身 也 具有 层次 性 ， 有 子系统 、 系统 、 大 系统 、 特大 系统 等 区别 。 
 基于 物质 的 无限 性 ， 系统 的 层次 也 是 无限 的 。 
 整个 宇宙 是 由 无限 多 个 层次 的 系统 所 构成 的 。 
 但 由于 人 的 认识 能力 有限 ， 我们 现在 所 认识 的 宇宙 ， 只是 宇宙 总 的 无限 多 个 层次 中 的 一部分 。 
 从 我们 所 认识 的 局部 范围 来看 ， 系统 可 分为 三 大 层次 ： 无机 系统 、 生物 系统 和 社会 系统 。 
 管理学 的 研究 对象 ， 主要 是 社会 系统 。 


 系统 之所以 能 成为 一个 有机 整体 ， 能 发挥 较 高 的 功效 ， 就 在于 系统 的 有序性 。 
 如果 系统 内部 没有 一定 的 秩序 ， 则 充其量 它 只能 作为 若干 子系统 的 松散 集合 ， 而 不 可能 作为 一个 整体 而 产生 各 子系统 所 不 具备 的 新 功能 的 。 
 我们 在 管理 工作 中 ， 应 注意 建立 和 健全 系统 的 次序 ， 维护 系统 的 有序性 ， 要 制订 出 各种 规章制度 ， 使 各项 工作 有章可循 ， 从而 保证 系统 能够 发挥 较 高 的 功效 ， 完满 地 实现 系统 的 目标 。 


 系统 时间 上 的 有序性 即 系统 发展 的 有序性 。 
 绝对 静止 的 系统 是 不 存在 的 。 
 一切 系统 都 处于 不断 的 变化 和 发展 之中 。 
 但 系统 的 变化 、 发展 不 是 随意 的 ， 而是 受 系统 内外 各种 因素 的 影响 和 制约 ， 依据 一定 的 规律 变化 和 发展 ， 这 就是 系统 发展 的 有序性 。 
 任何 系统 都 有 其 产生 、 发展 、 壮大 、 最后 归于 消亡 的 变化 过程 。 
 阶级 、 国家 、 政党 作为 一个 系统 ， 它们 的 发展 过程 也 是 有序 的 。 
 在 系统 发展 的 序列 中 ， 各 序列 之间 都 存在 着 必然 的 有机 联系 ， 而且 各自 的 顺序 不能 颠倒 。 
 系统 的 发展 不 容许 倒退 。 


 系统 发展 的 有序性 ， 要求 我们 在 实际 工作 中 ， 既 要 不失时机 地 扩大 和 发展 系统 ， 又 要 注意 避免 在 条件 不 成熟 时 盲目 扩大 系统 ， 造成 不 应有 的 损失 。 
 系统 有序性 的 观点 ， 对于 管理 实践 有 着 十分 重要 的 指导 意义 。 


 第二 节能 级 原理 


 能级 是 现代 物理学 中 最 重要 的 概念 之一 。 
 科学家 发现 ， 原子 中 围绕 原子核 运转 的 电子 ， 只能 处于 一 系列 不 连续 的 、 分立 的 稳定 状态 。 
 这些 状态 分别 具有 一定 的 能量 ， 它们 的 数值 各 不 相等 。 
 把 这些 状态 的 能量 控 大小 排列 ， 犹如 梯级 ， 所以 叫 能级 。 
 物理学 的 能级 概念 ， 给予 现代 管理 理论 以 深刻 的 启示 ： 管理 系统 是 一个 具有 不同 层次 、 不同 能级 的 复杂 系统 ， 在 这样 的 系统 中 ， 每 一个 要素 或 子系统 根据 本身 能量 的 大小 而 处于 不同 的 地位 ， 以此 来 保证 系统 结构 的 稳定性 和 有效性 。 
 在 现代化 大 生产 中 ， 能级 的 概念 具有 重要 的 意义 。 
 在 大 生产 中 ， 生产 任务 繁重 ， 管理者 应 将 任务 和 承担 任务 的 人员 按照 其 能量 加以 分级 运用 。 
 一个 总 能量 虽 低 而 能 有效 分级 组织 的 集体 ， 完全 可以 比 总 能量 虽 高 但 组织 混乱 涣散 的 集体 ， 作出 更 多 更 大 的 事情 来 。 


 管理 能级 是 不依 人们 意志 为 转移 的 客观 存在 。 
 它 构成 了 管理 系统 的 ＂ 场 ＂ 和 ＂ 势 ＂ ， 使 管理 能够 有 规律 地 运动 ， 以 获得 最佳 的 管理 成效 。 
 现代 管理 的 重要 任务 是 建立 一个 合理 的 能级 系统 ， 使 管理 的 各项 要素 能 动态 地 进入 相应 的 能级 中 去 。 


 一 、 管理 结构 的 稳定性 


 确保 管理 结构 的 稳定性 ， 是 管理 系统 正常 运转 的 先决条件 。 
 在 现代 管理 系统 中 ， 各 要素 的 活动 必须 服从 于 系统 应 具有 高 效率 和 高 可靠性 的 要求 。 
 所以 ， 管理 系统 中 能级 的 划分 及其 组合 都 不能 是 随意 的 。 
 如果 不能 正确 地 划分 和 组织 能级 ， 则 整个 管理 系统 就 失去 了 合理 的 、 稳定 的 结构 ， 系统 必然 是 低 效率 的 ， 其 可靠性 很 低 ， 甚至 因 失去 管理 结构 的 稳定性 而 导致 管理 上 的 失败 。 


 稳定 的 管理 结构 应 是 正 立 三角形 ， 即 上面 尖 ， 下面 宽 。 
 而 梭 形 、 倒 三角形 之类 的 结构 则 是 不 稳定 的 。 
 梯形 从 表面 上 看 似乎 是 稳定 的 ， 但 它 实质 上 可 分解 成 许多 三角形 ， 其中 必然 包含 有 不 稳 态 的 一个 或 几 个 倒 三角形 ， 所以 并 不屈 于 稳 态 。 
 那么 ， 如果 是 一 条 横卧 着 的 直线 ， 岂 不 更 稳定 吗 ？ 
 但是 这种 特殊 的 管理 稳 态 只不过 是 绝对 平均主义 ， 它 根本 不 存在 着 能级 ， 也 就 没有 运动 的 ＂ 场 ＂ 和 ＂ 势 ＂ ， 是 从 根本 上 违背 了 管理 的 能级 原理 ， 只能 是 管理 上 的 灭亡 。 




 第一 节 标准 的 概念 


 一 、 标准 的 定义 


 我们 在 评价 某些 事情 时 ， 有时 会 出现 多种 不同 的 意见 ， 为什么 呢 ？ 
 很 显然 ， 这 因为 出现 了 不同 的 标准 。 
 假设 要 评价 某 位 教师 ， 一个 学生 对 好 教师 的 定义 可能 是 ： ① 认真 备课 ； 
 ② 教案 思路 清楚 ； 
 ③ 授课 生动 。 
 因此 ， 按 这 一 标准 该 同学 可能 评价 某 教师 是 一个 好 教师 。 
 但 另 一 位 同学 认为 好 教师 的 定义 是 ： ① 热情 ； 
 ② 能够 引导 学生 ； 
 ③ 能够 根据 不同 学生 的 不同 特点 因材施教 。 
 因此 ， 按 他 的 标准 对 同一 位 教师 的 评价 就 有 可能 是 否定 的 。 
 显而易见 ， 这 两 位 学生 意见 的 不 一致 主要 原因 是 运用 了 不同 的 评价 标准 。 


 在 日常 生活 中 ， 这种 由于 运用 了 不同 标准 而 造成 的 判断 分歧 是 非常 普遍 的 。 
 个体 自身 的 价值观 经常 会 影响 个体 判断 标准 的 选择 。 
 即使 同一个 人 ， 在 不同 的 时期 、 不同 条件 下 也 会 选择 不同 的 判断 标准 。 
 戴尔 （ Ｄｙｅｒ ， ｅｔ ａｌ ， １９７６ ） 等 人 对 管理者 与 员工 用于 工资 增长 标准 的 一致性 进行 了 研究 。 
 他们 发现 管理者 在 工资 预算 过 高 时 就 会 对 员工 绩效 评估 有 偏 低 的 倾向 ， 但 他们 自己 却 末 意识 到 这 一点 。 
 这种 标准 的 不 一致 会 严重 影响 员工 的 工作 动机 和 满意 感 。 


 但是 ， 并 不 是 所有 判断 的 分歧 都 是 由于 标准 的 不同 造成 的 。 
 假设 前面 提到 的 那 两 位 学生 都 运用 认真 备课 ， 课程 的 连贯性 ， 授课 的 生动 与否 来 作为 评价 教师 的 标准 。 
 第一 个 学生 可能 认为 该 教师 备课 不 认真 ， 课程 关联 性 差 ， 授课 不 生动 ， 因此 认为 该 教师 不 是 一个 好 教师 ； 
 而 另 一个 同学 运用 同一个 标准 可能 认为 教师 备课 认真 ， 课程 关联 性 强 ， 授课 生动 ， 最终 认为 该 教师 是 一个 好 教师 。 
 他们 运用 同一 标准 却 得出 不同 的 判断 ， 原因 就 在于 对 这 位 教师 行为 的 理解 有所不同 。 
 这种 差异 可能 是 由于 认知 的 偏见 、 不同 的 期望 ， 以及 对 标准 操作 定义 的 理解 差异 造成 的 。 
 因此 ， 我们 可以 看到 ， 运用 同一 标准 进行 评价 ， 也 可能 得出 不同 的 结论 。 


 标准 问题 并 不仅仅 限于 劳动 人事 心理学 领域 ， 与 标准 有关 的 问题 无所不在 。 
 从 评价 人际关系 到 评价 一个 国家 的 财富 ， 标准 是 一个 广泛 使用 的 概念 。 
 本 章 所 讨论 的 标准 则 是 指 关于 事物 、 个体 、 程序 以及 集体 质量 的 评价 准则 。 


 二 、 理论 标准 与 实际 标准 


 关于 标准 的 研究 是 随着 劳动 心理学 的 发展 而 兴起 的 。 
 在 劳动 心理学 领域 中 ， 心理学 家 最先 遇到 的 问题 就是 什么 是 一个 ＂ 好 ＂ 的 员工 。 
 要 解决 这个 问题 ， 首先 要 对 其 有 一个 观念 上 的 认识 ， 这 就是 理论 的 标准 。 
 理论 标准 是 一 种 理论 上 的 结构 ， 是 不能 实际 测量 的 抽象 的 观念 ， 即 从 理论 上 ， 心理学 家 所 认为 的 一个 ＂ 成功 ＂ 的 员工 的 构成 因素 。 
 假设 我们 要 定义 一个 好 大学生 ， 则 从 理论 上 构想 一个 好 大学生 应该 与 智力 发展 有关 ， 即 好 大学生 应 比 差 大学生 智力 发展 水平 高 ； 
 构想 的 另 一个 维量 是 情绪 的 发展 ， 大学 的 教育 会 帮助 大学生 建立 自己 的 理想 及 价值观 ， 这些 会 有助于 大学生 的 情绪 发展 ； 
 最后 ， 一个 好 大学生 也 应 是 一个 好 的 公民 ， 应该 对 社会 做出 贡献 。 ＂ 
 好 公民 ＂ 则 是 又 一个 构成 因素 。 


 这 三 个 因素 就是 我们 关于 ＂ 好 大学生 ＂ 的 理论 概念 。 
 我们 可以 运用 同样 过程 来 定义 好 的 员工 、 好 的 组织 。 
 但是 由于 理论 概念 只是 一 种 理论 上 的 抽象 观点 ， 无法 精确 地 评价 事物 ， 因此 ， 必须 找到 某种 方法 ， 把 这种 理论 的 概念 转化 为 实际 的 所以 测量 的 因素 ， 即 需要 用 实际 标准 去 测量 所 定义 的 ， 但 实际 又 不能 用于 评估 的 理论 标准 。 
 据此 ， 问题 就 变成 了 选择 什么 变量 来 作为 实际 标准 。 


 在 上 例 提到 的 评价 ＂ 好 大学生 ＂ 的 标准 中 ， 心理学 家 可能 会 选择 学习 成绩 作为 智力 发展 的 实际 标准 ， 当然 ， 学习 成绩 并 不 完全 等同 于 智力 发展 ， 但 它 很 可能 在 某种 程度 上 反映 智力 发展 的 程度 。 
 为了 测量 情绪 发展 ， 心理学 家 可能 让 大学 教师 来 评定 学生 在 学校 里 的 成熟 程度 。 
 同样 ， 教师 评定 的 成熟 程度 并 不 完全 等于 情绪 的 发展 ， 但是 它 比 情绪 发展 这个 抽象 概念 要 容易 测量 。 
 最后 ， 对于 好 公民 的 测量 ， 心理学 家 可能 以 大学生 自愿 参加 各种 公益 活动 的 数量 来 作为 实际 标准 。 
 当然 这 也 同样 存在 着 问题 ， 参加 公益 活动 的 数量 也 并 不能 完全 代表 一个 好 公民 的 理论 标准 。 
 表 ４．１ 表明 了 这种 理论 标准 与 实际 标准 的 关系 。 


 omission 


 综上所述 ， 理论 标准 若 要 作为 准则 具体 应用 于 实际 评价 中 ， 就 需要 确定 可操作性 的 实际 标准 。 
 正如 心理学 家 布拉姆 和 奈勒 （ Ｂｌｕｍ ， Ｎａｙｌｏｒ ， １９６８ ） 所 说 的 那样 ， 通过 选择 一个 或 多 个 合适 的 实际 标准 来 近似 地 代表 理论 的 标准 。 


 三 、 标准 缺乏 、 标准 关联 、 标准 污染 


 理论 标准 与 实际 标准 的 关系 可以 用 三 个 概念 来 表示 ， 这 就是 标准 缺乏 、 标准 关联 和 标准 污染 。 
 它们 之间 的 关系 如 图 ４．１ 所 示 。 


 图 ４．１ 表示 了 理论 标准 与 实际 标准 的 重叠 程度 。 
 实际上 我们 并 不 知道 理论 标准 与 实际 标准 的 重叠 程度 ， 但 可以 肯定 二者 存在 着 一定 程度 的 标准 关联 。 


 标准 缺乏 是 实际 标准 没有 重叠 上 理论 标准 的 程度 ， 即 实际 标准 在 代表 理论 标准 时 的 缺乏 程度 。 
 实际 标准 总 有 一定 程度 的 标准 缺乏 ， 但 通过 仔细 地 选择 标准 ， 可以 减低 标准 缺乏 ； 
 相反 ， 如果 不 经过 仔细 地 思考 ， 而 随意 地 选择 ， 标准 缺乏 就 会 表现 得 很 突出 。 


 标准 关联 是 实际 标准 与 理论 标准 等同 的 程度 。 
 两者 相 匹配 的 程度 越 高 ， 标准 关联 就 越 大 。 
 但是 ， 出于 理论 标准 是 一 种 理论 上 的 概念 ， 因而 我们 并 不能 知道 标准 关联 确切 的 程度 。 


 标准 污染 是 实际 标准 中 那些 不能 代表 理论 标准 的 部分 ， 它 指 实际 标准 所 测量 的 非 理论 标准 的 部分 。 
 标准 污染 包括 两 个 部分 ： 一部分 叫做 误差 ， 也 叫 随机 误差 ， 是 由于 测量 中 随机 变异 、 个体 的 情绪 变化 等 本能 控制 的 因素 造成 的 ， 它 与 任何 变量 都 无关 ， 只 与 概率 的 机遇 相关 ； 
 另 一部分 叫做 偏 误 ， 又 称 系统 误差 ， 它 代表 系统 的 污染 ， 可能 与 预测 源 （ 预测 标准 的 变量 ， 见 第五 章 ） 相关 ， 是 测量 理论 标准 时 系统 的 、 同一 方向 的 未 代表 理论 标准 的 部分 。 
 标准 的 偏 误 可能 有 三 种 来源 ： ① 有关 预测 源 的 信息 对 标准 的 影响 ； 
 ② 标准 建立 所 依据 的 样本 不 带有 普遍性 ； 
 ③ 主观 评定 所 带来 的 人类 判断 偏 误 。 


 消除 实际 标准 中 的 污染 成分 ， 就 能 增加 实际 标准 的 标准 关联 ， 见 图 ４．２ 。 
 但是 ， 如果 消除 实际 标准 的 污染 时 ， 消除 的 变量 与 理论 标准 有 一定 关联 ， 则 消除 污染 将 会 使 实际 标准 与 理论 标准 关联 降低 ， 见 图 ４．３ 。 


 实际 标准 的 污染 和 缺乏 是 对 理论 标准 的 误用 ， 都 需要 加以 避免 。 
 布劳登 和 苔勒 （ Ｂｒｏｇｄｅｎ ， Ｔａｙｌｏｒ ， １９５０ ） 把 二者 统称 为 标准 的 歪曲 。 
 标准 污染 歪曲 了 实际 标准 ， 是 因为 包括 在 标准 中 的 有些 因素 实际上 不 属于 理论 标准 的 范畴 ； 
 而 标准 缺乏 使 许多 重要 因素 没有 包括 在 实际 标准 中 。 


 我们 还 以 评定 ＂ 好 大学生 ＂ 的 标准 来 说明 对 标准 的 歪曲 ， 先 看 标准 缺乏 。 
 一个 班里 的 学生 对 课程 基础 知识 的 掌握 是 不同 的 ， 那些 基础 知识 差 的 学生 也许 智力 发展 要 比 基础 知识 好 的 同学 高 ， 但是 学习 成绩 却 有 可能 因为 基础 知识 不够 而 相对 差 。 
 因此 ， 用 学习 成绩 作为 智力 发展 的 标准 就 存在 着 不足 （ 标准 缺乏 ） 。 
 以 教师 对 学生 成熟 程度 的 评价 作为 情绪 发展 的 标准 ， 亦 会 产生 标准 缺乏 ， 因 教师 对 学生 们 的 了解 也许 十分 有限 。 
 以 自愿 参加 公益 活动 作为 好 公民 的 标准 ， 同样 也 存在 着 标准 缺乏 ， 因 一个 好 公民 的 标准 包括 许多 方面 ， 而 不仅仅 是 参加 公益 活动 。 


 在 上述 实际 标准 中 也 存在 标准 污染 。 
 不同 学科 专业 的 学习 难度 不同 ， 因此 ， 以 学习 成绩 为 智力 发展 的 标准 就 存在 着 偏误 。 
 教师 在 评价 学生 的 成熟 程度 时 ， 可能 存在 着 一些 偏见 ， 如 认为 成绩 好 的 学生 ， 成熟 程度 就 高 ， 因此 ， 以 教师 的 评价 作为 学生 情绪 展 的 标准 ， 亦 可能 存在 着 偏 误 。 
 此外 ， 学生 参加 公益 活动 的 数量 可能 只 代表 他们 好 交际 的 程度 ， 因此 ， 以 这 一点 作为 好 公民 的 标准 ， 亦 存在 着 污染 。 


 既然 标准 存在 着 这 一类 的 歪曲 ， 为什么 还要 应用 呢 ？ 
 事实上 ， 研究者 对 存在 一定 形式 的 标准 歪曲 是 了解 的 ， 但 标准 污染 的 影响 可以 透过 实验 程序 和 统计 技术 加以 控制 。 


 第二 节 标准 的 建立 


 一 、 标准 的 维度 


 由于 理论 标准 是 一 种 抽象 的 、 全面 的 标准 ， 因此 ， 现实 中 可能 不 存在 一个 单独 的 ＂ 好 ＂ 的 实际 标准 能够 全面 地 代表 理论 标准 。 
 实际 标准 往往 不只 一个 ， 而 每 一个 实际 标准 又 只能 涉及 理论 标准 的 某些 方面 。 
 那么 ， 在 建立 标准 的 过程 中 ， 选择 哪些 标准 或 通过 哪些 角度 来 选择 标准 呢 ？ 


 史 密斯 （ Ｓｍｉｔｈ ， １９７６ ） 提出 了 适用 于 选择 实际 标准 的 三维 度 准则 ， 见 图 ４．４ 。 
 她 认为 ， 对 任何 标准 的 测量 都 包含 着 对 行为 从 三 方面 的 观察 ： ① 时间 ； 
 ② 普遍 程度 ； 
 ③ 所 代表 的 社会 、 组织 目标 的 程度 。 
 如果 图 中 右 下 角 的 阴影 部分 代表 理论 标准 ， 那么 左上 角 的 阴影 部分 则 表示 短期 的 个体 特定 行为 的 标准 。 




 人 借助于 技术 而 确立 了 自己 在 自然界 中 的 位置 ， 同时 也 获取 了 在 技术 体系 中 的 某种 位置 ， 因为 人 通过 技术 的 中介 和 自然界 发生 关系 时 ， 也 必然 同 技术 本身 发生 着 某种 关系 。 
 当然 ， 人 在 技术 体系 中 的 位置 并 不 一定 同 人 在 自然界 中 的 位置 完全 吻合 ， 有时 甚至 出现 相反 的 情形 。 
 当 人 感到 在 自然界 面前 无能为力 时 ， 却 能 有效 地 支配 自己 的 工具 ； 
 当 人 借助于 技术 感到 能 支配 自然界 时 ， 却 感到 失去 了 对 技术 的 支配 ， 等等 。 
 以下 就 直接 劳动者 在 工具 面前 的 地位 来 探讨 这 一 问题 。 


 在 使用 手工 工具 的 低 技术 水平 时代 ， 劳动者 和 技术 之间 似乎 并 不 存在 尖锐 的 冲突 。 
 手工 工具 所 凝结 的 人 的 智力 因素 较 少 ， 木棒 、 石 刀 石斧 等 只是 简单 地 改变 了 自然物 的 形状 ， 即使 铜 或 铁 制 的 手工 工具 ， 也 和 自然物 相距 不 远 ， 而 和 劳动 主体 自身 相比 则 相会 其 远 。 
 劳动者 很 容易 认识 到 自己 同 手工 工具 的 巨大 差距 ， 感受 到 自己 作为 ＂ 万物 之 灵 ＂ 而 远远 超越 于 手工 工具 之上 。 
 手工 工具 的 结构 简单 ， 制作 时 所 经过 的 中间 环节 较 少 ， 往往 一个 劳动者 或 几 个 劳动者 一起 就 可以 完成 制作 手工 工具 的 全过程 ， 这 也 使 劳动者 能 直接 感受 到 自己 作为 手工 工具 制造者 的 支配 地位 。 
 手工 工具 一般 体积 较 小 ， 能 被 握 于 劳动者 的 掌 股 之间 ， 十分 直观 地 表明 了 手工 工具 附 属于 劳动者 ， 是 劳动者 的 一个 部分 。 
 手工 工具 的 动力 就是 劳动者 所 发挥 的 体力 ， 手工 工具 的 效能 取决于 劳动者 的 体力 和 技能 。 
 在 使用 手工 工具 的 时代 ， 劳动者 的 质量 （ 包括 体力 和 枝 能 ） 和 数量 （ 也 包括 数量 的 组合 ） 是 劳动生产率 提高 的 决定性 因素 ， 尽管 由于 技术 的 发展 使 手工 工具 得到 改善 也 对 劳动生产率 的 提高 起 一定 作用 ， 但 这种 作用 远 不如 劳动者 本身 的 力量 增大 对 提高 劳动生产率 所 产生 的 作用 ， 所以 技术 还 没有 强大 到 足以 和 劳动者 抗衡 的 地步 。 
 两 相 比较 ， 当然 是 使用 手工 工具 的 人 较之 手工 工具 本身 更 优越 、 更 强大 。 
 手工 工具 尽管 也 对 人 产生 着 ＂ 柔性 ＂ 的 支配 作用 ， 但 从 ＂ 刚性 ＂ 的 层次 上 看 ， 手工 工具 无疑 是 ＂ 听命 于 ＂ 劳动者 、 服从 于 劳动者 的 ， 因而 在 这个 时代 劳动者 是 直接 支配 着 技术 的 。 


 到 了 机器 时代 则 出现 了 相反 的 情况 ， 机器 的 发明 是 人类 探索 和 改造 自然 所 长期 积累 的 智慧 的 结晶 ， 它 的 结构 复杂 、 功效 神奇 ， 和 自然物 相距 很 大 ， 而 和 劳动 主体 自身 却 存 很多 可 类比 之 处 ， 可以 代替 人 的 很多 工作 ， 因此 和 劳动者 的 距离 缩小 了 ， 于是 劳动者 过去 那种 对 手工 工具 的 绝对 ＂ 超越 感 ＂ 也 在 机器 面前 缩小 了 。 
 机器 的 制作 需要 很 大 的 工作量 和 很多 的 工序 ， 一个 人 或 少数 几 个人 无法 完成 制作 机器 的 全过程 ， 而是 只能 参加 部分 的 过程 ， 起 局部 的 作用 ， 使 劳动者 感到 似乎 不能 把握 机器 的 全部 命脉 ， 机器 一般 都 体积 庞大 而 沉重 ， 不能 象 手工 工具 那样 为 人 所 随意 搬弄 和 摆布 ， 而是 固定 在 某 一 空间 位置 ， 于是 空间 机器 便 与 人手 分离 ， 成为 与 劳动者 相 对峙 的 ， 而且 ， 机器 一旦 运转 起来 ， 人 放 不能 随意 改变 它 ， 特别 是 在 流水作业 线 旁边 ， 劳动者 必须 跟随 机器 的 运转 而 运转 。 
 机器 似乎 成 了 强制 人们 行动 的 力量 ， 而 人 则 必须 从 属于 机器 。 
 机器 较之 手工 工具 的 优越性 本来 是 技术 的 进步 ， 但 由于 劳动者 已 习惯 于 把 自己 和 手工 工具 看作 是 一个 统一体 ， 把 手工 工具 看作 是 自己 的 一个 内在 部分 ， 于是 很 容易 认为 外在 的 机器 较之 手工 工具 的 优越性 ， 就是 较之 自己 的 优越性 ， 把 技术 对 自然 的 征服 也 看作 是 对 自己 的 征服 。 
 无论 从 力 的 较量 上 ， 还是 从 效能 的 较量 上 ， 劳动者 似乎 不 是 机器 的 对手 。 
 凡 此 种种 ， 使 劳动者 失去 了 对于 技术 的 优越感 和 支配 感 ， 造成 劳动者 产生 被 技术 支配 的 心理 状态 。 


 在 信息 技术 时代 ， 人 在 技术 中 的 地位 呈现 出 复杂 的 情状 ： 一方面 劳动者 恢复 了 自己 在 技术 面前 的 支配 地位 ， 另一方面 又 自觉 地 意识 到 这种 地位 的 取得 是 和 自己 对于 技术 的 服从 联系 在 一起 的 。 


 使用 自动 机器 后 ， 劳动者 重 又 以 主人 的 姿态 出现 在 技术 面前 ， 这 一点 是 很 明显 的 ， 因为 劳动者 的 工作 不再 是 随从 机器 的 节奏 、 作为 机器 的 附属品 同 机器 一道 进行 机械运动 ， 而是 转入 从事 信息 控制 工作 ， 乃至 转入 创造性 劳动 的 领域 ， 劳动者 也 就 不再 被 置于 机器 一旁 因 力 的 较量 、 效能 的 较量 而 ＂ 相形见绌 ＂ 了 。 
 劳动者 通过 智力 的 较量 表现 出 自己 比 一切 机器 （ 包括 自动 控制 机 和 机器人 ） 都 更 高 一筹 ， 他 能 进行 创造性 的 思维 活动 ， 而 后者 则 不能 ， 后者 至多 只能 模拟 人 的 逻辑思维 活动 ， 并且 也 不能 输出 任何 未经 人 输入 的 东西 ， 必须 依赖 于 人才 能 发挥 作用 。 
 劳动者 运用 自己 的 智力 控制 着 自动 机器 的 运动 ， 一切 技术 设备 和 装置 都 按照 劳动者 通过 控制 系统 发出 的 指令 进行 运转 ， ＂ 伏 首 听命 ＂ 于 劳动者 的 ＂ 调遣 ＂ ， 这 便是 劳动者 支配 技术 的 关系 在 更 高 的 技术 水平 上 得到 了 复归 。 


 然而 ， 技术 水平 的 提高 、 技术 功能 的 更 趋 完善 和 日显 神奇 也 使 人 感到 惊讶 ， 乃至 觉得 自己 的 地位 受到 了 挑战 。 
 一般说来 ， 人 的 创造物 作为 手段 越 进化 、 具备 越 多 的 功能 ， 以致 在 总体 上 接近 于 人 、 在 局部 上 超过 于 人 ， 人 （ 特别 是 不 懂 其 机理 的 人 ） 就 容易 失去 对 这种 创造物 的 支配 感 和 优越感 从 心理 上 造成 人 对 自己 创造物 的 崇拜 ， 以致 于 相信 技术 超过 了 相信 人 。 
 或者 在 相信 人 还是 相信 技术 的 选择 上 发生 困惑 。 
 比如 ， 现代 劳动生产率 的 提高 主要 取决于 人 还是 取决于 技术 ？ 
 直接 看上去 老 ， 显然 是 取决于 技术 的 改进 ， 但 从 根本 上 看 ， 一 来 技术 功能 之 充分 发挥 ， 要 靠 劳动者 的 积极性 去 维持 ， 二来 先进 技术 终究 也 是 人 创造 出来 的 ， 总之 只有 靠 着 人 才 有 技术 的 产生 和 发挥 作用 。 
 但 直接 的 联系 往往 更 容易 被 人们 看到 ， 所以 更 容易 使 人 迷惑 ， 难以 正确 地 把握 住 人 的 作用 和 位置 ， 正 因为 如此 ， ＂ 技术 决定论 ＂ 至今 仍 有 其 影响 和 市场 。 


 工具 服务 于 人 的 同时 又 产生 对 人 的 支配 ， 这 是 又 一类 令人 困惑 的 问题 。 
 工具 本 是 给 人 力量 、 使 人 自由 、 提高 人 之 地位 的 ， 但 人 一旦 使用 了 工具 ， 就 再也 摆脱 不 了 工具 ， 和 工具 紧紧 地 纠缠 在 了 一起 。 
 而且 ， 人 和 工具 纠缠 得 越 紧密 ， 人 就 越是 离不开 技术 ， 越发 地 依赖 于 技术 。 
 人 所 离不开 的 技术 越 高级 ， 代替 了 人 的 越 多 的 行动 ， 那么 人 一旦 没有 了 这种 技术 ， 其 后果 就 越是 不堪设想 。 
 这时 ， 究竟 是 人 依附 于 技术 而 成 其 为 人 ， 还是 技术 依赖 于 人 而 成 其 为 技术 ， 也 会 使 人 感到 惶惑 ， 人 对 技术 的 如此 依赖 ， 是 人 的 位置 提高 的 表现 ， 还是 人 的 位置 下降 的 标志 ？ 


 其实 ， 在 今天 ， 人 对 自己 在 技术 体系 中 的 位置 ， 应 抛弃 过去 那种 非 此 即 被 的 理解 ： 要么 人 是 绝对 支配 技术 的 ， 要么 人 是 绝对 被 技术 支配 的 ； 
 要么 技术 是 绝对 依赖 于 人 的 ， 要么 人 是 绝对 依赖 于 技术 的 。 
 人 在 技术 的 面前 ， 也 必须 以 双重 的 身份 去 对待 它 ： 人 既 是 主人 、 是 目的 ， 技术 是 为 他 服务 的 ， 是 实现 目的 的 手段 ， 同时 ， 人 也 有 受 技术 支配 的 一面 ， 他 要 尊重 技术 的 性能 ， 服从 技术 对 人 提出 的 操作 要求 。 
 人 只有 使用 技术 才能 成为 主人 ， 而 人 不 服从 技术 就 无法 使用 它 。 
 正 因为 如此 ， 人 的 地位 越 高 ， 就 越 要 依赖 于 技术 ， 越 要 否定 自己 那种 超越 一切 的 绝对 自由 ， 使 自己 似乎 失去 在 技术 面前 的 ＂ 尊严 ＂ ， 然而 这 正是 人 与 技术 关系 的 辩证法 。 


 既然 我们 认清 自己 和 技术 的 真实 关系 ， 那么 我们 在 技术 面前 ， 也 就 大 可 不必 为 我们 有时 竟 要 ＂ 屈居 ＂ 于 技术 之 下面 感到 大惊小怪 ， 人 服从 于 技术 ， 也 是 尊重 客体 运动 规律 的 表现 。 
 人 屈从 于 技术 ， 暂时 失去 自由 ， 正是 为了 更 大 的 自由 ； 
 人 屈从 于 技术 ， 暂时 降低 了 自己 的 地位 ， 正是 为了 最终 提高 自己 的 地位 。 
 人 不 受 任何 的 压抑 、 想 达到 绝对 的 自由 是 不 可能 的 。 
 从 某种 意义 上 ， 人 服从 于 自然规律 就是 一 种 受 压抑 和 控制 的 过程 。 
 工具 技术 系统 在 运动 过程 中 ， 无非 是 在 人工 装置 上 集合 了 、 移植 了 自然 运动 及其 规律 ， 使 其 以 集约化 的 方式 体现 了 出来 。 
 人 使用 工具 技术 时 受到 的 压抑 和 控制 ， 无非 是 受到 改变 了 面目 的 自然规律 的 制约 。 
 只要 人 在 和 外 物 打交道 ， 那么 由于 外 物 （ 无论是 自然 的 还是 人造 的 ） 自身 有 着 不可 改变 的 客观 运动 规律 ， 那么 人 就 总 要 受到 这种 规律 的 制约 ， 除非 他 断绝 了 同 外 物 的 一切 关系 ， 就 可以 摆脱 这种 制约 ， 但 人 也 就 不 可能 存在 了 。 


 人 因 使用 技术 而 受 治 于 技术 ， 在 今天 看来 ， 是 人 为了 充当 主体 而 暂时 失去 了 主体 地位 ， 是 人 为了 达到 人性 的 目的 而 暂时 身 陷于 非 人性 的 境地 ， 是 人 为了 提高 自己 的 地位 而 付出 的 必要 的 代价 。 
 因此 ， 当 我们 冷静 地 审视 自己 友 新 技术 时代 的 位置 时 ， 我们 一方面 看到 自己 的 地位 日益 提高 ， 另一方面 又 不会 目空一切 地 力图 去 超越 各种 外界 事物 的 束缚 。 




 第二 节 工业 公司 


 如 上 节 所 述 ， 公司 是 一 种 具有 法人 资格 的 企业 。 
 工业 公司 是 从事 工业 生产 经营 活动 并 具有 法人 资格 的 企业 。 


 工业 公司 具有 下列 特征 ： 


 （ 一 ） 公司 必须 依法 定 程序 设立 


 公司 必须 依法 成立 含有 两点 重要 内容 ： （ １ ） 应当 是 国家 法律 允许 成立 的 公司 ， 包括 法律 允许 从事 的 经营 活动 相 符合 法律 开办 的 公司 ； （ 
 ２ ） 依照 国家 法律 规定 的 程序 登记 的 公司 。 
 例如 ， 我国 国家 工商 行政 管理局 １９８５年 ８月 颁布 的 《 公司 登记 管理 暂行 规定 》 中 第五 条 明确 规定 ： ＂ 开办 公司 应当 具备 下 述 条件 ： ① 公司 章程 ； 
 ② 固定 的 生产 经营 或 服务 场所 ； 
 ③ 与 生产 经营 或 服务 规模 相 适应 的 资金 ； 
 ④ 与 生产 经营 或 服务 规模 相 适应 的 从业 人员 ； 
 ⑤ 健全 的 财务 制度 ； 
 ⑥ 健全 的 组织 管理 机构 。 ＂ 


 （ 二 ） 公司 要 具有 企业法人 资格 


 公司 必须 是 法人 ， 这 是 公司 与 有些 企业 性质 不同 的 一个 重要 区别 。 
 公司 作为 企业法人 具有 下 述 特征 ： 


 １． 公司 必须 具有 自己 独立 的 财产 。 
 在 西方 资本主义 国家 中 ， 公司 的 财产 均 来自 于 股东 的 投资 。 
 公司 的 股东 一旦 把 自己 的 资产 权 给 公司 ， 就 把 这 部分 财产 的 所有权 让 渡 给 公司 法人 ， 而 取得 了 股权 。 
 任何 股东 个 人均 无权 任意 处置 公司 法人 的 财产 ， 公司 法人 对 自己 的 财产 通过 其 机关 －－ 董事会 有 充分 的 支配权 ， 而 公司 法人 的 财产 则 独立 于 股东 的 财产 ， 公司 法人 和 其 股东 是 各自 独立 的 权利 义务 主体 。 
 在 我国 ， 公司 法人 的 资产 并非 都 来自 股东 的 投入 ， 有的是 政府 拨款 和 直接 投资 。 
 但 只要 这些 拨款 和 投资 进入 公司 ， 便 被 认为 是 公司 法人 注册 成立 所 必要 的 财产 。 
 公司 必须 要 有 与其 生产 规模 相 适应 的 财产 。 
 这种 资产 通常 只 包括 原始 投资 所 形成 的 固定资产 和 定额 流动资金 ， 而 银行 贷款 则 不能 视为 企业 的 自有 资金 ， 公司 的 资产 不仅 独立 于 其 股东 ， 也 应 独立 于 国库 资产 运营 。 


 ２． 公司 法人 应 具有 自己 独立 的 名称 、 组织 机构 和 住所 。 
 公司 法人 必须 具有 独立 名称 。 
 公司 名称 应当 标明 承担 债务 责任 的 形式 。 
 公司 法人 也 要 具备 健全 的 组织 机构 、 如 决策 机构 、 执行 机构 和 监督 机构 等 。 
 公司 法人 应 以 它 的 主要 办事 机构 所在地 为 其 住所 。 


 ３． 公司 法人 能够 独立 承担 民事 责任 。 
 公司 必须 独立 承担 民事 责任 。 
 它 是 一个 独立 的 责任 单位 ， 这 意味 着 ： 


 ① 它 以 自己 的 名称 进行 活动 ， 既 受 法律 保护 ， 又 以 自己 拥有 的 财产 承担 因 其 经营 行为 不当 所 造成 的 亏损 责任 ； 
 ② 公司 对 它 的 法人 代表 和 代理人 在 其 权限 范围 内 的 活动 ， 承担 民事 责任 ； 
 ③ 公司 的 股东 不 对 公司 债 直接 负 无限 连带 责任 ； 
 ④ 公司 法人 以 其 全部 财产 承担 债务 ； 
 ⑤ 公司 法人 以 自己 的 名义 起诉 、 应诉 ， 是 独立 的 民事权利 诉讼 主体 。 


 （ 三 ） 公司 具有 联合 性 


 公司 通常 是 由 两 个 以上 股东 为 共同 目的 通过 融资 而 结成 的 经济 联合 组织 。 
 需要 指出 的 是 ， 这里 的 股东 ， 既 可 指 自然人 ， 也 包括 其它 法人 。 
 公司 的 联合 不 是 - 般 意义 上 的 债权 合同 式 松散 联合 ， 而是 资金 或 财产 上 的 合并 。 


 （ 四 ） 公司 以 营利 为 目的 


 所有 的 工业 公司 都 是 以 营利 为 目的 ， 凡是 不 以 营利 为 目的 而 设立 的 组织 都 不能 称为 公司 。 


 公司 种类 繁多 ， 依照 不同 的 标准 ， 可以 有 不同 的 分类 。 
 但 最 重要 的 公司 的 分类 ， 是 在 法律 意义 上 的 分类 。 
 根据 公司 股东 对 公司 债务 所 负责 任 的 方式 ， 工业 公司 一般 分为 如下 几 种 ： 


 １． 无限 责任 公司 。 
 是 指 由 两 个 以上 的 股东 组成 ， 全体 股东 对于 公司 债务 承担 连带 无限 责任 的 公司 。 


 ２． 两 合 公司 和 股份 两 合 公司 。 
 指 一部分 股东 就 公司 债务 负 无限 责任 ， 而 另 一部分 股东 仅 以 其 出资额 承负 有限 责任 的 公司 。 
 两 合 公司 兼有 无限公司 以 个人 信用 为 基础 和 有限公司 以 股东 资本 为 基础 的 双重 性质 。 
 这 是 两 合 公司 的 最 大 特点 ， 也 是 它 区别 于 无限公司 和 有限公司 的 最 重要 标志 。 
 两 合 公司 中 由于 无限 责任 股东 要 承担 较 大 风险 ， 因而 它们 在 公司 中 居 主导 地位 ， 享有 管理 公司 业务 的 权力 。 
 有限 责任 股东 则 不能 承担 任何 管理 和 业务 工作 。 
 股份 两 合 公司 仅 是 两 合 公司 的 一 种 特殊 形式 ， 它 与 两 合 公司 不同 的 是 ， 有限 责任 部 份 的 资本 分为 等 额 股份 ， 可以 发行 股票 。 
 可见 ， 如果 说 两 合 公司 是 兼有 无限公司 和 有限公司 两 种 性质 的 公司 ， 那么 股份 两 合 公司 则 是 兼有 无限公司 和 股份 有限公司 两 种 性质 的 公司 。 


 ３． 有限 责任 公司 ， 亦 称 有限公司 。 - 
 般 指 由 一定 人数 的 股东 组成 。 
 公司 不 公开 发行 股票 ， 股东 以 其 认定 的 出资额 对 公司 负责 ， 公司 则 以 其 全部 资产 对 债务 负责 的 公司 。 


 ４． 股份 有限公司 。 
 通常 是 指 由 一定 人数 以上 的 发起人 发起 组织 ， 全都 资本 被 划分 为 若干 等 额 股份 。 
 股东 仅 就 其 所 认购 股份 对 公司 负 有限 责任 ， 股票 可以 在 社会 上 公开 发行 和 自由 转让 的 公司 。 


 三 、 股份制 公司 的 形式 


 上面 介绍 的 公司 类型 中 ， 由于 无限公司 和 两 合 公司 中 股东 要 负 无限 责任 ， 因而 现代 公司 企业 中 为 数 极 少 ， 因此 有限 责任 公司 和 股份 有限公司 是 公司 的 两 种 主要 形式 。 
 由于 有限 责任 公司 和 股份 有限公司 都 应用 股份制 来 组织 公司 ， 因此 可以 统称 为 股份制 公司 。 


 有限 责任 公司 具有 如下 特征 ： 


 １． 对 股东 数量 有 严格 的 规定 ， 如 英 、 法 、 日 等 国 都 规定 有限 责任 公司 股东 人数 必须 在 ２ － ５０ 人 之间 。 


 ２． 不得 公开 发行 股票 。 
 股东 虽 有 各自 的 资产 份额 ， 但 公司 资本 通常 不 划分 为 等 额 股份 ， 股东 手中 的 股权 证书 不能 象 股票 那样 可 自由 流通 。 
 出资人 如 欲 转让 ， 需 经 其他 股东 同意 后方 可 进行 。 


 ３． 有限 责任 公司 的 设立 程序 比较 简单 ， 不必 对外 公布 财务 帐 目 及 营业 报告 。 


 ４． 内部 机构 设置 比较 灵活 ， 由于 股东 人数 少 ， 通常 可不 设 股东会 。 


 ５． 股东 都 负 有限 责任 。 


 股份 有限公司 不同 于 有限 责任 公司 ， 其 相应 的 特征 有 ： 


 １． 股东 人数 多 ， 且 不 规定 上限 。 


 ２． 公司 资本 总额 被 平分 为 金额 相等 的 股份 ， 称为 股票 ， 以便 于 计算 每个 股东 拥有 的 权力 和 利益 。 


 ３． 股票 可 自由 转让 ， 可以 在 社会 上 通过 证券 交易所 公开 交易 ， 但 不能 退 股 。 


 ４． 股份 有限公司 的 帐 目 要 公开 ， 以 供 众多 股东 查阅 ， 了解 公司 的 经营 状况 。 


 可见 ， 股份 有限公司 的 优点 是 ： 可以 广泛 吸收 社会 闲散 资金 ， 汇集 成 巨额 资本 ； 
 股东 人数 多 ， 分散 了 企业 的 经营 风险 ， 股东 有 选择 权 ， 看到 经营不善 时 ， 可 立即 抛售 其 股票 ， 从而 再 可 购 经营 好 的 企业 的 股票 ， 从而 形成 了 调整 经济 结构 的 机制 ； 
 公司 制度 完善 ， 通过 股东会 、 董事会 和 监事会 ， 建立 了 制衡 机制 。 


 股份 有限公司 的 缺点 是 ： 公司 设立 的 程序 复杂 ； 
 要 公布 财务 状况 ， 公司 的 保密性 差 ； 
 股东 的 流动性 大 ， 对 公司 缺乏 责任感 。 


 第 三节 企业 集团 


 （ 一 ） 企业 集团 的 概念 


 企业 集团 是 以 实力 雄厚 的 大 企业 为 核心 ， 通过 相应 的 组织 形式 和 一定 的 联结 纽带 ， 把 众多 企业 联结 在 一起 的 多层次 的 法人 联合体 。 
 所以 ， 企业 集团 是 一 种 多 个 法人 企业 联合 的 经济 组织 。 
 可见 ， 企业 集团 作为 一个 整体 不 是 一个 独立 的 法人 ， 而是 一个 由 许多 法人 共同 组成 的 法人 团体 。 


 从 严格 意义 上 讲 ， 上述 企业 集团 定义 只是 对 当前 存在 的 绝大多数 集团 的 现实 状况 的 一 种 描述 。 
 这种 集团 普遍 存在 着 既 不 规范 又 不 稳定 的 缺点 ， 不 是 中国 的 企业 集团 应有 的 模式 。 
 中国 的 企业 集团 的 发展 方向 应该 是 股份制 企业 集团 －－ 建立 在 企业法人 股份制 基础 上 ， 通过 企业 间 相互 参股 和 托管 经营 、 长期 优惠 性 合同 等 为 联结 纽带 ， 以 一家 或 几 家 实力 雄厚 的 大 企业 为 核心 组成 的 多层次 的 经济 联合 组织 。 


 （ 二 ） 企业 集团 特征 


 企业 集团 具有 如下 特征 。 


 １． 层次 性 。 
 企业 集团 具有 两 种 联结 纽带 ， 其一 为 股份 化 的 资本 联结 ； 
 其二 为 具有 长期 优惠 性 的 合同 协议 联结 。 
 以此 为 依据 ， 企业 集团 可以 划分 为 四 个 层次 ： 核心层 、 控股 层 、 持 股 层 和 固定 协作 层 。 
 前 三 个 层次 建立 在 股份制 基础 上 ， 是 集团 的 正式 成员 。 
 第四 个 层次 建立 在 具有 法律 效力 的 合同 或 协议书 上 ， 但 通常 不 作为 集团 的 正式 成员 ， 只是 集团 的 影响 范围 。 


 ２． 非法 人性 。 
 企业 集团 由 四 个 层次 ， 即 母公司 、 子公司 、 关联 公司 和 其他 合同 协议 联结 的 企业 组成 。 
 从 法律 上 看 ， 母公司 、 子公司 和 关联 公司 都 是 独立 的 企业法人 ， 而 集团 总体 只是 一 种 建立 在 持 股 控股 基础 上 的 法人 合伙 。 
 它 既 不 是 统一 纳税 、 统 负 盈亏 的 经济 实体 ， 也 不 具备 总体 法人 地位 。 


 ３． 建立 在 企业法人 股份制 基础 上 的 相互 持 股 与 干部 互派 。 
 企业 集团 成员 企业 间 的 持 股 关系 按 两 种 情况 进行 。 
 一 种 是 ＂ 金字塔 形 ＂ 持 股 ， 即 以 集团 的 核心 大 企业 为 龙头 ， 持 控 下面 若干 成员 企业 的 股份 ； 
 另 一 种 是 不 对 等 的 环状 持 股 ， 即 集团 成员 企业 互相 持 股 。 


 所有权 的 互相 渗透 ， 导致 经营者 的 变化 －－ 建立 在 控股 基础 上 的 干部 互派 。 
 当 一家 企业 成为 另 一 企业 的 法人 大 股东 时 ， 它 就 会 运用 股权 向 被 控 企业 派驻 董事 （ 长 ） ， 对 被 控 企业 进行 内部 管理 ， 以 保证 自己 的 资产 能够 带来 最 大 收益 。 




 五 、 我国 微电子 技术 的 发展 对策 


 １． 政府 干预 ， 集中 发展 


 微电子 技术 及 产业 既 是 高 技术 产业 ， 投资 密集 ， 知识 密集 ， 技术 密集 ， 又 是 一 项 战略性 的 技术 和 产业 ， 政府 必须 加强 干预 ， 确保 集中 发展 。 
 国家 应 建立 信息 技术 委员会 ， 统一 协调 微电子 技术 的 研究 、 开发 、 生产 和 应用 。 
 对 微电子 整机 的 生产 ， 国家 要 控制 生产 规模 ， 合理 进口 ， 使 整机 和 器件 协调 发展 并 应 尽量 减少 对 产品 品种 的 要求 ； 
 对 集成电路 制造业 ， 要 由 国家 统 - 规划 、 集中 投资 ， 确保 投资 一个 ， 见效 一个 ； 
 产品 应有 明确 的 方向 ， 对 需求 最 大 的 品种 要 进行 标准 设计 ， 生产 必须 达到 规模 经济 的 要求 。 


 ２． 区域 发展 


 我国 幅员辽阔 ， 地区 与 地区 之间 ， 在 社会 、 技术 、 经济 ， 包括 文化教育 水平 等 诸 方面 发展 极 不 平衡 。 
 上海 、 苏南 地区 ， 北京 地区 的 社会 、 技术 、 经济 就 较 发达 。 
 从 微电子 技术 和 应用 发展 情况 看 ， 这些 地区 的 水准 也 较 其它 地区 高 得 多 。 
 从 微电子 制造业 看 ， 根据 １９８５年 调查 统计 数据 所 做 的 微电子 科技 能力 综合 评价 表明 ， 上海 得分 最高 ， ２２．９４分 ， 其次 是 北京 ， ２１．４９分 ， 江苏 ， １９．３６分 。 
 因此 ， 在 全国 ， 应 重点 发展 社会 、 技术 、 经济 综合 条件 较 好 ， 微电子 技术 力量 较 强 的 上海 、 苏南 地区 和 北京 地区 。 
 这 两 个 地区 的 特点 不同 ， 发展 方针 和 发展 目标 也 应 不同 。 
 由于 历史 的 原因 及其 它 种种 条件 ， 上海 、 苏南 地区 技术 素质 、 经营 素质 较 好 ， 气质 上 比较 善于 追求 产品 更新 、 企业 的 经营 和 经济 的 发展 。 
 因此 ， 国家 应 首先 把 目标 集中 于 这 一 地区 ， 发展 微电子 的 大 生产 技术 、 产品 开发 技术 ， 形成 规模 经济 生产 ， 在 这 一 地区 建立 起 一二 个 具有 国际 竞争力 的 企业 集团 。 
 而 上海 和 苏南 两地 又 是 互补 型 的 。 
 苏南 ， 由于 其 自然 条件 ， 劳力 条件 等 ， 更 具有 发挥 大规模 微电子 工业 生产 的 优势 ； 
 上海 ， 由于 工业 技术 水平 、 科技 开发 力量 等 优越 条件 ， 特别 应该 集中 创建 出 具有 国际 竞争 能力 的 综合性 电子 企业 集团 ， 在 不久 的 将来 ， 以 创新 精神 和 各种 优质 、 低价 的 电子 产品 争雄 于 国际 市场 。 
 北京 地区 ， 科技 力量 雄厚 ， 具有 追求 科技 先进 的 素质 。 
 国家 应该 集中 投资 和 技术 力量 ， 建立 起 我国 微电子 技术 跟踪 世界 先进 水平 的 基地 ， 同时 ， 成为 上海 、 苏南 地区 微电子 工业 技术 、 产品 开发 技术 向 更 高层次 发展 的 后盾 。 


 ３．分 层次 发展 


 （ １ ） 应用 层次 


 在 地区 上 ， 应该 把 工业 技术 比较 发达 、 劳动生产率 比较 高 、 管理 水平 较 高 、 比较 具备 人才 条件 的 地区 作为 第一 层次 。 
 首先 在 这些 地区 得到 较 快 的 发展 ， 然后 向 相对 较 后进 的 地区 转移 。 
 在 应用 行业 上 ， 也 应该 分 层次 。 
 微电子 技术 的 应用 的 重点 放在 那些 企业 规模 大 ， 生产 效率 备 应用 效益 好 的 行业 。 
 经 多 指标 的 综合 评价 ， 应 把 石油 、 电力 、 冶金 、 化 工业 ， 作为 第一 层次 。 


 （ ２ ） 制造业 层次 


 应该 在 上述 重点 发展 地区 ， 对 企业 进行 综合 评价 ， 选择 那些 比较 具备 条件 的 企业 为 核心 ， 加强 扶植 、 集中 投资 、 集中 技术 ， 逐步 建立 起 不 受 部门 限制 的 有 竞争力 的 综合性 电子 企业 集团 ， 作为 第一 层次 ， 它 的 目标 是 挤 身 国际 市场 。 
 同时 ， 作为 上述 综合性 电子 集团 补充 ， 把 在 产品 开发 、 经营 上 又 有 特色 的 电子 企业 作为 第二 层次 。 
 它们 的 特色 是 专门 化 ， 生产 专用 集成电路 、 专用 计算机 、 各种 专用 整机 等等 。 


 （ ３ ） 科研 层次 


 我们 国家 大 ， 但 财力 有限 ， 因此 ， 必须 根据 我国 的 具体 情况 ， 把 大部分 科研 投资 、 技术 力量 集中 到 吸收 、 消化 引进 适用 技术 ， 集中 到 开发 工业化 大 生产 技术 、 产品 开发 、 工艺 开发 方面 ， 直接 促进 产品 的 发展 、 性能 价格 比 提高 ， 挤 身 国际 市场 ， 满足 国内 需求 ， 夺取 市场 份额 ， 为 我国 经济 发展 的 主战场 服务 ， 作为 第一 层次 。 
 同时 集中 少数 精悍 队伍 ， 集中 投资 ， 集中 目标 跟踪 世界 微电子 技术 前沿 作为 科研 的 第二 层次 。 


 ４． 参与 国际 竞争 ， 创建 具有 国际 竞争 能力 的 综合性 电子 企业 集团 


 从 长远 看 ， 微电子 产品 在 我国 有 着 广阔 的 市场 ， 但是 由于 受 我国 目前 整个 国民经济 发展 水平 、 产业 结构 和 工业 技术 发展 水平 等 多种 条件 所 制约 ， 在 现阶段 ， 国内 现实 市场 仍 很 有限 。 
 因此 ， 如果 我国 微电子 产业 的 发展 只 把 国内 市场 作为 目标 ， 那么 从 元器件 到 整机 的 许许多多 产品 都 将 因 达 不到 盈利 所 需 的 规模 经济 而 无法 生存 ， 而 最终 连 国内 市场 也 将 丧失 。 
 因 目前 国内 市场 较 狭小 ， 难以 ' 以 用 立业 ' 。 
 只有 面向 国内 、 国际 两 个 市场 ， 并 从 观念 和 策略 上 把 国际 市场 作为 我国 微电子 产业 发展 的 重要 目 ， 标 积极 参与 国际 竞争 ， 争夺 国际 市场 份额 ， 我国 的 微电子 产业 才能 真正 立 得 起来 ， 才 会 有 较 快 的 发展 ； 
 也 只有 积极 参与 国际 竞争 ， 微电子 产业 才 有 实力 为 国内 微电子 技术 的 应用 不断 推出 性能 高 、 价格 低 的 产品 ， 也 才能 占领 和 保持 国内 市场 。 
 另外 如 前面 所 指出 的 ， 由于 微电子 技术 突飞猛进 的 发展 ， 在 国际 市场 上 造成 了 我国 出口 中 、 低档 微电子 产品 ， 特别 是 出口 消费类 电子 整机 的 空隙 和 机会 ， 而 我国 目前 的 技术 水平 表明 ， 在 很多 消费类 电子 整机 的 生产 方面 ， 已 具有 了 一定 的 国际 竞争 能力 ， 因此 ， 也 完全 有 可能 把 出口 消费类 微电子 整机 作为 推动 我国 微电子 产业 发展 的 引发 器 。 


 世界 微电子 技术 高 速度 发展 和 激烈 竞争 的 形势 还 表明 ， 世界 微电子 产业 的 企业 的 组织 结构 向 综合性 电子 企业 集团 发展 。 
 随着 大规模 集成电路 ， 超大规模 集成电路 生产 技术 日益 复杂 ， 设备 投资 、 技术 开发 投资 的 急剧 增长 以及 整机 市场 的 竞争 ， 越来越 使 那些 单单 从事 集成电路 制造 的 厂商 失去 竞争 能力 ， 而 难以 生存 和 发展 ， 即使 是 技术 力量 最 雄厚 的 集成电路 制造商 也 难 逃 此 厄运 。 
 因此 ， 发展 我国 微电子 产业 ， 必须 坚持 走 创建 具有 国际 竞争 能力 的 综合性 企业 集团 的 道路 。 


 ５． 造成 规模 经济 与 良性 循环 机制 


 我 围 微电子 技术 应用 的 事实 反映 了 微电子 技术 应用 与 企业 生产 规模 有 着 密切 的 关系 。 


 我国 工业 企业 一般 都 存在 一个 人员 规模 偏 大 ， 而 生产 规模 偏 小 的 问题 ， 影响 微电子 战术 的 应用 和 效益 的 发挥 。 
 微电子 技术 应用 人才 条件 好 的 大中型 企业 应 率先 推广 应用 微电子 技术 。 
 如果 不顾 企业 自身 的 规模 和 条件 ， 盲目 发展 微电子 技术 应用 ， 就 不易 收到 应有 的 效益 ， 企业 就 无 扩大 应用 的 兴趣 ， 从而 使 微电子 技术 应用 处在 不利 的 循环 之中 。 


 我国 传统 工业 应 把 提高 产品 在 国内外 市场 中 的 竞争 能力 ， 提高 劳动生产率 ， 提高 经济效益 作为 微电子 技术 应用 的 根本 目标 ， 使 微电子 技术 应用 进入 （ 投资 ） 应用 ＂ 提高 产品 － 竞争 － 扩大 市场 份额 － 扩大 生产 － 增加 收益 － 扩大 投资 再 应用 的 良性 循环 。 


 就 微电子 技术 产业 而言 ， 它 是 一 项 尖端 技术 产业 ， 但 它 和 航天 技术 、 导弹 技术 有 大 不 一样 的 特点 。 
 其 特点 之 - 是 ， 微电子 技术 产品 渗透 到 国民经济 的 所有 部门 ， 渗透 到 社会 以至 家庭 的 每 一个 角落 ， 微电子 技术 产品 必须 集 高 技术 与 低 价格 于 一身 。 
 因此 ， 微电子 技术 产业 必须 按照 规模 经济 组织 生产 。 
 性能 价格 比 不断 提高 ， 市场 不断 扩大 ， 从而 使 企业 生产 规模 进一步 扩大 ， 技术 更 趋 合理 ， 反过来 又 进一步 提高 性能 价格 比 ， 而 不断 扩大 市场 ， 使 之 形成 良性 循环 机制 。 
 没有 规模 经济 和 良性 循环 机制 ， 我国 的 微电子 技术 就 不 可能 参与 国际 相 竞争 ， 也 不 可能 使 我国 的 微电子 产业 得到 真正 的 发展 。 


 ６． 人才 政策 


 （ １ ） 多层次 、 多 途径 培养 各类 技术 人才 


 为了 加快 我国 微电子 技术 的 发展 ， 必须 分 层次 、 多渠道 培养 微电子 技术 人才 。 
 随着 微电子 技术 的 发展 ， 器件 和 系统 越来越 不可 分 ， 系统 和 应用 越来越 不可 分 。 
 因此 ， 特别 要 注意 培养 既 懂 器件 ， 又 懂 系统 ， 还 懂 应用 的 综合 人才 ； 
 既 懂 硬件 设计 制造 ， 又 懂 软件 设计 的 综合性 人才 。 
 人才 培养 部门 要 调整 专业 结构 ， 增设 生产 工程 等 方面 的 专业 ， 注意 培养 工业 技术 开发 、 工艺 开发 、 产品 开发 人才 ， 和 软件 人才 。 
 并 提高 这 类 科技 人员 的 社会 地位 。 


 （ ２ ） 大力 培养 微电子 产业 的 管理 干部 和 企业家 


 正如 本文 所 强调 的 ， 微电子 技术 是 世界性 的 战略 竞争 技术 ， 要求 微电子 制造 企业 具有 强烈 的 竞争 意识 ， 创新 精神 ， 形成 创新 机制 。 
 所有 这 一些 都 离不开 企业 的 管理 干部 和 企业家 。 
 培养 有 远见 、 有 魄力 、 具有 国际 竞争 意识 和 竞争 能力 的 管理 干部 和 企业家 是 一 项 带有 战略性 的 工作 。 
 这种 人才 的 培养 可能 比 培养 技术 人才 更 难 。 
 但 必须 从 现在 做起 ， 可以 通过 选派 有 培养 前途 的 中年 科技 骨干 到 国外 学习 。 
 或 与 国外 合作 办厂 、 合作 营销 等 各种 方式 进行 培养 。 


 （ ３ ） 努力 提高 工人 素质 


 微电子 产业 是 一 项 技术 密集型 产业 ， 不仅 要 有 一 大批 高 水平 的 技术 人才 和 管理 干部 ， 还 需 有 大批 素质 高 的 工人 队伍 。 
 从 现在 起 就要 有 计划 地 建立 中等 技校 、 中等 专业 学校 、 挑选 合格 者 走 上 工作 岗位 ， 逐步 取代 目前 的 职工 队伍 。 
 这 同样 是 发展 我国 微电子 产业 必不可少 的 条件 。 




 二 、 中国 新 概念 小说 ： 情绪 的 衍生物 


 小说 观念 的 变更 和 艺术 的 创新 ， 无论 在 令人瞩目 的 异邦 还是 在 中国 本土 ， 无论 从 现代 艺术 崛起 的 时候 还是 就近 几 年 而言 ， 都 是 文学界 乃至 整个 文坛 最 富有 生气 、 最 容易 形成 显著 而 经常性 影响 的 现象 。 
 对于 这些 丰富 复杂 的 现象 ， 一贯 急于 发言 的 评论界 仍 是 满足 于 简单 类比 后 的 个案 分析 ， 只是 就 某种 观念 嬗变 及 与 之 相应 的 艺术 追求 作出 模式 化 的 判断 和 描述 ， 而 未能 从 总体 美学 倾向 上 作 准确 的 概念 性 把握 和 理论 阐明 。 
 有鉴于此 ， 我 从 相对 于 传统 小说 概念 的 意义 上 力图 寻 索 出 （ 姑 妄 称之为 ） 新 概念 小说 的 美学 品格 和 价值 趋向 。 
 并 从 总体 上 得出 了 它们 是 各色 情绪 的 美化 衍生物 的 结论 。 


 如果 说 ， 发 源于 古 希腊 神话 的 西方 新潮 小说 在 其 反 传统 意义 上 还 可以 用 ＂ 现代 （ 主义 ） 小说 ＂ 来 作 空泛 的 概括 ， 那么 ， 中国 新文学 有史以来 出现 的 非传统 概念 的 小说 却 很 难 如此 概括 ， 因为 具有 特定 的 审美 价值 内涵 的 现代主义 在 中国 现代 文坛 上 只 体现 为 一 脉 时 断 时 续 的 支流 ， 非传统 意义 上 的 新 小说 更 多 的 则 是 在 与 西方 现代主义 美学 拉开 一定 距离 之后 乘 多元化 的 美学 追求 意向 ， ＂ 新 概念 小说 ＂ 作为 概念 虽然 失 之 笼统 ， 却 能 全部 涵盖 这种 多元化 追求 的 现象 。 


 进入 近代 历史 以来 ， 我国 的 小说 观念 发生 了 很多 变化 ， 大 而言 之 ， 主要 表现 在 以下 两 个 方面 。 
 一方面 是 小说 之 于 社会 历史 地位 的 价值 确认 。 
 出 传统 观念 将 小说 归入 ＂ 残 丛 小 语 ＂ 、 ＂ 街 谈 巷 语 ＂ ， 转而 视 小说 为 ＂ 维新 ＂ 的 利器 、 ＂ 群 治 ＂ 的 法宝 ， 再 至于 认为 小说 作为 文学 不仅 能 ＂ 为 人生 ＂ ， 而且 能 ＂ 改造 这 人生 ＂ ， 能 用来 解决 备 种 人生 ＂ 问题 ＂ ； 
 另一方面 是 小说 对于 主体 审美 表现 的 功能 寻 证 ， 由 传统 观念 将 小说 理解 为 ＂ 叙述 杂事 ＂ 、 ＂ 记录 异 闻 ＂ 、 ＂ 缀 缉 琐 语 ' 的 趣味 无聊 之 事 ， 转而 认为 小说 可以 ＂ 表现 自我 ＂ ， 发 抒 内心 的 要求 ， 表现 自我 直觉 、 感觉 、 情绪 、 悟性 ... ... 等 一切 显示 主体 人格 价值 的 意 态 。 
 较 而言 之 ， 后 一方面 更加 意味 着 小说 观念 的 巨大 变革 ， 因为 前 一方面 小说 观念 在 许多 层次 上 还 与 传统 的 ＂ 载 道 ＂ 现有 一定 的 联系 ， 更 重要 的 是 ， 这种 小说 观念 支配 下 的 小说 创作 在 形态 上 不会 发生 多 大 的 变革 ， 甚至 可能 在 文体 特征 上一 仍 旧观 。 
 后 一 种 小说 观念 突出 地 强调 了 文学 的 主体 意识 ， 单 这 一点 便 足以 论证 其 所 具有 的 现代化 美学 素质 ； 
 而 从 这种 小说 观念 指导 下 的 创作 实际 看 ， 小说 在 艺术 形态 上 往往 呈示 出 明显 地 乖 离 旧 概念 甚至 反 传统 的 状态 ， 从 构思 到 结构 ， 从 文体 到 语言 ， 杂沓 纷纭 ， 光怪陆离 ， 十分 惹 人 注目 。 
 人们 已 充分 注意 到 了 这些 小说 的 非传统 倾向 ， 并 从 一定 的 视角 对 这些 小说 中 的 各个 具体 类型 作 了 概括 和 相应 的 理论 探询 。 
 于是 各种 小说 名目 把 评论界 搅 得 热闹 不堪 ， 例如 ， 心理 小说 、 感觉 小说 、 意识流 小说 、 散 文化 小说 、 诗化 小说 、 心理 － 情绪 小说 ... ... 等等 。 
 这些 小说 名目 就 其 所 概括 的 小说 现象 而言 ， 无疑 是 准确 贴切 的 ， 但 它们 都 无法 用来 总括 所有 这些 非传统 概念 意义 上 的 小说 形态 ， 于是 只好 各各 作为 新 概念 小说 的 某 一 种 属 而 存在 。 
 显然 ， 这些 小说 既 不能 被 称为 美学 党派 意义 上 的 ＂ 现代 ＂ 小说 ， 又 不能 被 赋予 时间 意义 上 的 ＂ 现代 ＂ 概念 ， 因为 进入 现代 以后 的 任何 历史 时期 都 普遍 共生 着 符合 传统 概念 的 小说 和 新 概念 小说 。 


 虽然 新 概念 小说 花样 繁多 ， 形态各异 ， 但 既然 我们 可以 用 一个 概念 加以 概括 ， 就 表明 我们 完全 可能 找到 一个 特定 的 有效 视角 对 其 统一 的 美学 倾向 加以 描述 。 
 当 我们 习惯 于 从 情绪 表现 的 视角 审察 文学 创作 问题 以后 ， 会 意外 地 发现 这个 视角 正 可以 有效 地 描述 新 概念 小说 的 美学 倾向 ， 无论 郁 达夫 的 《 沉沦 》 、 郭 沫若 的 《 行路 难 》 怎样 带 着 一 股 狂热 暴露 人物 的 隐蔽 心境 ， 无论 穆 时 英 的 《 夜总会 里 的 五 个人 》 、 莫言 的 《 红 高粱 家族 》 怎样 滞 于 某种 犀利 敏锐 的 感觉 别出心裁 地 展示 了 都市 和 荒村 生活 ， 无论 王 蒙 的 《 春 之 声 》 、 张 承志 的 《 ＧＲＡＦＦＩＴＩ －－ 胡涂 乱 抹 》 怎样 任凭 ＂ 意识 ＂ 自 ＂ 流 ＂ 而 导致 小说 结构 与 语言 的 ＂ 非 规范 ＂ 化 ， 无论 刘 索拉 的 《 你 别无选择 》 、 徐 星 的 《 无 主题 变 奏 》 怎样 牺牲 了 情节 而 呈示 出 复杂 的 散文 比 、 诗化 状态 ， 无论 鲁迅 的 《 狂人 日 己 》 、 《 伤逝 》 怎样 在 封闭 的 心理 反思 中 执着 地 追寻 深刻 的 理性 结论 ， 所有 这些 非传统 概念 意义 上 的 小说 都 无不 在 紧张 而 热烈 地 表现 作家 的 主体 情绪 或 情绪 感受 ， 都 无不 以 或 浓 或 淡 的 情绪 搏动 显示 着 艺术 特性 ， 都 无不 是 借 情绪 的 打动 和 感染 而 体现 出 审美 魅力 ； 
 总之 ， 情绪 构成 了 它们 的 主要 内容 ， 情绪 是 它们 产生 的 最 直接 的 原因 和 最终 目的 ， 作家 之所以 选择 象 它们 这样 有悖 小说 常规 的 文体 形态 ， 主要 是 出于 内心 情绪 各种 特殊 的 表现 要求 及 各种 无可奈何 的 冲动 形式 。 
 当然 这里 不能 排除 作家 由于 审美 好 尚 而 有意 追求 小说 形式 的 新异 之类 现象 ， 可 文学史 的 实践 证明 ， 若 不 伴随 着 强有力 的 情绪 律动 ， 不 以 这种 情绪 律动 为 创造 依据 ， 只是 ＂ 为 艺术 而 艺术 ＂ 地 寻求 小说 艺术 形态 的 新奇 ， 那 绝不 可能 写 出 优秀 作品 ， 而且 写 出来 的 也 不 是 真正 意义 上 的 新 概念 小说 。 


 为什么 表现 情绪 的 小说 可能 成为 我们 所 说 的 新 概念 小说 呢 ？ 
 这 恐怕 联系 小说 发展 的 历史 脉络 就 能 看 清 。 


 西方 小说 以 古 希腊 的 神话 、 英雄 史诗 和 传奇 为 原初 母 胎 ， 早期 的 这些 类 小说 形态 除了 显露 人 对 大自然 、 对 社会 的 原始 认知 和 原始 情感 而外 ， 并 不 表现 什么 主体 观念 性 的 东西 ， 到 了 基督教 箴言 小说 或 教 化 小说 （ 所谓 惩恶扬善 者 也  ） 才 真正 赋予 了 小说 以 ＂ 生产 观念 ＂ 的 使命 。 
 按理说 ， 这种 以 ＂ 生产 观念 ＂ （ 表现 观念 性 主题 ） 为 创作 目标 的 小说 才 真正 获得 了 一般 的 小说 概念 。 
 古典主义 文学 思潮 以 一 套 完备 的 理论 体系 强调 了 小说 的 理性 表现 任务 ， 但 它 所 强调 的 理性 带 着 浓重 的 僵化 痕迹 ， 阻碍 了 艺术 的 发展 ； 
 相比之下 ， 现实主义 和 自然主义 致力 于 表现 的 理性 观念 就 最 富有 生气 、 充满 审美 意趣 ， 从而 使 小说 在 传统 意义 上 达到 了 最高 境界 ： 现实主义 和 自然主义 小说 通过 对 一定 社会关系 中 人 的 典型性 解剖 或 一般性 观察 ， 通过 对 现实 社会 环境 及其 与 自然 、 与 人 的 关系 的 揭示 。 
 得出 了 有关 人 、 自然 和 社会 的 具有 审美 批判性 的 活生生 的 理性 结论 ， 从来 没有 （ 以后 也 没有 ） 哪 一 脉 小说 能 象 现实主义 和 自然主义 小说 这样 ， 用 如此 深刻 的 理念 阐释 、 统领 如此 广阔 的 社会 现实 生活 。 


 在 现实主义 与 古典主义 之间 ， 出现 过 浪漫主义 的 ＂ 叛乱 ＂ 。 
 浪漫主义 小说 在 观念 上 容忍 各种 创作 现象 ， 惟有 不 容忍 循规蹈矩 ， 因而 可以 被 称为 新 概念 小说 的 先驱 。 
 这种 新 概念 小说 以 坦诚 地 抒写 主体 情感 为 主要 审美 指向 ， 认为 ＂ 艺术 的 使命 就是 感情 和 爱情 的 使命 ＂ ， 从而 出现 了 一 批 感伤 主义 和 抒情 主义 的 作品 ， 它们 打破 了 小说 ＂ 叙事 ＂ 性 的 概念 ， 突破 了 小说 情节 真实性 的 神话 ， 以 抒写 主体 内心 情感 为 最高 目的 和 最高 真实 ， 直接 开启 了 重 心理 、 重 感觉 、 重 直觉 、 重 情绪 的 现代主义 新 概念 小说 源流 。 
 看来 ， 把 现代主义 （ 包括 世纪末 潮流 ） 称为 新 浪漫主义 是 非常 妥当 的 ， 从 新 概念 小说 方面 考虑 ， 尤其 是 这样 。 


 我国 文学 从来 就 有 着 ＂ 缘 情 ＂ 传统 ， 以 情绪 表现 为 标志 的 新 概念 小说 本当 属于 ＂ 传统 概念 ＂ 之类 的 。 
 问题 是 我国 旧 概念 小说 从未 挣 到 正宗 文学 的 地位 ， 只是 名副其实 的 ＂ 小说 ＂ （ ＂ 琐屑 之 言 ， 非 道 术 所在 ＂ ） ， 故 不足以 象 诗文 那样 ＂ 发乎 情 ＂ ＂ 动 于 中 ＂ ； 
 而 它 之所以 难 登上 文学 的 大雅之堂 ， 又 似乎 正 因为 它 太 多 稗官野史 、 街谈巷议 的 成分 ， 缺少 主体 情绪 。 
 《 红楼梦 》 能 脱俗 入 雅 ， 在 旧 小说 中 灼灼 其 华 ， 还 不 是 因为 它 的 创作 自始至终 钟 于 一个 情 字 ！ 
 为 中国 新 概念 小说 ＂ 扛 鼎 ＂ 的 创造 社 作家 声称 再也 不 做 ＂ 自然 的 赤子 ＂ 而 只 做 ＂ 情绪 的 赤子 ＂ ， 认定 现代 小说 须 ＂ 注重 于 描写 内心 的 纷争 苦闷 ＂ ， 也 即 表现 悲剧性 情绪 ， 这 其实 就是 提出 了 小说 的 ＂ 新 概念 ＂ 。 
 在 中国 新 旧 文学 的 转轨 时期 ， 提出 小说 新 概念 的 人 远远 多于 新 概念 小说 的 实际 创作者 ， 周 作人 对 郁 达夫 等 创作 的 情绪 型 小说 就 特别 欣赏 ， 甚至 力排众议 进行 理论 肯定 。 
 他 提出 的 《 新文学 的 要求 》 ， 竟是 要求 ＂ 用 艺术 的 方法 表现 个人 的 感情 ＂ 。 


 为什么 表现 情绪 的 小说 足以 成为 小说 新 概念 的 成就 性 标志 ？ 
 解释 可以 是 多方面 的 ， 但 这种 小说 强烈 的 主体 表现 风格 和 富有 传动 感应 的 审美 效能 应该 理解 为 最 主要 的 方面 。 
 因为 这 两 个 方面 最 能 显示 小说 的 现代化 意味 。 




 第三 节 两性 试探 之 险境 


 也许 ， 永世 的 夏娃 们 在 神秘 巨大 的 性爱 力 面前 所 要 承受 的 比 男人 多 得 多 ， 使得 她们 的 性爱 更是 属于 灵 的 。 
 时常 ， 女人 借 性爱 力 打破 与 所 爱 对象 的 隔离 、 孤立 的 僵局 ， 把 自己 给予 对方 ， 并 不 是 为了 寻求 肉欲 的 满足 ， 而是 希冀 在 两性 合一 的 统一 关系 里 ， 在 一 种 新生 的 共存 的 状态 中 ， 实现 个人性 的 充实 完满 的 自 体 感受 ， 达到 精神 上 的 自我 肯定 。 
 她们 的 欲望 常常 是 属 情 的 。 
 《 荒山 之 恋 》 里 的 两 个 女人 －－ ＂ 她 ＂ 和 金巷谷 的 女 孩儿 ， 竟然 拼命 去 爱 同一个 根本 不 值得 那么 去 挚爱 的 怯弱 的 男人 ， 一个 忍辱负重 ， 一个 慷慨 殉情 。 
 她们 为 情爱 所 付出 的 与 所 爱 对象 的 价值 太 不 相称 ， 让 人 觉得 女人 的 某些 奉献 与 牺牲 十分 可悲 。 
 王 安忆 就是 在 这样 的 可悲 里 ， 塑造 了 两 种 能够 揭示 性爱 力 之 于 女 界 人生 某些 奥秘 的 心理 类型 ， 使 作品 有别于 一般 的 言情小说 。 


 女人 并非 都 倾心 于 坚硬 的 男子汉 。 
 象 ＂ 她 ＂ 那样 独立性 很 强 ， 并 以 母性 融化 爱情 、 用 母爱 包容 一切 的 ＂ 女 ＂ 性 ， 情爱 象是 一 双 用心 展开 能够 给 人 以 庇护 、 能够 被 人 所 偎依 的 柔软 温暖 的 巨大 羽翼 ， 永远 与 给予 、 怜悯 、 保护 连 在 一起 。 


 当 社会 的 进步 把 女人 从 附属 的 地位 变为 独立 的 个体 时 ， 这种 愿望 更 有 了 实现 的 可能 。 
 于是 ， 这种 心理 类型 的 女性 往往 绕 开 那些 过于 自负 、 各方 面部 很 强 的 男性 －－ 她们 不 钟情 于 硬 汉子 ， 在 这样 的 男子 面前 她们 永远 是 弱者 、 依赖 者 ， 感觉 不到 自身 温床 存在 的 价值 ， 更 难以 唤起 女儿 般 的 柔情 ， 舒展 开 深厚 博大 的 母性 －－ 在 比较 弱 的 男子 那里 找到 了 实现 自我 的 温床 。 
 对于 ＂ 她 ＂ ， 爱情 的 先导 不 是 一般 女孩子 家 那种 对 男人 的 崇拜 、 羡慕 ， 而是 深深 的 同情 。 ＂ 
 她 ＂ 与 他 结成 伉俪 之 爱 ， 是 因为 他 女人 般 纤弱 的 气质 中流 溢出 的 忧郁 打动 了 ＂ 她 ＂ 少女 的 情怀 ， 唤醒 了 沉睡 的 母性 ， ＂ 她 愿意 被 他 依赖 ， 他 的 依赖 给 她 一 种 愉快 的 骄傲 的 重负 ， ... ... 也 使 她 深厚 的 柔情 和 爱心 有 了 出路 ＂ 。 ＂ 
 她 ＂ 象 个 小 母亲 ， 熨 贴 着 他 少时 留下 的 心灵 创 痛 ， 小心翼翼 地 维护 看 他 的 自尊 ， 爱护 着 他 的 事业 和 前程 ， 使 他 在 母性 滋养 下 ， 象 一个 瘦弱 不堪 的 婴孩 ， 一点点 长大 起来 ， 强壮 起 男性 意识 。 ＂ 
 他 觉得 ， 她 的 爱抚 将 他 整个 生命 挽救 了 ＂ ， 而且 要 一辈子 全心全意 地 对 ＂ 她 ＂ 好 ， 回报 ＂ 她 ＂ 温柔 的 爱抚 。 
 但是 ， 他 的 软弱 使 他 不足以 抵御 婚 外 之 恋 的 巨大 诱惑 。 
 当 他 背叛 了 ＂ 她 ＂ ， 堕入 新 的 情网 ， ＂ 她 ＂ 的 一切 痛楚 、 怨愤 却 被 博大 宽厚 的 母性 软化 了 ， 就 像 圣母 高高 地 站 在 圣 台 上 ， 怀 着 爱心 接纳 一个 个 肮脏 负罪 的 灵魂 。 
 他 的 每 一 次 堕落 ， 都 使 她 ＂ 忍 住 心里 的 苦楚 ， 将 他 抱 进 怀里 ， ... ... 求 他 魂 兮 回来 ， 徒然 地 希望 用 自己 的 温暖 召回 他 来 ＂ ， 乃至 他 为了 婚 外 之 恋 弃 绝 了 人世 。 ＂ 
 她 ＂ 也 不 恨 他 ， 因为 太 心疼 他 而 怀 着 宿命 的 怨 悔 。 
 如此 的 挽救 与 谅解 ， 并 不 是 单纯 出于 传统 妇女 观 中 千方百计 维系 现存 家庭 秩序 的 利害 考虑 ， 更 不同 于 旧式 妇女 那种 软弱 可悲 的 奴隶 情感 ， 而是 为了 在 母性 之 爱 的 最 完备 的 实现 中 ， 获得 自 体 感受 和 自我 肯定 －－ ＂ 女人 爱 男人 ， 并 不 是 为了 那 男人 本身 的 价值 ， 而 往往 只是 为了 自己 的 爱情 的 理想 ＂ －－ 王 安忆 洞穿 了 好多 女子 为 不配 她们 那样 去 挚爱 的 男人 去 牺牲 、 奉献 的 心理 奥秘 。 


 值得 回味 的 是 ， 母性 的 情感 态度 和 为 人 准则 ， 使 ＂ 她 ＂ 象 一个 被 宠坏 了 的 儿女 们 置于 死地 的 可悲 的 母亲 ， 本 希冀 以 宽厚 、 温 爱 、 良善 来 校正 人生 ， 却 反 被 人生 的 恶 、 冷酷 、 狭隘 所 报应 。 
 这 不能不 说是 女子 母性 过剩 所 带来 的 适得其反 的 人生 悲哀 ， 也 是 一 种 象 ＂ 她 ＂ 这样 的 ＂ 保姆 型 ＂ 女人 的 性格 悲剧 。 
 如果 女子 们 在 向 母性 皈依 的 圣 化 情绪 里 ， 在 母爱 过剩 的 自 体 感受 中 ， 能 少 一点 对于 天性 的 屈从 ， 多 一点 对 它们 的 主宰 与 改造 （ 当然 ， 这样 的 改造 不 等于 对 天性 的 毁灭 ） ， 或者 使 自己 的 行为 带 上 几许 ＂ 反 天性 ＂ 的 意味 ， 也许 永世 的 夏娃 们 会 在 性爱 力 面前 获得 更 多 的 人 的 自由 。 
 其实 ， 母性 不仅 是 生物 本能 的 ， 也 是 社会 、 文化 的 。 
 人类 社会学 所 暗示 的 人 的 本能 的 可变性 ， 为 人类 母性 的 改造 提供 了 可能 。 

 但愿 经过 几 代 、 几十 代 妇女 的 共同 势力 ， 在 社会 高度 发展 、 人性 获得 全面 解放 的 未来 ， 和 母性 相 携手 的 永远 是 人间 喜剧 。 


 金巷谷 的 女 孩儿 则 属于 另 一 种 心理 类型 。 
 她 喜欢 在 与 异性 的 调情 中 实现 自 体 感受 、 达到 自我 肯定 。 
 因而 她 的 行为 带 着 某种 对于 在 社会 文化 的 限制 之下 ， 两性 不能 自由 地 屈服 于 原始 冲动 的 反抗 试探 。 
 她 鄙薄 文化 习俗 ， 在 两性 关系 的 各种 周旋 中 玩乐 人生 并 聪明 地 驾驭 男人 ， 在 爱情 的 游戏 里 永远 扮演 自主 的 角色 ， 表现 出 极 强 的 征服 欲 。 
 然而 ， 爱 的 真正 价值 在于 它 能 高度 地 体 认 到 自我 ， 同时 又 能 高度 地 专心 于 他人 ， 在 一 种 自由 的 境界 里 达到 两性 合一 。 
 她 的 那种 包括 与 丈夫 在内 的 嬉戏 式 、 调情 式 的 爱 ， 却 有 着 无法 弥补 的 内伤 －－ 不能 扬弃 与 对象 之间 的 疏 离 ， 在 相互 隔膜 的 孤立 状态 下 更 难以 获得 ＂ 自我 投入 ＂ 的 忘 形 - 欢乐 。 
 于是 ， 她 倾心 于 调情 的 性 习性 衰 疲 了 ， ＂ 想 找 一个 人 让 自己 使劲 爱爱 ， 看看 自己 究竟 能 爱 到 什么 程度 ＂ 。 
 由于 这种 强烈 的 自我 投入 的 欲望 ， 使 她 陷入 了 新 的 与 社会 文化 相 冲突 的 两性 试探 的 险境 ， 毁灭 了 自己 ， 也 断送 了 那个 怯弱 的 有 家室 的 男人 。 
 她 和 他 都 是 已经 得到 人生 受戒 的 成熟 的 人 ， 各自 都 有 着 曾 为 之 而 心 荡 神 怡 、 自 足 自乐 的 婚姻 ， 一旦 在 具有 毁灭 力量 的 性爱 力 面前 斗胆 进行 两性 试探 时 ， 便 身不由己 地 解除 了 将 夫妻 关系 规范 起来 的 文化 禁忌 ， 失去 了 对 本能 的 节制 。 
 他 便 ＂ 明知 她 是 逢场作戏 却 不由自主 地 被 引 动 了 心 ＂ ； 
 她 确 是 ＂ 逢场作戏 ＂ ， 不料 却 ＂ 弄假成真 ＂ ， 互相 的 渴望 ＂ 犹如 大河 决 了 堤 ＂ 。 
 她 和 他 都 忘 形 地 投入 了 ， 却 又 因为 都 不 是 自由 人 ， 而 不能 达到 自由 境界 的 真正 合一 ， 于是 ， 投入 的 愈 深 ， 就 愈 感到 压抑 和 痛苦 。 
 人类 婚姻 和 家庭 的 缔结 本 是 复杂 的 文化 引诱 的 结果 ， 一旦 打 上 社会 的 印记 ， 就要 在 法律 、 道德 等 的 认可 中 受到 限制 和 干预 。 
 社会 文化 的 这种 近乎 天命 的 力量 ， 同 两 个 斗胆 解除 了 文化 禁忌 的 人 在 性爱 中 盲目 的 推动力 的 驱 迫 下 进行 两性 试探 的 行为 尖锐 冲突 。 
 她 难以 抗衡 ， 深深 的 投入 又 总是 伴随 着 与 所 爱 对象 在 自由 的 境界 中 合一 的 强烈 欲望 ， ＂ 于是 想 用 离婚 摆脱 困境 。 
 但是 她 面对 的 是 一个 既 舍弃 不 了 她 ， 又 舍不得 斩断 与 妻子 、 女儿 所 结下 的 血缘 关系 的 男人 ， 根本 无法 选择 积极 的 方式 来 实现 自我 。 
 爱 －－ 真正 的 自我 投入 ， 意味 着 自身 对 积极 方面 或 消极 方面 的 撇开 。 
 如果 说 最初 的 两性 试探 使 她 在 积极 的 方面 感受 了 自我 投入 的 忘 形 欢乐 和 喜悦 ， 那么 两性 试探 的 结果 给 她 带来 的 却 是 消极 方面 的 绝望 与 焦虑 ， 她 只能 在 与 他 ＂ 生 不能 同时 ， 死 同日 ＂ 的 殉情 里 ， 达成 在 生 的 现存 中 无法 获得 的 自 体 感受 ， 实现 精神 上 的 自我 肯定 。 
 她 依照 自己 的 愿望 和 方式 结束 了 她 与 他 的 生命 ， 有点 象 玩火自焚 。 
 她 的 悲剧 ， 不能 归结 为 对 无 爱 婚 烟 的 反抗 、 或 为 有 价值 的 性爱 献身 这样 的 悲剧 意义 ， 而是 昭示 出 社会 文化 使 两性 关系 超过 了 生物 本能 的 赋予 和 自然 状态 所 潜在 的 人类 不 自觉 地 进行 两性 试探 或 反抗 试探 的 危险 ， 宣谕 了 社会 文化 与 生命 永恒 的 矛盾 与 悲剧 冲突 。 
 正如 马林懦斯基 所 说 的 ＂ 亚当 夏娃 以来 ， 大多数 的 纷扰 都 是 性 的 冲动 作 了 渊源 的 。 
 它 是 大多数 悲剧 的 原因 ， 不管 我们 所 遇 的 是 在 今日 的 事实 ， 或是 过去 的 历史 神话 ， 和 文学 作品 。 
 然而 纷乱 事实 的 本身 ， 就 已 指明 有些 势力 在 制裁 着 性 的 冲动 ； 
 人 并 不 是 对于 自己 本 可 满足 的 欲望 容易 投降 的 ， 于是 创设 了 藩篱 ， 制定 了 禁忌 ； 
 而且 藩篱 相 禁忌 的 势力 非常 之 大 ， 大 得 等于 天命 的 力量 。 ＂ 
 如此 ， 在 性爱 力 面前 ＂ 节制 自己 的 身体 、 节制 自己 的 情感 、 节制 自己 的 享乐 纵欲 ＂ ， ＂ 克制 自己 以 保持 我们 的 笃 正 ＂ ， 对于 女性 也许 是 特别 必要 的 。 
 这 是 弗洛伊德 的 主张 ， 他 有 一个 关于 升华 的 学说 ， 强调 对于 情欲 的 控制 和 疏导 对 文化 时 发展 及 个人 的 性格 有 特殊 的 价值 ， 认为 ＂ 经常 压制 自然 本能 的 结果 ， 反 使 我们 获得 一 种 优雅 的 气质 ＂ 。